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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生存手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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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觉得这些将士们连件棉衣都没有,自己却明晃晃的穿着华贵的皮裘,实在不好。于是便换了一身朴素的棉衣,只这一身棉衣,今天教士兵们们做活儿,她在室外一站就是一天,早就被风吹透了,这会儿太阳一落更是冷得不行。
    虽然还有一小半人没学会,可天黑了也没办法了,让大家将东西收了,回去休息,自己也回了。
    早知道会冻成这个样子,就不脱下皮裘了!两只手都冻得发僵,心想跑起来或许会暖和些,抱着胳膊小跑起来,绕过几座军帐后,她发现好像迷路了,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往哪走……而且好像越跑越远,最后没办法了,让巡逻兵将她送了回去。
    回到申屠炽的军帐,见里面点着灯,却没有人,又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申屠炽的人影,只有几队巡逻兵交叉走过……
    不管他了,闻子君赶紧脱了外套上床,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也是冷冰冰的,整个人缩成一团。
    过了许久被子里才稍微有了一点暖意,直到闻子君迷迷糊糊的有了几分睡意的时候,申屠炽还是没有回来。
    申屠炽有伤在身,闻子君有点气他不顾身体,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里军中,不是家里,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自己也不能过多干涉。
    不等他了,闻子君打了个哈气便准备睡觉了,刚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听到外面传来一点动静……抬头朝门口看去,没一会儿就见申屠炽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闻子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两人一看到彼此,齐声开口问了同一句话:“你去哪了?”
    “我就在仓库外面教他们做棉衣啊,我以为你知道的。”闻子君顿了顿问他,“你去找我了?”
    申屠炽没回答她,解了披风扔到桌子上……
    他不说话,闻子君只当他是默认了,随口道:“你自己身上有伤不知道好好休息,这么冷的天到处跑什么啊?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了吗?”
    “哦?”申屠炽抬眼问她:“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条路回来的?”
    闻子君被噎住了,憋了一会儿她笑着说:“那你明天早点来接我,我等你一起回来。”
    申屠炽却道:“明日不用你去了,今日学会的,再去教其他人,你歇着。”
    “他们自己都还弄不明白呢,都笨手笨脚的,哪能教的了别人。”
    “若有不懂的再来问你也不迟。”
    闻子君想想觉得也行,便也就随他了,想起他的伤来问他:“伤口今天裂了没有?”
    “没有。”
    “真的?能恢复的这么快么?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申屠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没脱衣服,反而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茶杯还没端起时,闻子君见了道:“这种天气,怎么还能喝凉茶,我今天早上拎回来一个小炉子,放在外面了,你去烧一点热水喝吧。”
    “不用。”
    闻子君盯着他的脸问他:“伤口真的长上了?没裂?”
    “嗯。”
    “没骗我?”
    “没有。”
    闻子君放心了:“那你去烧点水吧,我也想喝一口。”
    闻子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才想起好像一天都没有喝水。因为冷,所以一直都没觉得渴。这会儿也是不可,只是觉得很干,而且特别冷,感觉身体里面都冻透了,想喝口热水,却万分的不愿出被子,只好捂着良心指使起伤员来了。
    申屠炽喝水的动作一顿,转头朝她看去,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他眉头微微皱起,没说话,直接起身出了屋子。
    申屠炽出去了好长时间,回来时一手抱了个陶罐子,一手拎了个小火炉。将火炉放在地上,从罐子里到了一杯水递给闻子君,闻子君接过嗅了嗅鼻子,抬头问他:“姜水吗?”
    “嗯,”申屠炽将陶罐子放到了火炉上,又回来在床边坐下,他说,“没有糖,将就些。”
    闻子君先是喝了一小口觉得不是特别辣,她说:“挺好喝的,我也不爱吃甜的。”
    申屠炽低头,沉默的看着她。
    闻子君吹了吹,一口气将一杯姜水和光了,把杯子递给申屠炽问他:“哪来的姜啊,去厨房要的?”
    “嗯,”申屠炽接过杯子,“还要吗,罐子里还有。”
    闻子君摇头:“不喝了。”
    申屠炽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而后便脱下了外衣上床,闻子君扯出一点被子给他申屠炽躺下,将人揽在怀里感觉她身子有些凉,低头用下巴贴了贴她的额头:“冷吗?”
