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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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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传朕旨意,白紫箫之女白云舒,得其父母之传,端懿慧敏,柔嘉居质,封为公主,封号……”司徒宣顿了顿,接着道:“就以义兄和嫂子名讳的末字和在一起为封号,唤作箫茉公主。箫茉之事,卿等不得再生言议论,违者交由东厂处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莲花台上的人听到司徒宣的旨意,立刻跪下行礼。
“平身!”司徒宣淡淡的说了一句,待所有人回到位置之时,他的目光转向白紫箫,道:“朕未想到,义兄这般疼爱嫂子的女儿。想必这箫茉定然如嫂子一样乖巧出众,不然义兄怕也不会这般喜欢,甚至视如己出。”
“皇上此言差矣,臣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白紫箫拿起面前放着的酒杯,目光凝视着里面醇香的美酒,声音冷漠到没有一点暖意。他的唇角依旧有着妖冶邪魅的笑容,但是更多却是犹如这满莲池的荷花一般,独立于世俗之外,却又看尽世俗之事。
听白紫箫这么说,司徒宣只是很薄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端起酒杯,正欲饮酒之时,看到了莲花台尽头走过来的两人。瞬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
饮完手中的酒,司徒宣的声音从莲花台最高之处传了下来。
“众爱卿,前些日子,微云关传来八百里急奏,说是临月国七皇子以及四公主代表临月国君来我华朝,昨日他们已经进宫见过朕,传达了临月国君的意思,朕已经拟好圣旨,册封临月国四公主凤芷兰为我华朝兰贵妃,华朝与临月即日起不再往来的条约作废,两国重修旧好。”

  ☆、110挑拨离间


此番言语让在座的众人一愣,比刚才楚菀华提出下旨禁言时更加的诧异。一阵极长世间的沉默过后,夜拂徽站了起来,走到中间位置跪了下来,恭敬的出声:“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为好。临月与华朝百年内从无任何交往,此番突然如此,老臣认为这其中可能有诈。”
“皇上,臣妾父亲说的极对,这临月突然与华朝再生联系,的确让人生疑。”夜宸雪接着夜拂徽的话说道,只是她的本意与夜拂徽差之千里。
这凤芷兰进宫便封为贵妃,日后若是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必然会未及自己的后位。况且,凤芷兰的身后有临月国撑腰,只要临月与华朝未有大事,这凤芷兰便是后宫中扎根最深最稳的大树,自己想要扳倒凤芷兰,可比凌晏华那时难得太多。
所以,能够挡住这凤芷兰进宫,是最好的。
“皇上,夜相国与皇后娘娘的话不无道理,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司徒恒也不禁开口,将心中的疑虑以及担忧说出。如今他身为四王之一的西王爷,自然得担负起身上的责任。
“皇兄,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方才妥当,请皇兄慎重。”司徒元佑也开口劝道。
此时,一阵极为空寂清灵的铃铛声音传来,与此同刻,一男子的声音响起。
“我临月如此诚意,不远万里来与华朝结盟重修旧好,以全百年遗憾,如今被人如此诋毁,当真是令人心寒。”微冷的声音与莲花台上徐徐而来的寒气融合,众人循声望去,刹那间愣在原地,惊的无法说不出话来。
慢慢走来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穿着一件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上衣,脖颈处系着一条红绳,绳上是一块用白玉雕成的兰花。红绳的颜色艳丽,映衬着女子白皙的肌肤,嫩白的让人不觉想要靠近仔细触碰一番。
下身穿着一件浅蓝底白玉兰花长裙,腰间系着一串用七彩细绳编织而出的挂饰,上面有着一个个泛着银蓝光芒的铃铛。随着女子走路,铃铛声音叮咛作响,先前听到铃铛声想必就是来源此处。铃声伴随着青铜鼎中传来的丝丝凉气,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异常的舒畅顺心。
女子面容生的极为秀美,犹如一朵渐趋艳丽的芙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芙蓉刚刚胜放的美丽芬芳。手中拿着一只墨玉笛子,漆黑的颜色与她白皙的手指相映,越发显得她的特别出众。
而与女子并行走来的男子便是所有人惊讶的原因,他穿着一件玄色镶边宝蓝阔袖蟒袍,长身玉立,风神绝世,整个人仿佛秋日清晨中降下的白霜一般。而他的面容,与白紫箫竟有五分相像,着实让人惊讶差异。只不过男子的面容疏冷薄淡,不似白紫箫那般妖艶华美。
两人走到夜拂徽面前,随后对着上方的司徒宣行礼。
“临月七皇子凤少钦参见华朝皇上,皇上万安祥泰!”
