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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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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非常、非常不祥的感觉。
那小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零零玖立刻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他走了几步,刺弧在后面道:“小九,一定要小心,别勉强自己,事情不妙就返回或躲起来。”
零零玖咪咪一笑:“师傅放心,我好歹也曾经是大内偶像,不会有事的。”
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随后,刺弧和紫律棠两手空空地进入地下室,那里已经储备了几个月的水粮,在找到可以离开央国的时机之前,他们会像冬眠的虫卵一样,静静地蛰伏在地下,直到风头过去。
这天晚上,零零玖没有回来。
第二早上,零零玖还是没有回来。
刺弧有些坐不住了,对紫律和道:“你出去看看情况。”
紫律和看向紫律棠,紫律棠没有阻拦,只是道:“自己小心,发现不对就撤,别被人跟踪了。”
紫律和点头:“爹爹放心,我会小心的。”
然后,他也出去了。
刺弧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她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踱步,一遍一遍地回忆在宫里那几天的情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那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形?她需要做什么准备?
将近中午时,零零玖回来了,脸色异常凝重,汗也不擦,水也不喝,对他们道:“大人,师父,大事不好了!官府已经贴出告示,说琉瑛少爷是敌国奸细,意图行刺国王,被抓了个现行,官府将于明日午时在午门将其斩首,欢迎民众前来观看!”
刺弧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消息可是当真?”
她已经做好了“出大事”的心理准备,但是,“斩首”这个消息,还是极大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小子又干了什么,才会搞到突然之间被砍头的地步?
零零玖这才擦了一把汗,道:“昨天晚上,我在皇宫四周转了大半夜,才听到消息说驾月公主已经回宫了,送她回去的是独孤七夜。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半夜,皇宫里突然杀出许多人马,在全城实行宵禁和戒严,我怕被人发现,找个角落躲了整整一夜。早上继续在城里打探消息,然后就看到了官府的告示,说琉瑛少爷行刺国王被抓,要砍头,我当时啊,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那个心脏啊,到现在还在跳得快坏掉了呢……”
刺弧拍拍他的肩膀,递了一杯水给他:“辛苦了,喝杯水继续说。”
零零玖一边喘气一边把水喝完,呛了两口后,抚抚胸口,气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刺弧道:“你知不知道琉瑛是什么时候,又在哪里被抓的?”
零零玖想了想:“我跟着宫里出来办事的宫女太监身后,跟了好长时间,才隐隐听到一点消息,少爷好像是昨天晚上在宫里被抓的,听说还起了好大的骚动,但宫里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具体情形不清楚。”
“在宫里被抓的?”刺弧眉间直跳,难道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出宫?他一直呆在宫里?在她和紫律棠出宫以后他才冒出来,所以就被当成他们的小伙伴给抓了?
问题是?他为什么不跟公主出去?他一整天都躲到哪里去了?
难得倾国倾城的公主愿意跟他偷溜出去,他会放过这种大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这太不符合这色胚的行为和心理了!
她蹙着眉,想来想去,想到伊帕儿突然冒出来的事情,该不会帕儿出现的事,他觉得对不起帕儿,或者出游的计划受阻什么的,他就放弃跟公主亲近的机会,躲起来吧?
这样一想,倒也符合理论,但是,他是这种不敢劈腿的男人吗?
她问紫律棠:“我问你,前天晚上,伊帕儿是不是出现了?她都做了些什么?”
说到这个,紫律棠就满脸不悦:“出来了,还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刺弧目光如刺:“她做了什么。”
紫律棠冷哼:“她一看到我就想杀我,还喊着‘杀了皇上杀了皇上’,还被孤独七夜给撞见了,也不知道独孤七夜是否听清楚了她的话,至少,独孤七夜要对我们起疑了。”
“后来呢?”
“我把她弄晕,凤琉瑛把她给拖走了,独孤七夜以为我们在两男争一女,真是愚蠢之至!”
