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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超级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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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毅三两下便用完一碗,看得妤娘一愣,回过神后连忙道:“我做的多,厨房里还有。”
  秦毅闻言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然后端着碗往厨房去。
  秦氏见妤娘的脸被冻得发白,连忙劝她去休息,“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城里给林大户家的小姐授课。”
  妤娘道:“秦大哥一路奔波劳累必是要好好休息的,不如我去将谨郎抱来劳烦和大娘睡一夜,将房间收拾一下让秦大哥休息吧。”
  她住的房间本就是秦毅的,没道理主人回来了她却霸占着不放。
  秦氏一怔,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家小院有两间卧房,一间堂屋和厨房。当初盖房的时候秦毅他们一家三口住刚好,想着等以后秦毅到了娶亲的年龄再扩建,哪想到后来秦毅被征走了,盖房一事也不了了之。
  如今秦毅回来了,又多了妤娘和谨郎,屋子确实不够住了。
  “那你呢?”秦氏反问。
  妤娘道:“马上天就亮了,我坐一会不碍事的,等白天去了城里再看看有没有租赁房子的。”
  秦氏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不行,城里的房子环境好一点的价格肯定不低,你授课得的银钱怕是不够,若是环境差的周围鱼龙混杂,你带着谨郎不安全。”
  妤娘心头一暖,她带着谨郎逃亡的那一个月间可谓是尝尽世间冷暖,如今的秦氏是除了她的父母亲人之外对她最关心的人了。
  秦氏思考了一瞬后道:“这样吧,秦毅先在堂屋随便对付一晚,等天亮了我去把那间放杂物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他睡。”
  “这怎么行。”妤娘连忙摇头,那间杂物房她进去看过,空间小不说,还堆满了杂物。
  哪有将主人赶去睡杂物房她一个借住的人睡在大房子的道理。
  “若不然就先委屈秦大哥一晚,等明天早上杂物房收拾出来后我和谨郎搬进去。”
  “不必了,就按娘说的做。”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吓了妤娘一跳,转过身发现秦毅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锐利的眼神正盯着她看。
  妤娘下意识的躲开目光,不敢对上那双深沉的双眸。
  可能是经过战火的洗礼,妤娘总觉得秦毅身上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使她一跟他说话就忍不住降低了音量。
  “大娘好心收留我们母子我已感激不尽,怎能再占了秦大哥的房间。”
  软软弱弱的嗓音,像是小奶猫在叫。
  秦毅听了耳朵又痒了。
  “边关条件比这艰苦,有床睡就行。”
  秦毅说完经过妤娘身旁坐在桌边,埋头吃饭不再出声。
  秦氏也劝道:“那间房子没有烧炕,你和谨郎睡了受不住,秦毅火力大倒是不碍事,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也不给妤娘拒绝的机会直接推着她往外走,“去吧,谨郎一觉睡醒见你不在身旁该害怕了。”
  妤娘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再推拒,只将这份感激记在心底。
  “那大娘我就先去睡了。”
  “去吧去吧。”秦氏摆摆手。
  妤娘见状只好回了房间。
  翌日。
  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天空一碧如洗,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屋内,烧得暖热的土炕上,突然从被窝里露出一个毛茸茸发丝杂乱的小脑袋。
  看着正睡得香喷喷的娘亲,谨郎眨巴了下乌黑灵透的大眼睛,然后伸出一只小胖手握住一缕柔软顺滑的秀发将发尾送至娘亲挺翘的鼻尖下挠了挠。
  妤娘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鼻端有些发痒,忍不住伸手揉了几下后痒意消散,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后却卷土重来。
  浓密卷翘的羽睫颤了颤,随后睁开露出一双像是被溪水浸透过的双眸,清澈莹润却又带着刚睡醒的朦胧,一眼望去便觉心口一软。
  谨郎见娘亲被自己闹醒了有些心虚的偷偷将手中的秀发藏进被窝,然后两截嫩藕似的胳膊抱住妤娘修长白皙的脖颈。
  “娘~”
  谨郎将肉鼓鼓的脸颊埋在娘亲的颈窝里,闻着娘亲身上香香的气味软软的撒娇。
  妤娘见状哪里还不知道刚才鼻子痒是怎么回事,没好气地用食指点了点小家伙光洁的额头。
  “小坏蛋。”
  谨郎一向睡的早醒的也早,精力旺盛,常常在睡梦中或是被他戳一下脸颊,或是被挠一下鼻子,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偏偏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看得你心口发软哪里还舍得生气。
  谨郎闻言撅起小嘴对着妤娘细腻光滑的脸颊亲了亲,继续撒娇:“娘亲,谨郎饿。”
  “娘亲这就起床做饭。”
  妤娘说完便起床穿衣,哆嗦着手脚穿完后又将长发绾起,这才开始给谨郎穿衣服。
  穿好后又拿了木梳给他梳头,谨郎自出生起头发就又密又黑,握在手里又软又滑。
  简单地绾了一个揪揪在头顶后妤娘便转身去厨房烧点热水洗漱。


第4章 纸老虎
  房门一开寒气扑面而来,妤娘瞬间打了个冷颤。
  外面风雪已停,天光大亮。地上的积雪比昨夜她起来开门时还要厚。
  谨郎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在洁白的雪地上蹦蹦跳跳留下一串串小脚印,不一会儿一张小脸蛋就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咦?”
