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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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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薛幡脸上都露出一抹喜色,他也没想到这么不费力气,而这个叫许良的居然真是一根筋,他以为他在为张统领和皇后在开脱,却是把两个人同时拖下了水。
  张统领声音有点颤抖:“陛下?”
  而梁帝震惊过后,看着门口方向:“去,让皇后立刻过来。”
  许良大约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这些,跪在地上感到张统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薛幡则是愈发悠然站在那里。
  皇后来了,也只带了随身的两个宫女,面色看不出异常:“臣妾见过陛下。”
  梁帝见到皇后雍容的脸,忽然觉得那怒气被一只手压着,随时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皇后,地上这个禁军你认识不认识?”
  按理说禁军每天守卫,人数众多,而皇后之尊每天面对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记得。
  而皇后说道:“认得,这是看守院子的人。”
  梁帝冷冰冰道:“皇后的记性可真好。”
  “陛下有所不知。”薛幡这时悠然开了口,“听说昨日梁大人调配人手的时候,这个禁军还是娘娘开口要留下来的,想来是差当得好,受到娘娘赏识。”
  这么一说就更点燃梁帝的火,他甚至不去想薛幡一个小人物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劈头盖脸就冲皇后发难:“是真的?”
  要真是真的是不是他这个皇帝的脸面都不必要了?维护一个禁军,这个禁军还是个私逃的叛徒,他都想不到一国之母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
  还是一向以雍容优雅示人的皇后。
  面对梁帝怒火,皇后却没有急着分辨,她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张统领和许良。张统领尴尬:“皇后娘娘……”
  殊不知这番动作更坚定了梁帝的想法,如果不是事先有勾结,此刻这般给谁看?
  薛幡无声一笑,这一次能勾连皇后,真是意外的很。而梁大人和司徒大人也的确是手段高超。
  梁帝难看一张脸:“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而皇后身边的宫女则是惊慌不解,这根本还没有说出什么,怎么就一副要问罪皇后的样子?
  可皇后跟随梁帝快三十年,早就明白自己陪伴的这个人的性子。她抬起眼眸看着梁帝,不悲也不怒,“陛下要臣妾说什么。”
  皇后了解梁帝,梁帝当然也了解皇后,被皇后那样的眼神一看,梁帝当场现出几分尴尬。但他是皇帝,怎么能露怯,只能也板着脸站在那儿。
  皇后看向了地上两人,说道:“张统领,这件事本宫也没法帮你了,陛下已经为此生气,而你们因为自己处事不当惊动陛下,本身就是错了。”
  皇后不软不硬说了几句,却是足够让在场几张脸都变一变。
  因为听起来那就是,皇后确实知道什么,但现在她把缘由引到梁帝身上,臣子和帝王之间只要有了矛盾,那不管怎么都是臣子的错。
  而薛幡却目光沉了沉,他在锦衣卫半辈子,多少也了解这位皇后的为人,到了如今程度,她说话依然还是软中带钉,听不出一点害怕梁帝的意思,甚至话语中还含着对梁帝的疏离。
  哪个后宫女人敢这样?
  问题是薛幡此时看了眼梁帝,发现梁帝没有一丝为此发怒,倒是恼羞的成分居多。
  张统领直接一头磕下去,“一切都与皇后娘娘无关,是臣私心袒护许良,许良在禁军里已是心猿意马许多时日,是臣觉得既然他如此不知感恩,倒不如离开禁军,许良逃走,也有臣胆大包天纵容的成分,请陛下责罚!”
