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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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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曲爷爷呢?早前,聂清源的祖母还让我把曲爷爷带到淮安府给她配药呢,我今儿走的急,忘了正事。”
  瞧着女儿懊悔的小模样,敏娘也温和的笑了,“你这丫头就是个急性子,不过,这两日欢儿才好些,就怕你曲爷爷舍不得离开咱家。”
  得知曲修凌还陪着欢儿,叶婉馨松了口气,她转身就往欢儿住的屋子里去,“娘,你放心,我去和曲爷爷说,娘,你去厨房给言风做些吃食。”
  正捧着手里东西哄欢儿的曲修凌见叶婉馨进了屋子,就稀罕的问着,“你个鬼丫头不是走了,咋又回来了?”
  见这老顽童竟然伺候起了欢儿,叶婉馨这会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打趣他,急切的催促着,“曲爷爷,你赶快收拾下东西,随我进京,宏儿出了事情,晚了怕是不行!”
  “哎呀,老头子如今是哪都不想去!”见这丫头进屋就催他去最不愿去的京城,曲修凌撅着嘴,不耐烦的说着。
  “不去也要去,我没功夫和你墨迹!”叶婉馨见自个已经说了宏儿出事,这死老头子竟然还不愿意去,小脸阴沉着。
  欢儿已经从床上爬起,“小小姐,你别急,是不是 宏儿少爷生病了?”
  “欢儿,你声音小些,别让我娘听到,宏儿已经睡了好些日子,这才打发言风回来请曲爷爷的。”叶婉馨压低声音。
  “曲神医,你要是不和小小姐去京城,往后就别在进我的屋子。”欢儿见叶婉馨红了眼,立即威胁曲修凌。
  曲修凌气恼的瞪了一旁的叶婉馨一眼,“都是你个鬼丫头,爱给老头子找事。”
  他气咻咻的说罢又转脸去哄欢儿,“欢儿,你别急,让老头子好好想想。”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个屁呀,去不去,干脆利索一些!”欢儿板着老脸。
  叶婉馨瞧着他们的神情,有了主意,“欢儿,干脆你和我去京城吧,既然曲爷爷不乐意,我就去找沈伯伯,反正沈伯伯的身子也好了。”
  见叶婉馨扔下这话,出了屋子,曲修凌又厚着老脸在后面喊着,“哎,鬼丫头,老头子去还不成!”

  ☆、第五百四十四章 侯府闹剧

  静安侯府。
  府里有个偏僻的小院子。
  雪莺正扶着已经出了怀的肚子,
  想到自个在这破败的小院子里住着,心里的火就嗖嗖的往上窜,她瞪眼责骂着伺候她的小丫头,“秋凤,你个贱婢是想存心害死我,这样的吃食喂狗的吧?”
  “瞧瞧你做的坏事,要不是你这贱婢,我能住这破院子吗?”
  跪在地上的秋风瑟瑟发抖,用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言语。
  “说呀,你个死丫头不是嘴挺能说的吗?”见秋风垂着脑袋,雪莺上前拧着秋凤的脸蛋,恶狠狠的骂着,“这会咋滴哑巴了,我让你吃里趴外啊!”
  瞧着秋凤躲着她,雪莺又想到前半个月,她被老候爷两口气责骂,气就不打一处来,两只眼里冒着阴测测的光,下手更加狠了,“你个贱婢不是给我做对,是成心想饿死我肚子里的小少爷!”
  “说不说,是不是你个贱婢去告的密?”雪莺猛的扇了秋风一个大嘴巴子,怒视着躲闪的秋凤。
  “雪莺姐,奴婢真的没有。”秋凤的脑袋嗡嗡直响,还是低声辩解着。
  见这死丫头这时候还嘴硬,雪莺揪着秋凤的头发使劲的晃着,“哪个是你姐?你的脸好大啊,竟然和我称姐妹,我打死你!”
