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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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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琴宣微微挑眉,转而看了看那边紧闭的门,随即看向苏绝笑笑:“我是你四叔啊。”

    苏绝面色未变,只是道:“你是何人?”

    他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羽琴宣站住,定定看着那苏绝,沉默良久,突然轻笑出声:“怎的,你可是察觉出了一些甚么其他的东西?”他顿了顿,低低道:“或许我该唤你。。。。。。书枳?”

    苏绝看着羽琴宣,道:“真正的羽琴宣果然已经死去了吗?”

    羽琴宣道:“啊,他本就是一个可怜人,本就活不久,之所以安排他去那山外寺住着,是因为那里有他的缘分,本就短暂的一生,能快乐一些就是一些快乐,他死去的时候也是开心的。”

    苏绝道:“那么你是何人?”

    羽琴宣笑笑:“你这人可是真无趣得很,我并不是很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他顿了顿,又是道:“不过也不久了,再过一些时间,你们就甚么都会明白,当年之事其实是非对错又是如何?稀里糊涂打一架,连后悔都没地方去挽救。”

    他抬眼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轻轻道:“星河通澈处,明月幽兮。”说罢他扭头看着苏绝微微一笑,即是转身,转身后竟化作一片白光散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听得羽琴宣的话,苏绝瞪大双眸,满脸震惊。

    竟。。。。。。竟是。。。。。。

    苏绝本是平静的脸上,突然是透出几分怪异。

    当初苏绝在医馆中跟慕淮几人谈了许久,也是将这四方城中现在的形势给浅浅了解一番,后来去后院中找那苏璃跟慕修之时,几个人没有见到苏慕二人,白杉是早就带着那苏心离去,醒烛道苏璃跟慕修两个人许是去了那苏府。

    既是有慕修跟着苏璃估摸着就不会出甚么岔子,慕淮他们也是就这样散了,因为慕湘当初是直接离家出走之后就一直住在庸王府,其他人一直以为慕湘是失踪了,失踪了五年,就算当初皇帝是十分重视在城中大肆搜寻,如今也该淡了,更何况当初皇帝并没有多么重视这件事情,而是含糊带过。

    在百年之前砚棋跟翎画之间就有许多情感纠葛,两个人是纠纠缠缠许久的时间到最后仙妖大战爆发都没有个结果,如今是终于又都恢复了当初记忆,那么有些事情,也是该算一算旧账,慕湘跟着慕淮回了庸王府。

    而醒烛在医馆中苏璃被人袭击的屋中查看许久,也没有发觉有甚么奇怪之处,倒是诸颜若有所思,难得没有吃烧鸡,虽然身子上还是油腻腻得,总归是正经了点,他道:“是宫邀,他是轻而易举夺去那苏璃的一魄,不过。。。。。。”

    醒烛扭头看他,诸颜眸光微微闪烁片刻,不知想了甚么,转而道:“他既然那样轻松就可以将苏璃的一魄夺去,又为何不索性杀了她,或者直接将她的魂魄一起带走?宫邀下界,我想大概不是因为四妖尊,当初仙界妖界的纠葛,是因为宫邀跟妖皇之间的纠葛而引起。”

    诸颜当初是在各界都有认识的人,交友广泛,他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势力,却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维护六界的平和,仙妖两界的事情,他也曾去了解过,必然是有所发现。

    虽然当初诸颜跟琴色等人关系并不错,可是他也没有出手去帮助仙妖任何一界,而是消失,去了别的地方云游,归来之时才得知故人已逝,才知道事情出乎自己的预料,不免惊讶,其实当初他心中是自有定夺,没想到事情并不简单。

    可是此时他想了许多,却觉得事情或许也并没有当初那样恶劣。

    醒烛道:“如此。。。。。。那宫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诸颜轻轻笑笑:“等到他出现,一切就清楚了。”