刺弧想象那种画面,脸都黑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伊帕儿的缘故,凤琉瑛爽约,没跟公主出去,还留在皇宫里,于是被国王给抓到了。”
紫律棠淡淡道:“这是最符合常理的推测了。”
“啧——这个臭小子!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良心发现,坏了大事!”刺弧捏着拳头,将桌面擂得砰砰响,一脸恨铁不成钢,“我都算准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跟公主培养感情,以及打击独孤七夜的机会,没想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临时来这么一手,反而赔上了自己!”
紫律棠对这事没太上心,他担心的是其它事情:“他被杀了不要紧,就怕他为了保命,把什么都说出去了,包括我律**营的秘密。这小子,本就不是成大器的料,带着他上路,才真是败笔。”
砰,刺弧拍桌子,怒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都说了他万一翘掉,帕儿八成会殉情,我也活不成了,你就这么对待我这个搭档?”
正文 为救骚年,泄露天机?
紫律棠堂堂一代帝王,被她这么骂,也不计较,只是淡淡地道:“你到底在急什么?我也说了,凤点星会算不出他儿子的生死?他儿子若真的有难,他会不采取行动?人家的亲爹都不急,你急什么?”
刺弧斜眼看他:“你真的觉得他能化险为夷?”
“大概会。 ”
“但我们也得做点什么救他出来吧?凤点星敢让他跟着咱们混,应该也是算准了我不会让他死吧?现在他小命难保,我得想办法救他才行。”
紫律棠道:“依我看,东篱殊理会这么张扬地宣布要砍凤琉瑛的脑袋,八成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我们若是跑去救人,倒真是中了他的圈套,有去无回了。”
刺弧瞪他:“我当然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想办法吧?”
紫律棠道:“连我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刺弧抽了抽嘴角:“你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想。”
紫律棠道:“都有。”
刺弧哼哼:“小气。”
紫律棠冷冷地:“我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胸怀了,若还想要我为他犯险,这是万万不可能。”
刺弧摆手:“好好,你不用想了,我自己想。”
她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地来回走动,一边慢慢地啜饮,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傍晚,紫律和回来了,也擦着汗把凤琉瑛要被砍头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外头风声很紧,无数的官差士兵在挨家挨户地询问和搜索,很快就要搜查到这条街了,让他们小心点。
他还说,午门那里已经清理干净,许多精兵将那里把守得滴水不漏,连蚂蚁都被赶出去了,就等着明天午时给凤琉瑛行刑。
他还说,现在全京城都在热议这件事情,因为这凤琉瑛在争霸战上出尽了风头,又俊美得前无古人,粉丝无数,听到他竟然是刺客,许多女孩儿都哭红了眼,估计明天又要万人空巷,人人赶去看超级花美男被砍头了。
刺弧听到这话,真觉得这事不可能造假了。
凤琉瑛对东篱殊理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要留要杀都是小事一桩,如果他跟驾月公主已经好到某种程度,也许驾月还能为他说几句好话,但偏偏他又惹了驾月,唉,真是不巧啊。
也许凤琉瑛可以联合东篱殊理,通过出卖他们几个人来换取一条活路,但如果真是这样,势必也会连累伊帕儿,他会连她一起出卖吗?
凤琉瑛若是对帕儿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又怎么会得罪公主?
她越想越头大,这小子这次真是闯下大祸了,任她的拳头再厉害,还能在那种场合敌过千军万马?
到了晚上,她还在唉声叹气,。
紫律棠简直忍无可忍了,放下书册:“你这么想救他的话,就把他的身世透露出去即可。”
“什么秘密?”
“他亲娘是律国皇后凤瞳,亲爹是凤国国师凤点星。”
刺弧斜眼瞄他:“哦,你不怕你被戴绿帽的事情透露出去?”
这招她也想过,但此事涉及四个顶级大人物的绝秘**,她作为独立自强有修养的现代人,实在不想暴露别人的**,想想,这事若是传出去,这四个人的人生……真的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她可不想背负别人的人生,太重了。
说到这个,紫律棠的脸就沉下来,太阳穴跳了两跳,沉声道:“这件事情,迟早要传出去的,凤瞳都不怕丢人,我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而且,我不是还有一个好儿子吗?既然你非要救他,那就现在就好好地利用这个情报,将情报发挥到最大作用。”
刺弧端详他:“如果我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你真的不会怪我?”
