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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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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柔千万个不依,她冒那么大风险,就让齐宣一句误会给搪塞了?
  不,她不愿意!
  孟柔摇着齐宣的手臂,有些失控道:“表哥!到底是什么事?你竟然如此偏袒她!”
  曹娇娇听到孟柔的咆哮只觉得好笑,齐宣哪里是在维护她,齐宣是在维护孟柔她自己啊。
  若是齐宣非要追究个所以然,那么今天的事,谁受损比较大呢?
  是她曹娇娇么?
  她向来刁蛮,如今再多一条恶名,她有何惧?
  曹娇娇直觉孟柔愚蠢。
  喜好算计,以为自己回得到更多,实则因为算计而失去了更多美好的东西。
  她那样惹人怜爱的姑娘,若是心地善良,终有一天会觅得如意郎君的。
  偏偏她不晓得珍惜,飞上枝头仍旧不满意。
  那么上天自然不会善待她,上天自然要收回那些她不珍惜的东西。
  齐宣第一次,如此愤怒、如此不顾及孟柔的面子,当众甩开了孟柔的手臂。
  孟柔好似脱离了什么依靠,手中一轻,心中一轻,她一直指望和依赖的东西还是剥离了她的身体。
  齐宣低声吼道:“够了!柔儿。”
  孟柔讷讷地问:“表哥,曹娇娇当真让你如此魂牵梦萦?”
  曹娇娇真恨不得扶额,孟柔还觉得齐宣是维护她?
  曹娇娇不想管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
  齐宣正了正神色,朗声道:“马球赛事结束后,我曾将鲛人泪赠与曹小姐,她拒绝了我,所以,今日之事定是误会,眼见不一定为实,还请大家不要误会曹小姐。”
  众人不胜唏嘘,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当事人却充耳不闻。
  曹娇娇先是逼婚齐宣,然后退婚,而齐宣竟然赠曹娇娇鲛人泪,还被曹娇娇拒绝了!
  这两人的关系当真微妙。
  曹娇娇直视着齐宣,马球场上的齐宣仿佛又回来了,果敢自信,丝毫不畏惧前路。
  曹娇娇露出一个欣慰且赞赏的笑容,好歹齐宣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齐宣还是齐宣,仍旧是吸引人的,是值得人爱慕的,唯一不同的是,曹娇娇已经不是原来的曹娇娇了,那么,她也不再爱齐宣了,她的日子会很长,她有她爱的人需要她爱。
  今日之事,曹娇娇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心中一轻了。
  两人的纠葛仿佛就是在这一刻化解了,齐宣也知道了,曹娇娇能如此冷静淡定的对待他,怕是心中真的放下逼婚一事了。
  孟柔从闹哄哄的人声中清醒过来,原来齐宣瞒着她将另一颗鲛人泪赠给曹娇娇了。
  孟柔就知道齐宣那日回来不正常,她就有知道另一颗鲛人泪齐宣其实本就不准备给她,也不准备给孟氏,而是为曹娇娇留下的!
  孟柔突然觉得自己好滑稽,她在那么多人面前炫耀齐宣对她的宠爱,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笑话。
  孟柔是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人,就算齐宣的话已经为曹娇娇证明了清白,她还是不死心。
  于是孟柔恨恨地转过头,对着曹娇娇道:“曹小姐,你那时不想要,不代表你现在不想要,兴许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呢?嘴上说着不要,却背地里却想着法子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
  曹娇娇听到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孟柔这是再说她自己吧?曹娇娇倒是第一次知道,孟柔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己,竟然能够将她自己的内心如此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
  孟柔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讨厌曹娇娇、害怕曹娇娇抢她的东西那么简单了,她真正的恨死曹娇娇了!