  谨郎突然指了指对面的棚子,“娘,大马。”
  妤娘看过去发现棚下不知何时拴了一匹马,全体通黑、毛发油亮,且四肢修长有劲,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想来应该是秦毅的。
  眼看着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就要往那匹马走去。妤娘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小家伙的后衣领,“不准靠近它,远远的看着就行。”
  公马性子烈,若是不小心踢到谨郎后悔都来不及。
  谨郎看了看比他高出许多的大马,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娘亲,最后选择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再过去。
  妤娘见状放心的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温暖的光芒穿透进来,依稀能在阳光下看见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掀开锅盖正打算往锅里添水时,妤娘一愣。里面的热水正冒着热气,不知道被谁已经烧好了。
  妤娘扫视一圈,发现厨房的角落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被劈好的柴。
  她和秦氏力气小劈不动柴,所以一般烧火做饭用的都是捡来的枯树枝。而现在墙角的柴被劈得整整齐齐不说,堆得还很高,不用想就能猜到是谁劈的。
  正在发愣时,门口光线一暗,从外面进来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男人两手里各拎着一只木桶,因为用力两臂肌肉贲张、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
  两只水桶满满当当,竟然没有一滴水晃出来。
  妤娘看到男人的脸时突然怔住。
  昨晚光线昏暗她也没有细看,只记得男人锐利的眼神和满脸的大胡子。如今胡子被剃掉,露出精致的下颌,整张脸出奇的英俊硬朗。
  秦毅将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后,转身就看见昨晚给他做饭的小女人正傻傻的盯着他看。
  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起,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黛眉杏眼、琼鼻樱唇,瓷白细腻的肌肤像是能发光。
  冬日的阳光穿透进来洒在厨房里两人的身上,那一张莹**致的小脸在暖阳下愈发显得柔美动人。
  秦毅微微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热水我烧好了,你拿盆洗漱便是。”
  妤娘被唤回神,猛地低下头,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是绯红的。
  太,太羞耻了,她怎能这样紧盯着一个男人看,这实在是有违平日里教养嬷嬷对她的教导。
  妤娘含糊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厨房,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秦毅也转身出了厨房。
  他还以为这个小寡妇有多大胆,没想到却是个爱害羞的纸老虎。
  院子里,谨郎仍旧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匹马,双眼里充满了好奇,只是仍记得娘亲的叮嘱没有上前一步。
  直到面前出现一堵肉墙。
  谨郎抬头,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喜欢的大马被挡住了,谨郎忍不住伸出一只小胖手推了推,没推动。两只手一起推,还是没推动。
  秦毅不动如山:“你喜欢马?”
