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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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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殊王府的时候,花清茉是以墨卿华的身份立于众人面前,便换上了一身男装。宝蓝色的银线流云纹长袍附于其身,秀美如玉的脸庞在阳光之下,仿若白玉一般,泛着温润透明的光华。她站在白紫箫的身侧,纤瘦的身影不及白紫箫那般丰神朗逸,妖艳邪魅,但是却清逸飘洒,犹如浮云掠影,蓝天水玉。
今日在殊王府门口送行的有二王爷,三王爷,六王爷,七王爷,凤少钦以及凤芷兰。他穿着一身墨绿色宝相花刻丝锦袍,长发束于缠金丝青玉冠。脸庞之上的笑容温和凉淡,就像是冬日里盛放的白梅一般,有着无言诉说的美,但是却溶于白雪之色中,显得无比的孤凉。
见到花清茉和白紫箫一起出来,凤少钦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他上前一步,对着白紫箫行礼:“少钦见过六皇叔。”
“芷兰见过六皇叔。”凤少钦和凤芷兰的声音重合到一起,与他们几人一同前来的人皆都向白紫箫以及花清茉行了一礼。
随后,花清茉以及楚向白等人对来此的极为王爷以及凤少钦、凤芷兰行礼。
行完礼之后,凤少钦笑意不减的看着白紫箫,出声道:“六皇叔,父皇怕镇北将军一人太过劳累,便让少钦以及芷兰同行,护送六皇叔回华朝。这是父皇的心意,六皇叔可得接受,不然父皇怕是要下旨,强让六皇叔受着了。”
凤少钦言下之意便是,白紫箫就算不愿意,也得让凤少钦和凤芷兰同行。不然,就是违抗凤誉的旨意。
如此之言倒是让二王爷等人有些诧异,毕竟白紫箫回临月的日子,凤誉一只都是纵容他至极。而如今这一情况的缘由,他们也大致能够料到,想必是殊文帝的传位圣旨落到了凤誉手中。此时,白紫箫对于凤誉来说已经少了一大半威胁。
“既然是临月皇帝的旨意,本督主就受着了。不过七皇子和四公主要小心了,此番是直接从微云关进入华朝疆域。华朝的边关士兵没有胆子对本督主如何,但是临月人可就不一样了。”
☆、65终于回家
白紫箫随意至极的开口,声音冷漠之中透着无边的冷杀之意。嫣红的唇角上,一抹笑意慢慢浮出,妖媚的犹如一朵在无边荒漠之上盛开的玫瑰,极致的妖与艳。
说完之后,白紫箫的目光看向其他几位王爷。他穿着一身淡金色长袍,领口以及前襟之处以金线繁密的绣着光彩华溢,流光闪烁的云纹。衣摆之处绣着蜿蜒而上的金线图纹,金线在明日的光辉之下,辉煌非凡,华光明耀。外面披着一件玄色斗篷,斗篷的后方绣着一条弯曲而上的金色巨龙。黑色的关帽之上,追着一颗猫眼大小的红宝石,优雅之中透着一丝的高贵。金色的日光映衬其上,光芒似乎流泻在白紫箫幽暗的双眸之中,仿佛夜中亮起的一点星光,濯耀而又璀璨。
“几位王爷,临月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们可得好好的守着,别一不小心落到别人之手。”白紫箫说完之后,便直接走到他的马前,翻身而上。动作漂亮流利的犹如行云之龙,简单之际却有着无法掩饰的高贵。
白紫箫上马之后,花清茉对着二王爷等人微行一礼,然后走到她的马前。在嫁给白紫箫之后,她以为她不会经常有用得到乘风的地方,但是她终究没有想到,白紫箫竟然再来临月的时候,将它也带了过来。
随后,楚向白,云邪以及跟随着而来的锦衣卫和大内密探皆都上马,准备离开。除此之外,只有一辆马车,马车之上的人是怀孕的猫儿,茉茉以及照顾茉茉的相思、嘉颐。
待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白紫箫立刻驾马而行,花清茉随之而后。紧接着楚向白,云邪等人皆都跟了上去。茉茉的马车是在一行人的中间,周围跟着幽云十六骑中的八人以及十几个武功一流的锦衣卫。
