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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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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东陵,别生气嘛,都是文浩那个缺心眼的撺掇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宁轩见闹了笑话,赶紧给东陵赔不是。
“误会,这存粹就是误会,得,这几日的花费都包我身上了,权当给东陵赔罪了,让你小子也沾下光。”骆文浩陪着笑脸。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该上路了。”东陵玄翔挥挥手,“还要在天黑以前赶到集镇上找客栈住下,就别再说那些没意思的话了。”
宁府。
已经亥时了,宁府老爷子的勋荣堂里灯火明亮。
老爷子宁恭肃黑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宁老夫人焦急的在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念叨,“哎呦,我的娘哎,这小祖宗上哪了?”
宁恭肃瞅着老婆子急慌慌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要的!整日的纵容着,如今你可安心了!”
“你给我闭嘴!不是你整日拘着他,要他读书,考功名,逼的他在家里都安生不了!”宁老夫人红着眼睛瞪着自家老头子,“谁家的孩子不贪玩啊?你把轩儿逼走了,我要和你拼命!”说着话,老夫人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去敲宁恭肃。
“娘,没事,你先坐下稳稳神。”宁昭从外面回来,见老娘一副泼妇的样子,可吓坏了,赶紧把老娘手中的拐杖取下来。
“啊,翻了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宁昭,你爹我要出家做和尚去!赶紧给我套马车,我现在就去普云寺!”宁恭肃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怒气的咆哮着,哪里有看破红尘的样子。
被儿子包袱在怀里的宁老夫人,也是怒气填胸,用手指着他,“昭儿,让他去普云寺当秃驴!我一会也不想瞧见他!”说着又开始痛哭,“我的轩儿呀,你咋恁狠的心呀?”
瞧着爹,又瞅瞅娘,宁昭感觉头不是一般的大,他无奈的说了句,“爹,娘,你们到底还听不听轩儿的消息了?”
正在闹着的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句,“轩儿在哪儿?”
“爹,娘,我去东陵府问了,玄翔也没在家,跟着他的小厮说了,前些日子听到,玄翔和轩儿商议过要去淮安府去玩耍。”宁昭把探来的消息和爹娘说了。
“嗯,这下我就不担心了,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昭儿,快让人摆饭,饿死老娘了。”宁老夫人一脸欢喜的样子。
只有宁恭肃依旧铁青着脸坐回太师椅上。
宁昭望着爹,又瞧着娘,暗自摇头,咋遇上这么个爹和娘,哎,自个这才是真真的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零七章 王素颖的心事
敏强怕去晚了路上车多不好走,天还黑着就把叶婉馨她们几人叫醒,出了客栈。
见街上有摆馄饨摊子,敏强又要了几碗馄饨,叶婉馨差不多是迷瞪着把一碗馄饨吃完。
她打着哈欠上了马车,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舅舅,这还早呢,你就把我们拽起来,心也太黑了。”
“你个傻丫头,再晚会,那路上车都堵死了,咱还咋去?要是困,就在车里眯一会吧。”敏强笑呵呵的望着仍然一脸迷瞪的外甥女。
果然等到叶婉馨他们走了有俩个时辰,后来的车马就把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堵得死死的,经过了一夜折腾的薛博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原本这路就因为才下过雨,泥泞不堪。
知府的大少爷薛希贵,因为他是薛博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小妾生的,因没有嫡子,这庶长子也金贵了。
薛博给他取名薛希贵,淮安府人称吸血鬼。
他趾高气扬的骑在马上,后面又跟着他的几个护卫,他们把马骑得飞快,惊得路上车辆纷纷躲避。
这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后来的总想冲在前面。
这不他们的马匹惊了聂府的马车,正好里面坐的是,聂清源的祖母庆氏,这老太太已经花甲之年,平素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
亏的是聂清源骑马陪同在老太太的马车旁边,他见自家马儿受惊,临危不惧,从自个骑的马上跃到那匹惊马上,紧拽着马鬃才迫使惊马停下。
聂清源见祖母的脸都吓的没了血色,他赶紧上前安抚祖母,过会见祖母和娘都情绪稳定,就出了马车。
他就飞身上马朝薛希贵追去。
一会功夫,聂清源就把薛希贵从马上揪下来,然后砰的一声,撂在地上,“你个杂碎,惊了马,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爷今儿要揍你!”
