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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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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廊过庑,曲径通幽之后,那人将曹娇娇和青黛带到了一处开满各个季节的花朵的园子里,园子顶上有接近透明的琉璃顶盖,既不会让院子显得阴暗,又暖和,即使外头已经有了冬的寒意,曹娇娇进了园子,还是忍不住将披风解下。
  青黛将披风搭在臂弯上,然后痴迷的看着这些花花草草,花草溢出的清香十分让人陶醉,让人有回到了春天里的错觉。
  曹娇娇一抬眸,见虞破焰穿着玄色的长衫从一堵爬满绿色植物的强上走了下来!
  曹娇娇眯着眼睛细细看了半天,才看到墙上是有阶梯的,只是也铺满了绿色的植物,所以隐没在墙中,给了曹娇娇一种“虞破焰从天上来”的错觉。
  曹娇娇击掌三下,道:“妙,妙,妙。”
  曹娇娇见过不少奇观,但是这样巧妙的运用自然景物,将人间布置的像仙境一样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见。
  虞破焰从墙上走下来之后身上沾了些水珠,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充满了魅惑,曹娇娇差点就不自觉的替虞破焰将那些小水珠拂去了。
  虞破焰不笑,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些:“将才我府上弄出巨响,惊扰到你了,本想派人过去致歉的,正巧你就来了。”
  曹娇娇道:“你怎知我来?”
  虞破焰用寻常语气道:“方圆十里,任何人接近我的屋子我都知道。”
  曹娇娇不忍轻笑,倒是相信她,这种防御程度都跟她说。
  虞破焰不问她为何笑,又轻声道:“喜欢吗?”
  曹娇娇环视一周,点点头,“仿若人间仙境,恐惊天上人。”曹娇娇心中的天上人便是这蓝眸子的虞破焰了。
  青黛见此状,默默的退了出去,曹娇娇注视着虞破焰的眸子,全神贯注,都没有注意到青黛离开了。
  虞破焰听到曹娇娇的夸赞,心里激荡起小小的涟漪,那种丝丝凉凉沁透心脾的感觉,是他这么多年来,经过无数次成功之后都难以感受到的愉悦了,但是这还不够。
  虞破焰认真且郑重的看着曹娇娇的眸子,又问道:“喜欢吗?”
  曹娇娇像是被摄住了心魂似的,虞破焰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所以眨也不眨眼的注视着虞破焰道:“喜欢。”
  虞破焰好似和曹娇娇相识许久似的,这个姑娘就是能给他异样而熟悉的感觉,虞破焰伸出手,邀请道:“跟我走。”
  曹娇娇缓缓伸出手,温暖而柔软的小手贴上虞破焰冰冷的大掌,她紧紧跟随者虞破焰的脚步上了碧绿色的阶梯,从虞破焰来的地方上去。
  远远看去,两人好似金童玉女一样悬在空中,又好似一幅壁画儿似的被画在墙上。
  走完了阶梯,曹娇娇才呼吸到了更加清新、没有香味的空气,整个人都清醒多了,她微微低头摇了摇,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被虞破焰抓住了手腕,曹娇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被虞破焰紧紧地握住了。
  曹娇娇有些薄怒,“虞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虞破焰道:“是你自己将手放到我手掌上的,你忘了么?”
  曹娇娇顺着楼梯看下去,下面如同花海,最耀眼的就是紫色的花朵。
  虞破焰放开曹娇娇的手,曹娇娇觉得凉意一去,自己的手掌又回温了。
  虞破焰道:“下面的花能释放令人迷乱的香味。”
  曹娇娇皱眉道:“所以咯,是你使诈?”
  虞破焰第一次见曹娇娇,像只低吼的蓄势待发的小猫,柔软而坚强。
  虞破焰背着手,立在曹娇娇身旁,像是最适合陪在她身边的人,道:“虽会令人意乱情迷,但那也是让人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所以……也不算是我使诈。”
  曹娇娇有些害羞,唰的一下,浅薄而白皙的脸皮都变成了绯红色,娇艳欲滴,令人想一卿芳泽。
  曹娇娇反驳的有些苍白,“胡言乱语。”
  虞破焰又抓起曹娇娇的手道:“那咱们再下去走一遭?”
