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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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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晗汐看着眼前那碗药,顿时有些想要逃走。但是她知晓自己逃不了,这想法也只能想着而已。慢慢的走上前,花晗汐端起那碗药,心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呼吸紧蹙。她的目光划过司徒恒,唇微微一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
或许,昨夜的一切,只能成为她的一场美梦吧!
将药送到唇边,花晗汐闭上眼睛,将那药喝了下去,所有人在意的只是她喝药的动作,却从未看到她的眼角有一点光亮慢慢的落了下去。
喝完药后,花晗汐将碗放回托盘之中,对着西王妃夫妇行了一礼:“晗汐告退。”
“快走吧,在锦儿离开宁郡王之前不要出你的院子,免得锦儿看到你伤心。”西王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看着花晗汐的目光尽是厌恶与冷寒。
花晗汐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又看了司徒恒一眼,心中难受至极,随后快速的走出了花姒锦的房间。
见花晗汐离开,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她看向在一直在一边等待自己的花彧卿,伸手道:“彧卿,你功课还未完成,和姐姐回旻院了。”
“嗯,姐姐。”花彧卿听到这话,立刻走过去握住了花清茉的手。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他知道八姐的孩子没了,也知道此事是因为六姐。只不过他总觉得比起八姐,六姐似乎更加可怜。
花彧卿抬头看着花清茉,拉了拉她的胳膊,出声道:“姐姐,我们去看看六姐吧,六姐看着好伤心。”
如此的话语让花清茉不禁一笑,望着花彧卿俊秀温雅的小脸,她不禁俯身帮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柔声道:“彧卿真乖,六姐知道你如此关心她,必会很高兴的。”
说完之后,花清茉望向西王爷夫妇,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宁郡王和楚诗茵,唇角笑容依旧:“父王,侧妃,八妹刚刚滑胎,身子必然极其虚弱,北院那里有不少上好的药材,回去茉儿便让相思送些过来,聊表一下茉儿这个做姐姐的心意。”
“茉儿有心了,锦儿知道必然会很谢谢你这个姐姐。”宁郡王点了点头,唇角释着一丝的笑意。
望着宁郡王这笑,花清茉便想到刚才花姒锦在里阁中对自己说的那话。这两人不愧是父女,这狠劲当真是如出一辙,令人敬佩。不过,此事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了。
“父王夸奖,茉儿受之有愧,如今茉儿就先回去了。”花清茉对着宁郡王一笑,随后便拉着花彧卿走出了房间。
到了外面,已经看不见花晗汐的身影。花清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拉着花彧卿往花晗汐的汐院走去。刚进汐院,花清茉便听到一阵极为痛苦的哭声。想来花晗汐也是极为难得了,能忍到现在才哭,着实是不容易啊!
汐院的人见花清茉到来,都有些诧异,而此时花晗汐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
“见过萧王妃,见过五少爷。”
“不必多礼,我和五少爷来看看六姐,你们不必伺候,在外呆着便好。”花清茉说完,便带着花彧卿走到花晗汐的房门前。或许是因为太急了吧,她连房门都未关好。
走进里面,花晗汐哭泣的声音愈发的清楚,一股无法诉说的悲伤与痛苦传了过来。花清茉和花彧卿走到房间里阁,便看到花晗汐趴在卧榻上,整个身子有些失控的颤抖着。
花彧卿大概是未见过有人哭成这样,表情看着极为的矛盾,他看了花晗汐片刻,拉了拉花清茉的手,道:“姐姐,六姐真的很伤心,你陪她说说话,我出去玩,不打扰你们。”
“嗯,彧卿真乖。”花清茉看着花彧卿,唇角不禁勾起。虽然花彧卿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真的比一般的大人都要明白通透。
花彧卿离开之后,花清茉走向卧榻,随后坐了下来,伸手放在花晗汐的肩膀上。她微微一笑,出声道:“六姐放心,刚才那药七妹让人换过了,那并不是除子的汤药。”
此话一出,花晗汐立刻停止了哭声,人也立刻起身坐在卧榻上,满脸泪痕的望着花清茉,急切的问道:“萧王妃,你说的是真的吗?”
“六姐觉得七妹有必要骗你吗?”花清茉拿过自己的手帕,轻轻的帮花晗汐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动作极为的温柔。而她的脸上一直有着一抹宁静悠然的笑容,仿佛竹林中微微拂过的一缕清风一般,清新雅致,舒畅柔和。待她为花晗汐擦拭好眼泪之后,花清茉平视花晗汐的双眸,道:“此番花姒锦好狠的计谋,好狠的心,竟然用自己的孩子对付你,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花晗汐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看着花清茉,道:“萧王妃,也是这么觉得?”
