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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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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道理……”
  听了兰珠嬷嬷一番劝,花吟原本心头的郁闷纠结反豁然开朗了,是啊,少年夫妻,哪有不恩爱缠#绵,恨不得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终究避不开岁月这把带血利刃,剥皮拆骨,剖开了多少美好的曾经。
  她与耶律瑾的感情注定是不对等的,他是王,她若为妃,注定只有他抛弃她,而没有她丢下他的可能。他会有很多的女人,也将会有很多的孩子,这般一想,她也就没什么好纠结得了。她不能生,自然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哭着喊着要替他生。他还年轻,长的又那般好看,不愁没有女人会真心真意的爱上他。
  这般想来,花吟的心凉了一大截,脑子却清楚多了。
  一月中旬,耶律瑾于赤鹿原斩杀陈国太子段横,陈国兵败如山倒,耶律瑾率领大军长驱直入,金国将士骁勇善战,所行之处连战连捷,几乎要打到陈国都城。
  陈国王上不料十几年来一直被他视为奴国的金国换了新皇竟如此彪悍,恰周国凤君默与福王的争权告一段落,贞和帝重新回归王位,军权落在凤君默手上,凤君默旋即领兵攻打陈国。无形之中,倒与南宫瑾成夹击之势,打的陈国苦不堪言。
  周国攻打陈国,无非是想夺回之前国乱时被陈国掠去的疆土。然三足鼎立,此消彼长,耶律瑾心里也有一本账,他打陈国,是陈国先捋了他的虎须,他是新皇,虽以出其不意之势攻占上京,登基为王,但军中不服者重,他急需在军中立威,而陈国来犯,他御驾亲征,无异于是个绝好的机会。况,金人与陈人积怨已久,此番大战,一能泄民愤,二能立国威。
  可随着战线的拉长,耶律瑾遇到了与吞并周国同样的问题,他或许凭着这股势如破竹的士气一鼓作气,不管不顾能吞下陈国,但之后呢?他消化得了吗?
  积食难消,日久月累,只怕肠穿肚烂,反累及己身,得不偿失。
  如王泰鸿所言,如今金国当务之急不是扩展疆土,而是休养生息,谋定而后动,否则后劲不足,终将是功亏一篑。
  况且,如今他继续攻打下去,牵制住了陈国的主力大军,却白白便宜了周国,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利人不利己的事他可不愿意看到。
  因此自赤鹿原斩杀了陈国太子后,他连续攻克三座城池后,并没有继续挺进,而是放出了话,愿意和谈。
  此时的陈王,虽然因为痛失爱子,悲痛欲绝,却也没有惊痛极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而是急急忙忙派了陈国的翼王爷充当和谈使节与耶律瑾在堰河陂签订停战协议。
  耶律瑾于此不仅收回了曾经被慧娴王后割让出去的几座城池,又狮子大开口,于地图之上轻描淡写了一画,圈了十几座城池。翼王爷毕竟不是凡角,几番唇枪舌战,讨价还价,陈清利害,最终只同意以赤鹿原为界,以西归陈国,以东划归金国领土,另有牛羊马匹美女难以计数。
  打发了金国的大军,翼王爷站在赤鹿原的城池之上,遥望金国大军离开,但见大军步调整齐划一,气势恢宏,虽征战许久,却不见半点疲色,翼王爷不免感慨良多。金国危机已除,陈国自然就要扭回头对付周国,而周国人只为夺回城池,无意继续征战。俩国虽未言明,却也是无声中有了默契,各让一步。
  经此大战,陈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元气大伤,虽悔矣亦晚矣。
  然三国皆疲累交加,数年之内都无一战之力,也算是暂时进入了相对稳定期。
  且说耶律瑾领着大军不紧不慢,行出六十里地后,算是完全摆脱了陈国的视线,这才号令大军原地修整,杀羊宰牛,开锅造饭。
  说来这金国大军早已是强弩之末,粮草数日前已然耗尽,若是陈国不同意和谈,耶律瑾放开这群疯子,烧杀抢掠,以杀养军,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他一直谨记应下的对花吟的承诺,不伤无辜百姓性命,即使再难,也未动杀念,因此虽然陈国溃不成军,丢盔弃甲,金国大军所行城池,陈国百姓虽吓的足不出户,却并未激起民愤,无形之中,也算是帮了金国大军一个大忙吧。陈国百姓虽畏惧痛恨金国人攻入城池,但他们也悟出一个道理,只要不殊死抵抗,生命安全是不会受到威胁的。人总是这样,不被逼到绝境,决计不会奋起反抗,正因此,金国大军才会一路畅通,不至艰涩难行。
  且说将士们饿了几天肚子,此刻上头下了命令,无不欢呼雀跃,饿狼一般。
  南宫瑾自大帐内挑帘朝外头看了一眼,原耳悉不无担忧的说:“陛下,由着他们这样闹好吗?万一叫陈国那边瞧出什么来?”
