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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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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履行我们的赌约,你休想死。”
木然地睁着眼睛,脑海里回荡是黑暗中最后的声音。听觉好像又回来了!
“终于醒了。”
年无忧回过神,坐在身边的人是皇帝,不像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么陌生,眼角眉梢透着憔悴。
“我睡了很久?”
“是啊,天都黑了。”他说着,看了一眼窗外。
年无忧低头,看到自己握住他的手,立即松开。
“怎么了?”他低下头捧起她的脸,“还不舒服吗?”眸子里沉淀着暖暖关怀。
“没有……”年无忧有些应付不暇,微微别开视线,“皇上还不回宫吗?”
“回去干什么?”皇帝垂下眼睑,百无聊赖,“朕喜欢这栋高楼,视线好风景也好。”他说着对着窗口轻轻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新鲜吧。”年无忧看穿似地笑笑,“从这里看按到的大街小巷是宫里没有的,皇帝第一次看到当然会觉得新鲜。”
“你怎么跟年羹尧说得一模一样?”皇帝笑了笑,“他也劝朕赶快回宫,襄余闯下这样的祸,太后和皇后都不会坐视不管,朕要是回宫有的烦了。”
“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能怕麻烦?”
“啧……”皇帝皱眉,紧紧抿唇道,“前朝的事,再大朕都不觉得麻烦,可是每每后宫小事,总是纠缠不休惹朕心烦。”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年无忧低头嘀咕,那一刻,脑门挨了一记。“您做什么?”
“暗地里嚼舌头,也是年羹尧教的?”
“你听得到?”年无忧脱口而出后又立即后悔,不该自己承认,“你会读唇!”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皇帝淡淡瞥过一眼,“朕最讨厌别人在朕面前咬耳朵。”
学唇语耗时间又耗心力,皇帝是闲得慌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年将军呢?”
“废话,”皇帝冷冷一瞥,“他自然是回年府。”
是啊,天黑了,有家的都该回家了。涂碧华应该很高兴吧,正在为他设宴接风洗尘也不定。年无忧抓住毯子的一角,心里觉得不忿,总感觉让别人捡了现成的。一生气,体内的气息就乱了,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叫你不老实。”皇帝坐到她身后,将手掌按在她背上。
此时,年无忧感觉到那混乱的气息又渐渐顺畅了。
“我体内的真气是你的!”
“不然呢?”皇帝冷笑着,“一直嚷着不想死不想死,朕听都听烦了。”
“您是不是学过武?”
“嗯,”皇帝淡淡地应道,“和唇语一块学的,是一个师傅教的。”
不对,这股真气清澈却浑厚,像是按千月门的心法修炼的,可又不全是。
“不会是年无忧吧?”
“……”皇帝突然撤回手掌,顿了片刻问道,“你能察觉?”
“有点像,但又不一样。”年无忧回头望着她,“你不会也拜师了吧。”
“怎么可能?”皇帝勾唇,“是偷师。”
“偷师?!”年无忧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起这个不光彩的过去,表情却是那么的愉悦而轻松。
“这是朕当时想出来的,赢过她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皇帝自顾自笑起来,“她在练功的时候,朕就躲在旁边偷看,她和人说话的时候也是,朕把她的一招一式甚至一言一行都记下来,朕就不信找不出她的弱点,不信赢不了她。”
“后来呢?”年无忧顿了顿,“赢了吗?”
“好像不是很管用。”皇帝安静地垂下眼睑,“朕能读懂她的唇,却仍旧读不懂女人心。”他说着,自顾自摇头苦笑。
“你……”年无忧皱皱眉,“你是不是喜欢她?”
皇帝脸色神色滞了一滞,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怎么?”皇帝痞笑着凑过脸去,“你吃醋?”
年无忧切一声,听笑话似的笑了。
“应当是喜欢过的。”
“应当?”年无忧笑问,“您自己也不知道吗?”
““朕喜欢赏花,喜欢看戏,所以朕也应当是喜欢她的,就像朕喜欢和你说话是一样的。”他垂着眼睑,有些顽皮地笑笑,“后宫甄选进来的都是中上品,她们一个个都很好,只要她们老老实实地守规矩,所以该给她们的恩宠朕都会给。毕竟摆着还能赏心悦目,朕真的不讨厌她们。,而是年无忧她……”他的表情变成苦闷。“如果她能改改她的臭脾气,朕还是最喜欢和她说话,如果她别动不动摆脸子……”还没说完,便化成了一声叹息。
年无忧有些看不懂,他似乎是冷酷无情,又似乎是一视同仁。
“你在说谎。”
皇帝斜视着她:“你从哪里看出朕在说谎?”