“临月四公主凤芷兰参见华朝皇上,皇上万安祥泰!”
“七皇子与四公主不必多礼,日后都是一家人。”司徒宣看着凤少钦以及凤芷兰,俊雅如竹的面容上有着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容。
“多谢皇上!”
凤少钦和凤芷兰站了起来,目光仿佛很是无意的划过白紫箫以及花清茉,随后两人皆纷纷上前,谦逊至极的行礼。
“少钦见过六皇叔,六皇婶。”
“芷兰见过六皇叔,六皇婶。”
花清茉见这两人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心中好笑至极。不过他们这般做的原因,无外乎要将白紫箫在临月的身份的揭穿而已。
果不其然,两人的话一落音,莲花台上的人皆都差异至极看着白紫箫与自己,那目光之中神情,让花清茉不禁感觉到人性的薄凉以及疏远。
不过也对,这些人对于自己和白紫箫,怕是从未想过亲近一分。
“六皇叔?六皇婶?”司徒宣对于这两个称呼似乎很是兴趣,同时也有着极大的诧异。他微微侧首,视线凝视着白紫箫,目光之中微有冷意:“义兄,可否说明一番?这临月的七皇子和四公主为何称义兄为六皇叔?难道义兄原为临月人,是故意来我华朝,入我朝堂?”
对于司徒宣的质问,白紫箫并未立刻辨别,他只是看着还跪在地上行礼的凤少钦和凤芷兰,冷声道:“起来吧!若是皇兄知道本督主让他最喜欢的儿女跪地不起,他怕是要和本督主翻脸。”
“六皇叔说笑了,父皇怎么敢动六皇叔?”凤少钦站了起来,风华绝代的脸庞上有着温润却又凉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掠过花清茉,眼底无法遏制的划过一丝杀意。
裳凝的仇,他总有一天要花清茉血债血偿。
见凤少钦和凤芷兰起来,白紫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妖邪笑容,仿佛蛊惑人心的妖魔一般,邪魅到了极点。他看向司徒宣,并未站起来跪地说话,仿佛对于司徒宣的质问没有一点在意。
“皇上,临月六王府一门已经空置五十年之久,此事皇上想必也有所耳闻。臣不过在追捕简玉珩时,偶然发现臣的祖父是临月六王爷,为了在临月方便行事,才继承了殊王府,成了临月六王爷。如今既然回了华朝,这所谓的六王爷之位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白紫箫的话,完全不像是解释,但是却又将一切解释的一干二净,也推脱的一干二净。
临月六王府已经空置五十年,也就是说白紫箫之前从不是六王爷。而他称为了追捕简玉珩,在无奈下才继承六王爷之位,这便是再说自己为了华朝,为了司徒宣,才继承临月王位,对华朝、对司徒宣忠心耿耿。
“原是这般,朕先前差点要错怪义兄了。”司徒宣面露一丝歉意。
“皇上不明前因后果,对臣生疑也属常事。不过也因为臣这两个晚辈做事说话太无分寸,该先对皇上说明一切,再向臣这个长辈问安才对。毕竟年幼,做事太不让人省心了。”白紫箫极为随意的说道,目光也从司徒宣的身上转移到了凤少钦身上。
但是这话让人听着便有些不对,因为先前凤少钦以及凤芷兰的言语行为就是让人产生误会。如今再听白紫箫这样说,不免让人怀疑他们是否故意如此,想要造成皇上与九千岁之间的间隙。