东篱殊理是一国国君,知道凤琉瑛这么有来历,怎么会轻易杀掉而不好好利用?时下,这算得上一个有效的办法,只是,由她把一国皇帝被戴绿帽子的消息传出去,总觉得太那啥啥了。
紫律棠冷笑:“我都不怪凤瞳,还能怪你?”
“你真不怪凤瞳?”
“哼,大家不过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我怪她做什么?我要把她赶走,并非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而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仅此而已。”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好好考虑考虑。”
刺弧很认真地想了许久,招来零零玖,把一样东西交给他,在他耳边密语。
零零玖听后一脸吃惊:“师父……您真的要这么做?”
他跟着皇上一行这么久,隐隐也看出端倪了,太子殿下恐怕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否则皇上不会对“太子”这么冷淡,紫律和也不会视“太子”为外人,再听到他们私底下都叫太子殿下为“凤琉瑛”,心里更是震惊,但不敢多想。
现在,师父让他去向央国国王告密,将“凤琉瑛”乃是凤点星与凤瞳私生子的身份透露出去,以换得他一条活路,他委实觉得很惊悚,总觉得事关重大,牵扯的人物和事情太多,极为棘手……
刺弧点头:“我也觉得这事情一旦捅出去,会引发多米诺骨效应,唉,这个多米诺骨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这么干麻烦,不这么干也麻烦,那还不如干完以后再解决麻烦。人命关天,我眼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你就冒险跑一趟吧。”
零零玖觉得自己当着皇上的面,知道了皇上被戴绿帽子的事,万分不安,小心翼翼地看向紫律棠。
紫律棠冷眼一扫:“就按她说的办吧。”
皇后私通表兄生子的消息,如果从央国传到律国,说不定会更有说服力。
与其被人怀疑是他陷害自己的皇后,不如让世人以为是敌国对付他的皇后,对他的名声更为有利。
零零玖不再多言,将香囊往怀里一塞,出去了,。
这只香囊,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现在不能称其为“太子”,就称为凤大人吧,是凤大人出宫时随身携带的宝贝饰品之一,据说是凤点星在凤大人出生时,亲手制作送给凤大人的。
这只香囊里,据说装着全天下最纯净、最具灵气的各种珍贵玉石,这些玉石都是凤点星亲自去收集的,除了他之外没被人碰过,里面还装有名贵的香料,具有强大的驱邪避凶的灵力,凤大人从小都随身佩戴。
香囊不知用了什么皮革制成,柔软,轻薄,不怕水火虫咬,密封得非常严密,系着香囊的绳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连普通的刀子都割不断,香囊上面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咒,还刻有“凤点星祝瑛儿长命百岁”的一行小字,一看就知是大师的手笔。
这就是证明凤琉瑛与凤点星关系不同寻常的证据!
央国崇武,凤国崇文,两国打起仗来,本应是央国更胜一筹才对,但凤国一直未能占得上风,便是因为凤国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天下第一国师凤点星,有他为凤国占卜测运,指点迷津,凤国逃过了数次大劫,没让央国占到多大的便宜,可以说,央国对凤点星极为忌惮。
时至今日,凤点星未婚,也从未与任何女子传出暧昧消息,如果东篱殊理知道凤琉瑛是凤点星的儿子,岂会不好好利用这个棋子?
虽然这对凤琉瑛也谈不上是件好事,但至少现在能救他一命。
零零玖现在要做的,便是这样的事。
零零玖离开以后,刺弧又反复踱步,极为不安,因为,连她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救出凤琉瑛。
夜深了,紫律棠脱了外袍,躺下,冷眼:“你要为那小子一夜不眠?就算那小子明天不被砍头,咱们还得想办法带他离开是不?你不好好养精蓄锐,如何带他离开?”
刺弧看他:“我们?你要帮我把他救出来?”
