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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荣华夫贵-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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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

    香芸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张让的身边,她又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递到张让嘴边,“来,再吃一口。”

    张让咬了一口,笑了。

    香芸也笑,“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张让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他道:“既然你出了宫,又住进了这,阿香,以前宫里的事你就忘了吧,当初说的话,也不当数。”

    香芸手中的半块点心掉到了地上,她僵硬的看着张让,“你看上别人了?”

    “没有!”张让连忙道,“我不能耽误你。”

    他站了起来,“月嫔娘娘说身子不太舒服,想传唐大人进宫。”传完旨,张让就往外走,该说的话他都说了,旨也传了,现在该走了。

    “你给我站住!”香芸声音有些大,“张让,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张让已经走到门口了,打开门,继续往外走,似乎没有听到香芸的话。

 441 担心极了

    可惜,才迈出一只脚,就被人从后面扯了回去,紧接着,门又关上了。

    不仅关上了,似乎还栓上了。

    “你跑什么!”香芸生气道,“我不过离开了一段日子,你竟变了。”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的?

    香芸说话的时候,手还抓着张让的胳膊呢。

    “那时和现在不一样,你现在出了宫,又有可靠的家人,到时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好吗?”张让目沉如水。

    香芸盯着张让的脸,咧嘴一笑:“我们拜过堂的。”

    “那是假的,作为得数。”张让道,“你年华正好,我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太监,不能害了你。”

    他跟阿香的事,说来话长。

    当初阿香满身是伤,被迫留在宫里,两人就是那时认得的。

    后来两人结成对食,也只是为了保香芸的命。香芸被一个有权的老太监看上了,那老太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煮得一手好茶,连皇上都离不了他,颇受皇上看重,一般小太监小宫女并不敢得罪他。

    这老太监年纪大,又无根,早先被蹉磨过,心里有些变态,喜欢折磨年轻的宫女,宫女哭得越厉害,这老太监越兴奋。

    香芸不知这事,被宫里宫事的姑姑推了出去,本来看上的不是香芸的,可谁让那个宫女手里有银子,直接往上面孝敬了。

    那位宫女使银子脱了身,这人还得送去,这不,香芸就成了那个顶替的。也正是那时,香芸才知后宫比她想的更加黑暗,更加可怕。

    幸好有让张。

    张让的干爹跟皇上身边的温公公认识,这才从那煮茶的老太监手里将香芸救了下来。

    那时朱昊并不在宫里,再说,那段时间皇上病重,进出宫都为麻烦,所以,香芸那时在宫里过得还是很艰难的。

    话说回来。

    张让说出那句话后,香芸自然不肯同意,她道,“当时我就说过了,与你生死与共,既便是出了宫,我还是那句话。”

    香芸固执得很,见张让张嘴,似乎还想辩驳,于是狠狠心道:“你若不要我,我就剪了头发,去庵里当姑子!”

    张让不敢再说,香芸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是很难改变的,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可张让的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欢喜。

    “姑娘,菜好了,可要上菜?”外面下人离得远远的问道。

    香芸道:“上菜。”说完,扭头对张让道,“先吃了再回去,不许不吃,你现在回去,那膳房可不会特意给你留热菜。”

    “嗯。”张让心里有几分感动。

    一般宫女要熬到二十八才能出宫,出了宫,年纪大了,娘家好的,会将人接回去,好好养着,若是不好的,说不定就不管不顾了,若是再差些的,说不定还会被娘家卖掉。

    张让在宫里为了方便照顾香芸,才听从干爹的主意与香芸结成对食的,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可现在却是不需要了。

    他解除关系香芸会同意,会高兴的。若能嫁个正常人,谁愿意与太监在一起?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猜错了。

    菜端上来后,香芸便让下人退下去了。

    张让在屋里吃着菜,香芸却是急冲冲的去了隔壁厢房,过了一会,拿了一堆东西过来。

    “这是里面穿的衣裳,这是袜子,都是你尺寸做的,还有这鞋……”香芸一边说边将东西摆了出来,全部装好,然后递给张让,“时间赶了些,就两套,下次你再过来,我给你做新的。”

