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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妻[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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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灵被送走后,魏郇叮嘱了福寿堂的侍女,等魏老夫人醒了便去中院议政堂找他,便疾步离了去。前几日,突然赶去并州救急,攒下了不少政务,这一时半会儿还清闲不下来。
  刘莘回到西院菊娘、平妪侍候着她舒舒服服沐浴了一番。
  地龙烧的正旺,屋里熏得暖暾暾的,菊娘往鎏金博山炉里加了把熏香,满室氤氲。
  刘莘慵懒的躺在罗汉榻上一动不想动。这几日又是经历匈奴攻城,又是连轴赶路回雍州,着实是把她累个够呛。
  这时,门房来人禀报,府门外有人自称夫人旧人,想面见夫人。
  听了门房的描述,应是茹媪,刘莘便让人传了进来。
  茹媪进了西院静春堂,向刘莘行了礼,睨了一圈堂内,见堂内只有平妪、菊娘侍候在侧,仍小心开口问:“夫人现下方便否?”
  刘莘知晓茹媪问甚,笑了笑,“无妨,这院里侍婢都知我喜静,不喜太多人近身侍候。其他侍婢轻易不靠近这静春堂。”
  茹媪便安心点了点头凑到刘莘身边轻声道:“奴婢两口在离京兆郡几百余里之外的天水郡顺和乡寻了处大宅子。宅子的主人是当地大员外,不但卖宅子,还想卖地卖农奴,良田统共百余亩。奴婢两口子瞧着都挺合适,就是宅子里死过人,一家老小全病死了。宅子田地归了远房亲戚,远房亲戚也懒得大老远跑去顺和乡那个偏僻地方打整农田,便想卖了换银子,现着急出手。前些日子夫人出了门,我便拖着那家人,想等夫人回来给个信再做决定,那家人催的急,是以,今日听闻魏侯携夫人归来,也顾及不上让夫人歇歇便赶了过来让夫人拿主意。”
  “宅子死过人不打紧,这年头哪有甚平静宅子。关键是那地如何。”刘莘问。
  “地是良田,前些年都是种麦子两季,棉花一季。靠收成原主人家也成了乡里的大户。”
  “你看着合适便买了吧。上次给你的银票许是不够吧?”
  “够,乡野之地宅子地价都不贵。”茹媪如实回答。
  “那我再给你五万银,招几个靠谱的护院,还有这大冬日的也得先把农户安顿好了,开春的时候才用得上。”
  “夫人思虑周全,是这个理儿。再就是,奴婢两口发现和顺乡周围百里都无医馆,乡民们抱恙要么硬撑,要么得远到百里外的天水郡城里去看大夫,孙遥合计着再在和顺乡开个医馆,不求收入丰厚,也算是济世救人,赞个福祉了。”
  刘莘颔首表示赞同,“悬壶济世本是善行,好事。”
  语讫,眼神示意菊娘递上的银票,茹媪接过服了服便走了。
  “夫人还在为将来做打算吗?”平妪轻声问。
  “嗯。”
  “婢子看现在魏侯对夫人很是用心。这事瞒着魏侯是不是不大好?”平妪说出自己的顾虑。
  “再看吧,魏刘俩家上一辈的仇恨横在这,魏老夫人一日不接纳我,魏侯便一日不会完全交心与我的。我得先未雨绸缪。”
  刘莘其实也有些许动摇,但书中记载的结局,魏候最后的妻子并不是自己,非但如此,还有一后宫的妃嫔。且不说此,就算结局有变,魏郇没让她下堂,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也甚是接受不了与众女共享一夫。与其到时徒生怨气,闹得两看相厌,不如及时止误。
