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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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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昭仪娘娘嫌弃道,“每次陛下一摸,他们就什么动静都没了。”
还没出生,就开始嫌弃她们的父皇了。秦楚暝恶狠狠地盯着肚子,不顾陶月安的抗议,就是将自己的大手掌覆盖到她的小手上面,“一定是你常常不让我跟他们亲近,这才和我不熟络。我得经常交流一下感情,这样才行。”
“……”
某两个正在昭仪娘娘肚子里生长的小婴儿,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可怕的童年征程。
第98章 请假请假请假
小路子怀中放着刘牧因给的落胎药,像装着好多火球,*辣的聚在一起,要将他的袖管烧起来。
陶月安的身孕是真的,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确实无误的事儿。
如果给陶月安下了落子药,撇开她的出身不谈,是实打实谋害陛下的长子。他身为陛下的身边人,怎么能帮着旁人害陛下的龙嗣?每次看陛下瞧陶昭仪的肚子,他想想都不忍心。
可……可要是不狠下心,让小皇子流掉。陛下因为宠爱陶昭仪,为了昭仪和小皇子,接着会释放陶吉,赦免陶家,重新重用,甚至做一些更加荒诞的事,到时候又如何收场?
他想起刘牧因将瓶子塞到他手心里说的话,“真正的忠心,不是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而是只做对主子好的事儿,所有对主子不利的事情,统统都不碰。路公公,你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小路子从小道儿走回正阳宫,正琢磨着刘牧因告诉他的话。忽然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按在地上,另一个小太监麻溜地上来搜他的身。小路子错愕地抬起头,“你们……您们做什么?我可是太监总管……小顺子,你造反了吗?”
小太监从他袖管里搜出了一个青花瓷瓶,忙不迭递给一旁的小顺子。
“路公公。”小顺子俯视他,手里掂着瓷瓶,不冷不热道,“陛下让奴才请您过去聊聊。”
……
正阳宫
秦楚暝下朝没多久,正拿着梳子帮刚睡醒的陶月安梳头。看看这头发,又黑又长又顺,越看越喜欢,都是他精心养的。
“小猪。”秦楚暝麻溜地替她挽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髻,伸手揉她日渐圆润的脸颊,对着镜子里睡眼惺忪的陶月安小声道,“昨儿睡得早,怎么这会儿还困。真是越来越懒了,小懒猪。”
陶月安最讨厌秦楚暝这么叫自己。以前次数还算少,自从肚子大起来,就没正正经经叫过名字,都是小猪小猪的叫。哪个姑娘不喜欢对着镜子,瞧自己是漂漂亮亮的?陶月安脸一拉,没好气道,“陛下是嫌我胖了?”
“可不是,瞧这手臂比以前粗了一大圈,还有胳膊,大腿也粗了,全是肉嘟嘟的。”秦楚暝调笑道,“不对,不像是只小猪,倒像个小肉球。圆滚滚的。”
陶月安听得,怒火蹭蹭蹭往上涨,她猛地站起身,结果因为肚子太大,差点没站稳,还是秦楚暝迅速扶了一把,这才没摔着。
陶月安惊魂未定地靠在身后的梳妆台前,不满地瞅着秦楚暝,任性道,“好啊,陛下是嫌弃我胖了。我都是为了替陛下生两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才吃这么多。结果陛下反而嫌我胖了……陛下要是真觉得我胖了,那我就从正阳宫搬出去,省得在这儿滚来滚去,招陛下嫌弃,碍着陛下的视线。”
“怎么会?小猪多心了。”秦楚暝笑着从身后环着炸毛的小白猪,悄悄伸伸进宽大的衣衫,捏了捏她自从怀孕就越发鼓胀的白团子,悄声道,“这儿……这儿,朕喜欢都来不及,哪有嫌弃的道理。”
被调戏的小白猪又害羞又炸毛,她头一扭,斥道,“陛下不正经……唔,手挪开……把他们教坏了。”
“七个多月了,朕忍了好久。你光顾着心疼肚子里的,都不心疼一下他们的父皇……”秦楚暝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呓语。越说,陶月安的脸越红,都快能滴血了。因为肚子太大,从正面根本抱不住,他只能从后面扭过她的头,亲昵地咬上红润的嘴唇。
“陛下。”小顺子进来时,陶月安羞得不像话,正千方百计琢磨逃脱的办法。登时像看着救星一样看着小顺子。
“这回就算了。”秦楚暝咬咬牙,就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马上就到头了,往后只此一胎,绝不多生。秦楚暝搀着走路不稳的陶月安在桌边坐下,让翠兰伺候她用膳,“朕跟小顺子去说点事儿,今儿自个儿乖乖用膳。”
“好。”陶月安拿着饭碗,肚子一下就饿了。她嘴里塞满了菜,随便挥挥手,根本没功夫顾及秦楚暝。
秦楚暝难得没生气,揉揉她的脑袋,就跟小顺子一道儿去到外面偏殿,触目尽是冰凉的神情。推开偏殿的大门时,光照进去,地上的人不安地挪了挪,他冷冷打量着跪着的小路子。
“陛下,这是从路公公身上搜到的。”小顺子把青花瓷瓶装着的药丸呈到秦楚暝手中。
秦楚暝随意把玩着,“太医怎么说?”