  “闹!闹的越凶越好!他们又怎知我们这是饿空了肚子急不可耐填饱肚子,还是大胜归来,酒肉庆祝?”耶律瑾虽精气十足,却难掩脸上疲色,“下去吧,多盯着点,别叫他们出了什么乱子,尤其是那些女人,派人严加看管。”
  原耳悉眉头一动,笑嘻嘻道:“如今大战方歇,陛下是时候放松放松了,要不奴才给您挑个貌美的松松筋骨。”
  耶律瑾冷睨他一眼,一脚踹他屁#股上,“滚犊子!”
  原耳悉再次端着一大盆的牛肉进来时,耶律瑾刚好蒙了一觉。
  行军途中多不讲究,耶律瑾少时吃尽苦头,即使御驾亲征,亦能做到与众将士同甘共苦,他也许久不见荤腥,此刻也着实馋的紧,直接从腰间取下匕首,削了片牛肉,也不蘸酱,直接塞入嘴中。一面嚼着肉,一面招手叫原耳悉在下首坐了,也没个尊卑之分,二人同桌而食。
  俩人正说着话,突听的外头吵闹起来,有女人尖锐的哭声,亦有将士们的呼喊声。
  耶律瑾嚯的站起身,原耳悉一脸紧张,忙先一步挑帘让耶律瑾出去。
  营帐之间的空地上,只见乌丸猛正与一体型如山丘般的壮汉对打,二人都是硬功夫,你来我往之间精彩至极。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并不是在切磋,耶律瑾负手走出人群,原耳悉高声喝止:“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乌丸猛闻言,跳开丈许。
  耶律瑾看向那壮汉,这汉子是他在攻入陈国的第二个城池后自牢狱内跑出来的,他跑出来后,一直跟在金国大军后面,但凡两军对垒,又总是冲在最前头。
  乌丸猛与拉扎木等都道他是个怪人,身有千钧之力,不畏生死,却从不与人多言一句。
  耶律瑾见他勇猛异常,一时兴起收入麾下,起先他被带入大帐后,还十分抗拒,后来始知耶律瑾是新皇,这才跪拜施礼,同意加入大军。耶律瑾便封了他个三品先锋将军。
  而之后,他也确确实实出了大力。虽然战斗起来不用脑子,但不得不说,有他这样勇猛的人存在,也着实鼓舞士气,叫陈国大军望而生畏。
  只是,他似乎对于攻入陈国都城异常执着,听说大军停止前进,意欲和谈,甚至还闹了脾气。
  耶律瑾倒也礼贤下士,单独找他谈过,虽然他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但耶律瑾还是很有耐性的与他承情了厉害,不管他听得进听不进,去或者留都随了他。
  壮汉最终也没走,因为耶律瑾说,他平生之志就是一统天下,而陈国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经这一番长谈,耶律瑾也总算知道壮汉的名姓。
  他叫叱干阿立。
  “怎么回事?”耶律瑾问出这话的同时已然看到不远处躺着一个校尉,有兵士扶起他,只见他整个人软软的,似被人折断了骨头般,早已断了气。
  其实乌丸猛与叱干阿立打起来,也是因为他刚好巡查至此,看到叱干阿立发狂一般的举着一名将士,徒手折断了他的腰骨,乌丸猛见此情形大怒,哪管情由,上前就想先拿下随意伤人性命的叱干阿立。
  然,事情的因由,不过是这名校尉酒足饭饱之后,对陈国送来的女人动了心思,意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逞快感。