  *
  东院福寿堂,魏老夫人睡了没两时辰便醒了过来,张媪见魏老夫人醒了,紧忙给魏老夫人披了件夹袄褙子防着凉,侍候着魏老夫人起身。
  魏老夫人环顾了圈四周,未见周灵身影,便问:“灵儿呢?她可是也着了风寒了?方才我看她就面色不大对。”
  小侍女们都勾着头不言语,张媪服侍了魏老夫人那么些年,见惯了大风大浪,不动声色的回禀:“周家女君犯了错,君侯送女君回并州了。”
  “什么?灵儿犯了何大错?老身不过小憩了会儿的时间,奉渊竟这般急切不知会我一声便把她送走,奉渊心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魏老夫人怒。
  “祖母息怒。”恰巧此时魏郇得信,来了东院,一跨进门便听到祖母这番话。
  “周灵罪无可恕。我只将她送回并州已是看在祖母面上份外开恩了。”魏郇说完便将查证出的匈奴突袭并州的始末简单讲述给了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听完久久沉默不语,甚是哀伤,她虽疼爱周灵,不愿相信周灵如此出卖自己,但她更相信自己的孙儿。
  “祖母切莫太过伤心。若需人来和祖母浑科搭茬打发时间,大可叫刘氏过来。她一向敬重祖母。”魏郇安慰道。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刘氏。”魏老夫人态度坚决。
  魏老夫人一向固执成见,魏郇心知,方才不过一番试探而已,是以魏郇并不觉意外。
  魏郇自己的心结方还尙未因爱慕上刘莘完全解开,魏郇又怎能奢望祖母那么快便敞开心扉接纳刘莘呢?只望来日方长吧!予祖母,予他皆是如此。
  *
  今年雍州降雪来的稍晚,却来势汹汹,连下了好几日才停,积雪足足半人高。
  魏郇索性给自己放了个短假,除了去东院给祖母晨昏定省外,整日就是窝在西院里跟刘莘造小娃娃。
  自打尝到刘莘的甜头后,魏郇便跟着了魔似的对刘莘的酮体上了瘾。
  魏郇曾御女无数,如周幼那般的大家闺秀,或鸳娥那般的小户俏女都不能打动魏郇心龛分毫。女人对魏郇而言一直可有可无。
  刘莘不一样,刘莘肤如凝脂,触手如上好云锦般光滑;丰胸桃臀,腰肢却盈盈一握,一副妖孽身躯,偏偏脸又还长得一本正经,端庄贵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糅拧在一个人身上,造就如此绝色,让人欲罢不能。
  趁着积雪深厚,不便外出,魏郇便遣人去请了名画师入府,非要“弥补”刘莘,要请画师为她二人做一幅“夫妇同心图”。
  刘莘颇觉无奈,觉得魏郇这厮还是忙点好,不然整日在府里折腾些有的没的,甚是有些烦人。
  所幸画师眼力见儿还成,一眼瞅出刘莘不耐烦,只细看了眼刘莘便自个儿退下到画室里作画,并不央求魏郇、刘莘干坐着让他画,当然,他也不大有那胆儿。
  约莫三五日后,雪停晛现,日头明晃晃高挂半空,倒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魏郇再没借口寻机偷闲,一大早天还摸黑便起身去了衙署,蹑手蹑脚并未吵醒刘莘。
  政务并未随着霜雪霁寒而减少,这一日,戎马倥偬,魏郇忙得席不暇温,赶在申初时分完成手头政务,唤上魏青便往那西市热闹处走去。
  魏青不解自家主子何故,想要巡视民情也不该挑这般风寒雪冻的日子才是。
  魏青思忖间,只闻前方魏侯询问声幽幽传来,“这京兆郡里哪家头面铺工艺精良些?”
  谺?魏青懵,感情自家主公是带自己出来游于肆的?!