“回陛下,奴才让人拿了一颗去太医署问,太医说,里头装的,应是落子药无疑。而且这药跟普通的落子药不同,药性极烈,吃下去不仅孩子没了,还极有可能伤及母体,日后再想生产,都是件麻烦事。”
秦楚暝听罢,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他轻轻敲着瓷瓶,“路公公真是有能力,正阳宫总管的职位就是这么给朕当的。”
“陛下。奴才……奴才并没想害小皇子的意图,奴才是……”
“没有意图?”秦楚暝笑得更加让人心惊,“这些东西,难不成是朕让人放到你袖子里去的?”
“陛下,奴才……”小路子如今百口莫辩,他脑子一转,迅速地分析。陛下派人去堵他,一定是早就有所怀疑,所以让人暗中跟踪。这么看,他去见刘牧因的事儿,陛下八成也知道了。他不能将刘牧因供出来,要是供出来,陛下一定会处死她,小路子忙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出的主意,奴才哄着昭仪大人将药给奴才。奴才认罪,请陛下处置。”
“处置?”秦楚暝冷冷道,“处置什么?你是想告诉朕,因为昭仪的父亲是陶吉,她出身陶家,所以你看不惯朕日日宠着昭仪,害怕昭仪肚子里的龙子出世,朕会封她做皇后,你,还有庄将军,马副将的计划会全变成打水漂,这才铤而走险,听了刘牧因的话,来害朕的皇子?”
小路子被秦楚暝说中了心事,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奴才也是为您好。奴才害怕您迷恋娘娘,会做出对自己,对大秦不利的事。万一您纵容陶相东山再起……奴才承认,谋害皇嗣,全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请陛下惩罚奴才,别……”
小路子话卡在嘴边,说别惩治刘牧因。可陛下哪回放过谋害龙嗣的人啊?他越想越心慌,但又无计可施,只能一个劲磕头,“陛下……奴才谋害皇子有错,但奴才不希望陶昭仪留在宫里,这点儿没错。奴才这些年,对陛下忠心耿耿。不管是您做王爷的时候,还是现在做皇上。奴才想的,全是做对陛下好的事儿。就算陛下砍奴才的头,奴才都不后悔,但求陛下克制住自己,不要沉溺在昭仪的温柔乡……她可是陶吉的女儿啊!她当年,当年还在陛下的胸口插过刀,陛下难道全忘了吗?”