薛希贵被人从马上摔下,原本要发火大骂,他摸着摔疼的屁股,仰脸瞧着是聂清源。
心想自个咋会惹着这个瘟神,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聂公子,对不住了,是我家的马认生,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聂清源用马鞭指着他,“你个不开眼的蠢猪,要是再生事端,大爷我就废了你!”
见他低头服软,聂清源才咽下心中的闷气,“算你小子识相,今儿爷就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爷剥了你的皮!”
聂清源见路难走,就有些担心祖母,哪里回合这个白痴加蠢猪多加纠缠,大声训斥一通,赶快调转马头往后面奔去。
护卫们赶紧把他从泥地上扶起,薛希贵垂头丧气的低声嘟囔着,“爷今儿真是他娘的晦气,聂清源咋也来阳泉山了,让爷吓的够呛。”
重新上马的薛希贵,两腿直哆嗦,再也不敢骑快马,又怕聂清源在后面追上,一路纠结着上了阳泉山。
薛含蕊小脸贴在马车窗口,瞧着前后都是马车和焦急混乱不堪的人群,“娘,这里这么多的人和马车,我们啥时候才能到山上啊?”
王素颖望着女儿轻摇下头,嗔怪着,“你这丫头,急啥,改到时自然就到了,又没让你用脚走,怕个啥?”
林嬷嬷拿出车上的点心盒子,打开笑着递到薛含蕊面前,“姑娘,来吃些点心吧,咱就在这儿慢慢等着,老爷的马车就在前面,要不了多大会子就该走了。”
“嬷嬷,我不吃,我要到山上寺里去吃又甜又酸的大黄杏。”薛含蕊推开那盒子,又歪着头问道,“娘,你说怪不怪,昨晚我在园子里,瞧见爹和他的护卫高升了,他们的脸色都是怪怪的,而且我还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跳了荷塘。”
王素颖心里咯噔一下,和奶娘对视一眼,她皱紧眉头,赶紧捂住女儿的小嘴,“小丫头,可别瞎说,当心你爹听见,可了不得。”
“唔……唔,不……让说就不说了,干嘛还要捂嘴,娘,你要憋死我呀。”薛含蕊脑袋摆着把娘的手摔开,然后深吸一口气。
林嬷嬷赶紧去掀车尾的布帘,见车外并没熟识的人,就松了口气,“小姐,外面没人。”
王素颖思索一会,终于是下了决心,红着眼圈语气有些哽咽,“奶娘,等过了这几日,我让五林送你和蕊儿回京城吧,就说我想娘了,让蕊儿替我进孝。”
“娘,我不想去京城,我不去外公家,我要和娘在一块!”薛含蕊见娘要把她送走就害怕了,她哭着扑进娘的怀里,“呜,呜,娘,我再也不惹你伤心了,娘,你留下蕊儿吧。”
见女儿哭的小身子软软的,王素颖用手轻抚着女儿稚嫩单薄的肩头,眼角的泪珠也争相滚落。
林嬷嬷用手抹把老泪,“小姐,就没别的法子了,非要把姑娘送走,小姐,你忍心吗?”