  “喜欢。”谨郎眼巴巴道。
  秦毅闻言瞥了一眼小家伙身后的屋子,见没有动静,于是一把捞起小家伙的身子几步走到马旁边将人放到马背上。
  突然一下子脱离地面,谨郎有些害怕得抱住秦毅的胳膊不肯撒手。
  啧,胆子就这么点小。
  秦毅有些嫌弃,但还是站在一旁没动任他抓着手臂。
  过了一小会,谨郎胆子大了起来,松开双手改抓马鞍,一双小短腿晃来晃去,大眼睛里充满兴奋的光芒。
  秦氏出了卧房便看见这一幕,连忙对着秦毅担心道:“看着点,别摔了。”
  谨郎转头看见秦氏开心道:“阿嬷,谨郎骑大马。”
  秦氏笑得一脸慈祥,夸赞道:“谨郎真厉害。”
  屋里妤娘磨蹭着不敢出去,直到听见秦氏和谨郎的对话,心微微提了起来,担心谨郎被马蹄弄伤。
  想到刚才的窘迫,终于还是对谨郎的担忧占了上风。
  推开门出去便见谨郎坐在马背上笑弯了眼睛,白嫩的脸上开心得像是在发光。
  见秦毅在一旁看着妤娘微微放下心,自从出事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谨郎这么开心了,虽然从没有做过噩梦,但比以前粘人了许多。
  尤其是天黑之后,若是她不在身边总是号啕大哭,谁也哄不好,笑容也比平时少了许多,如今见他笑得如此开心总算放心下来。
  妤娘打好了热水唤了谨郎下马洗漱,随后和秦氏一起做了早饭。


第5章 丢不丢人
  饭后刚过辰时三刻,外面阳光大好,妤娘帮着秦氏在院子里晒了一床新棉被,随后两人一起收拾杂物房,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收拾起来颇费时间。
  而谨郎自从早上在秦毅的帮助下骑了一次大马后迅速成了他的小跟屁虫,无论秦毅走到哪小家伙都要黏糊过去,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秦毅有些无奈,弯下腰故意虎着脸道:“不准再跟着我,听见没?”
  谨郎不点头也不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秦毅后从娘亲给他缝制的荷包里掏出一块杏仁糕。
  “叔叔吃。”谨郎奶声奶气的说完后将糕点往秦毅嘴边送了送。
  秦毅瞥了一眼面前小胖手里的糕点有些嫌弃,一块菱形的糕点碎成两半,周围还有一点残渣。
  见秦毅不动,谨郎又往前送了送,黑曜曜的大眼睛固执的盯着他,看得秦毅有些心软。
  就着小胖手秦毅低头将糕点吃了个干净,砸吧砸吧了几下后直接吞下,甜不拉几的一点也不好吃。
  胖乎乎的小脸瞬间笑成一朵小花,小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剩余的甜腻腻的糕点味,谨郎有些馋得咽了咽口水,然后又伸手往荷包里掏。
  掏一下,没有。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掏两下,还是没有。
  谨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手手,又看了看秦毅,嘴一瘪,眼眶一红。
  秦毅心里咯噔一下:“不准哭。”
  话音刚落,院子里猛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哭声。
  从没有哄孩子经验的秦毅一下子乱了手脚,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见妤娘一脸担忧的跑过来。
  “怎么了这是?”秦氏跟在后头同样担心地问道。
  谨郎一下子扑进娘亲怀里,泪眼朦胧的开始告状:“叔叔吃…谨郎的糕点,没…有了。”抽抽搭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秦毅:“……”
  妤娘愣了一下,听了谨郎的哭声她心里一慌还以为是怎么了,没想到……
  偷偷地瞄了一眼秦毅,见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却又偏偏没法反驳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
  秦毅何止是咬牙切齿,简直就想抱起这小家伙吊打一顿,他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正想狠狠地瞪那小家伙一眼,突然看见那小寡妇正笑得开心。一张莹白的小脸笑起来宛若芙蓉花开,清澈的杏眼里漾满了笑意,仿佛冰雪消融,看得人心口直跳。
  莫名的,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秦氏见状没好气地道:“多大的人了还和谨郎抢吃的,丢不丢人?”
