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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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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出门看看,总不能连街道都摸不着吧?可府上有规矩啊,出门得有理由啊,比如刘姐姐邀请我赴宴了,周姐姐邀请我赏菊了。”
“这倒是,你们不如公主们自在。”
“就是。这些邀请,我以往都是置之不理的,如今我倒是接了帖子,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只是啊。。。。。。我出门是一个白天,我到底用多久时间在周姐姐家赏菊,这事儿,我母亲和祖母可就不知晓了。”
“若是她们与我一同去,我也可以说与周姐姐玩得好,多待一会让母亲留了人给我,她们也不好说不。”
皇上一听,拍了一下桌面,大声道:“好!你说得没错!!朕的皇子也该有正妃了。其他有功之人,也要嘉赏一番,还有那些个藩王。筝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皇上过誉了。”
“以后你若是想进宫来看皇舅舅,只管递牌子跟江公公说就是了。”不过一个小主意,秦筝就在皇帝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给自个又找了个强硬的后台不说,同时拿到了随时可入宫的特权,顺带着出宫还卷走了一些赏赐。
回了落芬院,秦筝在屋子里头看柳枝将赏赐上册子,却听得小丫鬟说秦篙上门了。说起来,自从十岁上下,秦篙就未曾踏入她的落芬院半步了。
秦筝吩咐柳枝继续收拾东西,自个则带着朝露去了前头。只见秦篙面色苍白,身子虚软地走了进来,扶风弱柳,楚楚可怜。
“妹妹有何事?”
“姐姐,妹妹今日来是请罪的。以往是妹妹蒙了心肝,糟蹋了姐姐一番好意,还请姐姐原谅了妹妹的不懂事。”
“你哪里不懂事了?”秦筝勾唇瞅着秦篙笑。
秦篙咬了下下嘴唇,诺诺地说:“妹妹误会了姐姐,在祖母面前说姐姐的小声话,妹妹以为是为了姐姐好。。。。。。。”
“行了,别说了!”秦筝大声制止了秦篙的歉意。
秦篙眼眸中滚着泪珠,拿出一条手帕,按压眼角,“姐姐是不愿意原谅妹妹么?”秦篙啪嗒一声,软软地身子,跪在地上,“姐姐,求您原谅妹妹吧。”
秦篙身后的丫鬟闪过一丝不忿,替秦篙出头,“大姑娘,我家姑娘都如此软着脸面来赔罪了,您为何还紧紧咬着不放?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说姐妹兄弟要团结友爱,您为何不怜惜下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比不得大姑娘您。我家姑娘出生后生母就去了,自幼就因着身份看着下人的脸色长大,从小到大讨好驸马、长公主和老爷子、老夫人,饭不敢多吃一口,话不敢多说一句,行差踏错也生怕被人怪罪,日日小心谨慎,从不敢多言。也不过是前几次为了大姑娘好,才说了几句,倒是让大姑娘记在心头如此久。”
“您的身份高贵,可我家姑娘难道就低贱么?她也是秦家的姑娘啊。”
朝露:“你放肆!主子说话,你这下人还敢插话!!”朝露上前一大步,揪起小丫鬟,一个巴掌下去,脸肿了一大片,另一个巴掌落在脸上,嘴角破了,流出了血丝。
小丫鬟被拖到一旁,秦篙一不留神,真摔在地上,绸缎面的裙子袖口磨出了毛,秦筝眼神里头露出了笑意,咋舌了两声,暗自可惜了一番,真是好面料啊,真是可惜了,那可是蜀地的面料啊。
秦篙特意穿过来,怕是以为秦筝如前世一般草包,什么面料都看不明白,没想到心口被挖了一大角,只怕要痛死。
没想到大伯家的堂姐出手真阔绰。
“秦篙。”秦筝眉眼中透露出了看不起的神情,“你来求我原谅是一回事,我原谅不原谅你是另一回事。天底下竟还有逼着他人原谅的说法,真真是笑话了!!你想借着祖母的手逼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毒面甜口苦的蛇蝎样儿,我也懒得理你。你倒是越发轻狂了。我还就把话放在这了。你秦篙,生来就是低贱之人,比不得我血统高贵!!!你若是不爽,也得给我忍着!!”
