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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绝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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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杯子的手一滞,新帝为何会看上严崎?
  
  莫名的孟玄泠便想到被她丢弃在杂物篮子的那块玉佩,或者是虎符。
  
  李珩对她说的话又一次出现在脑海,既然李珩都知晓誉王府可能藏有虎符,那当时还是太子的新帝会不知?这样一想后背不由浮起一丝冷汗,往日的种种又一次浮现,或许……或许那日她为摆脱嫌疑模棱两可暗示安宁的话并非全然是错的,赏雪时掳走安宁的人可能真的是太子,但太子真正想要掳走的人或许不是安宁……
  
  手下一抖,滚烫的热茶烫红了孟玄泠的手指,让她从震惊中回神,抚了抚心口,忙放下手里的茶盏,再抬头时看到太后和严崎看向自己的目光,孟玄泠一笑,“瞧我昨日听了出戏今日还总想着,这会便走了神了。”
  
  对于这位大燕公主,太后打心里是瞧不上的,若不是为了避嫌,她也不会邀她一同入宫。本就没有与她说话的心思,更不想探究她想的是什么,不过却也是时辰了,虽然誉王家这位小姐得了皇上的喜欢,但到底还未真正定下,不好久留,像模像样的褪了手腕上的玉镯,拍了拍手心里的柔荑,“日后常来宫中坐坐,难得你与哀家投缘。”
  
  严崎连忙附了附身拜礼,心里更有得色,她那位嫂嫂的模样她不是没看在眼里,说是想着戏走神,但八成是察觉了自己如今地位不同往日心里怕了,她可从未忘记当初她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摆公主架子的。
  
  孟玄泠与严崎一同离开太后寝宫时仍旧思索着刚刚打断了事,眉头紧蹙之时便听到耳畔响起嘲讽,“公主如今也知道怕了,你放心,他日我入宫也不会苛待于你,只要你安分守己些,那位梁家姐姐平日待我极好,你无礼冒犯我自然要为她出头,让你去与她赔个不是也算不偏不倚,给足你脸面,你若按我说的做,过去的事我也既往不咎。”
  
  孟玄泠笑了,若不是尚在宫中,她都想笑出声来,她原来只以为严崎不过是太过天真,现在发现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岂不说那位新帝是否真的得意她,就说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她倒是把皇后的架子摆了出来,还不偏不倚,她这性子即便入了宫只怕也活不过一年,懒得离她,孟玄泠嘲讽一笑,“妹妹怕是出门没照镜子吧?那没事,本宫告诉你好了,妹妹脸上有一个字,蠢。”
  
  严崎眼眸睁大,没想到她如今还敢回嘴与自己,气的面色涨红,不由得跺了跺脚,“你好大的胆子!”
  
  “谁好大的胆子?”
  
  步履沉稳,伴着声音而来,孟玄泠与严崎纷纷转身,看到来人具是一拜。
  
  李珣抬了抬手,看着身边的蒋深淡淡一笑:“难怪将军偏要请旨求娶这位大燕公主,原是喜欢这般伶牙俐齿的。”
  
  蒋深勾唇浅笑看着那面上得色未退的人儿。
  
  只有严崎面色苍白,嘴唇微颤,生怕自己刚刚得意忘形的模样被那位瞧了去。
  
  西南来信,羌族纠结兵马,势必要开战,羌族之能素来令人生畏,自从楚良那位名将死后,凡是与羌族之战都以割地赔付而告终,如今蒋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他自有信心一战,却也有些忌惮,今日召他谈话除了试探他的心思便也是想着制衡之策。
  
  看着蒋深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大燕公主,李珣不由一笑,有在乎的便好,有在乎的便不怕他有旁的心思。所以当即开口:“原以为誉王府家的小姐是个文雅娴静的,如今倒是朕看错了眼。”
  
  这话让严崎一怔,当下有些慌张屈膝跪地,“皇上恕罪!”
  