见此情形,凤少钦只是随意的一笑,笑容之中掩饰着无法诉说的杀意。他向极为王爷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凤芷兰以及他手下的几百侍卫跟了上去。
临月国帝都离华朝边关的路程并不算远,快马兼程,五六日也就到了。当初凤少钦他们之所以花了那么长时间回临月,是因为从华朝帝都临安城绕路到了扶桑国境内,再从扶桑国去往安阳城,路程自然是极远。
这几日,白紫箫以及花清茉一行人在前方赶路,而凤少钦以及凤芷兰跟在他们身后五十米距离左右的地方。这路上,凤少钦和凤芷兰的安分让花清茉很是意外。但她很清楚,这两人既然跟随他们离开,必然不会就此沉寂下去。
到微云关门前时,守关的将士一见是白紫箫的玉令便立即开了城门,让他们进去。随后,城门便被关上,凤少钦以及凤芷兰一行人就这样被关在了微云关外。
如此情形让花清茉有些好奇,毕竟临月和华朝百年不得往来,她当真想要知道凤少钦和凤芷兰准备如何大摇大摆的从华朝的微云关进入华朝国土之内。
他们在微云关休息了一夜,再次启程的时候,凤少钦和凤芷兰已经进了微云关中。对于此,花清茉有些疑惑的询问了白紫箫,白紫箫告诉她,凤誉在对华朝动手之前,首先要做的便是对华朝进行一个详细的了解。所以,此番凤少钦不过是打着护送他的名义,实则是准备与华朝恢复邦交,加强交流。
此番做法,花清茉倒是认同,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花清茉等人都在赶路,等看到临安城的城门之时,花清茉的心中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亲切以及熟悉。
从她被凤少钦和凤芷兰带走,到如今再次回到临安城,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之中,虽然未有最初成为花清茉那一年里的阴谋诡计,处处杀机,但是却依旧到处充满着死亡的威胁。
不过,那些事情终究过去了。回到九千岁府,花清茉望着朱红色大门之上的四个大字,目光之中微带着一丝的温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茉茉,花清茉柔声道:“茉茉,我们终于回家了。”
白紫箫站在花清茉的身侧,自然很清楚的听到这话,他微微俯首,目光凝视着花清茉的秀雅精致的侧脸,幽暗的双眸之中掠过一丝浅薄如水的轻柔。他抬手抚平花清茉鬓角略显凌乱的发丝,随后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府中。
进到里面未走多远,花清茉便听到熟悉至极的声音。那是受刑者的惨叫声,凄厉而又狰狞,声音之中尽是痛苦,无助以及绝望。
“紫箫,茉茉还小,这些人的声音怕是会吵着她,能不能吩咐下去,让他们动刑之时塞住这些人的嘴。”花清茉抬眼看了白紫箫一眼,声音平缓至极的开口。她如今早就没有同情别人的心,在这一年之后,她的武功进步了不少,人也成长了不少,心却是更加无情冷漠起来。她如今所想的不过是,安宁平静的过她的日子,好好的保护茉茉以及一生陪在白紫箫的身侧。
若是有人想要破坏她这愿望,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人。当然,未报的仇,她也会继续去报。
“自然可以,本督主也不想这些人吵着云舒。”白紫箫应了一声,随即便吩咐了楚向白去办这事。
到房间门口之时,茉茉便哭了起来,花清茉只得将她给相思,让相思带着茉茉去找嘉颐。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相思和楚向白没有时间帮茉茉配药,如今回到九千岁府,大概过不了几日,茉茉就不会在抗拒他人哺乳。
进到房间,花清茉看着熟悉至极的房间,不禁深呼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安宁满足的笑容。随后,她转身看着白紫箫,柔声道:“紫箫,虽然殊王府的房间摆设和这里一样,不过终究少了什么。”
