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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悍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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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有长时间的沉默,就在裴老以为渊帝就此事揭过时,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朕有何尝不明白,他是怨朕的。
  若不然,也不会来都城如此之久,却迟迟不来相见,朕还记得他小时候,只要一见到朕,便舍不得松手,黏在朕的身边。
  人人都怕朕,只有他不怕,那小小的人儿,一双隽黑的眼眸里皆是对朕的依赖。
  只是自那件事发生后,一切都变了。终归是朕对不起他,对不起阿睿,更对不起。。。。。”
  渊帝似是陷在了某种回忆里,黑曜的瞳孔里满是复杂,声音里透着淡淡地无力。
  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仿佛只是一位同老友畅谈的平凡人。
  “陛下莫要多想,那孩子是通透之人,再说那件事若硬说起来,怨不得陛下。
  身在其位,谋其政,即便是睿王,也定等理解陛下的不易,这一切都是为了东临。
  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我们不能掌控的事情。陛下的心,他会明白的。”裴老闻言,面上透着不易察觉的惆帐劝解地出声。
  “裴老,不必安慰朕,是朕的错,若不是朕一意孤行,疏忽大意,不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大错。”渊帝素来锐利的鹰眸中,染上了一丝哀伤,摆了摆手道。
  许是因着他的情绪太过波动,牵动了身子的不适,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待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口后,才稍稍有所缓解。
  “多思无益,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裴老面带忧心,关切的出声。
  “无妨,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朕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不会允许它出问题的。”渊帝不在意地开口,而后看向裴老出声:“若那孩子有何需要帮忙的,便有劳裴老了。”
  裴老不自觉地暗叹一声,都说皇家无情,但陛下同睿王的兄弟情,并未掺杂任何的利益,他对睿王府的信任,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十分清楚。
  之所以这般,也许是因为兄弟两人一母同胞,又或许是在那极其艰难的岁月里,两人一同从刀光剑影中走出来。
  “老臣遵命,恕老臣直言,那小子,聪明的很,好多时候,连带着臣都被绕了进去。”裴老失笑道,虽表情尽显无奈,但那眸中却是明显的夸赞。
  渊帝听他如此说,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定会觉得像是见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两人又将王捷一事大致说了会,裴老便起身告辞了。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车帘似是被一阵风吹起,又以最快地速度降了下来,回归平静。
  “早晚我这把老骨头会被你吓死。”裴老恶狠狠地瞧着对面的人,愤恨地出声,胡须忽闪忽闪。
  “为何裴老每次见到我,都会说同样的话?难不成我是恶鬼?”君煦悠哉悠哉地开口。
  “你个臭小子,有事说事,我已经根据你提供的证据,将王捷的打入天牢,想必这会已在王府搜出个底朝天。”裴老忍不住地拍了他一下,问道。
  “王捷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裴老只管正常审问即可。我特意来此,是听到了一个有关自己的消息,据说今日在朝堂上,是裴老一力主张,让我成为了文赛事的评委。”君煦轻飘飘地开口,话到最后语气加重。
  裴老又岂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所适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到底因为没有提前同他打招呼而心虚,不过他都是为了他好,想着便有态度强硬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出声:“此事是一个机会,上次林鹏之事,背后之人究竟如此,还不得知,故此,你不防借着此赛事,好生观察一番。”


第292章 都听你的(二更)
  “那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裴老替我考虑周全?”君煦幽幽地开口。
  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那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最向着你的。”裴老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
  君煦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倒并就此事再多言。
  “王捷此事便有劳裴老了,这两日会有人想要对王捷的事横插一手,怎么对付,权看裴老了。”说是正事,君煦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嘱咐地出声。
  “嗯,你放心吧。此事,我定不让人有可趁之机。”裴老认真地道。
  “那君煦便先行告辞。”
  话落,随即便要闪身离开,只是他刚有动作,便听到身后的裴老出声:“煦儿,有些东西本身便是属于你的,你应当明白!”