    申屠炽身上很暖和,闻子君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说:“不冷了。”
    “明日将你的斗篷穿上。”
    “好。”要不然她也打算穿上了,今天冻这一天,就有些受不了了,“没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这边儿竟然这么冷,明天我给你做一件厚棉衣吧。”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闻子君抬头问他:“怎么样?”
    申屠炽:“嗯!”
    “不过我女红可不好,也就比今天那些士兵好那么一点点,到现在为止我也就做过一件稍微像样一点的衣服,那件衣服送给我爹,我爹可是嫌弃的一次都没有穿过。”
    说起往事,闻子君来了精神,翻身支着手肘趴在床上接着说:“我问他为什么不穿,你猜他说什么?”
    申屠炽摇头。
    “他说不穿是为我好,如果他穿了出去,那岂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他女儿的女红是这般的吓人?”闻子君问他,“你说,气不气人?”
    申屠炽眼中露出一点笑意,声音却仍是一本正经的道:“无妨,我穿在里面。”
    “那我不给你做了。”闻子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躺下,“睡觉。”
    申屠炽侧身贴过去,胳膊揽在她的腰上,声音低低的道:“你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一定穿在外面。”
    ……
    第二天一早,闻子君发热了,脑袋又疼又涨,浑浑噩噩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身边有动静,费力的睁开眼睛就见身边的人正在穿衣下床。
    “呃……”
    闻子君想说话,可嗓子干哑的出不了声,吞了口唾沫,就见申屠炽在她跟前俯下了身,声音低低的问她:“难受吗?”
    闻子君点点头。
    申屠炽给她掖了掖被子:“我去找军医,一会儿便回。”
    果然军医看过是染了风寒,申屠炽听了,看着床上脸蛋烧的通红的的女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见他脸色吓人,老军医道:“将军无需担心,夫人的风寒并不是十分的严重,只要注意保暖,再吃几天的药,便会痊愈。”
    申屠炽十分严肃的道:“都如此了,还不严重?”
    老军医心想对您这三支箭插在身上都不当回事儿的人来说,区区风寒自然是不严重的,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他低头一揖道:“将军,夫人想是昨日收了寒气,如今也是医治的及时,只要按时喝药,将寒气驱除便无碍了。”
    申屠炽点头:“下去吧,让人煎药过来。”
    “是。”
    老军医退下后,申屠炽走回床边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又去闻子君带过来的一个装衣服的箱子里,翻出了她的裘衣出来,压在了被子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军医端了药进来,申屠炽接过药碗,他将闻子君抱了起来,亲手喂她喝了。
    喝过了药又困了,闻子君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旁边一直坐个人,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申屠炽……这让她十分安心。

  ☆、第64章 交心

中午的时候,胃口不好,胃里像是堵了一团火一样吃不下东西,午饭勉强只吃了几口后,就实在是吃不下了。
    闻子君知道人生病时就更应该多吃饭,她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任性,是真的吃不下去,仿佛是再多吃一口就会吐出来的感觉,只好放下了筷子。
    “吃不下了?”申屠炽面色有些凝重。
    “嗯,实在不饿,你吃吧,别管我了。”
    申屠炽看了眼桌上的两盘菜,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端了碗药回来。
    “喝了药,睡一会儿,什么时候有胃口了再吃。”
    这药不是一般的难喝,实在是苦的厉害,可又不得不喝,逼着自己一口气将药干了,申屠炽马上递了水过来,给她漱口。
    吃了药之后又上床躺下,申屠炽靠在床边陪她,没过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申屠炽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坐到桌边,把冷掉了的饭菜吃光了。
    闻子君睡了一整个下午,傍晚人还将醒未醒时,鼻间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这会儿觉得饿了,不自觉的就吞了口口水……
    “醒了?”
    靠在床边的申屠炽粗糙的手指蹭了蹭闻子君红扑扑的脸颊,也帮她理了理颊边的碎发。
    “嗯,”闻子君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饿了没有?”
    闻子君点头:“有点饿了?”