“眼神,”年无忧笑了笑,“你说谎的时候,眼神像在恶作剧。”
皇帝目光一厉,立即扣住她的手腕:“敢这么说的,你还是头一个。”
年无忧本想挑衅地迎上他的目光,可是刚一抬头便觉目眩。
“想要猖狂,也有本钱。”他说着,再次将手掌放到她的后背,将真气渡给她。
“这次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别说话。”
他的真气比她想象中要受用。
调理好内息后,年无忧问他为什么救她。
“你还欠我一个赌约。”他一边说,一边倦怠地靠在榻上。
年无忧想把这里让出来,刚掀开毯子,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别动。”他淡淡地说,“就这样坐着吧。”
“可是这……”
“高处不胜寒,至少你的手还是暖的。”
他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握住她的:“朕不想睡。”
“您前段时间不是还难以入眠吗?”
“那是因为朕想做梦,越想做梦就越睡不着,可是现在朕不想了。”他的手握紧了些,“梦里的人没有温度,而朕什么也抓不住。”他的声音里藏着轻微的颤栗。“都是你的过错……”
关我什么事?年无忧有些不忿。看在他救她的一命的份上,便没再计较。只是慢慢地把手抽出来,他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也喜欢和江湖上的朋友勾肩搭背,可是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啧啧啧……”皇帝枕着手,“朕都没觉得吃亏,你还不乐意了。”说着的得寸进尺地弹了弹她的额头,“这是利息。”
“什么利息,我又没欠你钱。”
“这是赌债的利息,你已经输了。”
“没有!”年无忧死撑道,“你也看到了,富察家那小子的态度,我不信胡太医还会想嫁给他,只要她反悔了,就不算变心。”
“就知道你会赖账。”他笑得得意,“很可惜,在你昏迷的时候,胡太医求见过朕。”
“求你解除婚约?”
“朕不想见她。”皇帝笑了笑,“不过年羹尧已经将她的意思转呈朕了。”
“到底是不是解除婚约?”
“你也不想想,身为官家小姐,竟然让自己陪嫁婢女抢了丈夫,这桩婚事一旦退让,她还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夫婿吗?”
“那你的意思是……”
“胡太医很聪明,他来向朕求情,请朕原谅他未来的夫婿,也希望能够早日成婚。”皇帝伸了个懒腰,“你失望了吧,胡家小姐人仍旧会嫁进富察家,我们的赌,你一定输。”
“咱们走着瞧。”年无忧将下巴一昂。
实在不行,她就把人打晕扛走。











  

第一百六十章 大婚择妻



胡太医愿意委屈将就,反倒是富察家的小子得寸进尺,竟然讲起条件来。皇帝告诉她,那小子同意尽快补办婚礼,但是婚礼当天必须要举行择妻。这是原先就说好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竟还不肯让步。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人家非她不嫁吗?”
“不但如此。”皇帝喝了杯酒,“他还提出另一个条件,择妻中选到的女子是缘分使然,他要同时迎入门中,娶为平妻。”
“得寸进尺!”年无忧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得把这件事告诉胡太医。”
“你想去就去,朕不会拦着。”皇帝自信地笑笑,“她中午会留在富察府吃饭,你现在下去就能看见她。”
年无忧穿好鞋子,眨眼间便跑下楼。
“年无忧!”
没想到胡太医就站在高楼下。还没等她开口,突然握住她的手。
“年无忧,我想见皇上,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想见皇上是为什么事?”
“当然是为了婚姻大事,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还有比这更重要。”
“我也觉得,”年无忧笑了笑,“你想通了吗?如果像废除婚约,我可以帮你的。”帮她就是帮自己,只要解除婚约,那么在这场赌局里,她就能反败为胜。
胡太医摇摇头:“不,我想请皇上为我做主,督促富察公子尽快举行婚礼。”
“你可是知道富察家那小子仍旧要择妻。”
“这本就是说好的,我没意见。”
“他要娶平妻!”年无忧的声音提高了三倍,吼得高楼上的人都掏了掏耳朵。
“伯父跟我说过了,”胡太医温顺地笑了笑,“而且已经向我道过谦了,一个长辈如此成亲陈恳,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疯了!”年无忧恼怒地拽了她一把,“还没成亲,他们已经爬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
“请娘娘注意身份和言行。”胡太医很修养地昂起胸膛,“他是我的夫君,这既然是他的意思,我只能服从。”
“你脑子让门夹了!”
