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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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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人一见他跑,竟也跟着追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出了巷子,巷子口偶然经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且边走便喊“小姐”,后头那人忙喊,“杏儿,将他给我拦住。”
那唤做杏儿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女子,闻言撑开双臂直接将巷子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花吟眼看着跑不了,只得停下了步子,叹了口气。
身后那人也气喘吁吁的慢了下来,指着花吟道:“我叫你停下,你好好的跑什么呀?”
花吟这才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乍看之下有些熟悉,再一细辨认,登时又愣住了。
“梁小姐,”花吟怔怔喊出了声。
眼前这人可不就是善堂的梁小姐!上一世花吟第一次见到梁小姐是因为晋安王从马蹄之下救下了她,从那之后花吟莫名就对她嫉妒上了。而梁家是京城有名的良善之家,开了个善堂,专门救治那些有病无钱医治的穷人,梁小姐受其父母影响也是乐善好施之人。
后来因为花吟偶然见过晋安王去过几次善堂,为了能与晋安王来个偶然相遇,花吟也常去善堂帮忙,并和梁小姐做了姐妹。
六月初一是大周国的女儿节,这一天闺阁女子可以出门游玩,并向喜爱的男子赠送香囊荷包之类的以示情谊。而当天更要选出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扮百花仙子,供有情人参拜。
百花仙子是民间的选举活动,梁小姐因为善名在外,深的百姓喜爱,她能当选也是当之无愧。但花吟为了能在女儿节上出风头,不惜使毒计在前一天夜里毁了梁小姐的脸。事发突然,梁小姐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求了好姐妹花吟顶上。花吟得偿所愿,而梁小姐的脸却彻底的毁了,这之后原本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变的阴晴不定,日日郁郁寡欢不敢见人。也没过一年,竟郁郁而终了。
而花吟也在那次的女儿节上大放异彩,但可惜的是晋安王并没有对她另眼相看,偏生被几个纨绔看中,经常受到他们的骚扰,而大哥也暴打了这几个纨绔后丧了命。
如今已然八月,女儿节早就过去了,而梁小姐正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花吟心头大感安慰,不禁叹了句,“真好。”
此时的梁小姐也就十三四岁和花吟一般年纪,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此番见面前这小子面容俊俏,当下已生了几分好感,却又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且唤了自己的姓,又喃喃的不知所云。不觉红了脸,俏骂了句,“登徒子。”
花吟恍然回神,忙低了头,又向梁小姐施了一礼,“小生冒昧,唐突小姐了。”
梁小姐敛了笑,“我且问你,我并未见过你,你怎知我姓梁?”
花吟又是一愣,但旋即寻了个借口道:“梁小姐善名在外,小生自然是听过的。尤其是女儿节那天梁小姐扮作白花仙子……”
“知道了,”梁小姐有些不好意思,故意目不斜视朝前走了几步,“随我来。”
花吟不解何意,站在原地未动,可杏儿却不耐烦了,上前拉了他一把,“你这小哥发什么愣,我家小姐叫你还会害你不成。”
到了梁家的善堂,尚未进门,就见一大夫背着药箱出了门,梁老爷拉了他几下没拉住,那人又是拜又是说着客气话,却又满脸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走了,梁老爷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又是摇头一叹,满脸沮丧。
“爹,赵叔他上哪儿去呀?”梁小姐几步上前,揪住了父亲的袖子。
梁老爷眉头拧成疙瘩,“也罢,也罢,另谋高就去了。”
梁小姐闻言面上大是不忿,跺了跺脚,“他们怎么都是这样,做点好事真就那么难吗。”
梁老爷安慰般的拍了拍姑娘的肩,“谁都要穿衣吃饭,怪不得他。”说话间看到杏儿拽着一个陌生的小子站在他面前,眉头一挑正待询问,梁小姐已然附在他耳边简略的说了缘故。
梁老爷忙招呼着花吟进了善堂。
这善堂花吟上辈子来过多次,但她那会儿醉翁之意不在酒,从未细心打量过,也未正儿八经的帮过一次忙。
这会儿走进,只见正堂挂了一副老者的画像,那老者栖息于山林之间,身边尽是花鸟走兽,而他脚边放着药箱,手中捻着药草,嗅着药香,一看就是一位医者。且看他姿态闲适,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意思。
梁小姐见花吟怔怔的看着正堂的画不走,少不得开口说道:“那是我们攻邪派的祖师爷。”
“哦,啊?!”花吟一呆。
