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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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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花清茉将那香囊收了起来,随后松开欢颜,慢慢走向房间的外阁。
“萧王妃果然聪慧,未到半日便猜到欢颜的主子。不过主子让欢颜呆在五少爷身边,并未有其他的恶意。”欢颜见花清茉没有为难至极,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是习武之人,自然清楚花清茉自始至终都未对自己动过杀意,不然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知道文景对彧卿没有杀意,不过不代表他没有别的用意。”花清茉走到桌边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外面。纯白的光芒透过白色的棉纸照进房间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晕染在一片白光之中,显得通透晶莹。
文景那人,想做什么,会做什么,花清茉一点凑猜测不透,就如同她完全猜不懂白紫箫一样。因此,他突然安排一个人在花彧卿身边,这着实让她有些担心。
不过,文景想要杀一个人,这世间嫌少有人可以阻止,所以花清茉可以确定,文景不会对花彧卿下毒手。但他为何要如此,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欢颜,你记住,你的右膝中有我的流云针,你可以让文景帮你取出,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花清茉侧首凝视着欢颜,脸上有着温和如水的笑容。阳光在她的周围肆意弥漫,好似盛开的花朵一般,晕染着她秀雅的容颜,纤瘦的身子,以及浓黑如夜的眸。阳光覆盖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犹如玉石一般通透蕙质。但背于阳光的地方,却犹如临于黑暗之中一般,诡异而又阴暗。
“不过你最好还是留着,当做是对自己的警戒,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做错事。我虽然杀不了文景,但是让你生不如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花清茉说完,便走向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的时候,青狐等候在门前,手中端着一白色蓝釉炖盅。在青狐的旁边,站着身穿一身浅蓝色长裙的四月。
“夫人,宁郡王送来的血燕,属下已经加了一些东西,不知道送到何人手中?”
“送到该送之人手中。”

  ☆、71飞鸟离巢


对于花清茉所说言语深意,青狐心中异常明白,但是对于花清茉所说的该送之人,却有些不解:“少主可否明言?属下愚笨。”
花清茉听到这话倒也没有觉得有何惊讶,原本青狐就不适合这种步步为营的算计,自然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不甚了解。
“华朝一向尊从礼节,郡主满月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会按照习俗,该有的礼仪绝对不会含糊分毫。所以,该来的人必然会来。”花清茉唇角笑意深远,目光望向天空之中漂浮着的白云。云朵一层一层的叠加,犹如随意缠绕在一起的棉丝,缭绕混乱,似乎融合到了一起,但是却仿佛要在下一个转瞬分离。
温和的阳光透过海棠树叶的缝隙落下,纯白色的光芒与海棠树叶漂浮不定的阴影交错在随风绵动的衣裙之上,恍若波光不断的水纹一般,亮丽鲜活之中却又暗藏着一分幽暗的沉寂。