“娘娘……”她郑重其事道,“我对你仍然心存感激,所以我不想伤害你,但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若再口出侮言,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着转身欲走。
“你别……”年无忧立即拉住她,好声好气地说,“我是为你好。”
“娘娘,请您不要自作聪明。”胡太医叹了口气,“皇上之所以能许婚,是我沾了孙太医的光,以我的身份已经是高攀了,如果这门亲事被我拒了,我还有机会要到更好的吗?”
这一句话真把年无忧问住了。
她欠身行礼,便转身离开。
年无忧站在原地,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讽刺的冷笑。
“这就是现实,”皇帝缓缓走下楼梯,“这下你可以认输了吧。”
年无忧语气有些冲:“胡太医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让我来自取其辱?”
“朕不你来,你会服气吗?”皇帝冷哼,“你的臭脾气和你那不长进的师傅一模一样。”他的语气带上一种莫名的责怪。
“你让我碰一鼻子灰,是想教训我吗?”
“这世界上没有不变的初心,”他神色严肃道,“跟在朕的身边的人,必须和朕一样,不能再对所谓的爱存有妄想。”
莫名其妙!年无忧瞪他一眼,转身踏上楼梯。
“如果你想去劫人,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年无忧在一级楼梯上顿了一顿,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蹬蹬蹬跑上去。
年无忧之所以跑上高楼,因为这里视野开阔,几乎可以将整个府邸一览无遗。
她趴在窗口上眺望了一番,看到有两个人在起争执,这种阿猫阿狗打架的事,换了平常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实际今日却多看了几眼,因为那个一身衙差打扮的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这世上固执的人还真是多……”皇帝的声音不知不觉地飘到身后。
“你认识他?”
“他也配!”他不屑冷哼,“一直在外面吵吵,朕听富察说起过,是一个姓苏的捕快,据说被百姓封为神捕。”
是他!那个把她送到医院去的捕头。“他不是要查案吗?跑到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在查案?”皇帝狐疑瞟来一来,“不对,你一向是不管闲事的,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是看捕头有两分姿色?”
年无忧压下一股怒气:“捕头的不就是用来查案的吗?我只是想知道,京城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也算不上大事,”皇帝双手拢在袖中打了个哈欠,“有个娶了几房妻妾的有钱人被打断了三条腿。”
“三条腿?”年无忧回头问他,“还有一条呢?留着干什么?”
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年无忧想了想,疑惑道:“你怎么会过问这些?”
“朕就是知道。”
“那苏捕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怀疑凶手躲在这里呗。”皇帝不以为意道,“反正他也是白跑一趟。”
“看样子是个直脾气。”年无忧嘿嘿一笑。
“你想做什么?”皇帝投来疑惑的目光。
“过几天您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问道,“胡太医的婚礼你打算几时举行?”
“后天。”
“这么快!”
“觉得快那是你,人家新娘子还觉得慢呢。”皇帝想了想,“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想抢亲吧。”
“放心,臣妾不敢。”说完便从窗子上一跃而下。
“喂……”他站在窗子后跺了跺脚,望着那矫健的身影咕哝,“早知道就不会真气渡给你了。”说着不由咳嗽两声,感觉冷地拉紧了衣服。在窗前来回踱步片刻,便疲惫地靠到了榻上,自从把真气渡给她之后总是容易犯困。等了又等,不见她回来,便眯上眼小睡一会儿,熟知一闭一睁开,天就黑了。
“我睡了多久?”他撑着手做起来。
“好几个时辰吧,我也没数。”年无忧坐在窗前吹风,神色略显严肃。
“你见过苏捕头了?”
“恩。”年无忧点点头,“那个被打断三条腿的人我见过,他去裁缝铺逼过婚,不过后来被裁缝铺老板被扫帚赶跑了。”
“你记性还不错。”
“苏捕头怀疑是他众多小妾中那个在外头有相好的,所以便找他寻仇。”
“你觉得呢?”
“谢谢那个相好的,”年无忧笑笑,“他顺道替我出了口气,这人情我已经想办法还了。”
“说来听听。”
“您不是很会看透人心吗?”年无忧笑笑,“哪里需要我来说?”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你该不会是想请年羹尧帮忙吧。”皇帝想了想,似乎她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年无忧半阖着眼睛,脑袋昏昏地一点。
“你这如意算盘可都不响了。”见她耷拉着脑袋,变自顾自说下去,“昨日同僚设宴,他一时得意喝高了,结果在回府的路上被马车撞了,现在还在府里躺着呢。”
年无忧立即睁开眼睛:“怎么没人来告诉我?”