紫律棠哼了哼:“咱们不是一伙吗?既然你非要救他不可,我便也只好奉陪了。”
刺弧忽然就放轻松了一些,挑挑眉:“那我就先谢过了。”
紫律棠淡淡道:“一切为了我的大业而已,不必客气。”
刺弧哈哈两声:“没错没错,一切为了你的大业,我相信你的大业一定能顺利达成。”
紫律棠合上眼睛,拉过薄被,吹熄蜡烛,睡了。
刺弧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强迫自己睡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该休息时一定就要好好休息,否则,精神不好、状态不佳还敢上擂台,便等同天送死。
零零玖这天晚上没有回来。
次日早上也没有回来。
紫律和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告诉他们,午时行刑的事情并没有被取消,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往午门挤去。
刺弧咬牙:“那我们也去。”
紫律棠道:“东篱殊理一定在全京城布下了天罗地网,午门四周更是危险,你确定要去?”
刺弧目光沉定:“没错,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然后她进屋里,关上门,也不知在里面忙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她从屋里出来,一身女装打扮,令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隐隐有些惊艳。
正文 他说他愿为她发动战争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以自己的真实身份作回纯女性打扮。
一身轻便的青衣装束,长发披肩,略施粉黛,还着了耳环、手镯等饰物,去了几分英气和霸气,增了几分女人味,与先前那个中性美男子相比,判若两人。
紫律棠抚着下巴,上下打量她,微笑:“还挺不错的。”
紫律和则是吃了一惊,眼神怪怪的,口气怪怪的:“还真的是母的啊。”
刺弧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对大人说话礼貌一点。”
紫律棠道:“明明长得不错,做什么平时总要打扮成男人?你就这么喜欢做男人?”
刺弧给他白眼:“拜托,我只是不喜欢穿这些女人的衣服好不好?束手束脚的,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才穿男人的衣服,谁知道我一穿上去,个个都当我是帅哥,我也没必要跟人解释我其实是女人是不?”
紫律棠挑眉:“但现在你为了救那个姓凤的小子,连自己不喜欢的装扮也用上了?”
刺弧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我救了他就相当于救了伊帕儿,救了伊帕儿就相当于救自己,所以我是在救我自己,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了不起。”
紫律棠道:“那小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希望他将来不会恩将仇报就好。”
龙生龙凤生凤,凤瞳和凤点星的儿子现在再废,将来也难说会变成什么样,这小子,终归是个祸患,不得不防。
刺弧傲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做这一切归根到底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他将来真的要对付我,我陪他玩到底就是。”
紫律棠抚掌:“说得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咱们就出发吧,时候也不早了,再不走,恐怕就挤不进去了。”
刺弧点头,大步走出去。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头,对紫律和道:“你一个小孩子,跟着我们做什么?”
紫律和一脸不满:“第一,我不是小孩子;第二,我不是来玩儿的,我是来执行任务的;第三,父亲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也知道危险?”刺弧又给了他脑袋一下,“这次搞不好会玩完,你一个小孩子去了能做什么?去陪葬还是去当累赘?”
紫律和撇嘴,看向紫律棠:“我的事轮不如你管!爹爹,你常说男儿要不畏艰难,要敢面对挑战,现在你要留孩儿一个人呆在后方,远离危险吗?”
紫律棠想了一想,果然地道:“你也一起去吧,但是,一切听爹的指挥,自己多加小心。”
此去太过危险,他也不舍这孩子冒险,但是,因为太过危险而逃避,实在不是男人所为,何况这孩子将来还是律国的帝王,怎么可以缺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魄?
