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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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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悠悠不由人,那老和尚的发妻在那些年轻妾室们的欺辱之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连快死了都被她们驱赶到柴房里去住,她等了又等,拖着病痛的身子望了有望也没能在死前等着她这外出经商的丈夫回来送她最后一程,最后死的时候连眼睛都闭不上。那老和尚也是在他的发妻死了以后才发现他早已习惯每次回家时都有她在门口等着他,每隔一天都能收到她让人寄来的家书,每逢季节变换时都有她亲手缝制的衣服穿……老和尚觉得他最爱的人其实还是他那发妻,可人死了他只能是去怀念。时间又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天那老和尚在午夜梦回醒来时才幡然醒悟,原来他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发妻念念不忘,其实是因为悔恨。悔恨自己因为想要赚更多的钱让她被人欺辱太多,让她等得太多,让她失望太多,他终究是负她太多太多。他看着手中他那发妻让人写下的厚厚的持家心得,他无法想象那是她经历了多少欺辱多少形单影只坐等天明的夜而总结出来的。”
  “他是爱也是悔恨也是追悔莫及,所以他那时即便已是六十几岁的高龄也要选择出家去忏悔。他对我说,既然是一世扶夫妻,那便是几百世修来的缘分才换来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有些事啊一定要多去看看想一想,说不定原以为不变的其实早就变了。洛儿觉得这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便记下了,那祖父你现在听洛儿说了,可也觉得他说得对?”
  独孤真沉寂良久,似在回味着这个故事,宽大云袖下的手时而握紧时而又慢慢松开。
  温子洛见独孤真眸色不定,也猜不准他在想些什么。
  既然云寂那里她还没想到怎么下手去对付,索性不如让独孤真多想想端王妃的好。毕竟端王妃是她的祖母,她不忍心见她伤心。
  如果能够让独孤真改变一些对端王妃的看法,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少一点儿,端王妃心中自然也好过一点儿。而且,端王妃那么的爱独孤真,她也不想她这祖父像她杜撰出来的那个和尚那般,等到醒悟之时,早已是水过了三秋,再怎么追悔忏悔都已于事无补。
  况且独孤真如果能够少放点儿心思在云寂身上,云寂如果有什么打算也不敢贸然的快速去行动,她也会有多一些的时间去筹划,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毕竟她和端王妃一样,想保住这端王府的血脉。
  “这个故事洛儿说得不错,祖父听着也精彩。只是道理虽然说得极好,可世事不尽相同,万不能以偏概全才是。”独孤真想了许久后,才勉强的笑着拍了拍温子洛的肩膀。这温子洛果然还是想着给沈蓉当说客,只是这孩子哪里能明白沈蓉当年的蛮横有多么的可恶。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沈蓉骨子的骄傲强势永远不会变。
  独孤真忽的想起沈蓉今天说过的话,拍着温子洛肩膀的手微微一颤,立即便收了回来。
  温子洛见独孤真不为所动,也只得是笑了笑。一次两次不懂,三次四次也总该懂了,若还是不懂,那便只能是他不愿意去懂。既然不愿意去懂,说再多也没用。
  独孤真忽又道:“再过两个月,初夏时分,十年一度的溯源之行便又要在边国举行。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跟着祖父一起去好好感受下这大漠的豪迈风光。”



  ☆、第277章 似是而非


  独孤盛国乃是由百年前独孤氏灭了前卫国改朝换代而建,然独孤氏原本只是大漠众多部落中受卫国文化熏陶最多的一个。开国皇帝独孤鸿建国以后,为保独孤盛国千秋万代永远长存,定下不少条例,其中第一条便是努力学习卫国留传下来的文化。