  君煦的身子一僵,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裴老会如此说,良久才听他道:“我想要的我自会去取,管它属不属于。”
  随着他的话出,人已经消失不见。
  若不是车内还有淡淡地兰香,他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人来过。
  裴老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加掩藏的叹了口气。
  若故人还在,定当是另外一番光景。
  只可惜。。。。。。。
  君煦回答意来祥的琼华居,便见宁墨躺在内室的美人榻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明显睡着了。
  其实他一早便带着宁墨从墨染阁出来了,期间他得到有关他成为文赛事评委的消息,又不经意间看到裴老的马车,这才给宁墨说了一声,便暂时离开了会,没想到等他回来,她竟是要睡着了。
  君煦瞧着女子恬静的睡颜,原本烦乱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被抚平,内心异常的平和。
  脚步轻轻地走进几步,刚想为她适当的调整下颈脖,便见女子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的桃花眸。
  “君煦,你回来了。”宁墨声音沙哑地开口,眼神有短暂的迷离,那副模样,似是刚刚睡醒的小猫儿,尤为可爱。
  “嗯,可是我吵醒你了?”君煦富有磁性地嗓音响起,柔声地问道。
  当他听到宁墨口中的‘回来’二字,心中泛起难言的愉悦,他喜欢她如此说,像极了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
  “睡不踏实,总是觉得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宁墨摇了摇头,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拍了拍她对面的位置,示意君煦坐下说。
  “瞧你眼底的暗影,可是休息不好?”君煦快走了几步,关切地道。
  他记得他师傅说,宁墨的身体最忌讳多思忧虑。
  “无妨,昨夜里楚衣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吵闹个不听,怎么说都不管用,我怀疑他病了,但秋蓉替它看了好多遍,至今没有头绪。”宁墨轻声给他解释道。
  君煦闻言,脸上满是一副心疼的表情,想了想,商量地开口:“不如这样,花折正巧在别院,等下我送你回去,你将楚衣交给我,我待将它医治好,再送回你身边,如何?”
  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和事打扰到宁墨的休息,但他心中却也知宁墨对楚衣的感情,故此只能中和一下,提出此建议。
  “这。。。会不会影响到你?还有花大夫?”宁墨秀眉微蹙,似是在思索这个是否可行,不确定地出声。
  “不会,别院空地方多的是,你且放心。”君煦斩钉截铁地道。
  “暂且先按你说的办,但若它有打扰到你,你定要告知于我,万不能强自撑着。”宁墨思索片刻,开口。
  其实她更多的是怀疑有人给楚衣下毒了,但昨日她与秋蓉查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个所以然,故此只能将希望托付在花大夫身上。
  “墨墨,不必担心。”君煦声音笃定地开口。
  “君煦,你觉得王捷此人如何?若我亲自见他一面,你觉得可会成事?”宁墨沉默了会,还是将她的想法隐晦地说与他听。
  “此人最是会为自己谋求最合适的道路,这一点,从今日朝堂上的事便可以看的出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方法可以一试,但不是现在,在此之前需要让他们二人离心,彻底翻脸。”君煦客观地分析,又提议地出声。
  “嗯,你说的有理,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宁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同对待宁心雅那般一样的道理,必须需要将王捷的后路彻底断的一干二净,才会让他毫无保留的将所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
  君煦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有时候因为极其想要向宁亦文下手,情绪上难免有些焦急。
  “墨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君煦定定地看向她,称赞道。
  而后又紧接着开口:“你虽用计将宁亦文拖住,但时间到底不可过长。”
  “嗯,他今夜怕是会回来。”宁墨应道。
  “上次宴会因着宁心雅一事,再加之后面的宁丹,怕是他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你在府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君煦不放心地嘱咐道。
  他自从遇到宁墨后,才知,原来自己也会有像萧然那般絮叨地时刻,只要一想到,宁墨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他杀人的人都有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随时随地将宁墨带着自己的身边,不然,无论交给谁,他都是不放心的。
  “嗯,我懂,一定时刻谨记世子提点。”宁墨故作调解气氛地开口,笑吟吟地道。
  她明白君煦的好意,更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极其在乎,才会忍不住地过分担忧。
  君煦一怔,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宠溺地开口:“以往你总是推辞,但这次能否让冷心伴你左右,她虽是女子,但武功不弱,即使你出席各种场合,她都可扮成你的婢女保护你。
  虽说你身边也有会功夫的冬瑶和秋蓉,但大抵我是不放心的,这次便听我的,嗯?”