    张让看着香芸,眼神极为柔和。

    等张让吃完,香芸就急着让他回宫了,“可不要误了时辰,宫里的规矩大,你自个小心些。”香芸叮嘱着。

    “我知道。”张让拿着包裹,声音微低。

    等真要走时,香芸又有些舍不得,可又不能让人留下。两人在宫里一起共过苦的,感情这事说不清,并不是说你生得好你家世有你有银子,就能让人喜欢的。

    香芸看重的不是这些外表的东西,她更在乎一个人的品性,这人对她好不好,就像二小姐以前跟她说的那样。

    她喜欢张让,张让也喜欢她,两人都为对方着想,这份心才是最重要。

    “若是你以后后悔了,跟我说一声,我就……”

    “我不后悔!”香芸斩金截铁道。

    “好。”张让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

    “你,千万不要死,知道吗?”香芸看着张让,轻声道,“等大哥回来,我会好好说大哥说我们的事的,大哥怎么说也是个官,还能进宫,你是他的姐夫,他看在我的面上,肯定会帮你的!”

    听到妹夫这两上字,张让不由得有些心花怒放。

    这次出宫,他是真以为会跟香芸彻底断了,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久,没想到,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张让走的时候脚下像踩着棉花,飘乎乎的。

    等到回宫后,才发懊恼的想起香芸说要告诉唐大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事,这事唐大人肯定接受不了,再细水长流的说才行啊!

    等等,唐大人若是知道了,以后他出宫想去唐家,怕是不容易进门吧!

    看来,得在宫外买一个院子才行!对,得买院子,以后唐大人成了家,香芸会有嫂子的,总不好一直留在唐家……

    张让仔细琢磨起来。

    “张公公,你这里头是什么啊?”同屋的一个太监忍不住问道。

    张让听了,笑:“家里人捎来的东西。”

    同屋的小太监羡慕道:“可真好啊。”

    张让放了东西后就去了映月楼,跟月嫔回话。

    “娘娘,唐大人并不在府中。”张让道,“奴才的话已经带到了,等唐大人回府,定会来看您的。”

    闭月摸着肚子,脸上满是笑意,“知道了,去吧。”

    张让退了下去。

    闭月坐了一会,忽然皱眉,对宫女道,“传太医。”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是。”宫女赶紧去请了太医。

    没过一会,太医过来了,太医自然还是上次月嫔小产时那个太医。

    “娘娘,并无大碍。”太医并没有查出月嫔的身子有什么不妥。

    说起来,这个才刚足月的胎儿……

    太医低下头,不敢直视月嫔的眼神。不过,说来也是幸运,若不是因为这个胎儿,不光是月嫔,怕是他还有这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要死。

    皇后揭穿月嫔‘假胎’的真相后,皇上大怒,命太医们过来把脉。

    幸好,月嫔棋高一招,这腹中胎儿是真的,只是,这月份不太对,可是当时的太医没一个敢说真话。

    谁敢说?

    皇上大怒之下,连说了三次砍脑袋的事,谁敢在这个时候撞枪眼上?

    好在,现在没事了。

    只是,那次之后,月嫔每日都在传唤太医过来把脉安胎。

    太医小心的看了月嫔一眼,宫里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真真假假,输输赢赢,再正常不过。

    “无事?”月嫔摸摸肚子,又觉得身子好了。“下去吧。”

    “是。”

    闭月将这一胎看得极重,不仅每日传唤太医过来,每日用膳,都在用银针试上一试,还有宫里的香,全部撤了,连外头园子里的花,都给拔了,什么都不种。

    猫猫狗狗,一个都不许放进映月楼。

    她自个,哪也不去,就在映月楼里呆着,还跟皇上求了恩典,又赏了十几个人过来,都是来保护她的。

    这个孩子,她一定得好好生下来!

    闭月眼神坚定得很,谁敢害她儿的性命,她就要谁死!

    —

    —

    三月后。

    崔忘忧出嫁,三十六台箱笼,随新娘子一起浩浩荡荡的抬进了石家。

    拜堂成亲。

    崔忘忧坐在新房里,紧张极了。

    画眉在屋里侍候着,与她一共侍候的还有如意,如意的卖身契崔大太太已经给了崔忘忧,除了她们两个外,一共来的还有四人丫环,四个婆子。

    “小姐,喝茶。”画眉将茶端了过去。

    这累了一天,小姐也润润喉了。

    画眉端着茶,如意端着点心,都送到崔忘忧跟前。

    崔忘忧推开了,低声道,“拿开,现在这会我哪吃得下!”想到晚上要做的事,崔忘忧就极为紧张。

    若只是洞房,那也就罢了,可今天晚上要干的可是换人啊!