“别说得好似你在秦家受了多少委屈,若是让祖母听到,估计都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心黑了没有!!!”
“别在我面前耍手段,我让你耍了,那是给你面子,不让你耍,那也是应该你受的。以后,少来我面前晃荡!若是真要求我,不若你去想想,你能做什么哄我高兴的事?”
“对了,你给大堂姐做的那些事儿,我还真看不上眼,我身边丫鬟都做得比你好,你可以滚了,别让我丢你出去!”秦筝骂完后,朝露一松手,将小丫鬟扔地上,跟着进去了。
秦篙面色变了几变,恨不得上前掐死秦筝,咬得满口都是血,只能咽了下去,小丫鬟顶着一张血脸,上前扶秦篙,秦篙麻利地爬起来,不见进来时的虚弱状,冷声道:“走,去找驸马爷!!”
可惜她们带了话去驸马爷那,只得了四个字:安分守己。
朝露小眼神勾了几下秦筝,话头吐不出来,秦筝翻看了柳枝登的册子,让她去收好,喝了口水,才悠悠地说:“你是想说我太嚣张了?”
“若是驸马爷和老爷子知道。。。。。。”
秦筝放下茶盅,在桌上轻轻碰出了响声,冷凝一笑,“爹和祖父不会计较这些更不会替她出头。我辱骂的可不是真正的秦家人。”
朝露睁大了眼睛,似乎对自个得知了辛密而惊讶。
不对呀,若真如姑娘所说,那为何李嬷嬷对秦篙很不一般?
至于叶王府中的叶炎,将桌案上的纸条揉成了一团,边上足足有一堆了,还有几张纸,上头写着秦篙两个字。
隔天,京城里头喧嚣起来了,选秀定下来了。
☆、23章 023教半子
落芬院半步轩的窗子微微合上,座椅上头光滑的木漆冷面上罩着薄薄的一层软垫,入秋天越发凉了,宫嬷嬷让人把落芬院里头坐的,躺的光溜溜的板儿都垫上,说是凉意从尾入,生怕秦筝一个不小心着凉受了罪。
半步轩内点了小暖炉,地龙还未到烧的时候,秦筝最喜无事时靠在半矮榻上看远山景的云雾缭绕,夏日里头吃冰纳凉。
此时,秦老夫人正坐在上首,额头上一勒着抹额镶嵌祖母绿,双目炯炯,瞪着垂首帖耳站在前头的孟嬷嬷。
秦老夫人是被拦在了半步轩了,发起威风来,硬是暴跳如雷嚷着要发卖孟嬷嬷,不料被她不阴不阳地话梗在心头,跟吃了哑炮般难受。
刚秦老夫人从长公主的凤鸾院门口走过,本要进去,却拉不下这当婆母的架子和面子,只能暗恨地走开,命小丫鬟前去打探,得知长公主有事出门了。想起秦筝是长公主的心头肉,这才踏足,没想到,她一个长辈,屈尊降贵过来,却被拦在小轩内,若不是有事相求,只怕她早就让李嬷嬷押着秦筝这目无尊长的丫头跪祠堂去了。
离秦老夫人外祖家的侄孙女和侄孙来的日子越发近了。她听得宫内选秀消息传出,有了几分计较。
白家为皇商,可参选,只是参选的却不是皇帝和两位皇子枕边人,而是公主或郡主入宫读书的选侍。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在宫中读书,不免都要接触两位皇子和皇帝,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秦老夫人自是不会让自家外侄孙女把目光瞄在了皇帝上头,这对她来说太难了,可若是成为两位皇子中的一位,却也是可望可及的。
秦筝靠在罗汉榻上,手执着一卷书,翻看了两三页,眼神开始恍惚了,合上书本,盖在肚脐上头,准备眯上眼睛,养养神,偷得浮生半日闲。院落里的丫鬟们行影匆匆。
柳枝在一旁守着,心揪着,时不时透过薄纱往窗外看去,秦筝早已察觉到她不当的举止,却未曾多说。
“姑娘?”柳枝站也不是,走开也不是,眼瞅着秦筝好似要晾秦老夫人一整天,她担忧啊。
秦筝充耳不闻,翻身,背对着她,身上的书掉落也不曾理会。柳枝却没有什么眼色,等了一会,上前小声唤:“姑娘,醒醒。”
“什么事?”秦筝耐着性子问。
“姑娘,您得去见见老夫人,您晾着老夫人可不行。”
秦筝盘腿坐了起来,来回打量了柳枝许久,想着上辈子她也不知柳枝后来如何了,只是在她未失踪前她也算尽心尽力服侍了一场,该提点她还是会提点的。