说完之后,她伸手抱住白紫箫的腰,整个身子完全倚靠在白紫箫的身上。淡淡的沉香气息传了过来,花清茉不禁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或许往后的时光,很少有现在这般平静的时刻,不过能够伴在白紫箫身侧,在这家中偶尔享受片刻的安宁,她已经觉得足够了。
“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身为萧王的九千岁,而不是临月六王爷凤紫箫。”白紫箫一手搂住花清茉,一手附在她的发上,轻柔的拂动着。他看着花清茉脸上的笑容,目光暗沉至极。双眸之中,无尽的阴霾笼罩,好似海上暴风来临的那一刻,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嗯,茉儿还是比较喜欢呆在九千岁府。”花清茉点了点头,随后睁开了双眸,她缓缓抬头,目光凝视着白紫箫一侧的脸庞,那白的似雪的肌肤之上,透着红梅一般的绝艳妖娆。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紫箫,花清茉感觉道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在临月之时,因为白紫箫的六王爷身份,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东西。不过如今回到了华朝,他便只是自己一人的。
踮起脚尖,花清茉在白紫箫的唇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她便将自己的脸埋在白紫箫的胸膛,手更加紧的抱住白紫箫。
“在本督主身边时,你倒是像个孩子一样。”白紫箫也抱紧了花清茉,唇角的笑容仿佛落下了一缕阳光,温暖柔和的好事蓝天白云一般。他的眸子也不禁温柔了下来,那般安静而又宁和,先前那无尽的阴霾仿佛被光芒去除,一点一滴的脱落。
“不过离开了我,你比谁都要坚强。”
听着这话,花清茉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白紫箫。
过了大概一刻,花清茉放开白紫箫,然后拉着他走到罗汉床边。两人坐在罗汉床的两侧,目光在同一时刻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之上。上面的棋子一如当初,摆放的位置似乎都没有变过,而这棋盘之上,两人对弈了无数局。
“赌约依旧。”白紫箫冷冷的开口,声音与花清茉第一次在清梅园听到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却又有了一丝的区别,似乎要比以前柔和了很多。
“好,赌约依旧。”花清茉点了点头,笑容温和宁静。
虽然过了一年的时间,花清茉在面对白紫箫的时候,依旧还是差很多。在棋盘之上,在那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花清茉很清楚,从一开始她就是被白紫箫带领,一步一步进入他所布下的局中。不过,她如今已经渐渐的可以看破白紫箫设下的局,找到突破口,然后反败为胜。
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五局棋的赌约,她大多数都是只能赢一局,偶尔可以赢两局,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下完五局棋后,花清茉微叹了一口气,道:“又只赢了一局。”
“你进步了。”白紫箫看了花清茉一眼,冷声说道。
“茉儿知道比之当初自己进步了不少,不过与你相比,终究差了太多。这样下去,茉儿都快要没有自信了。”花清茉极为随意的说道,说完之后,她不禁想到一事,出声问道:“紫箫,你不在华朝的这一年,是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瞒过皇上?”