“刚刚在她的卧榻前,她亲自和我说她赢了,你觉得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会说这样的话吗?”花清茉冷冷一笑,目光之中透着一丝的杀意。花姒锦既然非要和自己斗,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为了避免花姒锦再造杀子之孽,自己便让她再也没有孩子。
此举,也算是告诫那个孩子的在天之灵,希望他不要再有像花姒锦这般狠心的母亲。
花清茉的话让花晗汐脸色一沉,目光之中有着一丝的怒恨之意。她伸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双眸中又有泪流了下来,声音之中更是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凄凉:“因为这个可能没有的孩子差点离去,我是那般在意伤心,可是她却竟然这么容易的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不要输给这种女人,也绝对不会让这种女人呆在恒世子身侧算计他。”
花晗汐话语的最后满是怒意和恨意,随后她握住花清茉的手,恳求着道:“七妹,若是六姐真的有了孩子,到那时希望七妹可以帮六姐一把,让六姐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63长长见识


  看着花晗汐如此恳切的表情以及目光,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她将手从花晗汐的手中抽出,随后内力一出,原本手中的手帕化为灰烬落在了地上。
这场景让花晗汐微微一愣,诧异至极的看着花清茉,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而此时,花清茉的手慢慢的放在花晗汐的肩膀,声音清冽却又柔和:“六姐,你好好记着,没有人天生就应该帮你,你要学着的不是求救,而是自救。如今时间尚早,你还可以学着去自救。”
这番话语让花晗汐目光微沉,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花清茉说的对,她不能只想着靠别人,必须学着自救才可以。不然,她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花姒锦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萧王妃,六姐明白了,此番真的是要谢萧王妃给了六姐一个念想,不然六姐这一生或许就真的这般荒废了。”花晗汐的目光微带着感谢,但是更多是一种坚定。此番能有孩子是最好,她一定会平安的生下司徒恒的孩子。若是没有也无碍,既然能用药有这第一次,那么再有第二次也属常事,她就不信花姒锦次次都能在这样的时候有孕滑胎。
反正花姒锦对她无情,她也不需对花姒锦有义,她们之间到底谁输谁赢,未到最终,不能定夺。
见花晗汐的眼神,花清茉便知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男子会在一瞬间长大,而女子却会在一瞬间变狠,如今的花晗汐便是如此。
“六姐,清茉只是播种人,能不能开花结果?就要看六姐自己了。不过看六姐这般,清茉想六姐应该终有一天会开出美丽的花,花香满园。”花清茉轻拍了拍花晗汐的肩膀,声音微柔。随后她站了起来,笑了笑道:“如今已近午时,清茉就不打扰六姐休息了。最近这段时间怕是会有很多污言秽语,希望六姐不要放在心上。谁能笑到最后,还要看看才知。”
“六姐自然明白。”
从花晗汐的汐院离开,花清茉便带着花旻止回了旻院。到了那里时,花旻止也刚好回来,好几日不见花旻止,花清茉如今见他,觉得他消瘦了不少。
“茉儿,你来了。”花旻止温声开口,目光柔和。
此时他穿着一身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腰间佩戴着一块飘花玉平安扣流苏宫绦,墨发被一尊玉冠束起,清朗如风,俊秀轩逸。只是比以前看着,似乎单薄了些许。
“茉儿,哥刚去看过姒锦,那个孩子着实是有些遗憾。”花旻止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移到花清茉的腹部,不觉摇了摇头,道:“哥想要抱抱你的孩子,不过怕只是奢望了吧!”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简单至极的笑着,并未有什么不对,她上前一步,握住花旻止的手,出声道:“哥,万般皆是命,茉儿嫁给九千岁是命,不能有嗣也是命,茉儿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惜。况且,如今这般已经很好,有着九千岁在,茉儿再不会受人欺负,哥也不必再为茉儿操心,只需日后继承宁郡王府,当好这个宁郡王便是。”
花清茉这番话语,让花旻止有些嗤笑的摇头,道:“虽说如此,不过有人不想让我当这个宁郡王,倒是给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怎么了?”花清茉看着花旻止,目光之中透着一丝的担忧,随后她看向一边站着的相思,吩咐道:“相思,你先将五少爷带回他的房间,让他好好做功课。”
“是,夫人。”相思立刻应了一声,而花彧卿知道花清茉和花旻止有话要说,便极为乖巧的和相思离开。
见周围已无他人,花清茉再次看向花旻止,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担忧,她握紧花旻止的手,认真至极的道:“哥,不要瞒茉儿,到底怎么了?”
