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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纵[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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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地迎了上来,“公子,里面请。”
秦筝双手背在后头,面带微笑,颇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样儿,面白无须,身上撒着香粉,腰间的荷包也五彩缤纷,这是京城最为流行的小富之家浪荡公子打扮。
她往朝露后头扫了一眼,朝露在路过小二时,伸手摸了一块小碎银子,一个高抛,掉入了店小二的怀里,店小二伸手摸,往牙齿一咬,兜入了袖子中,追了上去,殷情地引着路,“公子,小心台阶儿!”
进了戏院,分为三层,中间一高台,铺着红色厚毯子,上头一长不溜的书桌与说书的道具,小二引着往二楼包厢走去,冬雪上前揪住小二的领子,压着嗓音道:“小二,你是瞧不起我家公子么?怎的只带我们到这破旧之处?”
小二一听,连连拱手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三楼,它没人啊!”
“呦,你太看不起我们公子了吧?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公子来头大着呢,那叶小王爷,知道不?跟我家公子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最近京城里头名头最响的京城第一美人,我们公子也是远远而见过。我们公子现在,够不够坐上头去?”
小二一脸为难,挠着头,心中感叹着赏银不好赚,可那三楼,被包下来了呀,咋天天有人找三人包下来的人晦气?
此时店主赶紧走过来,好声好气地给秦筝作揖,“公子,伙计不懂事,您请,您请。”冬雪一松手,小二直接一个屁腚坐地上了。
店主亲自替秦筝上了茶,才退下了。
秦筝偷偷环视周围无人,笑着对冬雪比了个厉害的手势,问:“你从哪儿学来的?”
冬雪小声说:“昨儿跟着踩点,跟这三楼里头的一个不着五六的人学的。三楼是被人包了,可只要闹一闹事,就能上来了。还有,传出话头的人也在三楼,据说今儿要露脸了。”冬雪用下巴点了点斜对面,“就是那个。”
朝露比冬雪稳重,她边替她们二人掩护,边轻声提醒她们小心露馅了。
刚才她们那一闹,来这说听戏的几个书生不敢多言了,秦筝对着冬雪道:“等会开场前下面那些人定然去解手,你到过道上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再确认一番。这次定然不放过那个败坏我名声的人。”
下头人交头接耳,时不时偷偷瞄着他们,等到临开场前一盏茶功夫,斜对面来人了。
只见坐在上首的是一位清隽贵公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朱唇微点,身着直裾长袍。秦筝目光落在他脸上,只见他微微将视线移到了秦筝上,没有一丝温度。他浑身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冷意,令秦筝低下了头,这人到底是谁?
高台敲起了锣鼓,发成了铿锵有力之声,灯光暗了下来,冬雪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凳子都没有坐热,附耳回秦筝:“公子,就是斜对面那位。”
秦筝沉下心,那人虽只带了一随从,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若是正面对上,只怕铩羽而归,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若是偷袭,倒有几分把握。
“朝露,偷听你比较在行,你等会往那边去,偷听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或者找边上陪着的小二,用点手段。”秦筝笑看着说书人,跟着人鼓掌,跟着人站起来叫好,边吩咐朝露话。