“这是朕和昭仪的私事。”秦楚暝握着手里的瓷瓶,指节处隐隐泛白,“刘牧因朕是处置定了,刘家和方家要是识相,就不要插手,要是不识相,朕不介意一块儿处置了。朕容忍你们指手画脚容人得太久,让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朕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更不需要你们替朕做什么决定。”
第99章 我终于解决了女佩
“腿肚子难受。”
陶月安将她沉甸甸、白嫩嫩的小粗腿搁上秦楚暝大腿。
瞧他惯的糟糕脾气,使唤他快使唤上瘾了。要是再不摆出点架子以正夫道,鼻子非得翻到天上去了。
想着,秦楚暝在奏章上画了个圈儿。
陶月安半天等不到反应,嘴一扁,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两下,“陛下,要揉。”
翻开一本折子,头都不抬,“让翠兰进来伺候。”
“不成,陛下揉。”陶月安继续踢他,非要搅得秦楚暝不得安生。
“他们跟我说了,要陛下帮着揉才听话。”陶月安一本正经地摸着肚子,煞有介事委委屈屈地看着秦楚暝,“陛下就是不疼我,也得疼宝宝啊。”
皇帝陛下的软肋被戳中了,无语地搁下狼毫,对着粗了一圈的小腿轻轻揉着。
“娇气。”秦楚暝斜睨着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叼着苹果优哉游哉地眯着眼儿的陶小猪,“朕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你给朕说说。”
“陛下,给你吃。”陶月安讨好地把苹果凑到他嘴边,迅速转移话题。
秦楚暝躲开苹果肉,直接咬住陶月安脸颊上饱满的苹果肌。
“近儿素得久了,想吃肉。”绿油油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因怀孕像吹了气一样肿起来的陶月安,秦楚暝意味深长道。
陶小猪双颊泛红,跟手里的苹果一样红艳艳,不好意思地埋进陛下脖颈里,“陛下好不害臊。”
……
御书房里春暖花开,倒是刘牧因住的的地方略微散发着寒凉。
“昭仪大人,外头有位公公说,陛下有旨意要颁,请您到外头跪听圣旨。”刘宸走进内室,在刘牧因耳边轻声道。
刘牧因拿着书册的手一抖,“是小路子?”
“不……是新换的公公,过去从没见过。奴婢跟他套话他都爱搭不理的,巴不得拿鼻孔敲人,真是傲慢无礼。”刘宸纳闷道。
刘牧因忐忑地将书放好,把自己方才看的地方用花签夹着,慢慢走到门外。
陛下有圣旨下达,却不是小路子来传旨。刘牧因的背后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是小路子传旨,怎么会不是他呢,他分明是陛下最信赖的内监啊。
莫非是秦楚暝发现了什么?
刘牧因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德子,他看了眼刘牧因,连行礼都免了,只轻轻一扫,随后仰起头,用黑漆漆的鼻孔对着她,“昭仪大人,陛下的圣旨在此,您请跪下听旨吧。”
“这位公公……”刘牧因上前轻声道,“本座能否询问一二,陛下有什么最新的旨意。着实这圣旨来得仓促,本座有些摸不着头绪,可是最近做了什么错事,惹得陛下不快?”说着冲刘宸递了眼神,刘宸立刻将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小德子的袖管里。
“陛下的旨意,哪是奴才说看就看,说翻就翻的?大人身为三品女官,怎么连这些小事都不懂?”小德子不耐道,“大人赶紧跪下,奴才好立刻把圣旨念给您听。您磨磨蹭蹭,耽误的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时间,陛下还在御书房等着奴才回去禀报呢。”
刘牧因忍着没质疑,带着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缓缓跪下,“公公请说。”
“咳咳……”小德子清清嗓子,将黄灿灿的圣旨展开,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品昭仪刘氏,心肠歹毒,妄图戕害昭仪,谋害皇子,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朕念其父有功于社稷,故不忍重责,赐鸩酒一杯。钦此。”
小德子走上前,他带来的小公公麻溜地端着一杯鸩酒到浑身颤抖的刘牧因身边跪下,“昭仪大人,您请吧。”
“不可能。”刘牧因喃喃呓语,她一把推开酒杯,白瓷摔在地上,晕开一滩水迹,“这一定不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怎么会杀本座?你是陶月安派来的是不是,是她假传圣旨,意欲谋害本座是吗?”