  李珣未抬眼帘,冷声道:“知道错了还不赔不是。”
  
  严崎不敢置信的抬头,明明昨晚还与自己温柔小意的男人为何顷刻变了模样,眼眸充盈泪水,严崎咬唇,半晌后艰难的拜礼,“公主勿怪崎儿言语失当,这厢给公主赔不是了。”
  
  孟玄泠自是照本宣科的原谅了不经事的严崎,却也暗暗咋舌,这新帝肯给自己脸面定是看着蒋深的面子,她之前是享受蒋深带给她的一切,这是却开始有些担忧,毕竟伴君如伴虎。
  
  这种担忧孟玄泠自是憋不住的,所以回了誉王府后便坐着等那一向准时的人过来。
  
  自从自家人儿点头应下与自己的婚事,蒋深便对在别人府里姓夫妻之事心有芥蒂,所以每晚自要带人回到自己的府上,照例跃窗而入,熟门熟路的便要上前将人抱起,孟玄泠却先于他避开,噘嘴坐在软塌上,“你为何成日总想着那事,不能容我说些话吗?”
  
  蒋深蹙眉,平日抱都抱不够那里想她浪费时间谈什么话,看着躲得老远的人哄着开口:“好乖乖,你我平日只见面几个时辰,有什么话等下再说。”
  
  等下再说,等下她估摸也什么也说不出,她虽然也得了那事的好处,但却不像他这般日日想着,当下意志坚定指着远处的椅子,“不行,你若不听我把话说完休要碰我。”
  
  抓心挠肺的想拥着人儿入怀,却也只能落座在椅子上,“说罢,为夫洗耳恭听。”
  
  隔着桌子,孟玄泠拄着下巴秀美一蹙,“不如你随我回大燕吧,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自古皇帝向来生性多疑,我怕。”
  
  蒋深一笑,这会儿她家人儿倒是不贪恋权势了,伸手一扯,便将失了防范的人抱在怀中飞身而去。
  
  纱帐滑落,当最后一件小衣被抛出,床幔里便弥漫潮热。
  
  坚实的胸膛抵着皙白的脊背,汗水交融之际摇曳阵阵申今,孟玄泠面色涨红,羞耻的几欲晕厥,想要破口咒骂却每每都被那间续不断的进攻撞得四散开来。
  
  墨发纠缠,饱涨难耐,待那热切变的急促孟玄泠已经失了力,任由身后的人捉弄。
  
  阵阵之后两人喘息拥卧,蒋深拨开小人脸上的细丝,吻了吻她的唇畔,小心安抚,“这回不疼了吧。”他特许照着本子学了不少呢。
  
  孟玄泠懒得理他,本想睡去,却在想到今日之事强忍开口:“你说带我回大燕还作不作数!”
  
  “自然作数。只要乖乖同意,成亲后为夫便卸去一切与你离开。”蒋深说这话,大手也在她的小腹游移暗暗想着如果这事有了该婚期提前了吧,若是婚期提前,他便能在出征前娶了她。
  
  打开他的手,孟玄泠一瞥,她哪里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我之前受伤问过大夫,大夫说我自小体弱不易有孕。”他常常将儿子挂在嘴边,她有时不由得有些难过,本想婚后再与他说,但见他这般喜欢孩儿又怕他婚后知道嫌弃自己,便主动开口,她虽然贪恋蒋深带给她的宠爱,却也怕这喜爱转眼即逝。
  
  蒋深知道两人日后会有孩子,所以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马上翻身将人重新纳入身下,勾唇道:“那我们便多试几次,总会有的。”
  
  滋味太好,总让开了荤的人欲罢不能。
  
  到底还是生疏,当再一次闯入时,孟玄泠纤指已经划过那紧实的脊背,咬牙道:“不要把在里面!”
  