    就算新郎醉了,可这娶的是黄花闺女还是经过人事的,这男人肯定是有感觉的,再说,石二公子先前有过女人,又是常去花街柳巷的人,想拿经过人事的姑娘骗他,这是不可能的。

    要新郎是个死读书的,只消灌醉了,再滴几滴血在帕子上,就能成。

    可惜。

    崔忘忧担心极了。

    崔忘忧担心极了。

    “小姐,镇定一点,奴婢会帮您的,您只管坐在这,等着喝交杯酒,其余的,交给我们吧。”如意道。

    她心里也慌,她也怕,怕事情败露。

    “姑爷来了!”外面传来陪嫁丫环的声音。

    “小姐,快坐好。”

    “你们,赶紧将东西摆好,”崔忘忧道,“你们去开门,将姑爷迎进来。”

 442 是你

    崔忘忧站在床塌边,看着睡死的石二公子,久久不动。

    “小姐,可不能再等了。”画眉低声道。

    “他睡了,”崔忘忧喃道,眼中出现犹豫之色,石二公子睡得天昏地暗,哪里就能发现她不是黄花闺女了?

    要不,试试?

    崔忘忧到了这会,才发现自己并不想让别的女人碰自己的相公。

    “小姐,该歇了。”如意道。

    “嗯。”

    崔忘忧休息了,与石二公子同歇在拔步床上,崔忘忧刚躺下去,就发现被子里硌得人不舒服,伸手一摸,才发现里面塞着花生红枣还有桂圆。

    “画眉,如意,”崔忘忧喊道,“过来,将这下面的东西全部清干净。”

    “是。”两人走了过来。

    她们眼中惊疑不定,如意跟画眉并不知道崔忘忧是什么打算,出嫁前几日,崔忘忧主动跟崔大太太坦白了自己的事,也就是曾失身的事。

    这可是崔忘忧想了许久才敢出口的,反正,都成了一家人,她倒霉崔家人也倒霉,索性一咬牙便说了。

    崔大太太的反应跟崔忘忧想的一样,并没有怪罪崔忘忧,而是安慰了几句。

    还曾问崔忘忧新婚之夜怎么办?

    当时崔忘忧掉着眼泪,望着崔大太太,“请夫人帮我。”在当时的崔忘忧看来,是崔大太太一心软,便点了头。

    后来,崔忘忧再无后顾之忧。

    这李代桃僵之事还是崔忘忧主动跟崔大太太提及的,就是想崔大太太帮她完成,崔大太太给了崔忘忧丫环,不过,这是在石家成亲,崔大太太自然不可能过去,所以啊,这事还是得崔忘忧自己来。

    本来都好好的,崔大太太帮崔忘忧找的人跟崔忘忧的身形差不多,模样也差不多。

    只要不出错,今天这事准成。

    可谁知,到头来却是崔忘忧改了主意,她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石二公子,心里冒起酸气。

    等画眉跟如意将床塌上的花生等东西全部收拾干净,崔忘忧这才放下床幔。

    “小姐?”画眉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如意也看着崔忘忧。

    红烛下,崔忘忧的眼睛格外亮,她眼睛微变,“你们去外面守着吧。”

    “是。”

    如意跟画眉对视一眼,画眉无奈极了,只能叹了口气,而如意出来后则是紧紧抿着唇,忘忧小姐又自作主张了。

    唉。

    外面那个准备好的丫环,看来是用不上了。

    —

    崔府。

    崔大太太屋时的灯还亮着,她还没等石府的消息。

    又过半个时辰。

    两个从外头回来,匆匆来了东院,站在外头求见。

    崔大太太道:“进来。”

    两个下人进了府。

    崔大太太问:“新娘子可入洞房了?那边情况如何?”主要是问,这桃代李僵之法是否成功了?

    下人面色微沉,轻轻摇了摇头。

    崔大太太眼睛一眯,“怎么回事?”

