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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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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花清茉心中一惊,突然想起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种情况。据说这世上有种摄魂媚术,中招者会将施术者看成自己心仪之人,与其成就男女之事。楚玄潇明明知道自己是白紫箫的妻子,却依旧对她如此,看来此番楚玄潇来此目的并不简单。
“过来。”楚玄潇出声,声音冷如剑刃。
花清茉听见这两字知晓楚玄潇误以为自己中了术,目光平静的看着楚玄潇,花清茉心中心中冷笑。他既然想玩,那她陪他一次。
她上前走到楚玄潇面前,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楚玄潇一把将她抱住,直接压在一边的桌子上。他居上俯视着花清茉,唇角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然笑容:“天下女人都一样,若是真爱心中之人,怎么可能认错旁人?你也是,云千梦也是。”
说完,楚玄潇开始撕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手中两枚银针不动声色的竖起,快速刺入楚玄潇的身体。
顿时,楚玄潇停下了动作,目光微微诧异至极的看着身下的花清茉,只见她目光清然宁静,唇角笑意冷疏,并未有中术时的征兆。而且刚才那两枚银针暂封住了他的内力,施针手法极为诡异。花清茉这女人,看来不像是表面那般柔弱。
“摄政王,你可以起来了。”花清茉出声说道,声音之中有着一丝的冷意。如今这状况要是被别人看着,不知道会说什么,她可不想因为楚玄潇和白紫箫之间有什么误会。
听见这话,楚玄潇并未起身,他目光略带笑意的看着花清茉,道:“本王就算暂时没有内力,想要你也是轻而易举。”说着,楚玄潇继续撕扯花清茉的衣服,而花清茉则是任他动作,不做抵抗。
但是很快,楚玄潇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花清茉的身上起来。他退后几步,靠在门边,双眸冷寒至极的看着花清茉,道:“花清茉,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花清茉站好,目光扫过她身上被撕裂的白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直接脱了下来。随后她拉紧身上紫罗兰镶金边连珠孔雀纹锦披风,目光沉然至极的看着楚玄潇,道:“清茉没做什么,只不过银针有毒而已。”
此话让楚玄潇目光一沉,默声不言。他来此之前并未让人多调查花清茉,只是知道她是华朝宁郡王府嫡女,华朝皇帝司徒宣亲封的清河郡主,因为上错花轿,所以才会嫁给白紫箫。但是如今看来,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清河郡主,倒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
“本王听说你和云千梦是朋友,她倒是不如你这般烈性,本王要云千梦时,她一直承欢在本王身下妖娆绽放,而且还不停的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楚玄潇声音之中略带嘲讽,俊美的脸庞上更是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寒。他握紧身后的门,手背上青筋爆出,看起来是极为的生气。
将楚玄潇如此,花清茉目光一沉,道:“你也是对她用了摄魂媚术?”
“当然,摄魂媚术倒是极好,除了你之外没有人逃得了。不过,最有意思的却是云千梦。”楚玄潇唇角勾了起来,笑容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邪佞:“本王记得那日,她差点杀了本王,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宫中,本王想要碰她便以死相逼。不过本王手中有云氏一门,她再不想伺候本王,最后还不是承欢本王身下。”
楚玄潇这话让花清茉心中微动,想到当初那如空谷幽兰、碧水清莲般的女子,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便心中生怒。目光望向楚玄潇,花清茉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的杀意。若是她在这儿杀了楚玄潇,云千梦就不会再受他要挟,东圣的江山也会重新回到云家的手中,云千梦和云雅文就再也不会被这人控制。
虽然心中有着此等想法,但是花清茉并未动手。她是生气,但是并不代表她因为生气失了冷静。楚玄潇不是一般人,绝对不会一人来此。而且他中了毒后不是想办法离开或是解毒,而是和自己说这话,仿佛就是故意的一般。
忆起文景上元佳节之夜所做,再联系到楚玄潇不远万里来华朝。花清茉心中已然知晓,这一切都是因她和白紫箫而起。而此番楚玄潇来此,必然又是一场风雨降临。
“摄政王,事事瞬息万变,你如今这般做,小心日后后悔。”花清茉凝视着楚玄潇说道,虽然她不知道楚玄潇对待云千梦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是从他刚才的愤怒中花清茉可以看出,云千梦在楚玄潇的心中的位置并不寻常。若是他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云千梦,以云千梦的为人,绝对不会原谅楚玄潇。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本王此生从未后悔过。”楚玄潇唇角有着一丝的冷寒之笑,随后他向前走了一步,面对着房门,道:“看来,紫箫回来了。”
听到这话,花清茉看向外面,透过门,她看到白紫箫脸色微沉的进了北院。很快,门便被推开,身披玄色流云百福斗篷的白紫箫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花清茉,随后落在了地上那白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之上。顿时,白紫箫的双眸幽沉下来,犹如深不见底的黑夜一般,蕴藏着无法诉说的阴寒诡异。他的目光转向楚玄潇,慢慢的走了过去扬起手,随后一巴掌打在楚玄潇的脸上。金色的护甲划过,顿时两道血痕印了出来。
“本督主当初救你,视你为弟,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督主吗?”白紫箫声音冷寒,犹如刀刃一般锐利无情。
楚玄潇感觉到脸上火热的疼痛,唇角微微一勾,道:“一个女人而已,何必为了她毁了我们的兄弟之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本王都可以给你送来,何必为了一个花清茉这般?”