    她吸了吸鼻子,四处看了眼,见挨着门口那里放着两个小火炉,小火炉上面各自放了一个陶罐子。
    申屠炽起身,先将桌子搬到了床边,而后又去将那两个罐子拿到了木桌上。
    闻子君问他:“是萝卜牛肉汤吗?”
    “嗯!”
    两个陶罐子里一个焖的是米饭,一个煮的是萝卜牛肉汤。申屠炽盛了一碗米饭、一碗汤,他道:“没有别的东西能做给你吃了,只能委屈你将就些了。”
    看着她吃不下东西,申屠炽是想做一些爽口的饭菜给她吃的,可是军中没有这个条件,做来做去,也就只有萝卜牛羊肉而已。看着她吃苦,申屠炽心中揪扯,也十分的挫败。
    没有看出他心中的想法,闻子君只觉得十分的暖心,她拥着被子坐起来问他道:“你做的啊?”
    申屠炽道:“火头军做的。”
    知道他不会做饭,闻子君逗他,故意皱了皱鼻子道:“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申屠炽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一眼,竟然低低的解释了一句:“我做的不好吃。”
    听他这么说,闻子君低头笑笑,心里吃了蜜一样的甜,头都没那么疼了。
    坐在桌边,闻子君拿了个空碗,递给申屠炽道:“你自己也盛一碗喝。”
    申屠炽摇摇头。
    “饭菜做的都多,我们两个一起吃吧!”见他犹豫,闻子君又道,“一个人没胃口,我喜欢看你吃饭。”
    明明是挺平常的一句话,可申屠炽却敏感起来,感觉心里痒痒的,如被一只小爪子在抓挠一般。
    他看向闻子君,闻子君朝他笑,他冰山一样的脸上,便也露出了一点笑意,而后动手盛了一碗汤又盛了一碗饭。
    确实两个人一起吃饭,胃口要好一些,闻子君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两碗汤。
    两碗热汤下去,出了一身的汗,闻子君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只是里面的衣服都汗湿了特别的不舒服。
    她趴在桌沿儿,看着申屠炽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光了后,和他道:“我想洗个澡。”
    申屠炽皱眉:“刚染了风寒,这会儿洗澡怕会着凉,今天先忍一忍,等明天好的差不多了再洗。”
    “我衣服都湿了,受不了了。”闻子君道,“我小心一点不会着凉,没事的。”
    申屠炽犹豫:“虽然虽是热的,但是天冷,这军帐也挡不住风,若是再着了凉就不好了。”
    闻子君不妥协:“那我受不了了怎么办?”
    申屠炽无法,只好去弄了洗澡水回来。
    洗澡水准备好了,闻子君有点不好意思,便要打发申屠炽出去,想了想道:“你一整天都陪着我,军中没有事情要处理吗?要不你先去忙吧。”
    申屠炽也有几分不自在,他目光看着别处道:“我帮你擦背。”
    闻子君背对着他,假装在调水温:“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哦,那我……先出去一趟。”
    “好,你多穿点。”
    “嗯。”
    申屠炽拿起斗篷便出了屋子,但并没有走远,就在距军帐门口大概五十步的距离,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站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申屠炽便回了军帐,进了里面,见闻子君已经缩到了被子里,他便默默的上前将洗澡水收拾了,而后便也靠到了床边陪她说话。他话少,闻子君精神不济话也不多。两个人聊几句之后,便会沉默好长时间,等想起什么来,就再接着聊几句。
    聊着聊着闻子君突然道:“要过年了。”
    “嗯。”
    闻子君道:“这两年过年,人总是不齐,去年我爹一个人在南边儿……也不知他今年能不能回去。”
    闻子君不仅担心她爹,她还担心她娘,一时情绪便有些低落。
    申屠炽知道她的心思,可此时他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沉默过后,申屠炽道:“最多再过三个月,我带你回去。”
    “啊?”闻子君抬头朝他看去。
    申屠炽低头看着她道:“你再吃这三个月的苦,日后,再不会了!”
    闻子君摇头:“我并不苦。”
    “你是喜欢江南还是京里?”
    闻子君想了想道:“都好。”
    申屠炽道:“等仗打完了,你喜欢去哪,我都带你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你想要什么?”
