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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绝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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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冷与李珩的关系自不能暴露,所以孟玄泠一向都带着围帽,新奇的看着样式别致的金簪玉镯,孟玄泠思绪早已飘到了远处,她今日之所以主动要带李珩出来,哪里在意什么首饰,她在意的是一人。
岐南王妃拍了拍女儿的手,“这是怎么了,每逢月初四方斋上新你可是比谁都积极,如今这嘴都能挂上水壶了,谁又惹你不快了?”
马车里,沈玎珰托着脸,一脸愁苦,那日之后,除了远远见过几次李珩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些天侍卫来报,他时常出府,虽不知去哪,但她心底总有些不安,奶娘说,男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有些个红粉知己,通房妾室,晋南王府没有通房妾室,那他身边会不会有什么红粉知己呢?
叹了口气,不理娘亲的戏谑,沈玎珰看着手里的帕子,她哪里不好呢,他为什么不喜欢她,明明自己宁愿犯下欺君之罪也要为他保守秘密,他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呢?
片刻,马车停稳,岐南王妃携着女儿进了四方斋。
沈玎珰看着琳琅的首饰,心情稍缓,摆弄手镯之际,却在镜中看到了李珩的身影,喜上眉梢,正要转身时小脸上的喜色僵住。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既然喜欢便都买了吧。”看着摸着首饰摇摆不定的人,李珩有些好笑。
孟玄泠眼眸弯弯,“这么大方?”四方斋的首饰可不是旁的首饰比得上的,都是难寻的红石珠玉,要说是一件值万金也不为过。
她眼眸柔光水润,全然都是自己,李珩从未有过这样悸动的感受,只想早些回去得了真正的她。
孟玄泠此时看着李珩,但注意力却全放在刚进门的母女身上,今日来这四方斋挑首饰并不是她一时兴起。“既然王爷这么大方,那我便却之不恭,再挑些个也无妨吧。”跳着起身,兴致昂然的走回柜前。
孟玄泠挑选着掌柜拿来的首饰,遇到合眼的便拿了出来,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清脆打断,“这个金簪本郡主要了!”
围帽下,孟玄泠红唇一勾,不甚在意的去拿另一个手镯,又被沈玎珰抢了先,“这个本郡主也喜欢!”
孟玄泠抬眸,故作恼怒的开口:“小姐好生无礼,即便再喜欢也要懂得先来后到吧?”
沈玎珰心里早就窝了一团火要发作,见她开口,冷笑一声,“旁人要先来后到,但本郡主不需要,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这般没有眼色,对本郡主无礼,掌嘴!”
这边动静不小,引的四方斋内的人纷纷侧目,在孟玄泠双手被缚时,晋南王起身走近。
李珩眉头一蹙,命人将那两名婢女来开,自己则将孟玄泠揽进怀里,蹙眉看向沈玎珰,“郡主这是做什么?”
见两人如此,沈玎珰更抑制不住怒火,“晋南王如此只怕有失公允吧,这女奴冒犯了本郡主,晋南王莫不是要为个贱奴偏颇不成?”
岐南王妃姗姗赶来,听到女儿的声音,蹙眉怒斥:“玎珰不得无礼!”转而又看向晋南王,“小女无礼,王爷勿怪了。”
李珩点头,“王妃严重了,是本王的妾室无礼,冒犯了,既然郡主喜欢这些个,今天便算在本王帐头上吧。”
话罢,便牵着孟玄泠的手向门外走去。
孟玄泠嘴角轻勾,急促行走之间轻轻回头,风吹围帽,露出一缕缝隙忙又被手掩住。
这份‘意外’仅有一人注意。
沈玎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晋南王离开,岐南王妃轻叹一声,装过头时拍了拍女儿的背,“他不适合你。”
岐南王妃这话并不是一时而发,而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丈夫手握重权,平日出手帮晋南王一二也是看在他生母德妃对他一家有恩的面子上,但若真的顺了女儿的心意将女儿嫁给晋南王,那便是直截了当的承认站队了晋南王,即便真的有意如此,在当下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一切都不能放在面上。
这边,坐在马车里,孟玄泠任由李珩揽着她,却一言不发。
李珩勾唇啄了啄她的脸颊,“生气了?若真的喜欢那改日本王再陪你去买?”
孟玄泠垂眸,咬唇道:“停车,我要回去了。”
李珩蹙眉攥紧她的手,“为什么使性子?你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能暴露,明知道却还去招惹那沈郡主,嗯?这些天待你好些你便忘了你我的关系?”
