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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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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微特失语片刻后,笑了,“把你还有他们说的好像多大年纪似的。”
“这儿——”撒莫指了指心口,“我和他们都老了。”
伊微特越来越认可撒莫的重要性,话至此处,不再和他对峙,而是诚恳地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实用的建议?”
“走一步看一步吧。”撒莫有些怅然地实言相告,“很多事,烨斯汀与薇安都能料到。”
“例如——”
“例如你要把费雍作为据点,烨斯汀必然是从开始就猜到了,而你也这么做了。”
“那……”伊微特终于有些沮丧了,“他猜到了,我也不能反其道而行,费雍的人与环境才是我能最大限度利用的,别处不行。”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烨斯汀料定的事情都不能不进行,而我能猜到他的举措的时候,明知是灾难也不能阻止。”
这让伊微特更加沮丧,因为太沮丧而有些恼火,“你要是总说这样的话,现在就跟我一起自杀算了!”
撒莫微微笑起来,“我可没兴趣陪谁死。”
伊微特加重语气:“别说这种话了,说点有用的!”
“日后不需在意一时成败,把精力置于离间,离间烨斯汀与薇安。”
伊微特总算看到了希望,“行。”细想之下,她必须要承认,如果薇安与烨斯汀有软肋的话,只能是他们倾情大漠这一事实。
最残酷的报复,不是杀戮,是弑心,是让烨斯汀永失挚爱。
怪不得谁,谁让烨斯汀将她一见倾心的烨斯汀杀掉了,谁让烨斯汀亲口对她诉诸他的残忍她的天真愚蠢。
命运齿轮开合,一切早已注定。
她注定与最爱之人,未曾相恋便成敌人。
——
自北而南的行程,可谓一帆风顺。
薇安要在行军路途中,才知自己在避世而居后随尼克去往郦城途中,便曾经过古罗科。
只是那时她心神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茫然,全无方向感与辨识能力,要在时过境迁后才意识到。
一路上才知,烨斯汀早已命各地官员在北部城市之间修筑道路,这便使得行程顺畅,时间缩短许多。
而途经每个地方,便会有人数或多或少的队伍融入军中,都是各地官员千挑万选之下送来的精锐士兵。
对于烨斯汀来说,这是一段枯燥的行军路。
对于薇安来说,这是一段不断收服新增队伍的路程。她便是因为烨斯汀看重的关系,不曾被人在众目睽睽下挑刺,可终归是关乎战事,总是要面对被质疑被反对的情形,幸好士兵们是能用武力与能力慑服的,之于她来说,不算大问题,慢慢成习。
武力在现阶段来说,能与暴力划等号,要么打服要么杀几个刺头兵作为警告。而作战能力,那就只能等待来日趋近南部再说了。
一面行军,薇安一面发动手下蓝衣卫在行路进程中练兵。练兵的法子任由蓝衣卫中的二十来名头目发挥想象力与能力,目的不外乎是在来日能力相差不多,不然就要面对实力相差悬殊的现状。
这样一来,就促成了一个情形:薇安不论麾下多少军兵,总会毫无预兆地单独行动,先一步抵达下一个目的地等候大部队。
大部队抵达之时,她已又率众离开了。
这状况自然是她要锻炼步下体能的缘故。
烨斯汀及其麾下所有人都是报以苦笑,担心自己来日不及她与她步下。却又不能用这种理由阻拦。
大漠树木花草现出喜人绿意时,烨斯汀与薇安率众趋近南部。
离南部最近的一个中型城市内外,两人各自的将士安营扎寨,休整一日后,将攻打南部,逐步化解反势力。
而薇安与烨斯汀要面对的是就此分手,各自攻克玻尔多、费雍之后再汇合。
虽然一路上便不曾得闲共度过每一夜,可如今情形却又不同。
这夜,烨斯汀在等下细细观摩局势,做出部署,唤人去请薇安过来。
语声未落,薇安已笑盈盈走进来。
她身着火红长衣,容颜被映照得愈发明丽动人。
意外之下,烨斯汀站起身,趋步到她近前,唇畔不自觉勾出深浓笑意。
他展臂之时,她投入到他怀里。
他索吻之时,她给予热切回应。
她要环上他颈部的双臂被他中途拦下。
捏住她领口,将衣衫果决扯下。
火热双唇顺着呈现在外的肌肤下落。
狼的天性是侵袭,他是有着狼性的一枚小流氓。
在她面前的他,从来如此。不会掩饰任何一点性情的优势劣势。
薇安微阖了眼睑,双手没入到他发间,漾出笑容,无声喟叹。
“有没有这么混账的女人?多久没让我见到了?”将她拥倒在榻上时,他质问着。
“有没有这么混账的将军?谁命令你每天亲自监督练兵进程了?”扯落她周身束缚时,他抱怨着。
“有没有这么糟糕的女人?把将士看得比夫君还重。”欺身进占时,他像个大孩子一样质问着。
薇安忍俊不禁,满眼笑意,却又不能克制地被他引导着步步陷入激情澎湃之中,只好无力回道:“错了还不行么?”