此话让花旻止双眸微动,目光之中显露出挣扎,他望着花清茉平静自己的双眸,无奈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近日身子感到不适,便到外面的医馆看了看,到那里才知道有人给我下了毒。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会随着毒的积聚出现,而出现肺痨的之症状,最后让人误以为死于肺痨之中。不过我也算是幸运,发现的早,并无什么大碍。”
花旻止的话让花清茉有些沉寂,原本以为宁郡王府中的这些勾心斗角不会涉及花旻止和花彧卿,但是如今想来,生在王爵府院,又怎么可能逃得了这些事?花彧卿当初也差点因为自己被楚老王爷所杀,而如今花旻止又被人这般算计,当真是毒计横生,防不胜防。不过花旻止也不是蠢笨之人,她相信他一定能在这些危险之中化险为夷。
“哥,若是需要茉儿帮助,可随意开口,茉儿定会随时随地助你一臂之力。”花清茉望着花旻止,极为认真的说道。花旻止关心她,担心她,而她也一定会好好对待他,帮助她。况且这个世界上,她能用心对待的人不多,花旻止便是其一。
听花清茉这般说话,花旻止不禁一笑,笑容之中有着些许的满足。随后他松开花清茉的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那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能为东西不多,这宁郡王之位便是其一。先前我派人查过了,侧妃最近口味改变,所服用的药的药渣中有当归,白芍,黄芪,甘草这些药材。”
这几个药材之名,让花清茉有些诧异,莫非……?
“侧妃又有身孕了?”花清茉虽然已经确定,不过却还是出声向花旻止求证。
“的确是怀孕了。”花旻止淡淡一笑,目光变得极为深远,他看向院中花坛上种着的骨红照水梅,轻声道:“茉儿,在查侧妃是否怀孕时,哥偶尔得知,侧妃这一胎用的安胎药是五个女子所用的量,你说这是为什么?”
“五个女子?”花清茉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她想到一种可能,有些不确定的问向花旻止:“莫非她偷偷养了另外五个有孕女子,以作准备。等到一朝生子,若她生了男儿也罢,若是她再生女儿,便要用他人的孩子当做宁郡王府的子嗣。”
“恐怕就是如此,我的人已经看到了那几个女子。”花旻止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之中略显无奈与愁伤。他慢慢的望向天空,看着穹宇之上那漂浮的白云,声音微沉:“茉儿,你说人为何不能获得像白云一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听此话,花清茉也不禁望向上方,目光静然沉寂。随后她的视线望向花旻止,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柔美:“哥,白云也逃不过天空的束缚,就如同我们逃不过自己的束缚一般。人活一生,不称意之事十有**,与其唉声叹气,不如欣然接受,或许从其中能够寻到不少乐趣。哥,你中毒之事十有七成是侧妃所为,所为何事你比茉儿更加清楚,如何做你自己考量便是。但是哥,你也不想宁郡王府落在外人手中,对吗?”
花清茉的声音落下之后,花旻止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大概过了一刻,他望向花清茉,温柔一笑,道:“你放心吧,哥为了你和彧卿也一定要这个宁郡王之位。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随意让人夺去?”
