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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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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梁辉有一点嘴角上勾。
“梁辉。”梁帝不悦地皱皱眉,“你的锦衣卫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锦衣卫们和禁军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协调,有几个和禁军之间都带着冷意。
梁辉迅速扫了一眼局面:“臣下管理无方,这就让他们立刻回来,请陛下稍事歇息。”
说着匆匆走向那几个锦衣卫,梁帝这才缓和了脸色。
之后浩浩荡荡的终于驶出皇城大街,所有百姓早就事先得到通知,大街上被清理出好长的道路,百姓们大多数不敢出门,有些爱热闹的就站在路两边观看。
京兆尹也派了大批府兵来这里看着百姓。
“听说今年,陛下会亲手抄写一百份佛经,分散在平安符里面,送给那些去上香的人。”
“求得了平安符,是不是就意味着也拿到了陛下墨宝?”
有百姓低声含笑交谈,甚至已经有人打算祭天大典一结束,就马上去皇极寺求签。
“估计是因为今天灾害四起,淮北和岭南都有大灾,朝廷搭了不少赈灾银子,可收效甚微。”
“难怪感觉今年的大典,比以往还要严重些。”
最主要的是从上到下都是严肃的样子,不像以前,偶尔大典上还会出一些助兴的节目给人看。甚至还有百姓见到过,帝后两人在马车上对百姓招手。
但今年除了肃穆,帝后的马车里则是一点动静也无。
方隐就混在人群里面,目光含着血丝看着帝后的马车从眼前行驶过去。他就是受灾的岭南家乡人,完全知道岭南的旱灾没得到控制,是因为某些贪官污吏从中作梗,贪污了拨下来的银子,可是这些事情,他不相信堂堂皇帝会不知,无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的态度。
平时不善待百姓,却假惺惺搞什么祭天大典,真以为这三天时间念念经,就能把一切抹消了?
玉儿紧张地拽着他衣袖:“小姐让你赶紧离开这,到处都是宫里的禁军,你别暴露了。”
这方大侠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最重要的是只有小姐能使唤得动他,他可别再来一出。
因为宫里的人走的路线,正好就在绸缎庄隔了两条街,方隐没忍住就过来看了,他当然把自己易容了一番,可他那虎视眈眈的视线盯在禁军身上,人家是瞎子才感觉不出。
玉儿死活把方隐从人群里拉出来,然后匆匆到一个巷子里,有一辆马车停在那,玉儿从车里拿出了一个包袱,赶紧塞给了方隐:“这是夙夜公子给你准备的衣服,公子第一个交代就是,让你改换身份进入皇极寺。”
本来就是要闹出点动静,进了皇极寺才有机会。
方隐盯着那包袱,一把抓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看见的刹那,连大侠都板不住了表情:“这?!”
玉儿猜到了:“别嫌弃了,公子说了,能混进去才是紧要的。”
其实她第一眼看到这个衣服也很想笑,尤其是想到方隐穿上的滑稽样子,不过,咳咳,她得忍住,至少在方隐面前不能流露出来。
看的出方隐极力忍耐,最后还是把那衣服收了起来:“……等到时候再换。”
玉儿轻咳一声:“那我先回去见小姐了,这辆马车就是给你准备的,让你见机行事。”
方隐点头:“我知道了。”
片刻后,他又加一句:“请告诉小姐,不管结果如何,我方某这辈子感谢小姐恩情。”
说的跟诀别一样,玉儿有些不舒服:“小姐说夙夜公子的计划万无一失,你们也不会有事的。”
方隐却沉默,平心而论,他不相信会有万无一失的计划。
玉儿受不了这氛围,说道:“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保重。”
玉儿跑了之后,方隐就慢慢把那衣裳抖开,这次眼睛里没有好笑,都是凝重的黑暗。
玉儿回去告诉孔玲珑已经把东西交给了方隐,茯苓紧张问孔玲珑道:“方隐虽然混进了皇极寺,那荆无常呢,夙夜公子下一步是什么?”