  沉溺在柔软中的人已经不想思索其他,“好乖乖,月后为夫便要出征,今晚便 ”
  
  孟玄泠年岁较之蒋深太小,身量也小了他一大截,被他捉弄便如捉小鸡一般简单,长夜漫漫,自然抵不过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这般恩爱缠绵不断,那厢也有人相拥一处。
  
  严崎哭的汗水津津抚着脸上的掌印,李珣颇有些不耐,抚了抚她的后背,“你若是乖些日后定为朕的妃子,你若是再胡乱说话坏了大事朕定要问责你的。”
  
  严崎红肿着眼睛点了点头,却死死的攥住衣角,等着以后吧,等着以后她成为了妃子定不会让那劳什子公主好过。
  
  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计划,殊不知这世间许多事都不是按着计划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049

  
  羌族进犯,虽然有久经沙场的将士自告奋勇请战,但最终的领兵主将落在了蒋深的身上。
  
  出征的日子已定,即便再不舍蒋深也必须离京,所以一下朝蒋深便将午睡的人偷偷抱进府邸。
  
  小脸因为酣睡而泛着红晕,蒋深一遍遍的描着小脸的轮廓,时不时搔弄下人儿的小手,惹得睡梦中的人翻了个身。来了逗弄的兴致,蒋深跟着追去,将人重新揽在怀里,哪知那酣睡的人儿却突然坐起,娇憨怒斥:“今早才刚刚睡去,你还有没有完?!”
  
  水灵灵的眼眸透着通红,知她是真的累了,蒋深忙将人抱回来,忙讨好道:“好好好,睡吧睡吧,不扰你了。”
  
  他认错倒快,孟玄泠倒还想趁机说些不是,却因着他的态度都堵在口中,半晌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然而再醒来时,又换了了地方。
  
  淡淡的余晖透着木板间的缝隙洒在脸上,晚归的日光并不刺眼甚至有些异样的温暖柔和,孟玄泠起身打量了下四周,木青榻,矮墩的木桌,除了简单的陈设再无其他。
  
  起身将木屋的窗子推开便有殷红的霞光装满了整个屋子,孟玄泠也才知晓自己原是在一处树上的木屋内。
  
  提起裙摆,沿着木屋并不陡峭的阶梯走下,远远便看到一人赤膊的站在泛着磷光的湖水前,每每抛出的鱼线身上的肌肉便跟着紧绷,孟玄泠蹙眉,这人何时将自己带到这山野之中了?
  
  似是听到响动,蒋深回身,见自家乖人小脸绯红,头发凌乱的站在阶梯上,忙走过去,坚实的手臂揽上纤细,握住细腰时便将站在最后两节台阶上的人抱下,“刚睡醒便皱着眉头又在生哪门子气?”
  
  刚睡醒的人总会有些发怔,孟玄泠本是嫌恶他身上的汗渍的,但仍旧头靠在他胸口木木开口:“就生你的气。”她最近总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大顺眼,或许是太想回大燕了。
  
  自从两人敞开心扉,蒋深偶尔便能见识到他家乖人的小性子,只恨不得将作怪的小人揉进胸口,将人抱在书屋下的桌前,拿过披风将人从头到脚的罩住,吻了吻她的额头,“再等一下,为夫给你烤鱼吃。”
  
  谁稀罕他的烤鱼,孟玄泠撇了撇嘴却仍旧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偶尔伸手拨弄桶里还鲜活的鱼虾,温和的湖水浸湿了手,让那刚刚睡醒的混沌散去,任由清风拂面,享受这些许的惬意。
  
  许久,并不稀罕鱼虾的孟玄泠再吃完第四条鱼后擦了擦嘴,“我想吃虾!”
  
  将撒上淡盐已经烤的大红的湖虾递了过去,顺便将人抱在怀里,“可是合了胃口?”
  