“哥能如此想,茉儿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夜晚。
花清茉正在和白紫箫坐在罗汉床的两边下棋,棋盘上的象棋,一边是以赤金打造而成,上面的字更是以红宝石镶嵌而出。而另一边则是以白银制成,上面是以墨玉镶嵌而出的字。花清茉刚走了一步,吃了白紫箫一个兵,他便立刻吃了自己一个马回击。
棋盘上的战局甚为激烈,两人的表情更是严谨到仿佛真正两军对战一般。
此时,流璟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直接的单膝跪在白紫箫面前,他正欲说话之时,楚向白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不要开口。
过了一刻,白紫箫的炮突然的将花清茉的将给吃了,在他拿起那棋子之时,花清茉立刻抓住他的手,道:“你耍赖,都说了这时要出声提醒的。”
“真正打仗之时,会有人出声提醒你吗?”白紫箫看了花清茉一眼,冷声的问道。
花清茉一听这话,便放开了白紫箫的手不再言语。她的目光看向跪在一边的流璟,出声道:“紫箫,流璟好像有事禀告。”
“发生何事了?”白紫箫冷冷的问道。
“启禀督主,刚才一个时辰内,临安城有十位朝臣被屠满门,凶徒手段残忍,而且全部死在东厂审问之法下。”流璟极为严谨的禀告。
“哦,是吗?本督主倒是想要去看看那些凶徒做的像不像?”白紫箫听到这话后,唇角微扬,笑容在组获得照耀下犹如盛开的罂粟一般华美媚人。他双眸之上的暗红色描影,华丽妖冶,此时仿佛潋滟着星辰的流光,妖惑至极。他站了起来,手中的握着一枚棋子,随后他望向花清茉,伸手向她。
“要不要同去?东厂审问之法很是有趣好玩,你也可以长长见识。”

  ☆、64东厂酷刑


  花清茉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宁和恬静。银紫色白梅图案的小袄,一朵一朵的白梅,是以银线缀着磨合成极小的和田白玉绣成,在烛火下幽幽的闪烁着月白色的光泽,光泽温润,想必在日光之下,怕是会如湖水一般,波光粼耀,光随人动。
“既然紫箫都这么说了,茉儿倒真是要去见识一下。”花清茉出声回答,唇角笑意不减半分。随后她从罗汉床上下来,握住白紫箫的手。
从房间出来之时,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花清茉不禁拉了拉身上披着的素白色翻毛斗篷。此时门口的海棠树树影晃动,花清茉不觉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明月。
今日的月亮乃是下弦月,圆月虽残缺,但月色冷凉,倒也是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不过花清茉此时能够想到,便是要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去一趟云王府,将云王府的那份地图拿到手。即使这个秘密如今只有她一人知晓,但这世上没有揭不开的秘密,若是被旁人先于她前揭开,她便对不起百里予澈,也会打乱她一直以来的计划。
到了外面,花清茉与白紫箫同乘一骑,快速的前往流璟刚才所说的十位朝臣中的一家。到了那朝臣正门之前时,第一眼花清茉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人。
那人身上皮已经被完全剥落下来,完整的人皮就放在一边,姿势与他趴在地上的姿势完全相同。因为夜中天气冷寒,从身上各处涌出来的血已经冻住,有的甚至犹如冰锥一般挂在那人的身上。身上的肉完全的呈于人的眼前,血管似乎还偶尔跳动一下,越发的诡异恐怖。
他的身后有着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直通到眼前大院的门后,烛火的照耀下,那血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惊悚,幽深。
“这剥皮的手法倒是不错,就这样一眼便知行刑那人练了很久,当真是勤劳苦练之人。”白紫箫望着那被剥皮的人,只是微扬唇角,绝美的神情犹如夜中绚烂而放的优昙一般,璀璨芬芳。
昙花一现,绝艶一时。
从马上下来,白紫箫牵着花清茉往眼前的宅子走去。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红漆木雕海水纹阴刻牌匾,上面烫金色的三个大字,在两边的两盏红灯笼映衬下,显得妖娆而又凄凉。
走进里面,花清茉顿时目光一滞,手不禁握紧白紫箫的手,身子也不觉的靠近他。她自己并不是怕,只是觉得此情此情中就有些太过于血腥。
此刻从大门开始,再往正厅的一段青石板路上,到处都是人的断腿、断臂、人头以及没了四肢和头的尸体,有些尸体还会猛然的颤抖一下,而有些尸体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虽然,花清茉听过这种刑罚,但是却从未见过,这便是车裂,俗称五马分尸。
花清茉的动作让白紫箫垂眸望了她一眼,从她的脸上他并未看到一丝的惧意,只是她双眉微蹙,对于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很不习惯。
“若是不想再看便去外面等本督主。”白紫箫松开花清茉继续向前,欣长的身影在幽暗的灯火下显得愈发的孤寂凉薄。
花清茉望着他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她握住他的手,声音温和:“谁说茉儿不想看?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的欣赏一番,不然不是辜负了做此事之人的一番劳累吗?”