    醒烛转而看他,诸颜却不再说甚么,从怀中摸出一纸包解开拿出里边的烧鸡就开始啃,恢复本性。

    那地道中的机关已经是被毁去,苏璃三人要下去还真是不容易,毕竟慕修洛隐空负一身修为,碍于天罚的存在,也不敢大肆使用术法,好在苏璃之前折的红纸鹤还在,人进不去的地方,纸鹤却是可以钻进去。

    虽是废了一些劲,不过也算是开辟了另外一条路进去那地牢中。

    说起那纸鹤,洛隐倒是十分惊奇,一路上一直追问苏璃关于这只纸鹤的原理,但是苏璃也不清楚这只纸鹤到底为何会如此,这样有灵性的折纸说实话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按照慕修的话来说完全就是巧合而已。

    看着地道中的一片焦黑,慕修道:“五年前那场大火是有人专门将这垂枫院点燃的,青竹院跟着垂枫院本就离得远些,但是这地道中也是被烧焦,想来此处并非只有魏旬晓得,或许有其他的人不想此处有甚么东西被被人所发现,专门将此处给毁掉。”

    苏璃道:“不错,魏旬跟清羽的尸骨也不知道还是否存着,至于当初那藏在牢房外边的废弃牢房中的骸骨。。。。。。”

    慕修道:“估摸着是在的。”

    苏璃微微一怔,随即就是注意到周围已然是出现一根根铁柱,俨然就是当初见到的牢房模样,而两边牢房围成的道路尽头是一片漆黑,那间屋子里该存在着魏旬跟清羽的骸骨。

    洛隐见两人神色都很严肃,他也就跟着一起故作严肃,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两个人这么严肃,但是总觉得跟着一起严肃就对了。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变回那白团子的模样,慕修是如此解释的,白团子原本是有自己的躯体的,不过是当初一些事情搞得他的躯体被毁,就只能以那样的白团子的模样存在,苏璃制作的那傀儡,是正好给了团子一个简陋的容身之所。

    而这样的法子鬼帝自然不会想不到,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容器罢了,苏璃制作傀儡的技术并不高超甚至还有些简陋生疏,但是好在有慕修给的玉佩做傀儡心,勉强容纳团子的魂魄还是可以的,而且作为鬼帝,当然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最好最完美的躯体,所以是什么都不满意,而慕修跟苏璃却是不会考虑这些。

    苏璃面色微微一凛,她脚步是加快了些,朝着前边的黑暗走去。

    她记得那堆骸骨是在离那屋子最近的一个牢笼中,被一堆枯草所掩盖,并不起眼,而且看着这牢笼周围似是并没有被火焚烧过,还保存很好,所以那堆骸骨应该也还是好的。

    苏璃太想见到那堆骸骨了,林音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她忍不住想要去探寻。

    当初他到底是发现了羽家什么样的秘密,才致使羽家将他杀害,林音当初在苏府地位并不低虽然他只是一个管家,而且他到底还有没有留下甚么东西,雪弋当初留给苏璃的话并不多,是否是因为不能亲眼相见而有所顾忌?

    还有苏绝传达给她的当初雪弋留给她的话。

    苏府中很多东西都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她说她不如在苏府中好好看看,或许会发现一些其他的甚么有趣的东西。

    是不是就在指垂枫院?

    脑中想了许多,苏璃脚步越来越快,慕修趴在她的肩头,紫色瞳孔微眯,是十分戒备,虽然是隐蔽,但是他却又是细微感觉到在院中之时,所感觉到的那股气息,就是在红鸢消失之时,猛然爆发出的那股强大气息。

    他可以肯定那人或许就躲藏在这里,与他们相隔十分相近,或许就是在看着他们。

    不过他没有跟苏璃讲,既然苏璃说觉得那人并没有怀着恶意,那么慕修也相信那人或许并不是甚么与他们对立的人,或许他对于苏璃并没有甚么恶意。

    洛隐追上来,道:“苏姐姐走这么快,前边可是有甚么东西?”