    下人走上前,在崔大太太耳边低咕几句:“忘忧姑娘改主意了,姑爷醉得厉害,那个丫环没用上。”

    崔大太太听过后,便一声冷笑。

    “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下人头低着,微声问道。

    “既然是崔忘忧自己的主意,那便由着她,记着,那个丫环不能留在石府,直接送走,还有,将这事的尾巴扫干净。”崔大太太道,“崔忘忧这人靠不住,日后事发,不要牵扯到崔府就好,其他的,由你自己掌控。”

    “是。”下人退了下去。

    崔大太太一脸倦色,她想到崔忘忧那个蠢东西,不由心烦起来。好在崔忘忧已经嫁人了,以后不在崔府。

    这样一想,崔大太太心里总算高兴了一点。

    —

    秒水苑。

    崔荣华还没有歇下,今日崔忘忧出嫁,府里心得很,她帮着娘跟三婶心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有空歇下来。

    成亲可真麻烦啊。

    崔荣华眼神微黯,上辈子她嫁的是齐进,齐家是小门小户,根本就比不得京中世家,也没有这样大的非场,因为是低嫁,当年崔府也没有办得太过热闹。而齐家那边更不用说,来的全是些穷亲戚,提的礼又轻又薄,后来传了出去,她被人笑话了好一阵。

    怎么又想起那些往事了?

    崔荣华甩甩头。

    齐进。

    明年就在春闺了,当年的新科状元齐进怕是也在来京了吧!

    崔荣华右手轻轻扣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慢慢轻扣着,总算快到了。她倒要看看,没有她,没有崔府的嫁妆,没有崔家的帮衬,齐进又能走多远?

    这一世,没有她,齐进和他的好表妹到底会不会成亲!

    崔荣华坐了一会,阿宁过来提醒:“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

    “嗯。”

    崔荣华闭上眼睛时,脑中莫名浮现上辈子躺在破庙的情景,硬得跟石头似的木板床,破烂的窗户,冷风直灌,她硬撑着、苦熬着,终究还是死了。

    死亡的画面又一次出现。

    崔荣华猛的惊醒过来,后来发现怎么也睡不着,到了五更天,才慢慢闭上眼,昏昏睡了过去。

    阿宁半夜听到屋里的动静,第二日天亮时,便派人去崔大太太那说了声,小姐累着了,昨夜没睡好,今日没法去请安了。

    阿宁特意去说,就是怕可崔大太太派人过来吵着崔荣华,崔家母女之间情份极深,倒不是用那些虚礼。

    有的世家,母女之情淡薄,才要小心谨慎的活着。

    —

    第二天的石府,并不平静。

    天还未亮,石二公子跟崔忘忧便被下人摇醒了,“二少爷,二少奶奶,该起了。”

    石二公子一翻身,嘟嚷着,“天还没亮呢。”又睡了过去。

    崔忘忧被推醒后,脸色发青,春宵一夜值千金,昨夜洞房花烛,忙活了半夜,现在身上还是酸痛的,哪里起得来?

    如意跟画眉走了过来,悄悄将一块沾雨的帕子放了过去,还将帕子在被上污浊之处蹭了蹭,这才塞到被子里。

    “小姐,该起了。”画眉轻声道,“该去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了,还要敬茶呢,今天可是第一天,迟了可不好。”

    “知道了。”崔忘忧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没法子,还是起了。

    石二公子还在床上睡着。

    如意已经打好热水,崔忘忧洗了身子,穿截好,洗漱过后,便梳妆打扮起来,等一切弄好,见石二公子还睡着没有起来,不由皱眉,“去叫相公起来。”

    这是对下人说的。

    “二少爷,二少爷,该去敬茶了。”几个丫环轮番上阵,石二公子这才睁开眼睛。

    被人扶着穿了衣,漱了口,洗了脸。

    “相公。”崔忘忧轻声唤道,脸上含羞带怯。

    石二公子打着哈欠,朝自己新娶的娘子看了过去,昨夜新娘脸上涂着粉,他都没看清新娘子是什么样,不过,昨天洞房花烛夜到是挺不错。

    石二公子本来睡死了,可后来崔忘忧硬是喊醒了他,石二公子看着细皮嫩肉的身子,那时什么睡意都没了,折腾了好几回。

    想到这,石二公子对崔忘忧多了一分满意。

    不过,这份满意在看到崔忘忧的脸时,变成了惊愕,“是你!”

    石二公子先惊,后喜,最后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竟然是你!”他站在那,嘴里重复的念着这几句。

    “相公,你怎么了?”崔忘忧不解。

    她的脑中却在想,‘是你’这你是什么意思?相公把她当成了谁?