  最近确实吃的比以往多些,毕竟没了让她倒胃口的事,看着他剥虾的手来回游移,嫌弃他的笨拙孟玄泠纤纤拿过虾子剥的飞快。
  
  日头已经渐渐沉下,堪堪露出半个头时,两人已经吃饱相拥在树屋之上,“等为夫回来便带你回大燕。”
  
  心知她这些天气闷多半来自此,蒋深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着怀里的人,大手摸着那因为吃饱而稍稍凸起的肚子,不由一笑,而后又是惆怅,前些天太医过来看过,他家人儿并未有孕,没能在出征前将人娶回家多少有些不放心,“羌族筹兵不多,为夫早早便能回来,京中隐隐有动荡之势,乖乖莫要乱跑,若是有事便去寻薛叔叔。”
  
  孟玄泠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胡乱的点着头,“你答应我的不许食言,等你回来要带我回大燕。”
  
  看她慵懒的模样,蒋深附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放心的嘱咐,“乖乖明日便称病,再不出府最好。”
  
  第一次有些不愿他的离开,孟玄泠眼帘低阖,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撇了撇嘴:“既然这么不放心,做什么要亲自带兵出征呢?”她心里不愿他离京的,明明一切尘埃落定为什么要自己去犯险,她听说过的,楚良与羌族近几年的交战从未胜过,早已经元气大伤,既然新帝有意割地与羌族为何还要应战呢。
  
  蒋深不语,他遵照母亲的希望隐匿在百姓之中,远离世俗,却因着他的乖人入仕,随着深入朝堂他除了护好他的乖人外唯一的私心便是替父亲报仇,他没有父亲那般大义誓守楚良疆土,但却不甘父亲死在那羌人手中,他不能将自己的身世说与她听,毕竟他的身世除了招来杀身之祸并没有旁的好处。
  
  “就这一次,乖乖,这次之后我再不离开你,只守着你好不好。”
  
  额头相抵,孟玄泠有些不敢注视他眼底的温柔,她是不是开始依恋他了呢,否则也不会不想他离开,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的在他抠弄他衣袍上的绣纹,不舍的话她说出口,千万感慨之后只吐出一句话来:“你早些回来。”
  
  感受到了离别的伤感,蒋深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悠荡,“若有事一定要修书给我,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赶回来,在我心里乖乖始终是最重要的。”
  
  孟玄泠的心随着他轻柔的话一颤,两人相处多半他都是那个极尽猛攻的人,甚少有这样温柔细致的时候,犹豫半晌,孟玄泠抚了抚心口的项链,回过身看向他的眼眸,“之前庆元帝所寻的虎符是不是这个?”说话间将脖颈上的项链拿下,“严峥去世前将这个玉佩给了我,我不知是何物便丢在一处,近些日来总觉得不安,又不知如何处理。”确实是一件烫手的山芋,如今蒋深重权在握,新帝若是知道她手里拥有虎符更会忌惮蒋深。
  
  光下,黑色的玉佩被照的通透,蒋深蹙眉端详半晌,祥龙白虎并非所有的事物都能雕刻,凭着传言中的描述,蒋深已经断定了手里的玉佩定然就是那消失许久的虎符,俊脸上并没有一丝凝重,神色淡然的将玉佩放回人儿的衣襟,“带着吧,既然严峥将这枚玉佩给了你,乖乖便留下吧,日后说不定派的上用场。”
  
  她一个女儿家拿着这虎符做什么?能有什么用场?孟玄泠蹙眉:“会不会有麻烦?”
  
  吻了吻她的额头,蒋深安抚道:“不会,只要乖乖不露白,日后若有麻烦它说不定能救乖乖一命,手里有筹码总比没有筹码强。”
  
  这倒是让孟玄泠意外,她还从未想过将这东西当做筹码来看,这么一想确实也是,已经消失这么久的东西仍旧人人都想拥有,她得了又有何妨,想开了便心松了,将玉佩小心收好,孟玄泠乖巧的窝进他怀中看向天边最后的霞光。
  
  看着她的小脸,蒋深心头都是眷恋,“乖乖要乖些,若有事定要传信给我,不要强出头,为夫走前会给你留下两只信鸽,是我自小养着的,你若传信我一定会收到。”
  
  他总要将她安排妥当才放心离开,即便他离开,留在京中的人也足以保证她的安全。
  
  夜色黑下来的时候,蒋深将怀里熟睡的人送回了誉王府便折身回了山寨,却没想到原本应是静寂下来的山寨此时却灯火通明。
  
  刘三懒洋洋的靠在树干,赵闯骚了骚头上前,“深哥,我们能不能随你一同上战场啊,羌族抢了我们那么多东西,大家也都窝着火呢。”
  
  蒋深扫视山寨的众人,并未开口,众人正要再三请求,蒋深抬步之时这才开口:“到了战场上只有军令,若敢不从一律格杀!”
  