此话一出,白紫箫的唇角冷然勾起,笑容妖娆依旧,却冷寒的犹如万丈玄冰,他望着楚玄潇,道:“那些女人你自己留着享用,别送来碍本督主的眼。今日看在你与本督主相识一场的份上,本督主放过你,若你再敢动花清茉,莫说你楚玄潇,本督主必要你整个东圣陪葬。”
“哈哈……”楚玄潇听到白紫箫的话,出声笑道,目光锐利的望着白紫箫道:“紫箫,你真以为在战场上,你能胜过本王吗?你一直在内宫,而本王一直在战场,你擅于玩弄权势,但战场却是本王的天下。”
“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本督主会不会输给你?”白紫箫冷冷一笑,目光幽沉至极。他本来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楚玄潇必然已经成长不少,至少从他摄政王之名上,已经能与自己相争一番。但今日此举,终究是年少气盛,做事张狂,难为敌手。
白紫箫如此的高傲自信,倒让楚玄潇有些捉摸不透。他这些年一直在关注白紫箫,虽然白紫箫权倾华朝,可是却从未传过他有征战纵横之才。只是,白紫箫必然知道自己这些年战功赫赫,却依旧如此开口,这着实让他困惑不已。
☆、60亲手杀子
楚玄潇思量片刻,却终究分不清白紫箫所说是真还是威吓,他的目光看向一边站着的花清茉,道:“如今紫箫已来,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快将解药给本王。”
“两个时辰后,药效便会消失,清茉这就让人将摄政王扶到一边的房间休息一会。”花清茉说完,便打开房门,吩咐门外的锦衣卫将楚玄潇带到了一边的房间。
待楚玄潇出去之后,花清茉走道白紫箫的面前,凝神望着他,目光之中有着如同流水一般温和:“紫箫,茉儿无事,你不用担心我。”
“他所修习的摄魂媚术无女人可以抵挡,不过他终究太小看你,也小看女人了。女人可以承欢男人身下,任男人强取豪夺,也照样可以毁了一个男人。”白紫箫的手附在花清茉的脸上,手轻轻的拂过她的眼睛,这让花清茉不觉闭上双眸。微颤的睫毛划过白紫箫的手指,有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传来。
花清茉感觉白紫箫的手仿佛白雪一般,一片片的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微凉的触感。视线的余光中,她望见白紫箫凉薄的唇角上有着一抹笑容,仿佛潋滟着星辰的点点光华,明艳至极。
唇角不禁勾起,花清茉握住白紫箫放在自己双眸上的手,道:“紫箫,茉儿有事问你。”
“若是关于云千梦与楚玄潇,本督主只能告诉你,这两人之间无论爱恨情仇都与你无多大关系,你与云千梦是朋友,但是她的感情与你无关。”白紫箫的声音冷寒凉薄,但又透着一丝温意。
听到这话,花清茉目光微沉,刚才楚玄潇所说的话她一直很在意,但是就如白紫箫所说,这两人之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也不是她能插手的。只是如今东圣如此混乱,楚玄潇一人大权独揽,她真的有些担心云千梦和云雅文。
他们一人与她来自一处,一人与她也算是君子之交,心中担心也属常事。况且,楚玄潇如今来此,必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她和白紫箫接下来的生活是不可能安宁下来的。
轻叹了一口气,花清茉望着白紫箫,微微一笑道:“的确如此,茉儿担心也无用,不过东圣如今朝政紊乱,大权旁落楚玄潇手中,看来东圣易主是迟早的事。”而且,今日见楚玄潇,她总有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刚才她太容易便得手了,所以总觉得不真实。虽然对于楚玄潇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只是听白紫箫说过这名字之后,让相思等人去查了一番。
楚玄潇刚满二十,十五岁时便在东圣国担任大将军一职,因为他战功赫赫,最终被封为玄王。而去年东圣帝君病重,楚玄潇伪造圣旨封为摄政王,权倾东圣,虽然朝堂之上有许多人对此事有疑问,但是楚玄潇手握重兵,没有大臣敢反抗于他。之后,他更是长居东圣皇宫,强占云千梦,囚困云氏一族,以监国之名尽得东圣天下。
如此一人,今日竟然被她轻易下手,花清茉不可能不怀疑。但是终其原因她只能想到两点,一是他太小看自己,二就是他今日来另有目的。
“自古天下便是有能者居之,他若真是当得了这天下之主,自是可以。”白紫箫唇角微勾,笑意微微深远起来。俯首凝视着花清茉,白紫箫目光幽沉如海,仿佛荡漾着无法看清的波澜。他握紧花清茉的手,拉着她走向房间的后方。
“如今尚早,本督主看看你最近可有荒废?”