  男子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话到最后特意拉长的尾音,平白无故多了分蛊惑。
  宁墨抬头,与他的眸光不期而遇,她能明显感受到心绪的波动,忙低下头,敛下绝美脸庞上的羞涩,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第293章 密谋(一更)
  君煦将宁墨送回墨染阁时,冷心已经等在那里,宁墨心下了然,定是刚刚君煦趁着她与冬瑶说话的间隙,吩咐人告知冷心。
  “参见主子。”冷心一身黑衣,笔直的站在那里,表情清冷地开口。
  淡淡从背影上看,似与男子无异。
  “嗯,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吩咐你在此的目的,今后你的主子便只有墨墨一人,你可明白?”君煦点了点头,语气里颇有股威压之势。
  “属下明白。”冷心忙恭敬的应声,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
  宁墨暗暗打量她,大概对她的性格有了基本的了解。
  “墨墨,那我便带着楚衣回去了。”君煦将眼神扫向地上趴着的楚衣,出声。
  只是他的话一出,楚衣似是能听明白那般,转头委屈看向宁墨,似是眼含热泪,楚楚可怜,那模样似是被宁墨遗弃了般。
  宁墨见此,顿时深觉哭笑不得,缓缓蹲在它的身边,伸手轻抚了下它长出的毛发,轻声哄道:“楚衣听话,先让君煦带你回去让花大夫好生诊治一番,待你无事了,我便出接你。”
  女子语气轻柔,声音软糯,似是安抚了楚衣不安的心,虚弱的叫了两声,似是在回应这宁墨的话,仿佛在说,说话算数。
  君煦瞧着眼前的一幕,一人一狼,格外和谐,但那目光紧盯宁墨有一下下抚顺在楚衣毛发上的玉手,闪过隐晦不明,刹那间,周围的温度似是将了不少。
  一旁的楚衣似是有所感应,与之对视,待收到他凌厉地眼锋时,终归是败下阵了,十分自觉的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向着君煦走去。
  宁墨不觉有他,嘱咐了君煦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其实今日她和君煦主要是为了王府被抄一事,他们在陛下的人搜查王府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次王捷所有的罪行都会被纰漏。
  宁墨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因王捷将宁亦文彻底打压,怕是不现实。
  自己那位好祖父的疑心她可是最明白不过,宁亦文即使在表现的多么信任王捷,但他骨子里怕是早已有了后路。
  不过,这不影响宁墨的决定,她必须从王捷手中拿到有关宁亦文的证据。
  夜色渐深。
  宁国公府外听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身边的小厮忙前去敲门,只是看看过了许久才有人给开。
  开门的待看到来人,原本不耐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转变,恭敬地将门打开。
  车上的宁亦文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马车走了不多远停了下来,而后宁亦文直接急不可耐地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便听男子淡淡的嗓音响起。
  “国公爷,您可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怕是那王捷小命不保了。”
  “你来的倒早。”宁亦文一眼便看到暗影处的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地开口。
  “得知国公今日回府,特此等候,国公这一路可还顺利?”男子倒是并未在意他的态度,语气熟识地问道。
  宁亦文闻言,不自觉地低头看了下已经整理好的伤口,脸上的表情一片沉郁。
  在陛下寿宴的第二天,他便接到渊帝临时下发的指令,让他外出公干,连给他推拒的机会都没留。索性去的时间不长。
  他私下打听过,恒王自寿宴后一直昏迷,便想着宁丹一事定不会如此快的解决,可没想到他前脚走,后脚宁丹被送往万安寺带发修行。
  他急忙将事情安排好,原本依着脚程他昨夜可赶回来,可谁途中一下涌现出了许多土匪。
  很本没有来得及等他反应,上来便大砍大杀,因着他着急回来,故此并未带许多人,连身边保护他的卫东早已被他吩咐了其他的事情,不在身边。
  最后他仅剩的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土匪击退,但自己却在这个过程中受了伤。
  他才回过劲来,便收到了王捷出事的消息,心中大骇,再顾不得其他,赶快回了都城。
  那暗影中的男子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出声:“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对你直接下手,怕是十有八九是为了王捷的事情。”
  宁亦文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前有林鹏,后有王捷,他再如何的骗自己是巧合,都无法有任何的说服力。
  事实确实便是背后有人一直在同他作对,但可笑的是他没有任何线索。
  “嗯,此事大致经过我已经知道,你将那日朝堂的上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给我说一下,不能错过任何一句话。”宁亦文淡淡应声,执拗地要一个经过。