“大人,污蔑娘娘就是污蔑圣上,您如今身负重罪,可别给自己再加上一条,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连全尸都保不住。”小德子不屑地拍拍手,小太监立刻新倒了一杯酒水,他将圣旨扔到刘牧因怀里,“大人睁大眼睛仔细瞧瞧,这底下的印章可是皇上的玉玺,造不得假。”
“哈哈……”刘牧因摊开圣旨,忍不住笑了出声,她忽地合起圣旨丢到一边,站起身指着小德子道,“这上面的字迹一笔一划,分明不是陛下的。陶月安自己伪造一份圣旨,再偷偷去御书房盖上印章就想颠倒黑白,陷害本座吗?”
“大人,您可真是糊涂。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亲自给一个犯事的女官写圣旨,这圣旨是陛下吩咐,让奴才代劳写的。何况大人陷害娘娘,陛下心里厌恶至极,提起来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哪还愿意写这圣旨?”
“不会的,不会的……”刘牧因不停摇头,“小路子呢?陛下身边最倚重的太监是小路子,本座从没见过你,陶月安难道以为,自己随便从哪儿拉来个人就能忽悠本座。本座才不会着你们的道……”
“路公公和大人合谋,试图谋害娘娘跟腹中的小皇子,被陛下抓了个正着。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正关着等候陛下发落,哪有功夫来给娘娘传旨?”
刘牧因浑身无力地站在那儿,瞬间像被抽了魂的木偶,呆愣愣的。
“你们几个,还傻呆呆的做什么?”小德子瞧了瞧周围候着的小太监,冷冷道,“还不快送昭仪大人上路?”
刘宸上前想挡在刘牧因跟前,却被小德子派人拉开了,她惊慌地叫着小姐,眼睁睁看着刘牧因被小太监掐住下颌,将毒酒灌了进去。
窗外还残留着秋意,房里薰薰暖暖,朦胧之际,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春日下午,她初初见秦楚暝的场景。
……
陶月安摸着肚子,听小德子走进御书房,对秦楚暝道,“陛下,已经办完了。”
“嗯……接着该怎么做,还明白吗?”秦楚暝漠然问。
“奴才明白。”
“下去。”
“是,奴才告退。”
陶月安低头看秦楚暝,他正专心致志地帮自己按摩浮肿的小腿,虽不明白他和小德子的对话,但朝堂上的事儿,她一向都不懂。眼下只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足够了。
第100章 两只包子
刘牧因的死像一块砸进平静湖水的巨大陨石,在朝堂上激起千层浪。
自古以来,后宫是世家贵胄、名门望族的必争之地。
这就像块肥肉,哪怕分不得整块,能有个一星半点儿也好。权臣想借此巩固势力,普通大臣也希望借着女儿的关系,能让皇上多看两眼,提提官位。
明着,他们会让些个位分较低的官员谏言,私底下,同样是小动作连连。
不过,头疼的还是秦楚暝,陶月安只管吃饭睡觉撒小娇。
生包子的那天,外面正是寒冬腊月,窗外飘着絮絮绕绕雪花。她一时兴起,就让翠兰扶自己出去看看。
陶月安踩在瓷砖上,瓷砖结了冰花,格外滑,她身体又沉甸甸的笨重,一不留神就跌了一跤,虽然翠兰眼疾手快地挡在她身下,但小腹还是被撞了一下,一阵阵抽痛登时顺着肚子往上爬,羊水都破了。
陶月安生的时候,秦楚暝正和一个死谏的官员僵持不下,小德子慌慌张张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都说不顺溜,结结巴巴半天才道,“陛下……昭仪娘娘要生了。”
太医在正阳宫外一层层排开,十里八方有经验的产婆一早就被召进宫,随时严正以待。
秦楚暝看见小宫女端着一盆水,里面飘着血淋淋的纱布,登时就吓傻了。
“全是昭仪娘娘流的?”秦楚暝难以置信地别过头,随手抓着个太医,拎起领子就恶狠狠地问。
“陛下……女人家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倒霉的太医刚解释完这句,又一个小宫女端着飘了血淋淋的纱布出来,还伴着一道陶月安杀猪般凄厉的叫声。
秦楚暝登时一哆嗦,拎着的太医一下就松开了。
目光顺着产房的门口往里延伸,仿佛看见床上躺着自己白嫩嫩的小猪,几个屠夫围着她商量着从哪一块下手比较好。
“疼死了,疼死了……”陶月安抓着被子不停哭,每哭一声,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往秦楚暝心里捅一刀。
“陛下,您放心,女人家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太医宽慰道,“微臣的夫人生头一胎的时候,叫了整整一晚上,最后还不是母子平安。昭仪娘娘有陛下得福泽保佑,一定不会有事。”
“娘娘,您快使点儿劲,小皇子的头就要出来了。”陶月安的指甲嵌进皮肤里,把自己的手都弄破了,产婆忙过来将她的手掰开,又怕她乱动,便拿绳子绑到一边。
陶月安好难受,又没东西抓着,小腹钻心的疼痛传来,她仰着脖子,不停叫道,“要死了,我要死了……”
秦楚暝背后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掀开帘子就要朝里走,几个太医手忙较快地忙拦住他,“陛下,使不得,陛下使不得。这产房里秽气重,您可不能沾染上,有损龙体。”
陶月安疼痛中好像听见秦楚暝的声音,立刻叫道,“陛下,陛下……她们要杀我,陛下!”
