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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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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灸过后,南宫金氏自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对花吟自是连连称赞,花吟都一一记下,心中自有理论,只叮嘱着暂且不要告诉旁人,连丞相南宫瑾等一概都要瞒着。
  后一日,花府来了人看望花吟,又叮嘱了老爷夫人交代的一番话,花吟本随口问了句,“我师父近来可好?”
  福气说:“老爷子昨儿晚清醒过来了,还问三郎哪去了?”
  花吟大喜,忙拉着福气说:“我师父不疯了?”说着话就要回去。
  临走的时候只告诉了兰珠一声去去就回,兰珠说:“都出来几日了,是要回去看看了,免得你爹娘挂心。”
  花吟大喜过望的牵了毛驴就走,谁知到了家中,看到老爷子和玉哥儿正疯玩在一处。花吟面上一垮,知道师父这是又糊涂了。也没急着回相府,而是先去了卧房找了几本《老邪笔记》出来,再去了厢房探望母亲。
  花容氏见到她很是高兴,打发了原本跟前伺候的小丫头们外面玩,又叫喊了翠红过来,便娘儿几个在一起说了许多体己话,后来花容氏想起一茬,又轻声道:“孙先生今日派了人来将你兄弟接过去和翠绿说话去了。”
  花吟一怔,面上表情有些微妙,道:“娘怎么就同意了?”
  花容氏也很苦恼的样子,“可不是为难死我了,同意去吧,他二人在一处不像。不同意去吧,孙先生又说的恳切,说翠绿自从回家后,整日不见笑容,前二日又染了风寒不便出来。他怕这个侄女有心事闷坏了身子。且素知翠绿在我们家里和干姐姐交好,千恩万谢的,非求了她过去。我实在是回不了,只能依了,又喊了张嬷嬷跟去看着。”
  花吟听了这话,便不再言语。
  “其实我想着也没多大事,往日他们姊妹在一处,也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况翠绿是知道的,你兄弟又是个木头。只要不被外人发现,断不会有任何事的。”
  翠红听了这话,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不知不觉申时已过,因已到了九月下旬,天气转凉,昼短夜长,花吟起了身准备回相府。
  花容氏舍不得她,拉了她说:“再过一会你爹就回来了,你且等等,让他看看你,免得他日日忧心你。”
  翠红也站起来说:“我去叫厨房早些弄饭,今日好容易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才好。”
  正说着话,外头响起张嬷嬷的声音,转眼就见她打帘走了进来,见到花吟在很是高兴,又上前摸摸捏捏了她一番。
  花容氏细问了今日之事,张嬷嬷说:“在孙先生家倒一直挺好的,孙先生待翠绿是真的好,那住的地方我看比许多官家小姐住的都好,伺候的人也多,真真是当成了金枝玉叶般的供着。他姊妹二人在一处,也没旁的话,半日光景就看书写字去了,倒也省心。就是下午翠绿精力不济,大家都让她歇着,我们就打道回府了。岂料回来的路上竟与兵部侍郎家的马车遇上了,那里头坐着的刚好是云裳小姐,也巧了她无事掀了帘子往外看,我正好坐在马车外头就被她看见了。她是认识我的,忙喊住了马车问里头是谁?我就回说是我们家小姐。她就死活非拉了我们去她夫家坐坐,我自然是万万不依的,又推脱上小姐染了风寒等等,可是云裳小姐是什么性子,夫人你也是知道的,认上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眼看着她生气了,我无法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到了宁府,她就拉着小姐去了她的住处说是要聊些姐妹间的私房话,就将我撵到外头了……”
  
  ☆、第54章
  
  话说这张嬷嬷回来的时候路赶的急,到了府里后又忙不迭的寻了花容氏来,且一口气说了一箩筐话,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忙缓了一口气,而众人正听到关键处,见嬷嬷突然止住了话只顾喘气,岂有不着急的。
  花吟早白了脸,上前拉住张嬷嬷的手就摇,“好嬷嬷,你快说呀,接下来怎么样了?急死个人了!”
  “哎呦,小祖宗哦,你要晃死嬷嬷了……”
  花容氏上前一把拉住花吟将她拽开,道:“还不快些住手,你这样还让嬷嬷怎么说?”