  “坏了良心的贱婢,我让你给我嘴硬!”雪莺尖声呵斥着,手也没停顿。
  伺候雪莺的林老婆子瞧着秋风的嘴角溢出血丝,心里暗恨雪莺心思歹毒,不禁大胆害了宏儿少爷,这会被老侯爷罚到这小院子。她是老夫人身旁的人,这女人不敢拿她开刀,就拿捏无依靠的秋风出淫威。
  她心不忍,就上前劝阻,“哎呦,雪莺姑娘,你可别和秋风这丫头置气,要当心你的身子,这地上脏的很,要是摔了跤,可了不得。”
  “林大娘,你别管,我今儿就是要打死这贱婢,她不是仗着老夫人给她撑腰吗,我就把她打死,看哪个敢治我的罪!”雪莺气喘吁吁的说着。
  自从查出她怀了身孕,这下是鸡犬升天,嘚瑟个不行,瞧府里的一众仆人都不顺她的意,那眼睛都长到额头上了。
  瞧着地上的菜汤,林婆子苦着脸,自个早都不愿意伺候这作死的贱人,要不是念着老夫人的脸面,怕老夫人身子不好,再气个好歹,她早去回了这死贱人做的事情。
  “雪莺姑娘,你如今身子重,可不能这样,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咋整,还是消消气吧。”林老婆子嘴上劝着,心里巴不得,这死丫头把孩子摔掉,省的整日的作威作福。
  “林大娘,我身子好着呢,你做好自个分内的事情,我今儿就是要出口气!”打的累了,雪莺站直身子,斜眼瞅着林老婆子,“我念着你是老夫人身旁的老人了,给你几分薄面,你可别学秋凤这死丫头,不然,我要你好看!”
  “雪莺,姑娘,哪能呢,老婆子做事一向极有分寸的。”林老婆子点头应着她的话,心里却不屑的想着,你也就是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才嚣张跋扈,要不然,你和我们有啥区别。
  “好了,别光卖你的那张老嘴,快去小厨房给我端些好吃的来,没瞧着我一大早水米没粘牙吗,都是眼瞎啊!”雪莺用手托着有些下坠的肚子,恶狠狠的冲林老婆子说着。
  “好,你等会,老婆子这就去。”林老婆子低头说着,就转身要往外走。
  “站着!你的脑子要好使一些,别再给我弄这些猪狗都不吃的东西,侯府的厨房里难道就没鸡鸭鱼肉啥的,光弄些青菜烂叶子的,你们想糊弄谁呀,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小少爷嫌弃这些吃食呀!”雪莺的眼睛扫在林老婆子的脸上,大声的训斥着。
  林老婆子翻翻眼皮,用眼睛余光打量着雪莺已经胖了两圈也有余的身子,心里冷笑,你个无知的蠢东西,这会贪嘴,爱吃大鱼大肉的,赶明生孩子时,可够你受的。
  想归想,还是服服帖帖的回应着,“雪莺姑娘,老婆子这就给你端些肉食过来。”
  她刚出门,就和宁少夫人迎面碰上,老脸僵硬的行了礼,就径直去了府里的小厨房。
  宁雪晴见林老婆子满脸的不高兴,也知道是雪莺做事太离谱,得罪了府里的不少下人。
  她素来性子好,从来就没在府里争过啥,念着自家相公和儿子都死了,万幸还留着她的一丝血脉。
  虽然雪莺这次闯了大祸,可是她还是足足的跪在公婆房前三日。
  狄义卿和岳老夫人,念她年轻守寡,又死了儿子,就怜惜她,放过了雪莺,只是痛责一顿,把她赶到了府里的偏僻小院子里。
  宁雨晴见这雪莺逃了一劫,乖张怪异自私的性子还没改,心里也有了怨气,她难道就没长脑子,如今人家的嫡亲骨肉回来了,纵然是自个还不是仗着娘家人的势力,在这侯府才有一席之地,哪里还有她一个婢女蹬鼻子上脸。
  宁雪晴带着自个的丫头雪銮进了院子,见地上撒满了饭菜,还有摔烂的碗盘子,秋凤披头散发的跪着,满脸都是青紫的指印,嘴角还流着鲜血。
  她不由得皱皱眉头,“雪銮,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瞧着院子还能下脚吗?”