或许,朝中大臣,王亲贵族,皇亲国戚都恨透了白紫箫。可这毕竟是华朝朝堂之事,与临月无关。虽说白紫箫此人狠毒无情,滥杀无辜,但若少了他,在某些方面对于华朝来说是天大的损失,难以用他人弥补。
“六皇叔教训的是,少钦谨遵六皇叔之言。”凤少钦知道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心中是有怒意,但脸庞上却未有一丝的改变。他朝向司徒宣,拱手行礼,声音恭敬却又不见一丝的谦卑:“皇上,少钦刚才听华朝朝臣言语,似乎是不想与临月重修旧好,若皇上也是此番意思,那少钦与芷兰便立刻回临月,不再入华朝打扰。”
凤少钦的话刚说完,还跪在地上的夜拂徽便淡淡开口,言语颇为冷凉:“如此甚好,这百年互不干扰的岁月,倒也很是太平。不如就此下去,定然能够一如既往的平和安宁。”
“想必这位就是夜相国,皇后娘娘的父亲,华朝的国丈大人。”凤少钦看着一脸正气凛然的夜拂徽,心中暗暗赞叹。虽说身在其位,各谋其事,但是对于这样的忠臣良相,凤少钦还是心中佩服。
然而,若是此人挡在自己的路前,自己也绝对不会因为敬佩而有一丝的心慈手软。
“是,老臣便是华朝相国夜拂徽。”夜拂徽对于凤少钦的话,点了点头。
“若是少钦没有记错的话,夜相国的弟弟夜智泓乃是天垣王朝四相之一,夜相国与其胞弟分于两朝为相,此事让少钦感到有些奇怪。”
凤少钦的话一出,夜拂徽的脸上便露出一瞬的诧异之色。他与夜智泓已有二十多年未曾相见,按道理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这天垣以及华朝之事,这临月皇子为何这般清楚?
而且,他这般说话,明明就是冲着自己前来。若是皇上因此对自己生疑,必然会怀疑自己与夜智泓暗中有所联系,甚至可能觉得自己会用相国的高权做出对华朝不利之事。
他忠于华朝,忠于司徒氏一生,绝对不允他人这般污蔑。
夜拂徽正欲说话辨别之时,花清茉的声音传了过来。
“清茉倒觉得,夜相国与天垣夜相是兄弟并不奇怪,不知道七皇子为何会觉得奇怪?”花清茉温润的目光仿佛一汪平静的湖面一般,不见丝毫波澜。她看着凤少钦,在他准备出声回答自己之时,立刻开口打断:“夜相国乃是科举出身,十三岁时便已经高中状元,才高于世。他为华朝百姓谋利,深受先帝赏识,三十岁为相,可谓是令人敬佩。而四相之一的夜相,既然是夜相国的弟弟,必然与夜相国一般才高八斗,为民造福,两兄弟凭借自己的能力分别于两国为相,有何奇怪?还是七皇子说这话,是故意想让我们觉得奇怪?”

  ☆、111丢尽颜面


花清茉的质问让凤少钦脸色一僵,仿佛寒冬腊月凝结的水面一般,透着彻骨寒冷的凉意。他握紧双手,忍住对花清茉的愤怒以及仇恨,轻轻勾起唇角。笑容犹如盛放的罂粟,虽然少了那份妖冶与诱(you)惑,却依旧带着让人窒息的美丽。
“六皇婶的话也不无道理,夜相国与夜相既然为同胞兄弟,分于两国为相也属常事,只是少钦糊涂了。”凤少钦有些疑惑的注视着花清茉,面容上皆是疑色以及不解:“刚才夜四小姐那般诋毁尧月,六皇婶必然心中不悦。而夜相国是夜四小姐的父亲,如今皇婶怎么又帮夜相国说起话来?”
对于此话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回答:“是非黑白,清茉还是分的很清楚。夜四小姐是夜四小姐,夜相国是夜相国,两人虽未至亲,但又非一人,清茉怎么可能将夜四小姐的错强加到夜相国身上?况且,相国大人与清茉乃是忘年之交,清茉敬佩相国为人,为他说几句话难道不行吗?”