  翠红趁这空儿忙将早就倒好的水递给了张嬷嬷。
  张嬷嬷胡乱灌了一口,继续道:“虽然吧,云裳小姐撵了我出来,可我就站在门口和管事的媳妇们说话,耳根子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虽然听的模糊,可就听云小姐一条声儿,我们家哥儿了不起嗯一声,半多句废话也没有。后来那管家嫂子因有事劳烦我要拉我走,我思量着我们家哥儿比我们家这位真小姐还像千金大小姐,也便放了心随了她去。可没多大一会,听人喊到二奶奶屋里打起来了,我唬了一跳,老命都快吓去了一半。跟那管家媳妇跑去一看,原是那家的二爷回来了,和云小姐一言不合打上了。我们家哥儿都绝了,他身边都打翻了天,茶杯瓷器摔了一地,就他跟没事人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一幅画……”
  众人一听这话又联想到三郎平时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后来那家的老太太、太太带着一众姨娘们都过来了,又是喊,又是拉,我和我们哥儿就趁乱回来了。唉……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还是我们花府好,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就这满大家子的婆子丫鬟小厮也极少有红过脸,拌个嘴的。这日子要是天天过的就跟打仗似的,那还有个什么劲哦。”
  花容氏闻言忙道了声佛,又说:“古人有云,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既然你二人无事,宁府的所见所闻就此揭过,休要再往别处说了。”
  张嬷嬷忙笑着应了声是。
  只是经此一事,大家到底受了惊,只道往后更应该谨慎小心,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言毕,众人各自散去,花吟直接去了三弟的住处,只见他已换了衣裳,散了头发,合了眼正靠在榻上歇息。
  乍然看去,真个肤光如雪,清秀绝俗,直看的花吟这个真女人都嫉妒了。她几步上前,双手已经掐上了三郎的如玉脸颊,“真是嫉妒死我了,你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我扮男人还常常有人说我像女人,你扮女人却不曾有一人怀疑过。”
  “快了,”花三郎嘟囔一句。
  “什么?”花吟并未听清。
  三郎这才撑起身子,大声说了句,“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快瞒不住了,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安心待在家里少往外面跑。”
  花吟听三郎声音虽然亦然温润,却较之前粗噶许多,不觉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三郎穿了鞋子,往她跟前一站,花吟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本姐弟俩相差无几的身高,现在三郎居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顶,又见三郎指着自己的脖子,竟不知何时凸起了一块。
  花吟反应过来后,心思惶惶,半日没有言语。
  待花大义回来,一家人团坐一处吃了便饭,天已擦黑,花容氏留花吟歇在家里,花吟又道:“我临走的时候只说自己去去就回,不成想就待了大半日,要是再耽搁一夜,恐怕那头以为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话,门房报,丞相府来了人,问三郎可在家中?花吟忙走了出去,问:“何事?”那小厮打着千儿行了礼,这才说道:“兰珠嬷嬷不放心,派小的来看看爷,要是在家中就放心了,怕是来的路上走丢了。”
  众人笑说兰珠嬷嬷真个把三郎放在了心坎里,便也不再挽留。又喊了平安、福气和那小厮一同将花吟送去相府。
  天黑夜凉,花吟拢着袖子骑在毛驴上,一路上心事忡忡。倒也没发生旁的事,就是偶遇了好几波官兵,被盘查了数次,官兵又说:“近日无事便歇在家中,夜里不要出来乱跑。”待他们走后,花吟问两个小厮,“最近巡逻的官兵怎么这么多?”小厮都道:“近一月来都是这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花吟也没放在心上,乃至到了相府,一人牵了毛驴去了马圈,平安则原路返回。花吟也没耽搁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
  到了正房,见小丫头守在外头,花吟冲她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说:“你可回来了,都还没歇着,里头说话呢。”
  花吟也没细问,走的近了,果听兰珠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花吟站在门口说了声,“夫人可歇下了?”
  里头传来笑声,道:“快进来吧。”
  花吟这才抬脚进去,一进门没看到旁人,倒先瞧见了南宫瑾正坐在他惯坐的窗下喝茶,花吟一愣,南宫瑾也看见了她,眸子动了下,在她身上停了下,转瞬便无声息的收回了视线。花吟反应很快,忙堆笑冲他喊,“瑾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啊?”
  花吟刚说完就自觉失言了,果然,见南宫瑾表情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花吟自动翻译成:我来看我娘,干你屁事!