“青狐自然知道此事,但是终究不明这该送之人是何人?”青狐依旧不解花清茉所言。
“问四月吧,她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人。”花清茉温静娴雅的一笑,不再言其他,而是走向花彧卿的房间。
青狐望着花清茉消瘦的背影,目光慢慢的落到了柳青色芙蓉满开曳地裙上。翠如翡玉之中烂漫处一片纯白色的芙蓉,然后逐渐深暗,逐渐艳丽,延绵出芙蓉一日三变之彩。
“四月。”在花清茉进到房间脂红,青狐看向四月,容颜之上有着一抹恰似幽紫吐红一般的妩媚娇艳。
“一载不见夫人,她当真是比先前更加稳重了。”四月望着青狐,雅丽的脸庞上有着温如夏花的美丽笑容。视线很快落在那白瓷蓝鼬炖盅之上,四月的声音仿佛幽谧林中传来的鸟鸣一般,空灵寂静:“按照王府的习俗,郡主满月之日,郡主的祖父母会在外祖父母府中呆到午后,用过膳后会在祠堂之中,焚香为郡主祈福。血燕贵重,拿来招待贵客,倒也不会扶了郡王府的颜面。”
“我知道少主所说的改送之人是何人了。”四月已经说得如此明显,青狐自然也明了清楚了。她端着托盘走向北院院门,在到门前时回头,唤住了准备进房间伺候的四月。
“你刚才为五少爷把脉,他身体中的毒应该无大碍吧!”青狐只是随意的问着,毕竟她也算知晓自己少主的性子。若是花彧卿身子有事,少主是绝对不会这般悠闲的算计旁人。
“五少爷并未中毒。”四月温声答道。
“可是刚才五少爷说过,这宁郡王每日都会送东西过来,五少爷怎么可能没有中毒?”青狐很是不解。
“九千岁吩咐过,除了北院之中的吃食,其他人送来的东西一律倒掉,所以五少爷这些日子服用的都是换过的吃食。”四月说完之后,便进了房间。
房间之中,花清茉正在与花彧卿说话。正确说来,是花彧卿一人在那儿滔滔不绝。这一年中,他的日子过得倒是充实得很,除了宁郡王府请的夫子之外,白紫箫的人也教了他不少东西,如今便一件一件的说与花清茉听。
不过,终究是孩子,身边没有个亲近的人,让他寂寞了很多。言语之中,总能听到一丝丝的寂寥以及孤单。
“姐姐,你日后该是不会离开这么久日子了吧?”花彧卿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心,出声问道。他拉住花清茉的袖口,目光灼灼,亮如星辰。
花清茉凝望着花彧卿,只见他清隽秀逸的脸庞上有着流动泉水一般连绵不断的担忧以及害怕。束起墨发的紫玉冠上垂落着两缕红色粗绳,尾端之上拴着的水晶珠子熠闪着莹莹烁烁的光辉。而那光辉就像是花彧卿脸上担忧害怕的神情一般,那般的不加掩饰,那般的晃人眼目。
但越璀璨的东西,便越能招人注目。一瞬间的璀璨光华之后,或许便是支离破碎的悲凉。
十二岁,或许还太小,但是若是一味的依靠眷恋,他或许永远只会是十二岁。
“彧卿,今日姐姐见你习武,你为何要习武?”花清茉出声问道。
“因为我想要像几位师父那样厉害。”花彧卿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听到花清茉的话后便忘了刚才的害怕与担忧,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兴奋:“几位师父好厉害,都会飞,我也想要飞。”
“的确是挺厉害的。”花清茉应了一声,脸上有着静雅轻柔的笑容。她伸手将花彧卿的手拿开,随后握紧他的手指,道:“彧卿,你还记得去年在旻院树上的小鸟吗?”
“嗯,记得。”花彧卿点了点头,眼睛眨了眨。
“那你还记得从小鸟能够自己飞翔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花清茉盯着花彧卿的双目,声音微凉,犹如初春拂面而来的风一般。让人仿佛能从混沌迷茫的梦境之中,一下子回到无奈叹息的现实之中。
“姐姐……”听着花清茉的话,花彧卿脑中之中不禁回想起当时所见之景,漆黑的双眸之中仿佛深秋枯黄落叶随风而走,孤影飘零,寂静凉薄。慢慢低头,花彧卿看着花清茉的上衣,目光专注至极的凝视着那绛紫色的镶边之上金线密织绣出的如意纹,不语不言。
飞鸟离巢。
那景,他怎么可能不知是何意?