“既是如此说话,一会可别想逃,本督主不允。”白紫箫听到花清茉这话,目光望向她。烛火在他绝美的容颜之上落下一层妖艶的华光,越发的绝艳妖冶。暗如夜海的双眸之中,有着一星光辉涌动,仿佛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魅影,潋滟着妖惑的浮光。
听白紫箫这样说话,花清茉只是淡淡一笑,笑容沉和平稳,她握紧白紫箫的手,道:“茉儿不是胆小鬼,自然不会逃。”况且,她想和他看一眼的风景,走一样的路,即使那风景全是尸体和鲜血,即使那路全是死亡和杀戮,她也绝无怨言。
避过那些残破的尸体,花清茉和白紫箫带着锦衣卫进了正厅,此时正厅之中有三人,一中年男子被绑在正座之上,面色泛黑,双唇发黑,唇角有着一道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他的表情极为痛苦,看来死前是受了极大的折磨,而他的双眸睁大,死不瞑目。
此时,楚向白先前,走到那男人身旁,手附在他的手腕,随后拱手向白紫箫禀告:“启禀督主,这刘尚书被灌了三十多种毒药。也难为他已近中年,还能如此忍耐,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这灌毒之刑在东厂最多是多少种毒?”白紫箫没有说其他,倒是直接问了楚向白另一事。
听到这话后,楚向白微微回忆了片刻,恭敬的禀告:“禀督主,似乎是九十七种毒药,大概三日那人才断气的。”
“九十七种需三日断气,这刘尚书三十多种毒药不到一个时辰便断气了,看来这些凶徒要不是早就动手,要不就是本督主的东厂技不如人。”白紫箫声音冷寒的说道,目光极为平淡的扫过正厅中的其他两人。随后他看向花清茉,道:“那种刑法名为油煎,是将一口平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便可将犯人烤焦,另一种名为腰斩,将人从腰部斩开即可。”
听到白紫箫的话,花清茉望了过去,那被行了油煎之刑的人已经被烤焦,死法看着极为残忍,而另一人从腰部被斩开,身体中的器官都掉了出来,此人所受的腰斩之刑,是从人体稍下方的地方斩开,想必行刑之后过了很久都还未死,当真是受尽了折磨。
之后,白紫箫又与花清茉到刘尚书府的别处查看,还有极多极为残酷的刑罚。甚至还有人被烹煮之后,喂给了刘尚书府的狗吃了下去,而那人此时剩的只有一具白骨。
看完整个刘尚书府之后,花清茉脸色未变,但是心中却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刑罚都是东厂之法,就是说白紫箫的东厂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酷刑。怪不得云千梦去了东厂之后两日未食,见了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之后,想要好好用膳怕是需要一段时间缓和一下才可。
回到宁郡王府时已经过了子时,此时夜深人静,凉风习习,到处都是一种死寂的恐怖。进了房间,白紫箫拉着花清茉坐在了罗汉床上,而随后夜行拿出了一份临安城的地图,放在白紫箫的面前。
“督主,今日满门被屠的十位朝臣府邸,属下已经在图中标注而出,这十位朝臣之间并未有什么多大的联系,所居之处更是无任何特别之点,只是不知是否巧合?这十位朝臣的府邸距离宁郡王府似乎都差不多远近,不对,应该说是距离夫人的北院才对。”夜行的声音恭敬却略显低沉。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手慢慢的附到了地图之上,金色的护甲划过上面所注之处,随后他的护甲划向一边,唇角微微勾起,犹如盛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带着罪孽绚烂而放。
美丽,妖豔,尽管携带着死亡,却依旧散发着罂粟的芬芳。
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双眸之中带着犹如大海的广阔一般,那么轻易的就将花清茉容纳其中,逃离不了。白紫箫的手从地图之上抬起,附在花清茉脸上,轻轻滑动间,动作温柔却又凉意薄薄。
“此番或许会牵连到宁郡王府,你可要借此铲除宁郡王府?”白紫箫凉声的问道。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她握住白紫箫附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温声道:“宁郡王府日后是哥哥的,茉儿怎么能毁了哥哥的东西?况且,茉儿要亲自报仇,不想假手于人。”
“如此亦可。”白紫箫听见花清茉的话,唇角笑容微深,随后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地图之上,声音冷凉:“看来,他想和本督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在本督主抓到他之前,他会一直如此做下去。虽然那些朝臣与本督主无关,不过皇上怕是很快就会下旨,本督主还是需要抓老鼠。”
“可是督主,老鼠在暗,我等在明,这该如何抓?”流轩不禁出声问道,此番事件虽然与东厂无关,但是用的都是杀人之法,他身为东厂的大档头,如今看着倒真觉得碍眼的很。
“老鼠出洞前必然会有动静,想抓倒是不难。”白紫箫的手再次落在地图之上,仿佛很是无意的划过几处,然后将那地图丢给了流轩,冷声吩咐:“明夜派人好好守住这些地方,来者活捉最好,若是活捉不了便就地解决,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督主。”流轩立刻跪地领命,随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流倾刚离开,相思便相思提着一个食盒进了花清茉的房间,随后她将食盒放下,然后掏出了一封信递给花清茉。
“夫人,相思路过摄政王休息过的房间,那里不知何时被放了一个食盒以及这一封信,这信相思已经检查过了,并无毒,相思这就去看看食盒可有不对?”