“这事我自有分寸。柳枝,你虽比我年长了一岁,不过若是你想出府嫁人,倒是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还有,奴婢忠心就好,其他事若是琢磨不透,在心里藏着,别说出来被人嘲笑。”宫嬷嬷在外头站了一会,听秦筝没轻没重地教训了柳枝几句,这才进了门。
“姑娘,屋子打扫好了。”
刚才把秦老夫人打发去了半步轩用的就是入秋正堂内在打扫,灰尘多,她身上的好料子,沾染上了不好。
秦筝伸手搭在宫嬷嬷的手肘上,到铜镜前头稍微收拾了几下发髻上略微杂乱的发丝,这才领着宫嬷嬷和柳枝过去。
走入半步轩,秦老夫人面色铁青,瞪着双眼,充了血。秦筝晃悠悠地敷衍行了家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才问老夫人为何而来。
秦老夫人开口就要教训她不守女则女戒,却听到李嬷嬷轻微咳嗽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下来,转而说起了软和的话头来:“筝儿,你如今贵为郡主了,还是皇上亲封的。可不管如何,你还是秦家的姑娘,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今年选秀,咱们秦家想送了你妹妹进宫参选。虽秦篙与皇上隔了辈分,可到底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子女,不过是占着些许虚名罢了,若真按那些个血缘算起来,只怕大半个京城里头的官宦人家都能唤上亲了。”
“这选秀一事,关乎秦家生死存亡。你好歹拉扯一下秦篙,也算是为秦家尽力了。还有一事,是你远房表妹,不过比你小上一个月,白蕊,你五六岁时候她还过来跟你住过,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么?她要上京了。听说年后宫中要开书房,想必你也能进去读书,这读书总要有些侍读,祖母生怕你在宫中一个人不方便,想着白蕊心细,让她给你当侍读可好?”
秦筝勾了勾唇,只淡淡地睃寻了秦老夫人眸光中的期待,开了尊口,“祖母可问过祖父了?”
秦老夫人眼神偷偷往边上瞄了一眼,“问过了。”
“若是祖父愿意,我自然没有话说。”她暂且应下。
秦老夫人一听,似乎成了,又关怀了几句,扮着慈爱的老祖母好一会,嘘寒问暖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宫嬷嬷,去把祖母来我这的事一字不漏说给祖父听。”宫嬷嬷正要出去,秦筝又喊住了宫嬷嬷,附耳说了几句,她应了,从角门出去,派小厮去衙门等着秦老爷子下衙。
傍晚秦筝吃过饭后,冬雪从立德院打探来的消息,说是傍晚时分,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接着就是乒铃乓啷的响声,秦老爷子气冲冲地出门了,而秦老夫人在屋子里头鬼哭狼嚎。
秦筝掰着手指头笑。
半个时辰后,秦老爷子那头的婆子唤了秦筝去书房见他,秦老爷子一身正气,摸着翘了翘的胡子道:“筝儿啊,你很懂事。”说过这句话,秦老爷子让老婆子将一个木盒子递给秦筝,秦筝看着上头雕着红漆喜鹊跳梅图,掌心轻抚竟然有一丝润感,不由得抬头想要推辞,秦老爷子不给她任何机会,“筝儿,你退下吧。”
秦筝敛眉道:“是。”
冬雪扶着她回了落芬院闺房中,秦筝打开盒子,却见里头是一小叠银票。秦老爷子书香世家,饱读诗书,没想到却不似那些迂腐的官老爷,令秦筝颇为惊讶。
只是当秦筝数了足足一拇指厚的银票到了后头五张,却发现竟然有三间铺子和一间庄园、一四合院的房契。
自古以来,女子一直都被看作是外姓人。出嫁从夫,再回娘家就是客人了。因而家中铺子、庄园等若不是母亲嫁妆代代相传所赠,或是家族公中所给,父辈很少将一些房产再送给女儿,为的不过就是不便宜了以后的亲家。秦筝瞅着这五张房契,放在手上,倒有些许烫手。