  见雪銮温顺的伏下身子,用手捡着地上的烂碗茬子,雪莺摸出身上的锦帕捂着脸,“少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破院子根本没法待啊,那蜘蛛蟑螂满屋子的爬,昨晚床上还有耗子,我是整整的坐了一晚,压根不敢睡。”
  “还有啊,你也瞧见了,这饭菜根本就不能入口,我已经饿了好几日,少夫人,我是个奴婢饿些没事,可是肚子里的小少爷他可不能忍,这肚子是整日的闹腾。”
  “雪莺,你就再忍耐几日,等宏儿少爷身子好些,我就去求老侯爷和老夫人,让你搬回原来的院子。”忍着心里的无奈,宁雨晴好意的劝说着。
  听到宁雨晴这个窝囊废要她忍耐,雪莺像点着的炮仗,拿开捂脸的锦帕,尖声喊着,“少夫人,你还好意思说让我忍耐几日,我一日都不愿意忍了,这是人住的地吗?”
  “少夫人,你倒是在那宁雪院住的好生舒服,要是半夜耗子爬你床上,我就不信,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良心呢,我好歹还怀着你的嫡亲孙子,你咋恁狠的心呢?”
  雪莺尖酸刻薄的话,让宁雨晴的脸僵了僵,她气的舌头直打结,“你……你咋这样说话?”
  雪莺涨红着脸朝宁雨晴走近,口气不善的说着,“我啥我,难道我说的有一句瞎胡吗?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嫡孙,难道是野种不成?”
  真是没了规矩,怪不得公爹和婆婆不喜欢这丫头,宁雨晴心里苦巴巴的,突然心里凉了半截,自个一手养大的儿子就不是个争气的,这样的女子会能生下个啥样的好孩子。
  雪銮找来扫把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利索,见自家主子被雪莺欺负的没话说,她想张嘴反驳,可是又怕惹毛了这该死的贱人,只好垂头站到宁雨晴的身侧,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鄙视。
  宁雨晴心里酸涩难忍,她也失去了劝说雪莺的心思,低声吩咐,“雪銮,时辰不早了,老夫人也该吃罢饭了,咱们去她院子里坐坐吧。”
  雪莺见雨晴要离开,立即冷哼着,“哼,就知道你个没用的人,是不会管我的死活,还是官家小姐,名门贵女,连一点胆子都没有,活该你让人瞧不起!”
  宁雨晴听到雪莺不分尊卑的话,脚步一顿,可是她不想再惹出是非,仍然迈步离开。
  雪莺恨恨的望着她们主仆二人,嘴里再次讥讽着,“喂,我说少夫人,你就是再夹着尾巴做好人,恐怕你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这侯府眼瞅着就换了主子,你个没依靠的寡妇,还不知被人咋磋磨呢!”
  “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原本就是个婢女,大不了把孩子生下,然后拍屁股走人,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你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瞧着雪莺的话越说越离谱,雪銮转回身子,瞪着雪莺,“雪莺,你眼里还有主子吗?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不怕老侯爷治你的罪吗?”
  “雪銮,你算哪根葱,也敢管起我了?还拿老侯爷来压我,我已经这样了,难道老侯爷会打杀了我?”雪莺怨毒的眼神瞄向了雪銮。
  宁雨晴不想和雪莺多做纠缠,她开口说着,“雪銮,她心里不好过,多说几句又死不了人,我们走。”
  雪銮红着眼睛,有气闷,“可是,少夫人,你就纵容雪莺这样无法无天,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那能咋办?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我难道还要给侯爷和老夫人添堵吗?”宁雨晴抓着雪銮的手,冲她摇着头。
  “哼,没胆子给那俩老家伙添堵,就专捡我这软柿子来捏吗!”雪莺是越瞧宁雨晴,她心里的火气越大,“真不知道你们宁府好歹也是将军府,咋会有你这样没用的小姐,真是辱没了将军府的威名!”
  “少夫人,你听她说的话!”雪銮的手被自家主子紧握着,她愤愤的说着。
  “嘿,我说的难道是假的吗?一个二个都是个没用的!”雪莺钻了牛角尖,把自个如今的艰难处境都怪罪在没有反抗之力的宁雨晴身上。
  雪銮恨不得撕烂了雪莺的那张破嘴,可是见主子眼角有泪溢出,就打消了心里的念头,顺从的垂下脑袋。
  雪莺气咻咻的望着宁雨晴她们出了院子,用手摸着凸出的肚子,嘴里低声骂着,“我就不信,你们都存了这样的坏心思,想刻薄我们母子,都给我等着,那个小孽种咽了气,倒过头来想上赶着巴结我们母子,门都没有!”
