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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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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听到就全功尽弃了!紫律棠手刀一砍,准备将她弄晕,然而,一条人影却好死不死地大步进来,喝道:“你们在吵什么?”

    “杀了皇上——”伊帕儿最后说了一句,眼睛一翻,被紫律棠的手刀给劈晕了过去。

    独孤七夜!紫律棠一看到这个人,心里就沉下去,杀机一闪而过:他听到了吗?听到了吧?

    独孤七夜盯着眼前这几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凤琉瑛一看气氛异常僵硬,赶紧拖着伊帕儿离开。

    紫律棠道:“独孤兄来得可真巧。”

    独孤七夜淡淡道:“你们几个在争什么?”

    紫律棠观察着他的眼神表情小动作,在心里揣测着他是否听到了那句话,表面上却还是一派从容:“你说呢?”

    独孤七夜拂了拂袖:“你们一个说是她的大哥,一个说是她的远房表弟,其实你们三人之间关系很暧昧吧?这种私事我管不着,不过这里不是你们家,请你们自重,别弄污了我的眼。”

    紫律棠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咳,拱拱手:“抱歉,一时失态,让独孤兄见笑了。”

    独孤七夜哼了哼,不再说话,回房。

    紫律棠盯着他的背影,一双锐利的豹眼闪着冷酷的光芒?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是不是在演戏?

    被他听到和起疑就麻烦了!一定得盯紧这个男人,绝不可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正文 疑心!

    天色泛白,淡淡的晨光透过纱帘,流泻进房间,映出一室的朦胧。

    帕儿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朦胧片刻,起了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除了院子里的梨花,还有一个年轻英俊的蓝衣男子。

    听到开窗的声音,男子转过身来,深不见底的双眸,触上她的目光。

    她脸“刷”的红了,立刻羞赧地转头,想掩上窗户。

    然而,男子却一手抵住窗子,淡淡道:“刺兄看到我为何像见鬼一般,连招呼都不打?我可曾得罪过你吗?”

    他、他是谁?他说什么呢?

    帕儿不敢直视陌生男子的眼睛,含糊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昨晚见到了太子殿下,殿下还对她那般温柔,她幸福得不知所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太子殿下,连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现在刚醒来,头脑还不是那么清晰呢,就碰上莫名其妙的男人和问话。

    “不知道?”独孤七夜冰亮的眼,就像探照灯,探究地盯着她,似乎想看透她在玩什么花样,“怎么才过了一夜,你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你生了我的气不成?”

    伊帕儿一脸困惑:“昨晚的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只记得太子,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

    独孤七夜直直地盯着她:“你真的不记得了?”

    她是在装傻?不,她并没有在装,她的眼神骗不了人,但是,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判若两人?脸几乎一模一样,但神情、气质、感觉却截然不同。

    伊帕儿被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了,揪着衣角:“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什么坏事?”

    她虽然脑袋总是迷迷糊糊的,但她还是隐隐地知道自己身体里好像藏着一个“怪物”,“怪物”好像总是以她的形貌出现,不会、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怪物”干了什么坏事吧?

    独孤七夜逼视她,忽然问了一句:“姑娘贵姓?”

    ???伊帕儿迷惑了一下,还是出于礼貌地回答:“伊……”

    伊?独孤七夜的狐疑之色更深了:“请问姑娘跟风琉瑛风公子是什么关系?”

    风琉瑛?伊帕儿暗道,他说错殿下的姓了,但她还是微微红了脸,害羞和幸福之中带了一点骄傲,呐呐地道:“我们、我们是夫妻……”

    “夫妻?”独孤七夜隐隐吃了一惊,“真的?”

    伊帕儿是很柔弱,但在她最重视的事情上,她却不高兴别人这么说,当即嘟了嘟嘴:“当然!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么?”

    独孤七夜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刺弧?到底是还是不是?

    太古怪了!

    心思一转,他猛然抽出炼紫剑,剑尖从手心上轻轻划过,然后刺向她:“借你的血一用。”

    伊帕儿哪里躲得过他的剑,轻微的疼,手臂上就被划出一小道很浅的伤痕,渗出一缕淡淡的血丝。

    痛是不太痛,伤得也轻,但她突然受了这样的惊吓,还是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独孤七夜几乎看傻了,不会吧,这样就晕了过去?