“茉儿哪敢?这几日都极听你的话,一直在勤加练功。”
——————————
夜幕降下,花清茉本来是想与白紫箫一起去看司徒恒与花晗汐的一场好戏,但是不想落日前和白紫箫过招,弄得又是伤上加伤,只能呆在房间中好好休息。不过她已经让相思和楚向白等人去做这事,必然是不会有何差错。
几人很快便回来禀告,说是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入戏的两位以及看戏的一位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之上,接下来只需静待明日便可。
听到此话时,花清茉显得极有兴趣,对于明日的那场戏,她倒是越发的期待起来。
翌日。
旻院之中,花清茉正在帮花彧卿检查功课,望着那歪歪扭扭的字,花清茉有些头疼,随后伸手敲了敲花彧卿的头,道:“早说了让你好好练字,你这字就练成如此吗?”
如此这话让花彧卿以为花清茉不高兴,立刻抱着她的手臂,求饶:“姐姐,你也知道我,我最烦什么练字看书,怎么可能会花时间去练字?况且,这宁郡王府日后有哥哥继承,又与我无关系,我看那么多的书作何?还有,还有,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男子无才不更是德吗?”
花彧卿的话让花清茉有些哭笑,如此的话语,她真的不知这么一个孩子是如何说出?无奈的摇了摇头,花清茉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捏着花彧卿的小脸,道:“书练得不多,顶嘴到快,姐姐这是为你好,哪有男孩子家的不练的一手好字?而且,男子博学多才有何不好?”
“当然不好。”花彧卿立刻反驳,俊秀的小脸上有着一丝的鄙夷:“师父说过,博学虽是知道的多,但是一旦知道的多,烦恼便也随之而来,多才虽然很好,但这世间森罗万象,你能知的不过是万象中的一象而已,既然如此,还不如不晓,至少,难得糊涂。”
“妙法大师是得道高僧,他所说所言自然有理。但是,这世间之人总要多懂一些才好,毕竟身处红尘,又怎么能不问红尘?”花清茉清声说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幽远。花彧卿刚才所说之话虽然有理,不过那都是不问世事、不会被威胁性命之人所说的局外话语。就像她自己,若是什么都不懂,在这个世界怕是已经死过千回万回了。
目光凝视着花彧卿,花清茉知道自己刚才所说之话他必然一知半解,不过自己也未想过和他仔细解释。身后摸了摸了花彧卿的长发,花清茉微微一笑道:“不管你师父说过什么,你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名为虚南的小和尚,你是宁郡王府的五少爷,所以这些东西必须得学。”
“知道了。”花清茉都这么说了,花彧卿也只能点头答应。随后他继续坐到花清茉对面写字,表情看起来倒是极为的认真。
此时,一个宁郡王府的下人走了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见过萧王妃,见过五少爷。”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如此慌慌张张?”花清茉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下人一样,然后继续看着手中花彧卿的功课。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大概是花晗汐和司徒恒之事被人知道了吧!