王素颖被女儿哭的肝肠寸断,听了林嬷嬷的话。
王素颖虽然平素在府里吃斋念佛,不过问府里的俗务,并不是她脑子蠢笨不通规矩。反而是她精明聪慧,只是她不想和薛博同流合污罢了。
她不是知州府里哪些胸大无脑的下贱女人,薛博做的那些事情怎能瞒的过自个的眼睛。
尤其是隔几个月,就从京城来些神秘人物,和他在园子里密谋着什么。
别人都认为他是怕人家勾搭他的小妾,只有她才明白,这些女人不过是他为隐藏园子里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弄的障眼法而已。
既然自个已经泥足深陷,她又怎会让晶莹剔透,纯洁的如同珍珠的女儿再来蹚这趟浑水呢。
她狠下心肠,抬起头,盯着奶娘的脸,用从来就没有过的严厉口气,严肃的说着,“奶娘,你也老糊涂了吗?”
“我这一辈子已经完了,不能再害了蕊儿!让我的蕊儿再走我的老路,这地方蕊儿不能再待下去了。”
“奶娘,人家都以为我嫁的好,你难道不知我过的是啥日子吗?”
薛含蕊听了娘和林嬷嬷的对话,忘了哭泣,把小脸从娘怀里抬起,抽噎着,“娘,你们说的啥?蕊儿一句都没听懂。”
“蕊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到了京城自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俩老人家会疼你的。”
“娘等你大了,该嫁人时再把你接回来。”说到最后连王素颖自个也知道说的话是在自欺欺人,也忍不住低声抽泣。
“娘,蕊儿听话,蕊儿去京城外公家,娘你别哭了。”已经懂事的薛含蕊知道爹弄了好多女人进府,娘受尽屈辱,她忍住伤心用衣袖给娘擦着眼泪。
“我的小姐,你的命可真苦。”林嬷嬷也上前搂住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赶车的是王素颖的陪嫁奴仆王三林,他朝后低低的说道,“小姐,林嬷嬷,你们仔细些,前面的路快通了,估计咱们马上就该走了。”
听了王三林的话,马车里的人都压抑着自个,不再出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连平素欢快的薛含蕊也低垂着小脑袋,王素颖瞧在眼里,心里更是痛了几分。
可也想不出好的法子,王素颖只有静静的在心里筹划着女儿进京的事情。
等薛博睡醒见马车还是没动,就忍不住发火了,“柳管家!咋回事?咋还窝在这里?”
高升急匆匆的从马车后面探着脑袋,“老爷,柳管家不是请假回乡几日了。”
“小的刚从前面回来,前面有几辆马车撞在一起,就打起来了,耽搁了时候,还要再等会子。”
薛博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柳先平已经请假好几日了,府里一大摊子事,他竟然撂挑子,躲到乡下。
薛博阴沉着胖脸不耐烦的问道,“柳管家没说啥时候回来呀?”
高升缩着脖子,“这他倒是没说,不过应该快了,说是家里老娘还要他照顾几日进孝心,以往他总是去个四五日就回来了。”
“高升,大少爷今儿来了吗?我咋没瞅见?”薛博想起自家的大儿子。
高升暗自叫苦,不就是因为自家大少爷,这路才会堵成这样子,“老爷,大少爷骑的马,他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准备的三牲贡品是在前面还是后面?别误了时辰。”薛博还没忘记自个今日上山的使命。
“都在前面,有专人护送,咱今儿来的早,不会误时辰的,老爷放心吧。”高升擦擦脸上热出的汗,小心回着薛博的话。
叶婉馨和大妮悠闲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她瞧着山上的景色,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哇,好漂亮啊!大妮,快瞧,那里有好多的花,还有那儿,咋这么多花儿!”