  然而独孤氏来自大漠,为不让子孙忘记先祖,独孤鸿便又立下规矩,每隔十年,独孤皇室便要携众臣去大漠呆上一个月,在沙漠中练习骑马射猎,令众人不忘先祖打下这天下时的艰辛。
  而大漠的各个部落经过这些年来的分分合合,最终也建立了统一的国家——边国。
  加之边国地处大漠,盛产珠玉宝石,但由于缺少粮食作物,因而与独孤盛国一直保持的良好的贸易往来。
  如今这十年一次的溯源之行渐渐地也演变成为独孤与边国两国互相示好的日子。
  但如今独孤盛国与轩辕王朝在边关擦枪走火,又有好几个其他接壤之国环伺着蠢蠢欲动。如果独孤谟乾在这个节骨眼上于两个月后准时带着众臣去边国,这无疑是冒险之举。
  “若是能够和祖父一起去观赏大漠风光,体味先祖从大漠中走出来创下这盛世王朝的不易,实乃洛儿之福。”温子洛看着独孤真微微一笑,独孤真既然不想再提及有关于端王妃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索性不如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然而独孤真眉间略带忧愁,想必也是想起了如今边关那边的事情。
  独孤真拍了拍温子洛的肩,叹了口气道:“这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多多陪陪你娘。你娘她想了你这么多年,好容易你们母女才相认也不容易,你多陪陪她才是你的正经事,而有些事你一个闺阁女子也不必去想太多。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慧用在该用的地方那才叫真聪慧。如今云寂她怀有身孕,假若给你添了个小叔子,也是妙事一桩。在你未出阁前,和云寂一起学学怎么照顾孩子,将来等你出阁嫁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知道怎么照顾了。”
  温子洛退后一步,低头轻笑,只道:“洛儿还未及笄祖父便想着要将洛儿嫁出去,祖父你也忒心急了点。若是让娘知道了,可不会依祖父你。端王人丁少,添个孩子闹腾闹腾,的确是妙事一桩。估摸着娘她也该休息够了,洛儿就不陪祖父闲聊了。”
  温子洛向独孤真福了福,转身离去。然而藏在云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在一起。
  独孤真他不仅不信端王妃,甚至连她也不相信。独孤真那番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可去打云寂腹中孩儿的主意。想不到她温子洛在老夫人和温衡道眼中是个要防范的蛇蝎之人,就连自己初见面的祖父心中也是个不可不防的人。
  这到底是该笑呢还是该讽呢?云寂云寂,她倒要看看云寂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若云寂果真是独孤西谟的人,那云寂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独孤真的还是未知的!
  温子洛走到独孤汐屋外忽然停下,手一拳打在红漆柱子上。
  不管云寂怀的究竟是不是独孤真的孩子,除非是云寂亲口承认,否则她都不能冒然对那个孩子怎么样。云寂这一招用的的确是好,似是而非,让人摸不清头脑。
  如今她在端王府也只能是慢慢的去找云寂有哪些破绽,若云寂只是一般的女子想要荣华富贵还好,若不是……
  温子洛眸色一狠,她绝不能让独孤西谟这一世再得到独孤真的支持!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等对方露出马脚以思量下策,否则她在独孤真那里明里暗里的将独孤西谟贬低的越多,只会是让独孤真反而对她感到厌恶。
  温子洛又一拳狠狠打在红漆柱子上,她很是讨厌这种等的感觉,可她又必须去等。她的手上始终无实权,也始终没有机会能够给自己争取到什么实权,所以只能是等。
  却是不知秦微遗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是否已将独孤西谟在暗处的势力除掉了些许。可狡兔三窟,独孤西谟那样的人精,秦微遗先前已然吃亏,如今想扳回再赢一些只会是更难。
  温子洛看着这漫黑的天,无穷无尽。会的,只要她肯耐着性子等,只要她能够把握好每一次的机会,她总会将独孤西谟的势力一点点瓦解,让他成为她的手下败将,让他偿还欠她的债!