  众人一怔,随即大喜,这便是同意他们一同上战场了?
  
  比起以往的出征,这一次的出征似乎得了百姓的信任,新贵将军的威名已经传遍,只想此次能够一雪割地之耻,城墙内外人满为患,进行百里送军出行。
  
  城墙上孟玄泠看着远去的蒋深心头总有不安,看着他频频回头却也仍旧挂起笑意。
  
  蒋深是不舍离开的,所有牵挂都是她,可这次出征是他打心里主动的,既然有机会为父亲报仇他不想错过。
  
  回首间,蒋深看着那站在城墙上越来越小的身影,咬牙转身,驾马向前。
  
  放下围帽的素纱,孟玄泠垂下眼帘,抚了抚心口,她不该这样依赖一个人的,可从来没有人待她这样好,她总忍不住心动了。
  
  就着枝翘的手走下城楼,孟玄泠一阵恶心。
  
  枝翘一怔,“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那恶心之感已经压下,孟玄泠摆了摆手,“许是这些天吃的多了,这会儿有些不打舒坦。”
  
  月余,大军一到西南战场便训练有素的融入西南原驻军内。
  
  李九重亲自出门相迎,看到来人连连大笑,“爷竟然能说动薛先生亲自来战场。”
  
  蒋深摘下头上的铁盔放在手中,“李叔叔料错了。”
  
  李九重一怔,仍旧大笑,嘴里却苦涩,在他们蒋家军中虽然各分主和主战两派,但在心里似乎都期盼着有朝一日为老将军报仇,薛洲这么多年反对爷入仕,最后却未加阻拦,心里当是也想为将军报仇雪恨吧。
  
  帐帘被挑开,一身席白长袍的男人挑帘而出,看向来人拱手笑道:“寨主,不过数月又见面了。”
  
  陆谨言此来西南战场也未曾想到这么快便能见到蒋深,到底是多年的情谊,忘记不快,一同入帐商讨紧促的战事。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前的宁静……

  ☆、050

  
  自蒋深走后一个月,孟玄泠身上的那份难耐便越演越烈,直到被锦绣嬷嬷看见这才差人去请大夫过来瞧。
  
  丫鬟小心翼翼的剥着龙眼,严崎一个一个的放入口中,龙眼的滋味极好,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了,因为龙眼金贵,良都少有,只能从遥远的南边运来,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她身边如今都是皇上派下来的侍从,单凭这个旁人也要掂量三分,她想要什么自然有人奉上。
  
  听了丫鬟的传话,严崎眼眸微阖,“那大夫怎么说?”
  
  到底是不大好说出口的话,丫鬟咬了咬唇附身轻道:“许是有了身子。”
  
  严崎一怔,肃然惊起,抚掌拍手,嘴角一勾:“好啊好啊,到底让我抓住了把柄,今后我要人提到她便要耻笑她未婚先孕!”
  
  这边的孟玄泠揉了揉额角,不去看房内一脸忧愁的几个丫鬟,忍下又一波恶心,明明上个月太医看过,为何没有诊出她有了身子,三个多月月份已经不小了,为何太医没有诊断出来,心头烦躁孟玄泠暗自埋怨蒋深乱来,差丫鬟上前磨墨,她必须写信给蒋深。
  
  逗弄了两下笼子里的两只信鸽又喂了些吃食,孟玄泠才忧心忡忡的将信鸽送走,看着信鸽飞去的方向,那份不安好似稍稍减退。
  
  兵马厮杀,战场一向是人间炼狱,战火烧的人睁不开眼,即便如此仍旧不敢有半分松懈奋力搏杀。
  
  羌族近些年连连战胜,早已不把楚良当做相当的对手来看,如今见楚良大军势如破竹连连攻破诧异愤慨之时不得不退居百里重新谋划战局。
  
  初战告捷的消息随着楚良大军发动第三次攻势时被送入良都。
  
  大殿上李珣嘴上含笑,桌案下手已经握成了拳,蒋深的胜利带给他更多的是威胁。一个岐南王便已经是父皇曾经的心头大患,若是再来第二个岐南王怕是他李家的江山都要改名换姓了。
  
  闭上眼睛,李珣靠在书殿内的椅子上叹息开口:“那虎符还没有下落?”
  