大妮娘却对上山没有一点兴趣,呆呆的坐在马车地板上,和昨儿的疯狂举动判若两人。
马车摇摇晃晃中上到半山腰,敏强瞧着路太窄,再望上就是青石台阶,马车已经上不去了,就把马车停在一个宽阔的地方。
然后朝车上的几人叫着,“馨儿,该下车了,马车走不动了,咱走一会就到阳泉寺了。”
叶婉熙听舅舅叫她,就欢快的蹦下马车,俏皮的冲舅舅挤着眼睛,“舅舅,我还以为你能把马车赶到山顶呢。”
叶婉馨瞧着大妮把她娘搀扶下车,肩上还背着吃的,就笑了,“大妮,你把背上的东西放车里吧,到了寺里肯定少不了你吃的。”
见有马车上来,守山看马车的汉子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奇葩三人行
东陵三人行团队。
从京城出来,经过永泽州再往南下就是丘陵地带。
风餐露宿,由于他们都没出过远门,不会计划路线和作息时间,竟然有两夜是在荒郊野外度过的。
这几个富家公子个个都是身娇肉贵的,才四五日,都弄的像斗败的公鸡。
宁轩瞧着东陵玄翔痛苦的捂着腹部,他赶紧心虚的把脸转到马车窗口,瞧着外面高低起伏的山丘。
心里暗自骂着骆文浩,这傻货咋把马车赶到这个地方,几人从昨晚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
骆文浩赶着马车,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嘴里低低的诅咒一声,“这他娘的是啥路,咋瞧不到边啊?再找不到人家,堂堂华天的少东家,就要饿死在这无名山坡了。”
东陵玄翔在车里,“哎呦!哎呦!快停车!不行了!”不等骆文浩把车停稳,东陵玄翔就捂住肚子,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下来。
望着他狼狈的背影,宁轩摸摸早已饿扁的肚子,倚在马车帮上,瞅着骆文浩熬的通红的眼,“喂,文浩,东陵可被你坑苦了,瞧他腿软的马上就爬不起来了。”
骆文浩冲他翻个红眼,“能怪我啊,还不是你的馊主意,非要让他和我比试吃包子。”
“好了,他连一个包子都没吃完啊,那你咋没事呢?”
宁轩想到包子,咽口唾沫,纳闷的望着骆文浩。
“我,我是让老爷子折腾着长大的,啥东西到我的肚子里都没事,他个娇贵少爷咋能和我比。”骆文浩一脸得意的炫耀着骆老爹的养子经验。
东陵玄翔足足在草丛里蹲了半个时辰,直到屁股上被蚊子叮了无数个大包,才意犹未尽的把虚弱的俩腿拉起,往马车停着的放向走去。
他晃着虚浮的步子走到马车旁,望着眼前的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宁轩见东陵玄翔回来,赶紧下了马车,“东陵,我来抱你吧。”
东陵玄翔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推开宁轩伸过来的双手,有气无力的说句,“损友啊损友,唯损友与天下女子难养也。”
“东陵,我是诚心的,你这样我会生气的。”宁轩望着东陵玄翔的背影很受伤的说着。
手脚并用爬上马车的东陵玄翔,望着站在车下的宁轩,轻轻笑笑,“阿轩,你是成心的,你做哪件事都是成心的。”
“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阿轩,你难道忘了,我吃鸡蛋会拉肚子,你竟然让我吃,掺了鸡蛋沫的包子。”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你就原谅我吧。”宁轩有些无助的望着东陵玄翔苍白的面孔。
骆文浩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木讷的说了句,“你们都坐好了,我把马车赶慢些,到前面有集市,咱就找大夫,然后我做东请你们吃些好的。”
宁轩瞅着骆文浩的脸,幽幽的说了句,“哥们,快慢倒无所谓,颠簸也不怕,反正我们屁股上已经磨出茧子,就是别再把马车赶到坟地就行。”
骆文浩嘿嘿笑着,“不会的,那次是判断失误。”
宁轩坐在马车上,望着东陵玄翔蜷缩在一起的身子,心里就有些抽痛,谁会想到那么好吃的包子,吃在东陵玄翔的肚子里就成了毒呢。
骆文浩赶着马车从坡地好容易爬了上来,他惊喜的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房子,还有几家的烟囱正冒着青烟,“哦,终于瞧到有人家了。”他激动的想狂喊一声,可饿的实在是没了力气。
正在苦思冥想的宁轩被骆文浩的声音打断,“阿轩,快把东陵扶下来,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了,先弄些热水让东陵垫垫。”
“哦,这就来,东陵,你醒醒。”见东陵连眼皮都没动,手摸到他的脸竟然烫手。
得知东陵玄翔竟然在发热,宁轩有些害怕,“文浩,东陵发热了,这可咋办呀?”
