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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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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清冷的女声说道:“梁大人,你刚才说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能认命是吗?”
  梁辉没有转头,只是顿了顿,道:“孔小姐明白就好。”
  孔玲珑声音冷冷传来:“那梁大人得罪了我,准备如何认命?”
  梁辉皱了皱眉,他觉得孔玲珑根本不是愚蠢,恐怕是对自己的认知实在有偏差。他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周遭锦衣卫,示意他们不要再磨蹭。
  但是那些锦衣卫忽然之间都定身在那里,也不动作。
  孔玲珑说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一直没有机会给梁大人看一看。”
  梁辉刚才“耐心”周旋了许久,此时心里有一层烦躁浮上来,他慢慢转身阴寒看着孔玲珑。
  孔玲珑白皙的皓腕伸在袖子里,片刻后,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举起的那一刻,梁辉看到了上面的龙纹。
  对锦衣卫来说,有些东西是一眼就必须认出来的。
  孔玲珑抬起了手,那东西就这样被她举着:“梁大人的锦衣卫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要不是身在这世间,我都不信天子脚下,还有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孔玲珑的语气依然和方才一样,慢慢中透着一丝凉薄的嘲讽,只不过现在,梁辉没办法再对她用刑了。
  孔玲珑坐在桌子边,冷冷看着定在原地不动弹的锦衣卫。
  她手上的东西,他们认得,是一卷有年代的圣旨,朝代还要往前推,这种银灰色刻着龙纹的样子,正是太祖时代用过的绢布。
  别的百姓可能不见得认得这些,但是历朝历代皇城毒刀锦衣卫,一定可以认得,这就是他们得以存在的能力,一种效忠的证据。
  孔玲珑慢慢抚摸着那份圣旨,她甚至不必打开来,因为圣旨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卷圣旨在,就代表了这些锦衣卫做的任何事都不再被允许。
  就连玉儿都不知道,她来的时候,就把这份圣旨,带在身边了,并且一直贴身存放,从未离身。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京城这里的水根本浮不起她小小一个孔家。
  此刻梁辉已经身在亭外,他冰霜的脸上好像冻住了一样,那个女子的身影在他视线中变得有点不认识。
  孔玲珑慢慢地抚过圣旨,盯着梁辉的眼睛:“梁指挥使,你们滥用私行,逼供画押,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们清算。”
  她来这里是干嘛的,曾经她就发过誓重来的这辈子不会被任何人折辱,不管对方是多大的权,多大的势,她孔玲珑再不会做那任人宰割的囚徒。
  梁辉手里此时还捏着那份供词,现在已经被捏的变形。孔玲珑看着他手心,目光有点轻嘲。
  大概梁辉在想她为什么轻易肯画押,因为画了押,这可就算一副完整的供词了。他锦衣卫逼供的不二证据,就被他捏在手里。
  梁辉慢慢地踏上那个台阶,要回到他刚刚才走下来的地方,他看着凉亭中那个女子,觉得对方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可预测的一切。
  他目光落到那张圣旨上,从龙纹的细微处,就是不可能伪造的重印工艺。他当上指挥使那一晚,曾在殿前一点点翻阅、记住过这些历朝历代皇权的象征,在心里打上了必须效忠的烙印。
  他一点点的开口:“孔小姐,你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归咎在这句话里,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孔玲珑纤细的手臂支撑着那卷古老的圣旨,但此刻哪怕再纤细的东西落在锦衣卫眼里也是压在他们脖子里的一把刀。女孩子轻轻说道:“我要一个公道。”
  公道。
  梁辉想说他们没有这种东西,就是到了皇帝的金銮殿上,他锦衣卫代表的公道也不是公道。
  而是皇权,绝对的皇权。
  他嘴角轻轻扯出一个淡漠的笑来:“孔小姐想要公道,自然可以。小姐现在要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的。”
  她现在就握着这天下最大的权,想要公道,还不简单?