  暗处一人跪地而拜,“暗查了严家小姐的院落,没有虎符的下落。”
  
  李珣长叹一声,苦恼的睁开眼眸,他手没有忠实的兵力,便意味着他的话没有分量,他算是明白父皇为何宁愿割地给羌族也要遏制权臣独大,既然有过先例,他何必茫然愁苦?
  
  大小战役过后,西南战场艰辛地迎来了第二次大捷,羌族似是改变了之前轻敌的态度调任兵马筹措粮草。
  
  虽然取得大捷,但大营内所有人都面色紧绷,寒冬将近,粮草开始不足。
  
  众人挪动沙盘之际,信兵跌跌撞撞的的从临近的城里赶来,一脸喜色,“将军,皇上拨粮调兵了。”
  
  闻言帐内的几人接连面色稍缓,“将军这下我们可以先行出兵了。”
  
  蒋深却仍旧面露端凝,半晌后才道:“不行,见了粮,见了兵才能出兵。”他不信李珣,除非眼见为实,否则决不能鲁莽。
  
  随军而来的副将却横眉紧蹙,抱拳抬手:“将军这是何意?莫不是不信任圣上?在此为难之际圣上一向以大局为重岂会耽搁咱们的粮草?恕末将直言,将军此言可是有挑拨圣上与将士之嫌。”
  
  看着沙盘,蒋深恍若未闻,蹙眉将最后几枚旗子插入这才起身,“冬日里黑的早,都散了吧。”
  
  那副将被无视当下只觉面上无光,面色不愉随着众人离开了大帐。
  
  李珣接到线报时咬牙切齿,除了被看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外更多的下定了决心借机除掉蒋深,好,他想要粮,他就给粮,“来人传信给李副将倘若事成朕便应他掌管中军。”即便割地他也不能留下蒋深了。
  
  算好了日子,当羌族大军再次铁马而来,粮草便也入了营帐,再不能耽搁,翌日蒋深便带大军出塞迎战。
  
  这一仗更为持久,但蒋深已经做好万全之策,羌族勇猛却一向刚愎自用,自信熟悉地形一但他们示弱羌族定然如以往趁势猛攻,所以蒋深已经命楚良兵马分为两路,一路隐匿山林,一路则以溃败之姿引羌族追击,再将羌族大军冲散为两路,分路阻杀,但此行最犯险一点便是趁羌族援军来前必须率先取得成功!
  
  兵戎相见已经杀红了眼,在手中的剑落下之际,蒋深咬牙勒马率先折返,兵力折损,一行人驾马丢盔退居城外,看着远远追来的羌族兵马,蒋深正想放哨命山林中隐藏的另一路大军按计划包抄时,城楼上突然射下火箭。
  
  一只火箭射下,接二连三的火箭便如雨般扑来,震惊之余众将士回身扫开火箭,“我乃楚良军,不要放箭!”
  
  然而那喊话的将士话罢便被一剑射穿胸口,猛吐鲜血跌落马下,眼睛睁的老大直到没了气息。
  
  城墙上,守城的将领将弓弦拉满,轻蔑一笑,“对不住了蒋将军皇命难违。”
  
  “锵——”
  
  蒋深咬牙挥落密集的火箭,看着越来越近的羌族追兵,心口涌动满腔怒火,漫天的火海早已看不清天空本来的颜色,下了足本的火油便是没想让他们留在城外的将士回去。
  
  李珣根本不在乎多一份土地还是少一分土地,不在乎杀一个百姓和杀一万个百姓。
  
  大泼滚烫的热油伴着火箭而来,哀嚎声响彻整个城外。
  
  一剑挥落袭来的箭羽,蒋深赤红着眼眸勒马,来不及去看周围所剩无几的将士,直接下令道:“撤兵!”
  