  曹娇娇还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笑,虞破焰一击掌,有几个和他穿着风格相似的人,抬着一个沉沉的箱子过来了。
  虞破焰道:“孟小姐此言差矣,曹小姐不可能稀罕你这一颗鲛人泪的。”
  孟柔恨不得撕碎了这多话的虞破焰,“你凭什么这么说?鲛人泪价值连城,是所有姑娘梦寐所求的东西,她曹娇娇又不是天之骄女,若她那时拒绝我表哥只是故作清高,难道对这等珍稀东西有所念想不正常么?”
  是啊,曹娇娇若是拒绝齐宣只是为了装样子而已呢。
  齐宣别的不敢说,这点他相信,曹娇娇的骄傲绝对不是假的。
  虞破焰轻轻的拨开箱子的开关,里头满满都是透明的琉璃珠,和孟柔的鲛人泪一模一样,有的只是大小的差别而已。
  虞破焰将孟柔的鲛人泪丢到箱子里,道:“孟小姐看看这可全是鲛人泪?”
  围观的人离的远的,都从前排的人肩膀处插缝往里看。
  原来传说大虞富饶,遍地黄金竟然是真的!如此珍稀的鲛人泪,虞破焰竟然轻轻松松就抬来了一箱。
  不需要孟柔回答什么,虞破焰继续道:“几日前我曾因贵国皇上大力推荐,亲自登门拜访了曹将军,这一箱你们称之为鲛人泪的东西,是我送过去的见面礼,但是曹小姐见过之后却说不稀罕,曹将军则说礼物太过贵重,不宜收下,于是我悉数带回了。试问,若是曹小姐真的有意于这鲛人泪,那么我这一箱子的东西,怎么会令她不为所动呢?若是曹小姐不是真的对这东西不钟爱,面对一箱子的鲛人泪,她能抗拒这样的诱惑吗?”
  答案是不能。
  因为在场的人,已经有些姑娘家的眼睛开始发直了,一箱子晶莹剔透的鲛人泪,她们当真恨不得不顾及礼数,抓起一把就揣进自己的荷包里!
  不知不觉的,大部分人都倾向于曹娇娇这边了。
  曹娇娇则迷糊了,她什么时候拒绝过他啊?
  曹娇娇抛给曹工一个疑问的眼神,曹工也纳闷呢,虞破焰见过他不假,可是并没有送这劳什子鲛人泪啊。
  不过曹工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只知道虞破焰有心帮他就是了,他只要知道曹娇娇没事就是了。
  闹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孙氏见事情逐渐平息,曹娇娇也没事了,当即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呵呵。”
  孙立和孙文也尽量的缓和着局面。
  齐宣向孙家和曹家人道了歉,孟柔通红的脸似火烧云,她抹着泪咬着牙跑开了。
  齐宣给了洛儿一个眼神,洛儿识相的紧紧的跟了上去。
  曹娇娇接到了齐宣的歉意之后和曹工一起离去了。
  ***
  鲛人泪一事很快就在京城闹开了,背后的议论自然是贬孟柔,不过并没有褒奖曹娇娇什么,毕竟曹娇娇的形象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扳回来的。
  自孙府回来后,曹工一直很忙,曹娇娇有些事想问他,一直没找到空,一直等到天气突然变凉了,曹娇娇惊觉冬日近了。
  曹娇今年竟然比蒋妈还早些操心曹工的冬衣了,蒋妈甚觉欣慰,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了,突然有一天小雏鸟学会了反哺一样的欣慰。

  殷勤频致语(三)

  蒋妈听曹娇娇提前曹工的冬衣之后,就立马着手去办了,蒋妈走远了之后,曹娇娇才突然想起,她忘了问蒋妈曹工对衣服有没有特殊的喜好,往年这些事都是蒋妈和王杏操心,曹娇娇从不过问,今年她想自己动手为曹工操办一些。
  所以曹娇娇正了正妆容之后就去了曹工的院子里。
  不出意外的,曹工正在书房里,曹工见曹娇娇来了,立马搁下了手里的文书,然后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
  曹娇娇将熬好的银耳汤放下,替曹工搅了搅,等热气散了一些去,不是那么烫了之后才递到曹工手上,道:“爹,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揉眼睛,你看看,眼睛越揉越红。”
  见曹娇娇已经开始担忧自己了,曹工笑的灿烂,不慌不忙的喝银耳汤,调侃道:“吾家有女初长成,只是不晓得怎么长成管家婆了。呵呵。”
  曹娇娇撇过脸嗔怪的笑了一下,道:“还不都是您逼的。”
  曹工将剩下的银耳汤一饮而尽,曹娇娇将帕子覆在食指上,替曹工擦了擦嘴角,曹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女儿长这么大了,很少和他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曹娇娇坐定后,便问了:“如今大周安定,爹爹怎么还这么忙?”