孔玲珑道:“荆无常夙夜会自己安排,我们只需要保证方隐这边。”
如此兵分两路,大概也是为了提高安全起见。
而夙夜那边会怎么做,说实话孔玲珑也并不完全知道,但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相信。
她很相信夙夜。
而此时绸缎庄的几个姑娘也没一个会猜到,荆无常不仅没赶去皇极寺,此时还在枫烟小筑中和夙夜面对面的对弈。
“你都准备好了吗?”夙夜边看荆无常一眼边问。
荆无常对此的回答简单直接:“我准备了十年。”
夙夜眸中掠过激赏:“你要拿回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就不能单纯的让梁辉死,还要让他在陛下的面前做出该做的。”
只有狐狸露出尾巴,才能摧毁最根本的,梁辉最根本的不在于他的命,在于他从荆无常这里偷去的一切,包括地位和身份。
☆、212章 越俎代庖
因为祭天大典举行三天,第一天的时候方隐传来消息,已经成功混入。到目前为止都还顺利。
皇极寺的住持亲自迎接了帝后车驾,寺庙中也打扫了禅房,梁辉先带人把禅房、甚至屋顶的瓦片都掀开来检查了一遍,才让梁帝住进去。
锦衣卫和禁军,将皇极寺里外都围住,司徒雪衣站在已经换上了僧人沙衣的梁帝面前,梁帝面无表情说道:“禁军暂时交给你主理,别让朕失望。”
当今的禁军统领还留在宫中,毕竟跟来皇极寺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宫里依然是禁军守卫的关键。
有能力指挥禁军的人,未必得梁帝信任。
司徒雪衣淡淡一笑:“既然陛下交给臣下,关于禁军的调配,臣下有句话想对陛下说。”
梁帝跪在蒲团上,让僧人给他戴上念珠,“有话直说,不必卖关子。”
司徒雪衣目光幽深,却是等那两个僧人给梁帝做了打扮,之后离开佛堂。他才幽幽开口:“历年都是禁军负责外围,而锦衣卫则贴身保护陛下和几位娘娘,臣希望今年互换一次。”
禁军负责整个寺庙的安全,当然是因为禁军之前就是护卫整个皇城,对于布防和守卫,都要远超过只负责安全的锦衣卫。
所以历代帝王,生死攸关的时候,依赖的依然是禁军。
梁帝顿了一下,冷冷扫向司徒雪衣:“司徒雪衣,你不信任朕的禁军?”
让他指挥禁军,他却想越俎代庖,当然梁帝会不满。而只有不信任的时候才会撤换,司徒雪衣借了什么胆子,竟敢不信任禁军?
司徒雪衣幽冷之色一闪而过,却是阴柔一笑:“请陛下息怒,臣没有不信任禁军,正因为禁军对陛下以及布防的了解远胜锦衣卫,所以有他们贴身在寺庙内保护,才是上上策。至于锦衣卫,看起来是在陛下身边,却是为了陛下执行任务,常常在城郊走动,对于地形比不出宫门的禁军更加了解,所以臣斗胆建议。”
梁帝片刻未语,因为司徒雪衣的话像是很有道理,而锦衣卫和禁军的区别似乎也模糊了。
然而梁帝不会凭借三言两语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他现在远离皇宫在宫外,当然得事事慎重。片刻后,梁帝说道:“朕允许你调配一半禁军,用锦衣卫替代,但锦衣卫只负责布防,朕也想看看,你的锦衣卫是不是真有这个能耐。”
在大梁历代都如此。锦衣卫可以做一些私密肮脏的事,但这些事永远不会落到禁军头上,锦衣卫手染血腥,被人暗自鄙视为朝廷走狗,但是说到禁军,没有人会如此。
同样为皇上效命,得到的待遇却地别天差。
梁帝显然锐利地意识到了司徒雪衣背后的想法,此刻面色有些阴郁。
司徒雪衣却不在乎,微微一笑:“臣明白了,多谢陛下。”
能拿到禁军一半的指挥权,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一晚梁帝留在佛堂跪经,司徒雪衣在皇极寺中的后山,梁辉带着一半锦衣卫分别守住几个关键的出入口,却是控制了皇极寺大半的隐秘通道。
梁辉盯着司徒雪衣,慢慢说道:“大人是想守株待兔吗。”
司徒雪衣盯着前面皇后的院子眯眼一笑:“守株可等不来兔子,这是瓮中捉鳖。”
一半的锦衣卫也够了,皇极寺里就算有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避过这样的眼线。
梁辉目光收缩,声音也阴冷:“大人以为,我们从出宫布置到现在,却已经有人混了进来?”