  梁帝的脸色几乎没有停止变过,他齿缝中挤出字来:“你们……”
  帝王的威信受到挑衅,最重要的是皇后还站在旁边。
  “还是臣妾来说吧。”皇后这时正好搭腔,似乎也是看见了梁帝的视线,“半个月前张统领来找臣妾,说手下禁军许良家中出事,但一入禁军就是为皇家效命,终生不得有私家,许良却明知故犯,如今他的妻女在城外生死不知,许良一心想离开禁军,但正逢陛下的祭天大典,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所以张统领求到了臣妾面前。”
  张统领这时只是咚咚磕头:“许良前两年被派出了皇城执行任务,违背了命令和当时一个渔女有了感情,之后那渔女也有了身孕,也算是整件事情的因果。那次任务,许良借故拖延了两个月,后来回来之后,臣也以为是他遇到了困难,并未深究。其实一切都是臣失察在先,皇后娘娘仁心仁义,被臣拖累。臣愿意和许良受任何责罚。””
  禁军献身皇室,若被发现私自成家有了二心,那就是对皇家的不敬。
  这样的重罪,负责统领禁军的张云钊当然难辞其咎,甚至可能比真正犯了事的许良还要严重,因为不管许良做了什么,他只是个梁帝眼睛里不入流的小人物,但张统领却不同,他是深受梁帝倚重的禁军统领,手上握着皇城的生死命脉,他居然敢对梁帝有不忠,那缺点就会被无限放大。
  梁帝果然脸色森寒:“张云钊,朕把禁军交给你,你可真是好,都有胆子瞒着朕阳奉阴违了。”
  事情已经大白,但还不如刚才混沌的时候,但梁帝忽然把矛头就对准了张云钊,而暂时忽视了旁边的皇后。
  薛幡冷眼看着这一切,现在的发展和他得到的命令完全不一样,但看起来只要梁帝对禁军发难,目的就算达到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皇后。
  那许良转头看了张统领一眼,脸上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属下不愿连累娘娘、统领,属下自己的事,自己承担。”
  就这个时候张统领脸色一变:“许良!”
  就看到许良快风一样旋起来,梁帝的第一反应是脸色煞白,大叫一声:“护驾!”
  而张统领和皇后也脸色大变,他们根本不知道许良会突然发难,这时候张统领已经低喝一声,直接从地上起身,扑在了梁帝身前,下意识的护卫动作。
  而后来才发现这个动作的多余,因为许良的方向完全和梁帝是相反的,当张统领发觉的时候,许良手上已经多了把刀,直接刀尖对准自己刺进了胸口。
  那一瞬间皇后后退了几步,雍容的脸面上带着苍白。
  梁帝都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张统领已经再次吼叫:“许良你干什么!”
  张统领浑身功力使出,已经再次平地掠出,拼了命去抢夺许良手里的刀。
  而这时,脸色最铁青的是薛幡,因为许良抢的这禅房中唯一的一把刀,是他的。
  所有人都没有佩刀,因为祭天大典,因为在皇极寺,在梁帝面前。
  包括禁军统领的张云钊也没有带武器,却只有薛幡把刀挂在了腰侧。
  (本文最迟下月初一定完结,其实建议不想等的亲,可以直接月初来看,也没几天了,一口气看个痛快,酱紫)
  (最近各种忙,加上想情节想的头疼,更新不快,所以估计好多追书的亲们又不开心了,呜呜)

  ☆、215章 连环之计

  最忌讳的事终于发生,祭天大典还未结束,就见了血。
  尽管张统领已经飞扑过去,把刀从许良身体中拔出的时候,许良的命是保住,可这满地血滴子让梁帝脸都绿了起来。
  同时薛幡的脸无比苍白起来。
  张统领救下了许良,许良力气一脱就跪到了地面,张统领见状,也把长刀一扔,在旁边跪下去。
  梁帝气的话说不出来:“反了,反了……”
  皇后的确也是惊魂未定,她没想到许良一言不合就要以死谢罪,这是在祭天大典期间,真出了人命怎么办?
