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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生存手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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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炽一顿,皱起的眉头很快松开了,抬眼看向身边的女人,见她板起的脸上透着几分伤心,他心里一揪,顿时便觉得愧疚了。
    可能这世上没有人知道,这个战场上阎王一样的男人,竟然有一颗如此柔软的心脏,轻易就被牵扯。
    申屠炽想说点什么哄一哄她,可他是个话少嘴笨的人,沉默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句:“没想到你能来,我很高兴。”
    闻子君想再听两句好听的,追问道:“你高兴什么?”
    若放在平时这话申屠炽如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可这会儿他心中愧疚,见了她脸上伤心的神色,他觉得能哄她开心,让他干什么都可以。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垂下视线老实的道:“你这么在意我,我很高兴!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为了她的男人,做到这一步!也没有第二个女人,有你这样的本事!”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心想他这是太看不起女人了,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说实话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其实她想听到的话是:能见到你,所以我很高兴!
    没有要逗他的心情了,闻子君又安静了下来,申屠炽却觉得不对了,敏感的察觉到媳妇这个样子,好像比刚才更像生气了。
    试探的问道:“生气了?”
    闻子君没理他。
    申屠炽想了想道:“我说错话了?”
    闻子君还是没理他,可是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她不满的道:“你就没有一点,单纯的就是因为见到我才生出的高兴吗?”
    申屠炽沉默了。
    忽然一下心理特别难过,闻子君知道自己完蛋了,她陷进去了,忽然心里就有点恐慌……
    为了掩饰忽如其来的情绪,闻子君故意大大咧咧的道:“没有就没有,不能大大方方的吗?亏你还是个将军呢,一点也不干脆。”
    ……
    闻子君道:“行了,快走吧,这么长时间赶路,我累了,借你的军帐歇两天,过两天我就回了。”
    一言不合就要走,媳妇变得咄咄逼人,申屠炽无奈,只好说道:“有!”
    闻子君转头:“什么?”
    申屠炽道:“见到你我很高兴……一直,很想你!”
    闻子君心口一跳,追问道:“真的吗?”
    申屠炽板着脸道:“真的!”
    闻子君:“真的?”
    申屠炽黑脸,却又不得不回答:“真的。”
    闻子君:“可是,你这么这个表情?”
    申屠炽:……

  ☆、第60章 浓情蜜意

回到军中,申屠炽很郑重的将闻子君介绍给了三军将士,他先是大声的介绍了闻子君的名字,而后才说“是我夫人。”
    几万人全部集结在校场,旁边高高的对着粮食、棉花、还有布匹,大家都知道这是夫人领着区区一百人,穿过敌军的包围送来的。不说闻子君的这一份情谊,只说她这个本事,也是激的三军将士热血澎湃。
    四万人高喊“见过夫人。”声振寰宇。闻子君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脚下的大地也微微的震颤。
    见过将士们,申屠炽领着闻子君去了他的军帐,闻子君四处打量,帐内摆设十分的简单,或者说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张木板床,桌案上几张地图,几本兵书。
    闻子君走到里面,摸了摸床铺,又硬又凉。
    见她要坐,申屠炽扯过被子,折了两层铺好后道:“我一会儿让人再收拾收拾。”
    闻子君坐在铺了两层被子的床上,仍是觉得凉,心想条件这么差,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过的?
    抬头想问问他这些日子是不是特别冷?可又觉得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就算申屠炽说不冷,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将士背井离乡,奔赴这般苦寒的地界来杀敌卫国,结果却被自己国家的人围困在了这里,吃尽了苦头……
    心绪起伏,眼眶有些发热,闻子君低头,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绪,申屠炽说道:“晚上穿着衣服睡,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闻子君也没有拆穿他,朝他笑笑:“那就好。”
    申屠炽在她身边坐下道:“京里局势变动,太子的人,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
    闻子君摇头:“在变故之前,我们就走了,我爹原也是担心不太平,四处买了几处宅子,你走后不就,我们就搬到了海边儿的一个小镇上,地方偏僻,太子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里去。”
    申屠炽放下心来:“还是岳丈大人想的周全。”
    闻子君笑笑,又和他说了一些京里的情况,和萧铁的处境。
    不知不觉一整个下午就过去了,黄昏时候,宋雷又端了一盆锅往申屠炽的军帐走,半途被乌文青给撞见了,看着他走的方向不对,一路跑着追过来问他:“往哪儿端呢?”