梁辉可以自负,特别是在他跟司徒雪衣已经知道有人会来下手的时候,今日不过入寺第一天,在他们严防死守铁桶一般之下,谁能混的进来。
司徒雪衣盯着梁辉,幽幽笑起来:“抓到了人,禁军就是你的。不然锦衣卫永远都只能是肮脏底下的老鼠。”
他已经得到了梁帝给的机会,而帝王的机会,有且仅有一次。
梁辉捏紧了手心,冷冷看向了前面的院子,这里距离皇后和妃嫔的院子很近,就算是皇后,这时候也只能与其他妃嫔一起同住,而后来一半的禁军,正有一部分被调动到了皇后的院子。
有句话叫做,你要明白你想对付的敌人是谁。
梁辉是司徒雪衣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很清楚司徒雪衣的敌人是谁。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很快眯了眯眼,说道:“听闻那位夙夜公子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匪浅。”
整个夙夜的家族都与皇后有千丝万缕,皇后比梁贵妃强横的地方,就是梁贵妃手底下只有都督府那种棋子,可皇后却是可以调用整个京城的权贵。
“大人英明。”梁辉眯起了眼。
一粒沙融入沙漠就可以无痕,最好的藏人方式,就是现在皇极寺上下的禁军。想混入禁军不容易,可是,要是有堂堂皇后在呢?
梁辉目光幽深,艰难的事情,立刻就变得很轻易。
皇后要安置一个人在禁军中,几乎不费吹灰,也没有人会去质疑堂堂的皇后。
“属下这就去拜访一下贵妃娘娘。”
梁辉信步走向了嫔妃的院子,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就算在宫里他还比不上一个太监总管,但出了宫,在这皇极寺,突然就没有会挑衅他的威视。
都是惜命的人,当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也会蒙上一层谦和。
梁贵妃并看不上梁辉,若说唯一没有改变态度的,大概就是这位贵妃,“你来本宫这里作甚?”
外出在寺庙,就算对方是负责布防的指挥使,梁贵妃同样感到不悦。
梁辉他很清楚这位贵妃和司徒雪衣一直在合作,自然不屑于对他。他放了放姿态,“属下受司徒大人所托,来请示娘娘几个问题。”
梁贵妃听到司徒雪衣的名字,淡淡动了动目光,看着旁边宫女道:“去给本宫沏壶茶来。”
宫女转身进了里间,院子中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一个妃子与梁辉单独相处,但,此时留在这周围的,已经只有锦衣卫。
梁辉看着贵妃,缓慢轻声地说道:“司徒大人刚才已经抽调走了一半禁军,娘娘可注意道,这其中有哪些人,是经过皇后娘娘被留下的?”
☆、213章 僵持对立
贵妃多聪明的人,目光一下就微妙了,而这时旁边的锦衣卫都当做没听见一样。
“是有这么一个人。”梁贵妃出乎意料地冷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胆子不小胆敢质疑皇后,还想拖本宫下水不成?”