    这样也算是十大高手之一?这女人绝对不是刺弧!想到她昨晚上的怪异举动,还说什么“杀了皇上”,像个疯婆子似的,她到底是谁?真正的刺弧又跑哪里去了?

    古怪!太古怪了!她不会跟他此次西行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吧?

    他刚想进屋一探究竟,大门外面就有人叫道:“独孤公子在么?”

    这个声音?他微微蹙眉,走向大门,一个宫女幽幽地看着他:“独孤公子,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宫女跟他说了几句后,一脸哀求地看着他,他想了好几分钟,终于拗不过这张可怜巴巴的脸蛋,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然后,他和这名宫女的身影,消失在仍然朦胧的天色中。

    这天的景华宫很诡异。

    独孤七夜早早就出去了;紫律棠的房门紧闭,迟迟不见人出来;凤琉瑛的房门则虚掩着,人不知去哪里了;伊帕儿则倒在地上,半天没醒过来。

    这里住的都是江湖高手,不喜被人全天跟着,没有传唤,太监和宫女们也不好随便进出他们的房间,景华宫四周隐在暗处观察他们的大内高手,也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事儿。

    这是皇宫,平素不许男人出入,而他们是江湖高手,来历不清,品性不明,有人甚至还佩戴着极品武器,国王怎么可能不派人暗中盯着?

    天色,慢慢地大亮了。

    东篱珠理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下,上完早朝后,来到御书房,准备批阅奏章。

    御书房是皇宫重地,四周守备森严,随身侍卫们守在门后,只有一个心腹太监跟随他进入书房里。

    他像往常一样在桌边坐下,拿起紧急奏章,心腹太监先去开了窗,然后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绿茶,他打了两个呵欠,一边喝茶,一边精神不那么好地批阅文件。

    很安静。

    四月春风和煦,从窗外吹进,很舒服。

    风忽然变大了一些,吹动了桌上的书卷,东篱殊理微微皱眉,他年纪大了,容易受声音影响,难以集中精力,太监见了赶紧走到窗边,关上窗。

    无风,书不再乱翻,屋里静了。

    东篱殊理满意了,一口气批了几份奏章,然后有些疲惫地去端茶杯。

    茶杯空了。

    他不悦地抬头:“怎么不倒茶?”

    嘴突然被捂住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项上,一个低沉的、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你再出声,我就杀了你!”

    刺客!他心里大骇,下意识地想挣扎,但是,冰凉的刀锋猛然压在他的颈部肌肤上:“敢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他惊得不敢动弹,这个声音,完全不像在吓唬人。

    看他不动了,那个恶魔般的声音道:“你若敢叫人,我必与你同归于尽,你若是听我的,咱们两人便都能活着,听明白了?”

    他点点头。

    身后的男人放开他的嘴,低声道:“传令,让书房里的人全部出去,关上门,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正文 王vs王

    颈项上锋利的刀刃,与他的喉管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肤,他感到自己离死亡是如此之近,每呼吸一下,都担心喉管被割断,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刺客说了,只要他配合,就没有性命之忧,所以,他不可自乱阵脚。

    于是他冷静地对外室的太监道:“本王要安心批文,你们统统出去,关好门,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进来。”

    外室的几个小太监应喏一声,退出去,关上御书房的大门。

    紫律棠低声道:“马上写一份国书,声明为了两国和平友好,央国从今年起取消律国的战败赔款,并召告天下。”

    东篱殊理听了这话,猛然转头,看到紫律棠冷酷的脸庞,心惊不已:“你——竟然是你!”

    这个刺客竟然是十大高手之一的“刺棠”?他当了几十年的国王,怎么会不派人暗中监视这些江湖来的高手?这个“刺棠”到底是怎么潜进他守备森严的御书房里?

    紫律棠面无表情:“没错,就是我!我参加高手争霸战,为了就是混进你的皇宫,再伺机对你下手。”

    知道是敌人所派,东篱殊理反而冷静了下来:“是律国派你来的?”

    紫律棠看起来可不是会跟人讨价还价的人:“你不必知道!马上拟草国书,我给你半柱香时间,超过时间,我就斩了你的左手。再过半柱香时间,我斩了你的右手。”

    东篱殊理冷笑:“在本王的地盘上,你竟敢如此狂妄!”