  许良见没死成,脑袋也渐渐清醒过来,直接趴在地上说道:“属下愿死……属下愿死……”
  皇后立刻看向梁帝:“陛下,今天的事不能传到禁军中去,甚至臣妾,也请陛下等待祭天大典结束之后处罚。”
  皇后自称其罪,懂得的人却都知道皇后实在顾全大局,现在祭天大典头一天就遭遇到这种事,先不说梁帝颜面,传出去谁都没有好果子。
  梁帝并没有失去理智,最重要的是他与皇后的默契并不是这一时一刻可以影响的,当即梁帝森寒的脸上就浮现阴沉:“张云钊你和你的禁军现在起就可以做好滚出朕的皇城的准备了。两日后回宫廷之后,你自请卸去统领之职,不要让朕来动手。”
  这已经是给张云钊留的最后一点面子,毕竟禁军统领代表的身份特殊,要是被皇帝亲口赶走,那可意义大不一样。
  显然梁帝也不想让人猜测他和守卫皇城的最高统领之间有什么嫌隙。
  张云钊直接叩头谢恩:“臣领旨,臣多谢陛下网开一面!”
  没有直接关押治罪,而是剥夺身份扁为庶民,很难说这两者哪个更严重。
  但显然张云钊已经不抱希望了,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梁帝怎么处置都有可能。
  地上的许良却骤然颤声:“陛下,请处置属下……”
  皇后跟张云钊此时都想喝令叫他闭嘴,可许良一点也没有审时度势的脑子。
  梁帝气恨到了极点:“朕迟早要了你的命!”
  身为他宫廷的禁卫,居然私相授受珠胎暗结,这一切的事都是由他惹出来的,破坏了祭天大典,让他见了血腥不详,这禁军死万次都不足以足息。
  许良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好像知道了发生今天这事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可张云钊和皇后此时都是讳莫如深。
  最后,梁帝阴冷目光终于落在薛幡头上,了解梁帝的会看出此时的目光比刚才看张云钊还要可怕冷酷。
  “薛幡,你们锦衣卫委实也让朕大开眼界,禅房佩刀,如此与众不同,连朕都不知道你们有这个规矩。”
  锦衣卫的规矩都是皇帝定的,现在梁帝说不知道,等于是往锦衣卫头上扣了个大帽子。
  薛幡直挺挺跪下去,脸色和刚来时判若两人,应该说,从佩刀被夺,出现血光的一瞬,他就知道了今天这件事,居然会是他锦衣卫栽了。
  到现在薛幡都还无法接受。
  而梁帝的怒火已然延伸,恶狠狠一字一句道:“马上滚出去,再让朕看你一眼,朕就杀了你!”
  让怒意的皇帝在祭天大典期间亲口说出杀这个字眼,就知道今日的事就算暂时按住,也不可能善了了,顶多是延缓了死期。
  薛幡一脸死灰退出去,张统领拖着许良,一路对着梁帝磕头,张统领脱下自己的宽袍,把许良的伤口罩的严严实实,带着苍白的许良最后离开了禅房。
  皇后见梁帝不吱声,主动叫来了皇极寺两个僧人,两个僧人一看到禅房里血腥场面,当场就吓白了脸,还是皇后细柔说明了缘由,勉力安抚了两个僧人,两个僧人才开始心惊胆战地打扫禅房。
  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僧人之间,这两个僧人也务必得守口如瓶。
  打扫中,方隐借故观察了一圈这间禅房的构造,暗暗在心里记住。
  期间皇后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和他碰了几下。
  没错,方大侠假扮的身份,乃是皇极寺的僧人之一,而并非司徒雪衣和梁辉推断的假扮禁军。
  一个寺庙里最多的自然是僧人,而且什么禁军锦衣卫,那都是后来的。哪有僧人这个一开始就住在寺庙中的身份来的隐蔽安全。
  方隐“不动声色”打扫好了禅房,和另外一个僧人一同退出,皇后见恢复如初的禅房,淡淡地转身也准备走。
  梁帝这时候出声:“皇后。”
  皇后顿住,淡淡问道:“陛下还有什么要对臣妾说的吗。”
  皇后淡定的态度让梁帝心里冒火,但他还是压住气,“皇后大发善心帮助一个禁军,却连对朕解释一下都没有?”