  曹工摇摇头,“怕是安定不了多久了。”
  曹娇娇心头一紧,难道又要打仗了?
  曹娇娇是非常不喜欢打仗的,因为越是残酷的战争越是需要曹工,曹工虽然还未老去,可是常年戎马,一身伤痕,身体早就打不如前了。
  再加上这几年大周一直安稳,曹工也闲了许久,如果突然上战场,曹娇娇很替曹工担忧。
  也许对于大周来说,曹工是定国神针一样的人物,可是曹娇娇心里,曹工只是她的父亲而已。
  曹娇娇如今明白了亲人的重要性,所以她自私的希望,曹工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要再向小时候一样,甚至是年关也盼不回曹工,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孤儿。
  曹娇娇皱起眉头,道:“爹,到底是什么事?为何我一点都没听说。”
  曹工示意曹娇娇将书房的门关上。
  曹娇娇起身将门关上,要这么谨慎的才能说的事,曹娇娇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战争真的要来临了似的。
  曹工抿了抿唇才开口道:“大周和大历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身为大周子民,曹娇娇自然是知道的,大虞因战马彪悍闻名,而且处在大周和大历中间的位置,所以大虞一直是保持中庸的态度,既不靠近大周,也不接近大历,只是均衡的向两国输送战马,虽然和大周大历都有军事之外的贸易往来,可是都是威胁不到两国的。
  大周和大历最重要的战马就是来源于大虞,所以这里两国都不会得罪大虞,但是大周和大历的关系就很紧张了。
  大周和大历是起源于一个种族,后来因为皇权之争才分裂成两国国家,大周和大历的纷争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文化语言和种族的一致,大周和大历一直希望吞并对方,好让国家“统一”。
  但是由于两国整体实力相当,一直没办法将对方击败,即使大周有曹工,也没办法纯粹因为武力而征服大历。
  而大历经济的强悍也让大周胆寒。
  那么,大虞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若是大虞全力支持大周或者大历,那么另一方失去了大虞的战马不说,还被强强联合攻击,受攻击的这一方必输无疑。
  好在大虞几百年来一直保持着中庸的态度,这给了大周大历两国足够的安全感。
  可是大虞现在内部面临着分裂,大虞的统治者一旦被换掉了,大虞的态度就很难说了,大虞骑兵力量强悍,经济力量也不用说,若是大虞也想加入这场纷争,那么……整个大陆都会乱起来。
  曹娇娇深思之后如有所悟,问道:“那虞破焰此来我朝,以质子的身份……”
  曹工眉头一松,“还好虞皇子是来我国,若是他去的是大历,你爹我此时怕是已经不在京城了。”
  曹娇娇不解,“此话怎讲?”