  下一刻就见他拿起桌上的精钢软扇,辞了丞相夫人,退出房来。
  花吟生怕南宫瑾小心眼就这么记恨上了自己,忙跟个大尾巴看家犬一般,一路尾随着他出了院门,刚一跨出门槛,一股凉风袭来,南宫瑾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岂料一脚踩到花吟的脚尖上。
  那滋味……花吟登时虎躯为之一震,眼泪旋即就飙出来了。
  南宫瑾尚不自知,甚至还脚跟用力,踩实了。
  “哥……”花吟颤着声儿,从他的后腰推了他一把。
  南宫瑾生平最恨人碰他,迅捷如电,反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下一刻,似心有所感,眉头一动,松了手,移开了脚。
  花吟脸上都是泪,又怕南宫瑾看了不高兴,忙擦了泪,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悬着一条腿道:“我没事的,你别过意不去,我心胸很宽阔的,你捅我一刀我都不会和你计较的,何况只轻轻的踩了我一下……”
  南宫瑾只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的花吟全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生怕南宫瑾真就面不改色的给了她一刀。好一会,才见他回过神一般,眸色变了下,似有些不爽,当即别过头,大步离去。
  花吟见他走远了,这才一屁股坐在院门口,抱着脚,哭了个够本。
  哭过后,折身回了院内,走去正房时,见几个小丫头正排排坐在一处交头接耳,用气声儿互相传着话,“花大夫被少爷欺负哭啦。”见她来了,一人咳了一声,面上的笑意未褪,却都安静了下来。
  花吟并未听见,随口问了句,“南宫大人今日回来的迟?”
  “申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给夫人请了安,之后又忙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前才又过来的,一直坐到您回来才离开的。”
  花吟奇怪,不觉顿了步子,道:“可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跟往常一样,请过安后,就一直坐在东边那窗户边上喝茶,夫人问一声,才回一句,我进去添过两次茶,也没听到什么。”
  花吟“哦”了声,心中奇怪,按照往日,南宫瑾只例行公事般请一回安,且只待一盏茶的时间,今日怎么就耗了这么久,难道有……什么阴谋?
  次日早起,花吟照旧看诊配药煎药针灸,又说自学了套推拿的手艺,待夫人身体好些后给她捏捏。
  下午因想着府里缺了两味药,也没遣下人,从账房领了钱自去抓去了。
  包好了药,正要出门,突然见一小丫头迎面朝她走来,张口就道:“请问可是花三郎?”
  花吟不认识她,笑问道:“在下正是,敢问这位姐姐找我何事?”
  那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面上飞红,低了头道:“请公子随我来。”
  对街就是一家戏院,里头缠绵悱恻的正唱着。大周人好歌舞,这样的地方在京城内很常见,时常那久居深闺的夫人小姐们也会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包了个雅间,在里头听曲解闷儿。
  花吟随着那丫头就进了一家名叫“挽春风”的戏院,从后门的楼梯上的。花吟深知这些楼梯的设置就是为了方便官家的小姐夫人们来往专门修建的,心中正奇怪,已到了门口。
  推门进去,内里又设了几层纱幔,隐约中内里坐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
  小丫头禀报,“人带来了。”
  那女子便笑了,道:“帘子外头站着干嘛,进里头来。”
  花吟一听那声就顿住了,“云裳姐姐?”
  说话间,丫鬟掀开帘子,见里头端坐着的可不就是云裳。
  云裳见她,面上又是一扯,笑容带着几分古怪。热情过分的拉了她过来,说道:“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叫什么云裳姐姐啊,干脆叫我姐姐不就得了。”
  那小丫头已经退到了外面,屋子里头还站着两个大丫头,花吟认得,那二人是打小就伺候云裳的,可以说是她的心腹。
  帘子内空间很大,里头还摆放了一张桌子,上头各色糕点、瓜果、茶水。那桌子正朝着戏台的方向,那正面墙都是大开的,没有走廊,只有齐腰的围栏,上头也垂了纱幔珠帘。下头是喧闹的大厅,隐约中能看到对面二楼一格一格的也坐了好些人。只不过帘子没掀起的都看不真切,一些大老爷们嫌帘子碍事,撩开的,倒是看的分明。
  “云裳姐姐,好久没见了。”花吟也不敢坐下,只谨守本分站在一边。
  “你是许久没见我,我倒是昨儿才见过你姐姐,你应该听说了吧?”