    “我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啊,有个安定的家,家里面有你就好……”闻子君说着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又问,“我们真的能打回去吗?”
    申屠炽斩钉截铁:“能!”
    闻子君忧虑:“可是,如今太子掌控了朝局,等咱们回去后,只怕他已经登基了……他忌惮你,甚至不惜和拓跋贺勾当起来也要置你于死地,他日我们回京,还不知是怎样的局面。”
    申屠炽没有多说,却十分坚定的和闻子君道:“相信我,我定能让你过上太平日子。”
    他只这么一说,闻子君便就相信了,他总是给人一种大山一般可靠的感觉。
    “到那时候……”
    他说了半句便停下了,闻子君好奇抬头问他:“到时候什么?”
    申屠炽声音低下来道:“到时候你给我生个孩子。”
    申屠炽很小的年纪便是一个人生活,尝尽了世间的各种冷漠,那种有父有子,有妻有女的日子,一直以来都是他说能够想到的最幸福的生活了。他这个人的性格,若说冷漠,是真的有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很难对人产生亲近感,也从不曾渴望被谁亲近过……可是如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对闻子君生出了强烈的渴望,渴望两个人的亲近……
    半晌,闻子君没有说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点灯,申屠炽低头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在她身边躺下,他侧着身子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耳后低声问道:“你不愿意?”
    闻子君仍是沉默。
    “告诉我,无论你怎么想的。”申屠炽不知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直一来他都能感觉的到,闻子君并没有将她的心完全放到自己这里来。安静等着她的回答,他是真的特别的想知道,在她心底最后的那一点隔阂,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这段感情里,申屠炽也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
    等了半晌,闻子君才犹犹豫豫的出声道:“你还很年轻……以后的岁月十分的漫长……”
    闻子君没有继续说下去,申屠炽却懂了她的意思,他抱着闻子君认真的保证道:“我不会纳妾,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的心,能够融在一起,我想要过的是这种日子,不是左拥右抱,声色犬马。”
    ……
    闻子君的沉默,让申屠炽心里一阵被火灼烧般的难受。他继续说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竟然能说得出口的话,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
    “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我是真的喜欢你。”
    低低的嗓音响在空寂的夜里,说不出的滋味。
    闻子君还是沉默。
    “你还是不相信我?”
    闻子君很小声的说:“我相信你,可是我见过很年轻的夫妻……”
    闻子君沉默了,申屠炽也沉默了,空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闻子君小心的问他:“你生气了?”
    没有听到身旁人的回答,却感觉到他起身下床的动作。
    “你要去哪儿?”
    申屠炽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原本不想回答,可终究对她硬不下心来,回了一句道:“查岗。”
    知道并不用他亲自去查岗,若不然他之前也不会脱衣服上床了,他这会儿出去,一定是生气了。闻子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慌张,并不想让他走。
    她也起身,从后面抱住了申屠炽的腰,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申屠炽身体一下就僵住了,之前想要摔门而去的骨气,瞬间就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了。
    喉结不住的滚动,忍着心口澎湃的情绪,他没有转身。身后的女人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子伏在他的后背上,声音低低的,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小声的说道:“你别生气好吗?我很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申屠炽拼命跳动的心脏,涨得发疼,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发疯。
    “你别走好吗?”闻子君示弱,“别丢下我,我有些害怕。”
    申屠炽受不了了,他猛地转身,将人扑到了床上,发了疯一样的去亲她……闻子君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忽然就觉得,他的心可能和自己的一样,喜欢上了对方……
    心里又涨又疼,明明很幸福,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流了下来,不可控制的……
    感觉到她哭了,申屠炽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抬手摸上她的脸……顿时就后悔自责起来,撑着身子手足无措了半晌,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闻子君摇头,想要说话,却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申屠炽翻身起床要下地去倒杯水给她,闻子君却以为他又要走了,便抱着他的腰身不放。
    申屠炽哑声道:“我去倒杯水给你。”
    闻子君摇头:“不喝。”
    申屠炽:……
    他支着僵硬的身子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半晌后,试着躺了回来,将人抱在了怀里,怀里的人没有动。
    申屠炽抬手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一室的寂静中,他哄着媳妇道:“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对。”
    是我太心急了。
    闻子君:“嗯。”
    申屠炽叹口气,睡吧!