☆、66长长记性
对于此事,花清茉一直甚为好奇。自己也就罢了,在意自己的人并不算多,即使失踪一年,也不会有多少人过问。但是白紫箫与自己大不相同,因为帮司徒宣铲除异己,他本就在朝中树敌过多,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计算。突然消失这么长时间,那些仇恨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此事?一旦他们深究探查下去,必然会知道白紫箫在临月的身份。若那些人利用白紫箫的身份做文章,那么必然又是一不小的麻烦。
在临月之时,花清茉很想问白紫箫,不过当时身在临月,问这事也算是无趣。如今回来,也该知道事情的原委。
“本督主在临月也就呆了五个多月,并未像你那般,离开一年之久。这段时间,本督主是以帮皇上逮捕简玉珩为由离开。”白紫箫语有深意的说话,唇角之中的笑意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至极的薄雾一般,妖丽却又虚无。他伸手捻起面前的棋子,镶嵌在赤金棋子上的红宝石映衬着他白的透明手指,玉质光华,柔润白清。
“四王府的地图,本督主全部都送给了简玉珩,他估计也是想要孤注一掷,便带着自己的死士,去寻找鬼谷,想要以死亡军团翻身,可惜啊……”白紫箫的声音凉薄之中夹杂着仿佛绚丽的异彩,好似在一片白雪之中看到斑斓光彩的虹光一般。他的目光转向花清茉,浓黑幽暗的双眸犹如黑夜一般包裹着她,幽暗之中含着一抹深深隐晦的轻柔。“四份地图上的微末之差,便将鬼谷的位置从逍遥国指向了临月国,简玉珩花了将近一年时间,不过是在徒劳使劲而已。”
“紫箫,你一直都在拿简玉珩当棋子耍弄,而他却身入局中不自知,也是太过笨拙了。”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话,只是温声的开口,语调之中略显凉淡。
鬼谷地图,这东西当真是像被人诅咒了一般。千百年来,玩弄了无数的人。让他们耗尽心力去寻找,而最后却始终无法得到。那么多人被鬼谷地图玩弄,终其一生,但是后人却依旧前仆后继。
在逍遥国的时候,听百里辰远等人说过,逍遥国不与外人往来,的确是因为鬼谷。但是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怕别人得到鬼谷秘药,制造出死亡军团,其主要原因乃是鬼谷之中的秘术。
具体是什么样的秘术,百里辰远也不知晓,所以并没有和花清茉仔细说过。只是他听先人说过,鬼谷之中的秘术可以逆天改命,将一切不可能之事化为可能,据说当年逍遥国的开国皇帝便是身兼鬼谷数十种秘术,一人可敌十万大军,而且不受丝毫伤害。若是传言属实,那么谁若是得到这秘术,必然可以一统各国。
的确,逍遥国的四大皇室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宁愿牺牲那么多孩子,也不愿被外人得到鬼谷秘术。只是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自私,倒也是换来了一段时间的天下平静。不过时间会将一切的矛盾爆发出来,四大皇室闭关锁国的做法,终究也算是到了尽头。
就算此番没有自己,逍遥国一如往昔那般不与外界联系。但是这之后,终究有人会打破这个状况。不是自己,就是另外一人。
在藏书阁的时候,花清茉也看到了不少鬼谷秘术。然而,花清茉并未想过去用那些秘术对付自己的敌人。她宁愿用阴谋去算计那些人,或者直接杀了那些人,也绝对不会去用。因为那些秘术就和鬼谷秘药一样,都是害人的东西,都是拿普通人的命来随意的利用。
她自己是害了不少人,当初在落魂崖,她因为白紫箫坠崖之事,更是命令幽云十六骑杀了成百上千的士兵。即使自己身上的血债已经多的无法数清,杀更多的人对她来说,也并不会觉得丝毫愧疚。但她终究想过平静的生活,那般的血腥杀戮,经历一次已经足够。而且,普通人与她并无仇怨,她因为自己的私欲害了那些人的命。
不过,使用鬼谷秘术也算是自取灭亡,这样的结局在那些记载鬼谷秘术书本的最后一页写的清清楚楚。
不得善终。
当然第一次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花清茉并不以为然,但当每一本书后都出现这四个字的时候,花清茉才真正的注意这四个字。她想,这或许就是代价吧!