“启禀萧王妃,刚才的时候,恒世子领着六小姐去见郡王爷,说是已经与六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要娶六小姐为侧妃。”那下人略显慌张的说道。
“既然如此,这是好事,你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花清茉依旧望着手中之物,唇角笑意温浅依旧。她倒是没有想到司徒恒如此负责任,做了便直接要娶。不过这也很好,至少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也省下了不少功夫。
“禀萧王妃,在恒世子向郡王爷提亲之时,恒世子妃伤心欲绝,因此摔倒见红了。”
此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目光也沉了下来。她倒真是未想到花姒锦竟然这时候怀孕了,看来这司徒恒和花晗汐之事能不能成?倒是悬了起来。微微默了片刻,花清茉伸手向花彧卿,道:“五弟,你八姐姐病了,我们去一同看看你八姐姐好不好?”
“只要不让彧卿看书,怎么样都好?”花彧卿立刻握住花清茉的手,然后便拉住她往外走。
到花姒锦的院子时,那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就连西王爷和西王妃都已经到了此处。此时,花晗汐跪在地上,而司徒恒则是站在一边。
见花清茉来了,宁郡王看向她,叹了一口气,道:“茉儿,你去看看你八妹吧!”
“是,父王。”花清茉松开花彧卿,然后走向房间里阁。墨玉珠帘前站在几个太医,而里阁中更是有着不少宁郡王府和西王府的下人。卧榻前站着花夕瑶、花弄影、花染歌三人,而楚诗茵则是坐在卧榻上,极为担心的看着花姒锦。
见到花清茉花染歌三人准备行礼,不过被花清茉抬手制止了,她走到卧榻边,看着卧榻上躺着的花姒锦,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担忧。
“八妹,你还好吧?”花清茉微俯着身子,握住花姒锦的手,趁机帮她把脉。当探知道花姒锦的脉搏时,花清茉顿时愣住,眼眸之中有着不可置信。
花姒锦的确是有了身孕,但是这孩子却不是摔倒出事的,而是用药。如今这状况,想必是花姒锦为了阻止司徒恒娶花晗汐,便用自己的孩子作为代价。一旦她因为此事没了孩子,司徒恒必然会对她心生愧疚和怜悯,这娶花晗汐的事情便会更加的渺茫。
即使宫中的那些嫔妃,也不会如此狠毒,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但是花姒锦却能够如此,这女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61一副汤药
听到花清茉的声音,花姒锦立刻转而望向她,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恨意。她抓紧花清茉的手,指甲狠狠的嵌入花清茉的手背。
“花清茉,此事我赢定了。”花姒锦微微起身,靠近花清茉的耳侧,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恨意。
望着这般的花姒锦,花清茉只是淡然的笑着,目光宁静温雅,如镜面一般不见一丝的波动。她的另一只附在花姒锦的手上,声音清冽柔和:“是吗?八妹。”
说完之后,花清茉将花姒锦的手拿掉,站了起来,目光微冷。因为喜欢白紫箫,所以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可是有些人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了她一生都不可能有的东西,却能够轻易丢掉。既是如此,为了避免花姒锦再利用腹中的孩子害人,她会让花姒锦再也不可能有孩子。
她要让花姒锦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一次就等于永远失去。
此刻,花姒锦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腹部,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伤心沉痛,她的额头之上铺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绝色的容颜此时纤弱如柳,透着无法诉说的娇怜。
望着如此的花姒锦,花清茉的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清冷笑意。她的目光望向坐在卧榻旁的楚诗茵,花清茉清声道:“侧妃,八妹的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劳萧王妃挂心,锦儿摔的太重,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楚诗茵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花清茉,语气倒是极为的紧张。如此情景,花清茉便知晓毒害孩子之事楚诗茵必然是知晓,搞不好还是她提议如此。
如此的两人,花清茉当真是不想与她们呆在一处,加上这里面血味浓重,她是越发的呆不下去。
从里阁出去,花清茉的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花晗汐。其实,此番之事并不是她的错,只不过是花姒锦太狠了。这个世界上能够如此毫不犹豫,利用自己的孩子如此的人怕是没有几个。此番,花姒锦当真是赢了一大半,不过她会让花姒锦输得更惨。
“六姐,别跪了,事已发生,你就是跪到死也不可能改变。”花清茉走到花晗汐的身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花晗汐看到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脸庞之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苍白。
花清茉这动作让西王爷双眉微蹙,而西王妃的表情也有些不好。见两人这样,宁郡王表情微冷的道:“茉儿,此事是你六姐的过错,你不要随意插手。”
“父王,就只是六姐一个人的错吗?”花清茉目光冷冽的看向司徒恒,声音清冷凉寒,她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刚才被花姒锦抓破的手背,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冷嗤:“如今,父王,西王爷与西王妃怕是只能看到八妹的痛苦,但是你们此时谁能看到六姐的委屈?此事虽有她的过错,但真的全能怪她吗?”