只是,难得糊涂。
他,不想清醒。只想在一片飘渺的云雾之中,安静的生活。不多思,不多虑,简单直接。
花彧卿不说话,花清茉也就没有说话,房间沉寂的犹如无人的竹林。风动叶落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过了片刻,花清茉伸手附在花彧卿的头上,温柔的道:“你今年十二,姐姐十八,即使你不想,不愿,但你终究会有十八岁的那日。就像明日东升日落,平静而熟悉,但终究,时光随之一日一日的增加,无可改变。”
花彧卿没有说话,但是手指却微微的动了动。想要握紧,却似乎无力一般。
见此,花清茉知道花彧卿心中有些矛盾,也还是不愿接受,便接着开口:“彧卿,世人在不同的年龄会做不同的决定,行不同的事,即使不愿,但终究要去接受。世人只不过是漫漫岁月之中的沧海一粟,岁月不会因谁而停止,也不会优待何人,该做的时候必须去做。就像那些小鸟一般,它们在母亲的喂养下成长,在能够自由飞翔时,便毫不畏惧的打开翅膀,遨翔于自己的碧海蓝天。你虽然才十二岁,但是你的碧海蓝天已经开始建筑,也需要自己试着打开翅膀飞翔才好。姐姐陪的了你一时,陪不了你一世。”
话落音之后,一刻钟时间之内,花彧卿都未有任何言语,只是静坐在那儿,连动都未曾动过。花清茉望着这样的花彧卿,目光之中微有心疼,她很清楚,很多事她这个弟弟都懂。只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太过让人流连忘返,要他抛开这样的任意自如,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花彧卿不是傻子,即使有很多事情不知,但是宁郡王府的暗斗,王侯府间的对抗,以及一件一件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都让他明白。自己所在的宁郡王府,是一个牢笼。而他,在这个牢笼之中做一只随意任性的金丝雀或许也是不错的事情。
“姐姐,你好坏。”花彧卿抬头,秀逸的脸庞上有着一抹说不出来味道的笑容。他握住花清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漆黑的瞳孔之中深暗却又亮泽着一点光芒。“你真的好坏,离开这么久就算了,一回来便对我说教。”
说到这儿,花彧卿放开花清茉的手,然后靠近她,搂住她的脖颈,凑在她的耳侧,轻声道:“夫子每日对我说教,说我是男子汉要立于天地之间,要忠义两全,但是我全当这话是师父练的经,听听就罢了,一句都不曾在心中记住。但姐姐的说教,我必须得记在心中。”
花彧卿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柔润,仿佛风浮动青玉珠帘碰撞时一样,那般的灵动,那么的悦耳,但是却又显得那般的孤廖。
身子向后退了一些,花彧卿的脸与花清茉只有半尺之隔,极近的距离让花清茉清楚的问道花彧卿身上的气味,是一种像是寺庙焚烧的幽幽檀香。而花彧卿的面容,也在一瞬间仿佛一块天然白玉,在不经意间被雕琢了一角,已经开始显露出一抹无法诉说的美丽。
他看了花清茉片刻,随后轻轻将头歪向后边,双眸微眯,目光之中释着光华:“因为我最喜欢姐姐了。”
花彧卿的话让花清茉有了一瞬间的呆滞,心脏之处仿佛被一把尖刀剜掉了一块,疼痛异常。
或许太阳永远日出东升,或许流水永远无法回头,或许世人永远无法阻止时间流逝,但她可以让他一生无虞,无灾无害,一生做个不知愁滋味的孩子。只是,她还是逼着他学着长大。
“我知道姐姐陪不了我一世,不过我不贪心,偶尔的一时便好,就像以前那般就够了。”花彧卿放开花清茉,随后拿起桌上放着的千层糕吃了起来。香甜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之上弥散开来,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一点一滴的风姿艳丽起来。只是今日,那千层糕中透着一种他从未尝到过的苦涩。
姐姐让他长大,他便长大。不过长大之后,便不能任性的霸占姐姐。
这,真的很失落。
见花彧卿只吃东西不说话,花清茉便倒茶给他,免得他一会口渴。随后,花清茉便和花彧卿说起茉茉的事情,当然也叮嘱他不要将此事告知旁人。
过了大概两刻钟时间,正当花清茉准备带着花彧卿去临安城外走走之时,宁郡王派人传唤她过去。

  ☆、72要挟自己


一听这话,花彧卿便不乐意了,想来是不想花清茉暂时离开自己。他看着来传唤的侍卫,声音之中便能听出大大的不满:“今日德亲王府的小郡主满月,父王必然要好好待客,这时候唤姐姐去做什么?姐姐已是外嫁之身,难不成还得费心思帮父王招待客人吗?你去和父王说,姐姐要陪我,没时间过去,有事明日再说。”
“五少爷,这是郡王爷的命令,请不要为难奴才。”管家面露难色的回道。
“我哪有为难你?”花彧卿很是无辜的说道,清秀隽永的小脸之上也是一派纯良天真的神情。他的眸子偷偷看向花清茉,见花清茉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我只是让你去回父王的话,又不是让你去死,别婆婆妈妈,快些去禀了这话给父王。”
“五少爷,王郡爷的命令如此,奴才……奴才……”管家看着花彧卿,脸上尽是无奈。这府中最难缠的便是这自小养在国寺天云寺的五少爷,和他说理完全说不通,受苦受累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啊!