就是司徒雪衣亲自站在这里,问梁贵妃这个问题也不见得能得到回答,本就是利益合作关系,一不小心就会崩盘,梁贵妃就算成了贵妃又怎么样,还是一个妃位罢了,从她嘴里敢嚼舌根皇后,她有这么找死吗?
梁贵妃冷冷看着梁辉。
这时,内屋里面沏茶的宫女,已经准备好要进来了。
梁辉这个人没什么礼义廉耻之心,这也是他能和司徒雪衣站在一块的原因,他直视着梁贵妃,丝毫不介意因此引起的当朝贵妃对他的怒视。
“娘娘,”梁辉却是幽幽一哂,“属下以为娘娘当了这么多年后宫第一人,已经是与那些低等邀宠的人划分清楚,想不到在皇后这件事上,娘娘却比任何人都宽容大度。”
梁贵妃冷冷盯着他:“你知不知道就冲你刚才冒犯本宫,本宫现在就可以把你拖出去杖毙。你真以为当个锦衣卫指挥使,就有脸跑到本宫面前叫嚣了?”
梁辉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然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样:“这里是皇极寺,娘娘若真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陛下会是第一个容不下娘娘的人,而娘娘这么多年的恩宠,怕要也毁在一个残暴上。”
当然是这样,在祭天大典的寺庙里,别说要人的命,就是让人磕碰受了伤,都是血光之兆属于大罪,所以梁贵妃也只能够是用嘴说说。
梁贵妃极美的眉眸中蹦出吃人寒光:“梁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算祭天大典结束,本宫也一样能等到那时候处置了你。”
梁辉抬起眼坦然和梁贵妃相视,微微勾起了笑:“娘娘当然可以处置我,而娘娘贵妃之尊处置我一个臣下当然是无人会说什么。但娘娘的上头毕竟也还有皇后陛下,除非娘娘一辈子打算只当个贵妃,也或许娘娘这样就觉得满足了。”
小宫女捧着刚刚沏的茶,一路小跑回到大厅,给梁贵妃斟上。
梁贵妃攥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紧,忽然一抬手掀翻了茶杯,冷冷说宫女道:“这样的茶也能喝吗,几时多了你这个蠢物?”
小宫女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半条手臂,也不敢喊疼,下意识跪在地上求梁贵妃轻饶。
“奴婢这就给娘娘重新换一杯茶!”
说着小宫女忍着疼痛,把杯子和水壶都从地上捡起来,转身再次奔向里间准备新茶。
梁贵妃再次盯向梁辉:“那个禁军有什么问题?”
接触着梁贵妃逼人的视线,梁辉却明白她的意思,她也要衡量所谓禁军是不是真的有足够能量,可以对皇后造成打击。
一直以来,皇后在后宫的形象都太稳如磐石了,这样的人要没有足够的理由,梁贵妃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对她表现出对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梁辉眯眼笑了一下:“有人冒充禁军混入皇极寺,意图破坏祭天大典,这个理由贵妃觉得充分吗?”
不管是假冒代表皇家的禁军身份,或是想破坏祭天大典,随便一个都能凌迟。并且是绝不可能会被原谅的行为。更不要说两罪结合在一起,只要犯了,真的是哪怕皇后身份都不管用……
梁贵妃目光灼灼,在听到梁辉的话之后好像烧了一团火,“当真?”
梁辉悠悠道:“娘娘以为,我与司徒大人在这里的布置是因为什么?”