  那男子的脸上愈发的郑重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与他听。
  良久,才听宁亦文的声音响起。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以我之见,怕是颇为棘手,裴老的动作很快,而且在王捷家中,搜出了大量对他不利的证据,此事怕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你还是要尽快作出取舍,弃车保帅。”
  弃车保帅。。。。。
  这四个字宁亦文不是不懂,但这让他如何甘心,他这些年辛辛苦苦所拥有的势力,财力,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摧毁。
  讽刺的是他很本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在哪里,连破解的方法都没有。
  “你可有查过裴老?”宁亦文沉默几许,声音染上一抹疲惫开口。
  到底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将他一下子推到最无力的边缘。
  “有,事发第一时间,我便是派人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的痕迹,那些证据似是同天而降般落到裴老的手中,丝毫没有探查出他与何人有过接触。”那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宁亦文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闪过一个年头,出声:“此事由王捷的儿子所引起,将他在此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
  “你的意思是?”
  “嗯,既然有人将拿他当导火线,那怕是他早已经陷入了别的算计中,查,查他周围的人,本国公便不信了,他们能只手遮天到如斯的地步。”
  宁亦文细细地分析出声。
  “倒不使一个好方法,你放心,我会将派出所有的势力,尽最大的能力探查出来。”


第294章 被下毒?(二更)
  “多谢。”宁亦文道。
  “帮你便是帮我自己,无需多言,对了,怎不见卫东在你身边?”那男子忍不住地询问道。
  “我派他去查些事情,约莫着明日便有线索了。”宁亦文应声,看那态度似是不愿意多谈。
  那男子见此倒并未曾追文,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开口问道:“先前寿宴上的事,你可有调查清楚?
  那宁丹之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怪异,还有宁心雅的行踪,你可知道?”
  提起此事,宁亦文稍微有几分放松地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别人不知,他又怎么会不知。
  宁心雅先前之所以在一众贵女中脱颖而出,便是因着手里拿了宁墨的诗画。
  而现在,这件事情,竟在如此微妙的情况下被推了出来。
  若说此事不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宁亦文是不信的。
  但是宁涵还好宁墨?
  只要一想到宁丹同宁心雅此事,会与他们有关,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府中各房之间的龃龉他不可能不知道。
  作为一家之主,他乐意看到此画面。
  但若是因着内部争斗,将宁国公府的颜面损伤,那便是他决计不允许的。
  是他太过纵容大房的人吗?
  才会让他们无法无天到如今的地步,似是丝毫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此事正在探查中。”宁亦文眼中的怒火中烧,语气尽量克制地开口。
  “到底是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有句话,我需提醒你。
  有时候你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人,怕是最有可能。
  宁涵的脾性可不像会做出这类事的人,即使他在朝中与你政见不和,或者对宁国公的位子有想法,但依着我的了解,不像是他会做的事。”那男子分析地开口。
  话落,便暗中观察着宁亦文的反应。
  “我心中有数。”宁亦文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所你得到有用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那男子十分好脾气的开口,并未像以往一样,出声调侃。
  “嗯。”
  随即,一个人影快速闪出。
  宁亦文自他离开后,便一直保持这同一个动作,直到门外响起吴管家的声音。
  “进来。”宁亦文伸手按压了下眉心,淡淡地出声。
  “国公,这是老奴去厨房拿的膳食,还请您多少吃些。”吴管家提着双层食盒,走了进来,开口禀告。
  “嗯,放那吧,你有心了。”不知是否是因着身心太过劳累的关系,此时的宁亦文倒比平日了少了些距离。
  “国公客气了,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吴管家面色如常地道。
  他的话落,宁亦文并未开口,而是定定地看向他,似是想将他看透。
  过了一会,宁亦文才收回目光,语气似是询问地开口:“最近大小姐,可有何动静?”