  孔玲珑目中寒冷:“是吗,我要你们原原本本把我送回去,当着之前游街百姓的面,告诉他们是你锦衣卫冤枉了我,我孔家还有被你们查封的铺子,都不过是你们唱的一场戏。”
  这等于是直承锦衣卫做了错事,滥用了职权,还要锦衣卫自己亲口说。
  世人都知道锦衣卫以权谋私,毫无情面,但谁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虽然是走狗,也是天下权势的走狗。
  说锦衣卫犯错,和说皇权有错不是一样的吗?
  但是梁辉听完了孔玲珑的话,只是脸上浮现一丝笑,点头同意:“可以。”
  而且话音落后,梁辉抬手一个手刃,就看到不远处一棵树被劈开,露出了树枝中隐藏的一辆马车。
  梁辉语气带着恭敬:“孔小姐,现在动身么?”
  孔玲珑盯着那辆马车,她面上忽然就是一哂,缓慢看向梁辉:“我说错了,你们的确称得上是一条狗,天下最忠实的一条狗。”

  ☆、186章 用兵一时

  孔玲珑出了锦衣卫大营的时候,掀开马车帘子,看起来随意地往路边看了一眼。
  埋伏的暗卫立刻眼睛一亮,招手对同伴说道:“孔小姐出来了,去告诉少主。”
  之前暗卫首领带着其余人回去枫烟小筑,留下了两个人守着,这两个守着的人坐好了长期蹲点的准备,想不到,时间比他们预料的短。
  这辆马车的内饰金绒铺就,流苏做帘,所有的都露出本身的富贵。而这辆马车一直安放在锦衣卫营的树枝下,给什么人坐的,不言而喻。
  梁辉指了指车厢:“说实话,这辆车,已经许多年没坐过人了。应该说从我当上这个指挥使,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机会。我还应该感谢孔小姐。”
  梁辉嘴角有若无若有的笑,但不那么让人舒服。
  孔玲珑说道:“我也应该谢谢梁大人,锦衣卫让我开眼的事,可不止今日这一辆车。”
  梁辉神色幽深,他还可以看见孔玲珑袖口的那卷古旧圣旨,先代的那些圣旨经过特殊处理,保存的非常完好,他甚至不知道孔家有这卷东西,有了多久。
  能压藏这么深,所有皇族贵门都不知道,梁辉骤然想起年头锦衣卫接到的那个秘密旨意,脸色森寒。
  轻飘飘的声音好像在提醒梁辉:“梁大人,你这马车四面紧锁,根本还是个囚牢吧?”
  梁辉的目光落到孔玲珑脸上,可以看见那一抹轻嘲。
  就算这马车富贵,从根本上,和带她来的囚车有什么不同吗?
  梁辉眼里倒映着那一抹轻嘲之色,自己忽然就眯眸:“孔小姐应该是有一点误会,囚牢的作用,不只是可以拦着里面的人,让里面的人不能出来。以小姐聪慧,难道想不透这马车是给谁坐的,又要达成什么目标?”
  孔玲珑手底下就是垫板,她能感觉到柔软褥子底下是铁似的坚硬铁镦,这么一辆马车,就好像是内外不透风的岩石,固然像是牢笼,里面的人不容易出去,但——更大的作用,恐怕还是阻止外面刺杀的人穿透马车。
  这是一辆固若金汤的保护层,坐在里面的人,被层层保护起来,甚至都做好了防刺杀的准备。
  这是辆让皇族的人,逃命时候用的。
  所以梁辉说很久没有用过这辆马车,但马车内部被保养的极为奢华,因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孔玲珑嘴角掠过一丝讥削:“太平盛世已经这么久,原来锦衣卫们还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梁辉意味深长:“职责所在,正如孔小姐,纵然神兵在握,也还要考虑什么时候才敢破釜沉舟拿出来,毕竟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一个属于旧朝的东西。
  就像是现今皇极寺中供奉的那些太祖衣冠,当今帝王也要三跪九叩,每年上香祭拜。可是这样就有用了吗?