  

  第三十九章 

  魏郇问完半晌不见魏青答话; 微微侧身望向魏青,见魏青一脸懵怔,长长嗯了一声。
  魏青是个机灵的,瞬时反应过来自家主公这番目的为何,立马夤缘附和,“主公问我可是问对人了; 这京兆郡里头面珠翠首屈一指的那还得是謦璎阁,磬璎阁东家是建康人士,铺子里陈的设的都是建康女君时兴样式,不落俗套,乃是其他商铺比拟不上的。”
  “你妇人没一个,对这珠翠宝钗倒是了解。”魏郇打趣。
  “哪能啊,这不前段时间想给菊娘送点甚; 拖人打听的。不然这档子妇人之事,我可不乐意掺合; 还不够头疼的。”魏青嘿嘿答道。
  顿了顿,魏青谨慎开口探问:“属下那簪子……”
  魏郇乜他一眼; “急甚; 主子我还没送的。”
  “是; 是; 不能抢了主公风头。属下这厢先再次谢过主公。”魏青语落; 深深抱拳一揖。
  “废甚话,麻利的带路。”
  “喏!主公这边请。”魏青恭谨的奉迎溜须带路,暗忖; 这尊大佛可得侍候好了,自己终身大事还就靠他了。
  *
  磬璎阁位处西市最繁华地段,一幢三层环楼矗立于双街交汇之处,整楼以红木建制,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地上铺就着艳昳的红底牡丹罽毯,罽幕低垂以避寒,廊下垂挂着一串串水晶华灯,烛光摇曳,无比奢华璀璨。是为女君所喜之处。
  厚厚的罽毯踩上去如行云端。
  店家掌柜长年浸淫在富贵堆里,眼力见儿自是常人所不可及的。一见魏郇带着魏青进门,虽不知晓是何大驾,但这二人周身不怒自威,气宇不凡之态,便知来头不小。瞬时谄媚的迎了上去,夤缘攀附道:“二位郎君可是想瞧点甚稀罕新鲜货?”
  魏郇默默颔了颔首,“我想看你店里珍藏之宝,而非外面所陈之物。”
  掌柜暗自里打量了一下魏郇,长袍深衣,纩为遥埼郏R为?,帛为褶,进店后因店内地龙熏得暖,而脱下递给身旁郎君手里的黑狐裘端罩,端得是一番钟鸣鼎食之姿。
  掌柜心下大喜,大客户来了,立马喜笑颜开谄媚至极的将魏郇、魏青引至内堂雅间,一番端茶递水后,十数人堂倌个执一方大红漆盘上来,沿着长案挨个摆成一排,一溜打开,各类珠翠玩器应有尽有,在水晶烛灯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魏郇不动声色挨个看了过去,金簪镏子,太普通;东珠金约,过于老气横秋;翡玉钿子,勉强入眼;玉錾扁方,不尽人意……
  一圈看下来,无一物入魏郇眼。
  掌柜的最会看人下菜,大掌一罢,命堂倌将物件都撤了下去,亲自从一乌木大抽柜的屉子里取了一方檀木木椟出来,献宝似的放在魏郇跟前的大案上,极致讨好道:“贵客姿容不凡,自是看不上那等子俗物,我这有一方镇店之宝,要价不菲,贵人若看得上,尽管收去。”
  语落,小心翼翼地打开檀木木椟,内里松软的红稠内衬里躺着一只翡翠镯子,镯子水光流溢,通透净皙,魏郇将其拿起,仔细一看,晶莹玉润的镯子里头,居然还飘着七朵天然翡花,实乃罕见。
  魏郇当即拍板,就要这只翡翠镯子了。
  掌柜乐得当场开了个天价,魏郇剑眉一挑,轻蔑地答:“若掌柜心中无愧,便将这镯子送至魏府,魏府帐房自会和你结账。”
  掌柜一听,今日这尊佛居然是河北最大的佛,当场反口,主动减价半成,还阿谀讨好问道:“侯爷若喜欢这翠,这同一块用料石料子小店还有,只是未经设计打磨,侯爷若喜欢,小的便命人按侯爷的喜好,给侯爷专·制定做。”
  居然还有料子,魏郇颇是喜好这镯子,顺带着对石料子也感兴趣,“呈上来我看看。”
  掌柜忙不迭应声,从乌木大柜最下层拿出一包由白色天鹅绒包裹的小心谨慎的石料子献给魏郇过目,“侯爷,这石料子来自骠国,不远万里的,就这么一块水头极佳又无裂纹的极佳料子。小店切了一片做了这镯子,那一片余下边角料雕了配饰,配饰不弱镯子有飘花,价格不甚昂贵,早已售罄,这料子和镯子保证是京兆郡,乃至雍州,甚至整个河北最为稀罕之物。”
  魏郇把这半爿石料子拿起来掂了掂,石料子不大,将将有魏郇手掌那般大小,魏郇突生一个念头,当即说道:“这石料子我也要了,你同手镯一道送到魏府。”
  语讫便起身走了出店。
  日昃已西倾,金色夕阳将屋檐墙角上的积雪映了片金黄。
  魏郇终是心满意足,满心期待回了府。
  *
  魏郇回到西院的时候,西院婢仆已备好了食案,刘莘见到魏郇归来,殷勤的迎了上去退下魏郇身上的黑狐端罩,将魏郇拉至铜盆跟前净手,再用棉巾给他拭干水分。
  魏郇甚是享受自己小妇人的这般贴心,一想到待会儿要给她的惊喜,一脸期待,是以一餐用的颇是心不在焉。
  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刘莘,耐住好奇,待婢仆撤去食案后才徐徐开口,“夫君今日甚是好心情。不知有何喜事?”