秦筝跟着透出了铜板,往下头洒,一不小心落在了书生身上,书生站起来往上看,冬雪瞪了回去,把书生给瞪缩了头,秦筝冷漠地勾唇,“哼,软骨头!”幸而跟着出来的是冬雪和朝露,而不是柳枝,要不定然讶异地询问秦筝为何变得如此快,以往不最是喜欢这种白面又能屈能伸的书生么。
说戏过下半场,临近尾声,朝露悄悄掩着身子过来,在秦筝耳边嘀咕了几句,秦筝一听,眼睛亮了亮,见下头的人开始散去,对着朝露和冬雪说:“你们两个,若是看到他身边人跟着他,你们就去引开,若是没有,你们先去前头刘婆婆的绿豆糕店买点绿豆糕,我若是半个时辰不回,你们就回去搬救兵,对了,只能告诉我娘。”
“公子,让奴婢跟你过去吧。”朝露上前道。她总觉得那包厢里头的人不太好惹。
秦筝见斜对面的人已经站起身了,拍了下朝露的肩膀说:“两人跟踪,容易露了行迹。”说完她就溜身先行下楼,挤在了人群中。
朝露与冬雪略微担忧地望了对方一眼,也赶紧下楼了。
此时月挂梢头,人正多起来。
秦筝怕跟丢了人,一直离得不远,偶尔假装看铺子上摆的物件,越走越发有些许偏僻了,秦筝望着街道上人越来越少,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边上一摊子卖的花灯,有个栩栩如生的兔子状,她不由得看定了神,伸手摸了两下,恍然想起自个的大事,正巧看见那人往前头巷口闪进去,秦筝二话不说,放下兔子灯,跟着跑了进去。
她进了巷子,发觉周遭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她和前头被跟踪的人,她轻轻地将手探入衣袖中,抽出软鞭。她今日出来,因怕被打之人以后认出她的身份,特意换了一条长公主让兵器库工匠特意为她做的练武用的鞭子。
她放缓了脚步,只见前头的人突然站住了,脚边还有一条手帕,他弯下腰,秦筝快速小跑几步,一个快闪,劈鞭而落,直挺挺地就要落在那人的肩上,当秦筝以为得手时,却见他人顺势往前一滚,迅速转过身来。
秦筝跨步劈腿用扫鞭想要让那人站不稳,却见那人笑嘻嘻地道:“呦,还有两下子。”他快速地躲了过去。
听到这不着调的声音,秦筝这才发现,中计了!并不是她开头跟踪的那个。
她正要往后头跑,却见穿直裾的清隽贵公子如今穿了粗布衣,冷淡地望着她,秦筝要落鞭时,却被他伸手扯住了鞭尾,将鞭子卷到了他面前,伸手将秦筝钳制住。
巷口来了一辆马车,秦筝被扣着的双手背在后头,她打算在巷口高喊时,却见刚才摆摊的人不见了,她被推上了马车,蒙住了双眼。
刚才笑嘻嘻的人道:“主子,这小子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值不少银钱,应当是哪个大人府上的公子,也不知那位大人得知自个儿子闯祸了会如何?”
赶车的人打趣朝中大臣,“哪有人敢到主子面前讨人?”
“这么说,我们可以趁火打劫狠敲他们一笔了?”
一温醇的嗓音制止道:“行了。”叶小王爷叶炎审视着秦筝。
他们立马闭嘴了。其实他们也多少有点不快,本来布了个局,替京兆尹府抓小毛贼,他们两人可是蹲守了好多天,没想到临到头,毛贼没抓到,倒是发现个对他们图谋不轨的,为了查请这人的底细,不得不把提前布局用来抓毛贼的把戏放到刚才那傻贵公子身上,回去得让同僚笑惨了。
秦筝心里数着数,估摸走了有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一会,拐了弯,之后她被揪着下了马车,后头推搡着她往前走,直到跨过了门槛,咯吱一声,门关上了,“你可以摘下蒙着的布了。”
秦筝往后头扯了一会,才把布扯下来。
她看了一眼周遭布置,屋子很空旷,只有一桌一椅,靠着墙角还有一简陋的床榻,桌上笔架子上吊着笔,左侧架子上放着几摞书,屋里凉嗖嗖的。
坐在上首的叶炎目光凉如水,锐利入刀剑,落在秦筝脸上。秦筝装作强势,挺了挺胸,也瞪了回去。
果然人皮里头到底是灯草做的还是金玉所做,不能浅显一概论之。
像这种人比纨绔子弟更让人不齿,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为何跟踪我?”叶炎语调平平地发问。
秦筝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露出微笑,反驳道:“你又如何能判定我是在跟踪你?这京城里头的路,还属了您的名不成?”