  听罢因由,耶律瑾冷清锐利的眸子轻飘飘扫过众人,继而自原耳悉腰侧抽出弯刀。
  就在众人都不知他意欲何为,屏住呼吸之时,只见他一刀下去,割了那男子的头颅,他的表情瞬间就冷酷起来,“孤王的军队是雄狮,是铁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百战之师。而不是毫无纪律可言的乌合之众。那些女人不是军妓,她们将会成为你们的女人,不过却是要为你们生儿育女,而不是仅供你们淫辱享乐的玩物。若有再犯,杖毙!”言毕,他踢了踢那早已经死去多时的校尉尸身,说:“悬于大旗之下,以儆效尤!”
  陈国十几年来一直奴役金国,每年金国都要向金国贡献大量的马匹珠宝美人。
  因为金国的女人都被朝廷强行征召送去了陈国,因此导致金国民间男多女少的局面日益严峻。
  本来众将士都以为王上要了陈国的女人不过为抱这些年的仇,漂亮的充入后宫,次等的赏给将士,至于最劣等也将充为军妓。却不想王是这样的打算。
  若当真如此,将士们心里无不乐开了花,只是到底僧多粥少,最后到底谁有这福气,只能擦亮眼睛且等着看了。
  且说南宫瑾扔了弯刀后,也不准备再管乌丸猛与叱干阿立,正要回大帐,突然一个小身影儿扑了过来。
  耶律瑾身边多有武功高强者,又岂能容她靠近,一脚就将她踹出老远。
  被踹的不过是个小女孩儿,此刻她被人踩在脚下,拼死挣扎,疼的脸色都发白了,却没流一地泪,而是忍着痛哀求道:“大哥哥,救救我,大哥哥……”
  耶律瑾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喊自己,暗道有点儿意思。抬了抬下巴,命人放开了她。
  那女孩儿一得自由,就爬到了他腿边,拽住他的裤脚,也不哭,反而仰脸朝他挤了个笑,“大哥哥,我是耷拉族族长的女儿,求求你,放我回去,求求你……”
  她就这般可怜兮兮的揪着他的裤脚不放,弱弱的,猫儿一般,虽然心底怕的要命,却仍旧强忍着恐惧,强颜欢笑,祈求他。有那么一瞬,他忽然想到了某人,那个面上时常带着笑,心里或许怕他怕的要死,但仍旧撒泼打滚也要往他身上凑的女人,耶律瑾的心旋即也柔了,他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语气,点了点头,“好。”
  女孩儿根本没想过事情会进展的这般顺利,她甚至还想用父亲的多少牛羊来与他讨价还价,但是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
  那时天色昏暗,她匍匐在地仰望着他,他的身后是猎猎燃烧的火把,火光在他的后背绚烂燃烧,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何为神祗谪仙。
  耶律瑾回了大帐后,因为心里无端闯入的某人,乱了。
  他自征讨陈国以来,一直严于律己,除了国事绝不因私事分出半分心神。如今大胜而归,他再无顾虑,一颗心说乱就乱,拴都拴不回来。
  在大帐内来回走了俩遭,他突然一撩帐帘,朝外头扫了几眼,喊道:“你们几个,进来!”