“我们攻邪一派,发展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有多个派支,就如今这京城内,名气最大的当属皇上御赐金匾杏林世家的姜家。听说姜家老太爷是攻邪派祖师爷的大弟子,而我爹就是师从姜老太爷的第二子,只可惜师祖虽然聪颖过人但性格顽劣,后来被老太爷逐出了家门,但是他在外那些年收了不少弟子,直至后来师祖身染重疾不治而亡,他的弟子们也都各立门派,这也就是为什么攻邪派分支多的缘故了。我们梁家也是十年前才来的京城,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虽然也是攻邪一派,可是一直不被正统的姜家所承认。院使大人你知道吗?他就是姜家老太爷的嫡长子,攻邪派的正统传人。我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被院使大人承认了……”
“小孩子家别胡说八道,”梁老爷配好了药走了过来,杏儿紧跟在他身后,手中捧了盆清水,臂弯搭了条帕子。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爹你明明就是攻邪一派的弟子,凭什么姜家欺人太甚,不承认我们是同门,还污蔑我们是什么旁门左道。祖师爷的画像,他们有的,我们也有……”梁小姐还待说,梁老爷已经将她拉到了一边,“爹要替这位小兄弟疗伤了,你还不快回避一下。”
梁飞若看了花吟一眼,这才俏脸一红,别过脸。
梁老爷端坐在椅子上,冲花吟说:“脱了吧。”
花吟头皮一紧,这才回过神,忙摇手说:“不必了,这是小伤,我回家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都皮开肉绽了,怎么可能是小伤!”梁飞若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听了这话又折回头冲花吟大声说道。
善堂内除了他们这几人还有几个伙计在忙活,也有病患歇在屋内。梁老爷看了眼店内,好笑的说了声,“小哥这是害羞了?无妨,你跟我去屏风后头吧。”
梁老爷说着话就起了身,花吟仍旧不动,梁飞若看着着急,杏儿得了暗示,上前就来拉他。
花吟急的大喊,“不用了,真的不用客气了。”
她越这般挣扎,梁小姐反而恼了,“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爹好心帮你,也不收你药钱,你怎么大呼小叫的,就跟我们家要害你性命一般。”
梁小姐这话一出,那几个歇在店内的病患纷纷朝花吟看来,眼神谴责,又有人劝,“梁老爷是大善人,小哥你好生不通情理。”
这头拉扯的厉害,外头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声,“三弟……三弟……”
花吟大喜,忙大喊回应,“二哥,我在这里!”
下一刻,花二郎已跳了进来,进门就一把扯住花吟的袖子,“三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一顿好找,疯老头已经找到了,家里人都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说话间又看到了花吟背后的伤,大惊失色道:“谁干的?告诉我,哥哥去给你报仇!”
花吟这才三言两语又隐了细节含糊的说是偶然冲撞了人家马车,不小心挨了马鞭,又因缘巧合被梁小姐带到这里的事说了。
花二郎忙跟梁家父女道了谢,但也拒绝了在这里疗伤,拉了花吟就要回家去。
梁家两父女不解,劝了下,见那俩兄弟执意要走,自然不好强行留人。但梁小姐还是抓了两幅治外伤的药叫他们带上。
临送那俩兄弟出门的时候,梁小姐不禁,“咦”了一声,上前拉住从花吟后背的衣裳里滑出来的白色绷带,奇怪道:“难道你还有其他伤?”
花吟不解,回头看到束胸的绷带滑出了一大截在外头,不觉红了脸,讪笑着接过,又捂紧胸口,道:“小伤,小伤。”
花二郎也不言语,解了外衫直接披在花吟的身上,而后一弯腰蹲在她面前,道:“上来。”
花吟面上尴尬,“这做什么,我腿脚又没事,干嘛要你背。”
花二郎已不耐烦的反手朝后拽了她一把,花吟跌趴在他背上,花二郎旋即起身,再一次跟梁家父女道了谢,这才朝外快速走了去。
眼见着二人渐渐走远,梁老爷这才有些不满的嘀咕道:“我虽然医术不精,但这点皮外伤还是不在话下的,他兄弟二人这般推拒,也太瞧不起人了。”言毕又看了女儿一眼,道:“飞若啊,你难道忘记爹办这善堂的缘由了,咱是要给穷苦人看病的,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又不是没人看病,你就算心热,也要分人吧。”
梁飞若瘪瘪嘴,见善堂内有人不便大声回嘴,走到爹爹跟前了才小声说道:“爹,你还是想法子再请一位大夫回来吧,我看您啊,发发善心也就够了,至于治病救人……还是算了吧。”
梁老爷面上古怪,抚着胡须道:“休要胡言,你爹我可是正统的攻邪派传人。”
梁飞若却不理她爹说话,突然一跺脚懊恼道:“哎呀,忘了问他姓什名谁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进门,这人长的肚大脸圆,笑起来就跟弥陀佛似的,一身上好的绸缎衣裳似乎都油腻腻的,腰带上束着金和玉。
此人是京城富商朱员外,梁老爷的妻兄,自打梁家来了京城后一直接济梁家,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唤朱金金,此女虽大字不识一个,却厉害的紧,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已经帮着他爹管着大小十几处铺子。
进了门后,朱员外也不朝梁家父女搭话,而是左看右看,笑眯眯的问道:“赵大夫呢?”