    宋雷道:“给夫人尝尝。”
    乌文青心想果然,他没好气的道:“你给我滚!”
    宋雷不干了:“哎?军师说你怎么骂人呢?”
    “我还打你呢!”乌文青踢了他一脚道,“夫人吃这个?你以为夫人是你呢!你赶紧给我一边儿去。”
    宋雷不甘心的道:“保不齐夫人没吃过……”
    “行了行了,你喜欢吃,自己去吃个够!夫人那就不用你惦记了。”
    闻子君的饭食,乌文青早就做了安排,其实即便是安排了,也没什么可做的,这个时节,北边儿是不见一点绿的,他们有的,也就是一些从敌军那里抢来的牛羊肉,乌文青让人做的精细些,变着花样的做了几盘肉菜。
    士兵将饭菜端进去时,闻子君有点意外的问申屠炽道:“还有肉吃啊?”
    “前些日子劫了拓跋贺的粮仓,搬了些牛羊肉出来。”申屠炽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她碗里道,“冻了许久的肉,没有在京里吃的新鲜,尝尝,吃不吃得惯。”
    “好吃。”闻子君将肉吃下,自己又夹了一大口道,“部队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啊,你还是挺有口福的嘛!”
    “好吃就多吃些。”
    申屠炽一开始吃的很慢,等闻子君吃饱了后,他才真正的吃起来,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
    饭后申屠炽道:“这里让他们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城中转一转。”
    “好啊!”
    跟着申屠炽出了军帐,士兵牵了一匹马过来,闻子君看了看问他:“我的马呢?”
    申屠炽目光不看他,一本正经的道:“他日给你选个好的。”
    “啊?”
    申屠炽道:“今日,我带你。”
    ……
    闻子君心口一跳,也别开了视线,申屠炽到了她身后,双手托着她的腰,将她举上了马背,而后自己也翻身而上。
    闻子君坐在前面,申屠炽从后面将她圈在了怀里,纵马往东南走,身后的西北风都吹在了他宽厚的背上……
    ……
    “属下见过将军、夫人。”
    到了东南角城门口时,天已经黑了,申屠炽吩咐守城士兵:“开城门。”
    “是!”
    不一时,城门开启。
    出城后,申屠炽加快了速度,淡白的月光下,马儿撒开蹄子一路狂奔。
    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申屠炽勒缰,停在了一处海边的小院子前,他翻身下马,也将闻子君抱了下来。
    透过篱笆院儿闻子君大概看得清里面是几间茅舍的轮廓,院子里影影绰绰的长了几棵树的样子。
    她问:“这是谁家啊?”
    申屠炽道:“空房子,这一带都没有百姓生活了。”
    “干嘛带我来这啊……”说着话呢,就被申屠炽牵着到了那几棵树跟前,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几株竟然是梅花。
    申屠炽道:“无意中发现的,两株白梅一株红梅,虽是不能和你在江南的梅园比,但海边的小院子,也有几分清雅,只是今日晚了,看不出几分颜色,改日再带你来。”
    闻子君怔住了,万万没有想到,申屠炽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在这种地方,竟然会大晚上的骑马带她来看梅花……而且竟然知道她喜欢梅花,知道她在江南有个梅园,她记得这些都从未说过。
    仿佛知道她的不解一般,申屠炽又说:“出来之前,原想在府里给你修个园子来的,问了你的丫鬟,他们说的。”
    闻子君眼眶发红,她转身扑到了申屠炽怀里,双手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喉头发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申屠炽抱着怀里的人道:“等将来太平了,我带你回江南。”
    闻子君没有出声,沉默半晌才带着闷闷的鼻音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害怕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去依靠你……”
    “男人就是用来靠的,你为什会害怕?”
    “我害怕自己变得完全依赖你后……”
    申屠炽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下面的话,他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让闻子君抬起头去看他,他严肃的说:“你我是夫妻,一生一世的夫妻……你不信我?”
    “我信你!”
    “你不信我!”
    闻子君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角……情到浓时,君在他耳边说:“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吧?”
    申屠炽气喘吁吁的道:“里面没有被褥,你受不了这边的寒气……现在就回去……”
    闻子君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申屠炽红着眼睛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出了院子,吹了一声口哨,马儿踢踏着步子过来,上马后大喝一声:“架!”