  曹娇娇有些慌乱的想挣脱他,偏偏在这春暖花开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气氛分外暧昧,曹娇娇觉得自己好似浑身无力,这不是花草的作用,而是她羞的无力挣脱对方。
  “放开……”
  虞破焰怕曹娇娇反感,便真的放开了。
  没想到平日里那样胆大妄为的姑娘,遇上这种事还是会这么娇羞。
  曹娇娇有些无措,不知是该下去还是该怎么样。
  虞破焰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便推开了身后绿色的门,对曹娇娇道:“走吧,从这儿出去。”
  曹娇娇此时是清醒的,便问:“我的丫鬟还在外面。”
  虞破焰说:“放心,自有人安排她的去处,在我的府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曹娇娇莫名的安心,跟着虞破焰就从绿色的门里进去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以为上了阶梯便是尽头,没想到尽头的尽头还有路,墙的那边是一条密道,密道不长,而且很矮,曹娇娇紧紧地跟在虞破焰身后,有虞破焰稳健的在前面开路,即使是陌生的环境,曹娇娇也没有孤独和恐惧的感觉。
  没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一间布置的淡雅的房里。
  曹娇娇扫了一眼,道:“像女子的闺阁。”
  虞破焰也不解释,只是邀曹娇娇坐下,曹娇娇坐下之后自行斟茶,虽然是从没来过的环境,但是一切都觉得那么自然,东西也用的那么顺手。
  虞破焰撩摆坐在曹娇娇的对面,将小桌底下的棋盘拿了出来,将白子放在了曹娇娇的面前。
  曹娇娇无奈,道:“我棋艺平平,你当真要与我博弈么?”
  虞破焰拈子一笑,干净的指头琉璃一样剔透,道:“打发时间罢了。”
  曹娇娇放下茶杯,执了白子落了下来。
  不一会儿棋盘便被侵占了大半,虞破焰发现曹娇娇的棋艺果然是一般,所以他进退有度,既不让曹娇娇被围死,也不让自己陷入困境。
  曹娇娇见虞破焰下的如此贴合她的心意,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问他:“为何帮我?”
  虞破焰落了一子,又拈起一子,道:“随性而为,无需往心里去。”
  曹娇娇道:“那一箱透明的琉璃不像是随性而为,怕是虞皇子煞费苦心所为吧。”
  虞破焰不回答曹娇娇的问题,反带赞赏的语气道:“你怎知不是鲛人泪?”
  曹娇娇摇摇头,“哪里来的鲛人泪,世人讹传罢了。”
  虞破焰点头赞同,他中意的姑娘果然不一样。
  曹娇娇道:“不会是为了巴结我爹,所以为我强出头吧?”
  虞破焰执子半晌不落,语速均匀道:“第一,我没有讨好你爹的必要,因为我讨不讨好他,他都要对我格外上心,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第二,我不是强出头,对付那等雕虫小技,我有一千种办法。”
  曹娇娇今日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还有比齐宣还要狂妄的人,不过曹娇娇知道虞破焰说的话,真实性很高,而且虞破焰的语气并不轻狂,不似那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幼稚。
  曹娇娇胆大的猜测,这种话,他应该只是在她面前说而已,同别人怕是不愿多言的,曹娇娇大概记得,在见到虞破焰的场合里,他似乎都没怎么同人交谈过,曹娇娇知道,他不是害怕同人交谈,而是不屑。
  若说齐宣的自负是从性格里体现出来的,那么虞破焰的自信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殷勤频致语(六)

  曹娇娇陈述道:“鲛人泪是孟柔趁摔跤的时候放进我衣服里的,你也看到了。”
  虞破焰也不否认,“是。”
  曹娇娇反问:“为何不告诉我?”