“朕不是人哪?”阴阳怪气地瞟她一眼,冷笑道,“看你往日的忠心,朕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立刻跳窗离开。”
年无忧清醒地笑了笑:“皇上说笑了,我现在忠于皇上,其他好换与否,我会过问,却不必再去关心的。”
“哼,”皇帝冷笑,“最好是这样。”
年无忧低头叹了口气,今夜注定是睡不着了,她只盼着皇帝能老老实实地睡觉,可是感觉他有时候会变成话唠,没边没际地说个不停。年无忧默默地关上窗户。
“怎么了?”
“怪冷的。”她笑着将一只手伸进另一只手的袖子,等他自顾自说下去,便偷偷地掏出来,手里捏着一支迷香。这是她以前在四阿哥府的时候就用的,有一股淡淡的杜鹃花气味。他正说得起劲,说道情人得甜言蜜语最不能信,便把额头敲到了桌子上。
年无忧松了口气,扶他在床上躺好,然后迫不及待地飞身跃出窗外。
年府门前的路她最熟悉不过,只要师兄还在那儿,无论她能走远,也一定会回到那里。
翻进年府后院的墙,边听到两个婢女子在嘀咕,说师兄的伤是装的。平日里多厉害,怎么可能轻轻一撞,就下不了床。
头发长的女人就爱嚼舌根,宫里是这样府里也是这样,年无忧嘿嘿一笑。两个婢女只觉一阵阴风从后脑刮过,伸手一抹,头发没了,便惊叫着跑了。年无忧捂着肚子,躲在假山后面无声发笑。一边笑便朝着师兄的房间走去。房间的灯是亮着,正好!年无忧正准备推门进去,里面却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在外面?”声音刚落,脚步声随之而起,年无忧立即跃上屋檐,低头看到涂碧华开了门,四下张望了一番,又重新将门阖上,“只是风吹过,没人。”
年无忧重新落在地上,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
还真是涂碧华那不要脸的臭女人,大晚上赖在师兄房间不肯走。
年无忧撸起袖子,两只拳头蠢蠢欲动,却见师兄扇了涂碧华一耳光,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为什么要让无忧出宫?”
“我是想着她本事大,”她捂着脸委委屈屈地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找她帮忙,她哪次找你你是没有出现的?这次好像也不例外。”
那是!年无忧喜滋滋地想,她和师兄那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我有我的事情要忙,做女人的不要插手,你回去吧。”
“等你睡着我再走。”
滚!摆明是想趁师兄睡着占便宜嘛!年无忧抬脚一踹,走进门去,二话不说,拎着她往外丢去,然后反手把门一关。
“师兄,对于这种死皮烂脸的女人,就该这样。”年无忧拍拍手。
师兄做起来,倒也没怪她,只是向她伸出手:“过来。”
年无忧听话地坐到床沿,想握他的手,却被他反扣住手腕。
“真气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师兄笑了笑,“无忧真厉害。”说着又竖起大拇指。
年无忧谦虚摇头:“这次多亏了胤禛。”
“你叫皇上什么?”
“胤禛啊,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是啊,”他的笑容褪了褪,“他把真气渡给你,你很感激他吧。”说着又咳了咳,脸上有些落寞,“如果不是我内力尽失,我……”
年无忧怕他心重,立即打断他:“那我还是要用他的。”
“为什么?”师兄不解。
“这内力是他偷学我的功夫才修炼成的,现在还给我,算是教学费了。”年无忧笑得恣意,“他也真是有趣,想学武请说明师傅没有,居然还偷师,一点都不像个皇帝。”
“当年你在王府这样横行,他为了对你动家法,可是请了十几个高手来帮忙的,一个个都被你打得脸肿地辞官了,谁还敢惹你?”说着伸手将她的一绺乱发掖到耳后,“连夜赶来的吧,冷不冷?”说着将她的手拢在手心。
年无忧嘿嘿傻笑,口里说着不冷,头却往他怀里塞。
“唉……”
“怎么了?”年无忧立即坐起来,“哪里疼吗?我给你揉揉。”
“没事。”他笑笑,“只是旧伤复发了。”
“师兄是久经沙场的人,身上的伤一定很痛吧,失去内力,身体就会变差,复发的话会更痛吧。”说着便伸手解他的衣襟,却被他一手挡开。“怎么了?”