    一路快马没一会儿便进了城,帐子前下了马,抱着媳妇大步进了帐内。
    里面乌文青早就让人换上了崭新的,厚厚的被褥,里面灯也没点,摸着黑走到床边,将人放到了床上……纠缠时闻子君去扯他的衣服,却被申屠炽大手阻止了,她也没有在意。情到浓时她紧紧的抱着申屠炽的后背,恍恍惚惚觉得手上一阵湿粘,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鼻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闻子君脑子嗡的一下,猛然回过神儿来,她问道:“你受伤……”
    话没说完,嘴被吻住,闻子君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等到申屠炽终于安静下来后,闻子君起身要去点灯,申屠炽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放手。
    闻子君声音特别严肃的说:“你放手!”
    申屠炽一开始没有动,知道闻子君又说了一边,知道她要急了,这才放开手臂,却不等闻子君下床,自己起身下床,点了油灯。
    油灯一亮,闻子君就见到申屠炽月牙白的里衣上,在前胸后背的位置,大片大片的鲜红……
    申屠炽走回床前见到闻子君脸都白了,他道:“小伤。”
    闻子君瞪他一眼,愣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穿衣下床,便往外走。
    申屠炽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就在身后跟着,眼看着到了门口了,申屠炽问道:“去哪儿?”
    “去找军医。”
    申屠炽一听,赶紧将人拦下,他有点别扭的道:“这个时候……别去,让人笑话。”
    闻子君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多的血,看的她都一阵阵发晕,这会儿听他还怕人笑话,真是气的不行她道:“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申屠炽道:“里面的伤都好了,只是外面一点皮肉没长结实,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一点皮外伤,军医来了也真是敷一点金疮药,你给我擦点也是一样的。”
    闻子君:“真的?”
    申屠炽道:“不骗你。”

  ☆、第61章 将军夫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闻子君到了军医处,仔细询问了申屠炽的状况,老军医的口中,申屠炽的伤情,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客观,胡子花白的老者,脸上很是郑重的道:“还望夫人多劝劝将军,让他千万多多休息,伤口彻底痊愈之前,切莫再提刀上马了。将军身上的几处伤都是极重的,若不好好养着,伤口反复开裂的话,只怕会留下后患。”
    竟然这般严重,还有留下后患的可能,闻子君听的心惊,想起昨夜他那轻描淡写满不在乎的口气,闻子君气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和家人朋友相处时,其它的都还好说,只是报喜不报忧这一点,最让她讨厌。
    闻子君有些忐忑的问道:“大夫,那个,昨日他……骑马出城去跑了两趟,伤口裂开了,您看现在该怎么做,才不会留下遗症?”
    老军医叹了口气道:“若是能卧床静养,按时喝药,伤口痊愈前不要再做剧烈运动才好。”
    “大夫放心,这回一定让他卧床静养,药也会按时喝。”
    从老军医处出来,闻子君回去就给申屠炽端了两碗药,一碗治伤的,另一碗安眠。
    站在床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申屠炽,面色不善的质问道:“老先生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喝药?”
    申屠炽身上披着件棉衣半靠在床头,垂着视线看着眼前被面上的纹理……心想:这李军医的嘴,可是真碎。
    他不说话,闻子君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申屠炽抗不住只好说道:“大夫的话,只能信三分,他们最喜欢夸大,我这点伤几日便好,也无需卧床,这药最是没用。”
    闻子君气的瞪眼,她将托盘重重的放到桌子说:“没用也得喝。”
    申屠炽转头默默地朝桌子上看了一眼,问她:“今日怎么两碗?”
    “你说呢?”
    申屠炽识趣的没有再问,老老实实的喝光了两碗药汁……喝完了药汁没多久申屠炽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困……心里很快反应过来另一碗药必然是安神的,可反应过来也晚了,没挣扎一会儿就倒下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一整个上午,午饭时候被下面士兵叫醒,士兵端着饭菜道:“将军,夫人吩咐给您送的饭。”
    申屠炽:……
    他竟然被一碗药给撂倒了,生平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申屠炽有些恼火,虽说这一碗药是为了让他养伤,可他这人性格强势,最不可容忍的就是受人蒙骗摆布,但偏偏今儿个摆布他的那个是他媳妇儿,这让他再恼火也不能怎么样。
    士兵将饭菜摆到桌上:“将军,夫人交代的让您趁热吃。”
    申屠炽瞅一眼,见桌上只有一大碗糯糯的白粥,他心想现在军中的粮食还是有的,怎么又吃回稀饭了,正要问时,就听那士兵先开了口道:“将军,夫人交代说您有伤在身,不能吃肉,只让给您端碗素粥过来,还不能端多了。”
    申屠炽:……
    申屠炽沉着脸问:“夫人呢?”
