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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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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茉睨视了楚彦谦一眼,道:“温柔得看人。”
“小气。”楚彦谦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嗯,我就小气。”花清茉大方承认。
“茉儿你小气,不过我却很大方。”楚彦谦笑容不改,随意逍遥。他伸手向背后,摸索了半天之后,拿出了一份青玉为轴的明黄色绫锦。
这是什么东西,花清茉一目了然,只是她不明白楚彦谦将圣旨拿出来给自己看是何意思。
打开圣旨,楚彦谦看了一眼,随后丢到了花清茉的面前,“看看。”
“好。”花清茉拿起圣旨,目光注视着上面的龙飞凤舞的字迹。很快,她的唇勾了起来,笑容自信张扬间有着一抹轻鄙讽刺。“皇上竟然要封你为一字并肩王,看来皇上对表哥很信任,对你的能力也很认可。”
“靠不断散播痛苦和死亡得来的信任,我一点都不觉得欢喜。”楚彦谦淡淡的说了一句,笑容之中有一抹的嘲讽。随即,他抬头闭上眼睛,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额头,唇角的笑容虽然未落,但是却深远至极。“我仍旧记得那夜,你劝服我与楚玄潇的言语,战争的胜利,伴随着无数人的逝去,同时也散播着无数的痛苦依旧仇恨。死,于死者来说,是解脱,也终结。死于生者来说,是痛苦,是开始。我如今便是在终结无数人的性命,开始无数人的痛苦。之前并不觉得什么,但是你的那番话,总让我觉得自己的所做所行是错误的。”
“是,我们都在做错事。但是谁也无法停止,除非有人终结所有的一切。”楚彦谦的话,花清茉很赞同,不过却也清楚,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有人?终结?你指的是九千岁吗?”楚彦谦睁开双眸,看向花清茉,目光认真温和。
花清茉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只是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嗯!”
“真恩爱啊!”看花清茉这般,楚彦谦不禁喃了一句。随后,他趴在石桌上,姿态随意慵懒,表情安然闲适,仿佛他只是孤身一人,为自己而活一般。
沉默了片刻,楚彦谦开口,声音有些许的模糊:“呐,茉儿,我今日舍不得杀你,他日你会不会舍不得杀我?”
“大概会。”花清茉回了一句。
听到她如此的回答,楚彦谦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中满含惬意依旧随性。“茉儿,我想我大概知道自己的忠义为何了。不过茉儿,我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九千岁,连他凤毛麟角似乎都比不上,纵观各国的男子,怕是无一人能够及的上他。这世间,为何要有白紫箫?他一人便是日月之光,我们这些萤火之辉在他面前终将黯淡下去。”
“我不知道为何会有白紫箫?但是,有白紫箫,才有今日的花清茉。”花清茉并未细想楚彦谦刚才言语中的深意,只是温和的说了一句,目光之中尽是柔情暖意。
此时,楚彦谦望着花清茉,看着她因为白紫箫,所展现出来的温柔以及情义,心中不觉感觉到一抹孤寂。
果然是喜欢。
不过还好,输给的是九千岁。若是旁人,他或许会争夺。但因为是白紫箫,楚彦谦觉得自己,连争夺的资格和权利都没有。
那临月九王爷与自己怕是一样的心思,比不上,差的那么多,他们怎么去争?怎么去夺?