    闻子君合上了眼睛,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第65章 对阵

“报!将军,有军情!”
    天还没亮,闻子君被这惊雷般的一嗓子给惊的坐了起来。转头去看申屠炽,见他也起了,他扯起外套三两下的穿好,大步朝外面走,走到门口时,匆匆交代她道:“好好休息,别担心。”
    “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申屠炽话音没落,人已经出去了。
    申屠炽一边往远处走,一边问他:“什么情况?”
    士兵紧跟着道:“回将军,王台帅兵来攻城了,此时正在城外叫阵。”
    “王台?”申屠炽皱眉,“来了多少人?”
    “回将军,有三万人,合城倾巢出动了。”
    “黄岩、宋雷呢?”
    “两位将军皆在城上布防。”
    “合城军来了多久了?”
    士兵回道:“不到一刻钟。”
    这时有士兵牵了申屠炽的战马过来,申屠炽翻身上马,骑在马上又问那士兵道:“主力在哪个城门?”
    士兵道:“回将军,王台率主力在南门外。”
    “架!”
    申屠炽一夹马腹,直奔南城门而去。
    ——
    城内守军并没有因为合城军的突袭而乱了阵脚,申屠炽到了城门口时,守城军已经全部就位。
    申屠炽直接上了城门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城外,城外敌军大概有一万左右,三五个人阵前叫骂,言语粗俗不堪。
    “将军!”见到他上来,宋雷小跑着过来道,“防御都安排妥当了,如果北边儿拓跋野不搀和,凭他们绝对打不进来。”
    申屠炽看着敌军阵营,口中问宋雷道:“那拓跋野有动静没有?”
    “一点动静没有。”宋雷想不通的道,“将军,您说这王台,是想干什么?”
    看着敌方帅旗下那个身影,申屠炽突然笑了,他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对着城下开骂!气势要足。对方若是攻城,不要放箭,也无需防守,只管放人进来。”
    “啊?”宋雷大惊,“将军这是何意啊?”
    “去!”
    “是!”
    宋雷带着一脑门子官司下去传令,待任务都传达清楚之后,正好撞上了乌文青,宋雷将乌文青拉到一边儿,将申屠炽的交代原封不动的和乌文青说了,而后满是不解的问他:“军师,咱们将军这到底是何用意啊?直接放人进来打巷战,那咱们可就白白占了座城池了,一点儿没占到这深沟高垒的便宜啊?”
    乌文青拧着眉头想了老半天,急的宋雷都快把头发抓掉了才出声道:“我猜王台只是虚张声势,他不会真的攻进城来。”
    “啊,不攻城?”宋雷瞪眼道,“就是来白骂的?”
    乌文青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脸上,露了点笑意出来,他看着宋雷高深莫测的点点头,肯定的道:“就是来白骂的!”
    宋雷一脸吃了屎的模样:“他有病啊?”
    乌文青心情颇好的道:“他不是有病,是想保命。”
    宋雷被他给绕的急了眼,蹙着嗓子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说老乌,你这是欺负我脑子不好使啊!”
    乌文青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两日,咱们给他送了几十只羊?”
    宋雷道:“当然记得。”
    乌文青道:“这羊其实不是送给他吃的,而是送给南平的曹将军看的,你想,他们这些人把咱们困在这里而不攻城是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着困死咱们,等着咱们粮行耗光那一日吗?”
    宋雷一拍巴掌激动的道:“可是夫人给咱们送粮来了,粮食还是在合城上的岸,他王台非但没将粮食扣下不说,还拍了几百人给送到了临城。这消息一旦传到南平,曹将军必然会觉得他这是和咱们串通了。”
    乌文青点头:“不错,王台这就是怕南平不信他,才做的这一出戏。”
    宋雷道:“他这是想表现一下,和咱们的势不两立?”
    乌文青道:“不然你觉得他这三万人敢来攻城?”
    ——
    城下,王台看着城墙上的满嘴脏话乱喷的临城守军,他觉得脊梁骨一阵阵冒寒气,挥手招来军师,他问道:“你看看上面的弓箭手是不是都撤下去了?”