梁老爷一看到大舅子先是面上一紧,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尴尬的笑着迎了上去,含糊其辞道:“赵田他出去啦。”
朱员外只是笑,“我都知道啦!又走了不是?方才我在周记喝茶就看到他在另一桌和人说话,被我全听了去。我劝你一句,你也别怨他,毕竟谁家都有个老小,要穿衣吃饭的,你工钱又给的不多,活儿既苦又累且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要有善心就能饮水饱?”
梁老爷面上挂不住,讪讪的笑。
朱员外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又拍了拍妹夫骨头架子一般的前胸后背,“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还是那些话,这做善事啊也要量力而行,若是为了行善,连自己的温饱都不顾了,回头都还要人接济你,你这善事还做的有个什么意思啊!当年我将妹妹嫁给你,也是看上你是个善良老实的人,可却不知你竟善良的过了头。以前你父母在堂,家业还颇丰,可现在看看,你这几年过的,都快家徒四壁啦!当年你要听我一句劝,好好的读你的书考取功名,又何至于此。这么些年,我就看你医书读了不少,师傅也拜了好些,你要真是学有所成,医术精湛也就罢了,可你偏有那悬壶济世的心,却没那消病除灾的本事,开个善堂,自己还当不来大夫,巴巴的又要去请人,请了人又时常付不起工钱,你说你……”
朱员外滔滔不绝一席话,直说的梁老爷子面红耳赤。
这头暂且按下不提,且说花大义一家子来了京城后,花家老宅子在京城郊外,早就破败的不能住了,一家老小并众仆从十几口人只得先住了客栈。
花大义草草的收拾妥当马不停蹄就去了吏部报道。花容氏思亲心切,行李都还未来得及收拾,就先找出早就备好的礼遣了张嬷嬷夫妻俩去了永安候府送个信。他们启程的之前就已经托了官差的信使给永安侯府捎了信,说是不日将举家进京。
这头张嬷嬷前脚刚走,花二郎就背着花吟来了客栈。
☆、第40章 补6月17日欠下的一章
花二郎背了花吟进了客栈后,刻意避开了花家众人,却还是没躲过兰珠的眼睛。
要说这花家一大家子自进了京城后,各有各的事要忙活,单就兰珠一个只一心的放在花吟身上,自打被人潮冲散后,她和花大义夫妇等一干人先在客栈落了脚,她就一直挂着心。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敢走远,眼见着花二郎背了花吟进了房间,心里一咯噔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花二郎刚将花吟放下,兰珠上前就蹲在花吟身前,捧了她的脚就待查看。
花吟忙缩了腿,“脚没事,好的很。”说话的同时又活动了几下。
兰珠疑惑,“那怎么就背着回来了啊?”
花二郎正待说话,花吟抢白道:“我跟二哥闹着玩呢,我说走不动路了,他就背了我回来。嬷嬷,我这里没事了,你快去歇着吧,咱们都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想必你也累得受不住了。”
“嗨,这点路算什么,有什么受不住的。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兰珠说着话就站起了身。花吟连说不用,但根本不管用。可兰珠前脚都踏出了门,又似乎觉得哪不对劲,转过头来盯着花吟看。
花吟愕然,兰珠已然回过身,嘴里嘀咕着,“不对,有问题。”三两步又折回花吟身侧,措不及防一把掀了花吟一直披在身上的二郎的外衫。
花吟的伤口被衣服拉扯的蹭到,疼得她哎呦一声。而兰珠已然看到了她后背的鞭伤,当即眼眶一热,泪水就滚了下来。
“嬷嬷,你别哭,不疼的,”花吟忙拉了兰珠的手,柔声安慰道。
“谁这么狠的心?”兰珠忍了许久才禁不住开口询问道。
“不认识,说来都是我自己不好,人家驾马,我追我师父结果就挡了人家去路,那人也没注意就抽我身上了。”
花二郎也有些气不顺,在旁添油加醋道:“初来京城就让我长见识了,皇城脚下,多得是达官贵人,王孙公子,脾气可真够不小,一不小心挡了路,就抽人鞭子。三郎你也别替那人说好话,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挥鞭子还能没注意抽人身上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我非抽回他十顿不可!”