  秦毅有苦难言:“……”
  妤娘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道:“屋里还有,娘亲带谨郎再去拿。”说完和秦氏示意了下后,便抱起谨郎往卧房去。
  糕点是早上吃完饭她装进谨郎荷包里的,因为刚用了早饭所以她就只装了一块,怕谨郎吃多了积食肚子会不舒服,倒没想到会被秦毅吃了。
  妤娘给城里林大户家的两位千金上琴课的时间是申时到酉时,共一个时辰。
  用了午饭后交代了谨郎乖乖在家等她,便准备出门。
  “路上积雪深怕是不好走,不如让阿毅骑马送你吧!”秦氏提议道。
  妤娘闻言脸一红,连忙推拒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走就好。”说完也不等秦氏回应,急忙忙的出了院子。
  秦氏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妥。孤男寡女的到底不合规矩。
  秦毅正在院中喂马,就看见妤娘红着脸脚步匆匆的出了院子,直到那道单薄瘦小的背影消失了他才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
  喂完手里最后一把草料,秦毅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进了堂屋。
  堂屋里谨郎正在玩玩具,木制的小弓箭,小马驹等等摆了一桌子,每一个他都很眼熟,都是小时候玩剩下的,想来又被秦氏拿出来给小家伙玩。
  见他进来,小家伙皱着鼻子朝他哼了一声,然后一头埋进秦氏怀里留个后脑勺给他。
  秦毅瞪眼,小家伙还挺爱记仇。
  “咱们谨郎还没消气呢,你还不给他道个歉。”秦氏看着儿子揶揄道。
  秦毅冷哼一声,直接上前一把将谨郎拎到自己面前。
  谨郎不断挣扎,使出吃奶的劲儿憋红了小脸也没挣脱,“叔叔坏,谨郎还没消气。”
  秦毅摁住怀里不断扑腾的小家伙,出声威胁:“还想不想骑大马了?”
  怀里微弱的挣扎渐渐消失了,然后传来闷闷的一声:“想。”
  秦毅接着问:“那你消气没?”
  沉默了一会后:“消气了。”
  “那我还坏不坏?”
  谨郎委屈哒哒道:“不坏。”
  这还差不多。
  秦毅满意了,然后拎起小家伙出了堂屋就往自己的马走去。
  不一会院子里便传出谨郎欢乐的笑声,一道接着一道,听得人亦心情愉悦。
  秦氏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看着院子里那道高大的背影,脑海里忍不住幻想,等过段时间托媒人给儿子说门亲,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抱上像谨郎一样可爱招人疼的孙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谨郎向妤娘告状:“娘亲,坏蜀黍欺负我。”
  秦毅威胁:“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欺负你了?”
  谨郎:“没,没有人。”
  秦毅:“谁坏?”
  谨郎:“娘亲坏。”
  妤娘:“……”


第6章 挑拨离间
  林大户的宅子位于城西的桐花巷,这一条巷子住的大多是有名的富商巨贾,因而每座宅子皆建的宽敞气派,林府亦是如此。
  妤娘从侧门进入后轻车熟路的往平日里授课的落英阁走去。
  一路上亭台水榭、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美不胜收,妤娘却目不斜视,直到进了落英阁。
  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甫一入内便觉暖气扑面而来,西面的梨花木香案上摆了一只三足青花缠枝香薰炉,清甜好闻的花香从炉口溢出弥漫在整个暖阁内,让人闻了仿佛置身于百花盛开的春天。
  东边的轩窗下围着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其中一个着烟云蝴蝶对襟袄裙的少女梳着垂鬟分肖髻,乌黑的发中只简单的插了一支白玉嵌翠碧玺花簪,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瓜子脸、柳叶眉,五官小巧皮肤白皙,清秀有余而柔美不足,唯一出彩的地方便是那一双桃花眼,大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挑,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媚。
  此女名唤林挽秋,是林老爷的庶女,平日在府中颇受宠爱。
  站在她身旁穿着青色棉布袄裙的女孩是她的丫鬟,名叫绿枝。
  林挽秋见了妤娘眼睛一亮,招招手道:“夫子快来看,这是父亲今早叫人摆在暖阁的花。”
  妤娘走进一看,梨木架上摆了一个彩瓷花盆,盆里盛开了一大朵颜色洁白如雪的花,花朵外瓣较大,内瓣细而皱,层层堆积如玲珑之塔,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夫子,你猜这是什么花?”林挽秋迫不及待地问,语气里微微透露出一丝得意,像是小孩子得了新鲜的玩具便喜欢向玩伴炫耀。
  妤娘道:“牡丹花,此花名叫白雪塔。”
  白雪塔是牡丹的一种,因为盛放时花瓣洁白如雪,层层叠叠又如玲珑之塔而得名,亦被称为“玉楼春”。
  林挽秋有些惊讶,“夫子认得?”
  她本以为这个夫子只是容貌出众了些,琴技了得了些,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小门小户出生,眼界比不得她们这种富贵人家出生的开阔,倒没想到是她小瞧了人。
  妤娘点点头。
  绿枝好奇问道:“夫子家里也有这花吗?这可是我们老爷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得的呢!”