朝露在外头扣了几声门,唤:“姑娘,奴婢有事禀报。”秦筝将银票和房契全都塞进了盒子里头,盖上了盖子,招呼朝露进来。
“姑娘,长公主回来了,让您去凤鸾院的抱厦待客,说是有贵客到。”秦筝见天色不早了,也不知哪个客人这么不懂事,现在还过来做客,唤了柳枝进来稍微收拾了下,临出门时,想着让朝露把盒子收起来,之后又改了主意,让朝露带上盒子。
到了凤鸾院的抱厦门口,她就见一身着蟒袍玉带的郎君背对着她,她远远瞅着就猜是叶炎,也就他上门长公主还能多几分客气了。
叶炎察觉到后头的动静,转身,正要上前,却见秦筝瞪大了眼睛,示意他不要乱动时,他才尴尬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假意摸头发。
两人行礼过后落了座,等丫鬟上了茶,秦筝打发了朝露到抱厦前头守着,叶炎目光热忱地顺着她的形容描绘着,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秦筝被看得连带着头发丝都要臊起来了,小声嘀咕:“你看什么?”
“我看你这两日过得好不好。”
“能有什么不好的?能吃能睡。”秦筝大大咧咧地说。
叶炎见她并没有受到皇宫中的那些事干扰,也就安心了许多。倒是秦筝来而不往非礼也,反过来关怀他:“你伤可好全了?”
“差不多了。”叶炎也不夸大,小心思里头就是想看看秦筝对他关怀的模样,秦筝瞅了叶炎一眼,见他耳朵尖略微发红,抿了下唇,心里偷笑:“若是没好全,可别硬撑着,我可不想你英明神武的名号毁我这头,让我落了埋怨。”
“你上门倒是巧了。我刚从祖父那儿得了好东西。”秦筝用手指头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划拉几下,她略带试探地问:“你说我要不要还给祖父?”
“不过若是还过去,我嫁妆和私房钱就少了一些,即使这只是我嫁妆的那一小角,我也觉得心痛得很,可若是不还了,总觉得便宜了你。你看如何?”秦筝玩味儿地刁难叶炎。
叶炎对这些身外之物也大气得很,以前打了那么多胜战,也抄了不少家,得了不少赏赐,没怎么放在眼里,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够惦记着自个娘子的嫁妆,他又不是软骨头。
“随你处置,只要你开心就好。”叶炎双目深邃,毫不作假。
秦筝满意地点头,至少叶炎人品不错,没得那些个小肚鸡肠的想法,否则她得考虑是不是带上几个更厉害的侍卫,还是随身携带些□□,迷药什么的,等他不听话需要调/教的时候用上,幸好叶炎省心。
叶炎不在意秦筝的试探,在他看来,秦筝试探他是想托付终身给他,他巴不得秦筝多试探几次。
如今秦家上下,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不敢对这婚事有什么看法,平阳长公主这未来岳母倒是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不,连带着他在半路跟到秦府,她都宽宏大量地让他进门了。只剩下面前的秦筝了。
叶炎自动忽视了岳父大人秦驸马以及大小舅子的麻烦,正当叶炎喜滋滋地想着就快抱得美人归的时候。
秦筝猛地起身,退了两步,险险地躲了过去。而叶炎只察觉到一阵快风与危险,凭着本能侧了头,腰却被咯到了椅子的扶手。
秦驸马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习武的木棍,一步一步走上来,趁着叶炎恍神,迎头就是几棒下来,“好得很呀,竟然敢摸上门来了?老叶没空教你礼数,我正好教教你!筝儿,回去!”
秦筝爱莫能助地给叶炎一眼各自保重的眼神,摸着带过来的木盒子,遁走了。
至于叶炎此时才恍然大悟,被平阳长公主坑了!!