  “小姐,你就别再和这柱子过不去了,你看你的手都红了。”绿琼见温子洛打着那红漆柱子一声声闷响,看着也心惊胆战,急忙去捉温子洛的手。
  无霜摸了摸那红漆柱子吹了吹,叹口气道:“这柱子和小姐你结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用手这样打它。要是我直接拿鞭子抽它,这样不费手打起来也舒服。”
  “无霜!”绿琼听着无霜在那里说风凉话,气得只拿眼说风凉话。
  无霜翻翻白眼道:“本侠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你看小姐手都打红了也没把这柱子打脱一层皮,要是我一鞭子就抽的它掉皮了。”
  “你——”
  “我进去看看娘怎么样了。”温子洛扶掉绿琼的手,推开门径直走进去。
  绿琼跺跺脚,也懒得再理会无霜跟着温子洛进去。
  温子洛走后,独孤真一个人在凉亭上站了许久,直到一旁的下人说夜深了,他才反应过来。
  独孤真想了会儿才问道:“云侧妃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那下人哈着腰回道:“都已安排好了,听迟管家说王妃她吩咐了,以后云侧妃这边的一切用度都按照王妃的品级给。”
  “她现在倒是学会大度了。”独孤真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道:“下去吧,本王自己去各处走走。派人去云侧妃那边捎个口信,就说因现在时辰太晚,本王就不去打扰云侧妃休息了。”
  那下人听后,立即应了声,将手中提着的琉璃灯盏双手呈给独孤真后立即转身离去。
  独孤真不知为何和温子洛说过话后,只觉得满腹惆怅。他知温子洛说得那个故事是在提醒他莫要走了那个老和尚的老路,可他并不是那老和尚,沈蓉她也不是那老和尚如此大度的发妻。
  想当初他有着争夺皇位的雄心壮志,却因为母后的阻止,又不忍与幼弟手足相残,只得是让自己放手。可回到府上,沈蓉又总是太过强势,连一个妾室都不许他纳。想他堂堂一个亲王,怎么能被一个女子管着,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可沈蓉既跋扈又强悍,那段时间他连看见她都觉得头疼。而更让他气恼的是沈蓉竟然敢对怀有他子嗣的女子下手,这简直是不能再忍!故他也因此彻底厌恶起了沈蓉。他本想休妻,可太后不允许,沈蓉亦是死活都不肯答应,他最后也只得是作罢。
  而自从西妃死后,他再也不想多呆在京城。所以这些年来他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再回到京城回到端王府去面对沈蓉。
  但每次他只要回来,总不会忘记去刁难沈蓉,这算是对她的一种报复吧。但无论如何总比沈蓉她做过的龌蹉事好。
  如今老了来,他与沈蓉会是这样一番相看两厌的局面,也怨不得谁。可既然是相看两厌,这沈蓉却突然不和他吵不和他闹,他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这是沈蓉的欲擒故纵么?年轻的时候都未能成功,难不成老了来还会有用?
  独孤真摇摇头,沈蓉她是那样跋扈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放手,眼睛里怎么可能会容得下沙子。他一定会好好防着她和……温子洛!
  独孤汐能下床走路后没几天,因独孤真说难得一家人都在,索性便举办了个家宴,也当做是为他们几人回端王府接风洗尘。
  说是家宴,其实也不过就他们五个人。席间几句话说来说去,众人都是各自心思,越发显得无聊。
  刚刚用完膳后,独孤真就接到太后口谕。理了理衣襟,立即骑马赶入宫中。
  云寂推说身子不舒服要回房歇息,端王妃点点头,只嘱咐她安心养胎。
  独孤汐携着温子洛跟着去了云寂的院子,将一支嵌玉的昙花银钗送给云寂,算是对她救了她性命的感谢。
  云寂推说着不要,温子洛一把握住云寂的手,笑道:“这支银钗是娘她最喜欢的,今天送给你,也算是娘她对你的一分心意。”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汐郡主喜欢的,云寂便更不能收了。”云寂仍旧道推脱,脸上笑容淡淡,既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与人过分亲近。
  温子洛摇头道:“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云侧妃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就收下吧。”
  独孤汐也点头道:“你怀了端王府的子嗣,自然是我端王府的人,又何必与我再计较这么多,倒是显得见外了。”
  云寂见独孤汐亲自说话了,这才不再推辞的收下。
  温子洛又道:“云侧妃皮肤白皙,长得又是如此脱俗,与这银钗正好相符。听祖母说,三日后便会请六皇子独孤西谟到府上做客,以实现云侧妃你能够当面感谢救命恩人的愿望,倒又是美事一桩。再见恩人,云侧妃那日可要好生打扮一番才是,岂能少了这锦上添花的银钗。依我看来,这银钗倒是送对了。”



  ☆、第278章 女儿不嫁


  云寂不料温子洛冷不丁的提起独孤西谟,神色中闪过一丝犹疑,随即笑道:“这还得多谢了姐姐她替我安排,要不然我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六皇子,当面感谢他这救命之恩。”
  “都说是一家人了,你又何必再多做言谢,难道非要这么见外不可。”独孤汐拿过那银钗给云寂戴上又道:“我娘这个人虽然性子急了点儿,但还是极好相处的。端王府后宅向来冷清,你以后若是闲的无聊大可去找我娘唠叨唠叨。”