  秋凤听到雪莺恶毒的狠话,身上直打哆嗦,把脑袋垂的更低了。
  宁雨晴进了婆母的院子,正逢岳老夫人和秋水出了屋子。
  她急忙上前行礼,“婆婆,你身子好些了吗?”
  岳老夫人瞧着宁雨晴眼角有些红,心里知道她必定又去了雪莺那贱婢的院子,还受了气。
  脾气刚烈的她立即就发了怒,“雨晴,我不是交代过你,没事别去那贱婢的院子,等她把孩子生了,再处置她,你的心也太绵软了!”
  “对于那样的女人,你放任不管,瞧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和你公爹瞧你的脸面留她一条生路,她还作妖,真真的不可饶恕,要不是她起了坏心,我的宏儿会变成那个样子?”
  婆婆冷冷的眼神扫到身上,宁雨晴心里一阵寒颤,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又能咋办,只好垂头不语。
  “好了,没事你就回你自个的院子吧,我要去瞧瞧我可怜的宏儿。”
  秋水瞧着少夫人的脸色越发的不好,可怜她命苦,也是无奈的暗自摇头,然后,搀扶着老夫人出了院子。
  她们主仆二人来到宏儿住的麒麟院,见老侯爷满脸愁绪的站在正屋门外。
  岳老夫人的心尖就是一颤,“侯爷,宏儿还在睡着吗?你也请了好几个太医了,咋都没法子呢?”
  狄义卿瞧着憔悴不堪的老妻,摇摇头,“哎,都说不知宏儿吃了啥东西,也不像是中毒,可是就是没法子下药,也只能任由他这样昏睡了。”
  岳老夫人想到她的心肝就是靠每日的米汤养着,心里难过极了,“侯爷,宏儿已经睡了十几日,每日就强自灌些米汤,这小身板可咋受得了啊?”狄义卿也不知道,曲修凌能否医治好宏儿,可是他也只能这样安稳老妻,“夫人,你别急,言风已经去了安顺,再过几日就该把曲老神医带回来,宏儿定会没事的。”
  “你也是,当初要是把宏儿他娘一起带回来,让她亲自照顾着,宏儿哪里会被那贱婢害成这样子。”岳老夫人不禁埋怨着自家侯爷不会办事。
  狄义渠摇头苦笑,“夫人,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林敏娘已经和曲老的徒弟结了亲,我哪里敢张口说这话。”
  瞧着老妻满嘴都是泡子,知道是着急上火所致,他缓口气,继续说着“再说你不知道,馨丫头的脾气,那和咱的润珠是一个性子,她不愿意她娘来京城受苦,要不是为了宏儿的前程,恐怕连宏儿也到不了咱的身旁。”
  见老头子提到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岳老夫人心里才好过一些,“哎,但愿曲老神医能救回宏儿,要不然,咱都没脸见那丫头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居心叵测的贱人

  想到宏儿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没有声息,岳老夫人恨不得拔了雪莺那贱丫头的皮。
  再说宏儿这病来的蹊跷,一味的埋怨自家老头子也无理由,他们夫妇二人才寻回女儿的亲生骨肉,哪个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心里也嫌弃那些太医都是空有虚名,连病症是啥都瞧不出,还当啥太医呢。
  望着老头子俩眼通红,想必又在这里熬了一夜,不禁嗔怪,“你个老头子,恐怕又是一夜没合眼吧,整日这样熬着,你的身子骨能受了啊?”