  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到她们国家做质子,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曹工道:“你可别小看虞破焰,他虽年纪轻轻,但是他的才能,我怕咱们大周没有一个年轻人能够比拟,就算是齐国公和他比,那怕也是够呛的。”
  这话从曹工嘴里说出来,曹娇娇深信不疑,曹工能文能武,是大周的奇才,能被他称赞的人,一定不会差道哪里去,而且曹娇娇就凭直觉,都敢肯定虞破焰绝对对得起曹工的夸赞。
  曹娇娇点点头,曹工又继续道:“虞破焰乃一介宫女所出,不管是哪个国家,皇室的斗争永远不会少,也永远是残酷的。”
  这点曹娇娇认同。
  曹工叹了口气,道:“那宫女生下他后就去世了,怎么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大虞那边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说,那宫女竟然是他父皇儿时的贴身宫女,比他父皇大了足足十岁,大了他父皇十岁不说,还让他父皇在登基数年后有纳她为妃的冲动,那宫女的在他父皇心中的地位,怕是不一般的吧。”
  曹娇娇眼皮垂了下去,以她的猜测就是,虞破焰的父皇应该是早就心系虞破焰的母亲了,只是因为身份和地位没有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等到虞破焰的父皇稳定了朝纲,羽翼丰满之后,才正大光明的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
  并且在她之后再无别的女人,所以虞破焰才是大虞最小的皇子。
  有人说,最骗不了人的,就是你看爱人时的眼睛。
  所以当时一定有人看穿了大虞皇帝对虞破焰母亲的爱意,所以她才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曹娇娇知道,大虞皇帝对于心爱人的死,一定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虞破焰的童年才不是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度过的。
  曹娇娇补充道:“纵使贵为天子,也有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谁说不是呢?
  曹工继续道:“后来虞破焰五岁的时候,大虞的国师断言虞破焰和龙脉相冲,必须离开皇宫,等到弱冠之后再回皇宫,那时候不仅不会损伤龙脉,甚至会为国立功。所以虞破焰自五岁之后都是在宫外度过的,我听探子说,他自小便伪装成各种人,穿梭在各国的平凡百姓之间。”
  曹娇娇虽然没有过过东奔西跑的生活,但是她可以想象,那些从皇宫中伸出来的,看不见的手,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他抓住,并且斩草除根。
  曹娇娇有些心疼,难怪虞破焰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怕是见惯了生死,受够了冷漠,所以才拒绝别人的温暖吧。
  曹工说完虞破焰的身世,又继续讲现在各国之间微妙的关系。
  虞破焰虽然是没有背景的皇子,但是他是大虞皇帝最爱的皇子,这一点,机敏的人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大虞的皇位,很有可能就是传给虞破焰,不过朝廷不真的是大虞皇帝一个人的朝廷,那么多的大臣百姓,他不可能将每个人都压制住。
  所以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筹谋了,为虞破焰登基的路做了很好的铺垫。
  虞破焰过了国师断言的年纪后风光回国,此时的虞破焰当然是很没有地位和威信的,但是大虞皇帝早就给他留了后路,所以虞破焰现在就依国师的预言出来立功了。
  在大虞国立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征战沙场,一种则是去别国为质子。
  大虞是多民族国家,虽然时常有小战争,但是大战争没有,所以虞破焰想要通过打仗来立功不太可能,于是大虞皇帝选择了让虞破焰到大历当质子。
  大虞完全没必要派出皇子来当质子,但是为了虞破焰,大虞皇帝不惜动摇三国之间稳定的关系,借大周之手为自己的儿子在本国树立威信。
  抛大虞皇帝的私心不说,曹娇娇觉得他还是很爱虞破焰的。
  曹娇娇一方面怜惜虞破焰的成长经历,一方面又庆幸大虞皇帝选择的是大周而不是大历。
  否则现在她的父亲就要为大虞皇帝的决定而付出代价了。
  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大历皇族应该是忧心忡忡的吧,毕竟大虞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
  曹工道:“虞破焰来大周好也不好,若是他出了个好歹,我们大周也是岌岌可危了。”
  是啊,要是虞破焰在大周出了事,大虞皇帝肯定立马和大历建立联系,一起灭了大周。
  所以大周也不是白捡这个便宜的。
  大周要保证虞破焰的人身安全。
  现在大周要防虞破焰的仇人,还要防大历派来的别有用心、想破坏大虞大周之间关系的人。
  虽然大周得到了好处,但是责任也不小。毕竟大虞和大历要是派人过来,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曹娇娇试探的问:“爹……那虞破焰的安危,皇上不会交给您了吧?”