  旧朝还是旧朝,太祖是开朝显帝,所有他的东西都是后代子孙需要尊敬的。他可以说是一尊神,让后代的人顶礼膜拜。
  但太祖在皇极寺中,也只在皇极寺。没有人会去想,若是皇极寺之外,还有这位先祖留下来的东西,甚至是可以代表权柄的一样东西,当今的皇朝会有什么反应。
  梁辉心里幽然,看着对面少女的脸庞,眼底最深处有难闻的一抹轻笑。
  代表鼎盛权势的东西,落到一个低等商女手上,想想就有意思……
  梁辉的所有神情都在孔玲珑眼里,少女清秀的嘴角也是一勾,淡淡说道:“梁大人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当初也是踏了不少人的尸骨上来的吧,这么多年,梁大人一直无后,夫人还罹患寒疾,不知梁大人可有考虑过,是当初那些人的冤魂不肯放过你呢?”
  梁辉原本怡然的神色骤然阴鸷了起来,他立即盯着孔玲珑,取而代之的少女一派闲适。
  有时候与人对峙就是如此,谁觉得自己掌握主动,就会看对方如同砧板上的肉。
  她孔玲珑两世为人,坐上孔门当家人,不管面对的形势好坏,谈判台上什么时候输过人?
  梁辉看样子似乎想瞪过来,孔玲珑说道:“梁大人不要用这么吓人的样子看我,我方才在你们锦衣卫营已经受了伤,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梁辉的手在膝盖上攥紧了,他看着孔玲珑,收拢了神情却依然面沉如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孔玲珑脸上绽出一丝微笑:“梁大人的过去又不是封存在皇极寺的死秘密,被人知道又有什么稀奇?”
  梁辉脸色越来越阴,目光中有一丝不停闪动的黑暗。那团黑暗不断在孔玲珑身上聚焦,让车厢内气氛几乎陷入了不可逆转的杀气里。
  孔玲珑被梁辉这样看着,却是骤然笑了笑:“梁大人,我猜你一定在想,是不是可以现在把我杀了。因为我要是这个时候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什么,而你可以随意编一个罪名,我就可以像死在锦衣卫手里的无数尸骨一样,成为无人问津的存在。同样,我手里的东西,正好可以随着我的消失一起埋葬,呵,这样想一想,梁大人恐怕觉得很划算。”
  梁辉幽深的眼眸里浮上一抹森然笑意:“孔小姐,你真是很聪明。”
  然而这个时候夸聪明,无疑就是在同意孔玲珑说辞一般。
  孔玲珑手指滑动着卷轴,一边轻轻说道:“但梁大人也一定在担心,不知道我有没有把这个秘密分享给其他人,所以梁大人也不敢动手,担心即使我死了,这个秘密还是会传出去,到时候梁大人的下场,恐怕就不是一个渎职那么简单。”
  想也知道梁辉会承受皇族中灭顶的怒火,罪责他知情不报,引皇室陷入了被动。
  梁辉没有笑,冷冷地:“这样秘密说出去就是杀头,孔小姐这样聪明又识时务的人,自然是将这个秘密,烂在你自己的肚子里。”
  孔玲珑顿了顿,露出一笑来:“我得说梁大人真了解我,不错,这件事现今世上只有我知道,梁大人只要给我一刀,绝对从此就埋葬了这个秘密,怎么样,大人动手吗?”