“口吃?看来你年纪大了,得回家养老方为上策,我明日就和父王说说这事。”花彧卿盯着管家,很是认真的说道。
管家听到这话,当真是想给这五少爷跪了。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最后只得无奈至极的看向花清茉,道:“萧王妃,郡王爷的命令是让奴才带萧王妃过去见他,劳烦萧王妃屈尊降贵跟奴才走一趟。”
“我今日来此只想看看弟弟,并未想过去见父王。况且彧卿说的也对,父王今日要招待客人,唤我前去估计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便不过去了。况且,父王关心彧卿,每日送那么贵重的补品过来给他补身,如此护孺之举,清茉自然得学着,一定会好好护着他,不让他被人谋害,受一分一毫的伤。”花清茉温和的说道,声音听起来宁静安然,仿佛微风拂柳一般柔畅。
虽然今日,她一定会去见宁郡王,不过先装装傻比较有趣。
“是,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回禀郡王爷。”花清茉都这么说了,管家只得从北院离开。
北院大门关上之后,花彧卿倒是不像管家来之前那样兴奋着要出去。而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不停的从白瓷蓝釉盘中拿着糕点品尝。他的视线时不时的瞟向花清茉,在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又快速的转开,装作不知。
花清茉自然看得出花彧卿的小动作,虽然猜得到他心中所想,但花清茉倒也没有明着说,只是坐在一侧。待花彧卿吃了盘中的荷花酥后,花清茉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青瓷牡丹花纹茶碗推到了花彧卿面前,柔声道:“吃了这么多,喝点茶,去去甜味,免得腻了难受。”
“吃了这么多,是有些腻了。”花彧卿端起茶碗,将茶盖拿了起来,一股略带清香的气味穿了过来。他凑近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犹如浓雾一般散开。
平时花彧卿都是喝奶茶,习惯了香甜的味道。如今一下子喝这么苦的茶,自然是有些不适,不过却还是喝了几口。
花清茉看着花彧卿紧皱的双眉,不禁笑了起来,宠溺的揉了揉他的眉心,道:“茶的青涩苦味或许还不大适合你,不过终究是要学会茗茶。头道茶水,需要摒弃泡沫,冲洗茶具,之后的茶才会韵味有神。而之后的二道茶水你刚才也尝了,浓而苦涩。品茶时刻的第三道水,才是茶叶好坏韵味之体现,甘醇香甜。之后第四道茶水便是清淡至极,犹如饮水一般。”
“人生如茶。”花彧卿笑了笑,然后又端起那青瓷牡丹花纹茶碗喝了几口。苦涩的味道在唇间融合开来,渐渐的变得清淡,苦味也开始慢慢消化,直到衍生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甜味。放下茶碗,花彧卿微微歪头看着花清茉,道:“姐姐,今日父王送来的血燕是不是有毒?”