“此言差矣,茉儿。”白紫箫唇角微扬,笑容仿佛倾力绽放的红莲一般,绝艳于碧波之上,盛极一时。他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之上,目光随意至极的落在那棋子之上,凉声道:“于本督主来说,有利用价值的才是棋子,没有利用价值的只是打发时间逗趣的玩物。不过这简玉珩,用他来打发时间,本督主都嫌弃。”
白紫箫这话让花清茉立刻抬头,目光专注的凝视着他。此时的白紫箫,微垂着脸庞,欣长的睫毛在他的双眸之上投下了一层浓黑如墨的剪影。黑色的冠貌与他几近纯白的肌肤交汇,触目惊心的鲜明与艳丽。
“他现在是在东厂大牢,还是府中的地牢?”花清茉注视了白紫箫片刻之后,出声问道。虽然对于简玉珩,她的成见很深,不过她还是想在那人临死之前去见一面。毕竟,东厂之中的血腥和死亡,还是这人告诉自己的,自己也因此长了不少见识。
“在府中的地牢。”白紫箫说完之后,目光望向花清茉,道:“怎么?想去送终?”
花清茉被白紫箫此话弄得有些想笑,目光之中甚至都拂过一丝浅薄的笑意。她伸手捻起刚才白紫箫放下的那枚棋子,拇指细细的抚着上面红宝石镶嵌而出的一个兵字。随后,她将兵字放在自己己方棋盘之中,柔声道:“兵卒一旦过了河界,便是极为不错的棋子,简玉珩在你的棋盘之上,怕是连兵卒都不如,是不是?”
“你说呢?”白紫箫意味不明的开口,声音之中略带着一抹笑意。
“那谁是你的车?”花清茉对于简玉珩之事并不好奇,但此事她很想知道。
“还在教导之中,未入棋局。”白紫箫说完之后不禁轻笑出声,笑容浅轻的犹如玉石碰撞一般,清寂冷凉。他站了起来,走到花清茉的面前,坐了下来,凑近她的耳侧说道:“茉儿,你是我棋盘之中的帅,要好好的呆在你的位置,乖乖的听我的话,知道吗?”
“茉儿难道不够听话吗?”花清茉听到这话,只是轻柔的勾起唇角,温声回他。
“那是谁将女儿独自丢给我,一人出去玩闹。”白紫箫侧目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暗了一片璀璨繁华的星辰。
“我是去做正事,可不是玩闹。”花清茉连忙反驳,她望着白紫箫近在咫尺的瞳眸,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点幽寂沉深的光点在他的眼中晕染开来。光芒越消越暗,到最后便是一抹永寂的黑。在白紫箫身边这么久了,她自然也能知晓一些他的脾气,也知道他此时有些生气。
不过这件事也是她不对,不回去也就罢了,更是将茉茉一人丢给白紫箫,这事任谁怕是都会生气。花清茉对着白紫箫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茉儿想先去休息片刻。”
话一说完,她便准备起来,去卧榻之上休息。但是刚一动作,便被白紫箫伸手拦住。
“虽然此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不过如今想来,还是得再好好罚你,让你长长记性才好。”白紫箫扬了扬眉,唇角掠过一抹艳丽的笑容。
“好,罚什么?”花清茉对于自己犯下的错,丝毫不逃避。
“本督主记得你当初怀云舒的时候,很是痛苦,本督主觉得那样的教训很好。而且,那样的你也不会乱跑。”
“什么……”花清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白紫箫的唇已经毫不客气的附了上来,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两人的呼吸在一瞬间仿佛冰雪融化一般,融合在了一起。淡淡的沉香以及花香满溢在两人的周围,温柔的阳光似乎透过一切的阻隔照射进来,落在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明媚而又喜悦的流转着闪耀的异彩。
春日里飘扬过芬芳斑斓的花朵,夏日流泻过萤光闪耀的夜空,秋日里浮掠过片地金黄的大地,冬日里安宁过柳絮翩然的纯白。一年的时光,仿佛掠影一般匆匆而过,快的让人甚至抓不住时间的尾梢。虽然两人分开了很多的日日夜夜,但是花清茉知晓,她和白紫箫还有很多个春夏秋冬。
————————
夜里。
花清茉醒来之时,白紫箫已经不在卧榻之上。她伸手摸了摸白紫箫躺过的地方,那里微凉的温度让花清茉轻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猜到,回来之后,白紫箫定然会很繁忙,但是花清茉未想到他连赶路的风尘都还未落下,就已经开始忙碌了。
从卧榻之上坐了起来,花清茉拿起一边放置的干净中衣穿上。随后,花清茉唤了一声,华絮和四月走了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妆。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67要何尊严
华絮一边帮花清茉梳发,一边感慨的开口。望着面前的花清茉,华絮柔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喜悦。随后,她想起一事,脸色微沉了沉:“夫人,郡王妃已经疯了,如今被关在悠然阁中,她现在谁都认不出,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她?”