    苏璃低低道:“我也不知道前边有甚么东西,可我知道那边一定有东西在等着我去寻找。”

    洛隐一怔,随即脚步一顿,面色微变,大声道:“不要往前走!那边有东西!”

    苏璃听得洛隐的喊叫声,下意识停住脚步,正待扭头看洛隐,问他缘由。

    脚底却是不知为何曼起一股涩骨冰凉。

    耳边是传来淡淡叹息声,以及一些嘈杂的声响,可是苏璃怎么听也听不清楚那些声音到底在说甚么,慕修面色一变,随即朝前一跃,紫光飞散,落地即是化作人形,手中握一柄银色弯刀,横在身前,刀刃寒光微闪,猛然溅上一片鲜红血色,虚无中突然炸出一声尖叫。

    “啊——”

    那尖叫戛然而止,苏璃吓得身子一颤,不觉腿竟是发软,而慕修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苏璃的手腕,他后退一步,紧紧将苏璃护在身后,洛隐此时也跟上来,站在苏璃身旁,神色戒备。

    慕修声色冰冷:“既是被我伤到,何不出来相见?”

 第一百四十章 枯草旧骨(四)

    苏璃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慕修手中所握着的那把暗银色弯刀了,她记得当初慕修跟着自己一起进入这地道中时,不慎为魏旬所控制,生死攸关之际那只黑猫化身为人,但是因为当时是背对她的,所以苏璃并没有看到那黑衣男子的正面到底是甚么模样。

    但是那把握在那男子手中的银色弯刀,苏璃却是永远忘不了,之前似乎是也见到过,可是却没有任何一次像是这次一般清晰或者说更加令她震撼。

    醒烛说那就是绝响本来该有的样子,绝响本是妖界四尊之一琴色的一对弯刀,是灵器,有自己的神智,后来不知道为何会变成铁扇的模样流落在人界,还是被风离给得到,并收藏起来,最后又流传到苏璃手中。

    可是当初慕修拿着那柄银色弯刀斩杀魏旬之时,苏璃自己都不晓得绝响的存在,那时候绝响还好好收在燕楚歌那里,而且慕修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仅仅是知道自己可以化身为猫身罢了。

    那个时候的慕修是怎么拿出那柄弯刀的?

    苏璃眉头紧紧皱着,不知为何见到这柄弯刀,她脑袋突然开始发痛,自眉心处开始,朝四周扩散,极为细致的疼痛,逐渐蔓延,苏璃猛然瞪大眼,身子一僵,洛隐站在她身侧,清楚感受到苏璃的情绪变化,扭头看着苏璃,道:“苏姐姐你怎么了?!”

    慕修一手握着苏璃的手,当然更加能清楚感受到她身体的骤然僵硬,他微微偏头,看到苏璃的目光紧紧黏在自己手中所握的银色弯刀之上,不觉面色一变。

    难道她记起当初之事了?

    来不及细想,先前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又是一声怪叫,一阵劲风过来,慕修双眸微眯,抬起握着弯刀的手朝前一砍,那隐藏着的东西又是吃痛,之前他的袭击轻易被慕修所化解,那他本就是不如慕修,本不该再来袭击。

    慕修看着弯刀刀尖处溅出的几点血迹,眸光微闪,松开握着苏璃手腕的那只手,并着中指食指朝那刀尖猛得戳去,那躲于暗处的人本欲逃跑,却是被早有准备的慕修一指戳得现出了真身,且动弹不得,也不谈什么逃走了。

    此时刀尖处现身出来的,赫然是一只眉心印着一道鲜红色符印的白色狐狸,那狐狸双眸也是呈猩红色,不见瞳孔,而慕修并着的两指正点在那狐狸眉心处的红色符印上,在这暗室中那红色符印竟是在微微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诡异。

    那狐狸双目恶狠狠看着慕修,却是一动不动,而慕修两指仍是停顿在那狐狸的眉心处,也是一动不动,此时洛隐却焦急道:“琴色哥你倒是快点啊,苏姐姐晕过去了!”