  虞破焰道:“告诉你,你打算如何办?”
  曹娇娇被问住了,如果她找齐宣揭发孟柔,齐宣会不会信她都是一回事,更不说让孟柔接受什么惩罚了。而且,和齐宣、孟柔二人因为这种事而争吵,她不见得做得出来。
  虞破焰接着道:“这种人,不让她自食苦果,怎么治的住她?”
  曹娇娇调侃道:“你倒是有经验。”
  虞破焰说了,他对付这种雕虫小技办法多了去了。
  “这样让她长长记性不好吗?而且你也看到了,齐宣他在何时何地都是选择维护他表妹的。”
  曹娇娇淡淡“嗯”了一句,道:“我知道。”
  忽然门外有人轻声敲门,虞破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轮廓,便知道是谁了,曹娇娇见他有事,便主动提出先行离去,虞破焰抬手阻止她起身,道:“不急,先把这盘棋下完。”
  曹娇娇见虞破焰如此邀请,便又重新坐下,陪他下完了这盘棋,约摸花了一刻钟不到。
  虞破焰送曹娇娇出去的时候,曹娇娇见外头空无一人,寂静非常。
  直到下了这座阁楼,走出去了好远,曹娇娇才看见有埋着头走过去的仆人。
  曹娇娇喜欢静,但是这里静的可怕,好像没有一点声音。
  曹娇娇道:“你家下人从不说话?”
  虞破焰点点头回答她:“他们不会说话,都是哑巴,只有我的下属才会说话。”
  曹娇娇不解,怎么会都是哑巴?
  虞破焰道:“可不是我把他们毒哑的,他们天生残疾,从小就被训练如何伺候人,不比一般人差,所以我才用他们。”
  原来如此,曹娇娇可不可以理解为,虞破焰是善良的?
  虞破焰亲自将曹娇娇送到了门口,青黛已经拿着披风候在了院子里,虞破焰内心有些不舍,便在分别时又向曹娇娇为巨响之事致歉,曹娇娇只道:“无碍。”
  虞破焰又道:“听闻皇上说曹小姐剑术精湛,我正好对大周剑术非常感兴趣,不若相约晨起切磋,如何?”
  曹娇娇一听便心动了,她确实好久没有练剑了,早就手痒了如今有人相约,还不是她讨厌的人,那么……答应否?
  曹娇娇对上虞破焰诚挚的眼神,道:“好,时间你定。”
  虞破焰笑意难掩,道:“我自会去府上寻你,我来了你再梳洗也无妨。”
  曹娇娇梳洗的空当,他还能和曹工短暂相谈,然后再去陪美人练剑,当真是人间喜事。
  曹娇娇点点头,敛衽为礼便离开了。
  曹娇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虞府门前的时候,虞府下人才关了大门,见虞破焰转身挪了步子,墨可才从暗处出来,弯着腰道:“主子,属下有急事要奏。”
  虞破焰冷着脸往书房走,墨可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之后,虞破焰坐下,闲闲翻开一本书,墨可道:“主子,大虞有急报。”
  虞破焰道:“皇后动手了?”
  墨可“嗯”了一声,准备说什么的,虞破焰道:“不过是毁我一处暗庄而已,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声,大惊小怪。”
  墨可惊讶的看着虞破焰道:“主子,是您主动告诉他们的?”
  虞破焰淡淡“嗯”了一声,道:“不放点饵,大鱼怎么会上钩。”
  墨可这才放下心来。
  虞破焰手下有几枚大将,墨可算是其中之一,他们之间平常相互不联系,各司其职,所以这次墨可才会误以为大虞那边出了事,不过这样子也能防止有人背叛虞破焰,害他一切功亏一篑。
  虞破焰没让墨可退下,半晌才道:“以后曹娇娇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墨可知道这已是无言的惩罚了,道声“是”就跪下了。
  虞破焰这时才让他退下,自己则将一本写满“鸟语”一样的册子拿出来看了一遍。
  ***
  回了曹府之后,曹娇娇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没多久管家就来了,曹娇娇看了看下手的椅子,道:“坐。”
  管家有些胆寒,最近曹娇娇好似特别“偏爱”他,每隔一日便要相见,府里采购东西的时候见的更频繁,还时不时的拉账房先生一起来“叙旧”。
  尽管曹娇娇吩咐了坐,他仍是不敢,曹娇娇直言道:“怎么?心虚?”