此话让花清茉陷入沉默之中,目光盯着梳妆台上放着的深紫色菱花锦盒,其中放着一串赤金珠子手钏。看着这手钏,花清茉便不禁想起她给楚悠然准备的手钏。
楚悠然不是一个好的娘亲,对她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甚至,还几次想要她的命。不过她终究是花清茉的生母,即使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自己却依旧不会杀她。毕竟她如今就是花清茉,楚悠然就是她的生母。弑母之事,天理不容,她再狠也做不出来。
“华絮,我问你。彧卿可还好?哥……回来了没?”沉默之后,花清茉微微侧目,出生询问。宁郡王府之中,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花彧卿,他毕竟年纪还小,又是那般的了无心机,着实让人放心不下。而花旻止,花清茉也是有些担心。
“回禀夫人,九千岁在临行之前对五少爷做了安排,所以他这一年,过的极为安稳。至于王长子,至今还未回府。”
“嗯!”花清茉听到华絮的话,只是随意至极的应了一声。随后,花清茉向华絮和四月询问其他人的近况。
因为药的作用,老郡王妃一如往昔,一直躺在卧榻之上,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好转。花晗汐虽然为司徒恒生下了长子,但由于花姒锦的反对,她并未作为侧妃,只是作为司徒恒的小妾呆在西王府。不过有孩子在,她在西王府过的倒是也不算太苦。而花姒锦,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在西王府完全被人捧在手心。据说,已经继承王位的司徒恒对她宠爱至极,民间甚至说,西王爷司徒恒宠妻无度,爱妻如命。
至于其他人,倒也与一年前很是不同。原先,宁郡王想要将花夕瑶许配给玉将军的大公子,不过后来玉将军随雍亲王造反,宁郡王也就打发了这想法,将花夕瑶嫁给了夜相国的大公子当续弦。听到这话的时候,花清茉当真是很好奇,当初宁郡王亦有随雍亲王造反之心。在这之后,他到底是怎么样撇清一切的?但是以宁郡王的圆滑以及老谋深算,想要和司徒映断绝关系,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花染歌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司徒元澈,就在一个月前,产下一女,取名蕴清,司徒元澈也继承了王位,花染歌产女之后被封为了德亲王妃。而花弄影则是以侧室的身份,嫁给了尚书令裴天佑。花凌薇在宋国公府过的有些凄凉,宋国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买新的美人进府,她早就被宋国公抛到了一边。
这些人的事情,花清茉大概都能料想到,听着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何惊讶。但是后来四月说的一事,便让花清茉有些在意了。她说花墨函在四个月之前娶亲,而且已经怀有身孕。
对于自己配的药,花清茉还是有些自信,那药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解的。所以,若花墨函妻子的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帮他解毒的人,极有可能是文景。除了他,花清茉完全想不到有何人可以解了那药方之毒。
但若真是文景,花清茉就得好好揣测一下他此举意在何处?