  “是有好事。”语落,招招手,魏郇身边的侍人端着一方黑棋嵌金线托盘上来。魏郇一把拿过托盘上的木椟塞到刘莘手中,“打开看看。”
  刘莘狐疑的瞅了眼魏郇,暗忖这人不是又给自己送什么树叶子,破木片什么的吧?!
  睨着刘莘对自己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魏郇等不及,干脆自己上手,打开木椟,取出镯子便往刘莘皓腕套去,别说,镯子尺寸还挺合适。
  莹润剔透的镯子衬着刘莘雪白细嫩的皓腕甚是灵透动人。魏郇捏了捏手中的柔荑,颇为赞赏。
  刘莘亦是一脸欣喜的望着自己腕上的镯子,水头极佳,隐隐还飘着几朵翡花。刘莘凭藉前世对翡翠的记忆,这般水头极佳的飘花手镯怕不得上千万软妹子,想必搁在这古人时代也便宜不了,刘莘颇有些意外,压根儿就没想过魏郇会送自己礼物。一时欣喜若狂扑上去,抱住魏郇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刘莘这般喜色极大的取悦了魏郇,魏郇活了二十二年头一次知晓,原来竟是取悦别人后带给自己的满足感竟是如此极致。
  刘莘这般主动,魏郇自是不会放过,捧着刘莘正欲“远离”的头,深深一吻便亲了下去,用餐漱口后,清蕴的紫苏水味道徜徉在二人唇齿间……
  婢仆们全都面红耳赤,勾首垂眸退了下去。
  这一吻吻的魏郇险些把持不住才歇,他还有后续没送出来,现下还未到造小娃娃的时候。魏郇艰难的自刘莘芳香氤氳的唇齿间抽离,呼吸紊乱……
  刘莘亦如斯……
  两人额头轻轻相抵,呼吸交融,一方岁月静好……
  “夫君,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刘莘缓缓抬起头,愉悦地说。
  语落,未等魏郇反应,便轻盈的跳开来,穿过屏风,片刻后自内室取了一方锦盒出来,献宝似的放到魏郇跟前,“送你的,宝藏!”说完,刘莘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双眼明澈莹亮又透着一丝丝狡狤。
  魏郇颇显激动的接过锦盒,暗忖,他们夫妇二人竟是如此同心,送礼都送一块去了。
  魏郇兴致高昂的打开锦盒,只一眼,满面期翼便便成了满面寒霜……
  盒子里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干枯了的枯叶,枯萎了的野花野草,一片木笺,一块石头……那是武昌鏖战中他送给刘莘的“心意”。
  那时候的自己被自己所做的混账事懊恼的无以加复,一心想讨好刘莘,一时半会还真没考虑到这些东西是否适合送人。
  刘莘在一旁双手支颔,饶有兴致的唇角噙笑看着魏郇吃瘪的面色。
  “这不算,这也是我送你的。”魏郇把盒子一盖,推回给刘莘,执骜地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这辈子都得收好了。”
  刘莘喜颜颜收回锦盒,本也没打算让他真拿走。
  魏郇望着刘莘一脸得逞的开心样儿遽然小心眼,霸道地说:“我也想要礼物,你在家无事给我做个贴身之物,我日日带在身边。”
  刘莘问:“做甚?给你做个香囊?”