    “夫人在用饭……”那士兵迟疑了一下,而后飞快的抬眼看了申屠炽一眼,又道,“夫人说,若您问起,就说她今日不和您一道吃了,火头军给夫人开的小灶,夫人说……怕您馋。”
    那士兵说完还担心素来威严的将军发脾气,可抬眼却看到将军的脸上,仿佛漾起了那么一点,不甚明显的笑意。他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将军真是大气。
    申屠炽下床坐到桌前,端起粥碗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后,问跟前的士兵道:“夫人上午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提到这个士兵来了精神,他道:“一整个上午,夫人都在教兄弟们做棉衣呢。”
    申屠炽一顿,抬头问道:“什么?”
    “夫人说因为没有时间准备,所以没有来得及将大家的棉衣都做好,直接带了棉花和棉布过来。而现在合城周围也没有其他百姓,但是天气却一天冷过一天,将士们不能不穿棉衣,而且也要过年了,就当是添件新衣服穿……所以,夫人说,只能是大家自己动手。可是兄弟们都是大老粗,根本不会做衣服,夫人便将人分拨的集合到一起,然后示范给他们看,手把手的教他们做。”
    小兵有些兴奋的道:“将军您不知道,兄弟们的热情有多高,这一上午可热闹了。”
    “嗯,”申屠炽点点头,“下去吧。”
    “是,将军。”
    士兵下去以后,申屠炽几口吃完了稀饭,饭后找衣服时,发现自己那身棉衣不见了,床头放了一件新叠着的崭新素色棉衣,搭眼一看还以为是闻子君的,拎起来却发现是自己的尺寸。心想定然是闻子君刚给他带过来的,便直接传到了身上。
    穿戴好后便往外走,刚一出了帐子,就见门口多了一个站岗的,申屠炽看她一眼道:“站这干嘛?”
    那士兵行了个礼道:“将军,军师让属下在这守着您,若见您出门,就劝着一些。”
    申屠炽斥道:“该干嘛干嘛去!”
    那士兵又行了礼,大声应道:“是,将军。”
    “等等。”那士兵没走几步,申屠炽又将他叫了回来问道,“他们是在哪儿做棉衣的?”
    “回将军,就在仓库旁边的空地上。”
    申屠炽点点头:“去吧。”
    申屠炽便往仓库的方向走,走了不到一刻钟后,便看了远处的空地上,顿了几百个人。又走进了一些才看清了,那一整块空地上都铺满了干草,干草上面每个人的身前又铺着棉布,而这些士兵正手里拿着碳条在布匹上面比划着。
    就在这些人的最前面,申屠炽看到有两个士兵举着一块布,而闻子君一边在布上比划,一边和他们讲解着……
    没有上前打扰,他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走到一半时,正遇到乌文青迎面过来,手里拿了大大小小的几把剪刀。
    “将军。”到了跟前,乌文青打招呼。
    申屠炽点点头。
    “将军,您看到了?夫人竟然想到了这一招,她要教这四万将士缝自己的棉袍!”乌文青感叹道,“将军,夫人真不是寻常女子。”
    申屠炽却并没有露出自豪的神情,反而是道:“弟兄们委屈了。”
    若说委屈,他们真是有资格委屈,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朝廷打仗,结果打来打去打到这个地步……
    乌文青却道:“将军多虑了,夫人手把手的教,您不知道大家多高兴,我听他们念叨着说这夫人一来啊,这塞北都有几分家的感觉了。”
    申屠炽点点头道:“把剪刀送去,你到议事厅来,再叫上黄岩、宋雷一道。”
    “是,将军。”

  ☆、第62章 人气儿

议事厅里申屠炽披着一件崭新的大氅,坐在上首,不一时乌文青、黄岩、宋雷还有随着闻子君过来的将军府府兵头领孔罗,陆续走了进来。
    其它几个人见过礼之后都各自安静的做好,只有宋雷进来后大大咧咧的说道:“将军,您这件斗篷穿着可真神气,是夫人带来的吧?哈哈哈——”
    宋雷说着,还大笑了几声,申屠炽默默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他也不住口,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将军您不知道,兄弟们这会儿情绪有多高涨,全都在议论着做新棉衣和过年包饺子的事儿呢?今儿个上午夫人教的那几百人,弟兄们围过去看了会儿,哎呀,那个笨的呀,别提了,将军您是没看到……哈哈哈——”
    他一个人说的怪热闹,又说又笑,笑了半天见实在没人理他,才渐渐地收了笑声。
    他不说了,申屠炽却忽然问了句道:“你说包饺子是怎么回事儿?”