叶炎一听秦筝话中犯了忌讳却面不改色,似乎并未察觉,不由得心生几分忌惮,顿了顿道:“为何我下属蹲下捡东西时,你就挥鞭而上?”
秦筝眼睛一眨不眨,正色道:“本公子容貌俊丽,生怕有些人图谋不轨,因而防身,可有错?”她做出一副她最美,其他人都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状,她露出既无奈又无辜的表情。
“你进巷口慌张的神情又作何解?”
秦筝心弦微乱,略微肃然,“慌张?我竟是不知,若有,大致是偶然到了陌生之所之顾。”
“既然道路不熟,你又为何不原道返回?”
“这不是你们引我过去的么?”秦筝悠悠一笑,露出小白牙。
在外头偷听两人对话的人一阵牙槽酸痛,不由得不满地惊呼:“握草!被反咬一口了!这该死的小白脸。”
秦筝从叶炎出口询问时就有感自个很可能弄错人了,待他问话时,越发明显了。
叶炎没再问,站起身,向她走来,在离她五步远时说:“你先待这,等查清了身份,再放你回去。”
“你知晓戏院里头的流言么?”秦筝在他擦肩而过时突然问。
叶炎转头问:“什么?”他迷惑的眼神显露无疑。
秦筝摇头,松口说:“没事,你走吧。”
叶炎出门,将门带上,命了侍卫守着,跟着出门的十一和十五跑了过来,不甘心地围着叶炎挑唆:“主子,我们白忙了一趟,心情格外不爽。”
“就是,那小子竟然还敢钻您的空子,得好好教训一番,让他长长见识。”
叶炎驻步,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话头,“老实说,你们想做什么?”
“想吓吓他,出口恶气。”十五挠头小声说。
十一附和着连连点头,一脸期盼。
叶炎考量片刻,只道:“那人身份不简单,别过了头了。”
十一和十五眼眸中闪过欣喜,拱手道:“是!”
此时朝露与冬雪却在刘婆子糕点店前徘徊不安,眼瞅着过了约定的时辰,往秦府跑去。
☆、10章 010借声势
却说秦府凤鸾院中,长公主恰从庄园回来,正揉着肩膀闭目修养,却听得外头一阵喧闹之声,她打起精神,正要应对一二,却见是朝露与冬雪匆忙进来,二人还未行礼,正要开口,长公主便伸手止住了她们,让林嬷嬷带了人下去,才示意她们回话。
朝露跪下道:“长公主,姑娘不见了。”
“什么?”长公主翻身坐起,焦急地逼问,“什么叫不见了?”
冬雪细细说了秦筝的计策,长公主听后却摇摇欲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唤了外头立着侯消息的宫嬷嬷,“嬷嬷,派人去请驸马回来,就说我身子不适。”
宫嬷嬷领着半醉半醒的秦驸马回来,长公主上前扶着驸马,让他坐下,秦驸马拉着长公主的手,眨着温润的双眸,柔声轻问:“娘子今日唤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筝儿不见了,你悄悄儿派人找找。”长公主心都要被挖出来了,她的筝儿是她从小到大捧在心头的尖尖肉,怎么能够就这么不见了?从听到消息那刻起,她心中的惶恐和担忧直压得脑袋晕眩。
若不是强撑着,怕秦老夫人从中钻了空子,做了手脚,她只怕早就已经倒下了。
秦驸马冷面示人,沉吟片刻,又问朝露和冬雪,“你们把事儿再细细说了。”秦驸马越听眉头越蹙,他知晓长公主定然是后悔让筝儿习武了,若不是筝儿仗着习武,轻看了他人,才遭此劫。
思罢,秦驸马立刻站了起来,扶着长公主进寝室里头,轻声安抚长公主:“你放心,我定然找到筝儿,你先睡会,若是你撑不下去了,策儿和简儿该如何是好?”