    紫律棠不为所动:“我既然要做这样的事情,还会怕死?倒是你,堂堂一国之君,可舍得这么早就升天?”

    东篱殊理气极:“你——亏本王待你不薄,你竟敢恩将仇报!”

    紫律棠的目光,像野兽一样,直刺他的双眼:“开始计时,半柱香,要生要死,你自己选择!”

    他根本不给东篱殊理拖延时间、寻找破绽的机会。

    东篱殊理还不甘心,试图说服他:“你武功高强,前途无量,驾月又对你有意,你何苦为律国赌上自己的性命?不如为我效力,我保你荣华富贵,待遇更胜律国!不为为己,天诛地灭,本王心胸宽大,只要你改弦易辙,莫说高官厚禄,就算是当附马,也不是不可能啊,你就为了自己的前程和人生,好好考虑如何……”

    紫律棠身绷如铁,紧抿双唇,目光坚定,持着匕首的手动都不动一下,全然不受所动。

    东篱殊篱当了几十年的国王,什么人没见过,心知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了,轻叹一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过头来,铺开纸,拿起笔。

    律国的赔款,可是一大笔钱,他还想靠这笔钱给女儿办嫁妆,把凤国的气焰给打下去哪,只是因为有人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得放弃,真不甘心,!

    但是,先留下这条命再说,大不了过后再宣布此国书无效,逼律国赔款,不赔就打再一仗!

    这样一份国书,并没花费他太多时间。

    写好以后,他放下笔来:“你看这样可否?”

    紫律棠还是手指动都不动一下,目光却快速地从文字上扫过,冷声:“再写一份一样的。”

    东篱殊理只好又写了一份。

    紫律棠检查无误后,命令:“每份都盖上国王印章和加急印章,马上派人送出宫,一份公开张贴,召告央国子民,一份马上送给律国皇后!”

    “律国皇后?”东篱殊理目光闪了闪,“你是皇后派来的?”

    紫律棠面无表情:“你不必知道,办完了这件事,保你毫发无伤。”

    东篱殊理又盯着他一会,不再多言,拿出国王玉玺和加急印章,准备点墨。

    紫律棠手指微微收缩,目光凛冽起来:“别玩花样!你的手若用错了油墨,盖错了地方,我手中的刀,也会跟着犯错!”

    他连这个都知道?东篱殊理暗暗吃惊,如果用错油墨,盖错地方,文书可是无效的,他本想在这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上动手脚,却不想到,这个杀手竟连这些都知道?

    这个“刺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只是一个高明的杀手?

    他沉下心来,按规格盖了印章,然后放手:“这样你满意了吧?”

    紫律棠一眼扫过:“按我所说,马上安排人马去办。”

    东篱殊理无奈,只得卷起两份国书,装进套封里,走到大门后,拉开一道缝,嘱咐外面的小太监:“这两份加急国书,一份立刻拿去城门张贴,一份立刻送给律国皇后,不得耽误。”

    按惯例,这样的国书不应该张贴,而是应在朝堂上宣布,由相关大臣传达下去,但显然,这个刺客是打算迅速把此事散播开来,造成既定事实,不让央国轻易收回了。

    小太监经验不足,也没想里面还有一个国王的心腹老太监呢,哪里用得着神神秘秘地亲自送国书出来,当下恭敬地接过文书:“奴才立刻去办——”

    然后迅速离开。

    没用的东西!东篱殊理暗骂一声,关了门,回过身来,坐回龙椅。

    紫律棠仍然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手中的匕首紧紧地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实在恨透了这种被刀子抵住脖子的感觉:“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紫律棠微微松手,匕首离他的脖子远了一点:“你是不是在想着,我一定逃不出皇宫?”

    东篱殊理淡笑:“那是自然的吧?”

    这皇宫,进来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何况他还是个刺客!

    紫律棠忽然笑了,云淡风清的:“你知道驾月公主现在何处么?”

    一听到女儿的名字,东篱殊理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再那般镇定:“你、你是不是对驾月做了什么?”