“茉儿,我先走了。虚白的身份,你暂时让他消失,就当我成功杀了虚白。”楚彦谦站了起来,语气随意的吩咐花清茉。
“这是欺君之罪。”听到楚彦谦的话,花清茉立刻出声提醒。
“没事,皇上最近拿我没辙。”楚彦谦一副得意至极的语气,不过那俊雅秀逸的面容,却是一种惊为天人的风华。
见楚彦谦这样,花清茉不禁笑了一下,“表哥,你这是小人得志。”
“我若是对皇上无用,也无法小人得志,所以还是你表哥我厉害。”楚彦谦走到花清茉身侧,伸手握住了花清茉束发的方巾。微微用力,方巾散开,长发犹如倾泻的瀑布一般而下。
这一瞬间,楚彦谦感觉到手中方巾的柔软细滑,嗅到花清茉长发的淡淡花香,以及那缕缕青丝划过肌肤时的凉薄浅淡。
他想,这一瞬间,已经足够他回忆很久很久了。
“女子,还是挽髻较好,方巾束发,这是男子,以后还是少扮作男子。”楚彦谦看着花清茉,声音一如既往,并未有一丝的改变。就算知道自己心意,于楚彦谦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对待花清茉,他不会像寻常男子那般,温柔无比的对待自己的心仪之人。
“茉儿知道了。”花清茉站了起来,目光平静的望着楚彦谦。“表哥,保重。”
“嗯,你也是。”楚彦谦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放在花清茉的头顶,敲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一下,但是楚彦谦知道,这就是他与花清茉恰到好处的距离。
太近了,会想要得到。
太远了,会强烈思念。
如今这般,不远不近,血缘关系,最好。
从枯荣寺离开,楚彦谦带着手下的暗卫并未立刻回临安城向司徒宣复命,而是转而行向西北方。
夜晚时分,楚彦谦到了幽州西北方百里处的信阳。
进入信阳城,楚彦谦直接进了城中最大的红楼。在摆脱了那些女人的贴近后,楚彦谦不禁将会面地点定在这儿的始作俑者,狠狠咒骂了几句。
走到四楼,死寂般的沉寂与下方喧闹的大厅完全相反,周围暗藏的侍卫,更是让楚彦谦明白,那人不允许一点一滴的错误。
在人的牵引下,楚彦谦到了一间房门前。开门的瞬间,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诉说的重力压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会再改变。
进入房间之中,里面浓郁的酒香让他不觉笑了起来。看来,这里面人的劫比他深的太多。
走入内阁,楚彦谦一眼便看到侧躺在黑色貂皮上喝酒的少年。他的五官和白紫箫有四五分相似,只是相较于白紫箫的妖艶邪异,他的五官要俊雅很多。
“九王爷,初次相见,在下楚彦谦。”
☆、202如今局势
楚彦谦的声音温良而又随意,仿佛此时的酒香一般,馥郁浓厚,带着一种让人恍惚迷醉的错意。
听到楚彦谦的声音,凤胤并未立刻回应于他,只是猛然将酒坛抬起,动作有些急切的喝了一大口酒。
随即,凤胤将酒杯放下,放到貂皮之上,斜躺着的酒坛中,酒水流淌,房间中飘散的酒香越发的馥郁深重,仿佛能够将人包围住。
“六皇嫂的表哥?”凤胤坐了起来,手肘放在腿上,手背支撑着他的脸颊。姿态随意慵懒,双眸微眯,映衬着房间烛光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如刃的犀利,而他的唇角,那漫不经心的笑意更是为他添置了一份说不出来的邪气。
和九千岁面容相似,不过气质迥异,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世间之人,无论是谁,都是独一无二的。
“嗯,以临月国的身份来看,茉儿的确是九王爷的皇嫂。”楚彦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俊雅的面容上,笑意如风一般,不见其形捉摸不透。