    慕修面色未变,随即收回手,另一只握刀的手随即提刀拿刀背朝那狐狸脑袋上猛地拍过去,是“梆”得一声,那狐狸立时是倒下去,那声音之响亮,吓得后边的洛隐都是一颤,他抬眼却是看到慕修转身过来,眉头皱得紧紧得。

    洛隐刚才就见到苏璃面色不对劲,不觉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而慕修为何对付那本隐藏在暗中暴起攻击的狐狸松开了握着苏璃手腕的那只手,苏璃的身子是立刻软下来,洛隐赶紧上前一步接住她,却是见到苏璃双目紧闭,全身瘫软,这才晓得她竟是晕了过去。

    而苏璃躺在洛隐怀中,双目紧闭,脸色是苍白如纸,慕修低头看着她片刻,又扭头看了看手中的弯刀绝响,他怔怔道:“你觉得。。。。。。她可是想起甚么了?”

    绝响微微颤了颤,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主人自己努力吧。

    慕修脸一黑,随即将绝响扔了出去,那绝响在空中打了个弯又飞了回来,在几人脑袋上转圈圈,他想说,主人对他这样粗暴是不对滴,毕竟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他愿意做滴,主人的命令他是不能违抗滴,所以今天苏璃小姐姐就是想起了当年之事,主人也不能怪他滴。

    洛隐瞅了瞅绝响,又瞅了瞅慕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苏姐姐怎么了?”

    慕修伸手将苏璃接到自己的怀中,低头看着她,轻轻道:“无妨,只是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就好了。”

    他可以很清楚得瞧出苏璃并非晕倒,之前她看着绝响的眼神不对,似是被撕扯出了甚么记忆,只是不知道为何之前没有牵出这段记忆而今天就是将这段记忆给引了出来,难道是这苏府中真的有甚么东西?

    洛隐沉默片刻,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当年仙妖大战之后,你们去哪了,为什么如今却是凡人之体?还在这凡尘中生活?”

    慕修道:“当年因为一些事情,实是身不由己,若是真要说,也不好说。。。。。。”

    洛隐是一脸懵逼,他看着慕修脸上颇是为难的表情,又是低头看看苏璃,竟见到她眉心处有一道疤痕,似是甚么利器所致,不觉一惊,而慕修见他神色,知他是瞧见了苏璃骨骼上所存留的伤疤,虽然是经过了百年的修复,也实是难以将之修复完整,当初在熔岩下发现那骨骸的时候,已经是修复到极致了,可是颅骨上的那道疤痕是消不去的。

    而洛隐是鬼界之人,他是鬼帝的儿子,天生得一双阴阳眼,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双眼睛,他能看到许多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据说世间阴阳眼皆为一对,同时出现,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另外一个阴阳眼的存在。

    因为这样一双眼睛,鬼界也是引来了不少麻烦,不过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慕修看着洛隐,轻轻道:“你可是发现了甚么?”

    洛隐眉头紧皱,盯着苏璃眉心,他低声道:“这是。。。。。。这是绝响所留下的伤疤,是百年之前所留下的。。。。。。当年。。。。。。当年她是因为被绝响刺进了颅骨,颅骨粉碎,才死的。。。。。。”他抬头看着慕修,眸中是深深震惊。

    他看得出那伤口是绝响所留下的,而绝响是琴色的灵器,是六界人都知道的事情。

    慕修喜欢苏璃,他看得出来,他还看得出来,苏璃就是百年之前琴色喜欢的那个女子,因为无论是当初的琴色,还是如今的慕修,他们谈起那女子,或者是看着她的时候,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神。

    可是如今苏璃额头上的伤疤却是清清楚楚告诉他,当初正是琴色亲手拿着自己的绝响杀了那女子,还是以那样惨烈残忍的方式,洛隐如何不惊?