  吴管家是聪明人,又在宁亦文身边伺候的有些时日,自是最能明白他口中说的便是大房的宁墨小姐,忙低下头,语气恭敬地道:“大小姐并未有何异样,自从参加宫宴回来,便整理日待在府中,吟诗作画。”
  “可有人来找过她?”宁亦文接着问道。
  “并未,偶尔大小姐会去找宁煜少爷,检查他的功课。”吴管家作势思索了下,出声。
  “嗯,本国公知道了,日后该怎么做,你可明白?”宁亦文面色无波的开口,那双眼睛紧盯着对面的人,似乎只要他有稍微的不寻常之处,便会令他万劫不复。
  吴管家背脊一寒,身子忍不住地僵硬起来,小心翼翼地保证道:“是,老奴明白。”
  “嗯,虽说内宅的中馈交给了大房,但若有任何的异样,你必须都同本国公讲。”宁亦文这次的话,便较刚刚过于直接。
  许是大权在握之人的通病,丝毫不加掩饰。
  “是。”
  “下去吧,今日之事,且莫要和任何人提起,你在我身边如此之久,下边的人也应该培养出几个心腹了。”宁亦文提点地出声。
  “多谢国公。”
  吴管家一直保持躬身的动作,退了出来。但在转身的瞬间,谁也未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墨染阁。
  宁墨正在看君煦传给他的纸张,许是怕他人交代不清楚,君煦将楚衣的病情写在了纸条上,吩咐人给其送来。
  纸张上的字迹笔走蛇龙,一笔一划都刻画着主人的精致,但此时的宁墨却无心欣赏。
  秋蓉看着她愈发沉怒地脸庞,犹豫再三,还是关切地开口:“主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宁墨反复看过之后,便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秋蓉。
  “这?果真是毒吗?”秋蓉不可置信地出声,素手似有些发抖。
  那纸张上明明白白写着,楚衣是因着体内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此药物,一般的大夫几乎查不出来。
  前期沾染后,并未对身子有何影响,但越到后期,便会精神紊乱,情绪波动较大。
  所是常年服用,再也回天无力。
  如此说来,给楚衣下毒之人怕是墨染阁的人。
  “主子,你怎么看?”秋蓉脸色稍显苍白地询问。
  “这类药物依着君煦的意思,怕不是直接服用,而是因着每日接触所致,楚衣自来了墨染阁,所需用度从不假他人,都是由着你们去做。
  但恰巧便是在此环节发生了错误。那便是这毒在一开始便已经在墨染阁了。
  只不过阴差阳错的被楚衣歪打正着。
  显然此人是冲着我来的。”宁墨细细地出声。
  而后又紧接着道:“当务之急,必须查出源头,此毒到底是在何处。”
  秋蓉点了点头,声音里有几分懊恼地开口:“都是奴婢医术不精,若不然也不必等花大夫明日特意过来了。”
  “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到如今的地步已然是不错,此毒不长出现的东临地段,你无法辨认实属正常。”宁墨安慰道。
  “主子,世子说,这类毒,曾在北狄出现过,你说会不会是?”秋蓉意有所指地道。
  但还不等宁墨开口,便又自言自语道:“不对啊,她可是早就死了。”
  若是她,楚衣不会在如今发作。


第295章 打的她爹都认不出来(一更)
  秋蓉的话,宁墨明白。
  她提到北狄便是对死去的林婉有所怀疑,毕竟林鹏常年驻守北境。
  但花折的意思十分明显,这类毒,不以服用为传输,若是人的体质或许潜伏的周期较长,可楚衣本就是品种不凡的雪狼。
  若是它沾染此毒物,会缩短周期,十之八九便会提前有所反应,不至于在此刻凸显。
  也就是说,若此毒是林婉所致,依着花折的研究,怕是早早的便有了征兆,同理,楚衣所中的毒必定是在林婉走后。
  宁墨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她必须要找到中毒的源头。
  虽君煦信中说,花折现如今在极力研制解药,待他有了成效,便让其过府,亲自帮宁墨筛查。
  但宁墨一来怕是为花折和君煦增添过多的麻烦,二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她倒要看看,他们会使出什么龌龊手段。
  宁墨将冬瑶和冷心叫了过来,大致将事情说了下,便亲自带着她们去了楚衣的房间。
  自从将楚衣接来以后,宁墨便让下人们腾出了一间客房,将里面的柜子和桌子一一撤掉,只留下了特意为楚衣改后的床榻,和不显眼的茶几,尽可能地为楚衣多了些许的自由空间。