“好啦,就你话多,快去给我打盆温水,我要擦伤口。哎,你可注意着点别说漏了嘴叫爹娘知道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花吟推了花二郎一把,花二郎尚未动,兰珠倒站起身,用帕子擦了下眼睛,“我去。”
待兰珠回来,屋子里就只剩花吟一人。她因为要擦拭伤口上药的缘故,花二郎一个哥哥在房间待着也不方便。
兰珠将脸盆放在桌子上后,花吟就请兰珠嬷嬷先出去。
若是搁平时兰珠也就依了,毕竟打从兰珠认识“三郎”开始,就知道这孩子与旁个不同,不喜欢人近身伺候,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更不喜欢当着人面宽衣解带。但今日不同往日,兰珠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花吟实在拗不过兰珠,况她后背的伤她看不见的确不好处理,只得退了一步,道:“那嬷嬷你先转过头去,我说可以回头你再回头。”
兰珠叹了声,“你这孩子也不知怎么长的,怎么就怕羞成这样,虽说男女有别,可我一个老嬷嬷,你在我眼里就跟我儿子似的……”
兰珠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忙住了口,转过身后,却听“花三郎”笑着说:“您在我心里也跟我娘一样,可是老话不说的好嘛,女大背父,儿大背母……”
兰珠只将“您在我心里也跟我娘一样”这话听进了心里,心头一暖,眼眶一酸,又落了泪,后头花吟说的话一概没听清了。
待花吟脱了上衣,趴在床上后,兰珠这才转过身,轻手轻脚的帮花吟清洗了后背的伤口,又给她敷上了花吟之前配好的药,动作娴熟轻柔,极尽温柔。
涂好了药自然要包扎伤口,兰珠扯好了绷带就要替她绑上,这下花吟说什么也不干了。
兰珠在这事上却固执的很,两人僵持了会,兰珠不再理会花吟,而是两只大手一捉,就将她给掀了起来,而后嘴里碎碎念着,就将一卷纱布绕着她的前胸后背缠在了她的身上。
待她忙玩这一切后,再看“花三郎”,只见她已经呆住了。
“儿啦,你这又是咋了?”
花吟咽了口吐沫,“嬷嬷,你看了我的身子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兰珠愣了好一会才啐了她一口,道:“小猴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且不说你还是个娃娃!就是个成年男子,你也不想我这嬷嬷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该打!”
兰珠虚打了她一巴掌,而后起身去倒了血水,又收了她染了血的烂衣裳,并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好好休息,这才出了门。
花吟一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越想越不对味儿,挣扎着爬起身,见房内有个梳妆镜,便走了过去,虽然身上缠了纱布,胸前两点也被包在了里头,可身上并没穿衣服,赤条条的一个。
站在镜子前,花吟前看后看,越看越悲哀,就这棺材板的身材,前后一般平,还真是越来越汉子了啊!
看来这裹胸布真是起了作用了啊,唉……
想起上一世她虽然没有小郡主等人的蔚为壮观,但在她自己的用心调理之下,也长势颇好,各样的衣服也能撑的起来,何至于像如今这般……这般……一马平川!