烨斯汀倏然动作一滞,“在你心里,是报仇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薇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要不然,你现在把我打发回古罗科吧——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烨斯汀语声变得分外低柔,“为什么要一起回去?”
“同生共死。如果我偷闲,你也要陪着。”薇安发力翻身,使得两人身形错转,随即漾出不羁笑容,俯身吻他时低语,“我给你分忧好不好?”
烨斯汀笑意萌生,手落在她柔软腰肢,“这还用问么?”
一点一滴,每时每刻,他看着她为他而绽放,开成最妖冶的花,与他交错成最美的旖旎曼妙旋律。
情动至巅峰时,她扣紧了他肩头,轻颤着加深两人之间的亲吻。
——
第二日破晓时分,两人才谈及日后诸事。末了,烨斯汀取出一封信件,让薇安过目,随即取过一把小刷子,把杯中水刷在信笺背面。
薇安意味着他身形,看到浸过水的笺纸慢慢现出帝王印玺的痕迹,还有他留在一角的署名。
烨斯汀叮嘱道:“要记得,日后收到我信笺,都要以此验真假。”
“嗯!”薇安正色点头,随即沉思片刻,才对他道,“以后我给你写信,都会用两种文字。”说着话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字,“我给你的信,一定会有这个署名,除此之外,还会用这种文字在信笺下复述一遍。你让暗卫留心字体,如果看出不对,就是我信笺被人冒充了。”
烨斯汀先是点头,随即才打趣:“这么说来,你给我的每封信都要被别人过目了?”
“是啊,”薇安笑起来,“你就别指望我跟你甜言蜜语了。”
“你本来就不是那种人。”烨斯汀捏住她下巴索吻,半晌才又打趣一句,“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没情调的人的?”
薇安顺势笑道:“我也奇怪了很久。”
启程前,烨斯汀做了些细微的调整——把普利莫及其半数手下放到薇安队伍之中,日后不论何时,他与她都能及时获知彼此现状。
而薇安因着他对于信件真伪的防范手段,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途中写好了一封信,先是用英文书就,之后又以中文书写一遍,末了让普利莫设法把信件尽快送到尼克手里。意在告知尼克:以后父女两个,都要用这种方式通信。
“这封信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薇安正色道,“你的信鸽是一种渠道,另外我也照样抄写了几份,已命蓝衣卫全速送至尼克手里。我希望你的渠道是最快抵达的。”
普利莫正色应道:“属下明白!”
之后,薇安与烨斯汀都通过这件事想到了另外一件至为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与她之间可以采取一些手段辨识真假,那么烨斯汀与官员书信来往的过程中,不是也可以效法么?
两人绞尽脑汁信件商议之下,烨斯汀在趋近南部的路程中,针对每个领地的官员设置了辨识信件的防伪手段。
这件事上,烨斯汀必须要感谢薇安。
薇安必须要感谢尼克给予她的很多信息,才累积而成如今可协助烨斯汀的事实。
不尽相同的信件辨识真伪的手段,不亚于一项防伪公式,以最快的速度在北部推行开来。
而与此同时,普利莫亦是全力相助,将诸多官员的笔迹、措辞习惯命精于此项之人一一记牢,日后可尽快核对笔迹真假。
但是,这件事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的,例如要防范官员被人威逼利诱之下亲笔写信传递假信息。考虑到这一点,烨斯汀与薇安能做的,也只是命令暗卫与小部分蓝衣卫留在靠近南部的城市中潜伏并逐步发展心腹,以防生乱。
——
是烨斯汀与薇安这般先知先觉地防范措施,使得撒莫、伊微特部分计划落空了。
撒莫本就想到了,再用信件作假的手段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毫无效用亦是他不曾想到的。
如今他要面对的,自是敌强我弱的情势,而信件不管真伪,都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乱人心的作用。
但是,烨斯汀没再给他这种机会。
兵败于无形之中,往往更是让人挫败感更重的。
伊微特尤甚。
这天,她语调暴躁地抱怨着咒骂着走进撒莫住处,落座后便是一拍桌案:“出师不利!现在怎么办?”