  却没想到,这也便利了她此次的探查。
  宁墨仔细地将床上毯子认真的反复翻看,却丝毫并未发现异样,即使再无色无味,但宁墨相信,只要是毒物便不可能丝毫没有线索。
  冷心走到那张短小的床榻上,将被褥之类的东西掀起,伸手敲了敲,其他的人听到她因敲击而发出的声音,脸上都有些许的震惊。
  只因那声音明确告诉她们,这里面暗藏玄机。
  宁墨走近,紧盯着看了会,命她们将那床榻挪动了几分,虽动静不大,当宁墨还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平坦地面上凸出的按钮。
  设计此按钮的人必定是心思玲珑之人,因为那看上去似是粘在地面上的污渍,丝毫不突兀。
  “主子,想必那人时不时地便牵动此按钮。”秋蓉随着宁墨的视线看过去,瞧着那黑色的一块印记上,丝毫没有灰尘,笃定地推测。
  “嗯,确实。”宁墨淡淡地应声,伸手要去触动的那不显眼的按钮。
  其他的人见她如此,又因着深知她的个性,并未上前阻止,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站在宁墨身边,呈保护状,脸上的表情仿佛如临大敌。
  宁墨瞧着他们如此的动作,心下一暖,但却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是属于她们之间独有的默契。
  吱呀一声,虽声音不大,但还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来。
  在场的人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本床榻下,有一个长形的和盒子,秋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才交给宁墨。
  宁墨素手接过,毫不犹豫地打开,便将里面放着一块黑色的布料。
  许是因着藏匿此物的太过着急,那布料因着摆放的不妥帖而出现了浅淡的褶皱。
  宁墨捻起,仔细地看了看,这才想起来,这是当初因为陈蔓将楚衣的毛全部拔出后,宁煜怕楚衣被人笑话,又考虑到天气愈发炎热的问题,为他专门找了快,质地不凡,又清爽地冰丝锦。
  她记得当时还有问过宁煜,但却听他说,此布料是他在宁亦文那里看到的,据说是无意中被庄子的下人找到的。
  瞧着大有来头,便过来询问,才得知是原来是冰丝锦。
  当时恰巧宁亦文考查他的功课,在他甚是满意的时候,宁煜大着胆子像他要了这冰丝锦。
  许是这一块极少的布料对于宁亦文来说,并未有任何的价值,故此,便也大方的交给了宁煜。
  宁墨的思绪在脑中快速地翻转,忽然看到那块黑色布料最下方似是颜色浅了许多,心中已经确定,这块黑色冰丝锦便是毒药的来源。
  “主子,恕奴婢直言,此事怕是一开始便冲着宁煜少爷去的,谁知阴差阳错被放在了楚衣的身边,他们许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派人时刻注意楚衣的反应。
  怕是连他们也不是对着药物很熟悉。否则,也不会时刻紧盯。”秋蓉推测地出声,脸上的表情冷凝。
  她能想到的,宁墨又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而且她比秋蓉想的还要深,那双黑湛的桃花眸此时皆是肃杀之气,是人都有逆鳞,一旦他们将矛头指向宁墨最珍视的人,那便承担宁墨的怒火。
  只是不知,他们可否承担的起。
  宁墨冷哼一声,轻启薄唇,幽幽地开口:“既然他们将手伸到煜儿身上,又伸到墨染阁,那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原本计划让他们暂时过些安稳的日子,既然都不想要,那我便成全他们。”
  语气里虽未有任何的波动,但却让听到的人心中一寒。
  仿佛谁都不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假,余下的只有信服。
  尤其给一旁的冷心带着了巨大的冲击,似是有一瞬间,她将眼前的人同君煦的身影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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