周边的锦衣卫,被调走的禁军,一切都跟从前的祭天大典截然相反,透着反常。
梁贵妃捏着手,里间,小宫女依旧在沏茶,目光躲躲闪闪地害怕瞥着外面的贵妃。
梁贵妃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秀绝的眸中现出讥笑,嘴里慢慢吐出畅快宣泄的话:“有五个人是皇后要的,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找吧。”
没有哪个妃子,会不想站在和皇帝比肩唯一的那个位置,哪怕你多得宠也一样,那个位置对女人有种魔力。
梁辉幽幽一笑,慢慢鞠躬:“臣下先恭祝娘娘有朝一日陪王伴驾,宠冠后宫。”
梁贵妃继续冷冷一笑。
——
这个事情被告诉司徒雪衣知道,司徒雪衣冷淡平静:“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梁辉垂眼:“自然不用,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从五个人里挑出行为异常的“叛徒”,这样概率的事要是身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还需要人教,那梁辉自己都要去引咎自尽了。
梁辉立刻叫来了手底下一个专精相面的人,他也没有那么自负,锦衣卫各有绝技,这个相面的人曾毒辣地抓出一个多年前混进锦衣卫的所谓江湖第一“易容”高手。
那高手到死都还死不瞑目。
这样一个人,就在梁辉锦衣卫中。
皇后身边的宫女玲儿就发现今天守卫的人又多了个生面孔,此人已年近六十,皱纹都爬了半张脸,要不是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简直让人怀疑眼花。
锦衣卫何曾出了这种诡异的人?!
而玲儿自然很快飞奔进去禀报皇后,皇后也抬眼看了看,却已经见那个满脸皱纹的锦衣卫过来,给皇后行了个大礼:“拜见娘娘,属下是锦衣卫听奴使薛幡,特来保护娘娘周全。”
听奴使?
皇后蹙了蹙眉,她也从未听说过锦衣卫中,还有所谓的听奴使,此人的名字更是不雅,薛幡?
“起来吧。”
薛幡绷腿站直,慢慢看着皇后。
皇后身边已经有了两个锦衣卫,看到薛幡并没有露出什么表示。
皇后也没有问听奴使是什么职位,薛幡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比其他的锦衣卫还要有些不近人情,简直有点冷血。
“你下去吧。”皇后不动声色说。
薛幡走之前和留下来的两个锦衣卫交换了个眼色,就转身出去。宫女玲儿却还敏锐捕捉到一丝忐忑,惴惴不安立在皇后身后。
——
因为梁帝的彻夜跪经,寺庙夜晚上显得有些诡异,安静如斯。禁军和锦衣卫互相面无表情对着对方,都并不喜欢这样。
方隐小心翼翼地在阴影掩护下蛰伏前进,他虽然武功高,但是这么多的禁军和锦衣卫,有任何一个敏锐起来,他都将面临极大危险。
所以方大侠每走一步,都谨慎不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稍微有点松口气的时候,忽然发现院落中的锦衣卫,齐刷刷对着他藏身的地方目露寒光,甚至那个半张脸上都是皱纹的薛幡,立刻就响起一声冷笑。
这冷笑实在是太刮人的心,方隐都觉得阴森。
而这时候薛幡冷冷一笑:“就是他,抓起来。”
他身旁四五个锦衣卫利剑一样蹿升到夜色中,方隐一瞬间汗流浃背,看着空中腾起的锦衣卫,觉得末日不过如此了。
同时孔玲珑像是有感应一样,手中的水杯骤然一落,还好反映的快重新抓住,不然这上好的骨瓷杯又要遭殃了。
两个丫鬟同样在提心吊胆里度日如年,看见孔玲珑反常的举动,异口同声就道:“小姐怎么样?!”