平阳长公主此时幽幽地喝着甜燕窝,对着花枝抱怨:“驸马等会受累了,得吩咐小厨房好好补补,多炖点吃的。难为驸马晚上回来吃饭,凤鸾院的开支又得增加了,本宫这俸禄都要被吃垮了。”她一脸心疼状。
而花枝则差点笑得花枝乱颤,长公主的俸禄添了上万两,驸马能吃多少?没成想长公主如今还能如此刻薄人了。
秦驸马则内心熊熊烈火,一定要替闺女压住未来女婿,好让闺女以后作威作福!!
此时城门外一辆马车被拦在了外头。
☆、24章 024白家人
傍晚厚重的城门缓缓地合上了,发成砰地巨响,震得尘土路上灰飞扬。赶着进城的一辆破旧的带着青色罩顶的马车,临门一脚,马蹄正好顶上了城门,眼瞅着门缝就这么合上了。
马车夫见了,也十分愤愤不平。他恼怒地转头对坐在马车里头的人说:“少爷,城门合上了,眼瞅着我们就要进城了,马蹄都钻缝上了,还硬是挤了出去。”
听到如此回话,门帘一把被撩开了,只见一身形壮硕粗矿的男子探出头来,胡须拉杂,厚唇微微干涸,凶神恶煞的眸光微动,哑着嗓子,声音洪亮,“他奶奶的,这是看不起我们从外地人?”
他一把就要跳出去找人理论,却身形顿了下,只听里头传来柔弱的声音,“哥,别惹事。”
这么一劝,他反倒觉得丢了脸面,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事了,早已经把祖父交待的话全放在了脑后了。
“女子别多事!”他挣脱掉里头的妹妹扯着的袖子口,跳下了马车,往城门去,用铁拳似的双手拍打城门。
咣当当地响着,闹得守城轮班的人不耐烦了。
马车里头的姑娘焦急地埋怨马车夫:“你竟然挑唆我哥去闹事,看我回了家不卖了你!”马车夫有恃无恐,只一脸苦笑,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背脊却挺得直直的,“姑娘这是说笑了。我们外姑奶奶嫁的可是秦家人,秦家的姑娘可是未来的王妃,这靠山怎么都硬当,还怕那些个守城的侍卫?再说了,若我们家的车是官家车,他们哪里敢如此?”
“行了!”姑娘冷冷地呵斥了一句,双手不安地扶着马车里头的小桌椅,随身伺候的小丫鬟茫然无知地瞪大了眼睛,缩了缩脖子。
却说那守城侍卫们听外头拍了半盏茶功夫还不停歇,竟生了气了,回禀了领头小队,禁卫军分队副将邹文,邹文正卸下铠甲,抹干净额头上的汗,别看守门容易,风吹日晒不说,京城守门有讲究,那些个官人衙役的亲戚,都要如数家珍,才不至于得罪了他们。
邹文不过才喝了一盅家中老婆子都不喝的酸涩茶,呸了呸嘴上的茶叶碎和沫子,正准备换班,却见小兵跑了进来,愁眉苦脸地回禀:“文老大,你去瞅瞅,来了个愣头青,在外头拍了半盏茶功夫的城门了。”
因禁卫军总队副将邹凯乃邹文堂兄,因而在小兵嘴里,唤的邹文文老大,以示区分。
“行,我去瞅瞅。我刚咋说的你们?别心急,看人马蹄子都要顶上了,放一马也就是了,你们非得急吼吼地缠着换班,出事了吧?”
“老大,别提了,丧!”小兵脸都皱成了苦瓜了。
邹文也不穿铠甲了,直接三两步出了凉棚子,爬上了城门,对着下头马车喊:“拍门的是谁?报上名来?”