  管家陪着笑道:“小姐说的哪里的话?”
  曹娇娇道:“以前是大姨娘主事,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我瞧着你们以前对我还算恭敬,如今看来……”
  管家立马吓的腿软,道:“小姐放心,小的以后面上和心里一定一个样。”
  “嗯,下去吧,记得我说的话,每五天上报一次,所有的情况再不许告诉大姨娘了,一个姨娘嘛,就该做好姨娘该做的事。”
  管家后退几步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出去,他清楚的感觉到,曹府要变天了,不再是王杏的天下了,他再也不能假装对所有的主子恭恭敬敬却一心只为王杏效力了。
  红罗见管家走远了才走到曹娇娇跟前道:“本以为他是个靠谱的,没想到这几日竟让我看穿了他,背地里竟然捞了如此多的油水,小姐你为何不辞了他?还留他作甚?”
  曹娇娇见红罗说的义愤填膺,便觉得好笑,管家年过不惑,其实心思单纯的红罗这几日就能看得穿的?
  青黛道:“若非府里有油水,他也捞不着油水。”
  曹娇娇道:“青黛说的是,以后咱们府里就该正正那些歪风邪气了。红罗,你就别气了,管家虽然有些过错,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没做什么草菅人命之类的过分事情,暂且用着,若还是有邪念,再打发了也不迟,曹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重新找个靠谱的好管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红罗哼哼两声,虽然认同了曹娇娇的话,但是后来见到了管家还是用鼻孔出气,不过这是后话了。
  曹娇娇最近没什么别的打算,就是准备把曹府上上下下都清扫一遍,然后就是看书写字,静心静气。
  至于别的闲杂人等,曹娇娇觉得都不值得她为他们费心了。
  曹娇娇将蒋妈带回来的花样子都过目了一遍之后道:“拿下去让下人们自己选,挑选好了都报给裁缝店那边,让他们加紧赶出来,我看没几日这天还要冷一些,反正自己家的裁缝铺子,若是人手不够,就把铺子关几天,少赚不了多少的。”
  蒋妈答应了就把花样子拿下去了,细心的青黛则跟着去记录东西了,留下红罗在曹娇娇跟前伺候。
  曹娇娇道:“你想闲着还是想忙着?”
  红罗笑嘻嘻的,今日又穿的桃红色,看起来可爱极了,道:“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曹娇娇一笑,道:“那行,那你就去大姨娘那边看看,还有什么没伺候到的地方。”
  红罗笑容立马收起,连忙摆手道:“我不去!”

  府中二三事(一)

  曹娇娇嘲笑她,红罗噘着嘴道:“小姐你可不知道,这几日大姨娘要疯了一样。”
  曹娇娇端起热茶,润了润嗓子,吩咐了半天,她真是渴的够呛。
  “怎么?她是如何疯了一样?说说看。”
  红罗又鼓了鼓嘴巴道:“还不是那些套路,一会儿说病了,找人去请将军,一会儿又打骂下人,说下人伺候的不尽心,说着说着就泪流成河。”
  红罗一边说一边演着,活灵活现的怨妇模样,曹娇娇被逗的一乐。
  红罗见曹娇娇笑了,便更起劲了,继续道:“小姐我跟你说,那林巧本是得志便猖狂的人,听说以前在府里仗着大姨娘的势,在府里呼风唤雨呢,浣洗院的几个丫头被她打骂的不成样子。她现在可倒血霉了,大姨娘把她身上揪的青红紫绿,啥色都有!”
  曹娇娇皱眉,“林巧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这样厉害?怎的没听人说?”