凤胤望着他,目光微微冷暗了下来。随即,他微微垂首,欣长的睫毛在烛火之下,附了一层浓重的剪影于他的眸上。
“你,从她的地方而来,她今日可好?”凤胤低声喃了一句,像是在问楚彦谦,然而他的声音太轻,太轻,轻的如同摇曳的烛火。
听闻这话,楚彦谦并未立即开口,他只是注视着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凤胤。
一身深紫色绣海兽纹锦袍的他,丰神秀逸,清俊非凡,微垂的脸庞在烛火下仿佛暖日下被照的有些发蔫的花朵,美丽颓然。
“她,很好。”楚彦谦点了点头,语气随意。
“那就好。”听到楚彦谦这般回答,凤胤轻笑了笑,笑容温柔。随即,他微微抬首,看向楚彦谦,清俊绝丽的脸上仿佛附了一层冷霜,冷重漠然。“你既然来此,应该是与本王一样。不过,本王还是要警告你,若是背叛欺骗六皇兄,后果定然不是你能承受了的。既来此,想必已然做好了觉悟。”
“自然,彦谦不会做自取灭亡之事。”楚彦谦了然一笑,对于凤胤的警告,并没有任何的惧意或者其他。诚如他所说的那般,来此,必然是做好了觉悟,而他的觉悟早已经有了。
人生百年,匆匆而过,比起愚忠愚孝,更重要的是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如今之世,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之事。
“那好,你既这般开口,本王也自会暂时信你,华朝的乱世,我们早些收拾干净,免得祸延下去。”凤胤看了楚彦谦一眼,瞳眸之中泛着一抹坚定的光辉。
“嗯,早些收拾干净,的确是如今最重要的事。”
——————————
楚彦谦离开后的夜里,花清茉接到消息,那三十万两的粮食以及七十万两的兵器在太康受到朝廷大军的侵袭。凤少钦虽然派了不少人沿途护送,但是朝廷大军人多势众,其结果不言而喻。
此事发生之后不过一日,凤少钦便开始向朝廷如今占领的疆域前进,三分僵持局面因此而破。
凤少钦与朝廷对战的同时,双方皆都向花清茉送来拜帖,相邀共战。花清茉思虑了片刻之后,决意与凤少钦一起对战朝廷。
她这般做法,原因在于,司徒宣是华朝之主,朝廷的根基相较于凤少钦来说,较为深重,若是最后与其争雄,会比较麻烦。凤少钦虽然有死亡军团,不过死亡军团的药因为她的从中作梗要比真正的死亡军团差了很多,而且,出兵他国,粮草为重,解决了司徒宣后,只要她断绝凤少钦的粮草,其胜负显而易见。
花清茉和凤少钦从西北以及东南二方同时向朝廷进攻,双方势如破竹,不可抵挡,一个月内,便将朝廷所占领的那三分之一的天下攻下大半,剩下的不过是临安城以及周围几个州城,在凤少钦准备一鼓作气攻占华朝半壁江山之时,临月出事了。
六王爷白紫箫突然将殊文帝的传位圣旨拿出,圣旨中只有十六字,帝归正统,六王继位,临月祥和,万民归一。而这十六字,便已经将真正的临月之主揭露而出。
传位圣旨出来之后,临月立刻分成两方,一方是忠于凤誉,反对六王登基。另一方则是谨遵殊文帝圣旨,拥立六王为帝。
双方僵持不下,临月内乱不断。
对于此,凤少钦立刻向修书扶桑,想要借兵平乱,但是扶桑女帝皇朝月不仅不借兵于凤少钦,还修书一封说是临月内战自己不便参与。
皇朝月这般回答,已然是向凤少钦表明,临月帝位,她支持的是白紫箫。
华朝未平,内乱涌起。
凤少钦虽然不想放弃已经攻下的华朝疆域,但是临月江山他也不能不顾。此番出征华朝,用了临月半数兵力,剩下的半数如今呈双方对立,胜负未定,他不能顾此失彼。
但,华朝已经攻下的疆域,他自然也是不能放弃。他率领大军,退至定阳关。
定阳关,依山面水,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其更是东西交通要冲,只要守住定阳关,那么他占领的疆域便不会轻易失去。