“快,那里有些人家,我去敲门,你把他背下来。”骆文浩也慌了神,这穷乡僻壤的也找不来大夫,这万一有个好歹,自个咋和东陵府里的人交代啊。
下了马车的宁轩,望着眼前的一片低矮的茅草屋,恐慌的心情更甚,“文浩,这里能行吗?”
“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碰运气了。”骆文浩也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听了文浩的话,宁轩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骆文浩跑去敲门,宁轩背着东陵玄翔跟在后面。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她望着面前的几人,“公子,你们……”
骆文浩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妈妈,我……我喝水……啊……不是他要喝水。”
宁轩背着东陵玄翔,感觉他软绵绵的贴在自个后背上,也是满心的悔意,“老妈妈,我家大哥吃坏了肚子,能不能让给我们碗热水呀?”
“哦,是这样,快进来吧。”老婆子把门打开让他们进了院子,“公子,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家脏,就把他放在我家花妮的床上。”
“不嫌弃,能让他喝些热水就行。”这会儿,骆文浩话说的流利了,“阿轩,快把东陵背屋里去!”
老婆子把他们引到自个闺女住的屋子,虽然里面简陋,但是倒也干净。
见他们把东陵玄翔放在床上,老婆子又嘱咐他们,“你们先瞧着他,我去烧些热水。”
接着他们听见院子里有个丫头说话,“娘,咱家门外咋有马车呀?”
“哦,我家花妮回来了,我让她去请大夫。”老婆子说着往外走,“花妮,有几个公子来咱家讨口水喝。”
宁轩瞧着东陵玄翔的脸有惨白变得发红,“文浩,你瞅瞅,东陵的脸咋变得这样红了?”
“你傻呀,他正在发热,脸能不红吗?”骆文浩瞥宁轩一眼,“但愿老婆子能给咱请个好大夫。”
话音刚落,老婆子就端碗热茶进来了,“公子,你们别担心,我们戚家村虽然穷,却有个好大夫,花妮去请了,待会就过来。”
“你们把这碗热茶先喂他喝了,我正在给他做鸡蛋羹呢。”老婆子笑呵呵的说着,就出了屋子。
鸡蛋羹,宁轩如今是不能听见谁说鸡蛋这俩字。
他刚说了句,“不要鸡蛋……”
“阿轩,我饿了,让我吃吧。”就被正在给东陵玄翔灌水的骆文浩拦着,他可怜巴巴的望眼宁轩,“我已经赶了快两日的马车了,也要好好补补了。”
想到那俩字,宁轩就想吐,他嫌弃的撇撇嘴,“好了,一会你蹲外面吃去,别让东陵闻到那个味了。”
二人合伙把半碗热水灌进东陵玄翔的肚子里。
一个黄瘦小丫头领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进了屋。
那老头翻开东陵玄翔的眼皮瞧瞧,有摸摸他额头,再摸摸脉,最后又取出药箱里的银针给他扎了几针。
“他是吃了啥东西,才会拉肚子,已经失了水,三五日内不能动腥荤,要多喂些热水和米粥,花妮,你随我去拿两草药,会来赶快用水煎了,喝两次就好了。”老大夫说着话,就开始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老婆子端着鸡蛋羹进了屋,听说要让病人喝米粥,就有些犯愁,这热水好说,自家从来就没见过米啥样。
她望着大夫有些拘谨的说着,“九哥,想吃肉我们也没有,就连米我家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哦,前两日我才买了几斤米,让花妮从我家拿些回来,前两日我才买了几斤米。”老大夫说着就出了门,花妮也跟着出去了。
骆文浩接过那碗鸡蛋羹,就快速的冲出门外。
老婆子被骆文浩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用手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背影,“他……我……”
瞥见骆文浩蹲在门外狼吞虎咽的吃着鸡蛋羹,宁轩有些脸红,“老妈妈,我大哥不能吃鸡蛋,就是吃了掺了几个鸡蛋沫的包子,才变成这样的。”
“啥?吃鸡蛋也会吃坏肚子,你们这些贵公子可是真真的稀罕。”老婆子一脸稀奇的望着宁轩和床上躺着的东陵玄翔。
片刻,花妮就回来了。
俩人一个煎药,一个做米粥。
花妮端着一大碗散发着苦味的草药进来了,腼腆的说着,“公子,你们喂他吧?”