唉,正所谓有得必有失……
花吟正兀自惆怅,有人敲门都没听到,直到那人推门进来,喊了声“三郎”,花吟这才回过神。
翠红已拿了花吟的衣裳给她披上了,方才她在院子内看到兰珠倒血水起了疑心,上前询问,兰珠起先还遮掩不愿说,翠红再三追问,兰珠这才将花影受伤的事红着眼睛的说了。
“你怎么光着个身子就站在屋子里发呆啊,虽然你现在是三郎,可事实上,你可别骗人先将自己给骗了。若是叫人看见你这样可如何是好。”翠红笑着嗔怪道。
花吟这才回神,喊了声,“大嫂。”目光却落在了翠红鼓起的胸口。
翠红起先还没察觉,可花吟的目光太直接了,想不在意都难。翠红不觉红了脸,又见花吟前胸后背一般的平整,遂小声安慰道:“你年纪还小,还未张开,这个你不用在意,等到时候了它自然就长了。葵水还没来吧?那就更难怪了。更何况你又天天嚷着要出家,光吃素菜不吃肉,身子缺乏调理……”
翠红将花吟好一顿安慰眼见着她昏昏欲睡了这才出了房门。
花吟这一觉睡的实在,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方醒。
刚一睁眼就见兰珠推门进来,手中端了盒点心,袅袅的冒着热气。
花吟饥肠辘辘,见到有吃的很是欢喜,匆匆漱了口茶,狼吞虎咽吃了许多,兰珠笑看着给她拍背,又再三说着别噎着。
花吟口内说着,“嬷嬷做的点心比得上宫内的御厨,就算噎着也值得,”这般说着,果见她噎住了,又呛咳了起来,兰珠又是怪,又是给她端茶递水,直怨她小孩子家家嘴上没个把风的就喜欢胡言乱语。
待花吟吃饱后,兰珠便开始收拾花吟的东西,昨儿晚也只是在客栈暂歇,很多东西都没拿出来,这会儿再整理也方便。兰珠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你且只管在客栈躺着,待我们将新房子布置好了再接你过去。你可要听话,千万别乱跑又惹了是非。京城不比幺姑郡,越是达官贵人汇聚的地方,越是人心不古……”
花吟昨日已听了翠红说娘喊了张嬷嬷去了永安候府的事,当时心里还很不齿,没成想兰珠嬷嬷这会儿就提了新房子的事,于是也没多想,张口便道:“奇了,没成想永安候府那般攀高踩低的也会帮咱们这五品小官穷亲戚的忙。”
兰珠忙掩了花吟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你娘心里正闷着呢。”而后兰珠这才将张嬷嬷去了永安候府,那边并不怎么待见,连姨太太的面都没见到的事给说了。倒是昨儿下午,翠绿的亲叔叔过来了,就是几年前要来接翠绿过去的那个姓孙的,自称南武郡人士的那个。热情巴拉的跑来,给花大义推荐了几处宅子。
花大义之前去吏部报道后又去了礼部,也被晾了许久,本想和同僚打听哪处有闲置的房子可供买卖的心思也打消掉了。本来心头不得劲,回了客栈见花容氏比他更愁眉不展,只得隐了心头的郁闷,忙着开解妻子了。
此番孙先生过来,又是热情的要招待花大义一家子去家里吃饭,又是要张罗着帮他买卖房屋的,花大义岂有不欢喜的。
花大义是武夫,做事情就讲究一个风风火火,为了叫家里人安心,也不顾疲乏当时就带着花勇随孙先生去了,连着看了三四处最后因囊中羞涩,只得选了个最小的宅子。
孙先生讶然,拉了花大义的胳膊忙说:“刚才看的那几处宅子也贵不到哪去啊?你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一处?”
花大义是个明白人,闻言冲着孙先生憨憨的笑,“孙先生,你帮我找地方住我已经很感激你啦,就你这房子说的价一看就不是实价,我要是买了,你岂不是亏了。说句实在话,我也算是个老京城人了,只不过后来赴任去了幺姑郡那穷乡僻壤,可京城的房价我还是知道的。就你这最小的房子给的价怕是比我们刚才看的那处最大宅子的价钱还要多。你就别蒙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一家子够住就成了……”
孙先生与他客气了几回,但见花大义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少不得在心中又高看了他几分,此后因二人都住在京城,时常往来喝酒,便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自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花大义看好房子后,当下就拉着孙先生回了客栈,签了房契,又喊了花容氏取了银两。
花容氏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爷这般性子,含笑念叨了他几句“也不叫我们娘儿几个看看”,说笑着就拿了银钱出来,又让丫鬟去跟店掌柜的说一声做了几道好菜,烧了一壶好酒,让他二人吃酒。
回头又拉了花勇到另一处房,细细问了地方以及房舍怎么个形状,花勇皆一一作答。
及至戊时,花大义才放了孙先生回去,花勇拉了父亲的老马拖着孙先生回了他的铺子。
街面上一片灯火辉煌,不时传来丝竹管乐之声,花勇不禁感慨,“皇城脚下就是不一样,要是搁我们那这时候都该关门闭户了,除了猫叫狗叫连半个人声都没有。”
孙先生坐在马上笑,“这个算什么,这么个时候要说真真热闹的非素锦街莫属啦!”