  曹工点点头,“岂止是我,你孙叔叔,明里暗里不少人都在为虞破焰的安全操心着。”
  曹娇娇这才明白,难怪孙文前段时间略忙,怕是也和这件事有关。
  曹娇娇觉得自己的耳目太闭塞,如今听曹工这么一说,才对大周朝整体的形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也知道了虞破焰对大周,对她们家的重要性。
  总之,只要虞破焰安全,曹工也就没事了。

  殷勤频致语(四)

  说完严肃的事,曹娇娇又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便道:“爹,冬日渐近,天变凉了许多,我和蒋妈准备为府中人备冬衣了,蒋妈走的快,忘了问她你的喜好,正好你也在家,便直接来问你了。”
  曹工爽朗几声笑,感叹道:“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曹娇娇笑的娇羞,曹工很少这么夸她,从来都是无言的宠爱她而已。
  曹娇娇道:“爹,快说嘛,不然女儿吩咐裁缝量好了尺寸乱作,让你京城的同僚笑话你。”
  曹工岂会惧怕曹娇娇的恶作剧?依旧笑道:“笑便笑,你开心就好。”
  曹娇娇嗔他一眼,道:“说正经的呢,爹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曹工不假思索道:“无需太花哨,只要合身就行,不过内里一定要有个口袋。”
  曹娇娇问道:“为何要有个口袋?”
  曹工道:“以前你娘和我好的时候,从来都是亲自为我缝制衣裳,不假人手,你也知道女儿家的心思细腻,也喜欢花花草草的,所以她常常在我衣服里面缝个口袋,在小口袋里装上许多细碎的能除味的花瓣或叶子,后来爹也就习惯贴着心口的地方有个小口袋了,好像……”
  好像林皎还在的样子。
  曹娇娇何尝不明白曹工是多么重情重义又念旧的人呢。
  要不是对林皎万分思念,怎么会连和林皎呆过的人都那么珍惜呢。
  一切不过是爱屋及乌,天下之大,又有谁真的和他相干呢。
  曹娇娇细思便觉得眼睛湿润了。
  曹工眨了眨眼,企图掩盖自己泛红的眼圈。
  曹工也不知道为何,近些时日他越来越思念离去的林皎,他感觉到他疼爱的女儿长大了,而他也要老了,他感觉林皎离他越来越近了,好像和他的心脏融合了。
  曹娇娇知道林皎是曹工不能言说的痛,而她柔软的心也完全见不得曹工流泪的样子,她情愿自己流血都不愿看到曹工流泪。
  曹娇娇立马咽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道:“爹,年关将近,府中事务繁多,我想大姨娘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我想和蒋妈一起接管一些府中庶务。”
  曹工头也不抬,执笔在空白的纸上随便画了几个字,正好就是林皎的名字。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爹说就是,有蒋妈助你我也放心,你也大了,这些东西是该学学了。”
  曹娇娇见曹工如此放心的将曹府交给她,她也就敢放开手从大姨娘手中□□了。
  后来再就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曹娇娇见曹工公务繁忙,眼光时不时的落在公文上,便自觉的离开了。
  ***
  后来的几日里,曹娇娇很细心的同蒋妈一起,为曹工冬日里要穿的衣服选好了布料和样式,然后让裁缝在曹工空闲的时候替他量了量身量,曹娇娇就在一旁站着,她是看不出曹工有什么变化的,等到裁缝走了之后,蒋妈心疼道:“将军如今不上战场了,反而瘦了,是不是下面的人伺候的不尽心?”