  独孤汐看着云寂头上的那支银钗,眼神落寞,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温子洛却斟了茶笑道:“都说那六皇子独孤西谟英俊无双绝世清朗,更是魅力无敌。他又恰好救你于悬崖之边,如此浪漫美好的相遇,云侧妃你竟然都没有喜欢上那六皇子。看来六皇子的魅力也不过尔尔。”
  云寂只笑道:“喜欢一个人是讲究缘分的,我与六皇子也的确没那缘分。云寂之所以对六皇子念念不忘,也着实是因为欠人情心中难受罢了。但幸得遇见了王爷,才有了这之后的种种,云寂也才有机会去还恩。”
  云寂说着说着,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长长的眼睫毛遮住她眸中神色,让人再看不真切。
  独孤汐嗔怪的看了温子洛一眼,对云寂道:“来这里这么久我和洛儿也该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休息。”
  云寂朝独孤汐点头应了声,一路送着独孤汐和温子洛出了韶院。
  路上,独孤汐拉过温子洛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仍旧嗔怪道:“都已是快及笄的姑娘了,也好意思去问那种问题,着实是有失礼貌,幸得云寂也并未怪责你什么。以后切记莫要再这样堂而皇之的去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且不说云寂喜欢谁,云寂如今已是端王府的侧王妃,即便是心里有别人也只能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你这样去问云寂,岂不是差点儿让云寂难堪么。”
  温子洛听着独孤汐的训话,低垂着脑袋,一副认错检讨的模样,道:“女儿知道错了,娘亲大人也莫要再唠叨了。”
  “瞧瞧你,还没长大成人呢就开始嫌为娘唠叨了。要是到了将来还得了。”独孤汐第一次见到温子洛如此淘气的一面,竟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仍旧笑吟吟的拉过温子洛的手嗔怪道。“小小年纪就知道问别人喜欢谁,那娘问你,你现在心中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温子洛见独孤汐笑靥如花,仍旧苍白的脸上透露出的哀伤已比着在千昙院时少了许多。她从未想过原来独孤汐真正开心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好看,就像是世间的仙子,最最美好的存在。
  温子洛轻轻一笑,低垂了眼脸。情之一字太过伤人,她这一辈子许是再不会有什么喜欢的人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最不能信的是爱情,最不能深陷的也是爱情。
  “洛儿整日跟在娘身边,能有什么喜欢的人,娘只知道打趣洛儿。难不成娘和祖父一样,想着把洛儿早些嫁出去?”
  “你祖父?”独孤汐有些惊讶的问道,随即又笑道:“娘的洛儿又美又漂亮,想娶我的洛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你也别想着那么早的离开娘。”她可是舍不得好容易才回到身边的女儿,一眨眼就嫁人了。
  温子洛抬头看着独孤汐道:“洛儿不嫁,洛儿一辈子都陪在娘身边。”温子洛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酸甜苦辣咸全混在了一起。以前听着别人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好生的幼稚,可如今当自己亲口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能够有机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是何其的幸运。
  “傻洛儿。”独孤汐又刮了刮温子洛的鼻子,一时之间竟然哽咽着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温子洛笑道:“这几看祖母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娘还是多去陪陪祖母才是。洛儿换了新地方住,有些不适应,这几日夜里时常失眠,现在想回去休息一会儿,就不陪娘去看祖母了。”
  独孤汐关切道:“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多休息休息,别累坏了。你祖母那儿,我自会多陪她。只是你祖母的这是心结,也不知她何时才真的放得下。对于云寂我也是愁也是喜的,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腹中的那个孩子。罢了,大人的恩恩怨怨与孩子何关,说到底孩子是无辜的。你也别想太多了,府里多个人是喜事儿,回去歇着吧。”
  温子洛点点头,转身离去。云寂能够这么快的在端王府拥有一席之地,就如娘说的那样,全是因为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所有的人都盼着她那个孩子,云寂自然是有子万事足,可偏偏云寂并不是一般人。