马车中的姑娘听一喊,趁着外头哥哥还没有回声,不顾仪态下了马车,虽面上遮着帷帽,却能看出清秀之姿,身形窈窕柔弱,风骨骚俏,好似江南水乡之人,哝言哝语,“请官人恕罪,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叨扰了官人,我定劝兄长。。。。。。”
“我说你!刚才看我们马车就进门了,怎么不让开?你这是欺压我们外来人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邹文翘了翘嘴角,双眸冷凝,看着那壮硕身形却说出了天真幼稚之言语,冷哼道:“本小将不管你是谁,城门禁闭之时乃天子所赐,法规所度,既然逾时,又何闯入的道理可言?你虽为大丈夫,却远不若弱女子让人钦佩,真是可悲可叹!!”
“你!”
姑娘上前抱住兄长的胳膊,却被兄长一个不小心扫到,直接摔在了地上,帷帽掉落,露出了清秀雅致容貌,双眸若水,脸颊泛红,瞅向城门上的邹文,只见邹文身形匀称,腰肢挺拔,双目清朗,观之亲切。而邹文见姑娘容貌、身姿与言谈,不由得多了几分好看。只这四目相对,两人竟然生出了亲近与好感,不约而同别过头。
“妹妹,你没事吧?是兄长不好!”壮汉上前扶姑娘,姑娘微微一笑,安抚壮汉,“没事,快扶我起来。”
邹文见小姑娘没事,安心道:“你们还是赶紧到城郊找地方住下吧,等天明了进城便是。若是天黑了,只怕你们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了。”
壮汉还要上去讨公道,却被姑娘扯住了,“多谢官人。”
邹文见姑娘扯着不情愿地壮汉上了马车,远去后,才下城楼交接班。
而壮汉与姑娘则在邹文提醒下,险险地订到了客栈最后两间上房。
此时秦家门口,叶炎扶着十二出了门,却被朝露唤住了,秦驸马瞪大了眼睛,一副亲闺女拖后腿差点气死含辛茹苦老爹的模样,恨不得将棍棒扔地上,顺脚踩两下。
朝露顶着秦驸马的目光,硬着头皮上前拿出小木盒,递给叶炎,“王爷,这是郡主给您的。”
叶炎翘了翘嘴角,伸手接过,将木盒特意在秦驸马面前晃动了几下,似乎在说,你打我也没用,我有自家未过门的娘子疼着。
秦驸马冷呵一声,“还不走么?秦家没饭给你吃!!”
叶炎出了街口,走上马车,打开小木盒子,里头字条、一串流苏等物,叶炎爱惜地抚摸了几下,又合上,揣入了怀中。
秦驸马吹鼻子瞪眼睛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凤鸾院,一进卧室,就哎呦呦地装柔弱,“娘子,为夫累坏了,要你抱抱才能起身。”
平阳长公主噗嗤一声笑,柔柔地哄着,“好,这样亲一下够不够?”平阳长公主将温热的双唇轻轻印在他额头上。
秦驸马嗯了一声,“不够,不够,还要。”平阳长公主只能又将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又一下,“老不羞!!”
久经红颜醉的秦驸马片花片叶不曾沾身,自是有其能力。他伸手搂住平阳长公主的腰肢,附耳轻言了几句小话儿,平阳长公主双眸情丝微动,伸手打了他几下,两人嬉闹着。
翌日刚吃过早饭,秦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就亲自到凤鸾院请长公主、秦筝并秦驸马一齐过去,说是老夫人外家的姑娘少爷过来了。
秦筝乖巧地跟在父母身后,心里回想着重生前的事。秦老夫人外祖家姓白,乃皇商。不过当年好似白家遭了难,逃到秦家求收留,秦老夫人可没有露面,据说让李嬷嬷给了白家人百两银子,唤了官差打发走了。
当年她不过想着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惹了一身骚,害得她出门参加宴会都要被嘲笑有这一门不争气的亲戚。至于白家人到底为人如何,白家的命运如何,她一概不知。