他先前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说辞比较合理。
花清茉虽知花彧卿聪慧,有些事情必然也是能够猜到几分,不过并未料到他会这般直言不讳的问自己。但这样自己也确定了一件事,对于宁郡王这个父王,花彧卿并不在意。所以自己就算要了宁郡王的命,也不会伤害到他了。
“彧卿,别想那么多。”花清茉的手移到花彧卿的头上,轻轻的抚着他的发,双眸宁静的犹如平静无波的水面,安然平和。茶碗之中升腾起一丝轻若薄纱的雾气,浮浮沉沉之间,仿佛缭绕出一片荡漾在平湖秋月中的华光熠熠。
“嗯,我知道了。”花彧卿点了点头,微红的唇角上有着暖如明日的笑意。阳光轻柔的落在他的衣裳上,白色的光辉沿着衣裳的边缘一点一滴蔓延婉转而上,萦绕出一片仿若山间清泉浮动阳光的绝美辉彩。
他抬手向上,抓住花清茉的手指,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点孤凉之感。目光望向门外,花彧卿笑容不减的道:“姐姐,父王又派人来寻你了,你还是过去一趟,我在这儿等你。”
此话让花清茉愣了一下,来人的脚步声刚到北院门口花彧卿便能听见,这着实有些让人惊叹。
一般来说,内力深厚之人的五感胜于寻常之人,所以花彧卿的听觉出众与内力深厚并无关系。或许他和猫儿一样,五感本就胜于常人。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让猫儿教导他一番。
“若你不想姐姐去,姐姐便不去,此刻便可带你出府玩耍。”花清茉注视着花彧卿,笑容温淡如云。
花彧卿对于此话,只是轻摇了一下头,道:“刚才管家走后,姐姐没有说出去,想必是想要解决了事情再出去。我虽然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不过我不想因自己而误了姐姐的事。”
“是有些事需要解决。”对于花彧卿的通透聪慧,花清茉心中高兴。她收回自己的手,用异能看着慢慢走来的郡王府侍卫,道:“彧卿,姐姐今日回来,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血燕之事只是意外,不过这意外当真是让花清茉惊叹。
很快,四个穿着相同的鸦青色镶边白色长袍的侍卫到了门边,恭敬的对着花清茉以及花彧卿行礼:“属下参见萧王妃,萧王妃安,见过五少爷。”
“你们因何来此?”花清茉佯装无知的看着那些侍卫。
“禀萧王妃,郡王爷派属下前来请萧王妃过去一叙。”最右边的侍卫说完之后,拿出了一个蓝灰色绣文心兰锦盒,然后奉于手中,有礼至极的道:“郡王爷说,一载不见萧王妃,这是郡王爷让我们给萧王妃带来的礼物。”
“礼物?”花清茉有些诧异的看着那锦盒一眼,不知这宁郡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即,四月从那侍卫手中接过锦盒,然后对着花清茉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花清茉的脸色未有一丝的改变,唇角的笑容亦是温如暖玉,秀雅精致。不过,一点惊异的神情在看到那东西的瞬间,从她的眸中一闪即逝。
那是一串绿玉髓与赤金珠子混合在一起的手钏,青绿交汇着明黄,好似清晨之际,天边的一幕金色阳光落入无尽辽阔的草原。金光萦绕在绿草之上,光辉闪耀,明雅之中更见一抹幽静。
拿起手钏,花清茉抚着上面的珠子,温声道:“父王还真是有心了。”
这绿玉髓赤金珠子手钏并不是她当初替换给楚悠然的那串,只不过是仿照那手钏而已。不过宁郡王让这些侍卫带这个过来,想必是要告诉自己,楚悠然发疯的缘由他心中明白
他,这是在要挟自己。
但是宁郡王到底意欲何为,还得去看看才能知晓。
从东院出来,那些侍卫便领着花清茉向宁郡王的东院而去。在离东院还有院门尚有五米之距时,花清茉便用异能观察东院里的一切。毕竟,她曾经在东院这儿差点出事,如今再来有些心有余悸,仔细慎重一些也好。
东院外面侍卫并无异样,里面的下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在宁郡王的房间之中,除了宁郡王还有旁人。而且,不止一人。