    绝响既是灵器,就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使用他,在绝响的器灵觉醒的那一刻,除非琴色这个灵识从世界上泯灭,不然绝响就永远只能为琴色所用。

    所以当初确确实实是琴色,亲手拿着绝响,或者用绝响,将绝响的锋利刀尖,狠狠推进那女子的头颅。

    他看着慕修的颜色突然变得有些许陌生。

    而慕修见洛隐看着他的神色,不觉微微叹息,既然洛隐都会如此想,难保苏璃会不会多想,当初他就是害怕苏璃也像洛隐一样,也会用如此眼神看着他,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跟苏璃说明以前的事情,即使他已经全部记起来。

    慕修低低道:“你会如何想呢?”

    他看着怀中睡着的女子,眼帘微垂,轻声道:“你会原谅我吗?”

    此时虚空中却是传来一淡淡声音:“琴色,百年已经过去,如今你可还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慕修身子一颤,随即抬眼看着一处虚空,面色平静,却并未说话回答他。

    那是宫邀的声音,慕修不会忘记。

    当初就是在与宫邀的对阵中,他操纵苏璃闯上战场,拦在慕修跟宫邀之间,使得慕修不得不亲手将苏璃斩杀,而苏璃身上被人附着上去的破碎残魂也在那时候爆炸开来,席卷整个战场,当时在场之人无一幸免,不是失踪就是死去,只有宫邀还活着。

    听得宫邀所问他的话,慕修心底不觉一笑。

    后悔?

    为何要后悔?

    虽然当初的结局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结局,但是至少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还可以做出补救,除去怀疑当初自己是否该利用宫蔷,慕修从未后悔过自己曾经做过的任何事情。

    洛隐见慕修面色,他虽是百年前就存在的人,可是他并不识得宫邀,所以也听不出那虚空中传出的声音到底是属于谁。

    沉寂片刻,那宫邀没有现身,道:“我晓得你一直想要跟我谈一谈,当初我没有给你这个机会,是因为当初的我心中全部是对那风紫的恨意,所以心中盛不下再多的东西。”

    慕修低头看苏璃,淡淡道:“我没有甚么想要与你谈的。”

    宫邀沉默片刻,道:“哦?”

    慕修道:“当初我或许还有些怀疑,有很多事情想要跟你谈谈,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不过如今我已经甚么都不想知道了。”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苏璃有些苍白的脸颊,道:“你不配与我谈那些事情了。”

    在离此地十分遥远的地方,宫邀面色一怔。

    他不配了?

    随即他轻轻一笑,是啊,他确实是不配了。

    不过当初只是怀疑慕修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直到百年之后的今日,他才清清楚楚,确定了这样的事情,琴色,不,是慕修,他果然不是一个简单之人,不过这慕修说的话,还是透露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呀。

    比如,他还是在害怕,可到底是在害怕着什么,宫邀可就不管了,只要他还会害怕,那么事情就并不难办,只是没有想到慕修如今修为尚未恢复,已经是如此强悍,那只兴起抓起来的狐狸,他在他身上注入了一些他的力量,没想到竟不是慕修一招的对手,还被他给轻易抓住。

    看来这百年中,慕修的修为是大涨了,他当初的选择虽然惨烈,却没错,于绝境中逢生,似浴火涅槃的凤凰,非但不死,还会变的更加强大,不像是他,百年的时间过去啊,修为没有增长,反而还在倒退呢。

    他身边响起另一个声音,道:“你如此迫不及待去见他,可是想好了?”