  曹工贴身的事他一直没让人插手,身边用的人都是他用了十几年的人,故意怠慢倒不会,万分用心也难以做到。
  曹娇娇听了蒋妈这样说之后,都默默记下了。
  曹工心中再难有人,所以这些贴心的事,只能是她这个女儿代母完成了。
  曹工很不以为然,胖点瘦点他是不在乎的,他知道自己身子骨尚且硬朗。
  不过对于蒋妈的关心他再没有向以前那样致谢了,只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在裁缝走了不久之后他同曹娇娇打了招呼自己也离开了。
  曹娇娇将两人微妙的变化看在眼里,她不知道曹工为何故意冷落蒋妈,她只是猜测着,这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可是她重生之后,并没有发现蒋妈和曹工有什么不对劲,若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也是蒋妈单方面的而已,蒋妈虽然是她家下人,但是她只是为报恩才待在她们家,照顾曹娇娇的起居,林皎当时来京城的时候是将两人主动提出要签的卖身契还给了两人,所以蒋妈是自由身,曹娇娇不仅不能限制蒋妈的人生自由,更不能限制蒋妈的心灵自由。
  所以,曹娇娇才对于蒋妈喜欢曹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不会刻意的为他们两人创造机会,曹娇娇虽然没有见过林皎,但是林皎就像挥之不去的空气,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在她的生活中无孔不入,她身边的爱人,源源不断的爱意都基于林皎。
  林皎和曹工的爱情也是令曹娇娇动容的,也是她内心所向往的,在曹娇娇看来是纯洁不可侵犯的。
  曹娇娇回了房后将自己关在房里,仔细的想了想整件事。
  蒋妈几乎时时刻刻在她跟前,很少和曹工单独相处,所以她在的时候蒋妈和曹工一定不会有什么。
  曹工对于感情是木讷的人,所以若非别人说明白,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明白对方的心思的。
  可是蒋妈也不像是有胆子直言男女之事的性格,蒋妈若是敢表明心迹,便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曹娇娇仰在榻上,她的食指轻轻的在小桌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笃笃的声音停了,青黛便轻手轻脚的开了门,果然见曹娇娇在榻上仰着睡着了,近日曹娇娇勤奋的接手府中事务,中午很少休息的,今日一大早便起来了,许是累了,所以想事想的入迷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青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脚上穿着一双厚底的淡绿色的鞋子,走路的时候有点沉闷的响声,于是青黛将双脚的鞋轻轻地脱了,放在门口,然后穿着单薄的袜子从门口走到曹娇娇的床上去,替曹娇娇将稍后的毯子拿了过来,然后又踮起脚尖,生怕吵醒了曹娇娇……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去。
  青黛走到曹娇娇面前后,见曹娇娇密长的睫毛像小翅膀一样停在眼睑上,便忍不住轻笑了,她是陪着曹娇娇一起长大的,曹娇娇的性格她也是再了解不过了,这些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府里府外也发生了不少事情,青黛真的觉得曹娇娇变了许多。
  青黛温柔的将毛绒绒的毯子搭在曹娇娇身上,并且轻轻的压了压,好让毯子贴着曹娇娇的身。
  青黛见曹娇娇没有动静,便转身准备走了。
  曹府墙外突然一声巨响,隔着曹府层层叠叠的院墙,传到曹娇娇耳朵里的只是一声闷响。
  曹娇娇陡然伸手将青黛抓住,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意,“抓住你了吧!”
  青黛见曹娇娇被惊醒,突然睁开眼又突然抓住她的手,着实吓了一跳,身子往上提了提之后,用另一只手抚摸了胸口,嗔怪道:“小姐你吓死我了!”
  曹娇娇将毯子拉下来,笑道:“趁我不注意偷看我睡觉,吓吓你怎么了?”