在左边黄玉珠帘的旁侧放了一架铺着墨色菊纹褥垫的贵妃榻,上面躺着一身黛蓝色五福捧寿团花缎袍的老郡王妃。不过老郡王妃依旧无法动弹,只是平躺着而已。
贵妃榻的旁边, 放着一把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上面坐着穿着湖色梅兰竹暗纹刻丝褙子以及玄色金丝凌霄花百褶裙的楚悠然。不过她是被绑在玫瑰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已然疯癫成狂。
其外,还有莺歌以及赵舞二人。
如此的五人,让花清茉不解至极,心中更是警惕异常。她用异能在东院里面以及周围寻了遍,并未发现有其他暗藏之人。
在到院门口时,花清茉停了下来,思虑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片刻之后,花清茉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缓步走进东院。
这些人想要害自己绝无可能,所以不管他们此举因何所致,不管他们有何种阴谋,还是先进去探探虚实比较好。

  ☆、73令人作呕


东院大门距离宁郡王的房间大概有五十多米的距离,中间是一条青灰色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径,两侧种着零疏可数的紫叶李。
青灰色的鹅卵石色彩冷淡幽静,静若柳絮因风而起,无声撩拨于天际广阔之中。其中一抹色彩艳丽的雨花石,斑斓彩艳,仿佛雨后初晴,虹光潋滟。上方的紫叶李,沐浴在一片纯然的白色光芒之上,光华明亮,一片片紫叶周围似乎镶嵌了一圈细细的白玉,晕染了一层柔润的玉光。
环绕的游廊前方,每隔五米的距离便站着一个侍卫,身上穿着的鸦青色镶边白色长袍仿佛一道伫立已久的风景,经年不败。
穿过鹅卵石小径,在到宁郡王的房间前方时,领先的侍卫停了下来,慢慢的推开门。
此时东院寂静异常,连轻微的脚步声都可清楚听闻,而这突兀的开门声,更是显得无比诡谲。
“萧王妃,请!”侍卫转头看向花清茉,恭敬至极的开口:“郡王爷在里面等着萧王妃。”
对于此话,花清茉只是一如平时,目光静若止水,波澜不惊,唇角含着的一抹微笑如浮光晕染,淡雅清浅。
她看向房间,宁郡王正坐在面对房门的罗汉床上,手中拿着一本黛蓝色封面的书籍。其上以白色长方为幕,写着百花群芳谱五字。他穿着一件银鼠色祥瑞长袍,袖口及交领皆用以霜色,袍上用胭脂色的细线绣出一个个莲花边菊花回纹团,示意富贵吉祥。
英俊沉稳的脸庞上有着温淡的笑意,气质安然。墨发之上几丝银发若隐若现,昭示着岁月流走,红尘渐趋。
花清茉约是未曾见过这般安谧宁静的宁郡王,惊讶之余,心中更是疑惑异常,也愈加的谨慎起来。
进入房间,花清茉走到离宁郡王约两米之距时停了下来,随即出声唤道:“父王。”
宁郡王听到花清茉的声音,并未抬头,只是翻看着手中的诗集,随意至极的说了一句:“坐吧!”
“是,父王。”花清茉坐了下来,身后穿着浅粉色裙装的婢女立即将手中托盘上的青瓷描金茶碗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清幽宜人的香气传了过来,花清茉闻出那是茉莉香味,勾唇一笑,道:“父王真是有心了,这茉莉用来茗茶,香味的确是不同凡响。”
伸手端起茶碗,花清茉正准备饮这茉莉茶时,宁郡王的声音传了过来。
“茉莉香气浓郁,味浓醇厚,的确适宜饮茶之用,不过本郡王今日看了这书才知晓,茉莉又名香魂,有红颜早逝之意。”
宁郡王抬头,目光平缓如阳光一般注视着花清茉,声音温淡的有些奇怪:“茉儿名讳含一茉字, 如今思来当真是有些不妥,不如换个名讳,云鸾两字可好?云者高洁,鸾者尊贵,与茉儿如今的身份倒也是十分相称。”
“云鸾。”花清茉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极为缓和的注视着茶中浮动的茉莉瓣。她伸手放进茶碗之中,纤细雪白的手指搅动着茶水,声音之中揉着一丝微凉之意:“暖春百花争艳,繁花似锦,却也不过尔尔时光,便叶落花谢,不见其当初之缤丽色彩。繁花如此娇弱,的确是红颜早逝。”