  
  ☆、第55章
  
  花吟深知云裳是个惯使小性、脾气都摆在脸上的人,此时见她语气古怪,眉眼之中隐着怒色,暗道:也不知她在生什么气,暂且装作不知道,看她怎么说。
  于是故作一脸惊讶,道:“云姐姐去了我家?我这几日都在外头给人看病,多日不曾着家,竟不知这事。”
  云裳冷嗤一声,道:“三郎出息了,小时候我看你是个闷葫芦性子,没想到长大了,居然大不一样。倒不似你那姐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
  花吟不解,若拿自己以前的性子和三郎比作一处,还说一样,那也太昧着良心说话了吧。三郎那天生大家闺秀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惭愧。于是笑说道:“不会吧?我姐姐小时候虽然张扬调皮的紧,可自从一场大病后,敛了性子,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就在家里看书写字,旁的事一概不管。”
  “哼!古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还有错的?你姐姐不是已经许了郑西岭么,但凡她是个恪守妇道的,就不该勾引我相公!”
  这帽子扣的大,花吟当场就傻了,上辈子花吟和云裳狼狈为奸,私下多有接触,也偶遇过宁半山几次,那会儿也没听她这般疑过自己啊,怎么轮到三郎身上就生出这样的是非了?
  花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忙安抚着云裳问了原委。
  原来那日云裳拉了三郎进屋说话后,只她一条声儿的说,因以前花吟多给云裳写信,对她推心置腹,恭维奉承甚多。云裳打心底里呢早就对花吟放下了成见,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嫁了人了,在婆家过的又不顺心,正需要一位知己让她诉苦水。可是扮作花吟的三郎却是不冷不热,连多余的一句安慰话都没有。云裳说着说着,冷眼看了她一会,暗道:花吟这人也太假了,书信里倒是跟我称姐道妹的亲热,见了面就这般态度,难道她是知道我过的不好,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刚这般想着,宁半山突然回来了,见到三郎的瞬间,还愣了下,暗道了句“好一个清新的美人儿”,因是云裳的客人,也不敢多看,生怕云裳跟他发难。
  只管径自去了隔间取了箱子底的几幅画,那些画他得来有些年头了,一直想卖了又不辨真伪怕被人糊了去,今儿个刚好听说一品斋来了位高人,专会给人看字画,便急急的回家来取。
  他一边走一边展了画,嘴里碎碎念着,若是真迹就卖多少多少钱,若是赝品就找谁谁谁算账。
  云裳独守空闺数日,突然见丈夫回来了,哪有轻易放他走的道理,捉了他的袖子就跟他理论。
  宁半山手中拿着画,生怕云裳跟他吵架撕扯坏了,只得搁在一边,夫妻俩便站在一处斗嘴。
  那三郎也是个没眼力见的,也不管她二人,自取了那几幅画,一幅幅的细看了起来,看了一副说:“这幅是真迹,”须臾又说:“这幅是赝品,可说是赝品也有些年头了,且画工又好,不逊真品,看样子是某个大家临摹的。”
  那宁半山虽和妻子正在争执,可耳里却听的明白,一听这话,兴头一起,也不管云裳了,直接跑过去,凑到三郎跟前道:“妹子,你也会看画?”
  三郎也不理他。
  宁半山并不在意,道:“这幅上年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过可能是赝品,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不确定,既然你这么确定你跟我说说可好?”
  三郎也不推辞,便细细的说了。
  宁半山听的认真。而后又拿了另一幅问他,三郎照旧给细细的看了遍,又品鉴了一番。
  两人这头说的热闹,而另一边被冷落的云裳心里可就大不是滋味了,顿时一腔怒火直烧的她失去了理智,冲到二人中间就抢了他俩正看的一幅画,用力一扯,顿时撕个米分碎。
  宁半山心疼那幅真迹,暗想上千两的银子就这么被糟蹋了,败家娘们!当即就暴跳如雷的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云裳又岂是吃素的,况她自从嫁给宁半山后,二人有事没事就打一架,实践经验丰富,身子稍一让就躲过去了,却哭爹喊娘的嚷嚷:“你打我!宁半山你孬种!你吃喝嫖赌就算了,还打你女人……”
  后事便是如张嬷嬷所述的那般,只可惜,三郎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所以,云裳这气吧,等于是生到墙上去了。
  花吟听了这前因后果,顿觉无力,可见云裳气成那般,若任由她在外面说三道四,毁了自己的名誉是小,累的花家的声誉受损,爹娘也跟着受人非议那就事大了。
  花吟忙上前朝着云裳躬身作揖道:“好姐姐,只求您莫要再生我姐姐的气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姐姐自从那场大病后,脑子就不大清楚,整个人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起来倒还与常人无异。要是糊涂了,别说什么看眼色明事理了,就是寻常的规矩礼数,她都一概不管的,只由着性子来。”
  云裳自是不信,道:“糊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嘛?拿这样拙劣的借口糊弄我!”