  众人领命,入得帐内。
  耶律瑾说:“孤今夜先行回宫,你们几个随大军同行,务必一切小心,不可出半分差错。”
  众人吃了一惊,拉扎木说:“陛下,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乌丸猛随即道:“陛下,属下与您同行,也好护主子周全。”
  耶律瑾挥挥手,“宫里无事!只是孤想早些回去,你们几个按部就班,率领大军稍后回京,不得有误!行了,都退下吧!”言毕,他直接出了大帐,径自牵了马。
  几人面面相觑,尾随而至。
  耶律瑾烦得不行,挥手赶他们,翻身上马,又恍然想起一事,道:“那个耷拉族的小姑娘派几个人送还给她爹爹,要是她爹送些牛羊什么的做为谢礼,也不要客气,收下便是。”言毕,一挥马鞭,真就走了。
  几人好半会回不过来神,拉扎木推推乌丸猛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乌丸猛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拉扎木一副“你不是陛下心腹吗?不问你问谁啊?”的表情。
  二人正眼神交流对骂呢,原耳悉突然嗤的一声笑了,神神叨叨道:“我好像有些知道陛下是怎么了。”
  二人齐齐看向他。
  原耳悉道笑的一脸猥琐,“男人嘛,除了想女人了,否则什么事能叫男人急成那样?”
  
  ☆、第232章 恩爱
  
  花吟听说耶律瑾不日将凯旋而归的消息时正在福寿宫陪伴太后,耶律瑾不在,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替他尽孝吧。
  听说他要回来,她的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即便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泼自己冷水,警告自己不要陷的太深,但感情的事,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后来她放弃了,也看开了,这世上事勉强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今,她爱他,他也爱她,她就奉献出自己的全部身心去爱他想他,若是终究有那么一天,爱淡了,情没了,她亦没什么好悔恨的。
  可是当宫人们回禀金陈俩国签订停战协定,金国得了多少疆土,牛羊马匹……美女时。
  花吟决定还是不要在宫里巴巴的等他回来了。
  他若沉湎温柔乡,一时想不起她,她在宫外还有事可做。就算要爱,也不能爱的太卑微了。
  因此,当太后满心欢喜的要她这几日都留在宫里,好好梳妆打扮,随时迎接王驾的时候,花吟扯了个借口给拒了。
  太后瞧出她在使小性子,也没点破,因为即使做娘的,也不能肯定自己儿子这行军数月来在外面有没有个花花草草。
  男人都有个花花肠子,太后是过来人了,也不像当初做姑娘那会儿大惊小怪的,只是她身份尴尬,虽则她疼惜花吟当她是闺女似的,却也是她婆婆,怕自己说的话花吟听不进去,因此只眼神暗示了下兰珠,兰珠会意,心下了然。
  待太后要午休了,花吟也照往常一样出宫,兰珠嬷嬷送了她一程。
  途中兰珠嬷嬷瞄着花吟的脸色,见她面上并无愁苦之色,倒还淡然,因此问道:“陛下要回来了,你不开心?”
  花吟惊讶,“怎么会?”只是要将爱意从嘴里表达出来,花吟是说不出口的。
  “噢,我瞧着你面上并无喜色,原来都藏在心里呢。”兰珠戏谑道。
  花吟面上飞红,“嗯嗯”含糊的应着。
  兰珠又说:“男人嘛,在外太久,总也有个需要,你还年轻或许不懂,但也别将这看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要陛下心里有你,旁的什么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善妒的女人……”
  兰珠巴拉巴拉的说了许久,花吟一直没吭声,倒像是听进去的样子,直到将花吟送出了宫,兰珠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去,花吟站在宫门外,用手搓了搓下巴,瘪嘴道:“你喜欢我多少,我就喜欢你多少,凭什么你都不怎么喜欢我了,我还将你当成我的唯一,我又不傻!”