说完,花清茉看向夜相国,精致秀美的脸庞犹如一轮明月,一汪清泉,一阵夜风,凉薄静雅。她微微的笑了笑,道:“相国大人若是不嫌弃清茉才疏学浅,可再与清茉交谈,除了魏征,清茉还知道不少良相之论,希望能够帮得上相国大人一片为国为民的赤胆之心。”
“老臣多谢萧王妃美意,若有机会,必然会多多讨教。”夜拂徽知道花清茉是在帮助自己,顺应她的话说了下去。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与花清茉再交谈,多多了解她所知道的先人治国之论。
想到这儿,夜拂徽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份可惜的心思。当初听花清茉谈论《谏太宗十思疏》以及《十渐不克终疏》,那般意气风华,见解独到。若她生为男子,自己定然好好教导她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造福。
可惜,终为女子,可惜啊可惜!
见花清茉与夜拂徽两人这般一唱一和,似乎完全不将自己先前之言放在眼中。对此,凤少钦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堂堂七尺男儿,本不应该与女人多做任何计较,但他这一生去还是仇恨了一个女人,那便是花清茉。
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她那么折磨孟裳凝致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此生唯一敬佩的女子便是花清茉。他无法忍受在北海之上那般风华耀目的女子,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妇人。
“原来如此,按照六皇婶的说法,倒是少钦年少气盛,胡思乱想了。”凤少钦知道自己挑拨不成,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平淡的向夜拂徽聊表歉意,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言,不能当真。“夜相国,少钦先前当真是失言,还望夜相国看在少钦年幼,不要责怪少钦。”
“七皇子言重了,老臣自然不会责怪七皇子。”夜拂徽虽然知道凤少钦刚才是在挑拨自己与皇上的关系,但是却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凤少钦今日代表的使临月,若自己太过心胸狭隘,倒是会丢了华朝的脸面。
只是,华朝与临月重修旧好一事,他绝对不会赞成。
侧身再次面向司徒宣,夜拂徽沉稳冷静的脸庞上有着如山一般的坚毅不移。“皇上,无论如何,华朝与临月之事必须从长计议,还望皇上三思而行。”
“夜相国此话,是在暗示朕做出这个决定太过草率了是吗?”司徒宣听到夜拂徽的话,俊秀清隽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怒意。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夜拂徽,目光渐渐冷暗下来,其中包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
夜拂徽为官两朝,自然甚是懂得察言观色。从此时的皇帝脸上,他已经看出对自己的怀疑不满以及疏远。为此,他连忙磕头,声音之中有着绝对的恭敬:“皇上明鉴,臣绝无此等以下犯上的想法。”
“既然无这想法,相国大人就别在皇后的寿诞上与朕过不去。”司徒宣极冷的说了一句,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夜拂徽退下。
“皇……”夜拂徽显然是还有话要说,但是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边的夜宸雪目光制止。他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她是让他莫在皇上生气之时忤逆皇上。可……可此事关于华朝千千万万的百姓,这让他又该如何是好?