垫了垫肚子的骆文浩赶紧接过药碗,开始给东陵玄翔喂药。
宁轩把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丫头,你去集市上多买些米面和肉食,回来给我们做些饭菜。”
花妮瞧着宁轩手里的银票,摇摇头,红着脸说着,“公子,等我哥回来去买吧,这里买东西要天不亮去,到天黑透才能回来,我不敢去。”
“啊,这到底是啥地方?”宁轩把脸转向骆文浩,怒气冲冲的说着,“骆大少爷,你确定你没走错路线?”
正在捏着东陵玄翔鼻子的骆文浩一哆嗦,把木勺里的药全撒在东陵玄翔的脖子里,他赶紧放下木勺,心里不由的暗自庆幸,亏得这货如今昏睡不醒,要不然非那刀劈了他。
骆文浩抬起头,无辜的望望宁轩,又用眼瞅着眼前的小丫头,轻声问道,“花妮,你们去集市都是咋去的?”
“都是走着去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集市呢。”花妮说着垂下头,用手捻着破旧的衣裳,不好意思的说着,“我爹和哥哥们也是大半年才会去一趟。”
“阿轩,听见了吧,这咋能怪我,他们都是走路,当然慢了。”骆文浩得意的冲着宁轩说着,“你还怀疑我的能力,肯定不会走错路的!”
“得了吧,还得瑟,要是走官道,我不信,咱们会能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宁轩翻眼瞧着骆文浩,气咻咻的说着。
花妮见他俩吵架,怕药凉了,就蹲在床前给东陵玄翔喂药,瞧着碗里的药见了底,花妮脸上浮出笑容。
东陵玄翔是被嘴里苦涩的药味给弄醒的,他睁开厚重的眼皮,望见有个廋兮兮的小丫头,正在给他嘴里灌东西,还在傻呵呵的笑着,他无力的推开木勺。
“得,宁大爷,从现在开始,赶马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也落个清闲。”骆文浩双手抱臂晃着身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我赶就我赶,不就是赶个马车吗?我就不信,还能难为住我!”宁轩气呼呼的把赶车差事拦下了。
骆文浩瞥他一眼,心想,小样,明儿爷就单等着瞧你笑话。
他又把目光转向东陵玄翔,见东陵玄翔傻呆呆的,他俯下身子,不会是发热傻了吧,他用手在东陵玄翔面前晃晃。
“你,晃个鸟啊。”东陵玄翔没好气的瞪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快给爷弄碗茶来,嘴里苦死了。”
花妮偷偷瞧着东陵玄翔的俊脸,心扑通扑通跳着,见他要茶喝,
她端着药碗,站起身子,“公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端茶去。”
“哦,你们事了,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起开,你才傻了呢。”宁轩把骆文浩从床前推开,话里带着哽咽,“东陵你没事了,差点吓死我。”
瞧着宁轩眼圈发红,一脸紧张的样子,东陵玄翔瞬间就原谅了他。
他咧嘴想笑,嘴唇干的厉害,“阿轩,你咋像个小媳妇,说哭就哭啊,爷没事,不就是拉个肚子吗?又死不了人。”
老婆子端来米粥,“公子醒了,赶紧把这碗米粥喝了,你就有力气了。”
宁轩原本想亲自喂东陵玄翔喝粥,可闻到粥味,肚子就不争气的呼噜呼噜响,“老妈妈,你让你家丫头来喂我大哥喝粥,我想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啥的。”
“公子,我这就叫花妮进来,先别忙着买东西,瞧着你们也是没吃午饭吧?你去外面喝粥,再吃些饼子吧。”老婆子早瞧出来这几人都是饿的狠了,就在外面给他们做些饭食。
宁轩在院子里吃着老婆子做的杂面饼子,喝了一大碗米粥,感觉从来就没吃过这样的美味,瞧着骆文浩已经吃了三个,就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是饿死鬼吗?刚才的那碗鸡蛋羹,进了狗肚子里了?”