“不行。”师兄皱眉,“你一个姑娘家不能这么没臊。”
“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年无忧觉得好笑,“这不是疗伤吗?”
“反正就是不行。”他伸手弹她的额头,“我的不能看,别人的也不能看。”
年无忧抱住额头,嗔怒道:“你怎么也和他一样弹我额头。”
“他?皇上?”他皮笑肉不笑,“你们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他人也不坏。”年无忧呢喃,忽然想起一事,“师兄你还记得,我九岁时的事吗。”
“记得,那年你刚接任上门。”
“接任掌门前一天我不是下山找你吗?这是我第一次下山,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闭上眼睛回忆了一番,“结果被人贩子拐走了,要不是我及时感到,那几个人贩子可能就没命了。”
“当时来的是你一个人吗?”
师兄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她:“怎么这样问?”
年无忧叹了口气:“我记得是你一个人,可是楚又良说是两个。”
“楚又良……”念着这个名字,他的手渐渐冰凉。“咳咳咳……”
“师兄!”年无忧惊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休养了。”
“没事,只是这身子不知道还能拖多久?”他的眼睛深邃却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
“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当上皇后,只要当上皇后就能拿到花神秘宝,你会没事的。”他安慰地拍着她的胸口。
“无忧会照顾人了。”他欣慰一笑。“只是可别大意了。”
“多亏了师兄,你扳倒了乌拉那拉氏的襄余,把事情闹到一点,皇后必定受到牵连,后宫之中我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登上后座?”
“无忧!”师兄忽然捧起她的脸颊,笑容有些苍白,“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想当皇后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是世上至尊的女子,稍微有点进取心的女人都想。我也不例外。”年无忧笑笑,语气一转,“只是就一点不好,得一辈子和胤禛拴在一起,好不自在,所以我不要。”
师兄放心地笑了下:“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年无忧抽出手来,正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又折身走到桌子旁。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让后把茶杯放在她的掌心。
“你的手好冷,别冻着了。”年无忧颔首一笑,瞬间消失在门口。
少女的身影好似夜中的精灵,隐现之间终究消失无踪。他兀自遥望深夜,手里的温度一点点冷成了霜,才发现其实什么都抓不到。
好脾气久了,心里暮然升起一股怒意,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中,涂碧华匆匆赶回。
“怎么了?”她蹲在地上一边收拾碎片一边问,“被年无忧拆穿了吗?”见他走到窗口,“难道她已经发觉你内力未失?”
他沉默良久才回过头,微微一笑,一如最初的温和从容。
“怎么可能?”
涂碧华站起来,将碎片放到桌子上,笑吟吟地走过来,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既然这样,你还担心什么?刚才吓死我了,你是怎么知道年无忧来了的?”
“我听得出脚步声。”
“你可真够辛苦的,还要装受伤的样子。”说着碰了碰他的肩膀,却被他狠狠丢开手,向前一个踉跄,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年羹尧表情痛苦,立即反应过来,“你的伤口是真的!”
他皱着眉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一个区区的马车怎么能撞伤你?”
“我喝醉了。”
“你从未喝醉过。”
“可我就是喝醉了。”他苦涩一笑,“我也没办法。”
“昨日你立下大功,有什么不高兴的,要跑去喝酒?”
“高兴?”他兀自苦笑,看到自己最珍视的人只能交到别人手里去守护,他怎么可能高兴?
“过两天就是富察家的婚礼了,你还要去吗?”
“当然要去,不知公子早就来找过我了,怎么能不去呢?”他勾唇,饶有趣味地笑了一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择妻之辱



大婚当日,夫君将选出另一个女子同时入门娶为平妻,对于女子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羞辱。
年无忧伏在窗口数了数,园子里一共站着是十三个带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皇上,你说,富察家那小子要是一不小心选错了,那不是好玩了吗?”一边说一边看他,见他在更衣便立即扭过头。乓的一声,香炉被打翻在地上,屋子里的香味忽然浓郁起来。
“愣着干什么?”皇帝习以为常道,“还不快来帮朕更衣。”
养尊处优了,连穿衣都要人伺候。
“我去叫奴婢过来。”说着低头便走。
“站住,”皇帝叫住她,“不是有你吗?你以为朕养着你,是因为身边缺少一只饭桶吗?”一边说一边围上衣服,吩咐道,“帮朕系腰带。”
“是。”
年无忧刚为他系好腰带,便有下人前来通报。
“皇上,富察大人命奴才前来通报,婚礼要往后延一个时辰,请您稍事休息。”
“延后?”皇帝低头瞥了她一眼,“怎么?新娘子不见了?”