夜拂徽矛盾至极,从司徒宣旁侧不远处传来一阵极冷、犹如北风速速袭来一般的冷漠声音。
“皇上既然想要与临月重修旧好,那就择个日子下旨昭告天下便是。若是有反对的人,臣和东厂必然很乐意为皇上分忧解难。”白紫箫的话听着是对司徒宣所说,但实际上却是对所有反对临月华朝结盟的人说的。他看着夜相国,绝艳的容颜如一朵盛极而放的大漠玫瑰,血色妖娆,华美凄丽,潋滟着极为魅惑的光泽。
抬起手,白紫箫右手上带着的赤金嵌红宝石护甲上闪耀着光泽,而那光芒似乎映在他漆黑无边的眸中,显得格外冷佞妖邪。
“今年这莲池的莲花开的格外繁盛,只是红莲太少,不能与白莲、蓝莲争艳。或许该用血染染色,想必到时候的场景,定煞是好看。”
白紫箫的声音仿佛一阵阴沉杀伐的风一般,猛然的吹向莲花台上的众人,让人不禁后背发凉,手心生汗。
他们确信,白紫箫此人一旦开口,便一定能够做到。
“义兄的好意,朕心领了,不过朕意已决,众爱卿任何人不得再出言反对。”司徒宣望向莲台上坐着的朝中大臣,王亲贵族,话语之中有着绝对不容反对的威严以及冷厉。身上穿着的明黄色蟠龙图江水纹龙袍,尊贵至极,更多的是一种天子高高在上的魄力。
“众爱卿,都明白了吗?”司徒宣似乎是怕那些王公大臣没有听见,声音温和的询问。
“臣等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莲花台上的人闻听司徒宣的话,皆都站了起来跪下行礼。
望着下方跪地的人,司徒宣目光冷沉,眼底流泻着说不出来的冷血光芒。
为了他的皇位,他一定要将该除掉的人全部除掉。即使临月心存不轨,如今既能利用,便要好好利用一番。
“平身!”司徒宣抬了抬手。
“谢皇上!”众人站了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而凤少钦以及凤芷兰呀也被安排坐了下来,地位仅次于四王府。
如此情景,让其他人心中不悦,只见一女子站了起来,恭敬的对司徒宣行礼。
“皇上,晏溪见四公主手持墨玉笛,必然是精通此道之人,今日皇后娘娘寿诞,不如让晏溪与四公主合奏一曲,祝皇后娘娘祥和安泰,凤仪天下。”
此言一出,华朝之人皆都兴致勃勃。这凌晏溪乃是临安城四大才女,书法乃是一绝,笛声更是天上地下少有。如今她向凤芷兰提出合奏,必然是想要在笛声之上胜于凤芷兰,为华朝争颜。
对于凌晏溪这话,花清茉不觉勾起了唇角,望向白紫箫,漆黑的瞳眸之中满是星辰一般的璀璨光华。她拉住白紫箫的衣角,待他望向自己时,柔声问道:“紫箫,你说是你的小侄女会赢还是我们华朝的才女会赢?”
“茉儿怎么突然笨了?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白紫箫的唇角勾起一丝说不出来嗤然笑容,仿佛此时湖光潋滟的莲池一般。他伸手握住花清茉微凉的指尖,声音冷漠至极,却又意外轻的特别:“茉儿,好好看着这一切,世间的人皆是如此,想要以一时的输赢决定一世的强弱,当真是可笑至极。”
“的确可笑。”花清茉点头,手挽住白紫箫的胳膊,整个人依偎着他,姿态极为的亲昵。她不想管临月和华朝之间的事情,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与她无关。花清茉只求,迟暮之年她的身旁依旧站着白紫箫。
在凌晏溪话落音后不久,凤芷兰站了起来,对着司徒宣微行一礼,道:“启禀皇上,芷兰的笛声一般人听不得,恐怕不能如这位小姐所想,合奏一曲为皇后娘娘祝寿!”
“是听不得,还是怕丢脸?”凌晏溪听到凤芷兰,立刻咄咄逼人的开口,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华妃凌晏华,而且两人是同胞姐妹,面容上也是有四五分的相似。只不过凌晏华是一朵妖无格的芍药,而凌晏溪则是一朵凌然傲世的白色蔷薇。
许是因为凌晏溪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凤芷兰秀美至极的脸庞上拂过一丝的怒意。她的目光转向司徒宣,声音依旧温婉怡人:“皇上,既然晏溪小姐想与本公主合奏一曲,本公主也不想多做推辞,免得华朝说我临月无人。不过,本公主有言在先,我的笛声一般人听不得,若是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好奇去听。”
凤芷兰话语中的轻鄙让莲花台上的一众大臣,心生怒火。毕竟,他们皆都是经历风雨才到今日高位的重臣,如今被别国公主这般看低,自然是心中不悦。
此时,司徒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四公主的提醒,朕记下了,朕的臣子也都记下了,四公主大可放心吹奏。”
“既然皇上这般说了,本公主自然从命。”凤芷兰柔声回答,莹亮如水的眸中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些大臣,如何抵挡自己的音术?既然华朝人这般看不起自己,她便让他们全部丢尽颜面。

  ☆、112情意缱绻


拿起自己的墨玉笛,凤芷兰的手指分别附在笛子上的各处,手指在墨玉的映衬下,白的有些诡异慎人。目光望向凌晏溪,凤芷兰轻勾红唇,脸庞犹如温静优雅的风雨兰一般清婉娴静。
“本公主已经拿出了玉笛,晏溪小姐莫不是还想让本公主等你吧?”