    “你们都出去!”石二公子对身边的丫环道。

    如意跟画眉心里有些惊慌,二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出去!”石二公子冷下脸,直接赶人了。

    很快,屋里就剩石二公子跟崔忘忧两人了,崔忘忧紧紧的捏着帕子。

 443 就是欺负我了!

    难道被发现了?

    崔忘忧的帕子都快被拧成麻花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谁知。

    石二公子并不说话,反尔盯着崔忘忧的脸看,然后围着崔忘忧转了一圈。

    “相公!”崔忘忧有些慌,她上前,抓住石二公子的胳膊,道:“我们该去敬茶了。”

    石二公子托着下巴,又看了一会崔忘忧的脸。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床榻边,揭开被子。

    崔忘忧又惊又慌,该死,她怎么忘了将手割破,更忘了……崔忘忧的心跳差点就停了,直到石二公子捏着那张脏污的帕子的一角,石二公子看到上面的暗红色,嘴角一弯,低声说了一句,“果然是清倌。”

    青倌这两个字,像个地雷一样在崔忘忧的脑中炸开,青倌,青楼?

    石二公子这会总算想起崔忘忧了,他抬起头,对着崔忘忧微微一笑,“你还记得我吗?”

    崔忘忧的脸白得跟鬼一样,半响说不出话来。

    石二公子是青楼花街的常客,哪个楼哪个馆来了新人,他都是知道的。所以,崔忘忧,当初在青楼呆的时候虽然不长,可石二公子还是听说过,而且,还曾见过一面。

    难怪那日在崔府觉得眼熟呢。

    崔忘忧的血都快凝固了,完了,完了!

    她都快忘了的事,怎么会被石二公子发现呢,现在该怎么办,石二公子会不会休了她?

    怎么办?

    崔忘忧六神无主。

    石二公子将手中的脏污帕子甩在床上,然后对崔忘忧道,“好了,这事你知我知,现在就这么过吧,我也不为难你。不过,若是以后有人认出你来,那你就自请下堂,或是为妾,你看如何?”

    入了青楼的都是可怜女子,石二公子本就多一分心疼,唉,都是可怜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至于污了门庭这种事,石二公子也想到了,瞧,他都说了,若是被人发现,自请下堂。

    看他多体贴!

    石二公子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比世上的大善人都不差了。

    崔忘忧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她也略略明白眼前的相公是个什么性子了。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像看恩人似的看着石二公子,娇娇怯怯,“相公……”边轻声唤着,边流泪,可人极了。

    “相公,我都听您的……”崔忘忧把头埋进石二公子的胸口。然后,抽泣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姑娘,后来被拐子捉了去,才流落青楼,不过,后来被人救了出来,我是家的亲戚……”

    崔忘忧掩掩盖盖将故事说了。

    石二公子不疑有它,摸着崔忘忧的头发,“好在你没事。”

    崔忘忧轻轻点头,“相公,我好怕……”

    石二公子被崔忘忧依靠着,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二少爷,二少奶奶,该去请安了。”石府的夫人老爷们都等了好一会了。

    画眉跟如意在外面站着,心里不安极了。不过,她们的多心成了多余,等石二公子跟崔忘忧出来时,她们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对新人腻乎乎的,走路都还要牵着手,真让人难为情。

    画眉跟如意都呆了。

    不光他们,石家人下人,以石府主子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石二公子前些日子为了那仙儿姑娘不吃不喝,成亲前,还不许石夫人将仙儿送走呢,怎么才过了一夜,这石二公子就跟新少奶奶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了?

    —

    三日后。

    石二公子带着崔忘忧回门,他们到崔府时,带了一堆东西,可见石二公子对崔忘忧的看重。

    午饭,男人一席,女人一席。

    崔忘忧面色红润,崔府的姑娘少,崔忘忧只能跟崔荣华炫耀手中的上等玉镯,她拿出伸出手脖,显摆道:“这是石郎亲自买的,瞧,这色泽多好啊。”

    崔忘忧炫耀了半天。

    崔荣华不动如山,安静的吃着菜。

    崔忘忧见状,不免有些无趣,又问道“小王爷身份虽高,可听说是个冷冰冰的性子,不怎么疼人,荣华妹妹,唉,你你以后怕是在受苦了。”