  他是皇帝,不管这次的事归根结底皇后是做善事也好,同情那个禁军也罢,她终究是皇后,难道不该时刻把他这个皇帝放在考虑的第一位?
  皇后缓缓道:“刚才臣妾不是已经对陛下认了罪?”
  梁帝心口有气:“那就叫认罪?之前你为何不告诉朕?”
  皇后看着梁帝:“陛下的意思,是臣妾可以对陛下请求,放那个许良离开禁军、过娶妻生子的日子?”
  其实不用皇后说完,梁帝就感到了一阵被打脸的羞恼,他只得喝道:“皇后!你别忘了是祭天大典,在祭天大典节外生枝,是你身为一国之母应该做的吗?!”
  梁帝只有被彻底激怒的时候才会说这样不过脑子的话,甚至让皇后自重身份,可他忘了,皇后的身份再大,也大不过他这个皇帝。
  皇后闻言沉默片刻,说道:“是臣妾错了,祭天大典结束后,臣妾愿凭陛下处置。”
  说完皇后就离开了,也没再等梁帝说什么。
  反倒是梁帝站在原地如鲠在喉,特别看到皇后离开禅房的时候,梁帝差点绷不住脸色。甚至要出声把皇后叫住。
  ——
  枫烟小筑里,棋局正酣,夙夜说道:“帝后当年伉俪情深,陛下还一时发热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结果后来就‘背信弃义’娶了贵妃,当然也是因为贵妃家族的势力。后来贵妃恩宠盛隆,皇后也没有什么表示,当然越是这样陛下越没底,所以不管皇后做什么,其实陛下都会首先气弱一头。”
  (进入完结倒计时,本文开始稳定爆更。)

  ☆、216章 死守玲珑

  荆无常没有吱声,夙夜说这句话时也没有露出不对。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不能用常情去揣度,不管是黄袍加身还是山野樵夫,软肋都长在一个地方。
  “下面我们就可以开始准备第二步。”夙夜说道,“想通过这件事瓦解陛下对锦衣卫的信任,还差了点火候,要让陛下现在的猜疑变成彻底的恼怒,就需要我们后面的步数。”
  荆无常此刻看着夙夜,已经完全没有刚来时的不敬,“公子请说。”
  “方隐在皇极寺已经很安全,现在的锦衣卫和禁军也没本事查到他头上,但你就没必要也走这条路了,因为再千辛万苦混进去,也未必可以达到目的。”
  荆无常惊愕了一下:“公子此话怎讲,若我不去皇极寺,怎么对付梁辉?”
  其实他有耐心地跟夙夜在这里对弈,完全也是出于相信面前这个男人,而且方隐那边的计划进行的无比顺利,都是归功眼前的男人,荆无常几乎毫不犹豫觉得他也能轻而易举帮自己混入皇极寺。
  夙夜沉默了少时,才说道:“锦衣卫只有做出重大错误的时候,才会让陛下彻底失望,在皇极寺里对付梁辉,你认为能达到什么目的?”
  荆无常被问住了,片刻之后不由低头,他知道自己的智谋和思虑远不如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对方只怕一早都想到了。
  ——
  薛幡第二天就从锦衣卫里消失了,触怒了龙颜,就算梁帝碍于祭天大典期间不做什么,但也有的是百种手段让他消失。
  梁辉的脸色铁青,站在司徒雪衣的面前:“大人,那个禁军许良是怎么回事?”