    紫律棠微微一笑:“陛下不用担心,我的小伙伴只不过邀请您的宝贝女儿出宫去踏青而已,只要我们平安离开皇宫,公主自然会安全回宫。”

    啪——东篱殊理大怒,拍案而起:“你竟敢对驾月下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岂能饶了你?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必诛你全族,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哦,终于摆出王的架子了!紫律棠却更从容了,还收回匕首:“陛下,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公主在外头玩得正开心呢,还有我的小伙伴保护她,她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本王岂会听信你的谣言!”

    “你何不派人去问问呢?”

    东篱殊理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命令:“你们马上把驾月叫过来,马上!”

    外面的太监看他脸色不好,赶紧急急地跑开。

    东篱殊理焦躁地书房里来回散步,心里抱着希望,希望刺客说的只是在吓唬他。

    内室的角落里,躺着他的心腹太监,紫律棠趁他去关窗时弄晕了他,然后才对东篱殊理下的手。

    到了这个时候,紫律棠已经不急了,悠然地靠在角落里,等着事情按自己的意料发展。

    御书室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全天候有侍卫在四周巡逻,特别是东篱殊理在书房的时候,更是守得滴水漏,他想趁东篱殊理在书房时再潜进来,基本上没有可能性。

    所以,他只能挑晚上潜进书房。

    东篱殊理已经年迈,很少在晚上办公,相对而言,御书房的守备全稍微松一些。

    如他所预测的天气一样,昨天深夜刮起大风,下起大雨,夜色很浓很暗,他趁着这样的夜色,逃脱四周的监视,逼近御书房。

    御书房四周守备极多,他隐藏在大树之后,趁着大风大雨和电闪雷鸣,用石头打坏宫灯,然后趁着灯灭的机会,快速穿过黑暗,避过侍卫们的眼睛,贴近窗口,在惊雷响起的时候,用匕首撬开窗子,翻身入室。

    在宫灯再度亮起的时候,窗子已经从里面被关紧,一切都没有异样。

    然后,他就收拾好自己的痕迹,隐藏在御书房,耐心地等待东篱殊理进来。

    他不知道东篱殊篱什么时候会进来,但是,他会一直不动声色地等待,不管多长时间——任何一个优秀的狩猎者,必须学会隐藏,必须熬得住漫长的等待。

    他是一个顶尖的狩猎者。

    他从深夜等到第二天上午,足足埋伏了五六个时辰,终于等到东篱殊理进来。

    只要猎物进了他的势力范围,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刺弧认为,紫律棠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在于他的深谋远虑和运筹帷幄,而是在于他超强的精神力和执行力,只要制定好计划,就会天衣无缝和水滴石穿地完成到底。

    就像这次潜入御书房的计划,最难的并不是如何潜进书房,而是他能够不泄露半点痕迹,不吃不喝不睡不说不动,如隐形人般在里面潜伏上十来个小时。

    没过多久,小太监就在门外报告:“陛下,公主不在宫中,只留下字条说她出宫走走,天黑就回来,让众人不必担心……”

    东篱殊理拉开大门:“她去哪里了?跟谁去的?什么时候去的?”

    小太监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月霞宫的宫女说上午一直不见公主,到处找都找不到……”

    东篱殊理大怒:“为什么此事不早些禀告?公主万一出事儿,你们可担当得起?”

正文 骚年不见了!

    小太临吓坏了:“月霞宫的宫女说昨天晚上公主说今天早上要晚起,嘱咐她们不要打扰她的睡眠,她们今天早上也就没敢去叫公主起床,直到刚才才发现公主不在房间里,这才慌了神,到处找人……”

    “你、你们这些废物!”东篱殊理又惊又怒,“马上派人去找!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公主找出来!”

    几个小太监都慌慌张张地跑去忙了,东篱殊理瞪着外面一会,转身回内室,瞪着紫律棠,“公主到底在哪里?本王警告你,公主若少了半根毫毛,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紫律棠淡淡道:“我们要的,只是取消那笔赔款罢了,并不想与央国发动战争,请陛下理解我律国的苦处,以两国和平大局为重。 ”

    “苦处?”东篱殊理的眼里,满是阴狠恶毒之色,“你们对本王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跟本王谈和平?告诉你,如果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踏平律国,将律国上下变成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就算公主平安归来,他也会跟律国算这笔账!