“敌人严防死守,而进攻时我们必败——这种情形下,你来问我怎么办?我又不是你族人。”撒莫特别不喜欢伊微特这种性情,所以从来不会吝啬打击她的言辞。
“算了,我承认你们图阿雷格个个足智多谋好了吧?”伊微特在短时间内便俯首道歉,当然,她也是有条件的,“给我最好的建议,告诉我接下来最适宜的策略。”
“你说说看,我想想。”撒莫亦是有意考量她智谋,如果她在这情形下便乱了阵脚,那么这样的人,也就不能让他再驻足协助了。
——
是因着获悉撒莫、伊微特同在费雍的缘故,薇安才坚持要率兵攻占费雍。
烨斯汀明白她心境,同意了,命普利莫时时照顾她安危。
这是普利莫无法做到的事情——薇安哪儿是他看得住的?他现在连蓝衣卫的行踪都摸不准了,更别提薇安了。由此,自然是实言相告烨斯汀。
烨斯汀听闻之后,不怒反笑,“也是好事。开战时你不可能不获悉,届时留心就是。”
普利莫这才不再忐忑不安。
而在兵分两路之后,薇安、烨斯汀才又获悉:伊微特转去了玻尔多防御临战,而撒莫却留在了费雍。
对于两人,这消息倒也无足轻重。薇安要去费雍,就是奔着撒莫去的。她不是贪心之人,只想在首战过程中给撒莫一点颜色。
可是,从好友变成阵前对峙之人,局面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先一步去往前方探路的蓝衣卫带回了很棘手的消息:
每个白日,撒莫命费雍城内将士严防死守,到了晚间,则在费雍城外燃起一列篝火,四方城墙外的篝火连成一个长方形。这令人无从观看到费雍城内情形,而身在城内人员,却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射杀试图趋近偷袭的人员。
局势严峻,且不知城内到底有多少备战人员。
很多人都以为,薇安会秉承烨斯汀的作风,豁出大批军兵强攻。
但她没有这么做。
听闻消息后她便静心沉思,命麾下人员趋近郦城时安营扎寨。
所有人都不理解。
因为这里距离费雍还有几十里路途,不适宜进攻。
薇安却不管一道道怀疑的视线,只挥手丢下一句:“抗命者死!”
随即,薇安静静观看普利莫交给她的费雍地形、御敌图。
没错,在撒莫余存的势力成为奸细的时候,暗卫也分批停留在南部城市绘制地形图并打探军情。
薇安单薄的身形坐在沙地上,沐浴着霞光,偶尔视线离开手中地形图,慢慢饮酒。
最终,她唤普利莫和几名将领到近前,吩咐完毕之后,召集三千蓝衣卫,策马离开。
余下人员,皆是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要分家各过了?
应该不会。
等着吧。
众人一番思量之后,唯有等待。
霞光未逝,薇安率领蓝衣卫抵达一道水流浑浊的小河。
她最先跳下马,用头巾包住长发,一步一步走入河流之中,直至没顶。
再走上岸时,周身已被水流中的泥沙浸透。随即,又将装着兵器用具的包裹丢进水里又捞起。
她站定身形,背部迎着风沙方向,挑眉询问一脸茫然地蓝衣卫:“还等什么?都给我下去!”