李珩承认自己对她有些心动,但出身皇室岂能让女子左右,更不愿她恃宠而骄爬到自己的头上。
孟玄泠咬唇,抬头时眼眸通红,隐忍话中的哽咽,“我……我……不舒服……想回去。”
小脸涨得通红,眼眸里都是水光,李珩心里一软,将人拉回怀里,轻声道:“如今朝政不安,每一步都要小心,今日的委屈我定会为你讨回来,莫要哭了,本王答应,若你乖些,日后定娶你为侧妃。”
埋在他怀中,孟玄泠嘴角嘲弄勾起,哽咽渐渐平复。
李珩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对上那期盼的眼眸时,硬生生将想要留下她的话改了口,“既然不舒服今日回府吧。”即便心里对她有那么些喜欢,他也不能让她察觉,这样才能将她控制在手心。他要让她知道她此时是依附他,而不是他非她不可。
孟玄泠状似失落,咬唇道:“你说会娶我?”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哪有平日的骄傲,李珩闭上眼眸,克制住将人留下的念想,冷淡道:“走吧。”
孟玄泠咬唇,跳下马车,看着马车远远离开,面上的忐忑被嘲弄取代。
回到誉王府,孟玄泠刚刚进入院子便看到枝芍慌张的神色,蹙眉问道:“怎么了?”
枝芍托着小小四方榻,上面憨态可掬的智鼠早已没了气息,“公主……它……”
孟玄泠径直向房内走去,垂眸开口:“智鼠本就不好养,死了就死了吧。”
心里沉闷,回房后,孟玄泠怔怔的坐在窗前,看向窗边的红霞。原来书中记载的是真的,智鼠感受到同伴的疏离便会死去,这样脆弱的生灵不适合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下章出现。
我先吃饭去了。
☆、036
“啪”上好青古瑙玉杯应声而碎。
沈玎珰攥着头发蜷缩坐在外室的软塌上,周围的侍女跪了一地。
泪水模糊了双眼,死死忍住梗在喉间的叫声,她活在自己的梦里,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嫁给他是自小期盼的,期盼久了便觉得那是真的,那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梦破碎了。
她忘不了围帽下那大燕公主的面容,似笑非笑,满含嘲弄。
睁大眼眸盯着一处,沈玎珰咬住自己的手。
她绝不会放弃,她才是会嫁给他的人,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眼眸通红,嘴角泛起弧度,盛怒后的笑容异常诡异,四下的丫鬟跪的膝盖生疼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门外传来轻唤,“郡主,王妃请您一同用饭。”
岐南王妃等了许久,见女儿过来,心底微松,又见女儿眼底通红,心里叹息却只道:“今个你哥哥从岭北回来,给你带了好些玩意,等会儿娘带你瞧瞧去。”
沈玎珰嘴角强强牵起一丝弧度,与岐南王妃一同落座桌前,片刻之后,岐南王匆匆赶回,一边进门一边褪下外袍。
成亲了这么多年,岐南王妃自然察觉了今日丈夫心情尚佳,忙笑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拿过下人递过的帕子随意的擦了下手,岐南王落座后才道:“皇上今早醒了过来,太医说再休息两天应无大碍。”皇上因安宁公主亡故而突发病痛,如今大好自要问责,日后朝中局势或许会更加明朗,他也可以早些做下决断。
岐南王妃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为丈夫盛了羹汤,抬眼时见数月不见的儿子迈进门,一脸喜色道:“我儿可休息好了?我听宝叔说你进门就没了响动,这一路累坏了吧。”
身着灰袍里锦的沈琰浑身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似是饿极,三步并作两步的落座桌前,“是睡的沉了。”虽然沈琰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外,但身在贵胄之户又岂能真的什么都不懂。岐南王每年都会送儿子去岭北松山寺与师傅学些防身的本事,不求他能上阵杀敌锋芒毕露,但求他能危机之时明哲保身。
一家人几月以来第一次团聚,倒是其乐融融。
用过饭后,沈琰坐在院落中,一手放在屈膝支起的腿上,一手把玩着手里拳头大的白晶,岭北虽盛产白晶,但仍旧稀缺到有市无价。
因为大燕公主上次赏雪受伤,所以在他走前都没能再看到她,此去岭北便也一直惦念着,回来的路上更是想着法子如何才能将手里的白晶送给她。
“哥哥还没睡?”