“回禀皇上,是苏捕头闹上门来了。”
“这倒有趣。”皇帝饶有兴致地笑起来,说完便往外走,下令不得惊动其他人,只让年无忧跟着,下了高楼,看到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僵持,便上了旁边的二楼,倚栏而望,将他们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小小捕头竟然敢跟朝廷大员叫板,你说他是向谁借的胆子?”
年无忧站在他身侧,踮起脚尖张望了片刻:“江湖人送神捕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也不会莽撞上门,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皇上如此聪明,哪里轮得到我多嘴。”年无忧也学着他的阴阳怪气。
“哼哼……”皇帝冷冷讥讽,“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不用说也知道,可定是捏造证据,说富察家的公子是犯案的凶徒,姓苏的也是一根筋,真以为自己是不畏强权,没想到却被你利用了。”
“这不是利拥,”年无忧笑笑,“这是报恩。”
“报恩?”
“不论那个人是谁,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替我出了口气,我当然要帮他。”
“哈……因为帮助一个人,而诬陷另一个人,”皇帝笑了笑,“朕的年妃可真是恩怨分明。”
“富察家的小子也不干净。”楚又良这比帐,正愁没地方算呢。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这个婚事?”皇帝冷笑,“你还看不出来吗?胡太医是铁了心要嫁入富察家,你又何必在这里枉做小人使绊呢?”
“他若是清白的,带回去审一审也无妨?”
“不是他。”皇帝波澜不惊地说着,叫来奴才低声吩咐了什么,过了片刻之后,苏大捕头便被人解下佩剑和官帽,被人带了下去,随后,富察老头儿面朝这个方向拱拱手,在皇帝的示意下,便退了下去。
“他去哪儿?”
“当然张罗他儿子的婚事。”
“你对苏捕头做了什么?”
“没什么,撤了他的职而已。”
“您居然会跟一个捕头一件计较!”年无忧笑笑,“他以前得罪过你吗?”
“为了喝一杯喜酒,朕已经够麻烦了,不想再节外生枝。”皇帝就着二楼的栏杆坐下,“喝完喜酒就回宫,咱们的赌局也算有个结果。”
“您一定要赢吗?”年无忧挨着他坐下,歪着脑袋问道。
“赌当然是为了赢,难道是为了输?”
年无忧笑了笑:“看来,您很想找回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他不出声,她便当做默认。“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让您至今念念不忘,还是您难以忘怀的,只是年少时心动的感觉。”
他的眼神蓦然一僵,忽然厉声道:“住口。”
年无忧惊了惊,知道他喜怒无常,只是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只是觉得这个皇帝难伺候。
“皇上!”富察老头儿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新娘已经到了,一切已准备妥当,请皇上升座观礼。”
“年羹尧来了吗?”
“回禀皇上,年将军早已经入席了。”
“带夫人了吗?”
“没有,只带了一个随从。”
“随从……”皇帝冷笑,“想来是知道婚宴无聊,所以不带妻子前来,免得她闷。”
“皇上说的是,所以才新增择妻这一环,也是为了能给大家解闷。”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皇帝笑着站起来,“走吧,朕也去看看你的儿子会择一个怎么样的平妻。”
“老臣惭愧。没教好儿子,请皇上恕罪。”
“你谦虚了,你的儿子聪明着呢,别以为朕看不出来。”皇帝绕开所有人,自顾自走下楼梯。
年无忧回头望了一眼,见富察老头儿正在擦汗。一大把年纪竟然被个年轻的晚辈吓得不知所措,活得也不容易。
年无忧陪着皇帝上座,到场的宾客都坐在对面,年无忧随意扫过一眼,便看到了师兄出类拔萃的脸。师兄原本就生得好,一对比就更好了。虽然位至大将军,身体上总带着一股子书生气,一下子就把其他人衬成了背景。年无忧还想细看,红色的人头开始攒动,那些穿着一样嫁衣带着一样红盖头的新娘排队走了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今日的新郎官。
富察家那小子行前挂着大红花,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新娘的衣服都是一个样的,他怎么找?”
“你没注意到她们的袖口吗?”皇帝低声道,“上面都绣着不同的花,这就是标记。”
经他一提醒,年无忧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新娘的袖口上,他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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