蓝衣卫比谁都明白,要想得到下一个答案,只有此时无条件配合,闻言分批走入河流之中,弄得个全身湿透才走上岸。
薇安这才诉诸意愿:“你们要跟我夜袭费雍。”
“属下义无反顾!”一帮年轻人齐声回应。随即一一效法薇安,被风而立,让沙土丝丝缕缕吹到背部身形。
他们当然能够猜出,不论是先一步浸浴浑浊水流,还是此时任由清风卷着的沙土遍布背后,都能成为一种潜行的保护色。
费雍四周,火光映照下,想要趋近,唯有用这种方式。
他们不曾想到的,是薇安与他们一起前去。
众人静静等待,等待霞光隐没。
四木的视线游转在薇安身上的时候,先是想笑——看到薇安宛若一个泥猴子可是罕见之事,暗叹这小妮子为着战事可算是不计形象了。可随后,她便被敬意驱使,再无戏谑心境。
很快,夜至。
薇安率众出发。
起先疾奔,在趋近环绕于费雍四周的篝火时,命蓝衣卫分成四组,匍匐前进。
此时的薇安与蓝衣卫,身形背面都已罩上了一层沙土,在地上匍匐前行时,根本就与沙地的颜色大体相仿。
再加上距离较远,费雍城中监视四下的人,根本无从发现异样。
蓝衣卫只需在趋近篝火时放缓速度慢慢靠近再越过,除此之外,不需忌惮。
照看篝火并负责瞭望的人,在颜色相近的情形驱使下,根本无从看出端倪。
看出端倪时,蓝衣卫已到了他们近前,猝不及防地出击令之笔名,随即火速换上他们的外衣,身姿笔挺地替他们站在原地。
如此,一行人得以穿过篝火,趋近城墙。
趋近城墙后,守在墙外的人一个又一个被放倒,一只又一只飞爪声音轻微地飞到城墙上,一道又一道矫捷身姿火速攀上城墙。
三千暗卫逐一出现在城墙上,或以飞刀或以弓箭将守在城门楼或城墙下的敌军一击毙命,无声无息落地,火速融入费雍夜色,各奔目的地。
有人去了储存粮草之地;
有人去了撒莫或可说是伊微特留在此地的手下的住处;
有人去了人烟稀少处放火引发居民慌乱;
而薇安,率领十名手下,去了撒莫所在府邸。
夜色中,她身形迅捷如豹,不时驻足打手势命众人止步或前行。主导众人,在她似是轻而易举之事。
如果只看她,蓝衣卫真的会怀疑自己就算再被训练几十年也不及她,之后自然是更加的信服。
趋近那座院落的时候,薇安心跳急速,或许是因为从友至敌的局面变化,让她有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
——
这一夜的撒莫,陷入了噩梦。
梦中,他看到小镇上的人在大火之中濒死挣扎的凄惨无助,看到了近千名沙哈威士兵的慌乱愕然,更看到了慕西里一家人的惨死……
梦境那般真实,让他在喘息中醒来。
他有时亦是忍不住质疑自己,如此报复,究竟是对是错。一如此刻。
可是……
谁能如他一般,将一个女孩看做此生家园此生归属。谁又如他一般,将那女孩看得比命重,却在旦夕间失去?
最残酷,是她死得那么凄惨悲凉。
她心里什么都没有,多年来只有他。
她应该那样死去么?
不应该。
所有伤害她的、令她凄惨身亡之人,都该付出代价。
死不足惜。
要他们生不如死。
便是又一次在这种思绪下,从梦境中脱离,直面现实。
随即,可怕的静谧,令人寒毛直立的静谧令他有了危机感。
若消息没错,若攻打费雍之人是薇安的话,那么,此刻必然是她深夜到了他府邸。
她带着那般森冷浓重的杀气而来。
能不能从她手里逃离?
撒莫无法确定。
☆、第137章 君临天下2绝杀、两个女人
玻尔多。同样的夜,同样的防御部署。
伊微特站在城楼上瞭望。
探马回报,烨斯汀与薇安各自带了三万精锐部队分头加速行军攻城,后续部队随后赶至。
终于和烨斯汀沙场相见。
早些年,伊微特跟在父亲身边,见过在沙场上亦是所向披靡的魅狄、沙诺,却从没机会与烨斯汀面对面交战。
这次也不能。
北部军队面对第一战,士气太盛。而她的军队却已在连连交战中疲惫不堪。
烨斯汀是久经沙场战无不胜之人。而她虽然见惯征战,却终究不曾有过骄人战绩。
她不会以卵击石,她与撒莫真正的目的在于身在费雍的薇安。
烨斯汀率军趋近时,伊微特下令,命多数军兵从南城门循序撤退,留下少数守城。
步下城楼之前,她回眸遥遥看住烨斯汀。
火把映照下,他容颜尽是肃冷杀气。白发、红衣,分外夺目。
伊微特漾出狠冷笑意,快步而下,上了战马,扬鞭离开。
玻尔多与费雍之间,是一条适合策马驰骋的沙石路。路途中间,被一条宽阔的河流拦腰截断。河面上修建着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
士兵们逐一谨慎穿过河流之后,伊微特下令将木桥付之一炬。
断了烨斯汀可能率兵追击的路,她与军队需要面对的就只有薇安了。如果烨斯汀想过去支援薇安,只能重新修桥,或是绕路赶至费雍。不论怎样,她都能争取到三两日的时间。足够了。
士兵们没有犹豫,当即听令行事。不论怎样,南部地形是他们熟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此次不能打败薇安,还能从费雍城外取道至别处。
让伊微特意外的是,烨斯汀根本就没有追击。她在路上获悉:烨斯汀顺风顺水地拿下玻尔多之后,便忙于安民、命军队休整。
这让伊微特有些不安:烨斯汀不可能看不出她与撒莫的意图,却是不以为然,说明的是什么?是不是他坚信薇安能够获胜?