他不信命,但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过四十岁,如果他真的早亡,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得背负治国理政的重任,现在让他多多面对危机,未必是件坏事。
此外,他更相信,帝王自有帝王的运势,绝对不会大业未成身先卒,他相信自己的儿子。
紫律和点头,一脸严肃:“是,孩儿绝不会大意,请爹爹相信孩儿,孩儿绝对不会成为爹爹的负担,。”
紫律棠点头:“咱们走吧。”
虎父无犬儿,刺弧暗道,这个紫律和从小就被父亲如此教导着,将来怎么样也废不了的。
几个人作普通人的打扮,就家一家三口逛街一般,往午门的方向行去。
超级美少年被砍头,果然是年度盛事,一路上,他们看到从大街小巷里涌出来的人流,犹如无数细流齐齐汇入大海一般,全朝午门那里涌去,盛况比得上现代的奥林匹克开幕式了。
刺弧挤在人流中,有些坏心眼地想,凤琉瑛那小子喜欢出风头,这次,他可真是出够风头了。
快步走了一个多小时,午门边上高大的牌楼,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但这时,想要往前走,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实在太挤了,全京城能跑能动的人,大概全往这儿涌了,密密匝匝的人头,比国庆黄金周的故宫里的人头还密,如果放颗炸弹,一点,轰——,绝对死一大票人。
刺弧皱眉,就算他们有办法将凤琉瑛从刀口下救出来,人挤成这样,能往哪里跑?
她和紫律棠父子都是汉子级别,有力气,有功夫,有经验,从人海中挤到前头,难度并不大,但就是挤到前头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她还真没想得太清楚。
从午门到皇宫的最近道路两边,排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两边每隔一定距离的高楼上,手持弓箭的士兵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下方,午门广场四周更是布置了足足四层的精兵,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可见朝廷对些事的慎重。
刺弧看着重重守卫,暗暗在心里叹气:凤琉瑛初出皇宫,初入江湖,还是菜鸟级别,被砍个头就获得了这么高的待遇,真死了也不算太冤……话说,这叫她怎么动手嘛?
没办法,她硬着头皮问紫律棠:“你说咱们该怎么救人?”
紫律棠一点也不急:“孩子他爹这么能干,一定知道消息了,这个问题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
刺弧叹气:“我也这么想,但是,万一,真的没有人来救他,咱们该怎么办?”
紫律棠淡淡道:“除了硬来,还能怎么办?”
刺弧追问:“万一被抓呢?”
面对这个其实最可能变真的问题,紫律棠却不合时宜地微笑,笑得居然还有两分温柔:“放心吧,如果真的被抓了,我会保你安然无恙的。”
晕,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刺弧脸上居然红了一红,板起脸来:“你都自身难保了,怎么保我安然无恙?”
紫律棠低笑:“别忘了我是什么人,只要我亮明真实身份,东篱殊篱不敢真把我怎么样的。”
刺弧一边红脸,一边继续板脸:“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紫律棠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律国五十万大军就扎在那里,央国还真敢把我杀了,然后引来那五十万大军的复仇与杀戮,同时陷入与两国的战争?”
刺弧哼了哼:“你搞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引诱央国发动战争吗,怎么又说得不愿跟央国打仗似的。”
紫律棠叹气:“我只是想利用央国来逼凤瞳下台罢了,并非想真的再打一仗,不过——”
他微微地笑了,竟然魅力十足:“如果为了你,就算再打一仗也无所谓,反正,我绝对不会输的。”
正文 刑场情动
“如果为了你,就算再打一仗也无所谓,反正,我绝对不会输。
靠……还是靠!这话、这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比凤琉瑛跟任何女人说过的甜言蜜语都令人心动和可靠,比她见过的任何拳霸的拳头都凶猛和强劲,她、她要招架不住了!刺弧听到她一向强大冷静的心脏竟然在“砰砰砰”地狂跳,全身细胞似乎都在雀跃地高歌,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了……
一个王,愿意为一个女人发动战争,那可是只有古希腊第一美人海伦才能享受的待遇哪,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达男人的强大和诚意?她超级瞧不起男人哄女人用的山盟海誓,也超级瞧不起男人追女人送的车啊房啊钱啊名牌啊,但是,如果有男人愿意为她挑战超级拳王或发动战争什么的,她感觉一定很爽……
她的眼神有点飘忽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观察四周,其实什么都没看到,说话听起来很强硬,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竭力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嘛……”
紫律棠看着她,一向如冰如渊的眼神,似乎有水流动:“为了你,就算当一次阶下囚又何妨?”