  梁辉一动不动坐在对面,只是看向孔玲珑的目光更加冰冷和黑暗。
  孔玲珑说道:“梁大人你看,纵使我这么告诉你,你也不敢动手。因为你们锦衣卫天生就多疑,你担心我是不是还留了后手,用自己的命引你们上钩,让你们陪葬。这也很有可能,毕竟我一个人人看不起的贱商之女,能拉整个锦衣卫大营为我殉葬,当然都算是赚了。”
  梁辉从未像此刻一样蕴藏怒气,怒气把他烧灼殆尽,可他还要压制着,都是因为面前这少女的手段如此凌厉,让他根本无从反击,只能任由她牵着鼻子,将曾经锦衣卫引以为傲的尊严都踩在地下。
  孔玲珑幽幽看着他,这个男人的那些秘密,带着血腥和杀戮的过去,都变成他今日的踏脚板。而他一副戴着面具的伪善样子,把今时今日的权势都当做是一场戏台,曾经那些都是戏台上的过眼云烟。
  这时候,孔玲珑听到了马车轻晃的的声音,她在心里计算了来路和去路的时间,知道拐过这道街,就到了她的铺子。
  孔玲珑这时一笑:“梁大人待会儿不要忘了,把我绸缎庄的封条撕下来。”
  梁辉从方才起沉默,此时终于冷冷说一句:“孔小姐这样的大才,用来经营一个小小商铺,不是屈了人才。”
  孔玲珑说道:“我一个小女子胸无大志,不像梁大人一样志存高远,开个铺子养活手底下的人,本就是挺好。可惜的是总有如梁大人这样的人来搅局,封铺子还是小,更有我孔家的人命都被握在梁大人这样的人手里,我除了像今天这样陪梁大人走一趟,还能有什么办法?”
  梁辉握在膝盖上的手再次紧了紧,脸上浮现一丝奇异冷淡的笑:“龙安镖局,鄙人真是想不到,孔小姐真会为了这样一群人犯险。”
  孔玲珑扫了一眼梁辉道:“看来梁大人觉得,我应该任由十几条人命死去,然后垫着他们的尸骨,继续过我的好日子。果然不愧是梁大人,这是在把你的经验传授给我吗?”
  梁辉几次被揭伤疤,此时骤然筋骨暴出,他盯着孔玲珑杀机毕现:“孔小姐,聪明人不该总自恃聪明,不要以为你真的就安全了,马车一刻不停,你也就一刻不自由。”
  果然在锦衣卫营的那种“尊敬”都是装出来的,梁辉这种人,除了忠诚他现在的主子,还会对谁献上真心。
  孔玲珑看着他:“梁大人提醒的是,我也怕梁大人恼羞成怒,所以——”
  少女的脸上出现幽然的笑,“刚才梁大人不是问我,是谁告诉我的吗,我对梁大人直说吧,你锦衣卫里有个叛徒,叫朱王三,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孔家不才虽然是个商户,但好在生意做得还不错,有足够的银钱让人开口。那位朱王三本身就是咸阳的人士,靠着一肚子歪门邪道和攀高枝,才进了梁大人的锦衣卫,但这种人能有什么忠诚,当然是墙头草两边倒,看到我出的价钱心动,转头就把梁大人卖了,梁大人你说,这种叛徒还留着干什么?”
  在梁辉听到朱王三名字的时候,就猛地沉了沉脸,等孔玲珑说完,意想之中的暴怒没有出现,梁辉只是深深凝着孔玲珑:“孔小姐,你可真是让鄙人刮目,朱王三,去年他去咸阳执行任务,险些砸了你孔家的得月楼,据传孔小姐还当面骂了他一顿,此人当然不堪大用,但没想到孔小姐一直记得此人,这种时候,还把他推出来送死?”
  梁辉一个字都没有信孔玲珑刚才的话,只是朱王三这个名字让他立刻想起了去年的一桩桩事。司徒大人当时就想在咸阳弄死这位孔家玲珑,不惜借调了锦衣卫,带头去的人就是朱王三。
  朱王三那副德行梁辉一直没有放在眼里,所以这种远途的任务直接派了他去做,没想到朱王三却极为高兴,当时跟他一起去的锦衣卫,早已经将他狐假虎威的嘴脸告诉了梁辉。
  孔玲珑看梁辉没有上当,也没有失望,幽幽说道:“此人总是该死的。”
  “在孔小姐眼里,”梁辉冷冷不动,“我们锦衣卫都该死。”
  ————
  枫烟小筑内,回去的暗卫一字一句说:“少主,我们看的清清楚楚,马车上的人就是孔小姐。”
  玉儿先就激动起来,几下才忍住眼泪,然后望向了夙夜。
  夙夜半晌没出声,还是骆从容了解心意,问那暗卫道:“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戴了面具假装的?”