  之前完全没有收到消息,他们锦衣卫安插在禁军之中的眼线也根本毫无知觉。就好像他们精心布置的局,完全被个意外破坏了。
  司徒雪衣目光冷冷的,甚至有些阴狠,锦衣卫才不可能相信有意外这回事,布置的局既然被破坏那就说明有人布置了更大的陷阱,让他们这次栽了。
  “陛下下令收缴了所有锦衣卫的刀刃,包括我。”梁辉寒着脸说道。
  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被帝王缴了兵器,还是在保护期间,真是该恨死那个薛幡自作主张。
  司徒雪衣冷冷说道:“没有兵器又如何,你当了这么久的指挥使,要是连赤手空拳都不能制服别人,那你就把命折在皇极寺吧。”他一点都不为这样无能的人感到可惜。
  梁辉咬牙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怎么想的旁人不知道,说到底不管他锦衣卫遇到什么后果,这司徒雪衣也不过就是事不关己冷漠旁观,
  而锦衣卫也就成了他跟另一个人斗法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梁辉就将对司徒雪衣的希望掐灭,说道:“是,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梁帝心情不好,冷着脸却把皇后和几个妃子住的院子锦衣卫全部撤换,就连禁军都只能守在外围,女人心里爱多想,除了皇后都人心惶惶。
  就连梁贵妃都挂不住脸色,几次三番想让手底下的人去接近梁辉或者司徒雪衣问个原因。
  人是她泄露出去的,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她和皇后一样跟随梁帝多少年,真要像梁辉昨天说的那样能扳倒皇后,早就有动静了。现在的平静更像是梁帝故意压住了风口。
  梁贵妃心底疯狂有不安,不管皇后倒不倒,她不能把自己赔进去,不能。
  但这两个男人此刻都摆出拒人千里的样子,梁贵妃暗恨之下,拗断了几根手指甲。这次的大典结束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一定要跟司徒雪衣这疯子划清界限。
  皇后身边的宫女,递给皇后一张纸条,皇后示意之后,宫女们就退到了帘子之后。
  皇后拿起桌上的烛火,把纸条放在火上过了两下,字迹就显露出来,那正是夙夜一早写好的,字迹一晃眼之后就会彻底被烛火烤掉。
  就跟这些布置一样不露痕迹。
  皇后叫来了宫女:“告诉禅房的净善师父,说本宫晚上失眠,问他要一些檀香过来。”
  宫女不解道:“娘娘睡不好吗,奴婢们从宫里带来了安神的香料,可以给娘娘点上。”
  皇后淡淡说:“毕竟佛门重地,檀香正适宜,我们带来的那些终究还是沾染了凡尘俗气一些。”
  宫女不疑有他,闻言马上就去找那位“净善师父”。
  方隐虽然冒充了一天和尚,但冒充的实在很不像,小宫女见到他的时候差点被那张凶恶的脸吓到,要不是想到皇后娘娘的命令,真是不敢上前搭话。
  方隐假装着“净善师父”听了小宫女的话,心里顿时动了一下,檀香,这是之前约定好的暗号,说明铺垫已经就绪,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方隐不露声色道:“皇后娘娘真是一心向善,请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娘娘这样心善的人今夜肯定能安然入眠。”
  小宫女拿到了檀香,尽管一头雾水,回去还是如实禀告了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就吩咐把檀香点了。
  檀香的确能让人心平气和,她当然也会在今夜睡个好觉。梁贵妃和那些锦衣卫搞得小动作以为她不知,那今夜就给这些都画上个句号。
  ——
  孔玲珑那边“一切如常”,应该说这也是夙夜要求的,因为他说暗中的眼睛这个时候除了皇极寺,就是她的身上有。
  而骆从容此刻早就易容成了马车夫,装模作样地目不斜视赶马车。
  两个丫鬟没有见过这样阵仗,但莫名没觉得多害怕,尤其茯苓还煞有介事分析情况:“夙夜公子大概是觉得,如果皇极寺出事,咱们小姐就是首当其冲要受牵连的。”
  都是因为那个司徒雪衣跟孔玲珑有过结,皇极寺的这些事也是,都是此人搞出来的。
  骆从容冷不丁插嘴说道:“因为孔小姐是少主最后的软肋,等司徒雪衣被少主的计策逼急了,很自然就会想起用孔小姐翻盘。这是最一劳永逸的做法。”
  控制住孔玲珑,哪怕绝地都能翻身。
  所以这次来保护孔玲珑的直接是骆从容,而不是别人,夙夜的命令就是,死守玲珑。
  马车忽然一声嘶鸣停下,骆从容冷下脸,对马车里的姑娘做了个噤声手势。
  这里是街道上,还有人来人往,虽然不多,但也不会给暗算的人可乘之机。
  骆从容停下来,因为有一伙人直接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这些人身上,还穿着京兆尹府衙的官服。可骆从容没有看衣服认人的习惯,他还是冷冷扫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人皮笑肉不笑:“我们是京兆府衙的人,奉命请孔小姐过府一趟。”
  骆从容冷漠看着他们,守着马车门口一动没动。
  看到那群人立刻有一个人狰狞起来:“难道你们想抗命?!”