    区区战败国,也敢行刺他和威胁他,真是愚昧之至!

    但在驾月找到之前,他也只能忍着!

    紫律棠微笑,走到他的面前:“我们也知道公主对陛下有多重要,所以绝对不会伤害公主,等我们安全出宫以后,你们父女便能团聚了。”

    然后他伸出手来:“将通行令牌给我,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东篱殊理的眼睛如毒蛇般怨忿:“公主没回来,你们就想走?”

    他的表情很可怕,整个人都像散发着毒气似的,谁靠近谁遭殃,但紫律棠始终不为所动:“我们走了,公主才能回来,我们一天不走,公主就一天不能回来,陛下难道不想早点见到公主?陛下难道在想着找到公主后就杀了我们?”

    他微笑,表情沉静,却比毒蛇更令人心寒:“我保证,我们不离开皇宫,公主就不会出现。我们能等,但公主,未必能等。”

    东篱殊理盯着他,想寻找他的破绽,但是,他无懈可击,完全没有半点慌张、不安和心虚,于是,他妥协,从怀里扯出一块牌子,丢给他:“你们拿着这块牌子马上离开,别让本王再看到你们。”

    这是皇帝一家子御用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他会把这么珍贵的令牌送给这个刺客,就相当于给刺客留了一个标记——但凡带着这块令牌者,必定是刺客或与刺客有关,到时,要抓要杀,绝不会错漏!

    紫律棠微笑,扫了令牌两眼:“谢谢陛下,我们就此告辞。”

    他从容地走向门口,一脚踏出去时,顿步,回头:“建议陛下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们,否则,我能忍,我的小伙伴们未必能忍,到时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我也管不住的。”

    东篱殊理鼻翼微微抽动,努力地隐忍着怒气:“你们要逃便快点逃,别做出逼本王血洗律国的事情来!”

    紫律棠微笑:“陛下不逼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冲动。”

    然后他就大步离开,直往景华宫奔去。

    姓刺的女人应该回来了吧?就算她没回来,他把伊帕儿打晕,也必须带她走。

    他赌东篱殊理不会派在跟在他后面,但是,东篱殊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采取其它行动,比如派人抢到前头,或在全城出口布下天罗地网之类的,他必须马上离开皇宫。

    好在,他一冲进景华宫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刺弧——并非伊帕儿。

    刺弧一看到他就道:“你去哪里了?”

    昨晚的事全然没有印象,醒来已是中午,又躺在地板上,她便知大概伊帕儿又出来了,想到今天的计划,也急了,赶紧去找人。

    紫律棠亮出手中的令牌:“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马上离开皇宫,详情过后再说。”

    刺弧点头:“ok,走!”

    紫律棠往屋里扫了几眼:“姓凤的小子呢?”

    刺弧道:“我到处找不到他,也去找了公主,听说公主偷溜出去了,他们应该是一起出宫了。”

    紫律棠点头:“那就好,走罢。”

    两个快步朝皇宫大门行去。

    一路人无人起疑,到了大门,掏出令牌,守卫立刻放人。

    紫律棠没有观察到被人跟踪,但他不敢大意。

    两人直往繁华的大街上走,状似没有目的地闲逛,还尽往热闹杂乱的商铺酒楼里走,每从一间热闹杂乱的地方出来,他们的身上就少一样东西或多了一样东西。

    慢慢的,紫律棠的胡子没有了,发型变了,皮肤变白了,身上的衣服也变了,而刺弧的发型和穿着也慢慢变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素雅的女子。

    逛了两三个小时后,两人俨然变成了一对普通的夫妻,淹没在人海里。

    将近天暗时,两人已经逛了半个城市,最后钻进某条不起眼的胡同里,进入一间大杂院。

    大杂院里,零零玖和紫律和等他们已久,看到他们进来,都松了一口气。

    “龙大人,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得都快担心死了……”

    “爹爹,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孩儿好担心你……”

    紫律棠摸摸儿子的脑袋:“没事,爹爹的计划这般周详,不会有意外的。”

    刺弧目光一转:“琉瑛呢?”

    那臭小子知道他又被蒙在鼓里,又被利用了一把,一定气疯了,按理说会跳出来对她破口大骂,怎么她现在回来了,却不见他跳出来骂人?