在凤少钦退后的同时,花清茉审时度势,立刻攻下凤少钦曾经占领的疆域。她知道定阳关靠天险之优势,易守难攻,所以她便在距离定阳关百里之处布置了二十万大军看守。
一来是为震摄临月大军,其次是为了阻挡临月大军突然袭击,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准备在半个月内与司徒宣分出胜负,所以绝对不能让临月大军从中打扰。
一个多月前,三方鼎立,而如今,临月自顾不暇,朝廷仅剩分毫,在华朝的国土上,她攻占的土地最为广阔,优势也最甚,趁这个时候,一鼓作气,征战天下,必然可以结束这一方的乱世。
局势虽然已经强弱明显,但是身为华朝的九五之尊,一国之君,司徒宣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是集中手中的兵力,将帝都临安以及那几个还未被攻占的州城整合为一,更御驾亲征,准备倾力一战。
对于此,花清茉依旧是从背后掌控一切,并未亲自出面。她让司徒信领兵,幽云十六骑从旁协助,对战司徒宣。
两军交战的地点很是巧合,竟然是在恒河岸边。交战之时,原本是拥有幽云十六骑协助的司徒信占据优势,但在战中,朝廷之中又有人使用音术干扰,导致司徒信败退。
不过此番场景花清茉早已料到,恒河这一战不过是她的一招引蛇出洞罢了。必须尽快解决使用音术之人,否则与司徒宣的战争怕是得延拖下去。
战时,花清茉虽然未出面,但是却隐于暗处搜寻那使用音术之人。一切犹如猫儿禀告的那般,音术的笛声传来之时,四面八方都有声音干扰,似乎不想让人以笛声寻找到使用音术之人。
如此这般,倒让花清茉产生了兴趣。
使用音术之人,内力必然深厚,就算是被人发现,也可以音术对敌,根本无需这般隐藏。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让人知晓的乾坤。
为了寻找到那用音术之人,花清茉在战前便对幽云十六骑下了命令,让猫儿溪风这些内力轻功出众的人,在战败之时分别向传来笛声的各处搜寻而去,她就不信八方出击,那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自然,她自己也参与了搜寻。
恒河岸边,时常大雾漂浮,今日依旧是这样的情况。大雾缭绕之中,本来能以笛声追踪,但是当司徒信退兵之后,笛声便消失在一片浓雾之中。
不过,没有了笛声,这对于花清茉来说并未产生任何影响,她一直便是以异能追寻,笛声于她并无多大作用。
追踪那人到了一块平坦的空旷之处时,花清茉便感觉到这周围其他人的脚步声。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依旧如初,追踪着那人。当然,她给一直在暗处保护自己的墨淮等人暗号,让他们通知幽云十六骑来此。
花清茉相信,她追踪的人是对的,而这些人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们将自己引来此处,应该是有所图谋。
在进入空地大一刻钟后,花清茉一直追踪那人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花清茉也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那人纤瘦的背影。
只见那人垂在两侧的双手慢慢的抬起,横于身前,分秒之后,音术的笛声传了过来。
优美的笛声仿佛延绵的春雨一般清澈洁净,似乎是在洗涤着这一片大地上的黑暗杀戮,死亡鲜血。婉转动听的声音,悦耳美妙,入耳的瞬间,似乎像是母亲的手,拂离了所有的忧愁以及哀歌。
花清茉内力深厚,自然不受这音术的影响。她在注意那使用者的同时,也分了心思在周围人的身上。
那些人在音术之下,依旧可以行动,想来他们的内功造诣也是不低,至少与云邪等人可以相较。