    宫邀笑笑:“啊,想好了,很久之前就想好了,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挺欣赏这个人的,可惜当初的我还是太年轻,那时候的他也太年轻,如今我也算是沉淀得够多了,而他也经过轮回,变得足够成熟,我们总算是可以谈一谈了。”

    那人又道:“谈?”他轻轻笑了一声,道:“这小子可不想跟你谈呢。”

    宫邀又是笑笑:“这可就由不得他了。”他的目光转移到屋中的另一处,嘴角笑意是浓了些,低低道:“他说我不配与他谈么?可是他就是不想来,最后也得赶过来,还不能怠慢半分,好歹我也是一代仙君。”他低低一笑,倒是有几分嘲讽:“啊,在做仙君之前,还做过一小段时间的妖皇来着。。。。。。”

    那人微微讶异:“原来我当初所想并不错。。。。。。”

    宫邀道:“错了有何妨?对了又何妨?这一切早该有个结束了,我等得挺烦的。”

    他转而道:“不过你的事情也是快结束了啊,有的人啊,忍不住了。”

    那人道:“是你做的?”

    宫邀笑笑,却不再说甚么了。

    慕修低头看着苏璃,没有再移开过视线,只是在静静等待她醒来,就像等待一个判决,不管是在他是琴色的时候,还是他是慕修的时候,都没有过任何的时候跟此刻一样紧张,可是又极期待。

    而此时在宫中,皇后的寝宫中,却是多出了几道黑色人影。

    秦染兮是每天都要去皇帝寝殿中走一趟,去看皇帝的身体状况如何,不过今日皇帝出巡流民巷回来后,她却是再也没去过了,也不知道是为何。

    可是皇后寝殿中的宫女们却是都晓得,皇后这段时间基本都没怎么睡好,她们时常能见到皇后晚上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口的摇椅上,怔怔望着天上的明月,也不知在想甚么。

    不过眠心却是将寝殿中所有侍从都扯了出去,只留她一个人来照顾皇后,她站在秦染兮身旁,见她看着天空明月又是出了神,不觉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去取了厚毯子来,细细给秦染兮盖上,轻声道:“娘娘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呀。”

    秦染兮抬眼看看眠心,却是笑道:“你自幼就跟着我了,我问你啊,若是日后我不在了,你要如何?可曾想过?”

    眠心给她铺完毯子身子还没直起来,猛然间听到秦染兮的话,不觉一怔。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枯草旧骨(五)

    眠心眉头一皱,心底暗暗有不好的错觉,她抬眼看着秦染兮,道:“娘娘怎么了?”

    秦染兮微微一笑,她坐起身来,看着眠心,嘴唇微启,还未发出声来,眠心双眸猛然一瞪,大声道:“娘娘小心!”说着就是扑到秦染兮身上,秦染兮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椅子上,却是听到细微的利器入肉的声响。

    随之眠心就是重重倒在她身上,秦染兮脸色一变,她伸手扶住眠心,眉头紧皱,道:“眠心?!眠心?!你怎的了?”

    眠心重重喘息,一张嘴就是溢出血,她双眸已是开始模糊不清,双手却紧紧抓着秦染兮的衣服,口齿不清得道:“娘娘。。。。。。娘娘赶紧。。。。。。”

    话是未说完,脑袋一歪,就是没了声,气息全无,是死了。

    而窗外屋檐上所藏之人,自然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击不成见只是要了那丫鬟的性命,秦染兮却是安然无恙,犹豫片刻,即是翻身下了屋檐,从窗口窜进来,随之从怀中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黑布将口鼻严严实实得遮着,瞧不出本来面目,只能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边。

    而此时秦染兮正好把眠心的尸体从身上翻开,她看着从窗口翻进来的人,面色微冷,整个身子顿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那人。

    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秦染兮当然晓得。

    她一向是深居寝殿从不轻易出入,只是进来慕子忱身子不适,她才会不断去找慕子忱,又加之皇后的身份,所以是没甚么人会害她或者敢害她,而如今在这深宫之中,能做到如此,除去皇帝,也就剩羽岚之了。

    慕子忱说他身上被人种了蛊,那噬心蛊是只有在行男女之事时才能将之种在人身上,照着慕子忱所说,分明就该是羽岚之所为,而五年之前苏城之事,是羽程欢所为,她是从不信苏城跟风离会背叛慕子忱。