花勇忙问素锦街是什么地方。
孙先生笑的暧昧,醉醺醺的解释起来,原来那素锦街是妓院的聚集所在,而那妓院中当属醉满楼最最有名,而醉满楼最最有名的当属花魁素锦啦!
那街原不叫素锦街的,只因两边种满杏子树,后人顺口叫了杏花街,四年前素锦突然来到醉满楼,凭着色艺双绝名满皇城,成为众多王孙公子追逐的对象,那条街也因她渐渐改了名儿,没几年男人们都叫顺口了,只是女人们心里不屑,仍旧管那处叫杏花街。
孙先生说:“既然来了京城,就要去见见素锦姑娘,也不枉住在京城,即使没那脸面和素锦姑娘说上两句话,远远的看一眼倒还是使得的。”
花勇刚娶了亲,哪敢去那种地方,忙说着玩笑话将这话题给揭了过去。
不一会到了孙先生的绸缎庄子,花勇只听孙先生说这几年走南闯北,也是才从南武郡来的京城,花勇却不想铺子这么大,不禁又对孙先生刮目相看。
孙先生谦让道:“这铺子是主人家的,我也就是替主人家打理打理,没得什么本事,往后还要仰仗花老爷花少爷多多提携呢。”
花勇回说:“先生莫说这样的话,用我爹的话说,我们家虽有功名可也是个穷官,比不得先生金银满钵来的自在。先生虽说也是受人差事做活,可这普天之下除了那天王老子谁个不是替人干活卖命的。先生能耐,才能管这么大间铺子,怎不见旁人管了来?”
俩人说笑着道了别,孙先生醉眼惺忪哼着小曲儿进了内堂,刚一进去,就见一高大的黑影隐在黑暗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让你去办个事,你去了大半日,这一来回倒是痛快了?”乌丸猛冷着声音说道。
孙先生膝盖一软,忙磕了个头,毕恭毕敬的将这半日与花大义一家碰面,并房子的事都给说了。
“起来,咱们都是侍奉主子的,你跪我做什么?”乌丸猛听了孙先生的话,态度好了些。
“是,大人,”孙先生哆哆嗦嗦站起身。
“往后没事多去花家走动走动,替我盯着点花谦那小子,”乌丸猛说完话后便出了院子,转眼就没了踪影。
后几日花家都在打扫房舍,布置新家,永安候府自张嬷嬷拜访过后一丝动静都没有,倒是花大义少年那会儿处的几个发小来找他叙了几回话,喝了几盅酒,都纷纷对花大义一介武夫虽然被推举上京为官却做了文官的礼部郎中纷纷表示不解。
但有一个消息灵通些的,说是新任吏部侍郎这几日情绪不大稳定,可能是一时突发奇想,胡乱做了安排。这话让花大义惴惴不安了好些日子,生怕这头才一家老小安置妥当,那吏部侍郎又回想起来,又将他给调了回去。
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妻子这一趟欢欢喜喜的来,母亲的面尚未见到,又折返回去,恐伤她的心。而留在京城于儿女的将来自然要比穷乡僻壤的幺姑郡要好的多。所以,就算是礼部这官再难做,他做的再不顺心,受尽同僚白眼,花大义决心为了妻子儿女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而另一头的花吟,在家里养了几日后,背后的鞭伤日益好了起来。
虽然她在家足不出户的待了几日,但花大义夫妇各有各的烦心事,也未对她的反常留心,只当她车舟劳顿辛苦了。
这一日花吟活动了腰身,感觉大好,便起床换了粗布衣衫,背了个篮筐,小锄头就准备出门。
可巧张嬷嬷刚好去她院子里问可有治伤风咳嗽的药,花吟忙回身从箱子柜子里翻找,最后连渣子都倒出来了,只包了一剂药。
“方才莺哥才过来说他们屋里的人都咳上了,我便将药都包了给他们,只剩这么点了,若是不够,嬷嬷你先去问他们要些。这行了一路,我只备了这么点,现在基本都用光了,我正准备去采些回来呢。”花吟一便说着一边包着药,“要是不够的话,您再问娘要些银钱去药房买些回来,我给你开张方子。”
“不了,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做什么费这银钱。这家里才买了宅子,往后添置的东西还多,能省的就省了,我来跟你要药吃,也是想着好的快点,免得老是咳耽误干活。”
花吟心知张嬷嬷舍不得花这吃药的钱,钱也是贴补家里了,于是说道:“最近家里咳的人多,估计是互相染上了。您老还是听我的叫小丫头给你去买副药,别为了省这点钱,要是咳的重了,染给了玉哥儿,您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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