  “不要,我不喜熏香。”魏郇想了想,那你给我绣个汗巾子吧,我日日揣怀里。”
  刘莘思忖了会,可行,允了。
  魏郇满意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我还有东西要送你。”
  说罢,打了个响指,门外侍人推门鱼贯而入,其中一名侍人怀里捧着一把箜篌跪在刘莘跟前,双手呈上。
  刘莘伸手接过箜篌,纤纤指尖轻滑过琴弦,紫檀木琴身线条流畅完美,肠衣所致琴弦拨动余韵悠长,甚是一把好琴,刘莘甚是喜爱。
  “中元祭祀那日……我曾在望楼之上远远见你弹奏箜篌,由远我听不仔细你所奏为何,但你那是神情陶醉放松,我想你定是喜好声乐的,便着工匠打造了一把箜篌……只愿能解你些许内宅之寂。”
  “你偷窥我。”刘莘毫不客气指出。
  “我……我没有。”魏郇面色微霁,底气略显不足,“我是光明正大窥的,不是偷窥。”
  “那那顶幂篱也是你送的?”
  “……”
  “你这心眼小的哟,针尖麦芒似的。”刘莘有意嗤笑。
  “反了你了!”魏郇说不过,干脆扑身上来……
  众侍人见状,忙不迭赶紧退了出去……

  第四十章 

  刘莘被魏郇按着啃了一会; 抢在他丧失理智之前寻机挣脱开来,微微理了理衣襟,拒绝,“别胡闹。”
  魏郇无奈起身,匀了匀气息,慵懒的单肘依靠在凭几上; 肯请,“给我弹一曲可好?我还未曾听过你奏乐。”
  刘莘斜睨了他一眼,思忖了那么一瞬间,起身跽座在蒲团上,摆正箜篌,纤纤十指划过琴弦,一曲“绿野仙踪”徐徐溢出; 琴音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 又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
  魏郇静神倾听,闻之令其心旷神怡……
  一曲毕; 魏郇久久方才回神; “夫人好技艺。”说罢; 缓缓起身; 到内室四合柜里; 取出一只排笛,跽坐到刘莘身旁,嗓音沉沉开口; “夫人可曾习过‘关山月’?”
  关山月?汉乐府歌曲。刘莘知晓,也曾用竖琴演奏过。
  刘莘颔了颔首。
  “今夜我以排笛与夫人共奏一曲‘关山月’可好?”
  刘莘再次颔首,葱白纤指再度划动,朗朗弦音配着悠扬笛音,一派云海苍茫,气势磅礴的边塞苍凉景象跃上眼前,如大漠朔风,如虎啸狼嗥……哀婉凄凉又雄浑悲壮……
  *
  魏老夫人身披狐裘大氅,手抱鎏金镂空手炉,静坐在福寿堂西窗口,窗牖大敞,刺骨寒风丝丝缕缕渗入进室,饶是室内地龙烧得正旺,火红的炭炉燃烧的熊熊炙热,仍抵不过那片刻的凛冽寒风,福寿堂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张媪上前轻轻阂上几爿窗牖,留有一爿给魏老夫人眺望天际遥远的明月。
  西院丝丝缕缕的丝竹声,声声入耳……
  “关山月”,魏老夫人再是熟悉不过,魏郇十四岁亲眼目睹自己父母长兄血腥惨死,失恃失怙后,堂颓心伤,总寄情于用排笛吹奏‘关山月’以纾解情绪。
  自他再度崛立起来后,他便再也没在碰过排笛,人生里所有的色彩都被他逐一抹去,只留有一腔复仇雪恨鞭笞他砥砺前行。
  这一刻魏老夫人无比苍老,佝偻着身板说:“把窗户关上吧。”
  张媪闻言,麻利的阂上窗牖,搓了搓手,接过小婢女递过来的新换了金丝碳的手炉,走过去给魏老夫人换下她手中那只。
  “蕴娘,你说灵……周灵现下是否会后悔?”魏老夫人若幽灵般缓缓开口,不论周灵犯了多大的错,这些年她对自己的尽心陪伴却是不掺任何杂质的。这一时半会没了周灵帮衬,沉重的府内中愦全都压在魏老夫人身上,压得年迈的魏老夫人有些许透不过气来。
  张媪心下一动,她有多久未曾听过魏老夫人叫自己蕴娘了。可见魏老夫人现下可是孤寂到骨子里了。
  “不论周姬是否后悔,错了就是错了。”张媪顿了顿,小心翼翼开口,“刘氏女君知书达理,婢子看着她也是个谦恭有礼,聪明能干之人,老夫人何不试着接纳她呢?”