笛声持续了大概半刻中后停了下来,在声音消失的那一瞬间,那使用者转过了身,面向花清茉此时所在的地方。
虽说花清茉与那使用者之间有段距离,不过她还是清楚的看清那人的面容。肤若凝脂,天姿国色,五官娆丽,眉目绝艳。
是,花姒锦。
☆、203利益永远
这一事实犹如劈裂天空的一道闪电,完全让人预料不及,花清茉自是如此。一个不会任何内力的柔弱女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用以高强内力对敌的音术。看来,这些日子,花姒锦过的应该很辛苦。
没有内力,自然不能使用音术,想必她如今已经有了内力。但是从完全不懂武功,到现在能够使用音术,这样的转变,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想来应该是有人将高强内力传入她的体内。
“花清茉,我停下来了,你不应该出来与我见上一面,将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一了吗?”花姒锦唇角微启,笑容在她涂满艳红唇脂的双唇上绽放开来,仿佛盛放的罂粟一般,带着妖邪的蛊惑。她穿着一身深蓝色劲装,袖口和裤腿处紧束,腰间系着相同颜色的腰带,玲珑有致的身形完全显露而出。比之平时,花姒锦穿着的优雅裙装,如今的她似乎要更加的美貌出众。
花姒锦都这般开口了,花清茉自然也不会做胆小之人,躲避隐藏。她抬步向前,步伐平缓沉静,犹如天空中徐徐而动的白云一般,温然不惊。
花清茉穿着一件白色上衣,玄色袴褶,穿着很是随意。只不过她并未挽髻,而是将长发以方巾束起,疾风掠过之时,她的发丝随着风动而起,翩然而又凌乱。腰间佩戴者雪寒剑,剑鞘上繁密古老的花纹,在阳光下透着一种神秘久远的气息。
在离花姒锦大概五米之处,花清茉停了下来,目光不着痕迹的滑过她手中握着的墨玉长笛。
“能够使用音术,这段时间八妹你的日子想必很辛苦吧!”花清茉开口,声音温和而又随意,不含一丝的情意,也听不出一点的冷漠。
“再辛苦的时候,只要想着能将你碎尸万段,解心头之恨,我都觉得不苦。”花姒锦望着花清茉,语气柔媚至极。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花清茉,手不禁的握紧。“只要能杀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八妹这么说,看来这些日子,你倒是时时刻刻挂念我啊!”花清茉声音温和,言语随意,温和的笑容更是未有任何的改变。她的目光落在花姒锦握着的墨玉长笛之上,很直接的开口:“你和临月皇室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临月皇室的秘传音术,绝对不会轻易交给一个外人,花姒锦如今能够这般,必然是由于他们的从中促成。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相助一个人。
“姒锦一个弱女子,能够交换的也只有这个身子这条命,比不得七姐你的好运气,遇见了九千岁一人便荣华一生,姒锦当真是羡慕的很啊!”花姒锦望着花清茉声音越发的柔媚,语气却是愈加的冷漠。她抬手左手,附在墨玉笛上,纤白细润的指尖轻轻的抚着上面雕刻的花纹,手上的肌肤在墨玉以及深蓝衣裳的映衬下愈发的肤若凝脂。
说完这话后,花姒锦浅浅的勾起红唇,涂抹了艳色唇脂的双唇,此时妖媚的犹如血红罂粟一般,致命,蛊惑。
“不过,姒锦这个人,不喜欢羡慕别人,所以,七姐今日你就去死吧!“花姒锦说完,快速的抬起墨玉笛放在唇边。笛声响起的瞬间,花清茉愣住。
此番花姒锦所吹奏的,并不是音术,而是普通的曲子。只是,在如今的情势之下,她为何要吹奏普通的曲子?
难不成她还要给自己表演一番,然后再对自己下手吗?