倒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烨斯汀只顾眼前利益,把薇安舍下了。却是连她都不信。
能舍下的话,他就没必要等到现在才发兵南部了。
如此,思考的结果还是最初那一个:烨斯汀坚信薇安能够化险为夷。
无形的被蔑视,让伊微特心头恨意更盛,誓要将薇安生擒。
——
蓝衣卫在静谧氛围中,将院中守卫一个个射杀,跟随薇安到了房前。
薇安打手势,命他们守住房前屋后,留下四木,与她一起冲进室内。
昏暗光线下,隐约可见榻上躺着一个人。
两人同时出手,两支箭正中那人的三个要害。
一声短促的闷哼之中,那人没了声息。
薇安失望地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向外。
“怎么?”四木微声询问。薇安这样子,可不是袭击了仇人该有的反应。
“跑了。”薇安回道。
四木疾步去到榻前,抖开火折子,看清那人果真不是撒莫。
薇安站到院中,连发三支鸣镝箭,去往费雍各处的蓝衣卫在这信号下同时行动:
城内照看粮饷的人手被杀掉,一些头目被擒拿,空旷处起了火。
费雍陷入了惊慌纷乱之中。
而普利莫已在这时率领军兵赶至城外,三声炮响作为回应薇安,之后全力攻城。
薇安率领蓝衣卫赶去城门。
令人惊讶的是,守城之人全无恋战之心,看到薇安等人便去往另一道城门夺路而逃。
薇安目光微闪,思索片刻,不由一笑。
她此时庆幸自己没有命蓝衣卫烧掉粮草,不然,就会落入撒莫的圈套。
撒莫的打算,不外乎是弃城后再围困。城内人会怕的,只有烨斯汀,她率兵进驻城中,城内居民能给予她的只有反抗。
如此,她要面对的就是内忧外患,撒莫率兵攻城时,她会因为两方面的混乱而乱了阵脚。
真让他们如愿的话,练兵时一次次的模拟演习不是白费心思了么?
撒莫既然将费雍拱手相让,她也不会客气,与普利莫商议片刻后下令:
三万人一分为二,半数入城,半数在费雍四面城墙外十里安营。
入城的一万五千人,又一分为二,半数守城,半数配合蓝衣卫、暗卫安民。
所谓安民,其实是镇压——
出言犯上者死,靠近粮草者死,靠近城门者死,烧杀抢掠者死。
第二日黎明时,此告示已用各族语言张贴在城内每条街道。
薇安没心情和城内居民进行拉锯战,更无意用宽仁的面目示人。
居民不过是潜在的敌人而已,给敌人机会,就是自寻死路。
居民连聚众闹事的机会都没有——每条居民集中的街上,都有暗卫、蓝衣卫设置路卡,不论何事,一概不予放行。他们要等到此战结束后,才能重获游走于城内的自由。
试图闹事的居民被斩杀、横尸街头的血淋淋的情形在半日内便发生数次之后,人们都老实了,各是关门闭户,用这种方式无言的抗衡。
时近正午,薇安的后续三万兵马赶至,与留守在城外的军兵汇合安营。
之后,撒莫率兵去而复返,伊微特亦率兵抵达。
看到费雍城外连成个方形的帐篷,伊微特险些发笑。她认为这是薇安的折中战术——见势不好的话,可以迅速出城汇合,再怎么样,也能保留下部分实力。
如此一来,伊微特手下军兵唯有再绕着北部军兵的营寨形成一个包围圈。
作战方面,敢在大白天攻城的军队,也只有烨斯汀麾下那一批如若死士的军兵。其余部队不敢。
而如今,守城的又是图阿雷格士兵,他们之中,箭法出奇的人多如牛毛,白日攻城等于是活腻了。
所以这件事,伊微特与撒莫是根本不需要商量就能达成默契的——白日休息兼防范,夜间攻城。
伊微特起初担心薇安会主动发动攻击,可是观望了整个下午,图阿雷格军队营中也是安安静静。倒是有不少人分别从四个城门出来,将粮草送至营中。
“她这是什么意思?以为那些人能够形成一道铜墙铁壁么?”伊微特挂着嘲讽的笑,询问撒莫,“你看看,送出了那么多粮草,好像要让那些人守个十天半月的打算。”
撒莫也想不通这一点,只是警告道:“静观其变就是。你的语气会让我觉得你轻敌。”
“就算是轻敌又怎样?”伊微特语带不屑,“她在军中的日子不过一年,之后三年都不问世事。而我却一直没离开军营,还对付不了一个薇安?”