轻柔的声音响起,沈琰将手里的白晶放入怀中,起身看着缓缓走近的妹妹,轻笑道:“白日睡的多了,倒是玎珰这么晚不睡跑过来做什么?”
沈玎珰淡淡一笑,坐在院内的石椅上,眼眸坚决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不要喜欢那人了,那女子心机深,不适合哥哥,她接近哥哥定然也是别有用心。”她对感情一向敏感,那日见到哥哥徘徊在誉王府后门与那丫鬟说话便隐隐有些猜测,几日的观察哥哥对那大燕公主确实极为关注。她先前并未觉得如何,现在她却不想她跟家人有任何牵扯。
沈琰眉头一蹙,但不待他开口,沈玎珰抬眸道:“哥哥不信我?哥哥不知晓,我却知晓,那大燕公主暗地与人私相授受,绝非良人。”
沈琰察觉了妹妹的不对劲,摸了摸妹妹的头,哄着道:“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玎珰也早些回去吧。”
沈玎珰咬唇,攥紧手里的帕子,摸着袖中的玉佩,她不能着急,来日方长,她迟早要让哥哥知道她的真面目。
宫灯高悬,宫人们端着水盆帕子来来回回的出入庆元帝寝宫,片刻听到房内传来的怒吼稍顿脚步,复又行色匆匆的远离。
庆元帝支着手肘卧在龙榻上,碧白的缎帕掩在唇畔,眼里恨恨,比之前更为严厉的怒斥道:“混账东西,说!安宁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本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如今看来昏到极致,瞧瞧吧,瞧瞧吧,朕要看你怎么收场,没用的东西!”连续的怒吼让庆元帝脖颈上的青筋涨起,咳嗽声更为急促。
跪在床榻下的李珣面色苍白,惊慌抬头,“父皇误会儿臣了,不是儿臣所为,儿臣承认,那日掳走妹妹的人是儿臣派去的,但儿臣本是想掳走那誉王世子妃,父皇说过,正直大燕内乱,不如取那公主性命,以送葬回大燕为契机攻下大燕,儿臣起了心思,想在父皇面前立功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属下无能掳错了人,儿臣不在,这才让妹妹受了委屈,但妹妹的死绝不是儿臣所为。”
庆元帝听了儿子这番话,闭上眼眸,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多少了解,如今太子没了后盾定然不敢再胡乱说话。
冷哼一声,“太子到底是为了立功才做出这等乌龙之事还是心理惦记着那消失在誉王府的虎符?”
李珣垂眸,诚恳道:“兼而有之,儿臣承认近年来父皇颇为倚重三弟,让儿臣惶恐,日日夜夜期盼着能为父皇立些功,无论是伺机攻打大燕还是探听虎符儿臣只是想重新得到父皇的重视。”半真半假的话让庆元帝脸上的怒火消减几分,正如老子了解儿子,儿子同样了解老子,李珣自然知道庆元帝爱听的,蒋深说的没错,父皇并非真正器重三弟,更多是担心自己的锋芒掩盖了身份帝王的光华,他弱父皇才能放下对他的戒心。
庆元帝一叹,摆了摆手,“滚下去,禁足太子府。”
李珣松了口气,忙磕头谢恩。
第二日朝堂中隐隐泛起猜测,但庆元帝神定气若闭口不谈,朝中大臣更是眼观鼻鼻观口不敢多说。
下朝后的书殿内,庆元帝由着公公给自己捶腿,拿过茶盏轻抿一口,眼皮不抬一下道:“那日宫宴,我儿身在何处?”
如同朝中的大臣一样,虽然没说,但李珩心中自然也在等庆元帝对太子的裁夺。
人一旦心有了期盼便有了贪念,太子若被废,他便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人,更何况岐南王暗下与他有往来,自然对他心有器重。那日计划周密,他杀安宁前便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正要开口却被门外的公公打断。
“皇上,沈郡主递帖求见。”
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庆元帝抬头,“哦,递的谁的贴?”