  狄义卿想到一日查不出宏儿的病症,他心里忐忑不安,怕再和那个养子一样突然得了暴病身亡,又想到自个的嫡亲外孙叶修文也是年纪轻轻的就亡故,他心里的忧虑更甚。
  这几日更是想到自家人丁单薄,难道就因为自个一辈子征战沙场,杀戮太多,老天爷要让他得报应,才让他的血脉难以继续。
  这会想起,满嘴都是苦涩,无力的摸了把老脸,叹口气,“哎,我也就是在宏儿的外间塌上眯着,这心里不好受,哪里还能合上眼。”
  宏儿住的屋子外间放满了书架,上面都是狄远恒遗留下来的书籍。
  狄义卿瞧着宏儿才六岁,却聪明好学,特意请来京里最有名气的骊山书院的尉明城夫子来为宏儿启蒙授课。
  那个尉明城是殿试解元出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可偏生不贪图官场虚利,诚心教书育人。
  依他清高孤僻的性子,不愿巴结官宦人家,更不愿来静安侯府当个西席夫子。加上狄继宗恶名在外,对狄义卿的请求有些不屑一顾。
  可想到狄义卿一门忠烈,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勉强来侯府。
  谁知见到宏儿,就心服宏儿年纪幼小,就有不一般的见识和文采,当即决定留下。
  这些日子,宏儿莫名的生了病症,进不得学堂,尉明城只好回了自个府里。
  伺候宏儿的俩丫头。一个是素凤,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性子稳重,心思又细腻,另一个是素娟,才九岁,性子跳脱,爱说爱笑,整日一张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岳老夫人怕宏儿离开娘和姐姐孤单寂寞,特意挑了素娟这丫头,宏儿不读书的时候,想着这丫头也能陪宏儿玩耍解闷。
  用帕子擦着宏儿嘴角的沫子,素娟惊呼着,“素凤姐,你赶快过来,小少爷又开始吐了,还有他的手这次比夜里抽的还要狠些!”
  听到素娟的惊呼,给宏儿整理衣裳的素凤放下手里的针线,疾步走了过来。
  瞧着宏儿脸色忽然涨红,白色的唾沫顺着嘴角往外冒,搁在被褥外面的小手抽搐着。
  素凤脸色也变了,“素娟,你快去喊老侯爷进来!”
  素娟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见老侯爷和老夫人正在说话,惊恐的喊着,“老侯爷,老夫人,你们快进屋瞧瞧吧,小少爷又开始吐白沫了。”
  岳老夫人见素娟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皱紧眉头,“素娟,瞧你那慌乱的模样,你说宏儿又开始吐白沫,难道不是一次了?”
  “老夫人,小少爷这样子是昨儿半夜才开始的,素凤姐瞧着老侯爷好容易才睡下,就不让打扰,后来小少爷又睡着了,奴婢们也没敢和老侯爷说这事,小少爷这会又开始吐了。”素娟见老夫人面色不好,不过她还不会巧言令色,依然吐词清晰的回着老夫人的问话。
  狄义卿没听完素娟的话,径直进了里屋,瞧着宏儿两手挥舞着,嘴里呜哩哇啦的喊着,心里又惊又喜,虽然还是脑子不清醒,可是也好过整日的昏睡。
  岳老夫人见宏儿已经把被褥踢开,小身子蜷缩成一团,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素凤却在一旁的衣柜里翻着东西。
  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自个的心肝成了这模样,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素凤,你咋伺候宏儿的,没瞧着他已经冻成这副模样了,你在那里干啥?”
  才给宏儿擦拭脸的素凤瞧着,宏儿衣裳脏的不成样子,她就去衣柜里给宏儿找里衣。
  见老夫人进了里屋就训斥她,心里有些委屈。
  她手里拿着一套衣裳,红着脸急忙站起身,“老夫人,小少爷刚刚身上开始抽搐,嘴角又溢出些白沫子,奴婢才给他擦拭过脖子,见他里衣脏了,就给他找衣裳。”岳老夫人给抽搐不已的宏儿盖上被子,见素凤一脸的委屈,她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冷声呵斥着,“好了,我把你打发到这院子里,是念着你平素做事稳妥,比别的丫头都强些,可是你瞧你都干了啥,宏儿夜里已经抽搐过,你胆敢隐瞒不报,是想害了他的小命不成?”