不对,她是以笛声为信号,传递消息。
意识到不对之后,花清茉并未有任何动作,对于此时的形势她甚是清楚,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轻易走掉。
果不其然,未过片刻,便有十多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围绕在她的周围,手中长剑在明日之下泛着冷冽而又辉耀的光芒。
此时,花姒锦停止吹笛,满含杀意的看着花清茉,道:“听说七姐武功修为极高,既然如此,七姐就先和这些人玩玩,在那些人到来之前。不过若是七姐活不到那时候,可别怪我。”
声音落下之后,花姒锦手中的墨玉笛一动,那些黑衣人便急速的向花清茉攻击而来。
剑气犹如一道道凌厉的风刃,如疾风电掣一般从四面八方围绕住花清茉。于此,花清茉拔出雪寒剑,将内力倾注于剑上,雪寒剑身上冷气浮动,诡异而又沉暗。
脚尖一点,花清茉的身子犹如狂暴的龙卷风一般,拔地而起,旋转在剑气围绕的中央之地。那些剑气全部被拒挡在外,没有伤及花清茉分毫。
躲过此番攻击之后,落地的瞬间,那些黑衣人便扬剑袭来,绝妙的轻功让他们犹如黑色的鬼影一般,不停穿梭在花清茉的周围。
两方交战,剑气横飞,杀意四浮,空旷的平地之上,尘土扬起,长剑交汇的声音凄丽的仿佛死亡前的哀歌一般,带着决然至死的坚毅。
几十回合之后,花清茉手中,流云针射出,银光浮动间,无形的杀意暗中显露。交战中的黑衣人,并未料到会有银针侵袭,有五六人都中了流云针,摔倒在地上,暂时无法再战。
黑衣人减少的瞬间,花清茉身形一动,犹如魅影一般,不停的在黑衣人周围穿梭而过,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无法再战。
“八妹,我还活着,不会怪你的。”花清茉看了花姒锦一眼,拿出一块丝帕,轻轻的擦拭着雪寒剑上残留的血迹。
听着花清茉这般平淡的语气,花姒锦感觉到一种屈辱以及差别。她杀不了花清茉,比不上花清茉,连想要稍微羞辱花清茉一番都做不到。
她的母亲因为花清茉而死,她在乎的男子心中只有花清茉,她的一切都因为花清茉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她能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弄死花清茉的时候,她没有那么做?若是当初她做了,花清茉消失了。那么现在,她会在自己在乎的男子身边,父母健在,一切如初。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命了。
为什么要有花清茉?为什么?
花姒锦咬紧贝齿,狠劲的力道让她的齿间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流,染红了她唇边白皙的肌肤。
狠狠的吸了口气,花姒锦压制住心中的仇恨以及怨怒,抬手擦掉唇边的鲜血。“七姐,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花清茉看了花姒锦一眼询问。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曾经的对手,会成为最好的同盟。”花姒锦意味深长的开口,唇角的笑意也是深远至极。她抬头,望着蓝的纯净的天空,声音似乎在感慨:“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听到花姒锦的话,花清茉目光微沉。能让花姒锦在意的人,应该只有司徒恒一人。这么说,司徒恒回来此处?
但是,依照刚才花姒锦之言,来此之人应该不止司徒恒。从她刚刚言语中的朋友,敌人,利益这些字眼,便能猜出,来的人应该是华朝以及临月两国之人。
远处,脚步声传来,花清茉双眸微动,脚步却是立在原地,没有行动半步。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花清茉依旧立在原地,没有一点行动。
“七姐,今日来此的都是熟人,你我都不用掩饰半分。不过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花姒锦望向来者的方向,唇边的笑意微深。“七姐,不看看吗?我们的老朋友。”
“朋友。”花清茉轻笑了一声,额前凌乱飞起的发,遮挡着她温和却又带着一丝犀利的眸。转身,风撩起她的发,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那些熟悉的身影,仿佛在雨中一遍遍清洗的镜面一般,越来越清晰。
司徒元澈,司徒恒,司徒元佑,楚彦谦,与他们一同而行,却相隔甚远的是凤胤以及凤烨。
见到这些人,花清茉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只是望着这些熟悉的人,不熟悉的神情,以及他们慢慢走近的身影,花清茉突然感觉到一种逝去的失落。
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经的一切,如今只能在回忆中看到。过去的美好,也只能随着时光的向前,慢慢远行。
最美的确真的,只是最初。
“茉儿,这么久没见,想我没了?”楚彦谦依旧以往的模样,说话随意无据,玩世不恭。他走到花清茉面前,看了看她,随即将手按在她的头上。“都说了,女子还是挽髻较好,你怎么不听话啊?”
“听话,也得看是何人。”花清茉伸手打掉楚彦谦的手,语气随然平和。望着站立在不远处的众人,她的手不着痕迹的附在雪寒剑上,心中更是警惕异常。
如今,华朝和临月的共同威胁便是白紫箫,为了利益,他们极有可能合作。而在华朝的疆域之上,他们联手对付的便是自己。
“清茉不想拐弯抹角,如今既然都来了,那么就直接些,明白些,你们今日来此是想杀我吗?”