    宋雷道:“昨儿个不知道,原来夫人还拉了许多小麦和萝卜过来,今儿个早上和我说,让我想想办法磨一些面粉出来,说今年过年,咱们包饺子吃……萝卜牛肉馅儿饺子,哎呦不能说了,说的我都馋了,现在大家都没心思操练了,就等着过年吃饺子了。”
    申屠炽点头:“夫人的吩咐,你安排妥了?”
    “妥妥的!”宋雷道,“我让人在城中搜罗了几十个磨盘,一早上就送到火头军那里去了,还给他们又安排了两百个人拉磨,这会儿正干着呢,嘿嘿,干得可起劲!”
    申屠炽又问乌文青道:“至于棉衣……”
    乌文青立马明白了他想说什么,赶紧道:“将军放心都安排妥了,今儿个夫人教的这几百人,都还算是机灵些的,等他们学会了,剩下的人就让他们去教,实在笨的学不会的,再让夫人出面指点。”
    申屠炽点头,一抬眼,见宋雷一脸还没说尽兴的样子,而且张嘴也不知又要说什么,申屠炽不给他机会,当即道:“行了,闲言少叙,说正事儿。”
    宋雷吧嗒吧嗒嘴,把话咽了下去。
    申屠炽问乌文青、黄岩道:“京里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没有?”
    乌文青、黄岩皆道:“昨个儿下午听孔罗细说了。”
    申屠炽点点头又和孔罗道:“你在将合城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一说。”
    “是,将军。”孔罗仔细想了想,而后将他们的船在合城海域被围后,一直到拉着粮车在临城地界上遇到了申屠炽为止,这中间的事情都十分详细的描述了一遍,特别是与王台的对话,以及他们的反应,几乎是半点不差。
    孔罗说完之后,乌文青道:“这个王台对太子的态度微妙啊!”
    黄岩道:“确实,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将这王台争取过来。”
    申屠炽尚未开口,宋雷却出声道:“这个人不太好争取。”
    几个人都朝他看去,乌文青道:“你知道他?”
    宋雷道:“听说过他,如果没弄错的话,他好像是李四海的干儿子。”
    “李四海的干儿子?”乌文青十分意外,“李四海什么时候认得干儿子没听说啊?”
    宋雷道:“也说不上是不是干儿子,反正这王台是李四海给养大的。”
    黄岩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倒真是不好办了。”
    申屠炽沉吟了片刻问道:“几天初几?”
    “二十三”乌文青道,“小年儿了。”
    申屠炽点头:“过年了,让人给王台送几十只羊过去。”
    “啊?”宋雷不解,“将军,几十头羊可收买不了他呀,这是肉包子打狗啊!”
    乌文青却是眼前一亮,他双手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激动的道:“将军,这真是个好主意!”
    黄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忽然明白了过来,一脸将军英明的神色,只有宋雷不明白,他急的抓了抓头发,问乌文青道:“军师,将军此举,是何意啊?”
    “自然是给王将军送年礼的意思。”乌文青朝他笑笑,而后转身和申屠炽道,“将军,若是能将王台收归麾下,明年开春咱们就能杀回去了。”
    见他们如此,宋雷虽是不明白,但也跟着激动起来,他摩拳擦掌的道:“若是真能如此,那所幸就多送他一些,几十只怕是不能成事。”
    黄老将军哈哈大笑:“你倒又大方了!”