公公碎步进门,将玉佩呈上,“是岐南王妃的。”
瞥了眼那玉佩,庆元帝摆了摆手,“宣她进来。”
沈玎珰独自徘徊在白玉阶下,心若擂鼓,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许是她此生最出格的,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孤注一掷。听到传唤,内心的忐忑到达极致,理了理衣衫沈玎珰进入书殿,却在看到端坐在一侧的李珩时浑身僵硬。
庆元帝抚着心口压抑住不适,蹙眉道:“说罢,你有何事。”
沈玎珰面色苍白,已经整理好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思忖良久,在庆元帝越来越不耐下沈玎珰咬了咬唇,或许……或许当着他的面说也好,至少再无退路。
跪在地上,沈玎珰垂眸道:“皇上,臣女与晋南王两情相悦,宫宴那日做下越矩之事,臣女求皇上成全。”沈玎珰将那日的事详细说明,每说一句一侧的李珩便面黑几分。
有理有据,半晌后,庆元帝颔首示意,公公上前查看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点了点头。
庆元帝将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怒目看向李珩,“可是如此,那日你中途离席可是做了错事?”
李珩握紧拳头,压制心口的怒火,随即撩袍跪地,“儿臣自幼与郡主一同长大,心生爱慕,分别数年,难以自抑,那日确有不妥,请父皇责罚。”
沈玎珰忐忑的心静了下来,是她赢了。
庆元帝手指磕了磕案几,心思百转,这样也好,三子有权无名,太子有名权轻再好不过了,闭上眼眸,庆元帝靠在椅子上,“宣岐南王进宫!”
春夏更替,楚良京中喜讯连连,南伐初捷,力挫乱党,晋南王与岐南王之女定下亲事一扫京中惶惶阴霾。
南疆之地,青葱油亮的个高头大马上,蒋深看着哭喊的人群握紧手中的剑,血迹斑驳的剑身泛着寒光,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来使,“说,谁下的命令?”
蒋深率兵征战前方战场取得大捷,后方南疆城内却被屠城三百余里,这份胜利让蒋深沉重。
跪在马下的将士不敢抬头,连连扣头,“将军饶命,是监军大人责令先斩后奏的不干末将的事啊,南疆人本就性恶死有余辜,将军……”
眼眸黑云密布,挥手间那将士已经没了气息与一众南疆亡魂死作一处。
南疆人在楚良的名声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妖魔化,传言身高九尺,天生性恶,生吞孩童心肝无恶不作,传来传去楚良内陆的百姓大多对这个种族深恶痛绝,所以楚良士兵动起手来丝毫没有手软,城内烟火缭绕,百姓已经死伤过半。
可事实就在眼前,人们宁愿相信传言也不愿抬头看看这些南疆普通百姓的面貌与他们有何异同,生而为人,哪有区别,若不是逼入绝境人们更愿独守一隅过着简单的生活,看着烟火中的城池,蒋深突然有些理解父亲对楚良的失望,这场胜利竟然比失败更让他厌恶。
蒋深合上眼眸,心里念着的姑娘笑的明媚,就当做没有发生吧,他此番征战为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何必干涉过多,胜了就好……
咬紧牙关,再睁开眼时,黑眸戾气不减,“来人,将监军带到本将面前。”
宋兼被五花大绑在城池中央,面红耳赤的怒吼:“蒋深!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如此待我,你等着,等老朽回京参你一本!”
此番伐南的监军有两人,一人是太子近臣,一人是晋南王亲信,下令屠城的便是太子所派监军,蒋深知根知底。
马上,蒋深环视四周怯懦惊恐的南疆百姓,一剑扔出将宋兼死死的订在木桩上,勾唇开口:“既然有胆违背本将命令,恶意屠城,那便要受军法处置,别怕,砍你一只手本将撒了气便算过去了。”
宋兼身侧的士兵闻声上前当机立断斩下一只手。
“啊啊啊啊啊”哀嚎声响彻云空。四下的南疆百姓聚拢过来。
宋兼握着自己的手,额头大汗,咬牙道:“既然将军撒过气了,便将我松绑吧。”
蒋深冷哼,勾唇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勒马转身,宋兼死死咬住牙关,“你会后悔的,南疆人性恶,若不斩草除根迟早要乱,你会后悔的!”看着蒋深走远,宋兼怒瞪身侧的士兵,怒斥道:“还不给我松绑,仔细你的命!”
那将士站的笔直,将腰间的配剑擦干净,冷声道:“将军没下令给大人松绑,时候不早了,末将先行告退。”话罢,干脆利落的离开。
宋兼面色苍白,破口大骂,回头之际便看到围在周围的南疆百姓,啐了一口,面露厌恶,“下贱种,还不快给我松绑!”