花清茉的话让西王妃的表情更为不好,她目光略冷的看向花清茉,发上的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微微摇动,缀着的紫水晶流苏映衬着西王妃此时的表情,越发的冷凉锐利:“萧王妃这意思是说,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勾(gou)引自己的妹夫没有错了?萧王妃嫁的是九千岁,自然不必担心有人背着你勾(gou)引九千岁。但是锦儿和恒儿成亲不过一月有余,这花晗汐便如此行事,当真是不知廉耻。”
如此话语让花晗汐面色越发的幽沉,她着实没有想到花姒锦会在这时候滑胎。这一胎掉的如此及时,花晗汐也知道有蹊跷,但是西王爷夫妇爱孙情切必然想不到这一层面,而此时恒世子愧疚花姒锦,必然也是想不到这一点。
她本来以为可以借着此事与司徒恒成就一段姻缘,但是如今想来,怕是要成就一段笑话了。
花晗汐轻叹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如今的自己,能够说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勾(gou)引妹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她说话有人会听吗?
花清茉站在花晗汐的身侧,自然听到她的叹气声,也知道如今的花晗汐委屈至极。毕竟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但是如今西王妃却将所有的错怪到了花晗汐一人的身上,她怎么可能不委屈?
花姒锦如此狠绝的做法,以孩子作为代价。这西王爷夫妇必然不会让花晗汐入门,而如此司徒恒怕是在自责愧疚之中,对于花晗汐他想必也不会再做什么。这之后花晗汐失了身,失了名,更是被冠以勾(gou)引妹夫之恶名,这让她在宁郡王府如何有颜面活下去?
此事是自己所筹划的,但如今却成了此番场景,当真是始料未及。不过事事祸福相依,到底此事会如何,还未真正结果。
目光看向司徒恒,花清茉表情冷淡,笑容清冽:“恒世子,清茉问你一句话,六姐之事你准备如何是好?”
司徒恒听到这话,目光望向花清茉,绝美的脸庞上犹如覆了一层浓浓的薄雾,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实。漆黑的双眸犹如将一片黑夜下广阔海面呈于人前,深不可测,不见其踪。他看了花清茉片刻,随后望向花晗汐,道:“六小姐,昨夜之事是本世子的不对,六小姐若是怪罪本世子,尽可以拿本世子的命去抵。只是如今姒锦如此,本世子真的不能再做对不起她和孩子的事。”
“好一个不能,八妹即使失去了孩子,但是得恒世子如此专情相对,怕是也会好了很多。”花清茉轻轻一笑,目光温和至极的看着司徒恒,笑容清美的犹如天空之中独独而放的月光一般清静雅致。
司徒恒自然听出花清茉话语中的讽刺,但是如今却不知如何回她才好。在还未发生此事前,他真的是准备娶花晗汐负责。但是如今花姒锦因这事滑胎,他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见司徒恒不说话,花清茉依旧笑得温雅精致,她的目光望向花晗汐,伸手握住花晗汐的手,笑了笑道:“六姐,没事的,咱们宁郡王府多的是已非完璧嫁人的小姐,六姐也不是第一个,不用觉得羞耻。如今太医也在,就让太医给六姐一份汤药,绝了六姐和恒世子之间的联系。”
花清茉的话刚说完,便看向一边站着的太医,道:“哪位太医如今有时间?劳烦过来一下。”
“臣庄云飞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太医向花清茉行礼。
听到这名字时,花清茉不觉打量起眼前之人。墨淮曾告诉于她,禧妃楚鸢华在燕州时,曾与一药童生出过情意,而如今那药童已经是太医院之首,便就是此人。
眼前的庄云飞大概二十出头,身上穿着官服,面容俊秀,气质沉稳,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凛然之气,倒算是一个出色的男子。
“庄太医不必多礼。”花清茉清声说道,目光看向西王爷夫妇,淡淡一笑道:“清茉如此做法,西王爷和西王妃觉得可否?”
“如此这般,自是最好,不过萧王妃可以确定六小姐肯吗?”西王妃冷冷的看了花晗汐一眼,唇角一抹不屑至极的笑,转而她望向花清茉,笑意微深。
对于此话,花清茉淡而一笑,看向花晗汐,道:“六姐,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不会辜负这份好意,对吗?”