☆、204青弦再现
花清茉不变的语气,不变的神态,不变的眼神,一切都犹如而今天空的蓝一般,最初与现在,无所改变。
只是,岁月前行之际,不变的是天,不变的是地,不变的日月星辰,不变的是山川湖海,但是唯有人,永远不可能不变。
花清茉的言语,将在此大多数人的心境打乱。当现实的残酷,逼迫着自己,去做自己完全不愿做的事情时,一切就像是一个无法见底的漩涡。你掉入其中,便挣扎不出,无论怎么尽力,都只是徒劳无力。
沉默的当下,楚彦谦的手再次附到花清茉的头上,指尖微动,温润的肌肤似乎在花清茉长发微凉的触感下,变得清冷很多。
“一个小女子,就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这些事情由我们男子做便好。”楚彦谦开口,唇角的笑意放肆邪气。
听到这话,花清茉抬头看了楚彦谦一眼,轻笑了笑:“表哥,战场可不分男女,敌人也不分男女。”
“是吗?那我怎么不见女子上阵杀敌?”楚彦谦的语气依旧随意至极,如风一般,毫无痕迹可寻。他似乎故意避开了花清茉刚才言语的最后,只着重提及关于战场之事。
花清茉自然注意到他言语的用意,知道他仍不愿将自己当做敌人,便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她看着楚彦谦,突然觉得他似乎和之前有了细微的差别。
他身着白色锦袍,袍上未绣有任何纹样,只袖口做的极紧,紧贴于手腕之上。腰间系着相同锦绸的腰带,上面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锦袍之外,穿着一件竹叶青色的薄纱披风,此时披风随风而行,犹如延绵浮动的草原一般,清雅幽然。
楚彦谦的穿着与寻常时刻并无多大差异,只是在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剑鞘之上镂空雕刻着极为特别的花纹。
看到这剑的瞬间,花清茉只是笑了笑,依旧没有说话。楚彦谦并无佩戴剑的习惯,他会佩剑,只是因为他即将出手。
见花清茉不言,楚彦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放下手来。随即,他看向花姒锦,笑了起来。“呦,这不是咱们西王爷的王妃吗?多日不见,王妃当真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本世子看着都不禁要心动起来。”
“多日不见,楚世子还如当初一般,喜欢开玩笑,说话不正经。”花姒锦对于楚彦谦的话只是笑了笑,语气并不算友善,甚至还有些带着刺儿。
说完这话之后,花姒锦便没有再关注楚彦谦,她的视线,她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司徒恒的身上。
这个她唯一在乎,却又恨着的男人。
司徒恒依旧一身月白锦袍,光华高贵,绝美的容颜在明日的光辉下犹如盛放的芍药一般,美到了极点。他神态如初,好看的唇角带着一抹浅薄的微笑,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温润安良,但是抬眸间却又带着一抹犀利的光。
君子如玉,安然泰若。
此时,花姒锦突然觉得,即使华朝将灭,荣华不再,司徒恒依旧高高在上,风华依旧,花清茉亦是,有白紫箫宠她爱她,将她当做掌中宝。而自己却天地翻转,坠入了无间地狱,饱受折磨。
自己所有的痛苦以及不幸都是他们带来的,没有道理,他们幸福,她自己一人独苦。
“司徒恒,司徒元澈,司徒元佑,楚彦谦。”花姒锦分别看了这四人一眼,视线最终还是落到了司徒恒的身上。她的话像是对他们四人而言,但是更像是说于司徒恒一人听。“司徒宣应该已经下旨了,你们是决定遵循圣旨,还是其他。相信大家都能猜到,这些日子与临月一起攻占华朝天下的人是谁?”
花姒锦的言语毫不掩饰的将几人不想揭开的现实拆穿,那鲜血淋漓,带着绝望苦痛的现实。
是,他们都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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