却不知,当年她本能得救,白家人恨上了秦老夫人,偶然遇到在村落中劳作,耕种白家土地,当年白家子入赘,早已经不姓白,因而发觉秦筝面熟,查过后与猜测了□□十的真相,也未曾向京城秦家报信。不过战乱之时,入赘的乌家也在劫难逃。
立德院内,秦老夫人面带笑容,精神奕奕,身上的衣服也是崭新的,看着秦驸马、长公主并秦筝都过来了,满意得很。她笑出深纹的脸柔声对秦筝道:“筝儿,等会你表姐过来了,你定然喜欢。你表姐是最为和善不过的人了,性子也好,你们姐妹好好玩耍,相敬如宾,和睦友爱才是。”
“是。”秦筝应下,只是不想在此时破坏了融洽的气氛,倒是早早来这服侍秦老夫人的秦篙垂眸不动,内心想些什么,却不是他人所知。
在秦老夫人翘首以盼下,李嬷嬷领着两个人进来了,为首进来的正是城门口叫嚣的壮汉,虽一身长袍,却粗犷得不似江南之人,此人名唤白伯疏,而跟在身后垂头拘束,身形俏丽的女子名唤白蕊。
小丫鬟在秦老夫人面前放上了两薄薄的蒲团,白伯疏与白蕊跪下行了大礼后,才与秦老夫人相见了。
秦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老泪纵横,一时感慨,抱着白蕊哭了一回,止住了泪,才哑着嗓子对他们二人说:“这是你三叔,这是你三婶婶,平阳长公主。”
“给长公主和驸马爷请安。”两人跪下恭敬地请安。
长公主唤了起,让花枝递上了他们二人的见面礼。
秦老夫人指着秦筝,说:“这是你们的表妹,秦筝,宁安郡主。”
“给宁安郡主请安。”秦筝愣了下,忙上前牵起白蕊的手,“表姐不必多礼。”
秦筝愣神不是因着白蕊江南水乡清秀的长相,而是因着上辈子她流浪到了京城,差点饿死,在城郊破旧寺庙中歇息,正是她停下了马车,从马车窗中探出头,让丫鬟送了她一篮子吃食和水。
她曾推却不要,她却眼眸闪着一丝泪意,轻语道:“我并不是好心肠,不过是想起已经走散了的兄长。我积德行善,不过是想为兄长积福,愿兄长在危难之时也能遇上福。你接过,也算是全了我的心。”
秦筝牵着白蕊的手,咽下了喉咙中的酸涩之意,“祖母,不若让表姐住我西厢房吧?”
长公主见自家女儿对着白蕊颇有好感,也多了几分关注之意。
若是以往,只怕秦老夫人喜不自禁,可秦老夫人想着昨儿才被秦老爷子给吼了,定是与秦筝脱不了干系,她外祖家的侄孙女可不能被秦筝在家中磋磨。
“筝儿能如此想,是极好,我听了也高兴。只是筝儿到底是郡主,蕊儿住那就不好了。”
“不若让表姐与我同住?”秦篙适时发出善意,也想解秦老夫人燃眉之急。
秦老夫人本就想让白蕊与秦筝交好,怎肯让白蕊与秦篙住,摇头:“算了,住你那太远了,我心里惦记。离落芬院北面有个小院子,让蕊儿住那就是。至于伯疏,就住前院的客院,挑一间便是了。”秦篙红了脸,咬了下发白的唇,退到后头,不再出声。
一通安排后,秦老夫人又提拔了郑嬷嬷和丫鬟香儿给白蕊,秦筝笑着与她告别,便跟着长公主回去,本要直接回了落芬院,却听到长公主冷声喊住了她,“筝儿,你过来!”
秦驸马见长公主面上若霜,似有风暴之险,脚底抹油,只留下一句外头有事,飞了长公主一眼,溜走了,留下秦筝一脸黑线地跟在长公主身后,一进门,就被长公主喊跪下!
☆、25章 025如意郎
庭院幽深,自从长公主有了封号,院落里头的丫鬟和婆子都肃穆了许多,走路也悄无声息,平日里头的肆意活泼也没了,进入凤鸾院,一派肃然。
平阳长公主黑着脸快步走过抄手游廊,花枝手疾眼快替长公主撩开了门帘,才不至于使长公主因过于慌张而擦到脸,秦筝跟着进门,满脸都是无奈。
花枝领着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都下去了。一室内只留她们二人独处。
平阳长公主坐在上首,望着秦筝那张娇嫩欲滴如春日般花蕊悄然绽放却掩盖不住其娇美的脸庞,脸颊红润,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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