孔玲珑一手捏着杯子,慢慢看了她们一眼,“手滑一下而已,没有什么。”
这当然是手滑,只是为什么手滑,两个丫头紧张不已。
真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草木皆兵。
“方……大侠会成功吗?”终于,玉儿把憋了一天的话问出来。
的确,只是一天而已,却好像过了多少年一样。
孔玲珑看着她们,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安慰的话,但这时候是真说不出来,片刻一副似随意道,“方隐是江湖游侠出身,身手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用太悲观。”
按照孔玲珑的性情,她很难会说模棱两可的话,这话一出口两个熟悉她的丫鬟都沉默了。
幸好这时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骆从容,他哪里也没去,就跑来绸缎庄,顶替方隐当孔玲珑的护卫。
骆从容显然听见了刚才那番话,无所谓地说道:“你们应该相信少主的计划。方隐不会暴露的。”
孔玲珑先替两个丫鬟问出来:“只是担心事有万一。”
骆从容却好像盯着孔玲珑:“哪有万一。我跟少主这么久,从没有见他的计划失败。”
更不要提还是在第一天就失败。
孔玲珑看着他,终于也慢慢垂下了视线。
——
就在方隐下一刻想要暴起的时候,他看见那些锦衣卫都转移了方向,不对,应该说方向没有改,但是着落点显然不是他在的方向。
忽然间,就看守卫着屋檐下,另一个身影腾起,这个人是个禁军,所以能和锦衣卫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此人暴起的一瞬间,所有锦衣卫蜂拥而上,把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真是最凶险的一幕,因为只要延迟一刻,方隐整个身体张成弯弓,已经准备飞出去。
但正所谓千钧一发,方隐没办法再继续,硬生生压制住自己。
接着他不由自主睁大眼,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禁军”竟然被锦衣卫狠狠地按在地上,挣扎都挣扎不动,而之前说话的薛幡,此时终于上前走了过来,等他终于到那禁军面前的时候,那种让方隐感觉到阴森的笑果真又浮现在薛幡脸上。
“所有禁军中,只有你眼神最飘忽,根本不是戒备森严的禁军会有的样子。”薛幡的态度冷血又居高临下。“真是难为你,混入皇极寺第一天就想逃,以为逃的掉吗?”
那禁军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却一副阴狠要吃人的表情盯着薛幡:“你是什么东西、敢多事抓老子?”
薛幡直接踩在了那人的脸上,锦衣卫怕禁军?笑话!
“我是比你有用的东西,识相的,供出幕后主使你的人。”
禁军被他踩在脸上,发出怒吼声,好像要拼命挣脱和薛幡你死我亡,但锦衣卫何曾又是善男信女,挣扎到最厉害时候,方隐躲在不远处,竟然清晰听见,禁军的肩骨被拗断的声音。
心惊肉跳。
方隐一声不吭,躲在黑暗掩饰起来的草丛中看着这完全意想不到的场面。
薛幡说道:“带他去大人面前,就算浑身骨头都打断,也要让他吐出该吐的话。”
他锦衣卫做这种事还少吗?有硬骨头的最后坚持的又有几个?
禁军只能用眼睛狠狠杀死薛幡:“那又怎么样,你敢在皇极寺祭天大典中间滥用私行?”
禁军的心里很简单,如果真闹到梁帝跟前,他的罪行无足轻重,但是锦衣卫滥用私行绝对冒犯了血光之灾,想着想着这禁军竟然都不怕。
☆、214章 煽风点火
那禁军最开始辩称,说他是负责这周边防卫,却被锦衣卫当做贼一样,几时禁军都能随随便便被锦衣卫骑在头上了?
薛幡却冷笑:“这一片早就被司徒大人划定为锦衣卫的辖地,这里人尽皆知,难不成你却例外?”
禁军的张统领都被惊动,本来这件事锦衣卫就想借题发挥,闹得很大,尤其是张统领看到地上跪的禁军模样,登时变色起来。
“许良?”张统领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人。
那个叫许良的禁军看了一眼张统领,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而他们这一照面的反应,明显就是承认了许良的身份。
薛幡更为阴笑:“怎么样张统领,这人究竟是混入你禁军的奸细,还是你禁军就出了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两种都是在打脸,而锦衣卫被禁军压了那么多年,现在难免吃相难看,只要禁军能倒霉,他们不遗余力踩一脚。
而张统领也不是吃素的,寒着脸,看着薛幡说道:“我们禁军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们锦衣卫管。”
薛幡冷笑:“张统领真是傲慢,别忘了我们锦衣卫现在和禁军一样,都是在皇极寺保护陛下,如今此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想逃出皇极寺,张统领却说轮不到我们管,难道我们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此人溜出去不成?”