  红罗撇撇嘴道:“小姐你双耳不闻窗外事,更何况浣洗院的仆人身份低贱,大姨娘又得势护短,她们受了委屈向谁报去?”
  曹娇娇有些自责,这些人卖身到她们家,与她们家荣誉与共,她本该好好对待她们的,她却让她们被小人虐待。
  曹娇娇道:“为何林巧只在浣洗院兴风作浪?”
  红罗更瞧不起林巧了,道:“她原是那里的丫鬟,一朝飞上枝头,还不去显摆下?”
  曹娇娇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浣洗院的所有人,今年冬日多做一套衣裳,还有,替每个人都备一盒儿防冻的膏子,大姨娘那边……既然林巧那么喜欢欺凌她人,她哪里来的就让她到哪里去吧,小小年纪,如此不知进退,是该好好管教了。”
  红罗不知为何听曹娇娇这么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好似曹娇娇就是这曹家当家许久的主人一样。
  红罗答应了曹娇娇一声后,赶紧将曹娇娇的命令吩咐下去了,并且带了人去王杏的院子里,欲将林巧处理了。
  曹娇娇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等着红罗的消息,曹娇娇知道红罗这一趟不好走的,所以那里也没去,就等着红罗等下带着人回来,二请她去王杏的院子里。
  果然没多久,红罗气冲冲的回来了,双手插着腰,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像被惹火了的小猫。
  曹娇娇也不着急,淡淡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红罗那里还禁得住曹娇娇这么一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曹娇娇只听到了最主要的,那就是王杏公然拒绝曹娇娇的吩咐。
  若是个明智的人,此时此刻定不会这么干的,毕竟王杏她就是个妾的身份,曹娇娇才是这曹府里正经的主子,当曹娇娇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时候,王杏再怎么挣扎也是于事无补的,这个时候的她,应该乖乖听话才是。
  曹娇娇其实就知道王杏不肯轻易放弃府里的权力和地位的,可是这些事哪里由得她?
  再者,曹娇娇还真有心好好的把王杏整一整,王杏此时要是学乖了,她说不定心情好就放过王杏了,可是王杏还是要一个劲的作,压根看不清眼前的局势,那曹娇娇就要拿王杏好好的过把瘾了。
  曹娇娇听红罗说完之后也不安抚她,由着她抱怨。
  青黛此时听到动静便进来了,青黛给红罗使了好几个颜色,红罗半天才看懂,慢慢的静了下来。
  红罗看了看曹娇娇的脸色,依旧如常,她也就放了心,也只有曹娇娇才会这样由着她。
  青黛见曹娇娇不说话,便重重的点了点红罗的额头道:“怕是小姐的好性子把你惯坏了,瞧你,什么话都敢说了,大姨娘好歹是个姨娘,咱们毕竟是下人,怎么处置是由你说的算?”