  距离孔玲珑进锦衣卫大营,还不足一天时间,从来没有谁进了以后可以出来,更不要说这样短暂的时间,甚至还是坐马车。
  即便是骆从容,在这皇城里浸淫了多年,也闻所未闻这种事。而锦衣卫中,历来密制的那些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曾经就有意图劫狱的人上过当,被锦衣卫用计一网打尽,人没救出,还平白搭上了几条命。
  暗卫斩钉截铁:“不会,孔小姐特意打开窗户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人皮面具只能骗那些外行,绝对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皇朝暗卫,怎么会识破不了这些手段。况且,人皮面具戴在脸上,那人绝对不可能做出多余的表情,但马车里孔玲珑的脸孔,活灵活现绝对是本尊。
  玉儿终于哽咽道:“我要回去等小姐。”
  夙夜道:“玉儿,再等一等。”
  玉儿不知道还要等什么,她刚才哭了一气,此刻还在酸涩哀伤的状态中,站在那里回望夙夜。
  夙夜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才慢慢地揉着眉心:“你说玲珑是坐马车?”
  暗卫回道:“是,而且锦衣卫营中,应该只有一辆马车。”
  是什么马车,他们都心知肚明。
  夙夜更心知肚明,他泛白的指骨按在石桌上面,脸色与手一样白。
  如果玲珑没事,不仅没事,还坐了锦衣卫唯一一辆马车出来,这件事用常理来想是想不出道理的,可是,若不是常理呢?
  骆从容从夙夜苍白面上看出了端倪,他也是一凛,缓慢道:“少主,您最终选择没有拿走的东西……”
  夙夜悄然去咸阳,顶着为母亲寻药的名头,就算有人查的再深一点,也只能查到这个。但骆从容和夙夜走一趟咸阳,自然还有秘密任务在身,只是,临到末了,少主心了软,没有拿走
  夙夜心乱如麻,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就只剩下这唯一的选择,玲珑要想逼迫锦衣卫那群人,她手里的筹码,只有那样东西。
  玉儿见夙夜迟迟不开口,恐担忧有变化,正急的时候,夙夜已经一眼瞥过来,对玉儿说道:“玉儿你暂时哪里也不要去,信我,等我回来再说。”
  玉儿心惊着:“公子您要去哪儿?”
  夙夜朝骆从容使了一个眼色:“我先进宫,晚了怕来不及。”
  (这章涉及到前文一些内容,有忘记的亲可以暂时温习一下)

  ☆、187章 必不负你

  绸缎庄的伙计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毕竟大难来时各自飞,少东家被锦衣卫囚车游街,谁家里都有点妻儿寡母,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孔玲珑可以理解。
  孔玲珑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果不其然方隐和茯苓都等在这里,一看见孔玲珑,两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惊喜,也难怪,就算是孔玲珑说了那么一句,会回来。但谁也无法毫无心理负担地相信,这件事会真的发生。
  孔玲珑看着四周,道:“玉儿呢,还没回来?”
  茯苓忙说道:“是的,玉儿在小姐刚离开就去找了夙夜公子,现在还没有信。”
  没有信应该是最好的信,孔玲珑相信玉儿,也相信夙夜,她知道玉儿一定把话已经带了。
  孔玲珑看着方隐的脸色,这个彪形大汉,短短半日时光好像已经老了十岁,他应该是想到了自己龙安镖局的遭遇。
  孔玲珑应该对方隐说一些鼓励的话,但面对这样未卜的前途,孔玲珑没办法说出来。
  她只是走到方隐身边,方隐艰难扯出一个表情:“少当家,是如何回来的?”