“四公主说笑了,晏溪哪敢劳烦四公主大驾?”凌晏溪说完,便拿出一只青玉笛。“合奏天作之合这首曲子可否?”
“自然可以!”
随后,两人同时从宴席间走出,站到司徒宣面前。
似乎不需要一丝的言语,凤芷兰与凌晏溪几乎同时将玉笛横于唇下,笛声随之犹如潺潺流水一般而来。清润的笛声仿佛女子玉手轻撩碧水一般,舒畅清新,有好似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升起了一轮泛着清冷光辉的明月,夜的暗沉似乎在一瞬间被全部驱散。
众人还沉浸于笛声的时候,突然有酒杯落地的尖锐声音。而寿宴之中有的人开始变得奇怪,目光很是呆滞的望着眼前,仿佛只剩下躯体,魂魄已然消失一般。
更有甚者从太师椅上跌落了下来,躺到了地上,那无神的目光仿佛痴傻之人一般,透着无法诉说的蠢笨愚昧。
而此时,与凤芷兰合奏的凌晏溪已经停止的吹奏,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她手中的青玉笛摇摇欲坠,光芒温润,仿佛无限美好的月色一般。但是终究,青玉笛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片,那残破之景与莲花台上的众人仿佛如出一辙。
望着眼前的场景,花清茉只是一笑,目光看向凤芷兰道:“四公主的音术当真是出神入化,看看那些大臣如今的样子,倒有些愧对他们刚才那一副高看一切的嘴脸。”
对于花清茉的话,凤芷兰并未开口,她的音术还在继续,若是此时打断,这先前的笛声就白白浪费了。
见凤芷兰不说话,花清茉心中了然,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这临月皇室秘传的音术需要吹完一整首曲子才能完全奏效。虽然她对华朝的这些大臣并无任何好感,甚至还有厌恶之意,但终究她是华朝人,不想临月欺辱太盛。
除花清茉与白紫箫之外,也就司徒恒、司徒元澈、司徒元佑、司徒宣以及几个有内功修为的武将还有着一些意识。听到花清茉提到音术,众人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的恐怖。
华朝之人谁不知晓百年前,华朝二十万将士与临月一战,而这二十万大军皆都死于音术之下。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很多人都忘了此事,却不想今日就这么巧合的遇上了。
“音术……”司徒宣的脸色微冷,他想要开口让凤芷兰停下,但是这样一来便是向临月认输,他华朝的颜面顿然无存。可若是这样一直下去,他的这些大臣,王亲贵族,以及后宫妃嫔,怕是都会性命不保。
就在司徒宣左右为难之时,一只白瓷龙凤呈祥图茶碗猛然的袭向凤芷兰,准确无比的打中了凤芷兰的右手。瞬间,笛声消失,凤芷兰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手使劲推了一把,身子不觉向后退了几步。
“四公主,既然是合奏,怎么能你一人独奏?”白紫箫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目光极为随意的看了慢慢恢复清醒的凌晏溪,唇角笑意妖娆华丽,却又不含一丝的情感:“不过这舒郡王府的二小姐怕是无法和四公主合奏,就此算了。”
“六皇叔说的对,芷兰谨遵之令。”凤芷兰抬手轻擦掉唇角的鲜血,秀美的脸庞上有着极为薄淡温婉的笑意。她的手握紧墨玉笛,手指不自觉的颤抖着。
为了学习音术,她自小便开始修炼内力,内力修为已达当世一流高手。但是刚才她六皇叔轻轻一击,便打断了她的音术,想来他这位皇叔的内力必然高于自己数倍。
或许是她一时的错觉,她感觉眼前的六皇叔想要杀自己不过就是踩死一只蚂蚁罢了。