  她气呼呼的转身,到了拓跋府东北边巷子的医馆,里头梁飞若忙的脚不沾地。
  花吟抬头看了看牌匾,“善堂”。
  自从她挂上了这个牌匾后,梁飞若就三不五时的过来了,后来她干脆住在了拓跋府,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花家一大家子,也没个能和她说上话了,异土遇故人,就算昔日再是生疏此时也亲如一家了。
  梁飞若一扭头就看到了花吟,气的上前捉住她的胳膊,嚷嚷道:“开了个医馆,你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你道我不收工钱,就可着劲的压榨我呢!进来,干活!”
  初始,花吟的医馆并没多少人光顾,只是一些达官贵人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来捧捧场,但花吟并不理他们那一茬,倒得罪了一些人。后来花吟在巷子口竖了个牌子,“专治疑难杂症,治不好不收钱。”
  一些平民百姓便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情哆哆嗦嗦的过来了,却不想真叫个美貌的女大夫给瞧好了,这一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二回三回,名声就渐渐大了起来。
  花吟不似梁掌柜的那般无论贫富,自不量力的悉数施舍,只为他那颗悬壶济世的善心。
  花吟的善堂有个规矩,大富之家,不管看好看不好,若想看病,先给十两预约经,小富人家,可以看过才给钱,至于贫苦人家,那就是适度减免,甚至赠医赠药。
  医馆里账目明细都交给梁飞若在打理,翠红与乌丸铃花无事的时候也会过来打下手,后来大海也被花吟在太后那说了个情给拎到医馆来打杂了,由此,大海还想多了,口口声声道:“难怪陛下会将我派到太医院学习医术,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天啊!”
  花勇因着医馆里都是女人,少不得从早到晚的守在里面,以防万一。太后倒是也考虑到了,直接派了一队官兵守着,结果一天下来,门可罗雀,花吟郁闷不已。后来还是王泰鸿心细,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乔装改扮成小厮在医馆内打杂。至此,这医馆倒也经营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却说花吟被梁飞若拖进去后,这一忙又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用过膳,疲累交加,倒也没心思多想了。
  梁飞若却不急着睡,而是和翠红一起跟着女先生学习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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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多梦,梦里光怪陆离,都是耶律瑾有了别的女人,狠心无情的抛弃了她。花吟起了来后,半晌过去,胸口还觉得疼的受不住。
  大海听到动静,打了水供她梳洗,花吟懒洋洋的下了床,绞了帕子在手中,问,“大海,你说梦真的是相反的吗?”
  大海正要答,旋即又改口道:“花大夫,你昨儿晚梦到啥了?”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烦气躁,自己倒跟自己生了气,语调都变了,“好梦啊!梦到我去了心魔,不再因着那什么患得患失,好开心的梦啊!我开心死了!”
  大海闻言,忙接口道:“花大夫大喜啊!奴才老家都说这梦啊就是未来的前兆,想来主子的好梦不日就将心想事成了!”
  花吟一怔,缓缓放下帕子,冷飕飕道:“是吗?”
  大海微觉有异,嘴比心快,“是呀。”
  于是花吟的心直接雷电交加了。
  早饭花吟吃的也不多,花容氏察觉了,问,“这是怎么了?”
  花吟摸着肚子说:“着了凉,胃痛。”
  花容氏心疼女儿,说:“那今儿就在家歇着,别去医馆了。”
  梁飞若不依,巴拉两口吃完,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外头拽,口内嚷嚷着,“你气色比我还好,装病,你骗鬼呢!”
  花吟被她一路拖拽,不得已又换了身便于出现在人前的男装。
  院子内,花勇正在和乔装改扮的大内侍卫比试拳脚,花大义站在边儿上,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是到底顾着点面子,只转来转去。后来其中一个侍卫笑着来了句,“老爷子,过俩招?”
  花吟本以为爹爹一定会拧着眉头转身离开,没成想他竟卷了袖子,气势如牛道:“来呀!”