    当初秦染兮是跟月倾城关系极近,而月倾城是当初跟慕子忱苏城风离几人真正闯荡过江湖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们的品行,月倾城是再清楚不过,虽然秦染兮没有经历过当初他们所经历的,但是月倾城的话,秦染兮是极为相信的。

    总而言之,羽家心有异,当初的皇帝对苏城心有怀疑,不知道为何极为相信那羽程欢,而等到多年之后终于清醒,也终是来不及再做出甚么补救。

    那黑衣人见秦染兮在椅子上坐着不动,脸上却并未有甚么害怕之意,不觉微微惊讶,他杀了那么多人,还从未见过死到临头如此临危不乱之人,还是个自小处在深闺中不问世事的女子。

    不过到底也是杀了那么多人,受人嘱托,他倒也不多说甚么,提起匕首直直朝着秦染兮刺了去,秦染兮眉头微皱,翻身闪开,当初与月倾城在一起,与她学了不少本事,不过终究是一些花花招式,并不是自小就有练武的底子。

    能躲开这一下已经是实属不易,要命的是还摔了一跤,那黑衣人哪能错过这样打的漏洞,没有握匕首的那手从袖中取出一支短箭,朝秦染兮脑袋处直直射去。

    “叮”的一声,一道银光闪过,那支短箭不知被甚么东西弹开,被弹到不远处眠心的身子上,不过眠心已死,这支短箭倒也难起甚么作用。

    那黑衣人面色未变,抬眼在四周到处寻找,并未找到甚么,而屋中却传来一淡淡声音:“既然来了,你可有想过被留在这里?”

    秦染兮听得这声音,面色未变。

    而那黑衣人却是神色一凛,没有说甚么,倒是做好了戒备,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出现。

    等了半晌,他转而看向秦染兮,心想那暗中之人迟迟不现身,可否是在故弄玄虚,倒不如先把这秦染兮给杀了,倒也是了了来此的目的。

    只是还没走出去几步,又是一道凌厉劲风,黑衣人尚未来得及反应,脖颈间一痛,下意识就伸手去摸,摸了一把低头去看,却是淡淡血色,而且脖颈间似乎还有甚么东西嵌着,他就又伸手去摸,似是摸到一异物,那异物细长甚至还有些软,尚未反应过来,先前那声音又是出现。

    “怎的你是不信我当初所说之话?”

    话音刚起,黑衣人也是捏住了脖颈间嵌着的那异物,他略微讶异,将那异物轻轻一拽,又是一阵剧痛,不过却是将那玩意儿给取了下来,低头去瞧,他想瞧瞧那能嵌在他脖颈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一瞧,却是一片细长绿叶,叶缘沾了血迹,此时看着那血迹竟是有些泛黑,黑衣人一怔,怎么也不明白这样柔软的细叶子如何能嵌进他的脖颈,血液呈现黑色,分明是有毒。

    此时从一扇屏风后跃出一人,那人着一袭灰色衣衫,长发规整束着,面目清秀显得尚年轻,可满头长发却已是灰白。

    那人走到秦染兮身旁,附身将她拉起来,轻声道:“可是无碍?”

    秦染兮瞧他一眼,道:“你竟然来了。”

    此时那黑衣人低声喃喃道:“如此柔软细叶,如何能伤我?”

    那灰衣男子转身看着他道:“错,不是伤你。”

    黑衣人抬眼看他,脖颈间是愈加疼痛,而在秦染兮看来,他的脖颈间是出现一圈血迹,瞬间喷出血液。

    灰衣男子笑笑:“是杀你。”

    话音将落,那黑衣男子脖颈间喷出的血液是越来越多,脑袋是直接与他的脖颈分了家。

    这么一个大活人,是被一片细小绿叶,给杀了。

    秦染兮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那人头上原本戴着的面罩也是随之散落,露出本来面目,不过秦染兮并不识得那人的模样,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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