  红罗揉揉额头,她们两人情同姐妹,自然青黛是姐姐,红罗是妹妹了,青黛这样子点醒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红罗生性单纯又直言直语,再加上曹娇娇也是个豪爽的性子,有些纵容着她,所以红罗一直没改什么。
  这次曹娇娇却有了思量,将来不管她嫁到哪户人家,她一定是要带自己的人的,青黛稳重细心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红罗泼辣也是好的,只是这嘴巴要管一管。
  曹娇娇这次依旧没有指责红罗什么,因为这样会适得其反,曹娇娇只是对青黛说:“红罗以后亏着你多管管了。”
  青黛立马明白了曹娇娇的意思,猛地点了点头,把红罗拉近了一把。
  曹娇娇起身,道:“走吧。”然后又回首,将没盖上的茶杯盖上了。
  到了王杏的韶华院,曹娇娇带着人就闯进去了,王杏其实知道曹娇娇已经不是那个不惹她,她就懒得理你的曹娇娇了,所以王杏也知道红罗的到来就是个前奏而已,所以把红罗赶走之后,王杏心里是怕的厉害的,她已经猜到曹娇娇很快就会来了。
  王杏知道自己还有一张王牌。
  这么多年她能掌控内宅的权力,除了因为府里没有女主人之外,还因为王杏有个女儿,有个曹工的亲骨肉。
  曹弯弯再怎么不堪,她也是曹工的女儿,王杏知道,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王杏也知道曹工虽然对她没感情,但是对曹弯弯是有感情的,曹弯弯毕竟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
  只要曹弯弯心里向着她,王杏就敢兴风作浪,因为曹工就算再宠曹娇娇,也不会弃曹弯弯于不顾,更不会因为曹娇娇而将曹弯弯真的怎么样,曹弯弯的生命也是他所珍惜看重的。
  所以曹娇娇到了韶华院的主院里,王杏正端坐在暖阁里迎接曹娇娇,而在王杏一旁坐着的,还有曹弯弯。
  曹弯弯斜着眼睛看了曹娇娇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
  曹弯弯被王杏告知,这一次一定要给曹娇娇一个下马威,否则以后曹府就没有她们娘俩说话的权力了,所以曹弯弯受到王杏的鼓励之后,将曹工的教导扔到了一边,准备和王杏一起,同曹娇娇大干一场。
  曹娇娇二话不说,直接下命令让人将林巧抓起来。
  林巧本来看到王杏母女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很宽心的,她以为王杏能够保住她,她以为王杏想保住她,她以为王杏不能没有她。
  偏偏曹娇娇打破了她的那个以为。
  曹娇娇命人将林巧抓起来的时候,林巧根本就不敢反抗,只是略微的挣扎了下就向王杏抛去了个求救的眼神。
  王杏恨不得拍案而起,只是她不敢。
  这么多年,她在府里最怕的就是曹工和曹娇娇了,这种害怕已经让她形成了习惯,她习惯性的看到两人都恭恭敬敬的,如今真让她冲曹娇娇发火,即使她在心里预演了千百遍,真的发生了,她也不敢。
  王杏想发火又不敢,实在是憋的难受。
  曹娇娇既然来了这一趟,就不想这么轻易就走了。
  就算王杏肯大事化小了,她也不肯。因为这次放过了王杏母女,她们就以为还有翻身的机会。
  曹娇娇故意气王杏道:“大姨娘这是怎么了?脸红脖子粗的,怕是……怕是怒急攻心气血上涌所致吧。”曹娇娇本想说“怕是命不久矣了吧”,考虑到曹弯弯毕竟是王杏的亲生母亲,当着曹弯弯的面,曹娇娇不想说太狠的话。
  王杏自然禁不起曹娇娇的刺激,偏偏她还是不敢发火,所以眼眶里的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三番四次的诅咒我不得好命,我是哪里做的对不住大小姐了?”
  王杏说着说着就泪流不止了,曹弯弯哪里看的过眼,赶紧给王杏擦眼泪,又对曹娇娇吼道:“你想要逼死我娘啊?你是不是还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曹娇娇听了她们没头没尾的话,根本不为所动,只对王杏道:“怕是没人教你规矩你都忘了吧,对我说话的时候,你配自称‘我’字么?还有曹弯弯你,一个姨娘而已,你喊她娘做什么?我娘亲才是你的嫡母,大姨娘不过是借我娘的光才有幸成了姨娘,记住,她没有资格让曹府的小姐喊她一声娘。”
  曹弯弯恨不得用世上最难堪的话将曹娇娇骂一遍,可是人最不理智的时候,那些心底所想的就脱口而出了,曹弯弯道:“我偏要喊我娘!你娘死了十几年了,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喊她娘!我就不喊!就不喊!”
  ——啪啪。
  清脆的耳光回荡在暖阁里,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红罗。
  她虽然看起来泼辣,却只是嘴上泼辣,鲜少同人动手,曹娇娇体罚下人都少,更不谈亲自动手打人,而且曹娇娇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曹弯弯,所以今天这左右开弓的两耳光,将众人都打愣了。
  曹娇娇打完曹弯弯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生气!极度的生气!