  花吟又做悲苦状,“这是家中隐秘,旁人都是不知道的,要不是云姐姐今日有了心结我也是不说的。你细回想一下,我姐就算是有心机,那她昨日的表现是不是也太不同寻常了些。”
  云裳略一沉吟,与俩个丫鬟对视了眼,仔细一回想,昨日的情景的确处处显得花吟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此番听“三郎”一解释,登时就豁然开朗了。又想到昨日确实是自己硬拉着花吟去了自己的住处,实在谈不上她有预谋了。况,之前那张嬷嬷的确口口声声他们家小姐身子不好,不便去宁府等等。又联想到花吟这些年寄给自己的信,东拉西扯的,有时候连云裳自己都闹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
  原来是病了啊!
  也只有病了,才会那般反常!
  云裳想通后,心结一除,整个人眉眼也舒展了起来,“既是这般,那真是对不住了,我虽跟你姐姐常年通信,却并不知道她脑子有病。你回去替我向你姐姐带句话,就说昨天的事见笑了,让她得空了还来找我叙话。”
  花吟见云裳这般,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忙说:“等我姐姐脑子清醒些,我一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叫她来给你请罪。”
  二人又客气了番,这才消了怒气,除了敌意,笑谈起来。
  云裳不自觉的说道了家事,花吟忙借机劝她收敛脾气和宁半山好好过。
  花吟昨日想了一夜,既然这二人今世又做了夫妻,且比上辈子还早了大半年,根本不给自己机会来搅合破坏,可见这二人是注定有缘分的。
  不管是虐缘还是良缘,今生做了夫妻肯定是为了要解上一世的恩怨。
  他二人原本无恩怨,只是因爱生恨,纠缠了一生。
  既然菩萨都不叫拆散了他二人,那定然是想叫他二人化解了彼此的恩怨,这辈子能做一对爱侣。
  花吟想明白后,暗自下定决心,既分不了他二人那就撮合他二人,自己就做和事佬,替这俩个冤家除了心结,安安生生的做一对同心夫妻。
  于是,这会儿见云裳抱怨道自己的丈夫,忙在边上开导了起来,一来二去,有些话云裳大声驳斥了,有些话她倒也听了进去,待戏散场后,云裳俨然已将她当做了知己般,还说下回要是有机会遇上再找他说话,又赞三郎会说话,听的人心里舒服等等。
  且说戏散了后,花吟先下了楼,云裳刻意留到后面再走,省的被人看见闲话。
  花吟下了楼,心里想着云裳的事,顿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正乱想着,突听到身后有人喊了自己一下,回过头什么都没有,正转过头继续走,却突然蹦出两人,一个用布团塞了自己的嘴,另一个用条大麻袋将她从头到脚利索一套,而后用绳子一系,两人往肩上一抗,抬了就走。
  
  ☆、第56章
  
  这感觉……花吟恍惚想起上辈子自己被千刀万剐后也是这般用麻袋一装就扔到了乱葬岗,心内膈应一起百般不是滋味,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被人放在了地上,而后麻袋扯了开,眼前瞬间大亮,花吟也顾不得打量四周,一手扯了嘴里的布,几步奔出门外,就干呕了起来。胃内虽翻江倒海,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得顺着胸口,蹲在地上喘气。
  过了好一会,才听一人喊道:“你好了没?怎么一来就吐上了?是不是有了啊?”
  花吟怒瞪过去,只见傅新正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远远看着她。
  “你……”花吟用手指着他,一时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傅新一脸得意,又喊了站在边上的小厮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花大夫倒水漱口!”
  花吟漱了口,又用剩下的水顺手往脸上淋了下,一脸的水珠子。
  傅新在边上见了,手中捏着一卷册子敲打着,啧啧道:“真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若是搁以往花吟也就一笑置之了,最多翻个白眼,但昨儿她听了三郎那一番话,心里有鬼,闻言大为激愤,蹭地站起身,很男子汉气概的将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掷,摔个米分碎。两手握成拳,挺起胸脯,砰砰捶打起来,咆哮道:“我是男人!男人!男人!男人啊啊啊啊啊!”