    说完,崔忘忧一脸同情的看着崔荣华。

    崔荣华控擦嘴,淡淡道:“不知之前那来过崔府的仙儿姑娘如何了,是不是还在石府?”崔荣华也不是拿人欺负的性子,这话,直接戳了崔忘忧的心窝子。

    那个叫仙儿的,被石二公子收了房,正是新婚的第二日收的,不是石二公子开的口,而是石夫人硬逼着崔忘忧点的头。

    自来以来,婆媳不和是常事。

    本来,石夫人以为二儿子不喜欢儿媳,还准备抬举一翻的,可当她看到石二公子跟崔忘忧手牵手头挨头一起去请安时,心里就不得劲了。

    等午时用餐时,本来该儿媳妇给婆婆布菜,石夫人本来只想让崔忘忧做作样子,可崔忘忧才站了一会,就一副体虚的模样。

    石二公子忙将媳妇扶了回来,还怨石夫人,“娘,忘忧身子弱,您就别立规矩了。”

    石夫人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

    再来后,石夫人看这个儿媳妇是哪哪都不顺眼了!

    石二公子想讨好崔忘忧,于是要将仙儿送走,崔忘忧是这样说的:“府里闹哄哄的,也不好养伤,不如将仙儿妹妹送到外面,等病好了,再接回来。”

    石二公子这会正稀罕崔忘忧,哪还记得什么仙儿,自然是同意了。

    石夫人知道这事后,摔了屋子的杯子,石二公子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石夫人绝对不会让事情这么发现下去!

    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不如娶进门不过一天的新妇,这算什么回事!

    于是,石夫人便出手了,仙儿给崔忘忧敬了茶,在石夫人冷如刀子的眼神下,崔忘忧不得不喝了那杯茶。

    仙儿正式成了石二公子的妾,这是崔忘忧这三天来唯一堵心的事。

    这会,叫崔荣华说破了。

    崔忘忧叹了口气,“唉,可不叫荣华妹妹说中了,那仙儿姑娘是在石府。”然后,她故意诧异的看了崔荣华一眼,“妹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再说。”

    崔荣华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崔忘忧忙道,“荣华妹妹,怎么就回去了,你还没见过你姐夫吧……”

    崔荣华嘴角一勾,“我妹夫在宫里,还有哪门子的姐夫,崔忘忧,你说说看?”

    宫里,可不就是皇上吗,崔荣锦封了嫔,说起来,皇上还真是崔荣华的便宜姐夫。崔忘忧这左一个荣华妹妹右一个荣华妹妹,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崔荣华的亲姐姐呢。

    这一桌坐的不仅有崔荣华跟崔忘忧,还有崔老夫人崔大太太及崔三太太,开始她们还以为崔荣华跟崔忘忧在说话,这会,却发现两人间的气氛不对。

    崔大太太看了过来:“荣华,怎么回事?”

    崔荣华道:“忘忧姑娘想让我见见姐夫,我说我姐夫在宫里呢。”

    崔大太太的目光看向崔忘忧,淡淡一句,“荣华可担不起这声姐夫,忘忧,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

    崔忘忧的脸变得瞬白。

    不喊姐姐,不喊姐夫,那要怎么称呼?

    她跟荣华虽是异母,可是同父啊,怎么就不能喊上一声姐姐姐夫了?崔忘忧心里委屈,眼中冒出泪花。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崔老夫人道,“把眼泪擦了,若是叫外人看到,还以为荣华欺负你了。”

    崔老夫人的语气中透着不悦。

    这时,崔忘忧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道:“难道不是吗?我比她大,怎么就当不得她姐姐了?祖母,嫡母,你们太偏心了!”

    这声嫡母一出,崔老夫人跟崔大太太都看向崔忘忧,尤其是崔大太太,眼神跟刀子似的。

    因为,这一席之隔,就是男人席客的地方,他们怕是都听到了。

 444 约在望风楼

    看来,崔忘忧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将事情闹开的。

    她嫁了人,有夫家撑腰,现在可不靠崔家养,于是心里便有了底气,便让在这三日回门之时,让崔家人承认自己的血统,承认自己为崔家所出。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崔大太太脸色微沉,不过,她并没有说话。

    “嫡母?石二奶奶说错了吧,”崔大太太身后的嬷嬷道,“我家老爷可不曾纳过妾,二奶奶这是哪里听来的混话?”

    崔忘忧的声音满是委屈:“嫡母,我跟荣华妹妹是同一个爹生的,难道,您也不认吗?”

    崔老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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