吓得周围的一众产婆差点给她跪下,离陶月安脑袋最近的那个,忙拿块生孩子的妇人经常咬在嘴里的木片给她塞进去,生怕让外面的陛下听着了。
就只剩“呜呜呜”的破碎声。
秦楚暝听里头没声了,顿时魂飞魄散,拨开太医就冲进去。陶月安被五花大绑按在床上,嘴还被堵着,叫都叫不出,一看到秦楚暝,就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参见陛下。”
“跪什么跪,还不快帮娘娘把小皇子生出来。”
秦楚暝把最前头的产婆一把挤开,将陶月安被绑住的手松解开,抓在掌心里又是亲又是揉。还把堵在嘴里的东西也拿开。
“乖,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疼……”陶月安抓着秦楚暝的手,疼得连用力的劲儿都没了,“陛下我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啊……”陶月安浑身颤抖着,小腹一阵阵痉挛般的抽痛,秦楚暝不停亲她的手背,“咱们就生这一回,就这一回。小夏月,再忍忍……马上就过去了。”
“出来了……出来了……”一产婆突然喜道,“已经见着小皇子的头了。娘娘,您快使点儿劲,马上就出来了。”
陶月安面目狰狞地咬着牙,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耳边响起婴儿清脆的啼哭,陶月安迷迷糊糊地看着帐顶,脑袋一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夏月。”秦楚暝着急地晃她,“太医,太医呢?”
“陛下,娘娘是累了。”甲产婆解释道。
“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生了一个小皇子。”乙产婆抱着孩子,欢欣雀跃道。
“陛下……这里面,里面还有一个啊。”丙产婆指着翠兰,“快去弄点提神的参汤给娘娘灌下去,还不能晕啊。”
翠兰把参汤给陶月安灌下,太医拿针将陶月安弄醒,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当大秦小秦并排躺在一早备好的婴儿床上,都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宫女太监折腾着收拾弥漫了血腥味的产房,秦楚暝抱着浑身无力,已经陷入梦乡的陶月安,静静哼着摇篮曲。
……
次日傍晚
“这个是哥哥,礼部他们已经定好名字,叫秦曦和。”
“嗯。”
“他是弟弟,叫秦曦泽。”秦楚暝抱着陶月安坐在婴儿床边上,一边吃饭,一边看两个刚生下来皱巴巴的小猴子。
“陛下。”陶月安扒着婴儿床,嘴里嚼着鸡肉,愣愣看了好久,突然道,“陛下,这两个真是我生的吗?”
“嗯。”秦楚暝满怀爱意地喂陶月安喝补汤,还替她擦嘴巴。
“可瞧着不像啊。”陶月安伸手戳了戳秦曦和软乎乎的脸颊,“皱巴巴的,不像雍王妃家的小世子,白嫩嫩水灵灵的好可爱。”
陶月安狐疑地看着秦楚暝,“陛下,您真没抱错?”