刮肉咂骨,第二日南疆城中央的木桩旁,除了一条缰绳,和一摊绵延的血迹,什么都没剩下。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此次上战场除了为以后奠定基础也有心态的转变,设定两人此次的分离就是为了给双方心态上的成长留空间,因为是言情小说嘛,所以男主心中女主是最重要的,放心么么。不知道为什么完结了上一本我写这一本就有点拖沓,本来是前面就会完成的情节一直拖到现在才写出来节奏慢的很,郁闷,还好你们的支持,羞愧中我必须走下去,我本来不啰嗦,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话多,就当补了前几天的作者有话。求收藏,爱你们呦!
预告:下章男主归来,要发生不得了的事了。
☆、037
从宫中回到府里,李珩不知坐了多久,低沉的气场让四下的幕僚面面相觑。
半晌后下座短髯青袍的男子上前拜礼,“王爷息怒,与岐南王郡主联姻未尝不是件美事,如今皇上既然没有废除太子的意思,那王爷势必在兵力上占据优势才能与太子一搏。”
李珩垂下眼帘,手指敲打在木雕扶手上,他自知百利而无一害,但却不喜欢被人胁迫,耻辱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撩袍起身,李珩面无表情的向门外走去,“备马。”
誉王府里,枝芍燃香,枝翘擦拭着自家公主头发。
墨发如丝,娟缎尚且不及,枝翘叹了口气,她家公主还是顶好的年纪却要孤寡半生,实在令人憋闷。
“年纪轻轻的干嘛学锦绣嬷嬷长吁短叹的。”透过镜子,孟玄泠看向身后的枝翘,红唇弯弯,心情似是极好。
枝翘咬唇,有些局促,“奴婢今日听到岐南王郡主定下亲事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明明公主与那郡主年纪一般大小,却……公主这般好,奴婢只是有些怨老天不公。”
难得一向老实的枝翘这般表达心思,孟玄泠盈盈一笑,“傻枝翘,老天爷公平的很,你只是不知道罢了。”不论她曾经历过什么委屈,能够重生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补偿了,脚踏已经备好,接下来只能看自己是否能安然落地了。
待墨发干爽,熏香燃起,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孟玄泠手掩微风,正要吹灭床榻旁的馨灯突然听到门窗磕动的声音,心里一紧急忙起身,翻窗越户这等事是蒋深常做的,莫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靠近窗楣,烛光映衬下隐隐投出一人的剪影,似察觉到她的靠近,窗外的人垂头低语,“王爷要见公主。”
那人声音低沉,孟玄泠识得,是李珩身边的侍卫。
心里暗骂,孟玄泠穿好衣衫,探头探脑的从房内离开。
马车停稳,孟玄泠攥紧裙摆酝酿情绪,下人将车帘撩开,正要走出时却被人拦腰抱起,比起平日的刻意疏离,此时的李珩异常温柔,这幅模样的李珩孟玄泠见过,一如上一世他要娶沈玎珰时一样,他心里愧疚,所以想着法子讨好自己。
孟玄泠惊呼一声,猛地捶了下李珩的胸口,“这么晚叫我出来做什么,王爷可别告诉我是想我,我可是听闻王爷最近艳福不浅,好事将近呢!”
半真半假的嗔怒让李珩一扫心中的郁气,一路将人抱进房内,“总这般吃醋,哪里有公主该有的大度。”
心里冷哼,孟玄泠垂眸把玩着手指。
见她小脸不愉,也不与自己说话,李珩握住她的手,薄唇咬住她的项颈,“莫要生气了,本王娶她并非喜欢她,实乃迫不得已,等本王权定自会娶你进门享平妻之礼,你要乖些,不要胡闹惹本王生气。”
孟玄泠眼眸轻颤,避开的他的亲吻,“我哪里稀罕做你的妻子,你我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你娶你的妻,等一切尘埃落定王爷放我回大燕便好。”
她置气的话非但没有让李珩恼怒,反而心里愈发欢喜,将那小手放在嘴边落下一吻,声音有些低哑,“重新说,你与本王是何关系?”
孟玄泠咬唇,抬起眼眸时一脸委屈,眼泪掉落的同时抽咽不断,李珩心里一软,手抚着她的脊背连连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周全了,我答应你日后但定会娶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不会让你委屈可好?”