撒莫凝住她,片刻后微笑着摇头,“我真不能赞同。有些人打一辈子的仗,也只能是个兵。而有些人则是天生的战争奇才,薇安就算用兵能力一般,身边却有个烨斯汀,别忘了这一点。”
“……”伊微特忍着没发火,“等着瞧吧!”
入夜,费雍城内飞出几只信鸽,说的都是薇安镇压城内居民的举措。
伊微特神色终于有所收敛,变得凝重。这些消息意味着的是,他们只能单方面进攻取胜,城中居民这个优势很明显已不存在了。
而且,那样的手段,分明与烨斯汀如出一辙。
撒莫当然也已感觉出薇安的变化。以往记忆中的薇安,总会对于命丧战局中的居民心怀怜悯。
而如今,她心中已无那份怜悯,已经开始杜绝任何可能因小失大的因素,便是用鲜血铺就一条防患于未然的路,也在所不惜。
善良的薇安,变得残酷了。
而薇安的残酷,不过是刚刚开始。他们要在之后才明白。
夜色深浓时,伊微特下令攻城。
在留守在城外的图阿雷格阵营中寻到一个突破口拼力冲杀。
初步的事实令人喜悦而意外:那些图阿雷格竟是毫无锐气与实力,底气不足地招架片刻后,四散奔逃。
没有了烨斯汀的图阿雷格,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还是薇安在军中毫无威信所至?
伊微特这样猜想着,命军队不要乘胜追击逃窜之人,而是全力攻城。
撒莫却生出了不祥的预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族人,族人不论是由谁率领,都是不惧死亡磨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敌人刀下。
图阿雷格从来没有临阵逃脱的概念,战事中,他们胜要胜得漂亮,败要败得惨烈。
而此刻,他们却如鸟兽般逃了。
其中一定有诈。
可是伊微特军令已下,他已不能阻止。
五万多士兵都知道,城内只有一万多人,这样悬殊的差距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义无反顾地冲到了北城门下,集中进攻。
便是如此,他们走入了此生最令人绝望的梦魇之中——
全力攻城时,先前逃走的图阿雷格士兵又这回到帐篷外围,手中箭支绑着火种,射向帐篷。
顷刻间,起了大火。
伊微特以为从城内送出的是粮草,其实全部都是干草、枯枝、烈酒,现在以平均分到了每个帐篷。
冲天大火循着帐篷,形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包围圈。谁想走出去,都太难。
火圈外的图阿雷格士兵,半数备好弓箭守株待兔,半数又去搜集枯枝干草,不断投入火中,使得烈火势头愈发凶猛。
这情形已经使得南部士兵分心、惶恐,也更让他们决心攻下城池。否则,必死无疑,且会死得很惨。
薇安那边,守城的人却无全然戒备的状态,每一个人甚至都是显得悠闲惬意的。
攻城的人架起云梯,前赴后继地往城墙上攀爬。
城内这才有了动静:
士兵们两人一组出现在城墙上,抬来了偌大的酒桶或木盆铁盆。
易燃的油、酒倾泻下来。
另有预备的人弯弓搭箭,把火种射到云梯或已被淋湿的人身上。
又一场火借着夜风燃了起来,蔓延成灾。
顷刻间,陷入火中的人惨叫着从云梯上滚下。
等在下面的人因为云梯也烧了起来,无从再往上攀爬。
在最后,图阿雷格的一批弓箭手才上场了。
冲天大火之下,照亮了夜空,无人可遁形。
如雨的箭支纷纷射中南部士兵。
南部士兵有的害怕到了极点,拼着一条命冲出火圈,又被早已等在外面的图阿雷格击毙。
伊微特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看着麾下人员溃不成军,分外清醒地意识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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