  傅新等人先是被唬了一跳,又瞧她那样儿就像是被撩拨的炸了毛的小猴子般!登时“噗嗤”一声再也收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话说傅新绑了她并不为旁的事,只是听说这小子现在居然住到了丞相府,还和南宫瑾一副交情很好的样子。
  傅新就不爽啦,吃醋啦,明明他先看上的人,怎么就和南宫瑾成了一伙的?这事不能依!
  于是想也没想就绑了花吟,人绑了来,傅新起先也没提缘由,只说跟她闹着玩,而后又叫上了酒菜,好酒好菜招待着,花吟摆手说自己是敬奉菩萨的不吃酒肉。傅新少不得又取笑了番,而后又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几个丫鬟依次进来,只见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揭开上面的绫罗锦帕一看,有金有银有上好的布匹料子还有人参鹿茸。
  花吟大惑不解。
  傅新洋洋自得,也没再拐弯抹角,干干脆脆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大体意思就是叫花吟弃暗投明,不要再执迷不悟跟在南宫瑾后面混了,有点眼力见的就加入他们一伙,跟着他傅小爷吃香的喝辣的。
  花吟素来知道傅新就是个被惯坏的小纨绔,喜欢折子戏,还偷偷背着王爷夫人开了家折子戏馆,好结交朋友,为人仗义,虽然也仗势欺负人过,不过也就嘴上耍两句贱吓唬吓唬人,实则他是个小清新,善良着呢。可是花吟竟从来都不知道傅新居然这般的缠人。
  花吟忍不住不答反问道:“你的那些朋友,都是被你这样威逼利诱收买来的?”
  傅新一怔,旋即笑了,“可惜,可惜,除了你一人,其他人都是被小爷及小爷大哥的万丈风采所吸引,自动黏上来的。”
  因花吟有大抱负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能跟傅新在一起厮混,口口声声心里愿意拿傅新当个朋友,但是要求她彻底和南宫瑾断了,加入他们一伙,并从今后和南宫瑾作对,以上,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傅新说啦,南宫瑾那样的只有父辈爷爷辈那样的人才喜欢,全京城的年轻公子哥儿都不愿和他结交,你这般不识好歹就是要和全京城的公子哥作对。
  花吟心头暗惊,细一回想,南宫瑾的确是没什么朋友,他为人冷清多疑,因位高权重,对他溜须拍马者多,可真正愿意主动与他交心的几乎没有。这也难怪那时候南宫瑾要屠了大周的皇城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因为这里压根就没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也没他舍不得的人。
  花吟悟过来后,一拍大腿,暗道:要想南宫瑾打开心结,要从结交朋友开始!若是傅新、凤君默等人都是他的好友了,大家一起把酒言欢过,又一起吟诗作对推心置腹过,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就算是大势所趋,往后南宫瑾当了大金的王,那也不可能说屠了大周的皇城就屠了吧。
  主意已定,花吟反劝傅新,要他放下心结,接纳南宫瑾到他们一伙,从今后,大家好伙伴一起耍,有酒一起喝,有曲一起听。
  不成想,此话一出,一直笑嘻嘻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傅新当即就炸了,整张脸黑的跟锅底一般。怒气冲冲道:“除非南宫瑾那孙子给爷爷我磕头赔罪,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指望我搭理他一下!”言毕大踏步出去,犹不解气,一挥袖子打翻了一个丫鬟手中捧着的托盘,旋即银锭子滚了一地。
  待他走后,就有家丁进来,一人拿住她的一条胳膊,就将她带到一处阴暗的小房间。好在现在天还亮着,不显得多黑。
  花吟倒也随遇而安,自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挣扎嘶喊也无益,不若存点力气想想其他事情。例如拓跋皇后的病该如何的治方才妥当;例如到底该怎样劝说宁半山和云裳夫妻二人放下恩怨从今后恩恩爱爱;例如随着年纪的增长怎么掩饰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例如怎么让南宫瑾和傅新等人成为好朋友;又例如……
  啊……好烦啊……
  花吟越想越头痛,索性裹紧衣裳往硬板床上一靠,先清空脑子,休息一会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已经黑透了,大概戊亥之间吧。小房间的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三五个家丁,其中两人手中提着灯笼。
  花吟略抬起身子,道:“你们家爷想通了,愿意把我给……”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嘴给堵了,眼给蒙了,又将她给捆了个结实,而后二话不说抬了就走,脚步很轻,小心翼翼的感觉。
  盏茶的功夫听到开门声,大概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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