  魏老夫人许是真的累了,往日里谁要敢提这茬儿,她绝必发怒,可今夜她只是缓缓流下了一汩汩冰凉的泪水,“蕴娘,那是我的独子,我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死得那般冤枉,那般凄惨……你让我如何接受?那一年,我一夜白头,又有谁能解我半分痛苦?现在……可现在……我连我的独孙我也要失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呐,蕴娘!”
  魏老夫人伴随着语落,嚎啕大哭出声……
  张媪上前一步,将凄苦痛泣的魏老夫人攏入怀里,无声的安慰着她。
  *
  西院静春堂里,魏郇、刘莘二人合奏完一曲“关山月”,魏郇也陷入了深痛的回忆里,那一片回忆他早已封存,不敢触碰,今夜是自己撩拨开来了。
  魏郇情绪一下低落下来,恐刘莘察觉,只得僵硬转换氛围,从怀里掏出一只由蓝绸包裹着的金簪递给刘莘,“魏青那混小子不知甚时候看上菊娘了,这是他托我劳烦你转交给菊娘的。你看这两人合适不?”
  对于魏青和菊娘是否能成事这件事儿上,魏郇其实是乐意见成的。菊娘毕竟是琅琊王氏家生子,留着她在刘莘身边魏郇始终是觉得有些别扭。自己心慕的妇人身边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就算了,居然有旧相好的人。魏郇想想都觉得腹中泛酸。
  菊娘既得自己妇人的心,又没犯甚大错,除又不能除掉,还不如就让她变成“自己人”,嫁给魏青便是最捷径的方法。
  “魏魏魏魏……魏青……和菊娘?”刘莘瞪目结舌,这俩人是何时对上眼的,且菊娘还年长了魏青好几岁。
  “把你舌头捋直了说话。”魏郇一晚上终于找着回嘴的契机。
  刘莘乜了魏郇一眼,脸上仍旧写满讶异的接过簪子看了眼,做工精致繁复,菊花含苞待放,栩栩如生,可见魏青是用了心挑选的。
  刘莘轻抚着簪子,暗暗思忖,菊娘年岁已长,已不大可能嫁个好郎君,魏青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且还是魏青主动示好,若能嫁给魏青,她也是乐意至极的。
  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轻唤了出声,“菊娘……”
  下一瞬,侯在室外的菊娘便推门而入,对着魏郇、刘莘服了服,“夫人有何吩咐?”
  “呐,魏青送你的,你要不要接?”刘莘嬉笑颜开的将簪子递过去给菊娘。
  夫人给自己递东西,菊娘下意识便接了过来,拿到手中方才反应过来是何物,瞬时觉得手中这簪子烫手得很。
  菊娘羞赧的低垂着头,拿着簪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婢子……婢子……年长魏侍卫年许……婢子……不敢高攀。”
  语落,双膝下跪将簪子高高举起退还。
  “魏青并不介意年龄一事,前几日本侯亦曾探过魏管家的口风,魏管家很是满意你。魏青行事沉着稳重,若不是真对你上了心,是不会求到本侯跟前来的。本侯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魏青这人可否?”
  魏郇斜靠在身后凭几上,状似漫不经心开口,实则言语咄咄。
  “菊娘,你我主仆多年,我早已视你为心腹,我盼你好,盼你有个家,现下魏青主动向你示好,我极是满意他,只望你别再固执己见,耽误了自己。你蹉跎不起,魏青一样也蹉跎不起。”
  刘莘温和的话语就似那暖煦的春阳般瞬间抚平菊娘的焦虑。
  菊娘收回手,嗫嚅回话:“魏青……自是个好的……”
  “你也觉好就成,就这么定了!”魏郇一语定锤。
  菊娘蓦然涨红了脸,垂眸半晌没有言语。
  刘莘见状,知晓菊娘应是对魏青也有几分好感的,遂心下一喜,“得了,你赶紧起身吧,把簪子收好了,得空时给魏青做些女红……唔……现下冰寒雪冻的,等开春了,我给你备上丰厚的嫁妆,保证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夫人……”菊娘起身闻言烧红了脸,一跺脚跑了出去。这哪跟哪呀,怎就聊到出嫁了呢?!