    宋雷脸皮厚又不觉得难为情,跟着老将军一道嘿嘿的笑了起来。
    ……
    当天下午申屠炽就派人送了几十只冻羊到了合城,正被闻子君那十船的沙子憋得一肚子火的王台,听到士兵来报,他是比宋雷还想不明白。
    皱着眉头想了想,和那士兵道:“把东西都给我抬上来,我看看搞的什么名堂。”
    “是。”
    那士兵退下后没多久,便领着人将几十只羊都抬到了王台的军帐外头,王台围着那几十只冻羊转了几圈,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难不成下毒了?”
    招手叫人过来道:“煮一只,找个什么东西来试试有没有毒?”
    两个士兵抬了只冻羊下去,王台回了帐内等着结果的功夫,有士兵来请示怎么安置那几个来送羊的人?
    王台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打发回去,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也不能把人杀了,也不打算回礼,留着人还得供饭。只是话没出口就顿住了,他留了个心眼儿想道:先将人留一会儿,保不齐那羊就是有毒的,若是如此的话,那这几个人可就不是来使了!若是没毒再放人回去不迟。
    于是他道:“先留一会儿再说。”
    “是将军!”
    人下去以后,王台又等了一会儿,有士兵端了一盆羊肉进来道:“将军,试过了,这肉没毒。”
    “没毒?”
    “是将军,没毒。”
    “既然没毒,你出去传话,让人送羊来那几个人赶紧回去吧。”
    “是!”
    “肉拿过来我尝尝。”
    王台已经许久不知肉滋味了,这一尝就停不下筷子了,一大盆,连肉带汤都被他吃了个精光,吃完摸着肚子想:难道这是为了那十船的沙子来赔礼的?不能够啊!
    行不明白,他大手一挥道:“请军师来。”
    没多久军师苏文白着脸赶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呢就急着问他:“将军,咱们不能收这几只羊。”
    王台心虚的摸了摸肚子道:“怎么说?”
    军师喘着大气道:“申屠炽用心险恶,这是想离间曹将军和咱们的关系。”
    王台皱眉:“就因为我收了他这几十头羊,曹将军至于就怀疑上我了?”
    “哎呀!将军,若是平时凭这几十只羊,曹将军自然是不会怀疑您的忠心,可是眼下情况特殊啊,申屠炽的那几十船的的粮食,可是从咱们这上的岸,而且咱们甚至还派兵送他们到了临城。”
    王台急了:“我他娘的不是让他们给糊弄了吗?那孙子说是给拓跋野送粮,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
    军师无奈的道:“将军,我是知道的,可是就怕曹将军不了解内情。您看,昨儿个咱们刚刚将他们的粮队送到临城,今儿个他们就送了几十只羊过来,这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有勾当啊将军。”
    “我去他娘的,谁跟他有勾当。”
    王台面色深沉,想想他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军师有什么好主意?”
    军师道:“事已至此,这几十只羊咱们只能留下,若是再给送回去就显得做作了……将军,送东西过来的人呢?”
    王台道:“我让他们回去了。”
    “哎呀!”军师道,“将军怎么让他们回去了。”
    王台道:“我当时不是没想到这一层诡计吗?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放回去还留着他们过年吗?”
    军师道:“快,让人去追,追回来当众斩首,方能昭示咱们的态度。”
    王台马上吩咐身边的士兵道:“传令给李二,让他带人去把那几个送羊的给我抓回来。”
    “是!”
    “快!”
    “是!”
    那士兵下去后,军师和王台道:“将军,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眼下,只有斩了来使,咱们方能自证清白。”
    王台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来回,一脸深沉的道:“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不一定追的回来,若是追不回来,以军师看,咱们该怎么做才好?”
    军师凝眉想了半天才道:“我也没有其他良策了,不过不论这人追不追的回来,将军都该给曹将军去一封信,做一番解释……其它的,便先看看曹将军的态度在做应对吧。”
    “对!”王台一拍手,“写信写信……那个,我文采不行,这信就军师来写,一定要写的……那个叫什么?叫……酣畅淋漓……感人肺腑……”
    军师:……

  ☆、第63章 风寒

临城的白天已经很冷了,可等夕阳一落,又要冷上许多,顺着风往回走,闻子君冷得牙齿打颤。原本她是穿着皮裘来的,可是到了临城便脱下了,她心里觉得这些将士们连件棉衣都没有,自己却明晃晃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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