  ☆、65绝不善良


  相思说完便走向那食盒,而花清茉则是看了看那封信,目光之中透着一丝疑惑。她还真不知道,这楚玄潇为什么要留信给自己?
从信封中抽出信,里面只有几个字:紫箫之大礼,玄潇受之有愧,如今以紫箫之礼为食材烹饪出一菜回之嫂子,望嫂子喜欢。
看完信后,花清茉望向白紫箫,随后将那信放在矮桌之上,出声道:“摄政王所说的食材是什么?”
“茉儿若是想知道,看看不就知晓了吗?”白紫箫的目光望向那黄花梨木雕莲花图案的食盒,暗红色的唇角上浮现出一丝冷寒无情的笑容。虽说楚玄潇是有些年少气盛,不过终究是从战场和杀戮中爬上去的男人,铁血无情,心狠手辣。
听白紫箫如此说话,花清茉越发觉得不对劲。她的目光看向相思,随后出声道:“将那东西拿给我看看吧!”
“是,夫人。”相思见食盒并无下毒,便提着食盒放在了花清茉和白紫箫中间的矮桌之上。
相思将食盒打开,花清茉靠近一看,目光微微一滞,随后她看向白紫箫出声道:“这里面的手指是何人的?”此时在花清茉面前的黄梨花木雕莲花图案的食盒中,放着一个白瓷梅花盘,上方有着一道菜,但是那菜却是以人的小指做成,花清茉只是一看,就能大概估量出,这里有三四十人的小指。
“本督主派了十路杀手拦截他,落入他手的人都被断了小指后放回。”白紫箫看着食盒中的东西,唇角笑意未减。随后他的目光看向花清茉,目光微微沉下,好似原本有了一点光泽的星空又暗了下来,冷沉至极。
“不早了,歇着吧!”
“嗯!”
翌日,朝臣被屠满门之事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其死法太过残忍血腥,民间都传闻是东厂所为。而上朝之时,也有不少人因为此事弹劾东厂以及白紫箫,毕竟被屠的十位朝臣满门都是死于东厂酷刑之下。
此事虽说没有对白紫箫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司徒宣命他三日之内了结此事。
朝堂之上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花清茉自然也有所耳闻。此事是谁做的,他们都清楚的很,只是到底该如何了结,她当真是猜不到白紫箫会如何做。
早上的时候,花清茉首先去看了老郡王妃,她如今只能躺在卧榻上,倒是少了很多纷争,也算是颐养天年。喂老郡王妃喝了粥之后,花清茉便从她的院子离开。
刚出院门,便看到站在那里的花染歌。她穿着一身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小袄,式样简单,素雅精致,下身一件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微风凉凉,锦裙浮动,犹如风中弱柳一般,娇怜可爱。发上别着一对青玉对簪步摇,别致优雅,庄重大气。流苏乃为五条华丽至极珠链,走路时步摇随行摇摆,鬓边青丝飞舞。
花染歌见到花清茉立刻走了过来,极为端雅大方的行了一礼。
“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
“四姐不必多礼。”花清茉只是极为淡薄的看了花染歌一样,唇角笑容微淡,犹如微风一般,只是轻轻掠过而已。
花染歌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花清茉,出声道:“萧王妃,染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萧王妃可有时间听染歌说话?”
“四姐既然有话说,清茉自然会听,如今锦衣卫也不再北院,四姐与清茉去北院吧!”花清茉清声的说道,随后转身走向北院。不过刚走两步,花染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萧王妃,染歌此事有些私(si)密,在萧王妃的闺阁说似乎有些不好,不如我们去琉嬅湖边说,可好?”
花染歌的声音让花清茉微微一愣,有什么话不能在自己的房间说,非要去琉嬅湖边,看来此番去琉嬅湖绝不会简单。不过,她倒是有些想要看看花染歌要做什么。
“四姐既然觉得去清茉的房间说不合适,那么我们便去琉嬅湖边吧!”花清茉清淡的笑着,笑容平静如水,宁和如风,淡然如月。她的双眸平静的犹如从未波动的过的镜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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