骆文浩嘴里塞满饼子,翻眼瞧着宁轩,“我……唔……从昨晚……都没吃饭,能……呃……不饿。”
红着脸把嘴里东西咽下,“阿轩,你想噎死我,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就吃些饼子,还要挨你的打,你亏心不亏?”
从屋里出来的花妮,见他二人又在打闹,就笑了,刚要说话就瞅见,爹和两个哥哥和小弟回来了。
她欢喜的迎上去,“爹,哥哥,咱家来客人了。”
“哦。”老头子简单应了声,就把手里的锄头放下,望着院子里的富家公子,他神情不禁有些踌躇。
倒是又个年纪小些的男孩,好奇的走上前,“公子,你们打哪来的?”
宁轩见有人进来院子,就站起了身子。
现在瞧着这孩子问话,就有礼的回着,“小哥儿,我们从京城来,想去淮安府。”
那老头子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就疑惑的说着,“公子,你们从京城来,去淮安府咋走这里了,这不是越走越远啊?”
听了老头子的话,宁轩立即变了脸,他腾的转过身子,冲骆文浩暴喝一声,“骆文浩!你……”
他瞧见骆文浩讪讪的抱着头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就把想骂的话又咽了下去。
老头子不知是咋回事,还以为自个说错了话,更加不知所措。
“老人家,你带我去这附近的集市上买些东西吧?”宁轩和气的望着面前的老头子。
“我去,我知道集市在哪儿?”刚才的那个男孩自告奋勇的说着。
后面的老二不乐意了,“戚老三,有啥事你就会往前面凑,咱爹还没说让谁去呢?”
“我就要去,谁让你是我哥呢?”戚老三笑嘻嘻的冲他二哥做个鬼脸。
“行,骆文浩起来吧,将功赎罪咱去买些东西,好好再这里歇一晚,明儿再走吧。”宁轩又叮嘱花妮,“丫头,你待会再给我大哥弄些热水喝。”
“嗯,你们放心去吧。”花妮点点头。
骆文浩这回老实了,赶着马车跑了俩时辰才到集市上。
宁轩整整买了三大袋子的大米,又买了一大块猪肉,和各种新鲜蔬菜,见花妮家人衣裳都是破烂不堪,又给他们买了几匹棉布。
骆文浩见宁轩买女孩头上戴的花饰,就作死的凑到他面前,献媚的说着,“阿轩,你给人家丫头送花,是瞧上人家了吧?”
见宁轩黑了脸,又把脚抬起,骆文浩赶紧往后闪,“别呀,我说的可是真的,你送出花,没准人家丫头都不许人了,单等着你的花轿来呢。”
“你个怂货知道啥,我想请他们家的人给咱带路,指望你个傻货,啥时候能到淮安府?”宁轩鄙夷的望着他。
“哦,还是你想的周到。”见宁轩又揭了他的短处,骆文浩闭上嘴巴不言语。
回到这户农家,天已经黑透了。
老头子望着宁轩他们买回的东西,就惊讶的问着,“公子,你们……”
“老人家,这些东西不算啥的,我大哥多亏你们家里人的照顾,要不然在荒郊野外,可就不好了。”
老婆子忙推辞,“公子啊,就是用了几碗米和一些杂面,哪能让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呢。”
骆文浩见人家推辞,就快人快语的说着,“东西你们就安心收下吧,再说了,我们还有事要求你老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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