除了宁郡王府的那些人,华絮还提了一下其他人。不过那些人如何,花清茉并没有多在意。
夜中的风带着一点凉意,花清茉只穿着一件烟霞色对襟襦裙,上方绣着极为简单的花纹。从楼阁上下来之时,夜中的凉意渗了过来,见此四月立刻出声道:“夫人,四月这就去给您那件斗篷御寒。”
四月的话刚说完,守在一边的流轩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玄色金云纹斗篷递了过来。
“夫人,这是督主的斗篷,夫人可以用它御寒。”
流轩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不愧是白紫箫,折磨人都是用出人意料的方法。伸手接过斗篷,花清茉披在身上,随后走向九千岁府的地牢。
她嫁给白紫箫之后,在九千岁府也就呆了三四个月时间,而这段时间中,来地牢的次数算是屈指可数。不过与以前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今夜走向地牢时完全没有人的惨叫声,看来是白紫箫的吩咐已经实行了。
走到地牢之中,血的味道依旧浓厚的有些诡异。墙壁之上照明的火把,光芒摇曳,落在人的脸上,显得有些暗晦。
到了里面,花清茉一眼便看到正在审问犯人的楚向白,他此时正吩咐人将绑在架子上的人指甲拔掉。大概地牢中的守卫都已经习惯折磨犯人,所以在楚向白吩咐之后,便直接从一边的刑具架上拿了一个像钳子的东西,而用那东西,拔人指甲和剥花生一样快。
不过那犯人的最终塞着东西,即使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能不停的忍耐挣扎。
站在一边的守卫见到花清茉到来,立刻跪地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听到这声音,楚向白立刻转身,随即向花清茉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起来吧!”花清茉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幽远深暗的牢房。“我来见简公公,你忙你的,让人带我去他呆着的牢房便可。”
“夫人言重了,属下就是奉督主之命在这儿等待夫人,夫人请随属下前去。”楚向白说完,便站了起来,转身向地牢的里面而去。
简玉珩被关在最后一间牢房,周围有四个锦衣卫看守。锦衣卫见花清茉到来,立刻跪下行礼,声音仿佛预演了无数遍一般整齐至极。
“属下见过夫人。”
此声音一传出,简玉珩便从牢房中的石床上起来,转身看着花清茉。他身上穿着一件绛紫色团花暗纹长袍,墨发随意的披散。白的诡异的脸庞之上见不到一点的血色,双眉之上描着的暗红色描影,也因此越发的诡异。
他凝视着花清茉,目光由死寂慢慢变得愤怒,最后是一种极致的怨恨。
“花清茉,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吗?那人为什么不杀了你?”简玉珩从石床之上快速的移到了牢房前方,手狠狠的抓住牢房的木柱,目光怨恨至极的盯着花清茉。他想不通,为什么花清茉这样的女人可以得到白紫箫的欢心?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越看着花清茉,简玉珩便越嫉妒她,心中的恨意也越积越多。他的手指不停的抓着牢房的木柱,诡异而又沉闷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很快,那声音变得有些刺耳。
花清茉被那声音吸引,目光望向简玉珩不停抓住的木柱。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恨自己,所以他的手指已经抓进了那木柱之中。而那木柱并不是一般的木柱,是包围着铁柱的空心木柱,简玉珩的指甲在铁柱之上不停的抓着,那声音自然听着有些刺耳。
但简玉珩此时只注意到眼前的花清茉,其他的事情完全在意不到。他的手指被铁柱磨破,鲜红的血液缓慢的流了下来。
“简公公,清茉来看看你,也算是给你送行。”花清茉此刻说话,倒是极为的温和,倾然而立的身姿显得格外优雅高贵。脸庞之上含着一抹秀雅如玉的笑容,发上插着的紫玉牡丹双蝶镂刻步摇上紫玉光芒温润,映衬着她的容颜雅致清润。
见花清茉这般平静,简玉珩心中的恨意更甚。随后,他注意到花清茉披着的玄色金云纹长袍,眼眸倏然睁大,道:“花清茉,把你身上的斗篷脱下来,你这样的人配不上九千岁的衣裳。”
“简公公说笑了,这是紫箫亲自给清茉披上的斗篷,清茉自然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花清茉说完,轻轻拉了拉斗篷,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而简玉珩的目光中,恨意愈加,若不是有这牢门挡着,他现在恨不得上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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