  青黛见曹娇娇不盖毯子了,端正了坐姿,似是要起身了,便收了毯子道:“小姐,你从小就这个毛病,躺在榻上就爱敲桌子,只要声音停了准保是睡着了,只要睡着了肯定是没盖被子的。”
  曹娇娇轻笑,只有青黛这么细心,红罗这点上和青黛简直没得比。
  青黛又忧心道:“这天说变就变,今日哈口气都看得见白雾了,这会儿子最容易感染风寒了。”
  曹娇娇理直气壮道:“春捂秋冻嘛。”
  青黛将毯子叠好了放在床上,“还秋冻?小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日了么,小雪都已经过了。”
  曹娇娇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时间过得真快呢。
  刚刚眯的那一会儿,曹娇娇睡着了,所以现在还觉得蛮精神抖擞的。
  曹娇娇想起什么似的问青黛:“不对啊,今年的武试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入冬了?”
  青黛扶额,“小姐你睡糊涂了吧,武试是明年呢。”
  曹娇娇这才弄明白,原来她把重生前后的事情弄混了,原来武试是在明年。
  青黛给曹娇娇沏了杯热茶,曹娇娇喝了热茶暖了暖身子之后便推开门出去了,青黛赶紧穿好了鞋子,拿了件披风跟在她身后,见外头风大,便追着曹娇娇的脚步,替她披上了,曹娇娇又问:“将才听到一声响,将我吵醒了,是怎么回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青黛道:“不是我们府上的,是隔壁府中的,我这几天出门的时候看到隔壁好像新起了一个府邸,不晓得是哪家达官贵人呢。”
  曹娇娇不解,谁会在她们家隔壁建造府邸?
  曹工初来京城的时候并不富有,所以买不起很好的屋子,于是就在这里皇宫不近不远、不算热闹的地方买下了这座府邸,这是他和林皎成婚生子的地方,即使后来有了身份地位和财富,他也执着的不愿意换更好的环境。

  殷勤频致语(五)

  曹府后来修缮了一下,比原来气派了不少,和王府皇宫自然是没得比的,但是在这一片已经算很好的房子了,这片区域虽然比原来繁华多了,还是比不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而且这边住的权贵不多,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般有钱人都不会选择将房子买在这边,那么普通人家的话,哪里又有能力不声不响的将房子盖好?
  曹娇娇纳闷了,到底是谁住她家隔壁了?
  曹娇娇本来是往管家那边走,突然转了脚,出了门,青黛见曹娇娇没有吩咐她留下,便紧紧跟上了。
  曹娇娇走了有一会儿才走到隔壁正门前,只见门前两尊异常勇猛的石狮子,瞪着大眼睛看着曹娇娇,屋檐的构造很有特点,不像是大周的建筑,曹娇娇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
  可是虞破焰作为质子,不是应该住在皇宫里吗?
  而且虞破焰不像是不知道自己处境的人,他住在宫里应该安全的多吧。
  没想到短短几十天,虞破焰的府邸就做好了,而且施工隐蔽,完全没有影响到她们家。
  曹娇娇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虞府立马有人开了大门,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弯着腰小跑出来迎接曹娇娇道:“是曹小姐吧,我家主子有请。”
  曹娇娇纳闷,她这刚一露脸主人家的就请她了,难道真是虞破焰啊?
  曹娇娇虽然不是万分确定,但是她内心没有排斥该主人的邀请,所以就跟着那下人一起进去了。
  虞府布局让曹娇娇陌生又熟悉,因为既有大周的建筑特色,又有异国风情,两者融合的非常好,曹娇娇现在十分肯定这就是虞破焰的府邸了,因为没人能做的像他一样,一样迅速、一样贴心。
  那人在带路的时候小心异常,生怕怠慢了曹娇娇,青黛略略数了下,那人为曹娇娇指路共弯腰了十二次,并且一点厌烦的样子都没有。
  青黛不禁赞叹该仆人的素质,可想而知主人家的该是多么有涵养的人。
  穿廊过庑,曲径通幽之后,那人将曹娇娇和青黛带到了一处开满各个季节的花朵的园子里,园子顶上有接近透明的琉璃顶盖,既不会让院子显得阴暗,又暖和,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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