  在她最开始提及独孤西谟的时候,云寂分明愣了一下,的确是属于正常反应。可当她这样直接的问云寂喜欢的为什么不是独孤西谟时,云寂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脸上看起来更是平静无澜,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儿女子听到别人提起自己私事时的娇羞之态。
  云寂那时表现的越发的冷静,越发显得她刻意而为之,似在故意撇清自己与独孤西谟的关系一般。又或者是云寂害怕因此被独孤真误会她与独孤西谟之间有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警惕的防范。
  无论是哪种,云寂心思如此之多,哪里如她表面上的那样与世无争。现在于她而言,云寂是不得不防之人。而若不是顾及到她腹中的孩子,她也该是时候开始对云寂下手一查究竟了。可偏偏云寂有孩子这张王牌,倒真真是让她伤脑筋了。
  温子洛执起洒壶给窗台上的盆栽慢慢的洒水,这些事总是急不得。就像对付如姨娘时那样,要一步步慢慢来。况且云寂如果真的是独孤西谟的人,她还得要好好的利用才是,能够借云寂反击独孤西谟一军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小姐!”无霜忽然急匆匆的出现在温子洛眼前,嘴中还喘着粗气。
  “发生什么事急成这样?”温子洛不由得问道。
  绿琼摇摇头立即递上一杯水道:“到了端王府还这样咋咋呼呼,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指不定嘴碎的又要说小姐带来的人没教养了。”
  无霜接过茶盏翻白眼道:“端王府又不是丞相府,才没有那么多为虎作伥乱说小姐坏话的。”
  “那边究竟怎么样了?”温子洛又道,她今天一早便命无霜再回丞相府看看情况。无霜刚才这样急匆匆的回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才是。
  无霜这才又立即放下茶盏道:“那个碧珠病了却不肯吃药,眼见着都快病入膏肓开始说胡话了。一直嚷着让小姐你带她的女儿去见她,不然她做鬼你不会放过你。”
  温子洛听后,不由得朝绿琼看去。
  绿琼听着无霜的话,却是皱眉道:“她既然这么在乎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得她去找一下。就只知道现在瞎胡闹,不知道还以为她有多爱她的女儿。况且小姐当时也是骗她的,哪里找得到她的女儿去见她。”
  绿琼说得气呼呼的,此事她不过是曾听温子洛略微提起过一次而已,想想也当真是可恨。该去找的时候非要不明事理的去报什么仇,到了现在才知道去找自己的孩子,却已是追悔莫及,晚了。
  温子洛从绿琼身上挪回视线,良久才对无霜道:“你派人回去传话告诉她,如果她们母子有缘自然是能见面,怕就怕虽是有缘,她却提早死了。她要去寻死我也不拦她,是生是死是她自己的事儿,今生能不能和她女儿见面也是她自己的事儿。”
  无霜愣了半晌,才点头道:“知道了。”
  忽又道:“如姨娘我去认真的检查过了,的确是真的疯了。现在被锁在清心院内,整日念叨着要去见相爷。老夫人更是吩咐不许任何人去照看如姨娘,什么新鲜的吃食也不准给。如姨娘现在在清心院过的简直是连最等下的下人都比不上。”
  温子洛沉默半晌不语,最后只道:“你现在按照我刚才说的随便派个人传话回去吧。”
  无霜点点头,顺手拿了两个香蕉离去。
  绿琼嘟嘴道:“不过是疯了而已,倒是便宜了如姨娘。想想她以前做过的恶事,这样的下场对她来说简直是太轻松了!”
  温子洛执过绿琼的手道:“但凡还未落下最后一口气,结局究竟是怎么样还说不定。虽然经历了这许多艰辛,我到底还是与娘相认了。只是绿琼,你真的还是不愿意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么?你肩上有一块蝴蝶形的红色印记,若是凭着它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想来也会容易许多。”
  绿琼眸色暗了暗,点点泪水盈上眼眶,最后只化为一声长叹。
  绿琼倔强道:“他们既然十六七年前都能狠下心将还在襁褓中的我卖到妓院里去换银子,我即便将这样狠心的父母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我只要有小姐你就够了。”



  ☆、第279章 绿琼身世


  “那如果他们当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温子洛又问道。
  “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是非要将我卖到妓院里去换银子。”绿琼说着说着低下头去:“无论是将我卖到大户人家里去做丫环还是将我卖到戏班子里去也总比卖到妓院里去做雏妓好。谁不知道卖到妓院里价钱给的比其他的地方高,若他们心中真的有我这个女儿,也不会为了多卖几个银子,就把我的一生都给毁了。幸好他们将我卖了后没多久我就得了病,怎么医也医不好,那老鸨便命人将我给扔到马路边。是静宜师父她将我捡回了圣天寺,将我救活了的。只可惜静云师父心好命却不长,在我不到三岁时就仙去了。”
  往事仿佛是不堪回忆一般,绿琼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靠在温子洛肩上,带着哭腔道:“小姐,我们能别提这些了好吗。只要小姐开心绿琼就开心,只要小姐有娘绿琼就有娘了。”
  “傻绿琼。”温子洛轻抚着绿琼的背,似是安慰,可有个问题她必须还是要问。
  “绿琼,如果有一天你能和你娘相见,你愿意去见她吗?”