    军师也是一脸凝重:“是,将军。”
    王台脑袋上开始冒汗,抬手摸了一把他道:“申屠炽这个王八蛋,他是真想弄死我!你看看……你看看,骂的比谁都欢,弓箭手却撤了下去,这不是摆明了做样子给人看吗?这场面要是传到南平去,他们会怎么说我?”
    军师道:“他们会说,将军和申屠炽商量好的,做一出戏给南平看,咱们两边儿叫骂,气势腾腾,却谁都不动手,不伤及彼此一兵一卒。”
    王台急红了眼睛,爆粗口道:“娘的,逼着老子动手啊!”
    军师道:“将军不可,咱们只有三万人,若是强攻,实在是伤亡不起。”
    “那怎么办?就这么骂下去?”
    军师这会儿却冷静了下来,他道:“骂下去有何不可?”
    “玩儿呐?”王台真是急了,瞪着眼睛吼了一嗓子,又道,“曹将军那,我怎么说?我说就是来和申屠炽玩儿的?”
    军师却道:“曹将军那咱们可以说,咱们城下叫骂,是想要引申屠炽出城,不想见到他们做法怪异,原本城头布列的弓箭手,没一会儿便撤了下去,咱们担心有诈,便撤兵回城了。”
    王台道:“你觉得他能信?”
    军师先是沉默,而后左右看了看,凑到王台耳边道:“他信不信,左右将军手上有三万人马,至少保命是足以的。”
    王台转头看他,两个人对视半晌,半晌后王台道:“然后我们可就成了叛军流寇了,你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眼下我必须得再赌上一把。”
    王台说着不等军师阻拦,下令攻城!
    城下顿时杀声一片,合城兵第一波举着盾牌往前冲,架云梯的紧随其后,在后面是弓箭手……
    这些人大声喊着往前冲,可是冲着冲着感觉有点儿不对,都到了墙根儿地下了,上头别说扔石头,泼热油了,就是一根箭都没射下来。上头一排排的大老爷们,扯着嗓子就对他们开骂。
    这……
    “架云梯给我上。”正在士兵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急先锋一声令下,带着头的往上冲。
    很快云梯架起,士兵们开始往上爬,打头的士兵,一边儿爬着一边担心着上头的暗箭、落石……可是一直到人都站到了城墙上面,和那些骂人的守军脸对脸了,也没人怼他们一手指头。
    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活着上来的头排士兵,没有挥刀砍杀,他捂着腰间的战刀,手足无措的便如一个新嫁娘一般……
    后头的人很快跟了上来,没一会儿城墙上便站了几百个敌军,守攻两方,两相对望不知所措。
    这时候申屠炽走了过来,守城军纷纷叫着“将军”。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申屠炽没有穿盔甲,也没有佩戴武器,只是一身便装的站在那里,他看着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几百合城军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泥,下去吧,今儿个中午有肉吃。”
    乌文青也上来笑眯眯的和他们道:“王将军都和你们说了吧,以后都是自家人,刚才他们骂的难听,别介意,都是做戏。”
    啊?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申屠炽冲着旁边的守军道:“王将军是自家人,他送上来的人,你们待下去,好生招待。”
    “是,将军。”
    哗啦一千多人冲上来要把这几百人带走,这几百人被申屠炽的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这会儿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就跟着走了。
    ——
    王台看着那一拨人上去后连个泡都没冒就没了,他一咬牙让下一波往上冲,等两三波后,军师又来阻拦道:“将军,不能再冲了,这情况实在是诡异。”
    王台也冒了汗道:“邪了门儿了,一点儿动静没有?”
    军师道:“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回去再说吧。”
    王台皱眉纠结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道:“就按军师所言,敌军有诈,咱们撤兵回城。至于南平……派个人前去说明情况,是想怎么着,我等他们发落。”
    王台传了命令下去,弓箭手上前,朝着城上乱七八糟的放了几箭,又脏话连篇地骂了一阵,便鸣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乌文青和申屠炽道:“将军,人走了。”
    申屠炽道:“这王台前来投诚,指日可待了。”
    闻言乌文青搓了搓下巴:“将军,这王台可是被您欺负惨了,他也是个火爆脾气,也不知会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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