没有了笛声,莲花台上的人渐渐清醒过来。刚才事情他们虽然不是太清楚,但是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的不好。可是,他们此时却找不到什么该说的话,毕竟凤芷兰先前已经说过了,她的笛声一般人听不得。而他们自己,说来也算是咎由自取。
自夜宸雪成为皇后以来,今年的寿诞怕是最不太平的一年。不过好在后面比较平和,也就这么过去了。至于夜宸梅,由锦衣卫看守在莲池中呆了十五个时辰。
皇后寿诞三天后,司徒宣便颁布圣旨,册封临月国四公主凤芷兰为兰贵妃,与皇后协理六宫之事,华朝与临月即日起结盟,两国重修旧好。
当然朝中还是有不少大臣反对此事,但司徒宣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改变。以夜拂徽为首的朝中重臣,也只能无奈的作罢。
朝中之事,花清茉并未在意的太多,她在意的是宁郡王的行动。据西厂的探子来报,宁郡王府封地定都城这些日子很是不同,与平日里有着极大的差别。西厂之人觉得奇怪,便仔细探查了一番,才知道定都城大概有五十万百姓在暗中训练,而且据西厂探子的阳光,那些百姓比起严格训练的军队丝毫不差。
如此这般,倒是让花清茉期待的很, 老郡王妃说宁郡王明珠蒙尘,遮盖了自身原本的光华。如今自己亲手将那些灰尘擦净,她倒是很想看看宁郡王到底能否散发出明珠的光辉。
六月剩下的日子,花清茉都是在九千岁府中度过,甚少出门。如今宁郡王府已经不容她踏入,她便更没有去的地方,只是每日在房间中看奏折,看兵书,或是与幽云十六骑讨论关于战场之事。花清茉发现,云邪十六人不禁武功高强,而且每人都精于用兵之道,并都有自己的见解。每次与他们谈论完兵法之后,花清茉心中便又有着与之前不停的见地。
除此之外,花清茉便是照顾茉茉。已经八个月的茉茉,如今调皮的很,放在卧榻上到处乱动,而且几次差点从卧榻上摔下来。为了避免茉茉摔伤,花清茉便吩咐人在房间里阁铺满了紫色的貂皮,让茉茉在上面随意的玩耍。
本来,花清茉想给茉茉做几个前世孩子的玩具,但是她自小便很少玩这些东西,所以没有多少印象,只能凭借在电视中看到的给茉茉弄了几个。
看着茉茉一天一天的长大,花清茉真的感觉到岁月静好四字的含义。只是这四个字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是偶尔,只是暂时而已。
六月犹如流星一般,飞速而过,很快临安城的七月到来,到处都透着一种火燎般的炎热。六月的最后三天,白紫箫便没有再像以前那般早出晚归,而是与她一起日日呆在房间中,陪伴着茉茉。
夜里,花清茉将茉茉哄睡着后,便将她交给乳母,自己走回房间。夏日的夜中微热的风袭来,拂在人的脸上仿佛火炉上的火焰一般,感觉极为的不适。
推开房门,花清茉走了进去,房间中的寒气稍稍驱走了一些热气。花清茉走到房间里阁,直接坐在貂皮上躺了下来,呼吸微微急促。
此时,一阵凉风从上方传来,花清茉睁开眼睛,入目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惊艳。白紫箫墨发高高竖起,唯有额前垂落这两缕微短的墨发,漆黑的发辉映着他的面容,如雪一般白皙,映衬着他的双眸,如夜一般幽暗,紫玉冠上垂下了两条红色的流苏,随意之中更见慵懒。
他手中拿着一把面扇,手指轻轻的扇动,但即使如此,花清茉还是看清,那面扇上画着男女交【huan】时的图案。
“云舒睡了。”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玩闹了一整日,她也累了。”花清茉轻笑了一下,温声应道。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白紫箫扇动的凉风,秀雅的面容在身下紫色貂皮的映衬下,如白梅一般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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