  医馆门刚开,就涌进来许多人,梁飞若也不知从哪儿拾了块惊堂木,拍的柜台震天响,“排队!排队!规矩呢?不知道我们善堂的规矩啊?”
  求医的人被这一吓,俱都安静了下来,只是你推我搡间仍旧互不相让,梁飞若走到他们面前,上上下下的看,柳眉倒竖,“谁前谁后,你们心里没数?敢在我这里插队的,往后就别想再来善堂看病了。”
  一句话说话,一个男子面上怯怯,自行后退了一步。
  梁飞若估摸着人数,每个人给发了个块牌子,叫他们挨个等号,一个个来。
  一个伙计模样的大内侍卫讨好的冲梁飞若说:“大小姐,您看能不能给我个号?”
  梁飞若正在记账,闻言抬头,道:“你病啦?”
  “不是,”侍卫搓着手,“是我娘一个姑姐家的外甥媳妇。”
  “那她人呢?叫她来排队啊。”
  “这不,住的地方远,没来得及,因着听说拓跋大小姐医术精湛,但一号难求,他们知道我在这做事后,就求上了我。你看,都是亲戚,我也推拒不了,大小姐,您给帮帮忙吧……”
  “哦,”梁飞若点点头,拉开抽屉,手指在红蓝黑白四个木牌之间来回点了几下。
  侍卫的眼睛也紧盯着不放,一脸紧张。
  这四个木牌如何发放也是有讲究的,红色代表有钱人,看病先交十两白银。蓝色代表家境尚可,按照正常收费。黑色代表家境一般,不收诊经,药费照收。白色则代表赤贫,医药都不要钱。
  梁飞若看了侍卫两眼,最终拿了个黑色木牌给他,侍卫喜滋滋的收了。
  梁飞若说:“我可是给你走了后门了,可别忘了我的好。”
  侍卫道:“梁姑娘的好,都记在心里呢。”
  花吟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第一个病人,是个烂腿的老太婆,老婆子腿上长了脓疮,因为没钱医治,如今肉都腐烂了,散发着恶臭。
  花吟净了手,让人将婆子抬到内室,搀着她进来的儿子媳妇在见到花吟后,都愣了下,他们都听说了善堂的神医长的美,却不知竟这般好看,花吟用手在她腿上按了几下,婆子身上脏,腿上烂肉更是让人作呕,反观花吟身上锦衣华贵,寻常百姓不由的心生崇敬之情,就有些避让。
  花吟按住她说:“别动,”又跟那夫妻二人说:“这块肉已经腐烂了,必须割掉,我得做个小手术,你们都出去吧。”
  婆子当即就吓住了,脸色煞白。她儿子媳妇也是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
  花吟已然围了白色罩衣,而后她将一应手术刀具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由又叹了口气,每回给人动刀子,她都无比的怀念鬼医老邪给她的黑沉木医箱,那里头的器械真真好用,趁手啊。
  婆子见她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片,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花吟喂了她一碗静心的汤药,才叫她勉强镇定下来,这才拿了块白布放在床上的架子上,不叫婆子看见,一面问了她许多家中事宜分散她的注意力,手上却是不停,先是清洗了疮口,继而用针灸扎住了腿周的大穴,止血且致直麻木,动作倒是飞快,割腐肉,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待她包好了婆子的腿,撤掉白布,又起身净手,婆子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道:“大夫,你这就搞好啦?怎么一点都不疼啊!哎哟……”
  金国这地方混合了很多民族,因此口音颇杂,有些话花吟也听不大懂,只模糊觉着她在说感激的话。花吟又给开了药,叫她带回家煎服,过几日再来换药复诊。
  一家人千恩万谢。
  花吟没时间应酬,又按号叫了第二个。
  花吟忙的晕头转向,一个不留神小半天过了去,厨房做好了午饭又催了好几遍叫花吟去吃,她这一忙下来,可倒好,忘了吃饭忘了喝水,就连那些让的她不得安生的情啊爱呀也抛到了脑后。
  原本花吟看完梁飞若上午发下牌子的病人就该休息了。
  重重帷幕后,花吟已经站起了身,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后院吃饭了,却见一条男人的手臂伸了进来,见此情形,先是愣了下,不过她也不嫌累,仍旧坐了下来,诊了半天,脉搏强劲有力,也诊不出什么问题,于是她问,“这位兄弟,你哪里不舒服?”