靠在他怀里,孟玄泠小脸涨红,水润的眼眸叫人怜惜,李珩低头想要去吻她的唇,却被手指拦住,抽泣的人一脸控诉,“不许你亲我,王爷未娶我之前不许碰我。”
即便心思浓重,但却不想再惹她生气,李珩啄了啄她的手心,“好,本王答应你,可消气了。”
扭了扭身子,孟玄泠从他腿上跳下,大眼莹润,红唇被皓白的贝齿咬住,“王爷与我本就是合作关系,是我控住不住自己,王爷本就不喜欢我,这样也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日后王爷登上大宝放了我便好。”
满腹委屈的抱怨,克制的剖白,李珩全然忘记了要在她面前保持疏离,第一次不想回避,伸手将人揽过,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相拥之际心如擂鼓,喉咙干涩,既克制又想放纵,隐忍半晌,缓缓开口:“喜欢,本王喜欢你,本王说过娶你便一定会娶你,你若不喜欢侧妃,那本王就娶你做平妻。”
夏蝉连连,燥热日益浮上,当南疆再次传来捷报时京中已经布满红缎。
晋南王与岐南王郡主成亲,仪仗浩荡,红妆数里,无不引人侧目。
“让开让开让开。”士兵推搡着四周的百姓,将道路让开。
骏马上李珩身着红袍,目不斜视,红轿上流苏摆动,金丝帐纱窗隐隐露出女子的轮廓。
茶楼上孟玄泠静静的伫立,当骏马行至茶楼下,李珩抬头正对上孟玄泠的眼眸,她仍旧笑意盈盈。
心里一软,李珩对她回应一笑,喜欢了就喜欢了,他不想在克制隐藏,这是最后一次委屈她,她成过一次亲,他也成过一次,他娶她时便再无顾忌。
红轿里,从换上红妆就开始紧张的沈玎珰攥紧手里的福禄果,忐忑不安的透过纱帘看着马上的李珩,她终于嫁给他了,不是别人,是自己,是她沈玎珰赢了,是她要嫁给他了,欣喜大过忐忑,沈玎珰眼神里透着温柔。
看到李珩转头,沈玎珰眉头一蹙,顺着他看的方向寻去,待看到那茶肆楼上一身红衣的女子时牙关陡然咬紧,指甲陷入手里的福禄果,之前的欣喜荡然无存。
因为知道沈玎珰有多喜欢李珩,所以孟玄泠特意站在高处,达到目的,看着红轿远去,嘴角弯弯,提裙转身,重生以来的郁气仿佛减轻了不少。
一切才刚刚开始。
新房内,李珩坐定挥了挥手,一侧的福人面露难色,“王爷,这交杯三喜……”
李珩面露不耐,“下去!”
四下的仆从一怔,纷纷退去,只留下一身红嫁衣的沈玎珰局促的站在地中间。
缓缓起身,李珩面色微寒的挑开喜帕,眼眸里黑云凝聚,大手死死的钳制住沈玎珰的下颚,“想做我的妻?喜欢我?”
沈玎珰眼睑轻颤,红唇微抿,手轻轻拽着他的衣摆,“我不该威胁你,可我喜欢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李珩冷哼,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眸微眯的靠近她的唇畔,感受到她浑身僵硬时,嘲讽一笑,“好啊,好啊,郡主日后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将人甩开,李珩大步离开。
沈玎珰脱力跌坐在地上,手指握紧,即便他再不愿她仍旧是他的妻了,比任何都有资格独占他,比任何人都靠近他。
黑夜罩下,酒过后宴席散去,红帐新房内却迟迟不见李珩回来,沈玎珰心里不安,催着身边的丫鬟去探。
门声吱呀,沈玎珰迫不及待的起身,“王爷……”
进门的是刚刚去前堂探听消息的xx,见自家小姐满眼失落,xx咬了咬唇,蚊声开口:“王妃,王爷刚刚出府了……”
沈玎珰怔神原地,出府?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出府去哪里?喉咙刮痧般疼痛,沈玎珰揉了揉额角,“来人,去探王爷究竟去了何处。”
隐在暗处的侍卫悄无声息的离开,室内红烛燃的正旺,却带不起一丝热度。
当孟玄泠看到本应洞房花烛夜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由的思考是不是自己之前表现的太过了,以至于让这人洞房也顾不得了。
纤腰被握紧,孟玄泠跌入他的怀中。惊慌抬头看向满脸笑意的李珩,“王爷这是做什么?我要没记错王爷正该红鸾账内拥软玉呢……唔。”
红唇被啄,堵住了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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