  如果少当家能回来,这一切好像就都有了希望。
  孔玲珑看着他,道:“这段时间,你可以先离开这里。”
  方隐脸色僵直:“为什么。”
  孔玲珑却不能给他一个希望的解释,避开视线道:“你可以自己选择去哪,顺便告诉你藏起来的那些兄弟,如果真相一直没有大白,就永远不要出来。”
  龙安镖局那些江湖人,就算浪迹在市井中也能生存下去,总好过逞匹夫之勇,一露面就会被追捕的官兵抓住。
  方隐下唇颤抖,却坚决道:“不,大小姐请了我当护卫,我不会走的。”
  茯苓也看着孔玲珑和方隐,神色间担忧和哀伤。
  方隐继续颤声:“不管大小姐做什么,我都陪在大小姐身边。”
  他们龙安镖局的人,没有人贪过生怕过死,方隐也不可能让少当家犯险,自己却躲着,就算死也是顶天立地,就像赵总镖头那样,最后也没有对那些人屈服,可若是躲起来,就是后半辈像过街老鼠一样活着。
  孔玲珑盯着方隐铁青色的脸,慢慢道:“随便你吧。”
  她转身回了宅子,茯苓连忙跟上去,忧伤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如木桩一样的方隐。
  玉儿一夜也没有回来,期间茯苓还有些犯嘀咕,但孔玲珑则是没有过问一句,似乎觉得此事很正常。
  第二天天蒙蒙亮,孔玲珑就起身了,茯苓见状也赶忙起来,孔玲珑正好问:“茯苓你会梳头吗?”
  茯苓立刻点着头:“会!奴婢从前走江湖的时候,帮自己和师父都梳过头。”
  茯苓的女师父是风尘中人,风尘中人打滚总要有许多压身的技能,孔玲珑于是放心了:“正好玉儿也没回来,你来帮我梳一个。”
  孔玲珑平时出门或者去店铺,都是梳一个很简单的发式,但今天她特意叫茯苓给她梳,茯苓捏着梳子,不由就道:“小姐想要个什么样儿的?”
  孔玲珑歪头想了想,对着镜子自己过于年轻的容颜,还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总认为自己还是接近人老珠黄的年纪,再怎么打扮努力,也挽不回夫君的心。
  她清丽的眸子眯了眯,说道:“有一种发式叫云宫鬓,你会吗?”
  茯苓眼睛一亮:“会,小姐坐好。”
  这云宫鬓可是极繁复发髻中的一种,但是梳好之后的成品,却有一种清风简约翩翩若羽的感觉,是一种非常考验梳头人的功夫,但是又让许多女子都垂涎的一种发式。
  真没想到小姐也知道这一种发式,茯苓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上一世孔玲珑执意要嫁给刘邵,尽管祖父反对,还是在出嫁这一天,竭尽所能给了她最好的一日时光,当日她梳的就是云宫鬓,那时她觉得镜中美人是天下间最好的,然而在那最好的背后,始终是很多人在为她铺路。
  茯苓极为认真,有一种她炼药时候的专注,这时候,孔玲珑也拿起桌上的点珠笔,在面上勾了几笔妆。
  她真的有孔家给的天生赐福,也从不为生在孔家蒙羞,如果有人看不起孔家,她就要为孔家力争到底。因为她是当家,享受了当家人的荣耀,就要承担当家人的重任。
  祖父是她这一生的老师。
  院子里,孔玲珑和茯苓都不知道,方隐原来就那么苦站了一宿没动。而方隐看到前面的门被人推开来,下意识就身影一动,抽出腰上长刀对闯入者劈了过去。
  立刻有人用刀跟他交锋,两把兵器交错在一起,发出铿锵声。
  有个吓腿软的太监尖声骂道:“大胆!竟敢对御前侍卫出手!”