  那人哑着嗓子,说:“大夫,我这病,无药可医。”
  花吟认真起来,“噢?病症说来听听?”
  那人一本正经道:“心里像是缺了一道口子,漏风,怎么填都填不满。”
  花吟表情严肃,认真思量起来,这心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大问题啊,于是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病症吗?”
  “有,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就连觉都睡不好,有时候欣喜若狂,宛如登天,有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
  花吟就算在医术上再是精通,于心上面的毛病,却是从未治过的,只是她诊了半天也没诊出异样,暗道这世上的病症千变万化,有些也得发病才能诊出来,因此不疑有它,只得安慰说:“你别胡思乱想,只是这心上面的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从今后,你莫要激动,重活累活也尽量少做,为人处世,心放宽一点,遇事要冷静。另外,我再给你开一副调理的方子。”
  她放开搭在他脉上的手,就要去写方子,那大手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说:“大夫,我知这世上有一药可治我这病。”
  花吟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反感,但医者父母心,只得问道:“什么药?”
  眼前重重帷幔突然被扯开,花吟一惊,就要挣开他喊人,那人的脸已然出现在她面前。
  花吟怔住,反应了好半天,才认出眼前这个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人是耶律瑾。
  “你……”
  耶律瑾却突然将她往跟前一扯,双手架住她的咯吱窝隔着诊台就将她抱了出来,花吟惊呼一声,转瞬落入他的怀里。
  这处动静闹的这般大自然惊动了其他人,只不过医馆内跑堂的侍卫早就认出了耶律瑾,在他戏耍花吟的功夫,已经将还在医馆内逗留的病患给清了出去。
  梁飞若没走,正站药柜那看戏呢,见此情形,旋即捂住脸,叫道:“哎呦,好污,好污。”
  医馆内除了南宫瑾的人,花吟的大哥大嫂都在。花吟羞的满脸通红,不停推搡他,说:“你先放我下来!”
  耶律瑾却不理她,放开了嗓子大笑着将她按在怀里就往外头走,扶了她上马,旋即他也翻身上马,扬起一鞭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就掳了人走了。
  花吟自觉已经没脸见人了,耳边疾风猎猎,她喊,“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耶律瑾趁她回头,逮着机会就亲了她一口,说:“我是来看病的,如今抓了药,自然是要回去……煎……了治病啊。”
  花吟呸了他一口,道:“你壮的跟头牛似的,你能有什么病?”
  耶律瑾一只手驾马,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闻言又将她往身上按紧了几分,道:“你行医这么久,难道没听说过相思病?你就是我的药啊!”
  耶律瑾早先就到了宫里,急匆匆去了甘泉宫,结果听说花吟现在住在宫外,耶律瑾甚至都来不及去一趟福寿宫,又跑了出来。
  如今美人在怀,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放手了。
  花吟嫌他身上味儿不好闻,说:“你多久没洗澡了?快些回去洗个澡吧。”
  耶律瑾心思一动,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好去处!”言毕一拉缰绳,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三月的天虽然渐暖,但金国北地,春天来的迟,马儿疾驰,还是有些冷。花吟躲在他怀里,战甲未卸,铁衣冰凉,但他圈住自己的手臂,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却如火般在燃烧。
  耶律瑾的目的地,是一片连绵群山,花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及至二人下来马,他又背着她施展轻功,一路疾驰,又行了十几里地,才见到远处袅袅热气。
  走的近了,花吟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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