  刚才说话的人立刻把他按住,露出阴冷警告的眼色。之后,那人再次上前一步,对骆从容假笑了一下:“我们确实是府衙的人,前段时间孔小姐曾在府衙中有些纠纷,我们想请孔小姐去过个场子,绝没有为难的意思。”
  说了话之后,这人居然还从袖子里拿了一张文书,递给了骆从容。
  文书上面明晃晃加盖着府衙大印,看样子是假不了。
  骆从容虽然穿着马车夫的衣服,但这人阴毒的眼睛早就看出这个马车夫恐怕才是不好缠的,所以先选择“礼让。”
  此时文书拿出来,就连马车里端坐不动的三个姑娘都有些诧异。
  而骆从容,目光也在文书上扫过,脸上却还是那个样子。“还请告诉京兆尹大人,我们小姐去不了。”
  连个解释都没有,直接就说去不了,这份架子真是连公主也没有了。
  那人的脸沉下来,盯了骆从容片刻:“府尹大人的手令,你们也敢不听?”
  骆从容和他对视:“你口中的府尹大人亲自来,今天我们小姐也哪都不回去。”
  马车里玉儿跟茯苓分别坐在孔玲珑左右,耳边听见骆从容外面的话都深感太霸气。说起来她们一路陪着小姐过来受了那么多窝囊气,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硬气和底气。
  骆从容是夙夜公子身边的近卫,他说这样的话,突然之间堂堂京兆尹衙门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京兆尹算什么,有四大家族背景强横嘛?
  手里还拿着文书的“京兆府衙”的人,面对骆从容已是知道踢到了铁板,索性狞笑一下:“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骆从容此时没说话,居然是朝他走了一步,露出了腰间的宝刀:“你确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搞清楚对象了吗?”
  那人终于脸色一变,看到刀的那一刻后退,而他身后几个同样穿着府衙官服的人也都变了颜色。
  “娘的,我们走。”几人骂骂咧咧,从街头转了出去。
  骆从容把刀盖住,等那几人确定走远才走回马车边。
  玉儿探出头来,满脸崇拜说道:“太厉害了,骆公子。”
  书上说的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说的就是这个吧?古人诚不我欺。
  骆从容脸上却没有高兴,盯着那拐角的方向:“不用太高兴,这群人看起来只是个探路的,真要是想动手的,不会一句话就走。”
  孔玲珑在马车里听着,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的?”