秦楚暝,“……”
被嫌弃的秦曦和跟秦曦泽,“……”
第101章 正文完
满月时,秦曦和跟秦曦泽已经渐渐张开。一左一右,两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眨巴眨巴眼。
“左边是哥哥,叫秦曦和。”秦楚暝话里是柔柔的蜜意,耐心给一孕傻三年的昭仪娘娘解释,“旁边的是弟弟,叫秦曦泽。”
“好可爱。”陶月安扒着婴儿床,左摸摸,右揉揉,
“不觉得朕抱错了?”
“不会。”陶月安戳着秦曦和的脸颊,果断道,“这么可爱,一定是我生的。”
“……”
秦楚暝才恍惚发现,自己娶了个看脸的媳妇。
因刘牧因的死亡,在朝堂之内卷起的腥风血雨,没能打进正阳宫温暖的屋子里。
隆冬过去,就是开春,陶月安依旧一无所知,她抱着秦曦泽在御花园里散步,秦楚暝抱着秦曦和。
万物生发,莺鸟鸣啼。
秦氏二兄弟到三周岁,初初有了日后祸害大秦朝小姑娘的模样。
陶月安跟秦曦和、秦曦泽玩了一整天,等他们俩睡了,才去安慰被冷落的皇帝陛下,秦楚暝很郁闷地裹着被子,浑身散发着冷气。
“陛下。”陶月安软腻腻地黏了上去,秦楚暝一转身看着墙,不理她。
“陛下,您知道,我今儿见着谁了吗?”陶月安扯开被子的小角,利索地钻进去,贴到秦楚暝背上,小手主动地伸到前面握着秦楚暝的。
“雍王妃?”秦楚暝不满地哼哼两声,算是应了。
“嗯。”陶月安凑到秦楚暝耳朵根边上,轻声说,“陛下,您有没有瞧见雍王妃的小郡主,今年刚一岁。”
“看着了。”秦楚暝有点儿不详的预兆,他扭过头,“怎么……你不会,不会还想生一个?”
陶月安软软道,“陛下,你看小郡主多漂亮。眉毛细细的,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小鼻子,嘴巴红红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樱桃。”
秦楚暝撑着头,一边享受着陶月安的美□□、惑,一边听她来回重复几句。
“小公主很漂亮。”
“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
“不管不管,我还要生一个。”
“曦泽也漂亮啊。”秦楚暝打断她,“曦泽的眉毛细细的,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小鼻子,嘴巴也红,比小郡主还漂亮呢。”
“这不成啊。”陶月安将秦楚暝拽过来压在地下,“曦泽就是再漂亮,也是皇子。我……我就想要公主。”
“不成。”秦楚暝一口否决,“当初生他们的时候,半条命都快搭上了,现在好了伤疤又忘了疼?还想再折腾一回?”
“陛下,好陛下。”陶月安边耍赖边开始扯自己的腰带。
秦楚暝抱着她翻了个身,顺便把没扯完的继续扯开,“乖,我的好昭仪。”
某陛下内心:两个臭小子已经把精力分得差不多了,再来个水灵灵的小公主,那宫里还有他的地位吗?再说,怀一遭身孕,又得吃一年斋。
酒足饭饱后,陶昭仪委屈地对着墙壁,陛下碰了碰,立刻拿被子把头闷上。
“乖,朕也是为你好。”陛下道貌岸然。
“我想要小公主。”
“小夏月,你想。如果再生一个小公主,养到15岁也得嫁出去,到时候你得多伤心?”秦楚暝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嗯……可,可女儿都要嫁人啊。曦和,曦泽也要娶媳妇。”
“这可不一样。”秦楚暝抱着委屈的小猪,伸手拉着她的小手,轻声灌着迷魂汤,“曦和跟曦泽会娶好几个水灵灵的姑娘回来,就全是你的女儿。想要几个,就有几个,你说是不是……嗯?”
被蛊惑的陶小猪觉得,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立刻抱着秦楚暝,夸道,“陛下,你真聪明。”
“嗯。”
正阳宫里的烛火渐渐熄灭,夜风吟唱着歌谣。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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