  妤娘道:“……没有,我曾在书上见过。”
  其实她家里还真有这种牡丹,还不止一种,赵粉、二乔、豆绿等,甚至连寻常勋贵人家都不可得的魏紫姚黄也各有一株。
  妤娘看了看屋里摆着的沙漏,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然而另一个学生林挽夏却还没有来。
  “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来是有什么事吗?二小姐可知道?”
  林挽秋往窗外看了看,似是才发现长姐迟迟未来,“我也不知道,夫子是知道的,长姐她,平日里都不爱搭理我。”说完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神情之间有些委屈。
  妤娘闻言皱了皱秀眉没再说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对林挽夏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林挽夏是嫡出,甚是不喜庶出的林挽秋,平日里对这个妹妹不是爱理不理,就是出言讽刺两句。
  林挽夏更不喜的还是她这个夫子,她刚来授课时林挽夏便天天不来,后来这事不知怎的被林老爷知道了,被训斥了一顿后,来倒是来了,经常迟到不说,课上还总是对她挑刺,她都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大小姐的不喜。
  正在这时,门口厚重的帘子被挑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水红色比甲梳着双髻的丫鬟。
  妤娘认得这是林挽夏的贴身丫鬟,名叫芳菲。
  芳菲进了暖阁随意地扫了一眼妤娘,然后对着林挽秋行了一礼,“见过二小姐。”
  然后才对着妤娘语气傲慢道:“我们大小姐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不来上课了,特地遣了奴婢来告诉夫子一声。”
  妤娘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被不尊重的愤怒,“既然如此,便请大小姐好好休息吧。”
  没有看到妤娘生气的样子,芳菲有些不甘,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暖阁。
  “芳菲也太目中无人了,怎能对夫子如此无礼,也不知长姐平日里是怎么管教的。”
  林挽秋低声抱怨了一句,说完见妤娘没有任何反应又忍不住接着道:“中午用膳的时候长姐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妤娘看了一眼林挽秋道:“既然大小姐不来我们便开始上课吧。”说完便转身坐到平时上课的位子上,拨了几下架在面前古琴的琴弦试了试音。
  她的琴技曾有幸得到过一代大家韩宋的指点,再加上她领悟力强和勤奋练习,在京中多才多艺的贵女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昔日当**好来发展的一项才艺如今居然成了她赖以生存的手段。
  由此看来,人果然还是要多学习的,毕竟谁也说不准学到的知识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林挽秋见面前的女子仍旧无动于衷不免心生了一丝恼怒,这人真不明白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都暗示得这么清楚了她竟还能忍得下去!
  罢了,就算妤娘生气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拿林挽秋没办法。
  妤娘试音过后便开始讲课,边讲边示范,然后让林挽秋练习,看到错误的地方便指出来。
  只是林挽秋今天不知怎的,总是不在状态频频出错,妤娘正想打断的时候她突然停了手中的动作。
  “夫子知道长姐为什么……不喜欢您吗?”林挽秋问道。
  妤娘一愣,这个她倒还真不知道,不过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不会在林府一直教下去。不过经林挽秋这么一问,想必她是知道原因的。
  林挽秋也不等妤娘回答,便自顾自地道:“其实在夫子之前是一位梁夫子教我们习琴,那位梁夫子不仅长得丰神俊朗且温文尔雅颇有才华,我长姐她……渐渐地就喜欢上了梁夫子。
  但是这事后来传到了爹的耳朵里,爹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将梁夫子赶出了林府,所以长姐才不喜欢夫子的。”
  林挽秋说完便偷瞄妤娘的反应,这样无端端地被迁怒任谁都会有些怨言的吧?