刺弧不怎么敢看他:“你不怕坏了你的大事……”
他若真被央国抓了,身份暴露,东篱殊篱自然不会杀他,也不会为难他身边的人,但是,囚禁他,利用他来达成某些目的,是肯定的,比如再让律国签订丧权辱国的赔款条约,或者引发律国政局动荡什么的,就太简单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份暴露又被抓的严重后果?
紫律棠一派从容:“坏了就坏了,再重办一次大事,或者努力修补好就行。”
他当是电视机坏了,重新买一台或者拿去修好就行呢?刺弧在心里嘀咕着,却越听越受用,越听越舒坦。
虽然她的性格和拳头比绝大多数男人都硬,但偶尔也会有眼光独特的男人想搭讪她,她半个都没瞧上,因为,那些男人实在太弱太俗太一般太没劲,说的做的没一句没一件能让她有感觉。
但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太让她有感觉了,她就爱这样的甜言蜜语啊啊啊……
爱死了……
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已经像是中大奖一般波澜万丈,她强忍着这份想登上珠穆朗玛峰顶振臂高呼的冲动,期期艾艾:“好、好吧,看在你这么有、有义气的份上,我会努力、努力不被抓、抓住,免得给你、给你增添麻烦……”
紫律棠微笑:“就算天大的麻烦,我也能铲平,你尽管添,没关系。”
刺弧全身的细胞,又在高歌:“我、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添的……”
在两个身后,紫律和一脸黑线,嘴巴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挂上酱油瓶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们两个居然就这样调起情来了?话说爹爹一向不近女色,怎么这么会哄女人啊?
别的男人说情话,他只会觉得恶心幼稚,但他爹说的这些情话,却让他心生佩服,这天底下,除了他这个当帝王的爹爹,还有哪个男人敢这么说?
这不,连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脸都红了,跟怀春的小姑娘似的……
他们怎么不也注意场合,他才十二岁耶,就暗恋过隔壁的小花,眼前这景象,也太刺激他了……
眼看着那两个年纪老大不小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忘了正事,正在含情脉脉地对视,他咳了两声,手一指:“来了——犯人被押过来了——”
四周的人海也骚动起来,就跟台风准备袭来的海面似的,隐隐透出即将失控的趋势。
刺弧从平生听过最棒的“甜言蜜语”中惊醒过来,转头看去,果然,对面那条守备森严的通道上,一群威风凛凛的将士,押着一辆办车过来。
囚车里铐着一名头蒙黑布的男子,看身形,显然是年轻人。
是凤琉瑛吗?刺弧的心沉下来,脸也沉下来,真的要走到面对千军万马劫法场的程度吗?
零零玖呢?他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还没有消息?难道他的任务失败了?东篱殊理不相信他,还是东篱殊理仍然决定杀掉凤琉瑛?东篱殊理都这把年纪了,是这么冲动和一意孤行的人么?
她看向紫律棠。
紫律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低头对儿子说了什么,紫律棠一脸担忧和犹豫,但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黯然离开。
刺弧低声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紫律棠淡淡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绝对不能让他卷进来,我还指望他去搬救兵,到时救我们。”
刺弧叹气:“你也觉得形势很难改变了,是吧?”
紫律棠目光一转:“我没看到任何可能会救那小子的人马。”
刺弧又叹气:“这次真是难搞了。”
紫律棠笑笑:“你不是经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既然都要做,那就做了再说。”
刺弧点点头,与他往前挤,挤到最前面几排。
囚车被押到广场中央,一名官员站出来,严厉地要求围观者肃静,维护刑场秩序,如果有人闹事或做出可疑行为,将被视为囚犯的同党,当场诛杀。
此话一出,许多士兵都盯向了围观的人海,围观者很快就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高声喧哗或推搡拥护。
然后,这名官员开始宣读罪状,内容大概是这小子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参加央国举办的比武大赛后混进皇宫,意图行刺国王,犯的是死罪什么的。
刺弧一脸焦躁,手伸进袖子里,握紧了匕首。
紫律棠在她耳边沉声道:“别急,还有我呢,”
刺弧道:“你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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