  素凤听到岳老夫人的话,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老夫人,奴婢不敢啊。”
  坐在床畔的狄卿俩手紧握着宏儿不停抽搐的手,心如刀搅,他在心里寻思着,这言风应该到了安顺,可能就快回来了。
  “宏儿,好孩子,你再忍几日,等你曲爷爷到了,你的身子就会好了。”
  “也是你不够尽心,明知你家主子起不了床,平素咋不把裘衣放在手下,这会急了,才去翻箱倒柜的找衣裳,他原本就病了,这要是再得了风寒,可怎生了得!”岳老夫人不满的说着怪罪的话,听到老头子的话,这才把注意力放到宏儿身上。
  素凤眼睛憋的通红,硬是不敢让眼泪落下,她瞧着老夫人的目光瞅着宏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低声说着,“老夫人,让奴婢给小少爷换衣裳吧。”
  正在这时,管家福伯在外屋低声叫着,“老侯爷,老夫人,东陵府的东陵老爷带着老夫人和她的小孙子孙女,来咱府探望小少爷。”
  岳老夫人瞧着宏儿的身子已经不再抽搐,揪着的心才放下,她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子,“侯爷,咱出去吧,东陵家的小公子和小姐身子也不好,万不能来宏儿的院子,别给人家过了病气。”
  他们来到正厅。
  东陵老夫人面色端庄的迎了过来,“侯爷,夫人,听说你家的小孙孙身子不好,就过来瞧瞧。”
  几人寒暄一遍就按宾主之分在正厅坐好。
  见静安候俩口子面色都不好,东陵老夫人就温声劝着,“宏儿这孩子瞧着就像福泽齐天的人,你老两口也别太牵挂揪心,这孩子可能是水土不服,我家清怡和清辉才回府,也是上吐下泻的闹了好些日子。”
  东陵老夫人笑盈盈的说着,还拉过清辉,“瞧我们家的清辉这会身子不是也长的结实好多。”
  岳老夫人心里苦的像吃了把黄连,可是又不能拂了东陵老夫人的好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姐姐,难为你还惦记着这孩子,我原也想着是吃食上的差别,也浑不在意的,可是那承想,这孩子这些日子愈发的爱昏睡,这已经过去大半月。”
  自从宏儿来到京城,狄义卿就时常带着他去东陵府找东陵俊聊天,这俩孩子没多少日子也混熟了。东陵清辉听到祖母和岳老夫人说话,很是无聊,就摇着祖母的手,“祖母,宏儿哥哥生病不能出来,已经有好几日都没见宏儿哥哥了,清辉想去他屋子里瞧瞧,可以吗?”
  东陵老夫人瞧着自家小孙子亮晶晶的眼神,想应下,又担心这孩子调皮惹了麻烦,心里不禁有想法踌躇。
  见祖母不开口,清辉有些失望的垂下小脑袋。
  清怡瞧弟弟不开心的样子,就摸着他的小脑袋,“清辉,要听祖母的话。”
  见姐姐摸他脑袋,清辉躲闪着,不满的撇着嘴,“姐姐,我讨厌你和祖母,就会用瞎话糊弄我!”
  “哎,你这孩子真真的不懂事,没听说你宏儿哥哥睡觉了,还要去叨扰他。”东陵老夫人无奈的摇着头,“都是我们把这孩子娇纵的没了边沿,让你见笑了。”
  还是岳老夫人笑着解了围,“清辉啊,你宏儿哥哥这会刚睡下,你去了也不能陪你玩耍,要不再过个三五日的,他身子好一些,让你狄爷爷带着他去你府里玩,可好?”
  清辉瞧着岳老夫人和善的目光,和她的许诺,才包着嘴唇点点头。
  东陵俊见俩老夫人说话,就示意狄义卿出了屋子。
  他二人来到花园里。
  东陵俊瞧着疲惫的老友,知道他心里苦,可是这些日子皇宫里又出了几件大事,他又不能不说。
  “老哥,我今儿来你府上,还有几件事要和你说,你知道薛迁那狗贼又被陛下恢复原职,这些日子他可没少给咱找麻烦,听说他上奏章告长安州的铁将军私自储备兵马,征集了大量的粮草心存叵测!”
  “还有,他的手又伸向了淮安府,竟然说李煜也大量买田置地,私自储存粮草,他们两家联手准备反叛!”