  身侧的将士似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昏了头脑,怒吼道:“将军往哪里撤?城门大关,羌族在前,如何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命林中藏匿的士兵现身一搏做为国捐躯的人也好过做叛军啊。”
  
  蒋深并不多言,回手便将那人斩杀,随即夹紧马腹,率兵隐匿入山林。
  
  天色渐渐阴沉,几波扫荡过后,除了布满山里的尸体什么也不曾剩下。
  
  一把大火燃遍山林,羌族余下的兵马才相继离开。
  
  西北城中,李副将站在城墙上看着大火肆虐的山林松了口气,挥了挥手立刻有将领上前听令。
  
  “加派人马杀光城内蒋深剩余兵力,再派一部分人去那山林寻找蒋深首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了何润东和蒋勤勤以前演的那个卧虎藏龙,感觉好好啊,就是有一幕玉娇龙倒挂在树上与马上的罗小虎亲亲,简直苏死了,我一年看不到一部电视剧,结果猛磕这部电视剧。

  ☆、051

  
  大火褪尽,灰烟四起,藏匿在山坳里的残余兵马与先前隐匿的在山林的兵马这才得以汇合。
  
  大军折损严重,皆是一身破败。
  
  李九重扔下手里的刀,来回走动,胸膛起伏眼眸大如铜铃,叉腰怒斥:“他们李家从来没有把人当人,我们就是狗!就是贱命!老子不想为他李家守江山了!”早先跟着老将军经历了一次先皇的背叛,如今皇帝换了人仍旧是这幅嘴脸,窝了二十几年的火一朝发泄。
  
  李闯浑身是伤,只能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咬牙切齿:“我们为何要为那样的人守下江山,小爷自小便没能吃过一顿安稳的饭,若不是后来跟了将军怕是挨不过那年冬天,这天下共主谁做又有什么区别。”
  
  楚良人崇尚大义,数百年传承的都是忠君护国,即便成为流民,即便饿死,也从不敢多做反抗。
  
  能活便苟延残喘的活着,不能活便只能骂骂当权者然后死去。吵嚷间,众人接连咬牙恨齿,今日背部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好像之前英勇杀敌的一切都变得极为可笑。
  
  山头上火堆噼啪作响,饥饿和寒冷让这份怒火更为强烈,“老子不干了,任他娘的羌族攻城掠地吧!”
  
  “真想杀了那个狗皇帝,连年屠杀百姓增加赋税徭役,到头来杖也打不赢如今我们又成了劳什子叛军!”
  
  前一刻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闻言接连起身义愤填膺,浑身带伤眼睛里却充斥着热血,谁愿意打仗?为的还不是护好自己的家,接过到头来没有功劳却连命也差点丢在自己人手中。
  
  怒骂声此起彼伏,蒋深却认定自若的靠在树干闭目养神,半晌哑声开口:“陆谨言和咱们的一些人还在城中,今夜行动。”
  
  蒋深一说话,那阵阵怒吼纷纷停滞,静默半晌几个副将愤慨抱拳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回去只怕那新帝也不肯放过我们。”
  
  蒋深未看那几人神色淡然,抬脚将地上的剑挑起拿在手上,这才目光幽深的扫过众人,冷冷的看着城中的方向,声音沙哑道:“错了,是我们不会放过他们!”杀了羌族,他要李家人的性命!
  
  众人一怔,接连拿起手里的刀剑,心口既惊惧又兴奋,惊惧的是他们怕是数百年来第一个谋反的人,兴奋的是早已经厌恶朝堂残害贤良虐杀百姓可以一泄心头之恨。
  
  剩下的兵力不多,蒋深用树枝在地上简单的排兵后便挥手让人各自散去,时间不能拖沓,否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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