  平常听任何人提起林皎,曹娇娇都没有特别的感觉,总觉得林皎对于她而言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可是当曹娇娇骂她“算什么东西”的时候,曹娇娇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翻滚,曹弯弯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子评论她的母亲?

  府中二三事(二)

  若非她的母亲,曹弯弯有幸来到这个世上么?
  曹娇娇陡然冷若冰霜,整张白皙的脸阴沉的能滴水,曹娇娇以每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谁也没有资格说我的娘亲不好,特别是你们母女,曹弯弯,我警告你,我要是再听到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两耳光那么简单,我会找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曹弯弯纵然心中万般恐惧,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凭什么曹娇娇事事压她一头,今天竟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彻底没脸?
  凭什么她也是曹家的千金,却要被这样对待?
  曹弯弯没搞清事情的本质,她今日的错不在于身份的不公平,而是在于她不该侮辱曹工心里最重要的人,不该侮辱曹娇娇从未谋面的娘亲。
  就算林皎去世已久,她还是占着曹府的女主人的位置,她永远是曹家的主母,这是没人能改变的。
  那么,曹弯弯永远都没资格辱骂林皎。
  不管林皎活着还是死了。
  曹弯弯一下子趴在王杏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王杏没有想到,曹娇娇竟然连曹弯弯也打,她没想到,曹娇娇竟然完全不顾念姐妹情。
  王杏忘了,她根本就不给机会曹娇娇和曹弯弯培养姐妹情,她们又哪里来的姐妹情呢。
  即使是血浓于水的姐妹,若是没有长年累月的相亲相爱为基础,怎会凭空出现浓浓的感情呢?
  王杏哭诉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妾有什么不对你责罚妾身就是了,拿二小姐出个什么气!二小姐也是将军身上的一块肉啊,你就忍心这样欺凌二小姐?”
  王杏这话看着是在给曹弯弯出气,实则更纵容了曹弯弯,所以曹弯弯不仅没有被劝住,反而哭的更厉害了,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曹娇娇懒得同她们分辨更多,她们的逻辑本就是狭隘又片面的,她没必要同她们争高低,所以只是冰冷道:“日后我再听到关于我母亲的半点不好,我定要割下那人的舌头,亲手割下!绝不手软!”
  王杏吓的一哆嗦,在她印象里,曹娇娇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人,但是曹弯弯被王杏惯坏了,平常做事都爱钻空子,所以有些反抗意识,当曹娇娇说出这样威胁她们母女的话的时候,曹弯弯不怕,反而因为曹娇娇的的刺激,更加的想和曹娇娇对着来了。
  这些日子曹工的脸色,下人的闲言碎语,曹弯弯已经委屈的不行了,她抹了把根本抑制不住的眼泪,对曹娇娇吼道:“就因为你是嫡女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因为你是嫡女我注定要矮你一头吗?就因为你是嫡女我就永远不如你吗?曹娇娇,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不过是比我命好而已,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曹娇娇也不同她争吵,冷哼一声,曹弯弯见曹娇娇没一点反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地方出,更是气的不行了,扑上前去想和曹娇娇厮打。
  曹弯弯没来得及思考曹娇娇是练家子,就冲动的扑了过去。
  曹娇娇轻轻的侧身,曹弯弯就几欲摔倒,曹娇娇伸手拉了倒下去的曹弯弯一把,曹弯弯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了,曹娇娇道:“想找死还不容易?”
  说完,曹娇娇一把将曹弯弯推到了地上。
  曹弯弯额头抵地,磕的不轻。
  王杏赶紧扑到她曹弯弯身上,哭着查看她的伤势,一会儿替曹弯弯揉额头,一会儿控诉曹娇娇的无礼行为。
  曹娇娇纤细的手一挥,道:“把林巧带到浣洗院,谁敢拦着就发卖到青楼里去,青黛红罗,把二小姐带走,以后不许二小姐到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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