  骆从容眸光幽幽:“什么都能伪造,但只要在这个时机出现,就没有真的。”
  什么文书官服,一律都不必看,只要看他们这些人就够了。
  不愧是夙夜身边的人。
  骆从容说道:“我这把刀是陛下御赐,识时务的人不会硬来,但少主的计划进行到后面的时候,狗急跳墙的人自然就多了。”

  ☆、217章 恩怨清算

  人狗急跳墙还管什么别的,真是峰回路转也不过如此,几个人的马车直接回了绸缎庄,骆从容吩咐把绸缎庄关门,人来人往有人浑水摸鱼也说不定。
  暗卫在京城蛰伏,在看不见的地方,权力大的超乎想象。
  “我接下来说的话,小姐要记住。”骆从容第一次用严肃的口气和孔玲珑包括两个丫头说话,“无论什么时候,直到明晚祭天大典结束前这段时间,小姐不能离开这里一步,还有少主说的小姐要等到他的消息为止。”
  只有夙夜给了确定安全的消息,整件事才算告一段落,骆从容也要死守在孔玲珑身旁。
  孔玲珑看着骆从容,说道:“我哪都不会去。”
  骆从容还算松口气,虽然孔玲珑是个女子,但从她口里说的话,他多半还是相信的。这位孔门女当家比许多男人都要言而守信。他也希望他这次任务能跟以往一样顺利,毕竟真要计较起来,这次可真比他以往加起来还要压力大。
  但世事无绝对,有时候并不是承诺者不想守诺,而是事情被逼到了无法遵守的地步。
  ……
  “净善师父”方隐大侠,再次趁着一身夜色掩饰,给自己裹了一个蒙面罩,嗖地就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梁辉的住处。
  要潜入这里就更不容易了,方隐虽然一代大侠,可要从十好几个顶尖锦衣卫高手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接近梁辉,也是差不多神话。
  所以方大侠今天,潜入是潜入,但却不是真要悄无声息。
  实际上,方大侠刚刚接近内院,就有锦衣卫察觉到了,厉喝一声:“是谁?!”
  方大侠置若罔闻,继续朝着梁辉的住处飞掠。
  锦衣卫们哪里再肯让他踏进一步,顿时二三个身影腾空而起围剿方隐。方隐见状,正面硬拼当然不是对手,可要说只躲不迎,那就有的是法子。
  方隐左突右闪,就是不和围上来的锦衣卫交手,跟戏耍猴儿一样慢慢朝着梁辉地方接近。
  锦衣卫这时都恼羞成怒,要说想刺杀,这人做的也太侮辱智商了,都被发现了,居然还不放弃往梁辉的地方走。
  于是有人打了一声哨,围上来的锦衣卫从三五个变成了后来的足足十余人。
  方隐到处突击,却发现已经被这群人缠的水泄不通,再也不能往前半步。
  他看了一眼梁辉房屋的方向,暗暗清了清嗓子,这个距离也够了。方隐忽然立定身形,一扫刚才丢人的四处躲避,骤然恢复成一身冷冽杀气,长刀出手,哗地就在周身划了一个圈。
  锦衣卫本来都打的不耐烦了,此刻看他认真,顿时都警惕起来。
  方隐偏偏还大喝,用手中的刀狠狠和锦衣卫过了几招,激烈的兵器对撞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屋里假寐的梁辉顿时睁开了眼。
  方隐不失时机,气沉丹田叫了一声:“梁辉!有胆子你给老子出来!”
  这就是叫阵了,表明自己今天是为谁来的。
  梁辉很快出现在院子里,一脸戾气盯着半空中不速来客。
  而方隐犹如打了鸡血,再次作势冲向梁辉,那群锦衣卫猝不及防被他连续过了两个人,反应过来才追上:“不要让他靠近大人!”
  方隐一边招架锦衣卫,一边骂出准备好的台词:“梁辉,冤有头债有主,老子要你血债血偿!”
  梁辉皱了皱眉,脸色却依然冷冷的。
  恨他的人多了,偏偏跑皇极寺里来闹腾,这人只能是自找死路。
  但看着看着,发现方隐被十几个锦衣卫困住,却不露出疲态,倒是越挫越勇,围着他身边的锦衣卫都开始觉得丢人,脸色不好看。
  而方隐的神勇武功还不在于此,他打架间隙,还不断向梁辉咒骂着,其中包括一句“断子绝孙。”
  这句骂人的话也很寻常,但它狠狠戳中了梁辉。
  梁辉看向半空中,看不见面貌的身影,忽然起了一阵恨意。
  而方隐一直注视梁辉的反应,看到他的目光,方隐几乎下意识把刀一划,空中挽了个漂亮的招式。
  看到这招式,梁辉骤地脸色惨白。
  疏影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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