    零零玖奇道:“他不是跟你们一块的么?”

    “一块?”刺弧搔搔脑袋,反问,“你们这几天不是在青苍山蹲点的吗?凤琉瑛今天跟驾月公主去青苍山玩儿,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怎么没顺便把他带回来?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蹓跶,漏了口气就麻烦了……”

    零零玖和紫律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零零玖道:“师父,我们没看到少爷,我们只看到了驾月公主和那个天下第一高手独孤七夜。”

正文 人算不如天算,骚年遇难!

    “不会吧?”刺弧吃惊不已,“他明明和公主说好要偷溜出去玩的,今天还一整天都不在宫里,他不可能不去的!”

    骗凤琉瑛带驾月公主偷溜出宫,制造“公主在我们手上”的假象,以此威胁和牵制东篱殊理,从而顺利逃离皇宫,这就是紫律棠和她的计划。

    零零玖和紫律和在宫外配合他们的计划,一边寻找保险的躲藏地点,一边在青苍山蹲点,一旦发现凤琉瑛和驾月公主出现,就暗中监视他们,确保驾月公主的安全及她不会被皇宫的人发现,天暗以后,他们就送驾月公主回宫,然后带凤琉瑛回到隐藏地点。

    如此一来,央国取消律国战败赔款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东篱殊理已经来不及收回,而他们也已经隐藏起来,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央国开战,就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

    凤琉瑛带驾月公主偷溜出宫,是非常关键的一步棋,是彻底制住东篱殊理最有效的手段,如果这一棋出错,必定全功尽弃!

    刺弧敢打赌,凭凤琉瑛好色又自大的性子,一定会带公主出去的,这一棋绝对不会出错,但怎么零零玖会说没看到凤琉瑛?

    紫律和也开腔了:“我们真的没有看到凤琉瑛!我们把整个山头都细细地搜了一遍,真的没有看到他!只看到独孤七夜和驾月公主形影不离,玩得很开心。”

    刺弧脑子里“轰——”的一片,该不会是凤琉瑛没去,而是独孤七夜陪公主去吧?

    这样的话,凤琉瑛在哪里?这臭小子一天都没见影儿,去了哪里?

    她看向紫律棠,紫律棠一脸淡漠:“不见就不见,有他没他,对我们没有影响。”

    “啪”,刺弧随手就给了他的脑门一掌,惊了零零玖,怒了紫律和,紫律棠却只是沉了沉脸,哼了哼,没有计较。

    “对你当然没有影响,但对我有影响好不好!”刺弧毫不客气地骂他,“这小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帕儿还能活得下去?她活不下去,我就活不下去!再说了,这小子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如果他把这些秘密透露出去,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让东篱殊理知道“刺棠”竟是律国皇帝紫律棠,东篱殊理估计会关闭城门、关闭边境,举国搜捕他,说不定还会利用这个消息动摇律国民心,如果再与凤瞳联手,紫律棠就死定了,!

    这些,紫律棠自然也想到了,皱眉:“你未免想得太严重了,我们的秘密若是透露出去,对姓凤的小子可没有半点好处。”

    凤琉瑛若是说出自己是私生子,可能会被央国拿去威胁凤国,凤国若是不卖帐,小命难保;他若是死守身份的秘密,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总之,凤琉瑛再蠢,应该也知道权衡利弊。

    刺弧骂道:“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是一伙的,凤琉瑛若是被东篱殊理抓到,不管他是否透露咱们的秘密,东篱殊理都会扒了他的皮!我可不想帕儿到时要死要活的。”

    “放心吧。”紫律棠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沉着,“凤点星既然敢让他跟着咱们到处跑,就肯定算过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不必想这么远。”

    “哈,你相信凤点星的邪术?”刺弧斜眼看他,“你不是一向反感和轻视他的歪门邪道吗,怎么现在又认同了?”

    紫律棠哼了哼:“我并非相信和认同,我只以为对他不可大意。”

    “不说这么多了,总之,这小子绝对不能落入东篱殊理的手中。”刺弧摆摆手,对零零玖道,“你马上去打听皇宫里的消息,看看驾月公主是否已经回宫,以及那小子有没有消息。”

    她的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非常、非常不祥的感觉。

    那小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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