  “还说筹备军粮的事情再不能经咱的手,说怕咱和铁将军一样,在中间玩啥花样!”东陵俊把听来的话都竹筒倒豆子说了个透彻。
  “污蔑,这该死的薛狗贼,纯属信口雌黄!”狄义卿听到这话,就火冒三丈,“这薛迁是得了失心疯了吧,那淮安府哪里来的大量良田,管李煜啥事,不就是我家馨丫头和徐敬守开了荒山,这一茬子粮食还没收回来,他竟然敢打这坏心思!”
  “那李煜那样的胆子,还想造反,说出去这话,也会让人笑掉大牙,他自个浑身是墨,笑猪黑!”
  “我家馨丫头废了多少心思,才弄出一些家底,他那畜生就把眼睛盯上了,老头子豁出老命,也要把他拿下!”
  听着狄义卿咆哮着,东陵俊一把扯着他的衣襟,“老东西,你小点声,以防隔墙有耳。”
  “怕个鸟啊,这是我家,谁敢嚼个一字半句的,我要他的小命!”狄义卿愤然的骂着。
  “你也消消火,这信我是给你捎来了,接下来该咋办,你自个琢磨吧。”东陵俊沉声说着。
  “我咋办,皇上要是还重用那薛迁,我可不再操闲心,如今我狄家就剩润珠这一点血脉,我拼死也要护他们周全!”狄义卿老眼凌厉起来。
  “倒是你,如今你家儿孙可是都在关外为江山社稷拼死拼活的,听说那粮草可是时常的不够用,寻常百姓饿着肚子,还不行呢,别说是在拿性命相拼了,你也该为他们多筹谋一些了!”
  狄义卿的话像锥子似的扎到了东陵俊的心口,他无奈的摇着脑袋,“哎,我有啥法子,原本筹备粮草的事情交给了咱俩,可是被这薛迁从中作梗,硬生生的又被他弄走了!”
  “你说薛迁那狗贼咋知道的这样清楚,他不是被皇上困在京城,他的这些消息哪里来的?”狄义卿发了一顿火,当他静下心,就开口询问着。
  “嗯,这事我也没闹明白,听说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东陵俊说着,想着自个一个老将军却听妇人之言,老脸有些发红,“这话还是崇德他媳妇从别的夫人嘴里听说的,这些日子,不是他的大女儿怀了龙胎,这狗贼就派夫人时常往宫里送些稀罕的吃食,皇上也夸赞了几次,这越发让他有了胆子。”
  “哦,我明白了,这些吃食莫不是,我家馨丫头种的那些蔬菜和一些小吃食。”狄义卿顿然脑子清醒过来,“老东西,我有了主意,他薛迁不是惯会做那拍马屁的事情,这会老子让他马屁拍到马蹄上!”
  见脸色阴郁的狄义卿竟然露出笑容,东陵俊有些意外,“你快说说是啥主意,我还有一件犯愁的事情呢。”
  “暂时先不泄露天机,你说说你的犯愁事,我好给你拿个主意!”心里豁然开朗的狄义卿说话也轻松起来。
  这回换东陵俊的老脸皱巴着,“还不是那薛家不要脸面的小丫头,原本想着薛迁失了势,我也不好落井下石,退了那门亲事。”
  “这回他刚有了生机,那小丫头就三番五次的去我府里闹腾,你说就我家的那个混小子,原本就厌恶这样的人,如今又被她缠上,哎,我想想就脑袋大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 永泽州的小风波

  “那亲事原本就极为不妥,你当初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和薛家结亲!”狄义卿听说是这件事,想到东陵玄翔那样好的人配薛家的刁蛮丫头,他瞟了眼苦闷不已的老友,也摇头附和着。
  东陵俊这会差点捶胸顿足了,“我还不是念着当初薛家老爷子救了我的命,这才给他们定了娃娃亲,哪里会想到薛迁竟然没他爹一点的高风亮节,整个一个势力奸险小人,这闺女更不可说,连礼义廉耻都没一丁点。”
  “哎,你不知道我家那混小子竟然和我嚷嚷着,就是娶个乡野丫头,也不屑薛家的那大家千金,真惹了那混账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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