  御前侍卫。
  方隐眼中有怒风狂啸而过。
  他却没有就此松手,甚至手里用力,隐隐想再过几招。
  传旨太监吓白了脸色。
  这时一个人影走上前来,来到了太监身前,并看着方隐,目光中有一丝温和:“把刀放下吧。”
  方隐看着这白衣公子,慢慢放下了刀,如一棵松一样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里面茯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刀相撞的声音,梳子差点一震。
  还是孔玲珑面色不变:“继续梳。”
  茯苓才慢慢地抖着手,用梳子把最后一点没完成的发绺勾上去。
  孔玲珑也放下了点珠笔,镜中略施薄妆的样子正适合她已经看出形状的发髻,上一世她独守空闺,经常自己对镜添妆,都成了一种消遣。重来一次,技艺却没有生疏。
  门外,缓缓有一道人影倚在了那里,似乎是在痴痴望着孔玲珑。
  幸好茯苓已经梳好了,看到那人的时候,她手腕就是一抖。
  孔玲珑看着门口的夙夜,刚刚升起的太阳光照在他背后,让他看起来像是若隐若真,但孔玲珑知道他是真的。
  “是你来了。”她的语气中,一点也不意外。
  夙夜的嗓音带着一丝温和的哀意:“是我来了。”
  孔玲珑点点头,挺好。反正总要有人来一趟,是夙夜当然更好。
  茯苓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握着梳子站在那里干什么都不是。忐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夙夜公子,为什么夙夜公子今天这样早就来了?而且怎么知道她们住的宅子呢?
  孔玲珑对夙夜道:“可不可以再等一下?”
  夙夜的声音几乎就化进这光里:“当然可以。”
  孔玲珑于是开了一个盒子,拿出一支古朴的木簪,就插在了发丝中。
  传旨的太监尖细嗓音里带着谄媚:“夙夜公子,还要多久咱们才能走?”
  夙夜倚着门边,头也没回,不冷不淡说道:“你急什么,皇后的旨意是让你好生把孔小姐请入宫,莫非你是不明白什么叫‘好生请’?”
  太监碰了个软钉子,却不敢反驳,堆着那假笑等在院子里。
  但若是仔细看,会发觉这太监看向屋内的神色,冷冰冰一片,还有点残酷。
  他们服侍在天下最尊贵的人身边,有时候贵人说一句“善待”,背后的意思,可并不跟善待挂边儿。
  而夙夜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幽幽地,带一缕哀意的温柔和孔玲珑相视。
  孔玲珑倒是露出了一笑:“我好了,是要进宫吗?”
  孔玲珑也心知肚明。
  茯苓脸色渐渐惨白起来,她从小姐早起梳妆的动作里,后知后觉这才明白了什么。
  夙夜眼里划过幽冷,他很不想让孔玲珑进宫,可能的话,他想阻止她面对这一切,所以他迟迟站立在门边,没有动弹。
  孔玲珑却已经朝他走过去,她并没有很盛装打扮,最多只是在平时的妆面上,更精心修饰了。要进宫见那些人,自然不能殿前失宜,而有句诗叫浓妆淡抹总相宜,孔玲珑这稍稍修饰,就已让她焕发出截然不同的光彩。
  越是这般,夙夜越觉得心尖都颤了起来。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子,他一时情动就伸出了手。
  而孔玲珑看着那只手,也含笑着握了上去。
  温暖的掌心在交握那一刻两人都感到一阵抵挡不住的颤栗,从指间传到他们心底。
  夙夜掩下眸中狼狈:“玲珑……你今天……”
  孔玲珑把手收了回来,清亮的眸光看着夙夜脸颊:“走吧。”
  就好像是短暂的梦清醒过来,夙夜眸子垂下,旁边茯苓也哽咽出来:“怎么回事,小姐为什么要进宫?”
  尽管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对于其他人感到荣耀的进宫,茯苓却感到大祸临头。
  孔玲珑看向茯苓:“你在这里守着。”
  茯苓拼命摇头,上前一步,这时夙夜的声音适时阻止:“我让人带你去枫烟小筑,玉儿就在那里。”
  茯苓到嘴边的话滑进了肚子里,怔怔看着夙夜。
  夙夜和孔玲珑对视,看到女孩子眼中闪过一抹放心的神情。
  他却觉得更苦涩,莫非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孔玲珑心中也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任何时候只要玉儿和茯苓没事,她的心底就好像比平常更有底气。
  来到院中,夙夜看着方隐:“我也可以送你去枫烟小筑。”
  方隐却执拗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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