  “你稍后要跟魏青说,他想迎娶菊娘,这三聘六礼可一样不许少啊。不能让菊娘受半点儿委屈。”刘莘扭头对魏郇故作霸道说道。
  “夫人身边最有头面的大婢子,魏青定是不敢怠慢的。”魏郇谄媚回嘴。
  “哼,就怕跟主子有样学样。”刘莘意有所指。
  魏郇立马反应过来,半年前明明是自己求娶,却那般混账慢待她,他的小妇人虽面上不显,但心里总是膈应着的。魏郇现下想起,也及是懊恼后悔,当时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沉沦这般快,若早能未卜先知,他必全身心以待这场亲事,可现下说甚都晚了。
  魏郇尴尬的凑了过来,谄媚讨好的想要求亲亲,一亲解百仇。
  哪不知刘莘身型一闪躲了开去,傲娇起身扭臀便走,“今夜本夫人思及往事,心情不佳,请魏侯大人自行去别处就寝,爱睡哪睡哪去。”
  魏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甚是头疼刘莘这份气性,却也甚是喜爱她这份娇俏。
  下一瞬,魏郇猛一起身,一个大跨步便将走出去未几步路的刘莘自后打横抱起,张口轻咬了一口刘莘耳珠子,故作谄媚道:“本侯听夫人的,爱睡哪睡哪去,本侯决定今夜就睡这了,陪本侯夫人一起睡。”
  刘莘耳珠子最为mǐn gǎn,被魏郇这般一咬,身子当即酥了一节。
  魏郇自是感觉到了,这些旖·旎时光相处下来,魏郇早已对刘莘的身·子了如指掌,对付她,讨好她,已是信手拈来。
  盥洗沐浴后,自又是一番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
  这厢魏郇与刘莘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武陵郡的刘梓也疯狂的沉浸到了少年情爱里面……
  原父王庭下的大司马孙骠之女孙娴,竟被交州君侯尚泰祥给送来了给他。
  大司马孙骠与隋邕一直政见不合,早已是恶交忾乎。
  隋邕登基突然,孙骠防范不及,当日便被隋邕除之后快。
  所幸,隋邕篡位那时正逢尚泰祥四十整寿,孙骠之妻、尚泰祥之妹尙华云携女回了交州为兄贺寿方才躲过一劫。
  孙骠一死,尙华云和孙娴是回不去建康了,便留在交州。
  孙娴自小便常常进宫,与刘莘、刘梓相识,与刘梓那点青梅竹马的小秘密不知怎的就被尚泰祥给知晓了。
  尚泰祥自武昌一役失利后,一直怏怏不服,失了武昌郡后,武陵郡的地要之险更为重要,尚泰祥欲发迫不及待想拿下武陵郡,但上一役损伤惨重,暂时不宜再大动干戈。
  便有谋士给尚泰祥出主意,虽刘义嫁侄女予魏郇,但闻悉魏郇及其祖母并不喜刘莘,且慢待予她,对武陵郡也不甚照拂。不如利用这点作为击破口,挑拨魏刘两家联盟,再加上孙氏娴女为饵……想那刘梓必然心动……
  尚泰祥当下拍板,送孙娴前去武陵郡□□刘梓。
  孙娴因年岁与刘莘、刘梓相仿,且都是出生高门大户,簪缨世冑之家。自幼便与刘莘、刘梓来往颇丰。若说刘梓是按储君之姿培养的,那孙娴便是照着一宫之母教育的。
  孙娴一直是众人默认的刘梓的太子妇,刘梓也是这般认为的。
  情窦初开的年幼刘梓,头一次心动便是孙娴。
  孙娴于刘梓,便是青梅般的存在。
  刘氏一招逢难,刘梓本以为自己和孙娴永远的错过了,哪晓得孙娴竟被尚泰祥蓦然送到自己跟前,刘梓果真如尚军谋士所料,年少轻狂,瞬间沦丧理智……
  孙娴乃刘梓心头白月光,刘梓果然中招。
  

  第四十一章 

  刘梓本就对魏郇极其不满; 他求娶自己长姊乃出于利益,他不爱自己长姊,冷落长姊,让长姊在魏家受苦。是以,刘梓一心想崛起,救长姊出这座姻亲坟冢。
  这事; 要说也怪魏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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