“我……”花晗汐有些迟疑,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腹部。很有可能自己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她真的要亲手杀了自己和自己最在意男人的孩子吗?可是如今这状况,她就算拒绝,怕也是会被强灌下药,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喝下药,免得连一丝的颜面都保不住。
“萧王妃放心,晗汐不会辜负这份好意的。”花晗汐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牵强,有些悲痛。虽说她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颜面,不过伤心终究是伤心,这是不会改变的。
听花晗汐这般说话,花清茉不禁一笑,心中倒是对花晗汐越发的欣赏,能狠能忍,更懂得审时度势。或许她并未想过,如今这状况,她现在就算可以不喝,日后也必然会遭花姒锦所害。还不如现在喝一碗汤药,让所有人误以为她不可能怀有司徒恒的孩子,暂保自己平安。而等到一段时间后,若她真得天之幸,这孩子或许会有。
虽然这话是自己提起的,但是现在她定会护着花晗汐。今日已经没有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更不会让另一个可能存在的孩子消失。
“庄太医,劳你去开一副药,一副能让有过男女之事的两人,不会再有牵连的药,庄太医明白清茉的意思吗?”花清茉目光看向庄云飞,唇角笑意微深。
庄云飞自然明白花清茉让他开的是什么药,虽然这药有损阴德,不过他们身为太医,只能遵命。
“是,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开药房。”庄云飞说完便对着花清茉、西王爷夫妇以及宁郡王府行了一礼,准备退下。但是他刚退两步,花清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62再无孩子
“对了庄太医,今日见着你,突然想起禧妃表姐最近身子不好,可否劳烦庄太医代清茉去乾宁宫看望一下禧妃表姐,帮她号一下脉。”花清茉望着庄云飞,笑容清雅幽静,犹如月光流水一般。
但是此话却让庄云飞心中一惊,他看向花清茉,而花清茉则是对他一笑,唇微微一动,无声的说了两字——燕州。
顿时,庄云飞不觉握紧双手,心中震撼异常。他不知道花清茉是怎么知道这事,但是如今这时候她提及这事,怕是以此暗示,让他开一副所谓不再有牵连的药。虽然庄云飞不知道花清茉心口不对是为何,但是如今的他有把柄在她手中,他也只能遵随她的意思。
“是,下官明白了,定然不负萧王妃所托,为禧妃娘娘好好的诊脉,好好开几幅药。”庄云飞恭敬的应道,随后退出了房间。
在他离开房间后不过片刻,另外的几位太医走到了西王爷夫妇面前,作揖行礼:“启禀西王爷、西王妃、萧王妃、宁郡王爷、恒世子,世子妃的孩子已经没了。”
此话一出,西王爷的脸色微沉,表情极为不好,而西王妃则是握住了西王爷的手,绝美的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哀伤。至于司徒恒,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至极,目光望向房间里阁,眼底有着一丝的沉痛。
此时,楚诗茵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身穿着烟青色素面妆花小袄,下身是一件玄色绣木棉花长裙,微深的颜色让楚诗茵那张绝色的脸庞显得格外幽深静雅。她走到宁郡王面前,脸上的泪有如雨下:“郡王爷,我们的外孙没了……”
楚诗茵的话让宁郡王脸色越发的沉静,他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楚诗茵的肩膀,道:“锦儿和恒世子还年轻,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对,他们还年轻,会再有的。”楚诗茵声音中似乎有着无法诉说颤抖,脸上更是梨花带雨,娇柔至极。过了片刻,她望向花晗汐,出声道:“晗汐,此事不怪你,你八妹通情达理,自然也不会怪你,不过如今这时刻你还是先回房间,免得锦儿触景伤情。”
楚诗茵话刚落音,西王妃也冷然至极的看着花晗汐,微怒的开口:“先别让她走,把药当本王妃面喝了再走,她既然害的锦儿没了孩子,就一定不能让她有机会怀恒儿的孩子,这是对她报应。”
西王妃的话让花晗汐整个身子猛然一颤,心中悲痛交加。这是她的报应,让她不能怀有司徒恒的孩子,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花姒锦这个孩子没的太蹊跷了吗?不过这或许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她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一个勾(gou)引的下作女人,而花姒锦则是被她害的没了孩子的母亲,自然她受人嫌恶,而花姒锦受人心疼。
大概两刻之后,庄云飞亲自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
“六小姐,快喝药吧,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西王妃的目光看向庄云飞端着的那碗药,声音冷寒无情。她的目光望向满脸苍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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