  绿琼使劲儿的摇头道:“小姐你知道的,绿琼最害怕的最讨厌的最憎恨的便是抛弃。在他们决定抛弃绿琼的时候,绿琼就已经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的瓜葛了。再相见又如何,那只能是让绿琼更加的痛恨的他们埋怨他们。都说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他们也不应该将我卖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妓院里去。他们可曾有想过他们为了多得点儿银子,葬送的可是我的一辈子。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父母的,索性不如不将我生出来,也免得我一世流离凄苦。”
  绿琼说着说着终是忍不住在温子洛怀中一阵呜咽。
  温子洛也再无什么可问,只轻轻拍着绿琼的背,任由她哭去了。伤心难过哭出来总比的闷在心里好受些。
  绿琼终是止了哭声,抬头看着温子洛道:“小姐,绿琼好容易才不因为这些事伤心了,你今天怎么会拿这事来惹我。难不成小姐你查到了什么?”
  温子洛感觉到绿琼轻轻颤抖的身体,而绿琼说这话的时候的眼中是害怕厌恶也是憎恨不屑,全无半点儿期待。
  温子洛摇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谁知道你还是这么喜欢哭,我以后可是再不敢提了。罢了,我也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给我弄点儿新做的糕点来。”
  绿琼擦了泪,应了声转身离去。绿琼看着这满园里盛开的花,无论今生今世还能不能与自己的父母相遇,她都愿不要让自己再遇见他们。而她这辈子,只要能守着小姐就足够了。
  有些伤搁在心底,无论时间怎么变迁也改变不了,就像有些人无论今生见与不见,都永远无法值得原谅。而见了,只会让她更伤心,索性不如不见,索性就当做他们全都死了。
  温子洛细细摩挲着手中精致的茶杯,心中做了决定。她决不会让绿琼与碧珠相认。
  在碧珠说出她女儿身上的胎记时,她便已知道原来碧珠的女儿竟然是绿琼。而她一直犹豫着没有告诉碧珠她的女儿究竟是谁,也是因为她太了解绿琼,所以才一直没有透露出半个字。
  然而绿琼不知道的事实真相是,静宜告诉她的身世实则上是静宜自己另外编的。
  其实当年将绿琼卖到妓院的人就是碧珠她自己。
  静宜死的时候曾将绿琼真正的身世事实告诉了另外两个老尼姑。而她也是再一次误打误撞中才从那两个老尼姑那里偷听到了绿琼的真正身世。
  如今前后串联起来,全都吻合的起。
  当年,因流匪追杀,刘枫死后,碧珠在荒郊野外生下了绿琼。然那时碧珠已被抢劫一空,又有一个孩子要养活,简直是举步维艰。
  所以碧珠为了凑到回京的盘缠便决定将还在襁褓之中的绿琼卖出换银子。但绿琼自从出世后便受了寒,加之又没有什么奶水喝,眼看着都是要死的了,自然没人买。于是碧珠最后决定将绿琼卖入青楼做雏妓。
  那老鸨见绿琼奄奄一息的样子,推说她这青楼里向来不买婴儿做雏妓,至少也要有三岁才行。
  碧珠一听,站在妓院门口外死活都要将绿琼卖给这老鸨,还将她刚刚卖孩子的种种经历难处全都说了出来,又说她那老鸨只需要给她足够的回京的盘缠就可以了。
  那老鸨见碧珠闹得厉害,心头一烦,随手丢了二两银子给碧珠,一把抢过绿琼,便叫碧珠滚。而碧珠得到银子后,大笑几声,连头都未曾回一下便走了。
  老鸨拍打了绿琼几下,见绿琼连哭都不哭一下,看样子是快要死了,气得一把将绿琼摔倒了马路边上。原以为请个郎中来瞧瞧,兴许能够医好,将来做个雏妓也可以给她挣些银子。谁知道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个死婴,简直是晦气!
  然而这一切都被在路边化缘的静宜大师看在眼中。静宜见绿琼并没有死透,所以这才将绿琼捡回圣天寺,花了些力气才将她的命给保下来。
  静宜虽然不希望绿琼因知道真相后太伤心,也不想骗绿琼。毕竟学佛之人,便是讲究的这看破红尘。所以静宜只将此事说了个大概,并且也将碧珠虚化成了一对父母。
  可无论怎么含糊待过,在绿琼心中那永远是一道疤。从小绿琼便听不得有人问她的父母,那是她的一个禁忌。
  温子洛放下手中的茶盏,绿琼的身世差不多便是这个样子。然而碧珠为了得到回京的盘缠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可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却一直不断地催眠自己欺骗自己,她的女儿其实是在她生下来之后便不见了,更为可恶的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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