从前禁军虽然跟锦衣卫不和,但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薛幡咄咄逼人,明显想跟禁军彻底撕破脸。
他薛幡一个小人物当然不可能,背后自然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甚至是司徒雪衣亲自授意。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统领压抑着怒火,把这些小人嘴脸一一看了个遍。
“你们想如何?”
薛幡再冷笑,居高临下看着被锦衣卫捉拿的禁军说道:“此人正是从皇后娘娘住处逃出来的,锦衣卫许多眼睛亲眼所见,张统领如果这样还想包庇,一会儿还是在陛下面前说个明白。”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锦衣卫要闹到梁帝面前,而刚才还偏偏说亲眼看见这个禁军从皇后住处出来,这样的话甚至皇后都要被牵连进来。
张统领也总算明白锦衣卫打的算盘,阴沉地看着薛幡:“你们想在皇极寺期间搅扰陛下?”
薛幡和他相视:“你管这叫做搅扰陛下?张统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变相庇护自己的人?”
张统领忍无可忍:“好,我就跟你去陛下面前分辨清楚。”
薛幡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没等想明白过来,张统领已经转身就去梁帝跪经的地方。薛幡当然也不能落后,马上让人架着被抓住的许良就去禅房里。
方隐犹豫很久要不要跟上去,他幽幽看了看皇后居住的方向,忽然起身飞掠出去。
梁帝这一晚也不知怎么心浮气躁,锦衣卫抓来的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别看张统领负气前来,真到了梁帝的面前,他也一言不发,噗通一下跪了就不再理会旁人。
梁帝恼怒:“怎么回事?”
张统领是他禁军的统领,平时梁帝其实都客气几分,现在一副铁青脸色跪在地上还不肯说话,梁帝自然心头火气。
眼看梁帝的目光冷冰冰看过来,薛幡却也不慌不忙:“陛下,此人是许良,方才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此人从皇后宫中一路逃出,鬼鬼祟祟,更是意图逃离皇极寺,属下找了张统领过来,想不到张统领却觉得锦衣卫多管闲事,想直接把此人带走不说,更不肯对我们锦衣卫说出实情,属下奉命保护陛下和皇后安慰,自然不能就此放过,因此只有到陛下面前来分辨了。”
张统领跪在地上,差点咒骂起来,这锦衣卫果然是无耻之徒,他根本一个字也没有说过锦衣卫多管闲事的话,此刻听起来却好像锦衣卫在尽忠职守,而禁军则是包藏祸心。
梁帝越听越惊怒,斥责道:“张云钊!你手下的禁军你自己不知道?!”
尤其是现在跪着的那个禁军许良,一脸蜡黄之色,活生生就好像有罪的样子,让梁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而张统领只是脸色更白了,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臣有罪。”
张统领不善言辞,就算他能像锦衣卫那样巧舌如簧,对这件事他也不想多说。
可是在梁帝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认有罪,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梁帝万没想到出问题的会先是禁军,他觉得自己的脸也被无声打了一下,昨天和司徒雪衣的话好像还在耳朵里,他一个帝王难道还让自己的臣子踩了一头?
薛幡这时轻蔑道:“陛下,这个许良也是到现在也不曾认罪,装聋作哑,看来的确是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只要是帝王就害怕这四个字,哪个臣子要是有了不臣心,那真正宁错杀不放过。
眼看梁帝脸色骤变,地上跪着的许良霍然抬起头:“都是属下的错,和张统领,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连张统领都给变色了,梁帝更不用说,他刚才还没有想到皇后,或者说只是心里隐隐一过,此时这隐隐的想法直接被勾了出来,像是洪水决堤不可收拾:“你说皇后?”
薛幡脸上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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