  她本来不想说出这件事的,若是不小心传到了爹或者长姐的耳朵里她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不说出来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她林挽夏就可以想不来上课就不来,而她就要乖乖的坐在这里听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寡妇对她指手画脚,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再说了,如今这个寡妇是动不得林挽夏,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今天午膳时爹爹突然宣布的决定,林挽秋不禁看了看妤娘的脸。
  肌肤莹润白皙的小脸上,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又娇又软。如此出众的外貌难怪她爹想娶回去当继室。
  若是以后妤娘能和她联起手来那就更好了,看林挽夏还怎么猖狂。
  可令她失望的是妤娘什么都没说,反而指着她手下的古琴道:“刚才有几个错误,听我再给你弹一遍。”
  说完纤纤玉指便抚上琴弦,轻轻拨动便有悦耳动听的乐声倾泻而出。
  林挽秋哪还有心情去听,气都要气死了。
  果然是小户人家里出来的,不堪大用。
  妤娘瞥了一眼林挽秋眼底掩饰不住的怒意,装作视而不见,仍旧抚着手下的琴。
  林挽秋使得这些小伎俩她一眼便看穿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不管她如何挑拨她和林挽夏之间的关系,她也是不打算掺和到她们两姐妹中间去的。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课了,她只需尽到自己的责任到时候领了银子走人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贤贤 1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7章 林涣的心思
  一节课上完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林挽秋和她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丫鬟出了暖阁。
  妤娘将暖阁大致收拾了一下,等出了暖阁后就见林府的管家正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后迎上来道:“老爷吩咐我来领夫子去一趟正厅。”
  妤娘闻言点点头,跟在林管家身后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以往她授完课林老爷有时也会见她问一问两位小姐的学习进度,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便下意识的以为这次还是如此。
  妤娘听林管家说过林府的主母早一年过逝了,林老爷还没续娶,不然女儿的学习进度也轮不到他来过问。
  只是她以一个寡妇的身份总是见外男多有不便,稍微有些差池便会传出流言蜚语。
  进了正厅后便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墨绿色锦袍的中年男人,正是林府的当家人林涣。
  林涣正逢而立之年,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皮肤白皙如玉,身材俊秀挺拔,一双桃花眼微眯,颇有几分风流多情的味道。整个人打眼一看,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人,说出去二十多岁相信也不会有人怀疑。
  林涣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向正从外面缓缓走来的女子。
  一身朴素的青色袄裙穿在她身上愈发衬得皮肤白皙水嫩,一把小腰细得一只手都能给折断。乌发雪肤、杏眼琼鼻、樱桃小口,真是哪哪儿都精致耐看,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不说出身很难有人会想到她出自小户人家,且还是一个寡妇。她的第一任丈夫也是个短命的,有命娶却没命享受,白白糟蹋了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妇人。
  妤娘进了正厅后对着林涣浅浅地行了一礼,“林老爷。”
  “夫子请坐。”
  林涣连忙招呼下人上茶。
  一盏碧翠的雨前龙井被丫鬟端放在妤娘手边,瓷白的杯中茶汤淡黄,漂浮着根根翠绿,香味绵长且回味无穷。
  妤娘看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喝,而是看向林涣道:“不知林老爷唤我来有何事要吩咐?”
  林涣道:“主要想询问一番夫子年后是否有空,若是有空林某还想聘夫子继续为小女授课。”
  这只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自是因为今日一过他怕是得好一段日子见不到这个小妇人了,心里难免充满了不舍,所以就想把人叫来他好好的见一面以慰相思。
  当初来林府应聘的琴师那么多,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相中了妤娘,不仅仅是为了她难得的好容貌,便是她那一身淡然不惊的气势也让人见之忘俗。
  后来他亲自考查了一番,更是犹如得了蒙尘明珠,那般扣人心弦的琴声仿佛仙乐在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如此集美貌与才华为一身的女子,即便是个寡妇也让人倾心不已,他便是在那时动了娶妤娘为继室的心思。
  他的原配一年前病逝,此后一直没有女子能入得他的眼,如今见了妤娘便觉得这是老天赐予他的珍宝,让他放在手心里好好宠爱着的。
  妤娘闻言有些惊讶,倒没有想到林老爷还要继续聘用她,若是年后父亲的人还没有找到她,她应当还是会来的。
  京中如果一直没有消息,她还可以多赚点银子作为盘缠悄悄的回京。
  于是妤娘回道:“我若是不来正月十五之前一定遣人上贵府递个消息,如果没有消息十五之后必定登门继续教两位小姐习琴。”
  林涣闻言点点头,随后轻拍双手,听到声响后从外面鱼贯而入四五个手端托盘的丫鬟。
  托盘里胭脂水粉、玉簪步摇琳琅满目,件件价值不俗。妤娘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不解这是何意。
  林涣见她对这些珠宝视而不见,更是坚定了娶妤娘为妻的念头。
  出身乡野却不贪慕富贵,已是极为难得。
  “夫子教导小女极为尽心,区区礼品是林某的一点心意,还请夫子勿要推辞。”
  妤娘皱了皱眉头,婉拒道:“林老爷客气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妤娘教导两位小姐只是尽了本份而已,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礼品。”
  并非是她不爱金银首饰,相反她如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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