“只是翌年暖春又见百花争艳,繁花虽然娇弱,却年年是是,生生不息,说是红颜早逝,不过是书中文墨描绘出来的凄美言语而已。花开花落,盛极一时,有着那一刻的繁华,父皇不觉得已经足够了吗?” 花清茉拿出手帕,轻擦着手指上细小的水滴。擦完之后,花清茉看向宁郡王,道:“茉儿知道父王关怀女儿,不过茉儿已经习惯清茉二字,怕是要辜负父王的好意了。”
宁郡王如今的面色与以往当真是差之千里,他只是目光温润如风一般的看着花清茉,唇角微含着一缕恰似竹影疏落一般凉寂幽清的笑容。待她说完之后,宁郡王只是依旧含笑开口:“为父记得,你的名讳是你母妃所起,她当时说茉莉有忠贞之意,所以唤你清茉。”
“母妃大约是想父王能够心中只有她一人吧!”花清茉温和的回答,目光的余角看向房间一侧坐在玫瑰椅上的楚悠然。茉莉的确有忠贞之意,但是楚悠然为自己取这名字大约是想要时时刻刻的记着自己是她不忠的证明。或许,每次看到自己,念及自己的名讳,楚悠然都会想到与百里予澈那夜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那般的恨自己,多番想要自己去死。
宁郡王对于花清茉所说之话,只是温和的笑着。“悠然她自你出生便不喜你,而本郡王也因此对你毫无舐犊之情,所以这些年对你当真是亏待了很多,为父如今想想当真是心中沉痛。”
“女儿明白,女儿并不怪父王。”花清茉语气凉淡至极,几乎听不出一丝的温度。宁郡王对自己好坏与否,并不重要。只是,百里予澈的仇,她不会因为任何事忘怀。宁郡王的命,只不过暂时还在自己手中而已。
想到百里予澈死在自己怀中,花清茉平静缓和的心有了一丝浅淡的波荡,手不觉握紧,呼吸也比刚才绵长了一些。
见花清茉不说话,宁郡王仿佛很怅然叹了一口气,道:“茉儿,父王虽然与你并不算亲近,但父王清楚,你心中还是怪罪父王,不然刚才也不会这般,要父王两次派人请邀于你。”
宁郡王的话语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其他,不过花清茉很清楚,宁郡王今日绝对不会是来和自己忏悔当初对自己的漠视。
“父王说笑了,茉儿只是担心父王忙碌,不想打扰父王而已。”花清茉秀雅的脸庞上有着一缕清淡温和的笑容,淡粉色的唇上似乎沾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一点星光一般的闪烁光辉。房间之中虽然只有花清茉以及宁郡王六人,但是房门敞开,阳光倾泻而来,自花清茉下身穿着的柳青色芙蓉满开曳地裙延绵而上,将一片盛放的芙蓉花照耀的光彩辉然。
阳光将花清茉一半笼罩在光芒之下,晶莹剔透,光彩华耀。而另一半,则是立于阴影之中,阴暗冷寒,诡谲慑人。
“茉儿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礼仪二字。 按照王府的习俗,小郡主满月之日,德亲王爷夫妇会在郡王府中呆到午后,用过膳后会在祠堂之中,焚香为小郡主祈福。茉儿自然得遵随礼仪,不给父王添置一丝一毫的麻烦。”
花清茉说这话,合理而又合情,让宁郡王一时有些语塞。他望着花清茉秀雅精致的面容,目光渐渐深沉浓郁起来。
将手中的书放在矮桌之上,宁郡王端起茶碗,动作优雅而又随意。他轻抿了一口茶,声音渐渐薄淡起来:“茉儿还真是善解人意,父王当真是欣慰至极。不过茉儿也得记着,你是宁郡王府的女儿,即使嫁了出去,依旧是宁郡王的后人,父王虽然有时在外人面前尊称你一句萧王妃,但终究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听从父亲的话,是子女该尽的孝道。”
宁郡王这般的话语让花清茉觉得很是好笑,但面容上却不见一点的波动,只是很温和安谧的静坐在桌边。
许是见花清茉这般温顺可人,宁郡王微微的笑了笑,道:“或许父王有些时候做事会有不对,但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宁郡王府的荣辱。你如今已经尊为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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