被秦驸马劝了几句,长公主只能躺在床上,推着秦驸马赶紧去找人,秦驸马应了,匆忙往外头去。
却在经过立德院时被等在一旁的秦老夫人拦住了,秦老夫人也是听闻长公主身子不适,想打探出一二来。
“母亲为何站在风口?”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眉眼挑了几下,怒气冲太阳穴,恨不得伸手拍幼子几下,他人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说自个这个儿子。
“还能为何,不就是你那好媳妇,天都黑了,还闹什么身子不好。”
秦驸马拱手道:“既然母亲无事,那就回去休息吧。”秦驸马将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搀扶着秦老夫人手肘的李嬷嬷身上,吩咐:“李嬷嬷,还不扶着老夫人进去休息?”
说完,也不等秦老夫人发泄她的怒气,只留下一袖清风,秦老夫人自是骂骂咧咧地进院里了。
京城另一边的宅院里头,秦筝盘腿坐在硬榻上,偌大的屋子空旷得很,外头守着的人影贴着门扇。
夜里风呼呼地吹着窗厩,发出轻微的响声,秦筝手里细细地用耳朵听着周遭的声响,盘算着若是明日她出不去该如何偷偷发出消息。
此时只见窗前闪过一忽高忽低的身影,手上似乎还拿着尖锐的匕首,往靠床边的窗户贴近过来。
秦筝香是偷偷儿将袖子里头的皮鞭握紧,庆幸他们并没有拿走皮鞭,可当她将目光扫过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影时,她不由得蹙眉后,手从袖子里头拿了出来,转而躺在了榻上,盖上了被子。
窗户底线的十一和十五窸窸窣窣地说着小声话儿,“怎样?”
“躺下睡觉了。”
十五的皮雕刻栩栩如生,上头刻的是去年办案时一个凶悍的匪徒的样子,可里头那个白嫩小子竟然一点都不理睬。
十五气鼓鼓地扔掉皮影,转而卷起袖子,“等着,我去树上抓几只虫子过来,看着细皮嫩肉,定然怕这些个。”
秦筝听到十五如此说,翻了个身子,最后坐起,淡淡地说:“我不怕虫子,你们手段太儿戏了。”
“我们不儿戏的时候,怕你吓得尿裤子!”十一也跟着不服气了,说他们没有手段,简直就是侮辱他们不称职,侮辱叶小王爷识人不慧。
秦筝哦了一声,回想起当年曾经听过的叶炎如何对付那些奸徒,冷声问:“我这倒是有几个手段,不如说与你们听听。你们可知皮草?”
“那是什么?”
她将口吻放轻,似有若无,轻轻拨动着他们心底深藏着的恐惧的那根弦,放缓了语调,合着外头的清风,“简单说来,不过就是生吞活剥而已,剥皮,塞草,不过如此。最为喜意的是那阵阵哭求的声响,你们听。。。。。。”
被秦筝这么一说,两人心底里头倒是毛毛的,十一和十五看了对方一眼,嗖一声,跑开了,守门的侍卫摇头心里骂着他们孬种。
十一和十五直接蹿进了叶炎亮着灯火的书房,他们两人一进门就嚷着:“主子,那个小白脸太邪门了!说那些个酷刑说得人起鸡皮疙瘩。”
“还一点都不怕,主子,我觉得他适合干我们这行,要不收了他?”十一倒是想找个人替他们分担分担活。
叶炎合上兵书,抬头,目光灼灼,“我去会会他。”
月色洒在甬道上,叶炎从书房到关着秦筝的厢房也不过两道门,此时冷风吹得树丛沙沙作响,他轻微的脚步轻扣着甬道铺就的石子,卷起他脚边的尾袍,干枯的树叶卷了几圈,似飞沙走石般,他的身影溶于夜色中,难以分清。
叶炎见屋内一片漆黑,轻声询问了守卫,只道是睡下了,正要离开,却听得里头沙哑的嗓音,“既然已经过来了,进来吧,正巧我睡不着。”
秦筝从榻上起,守卫推门而入,寻了烛火,拿出火捏子,点了,叶炎这才踏步而来。秦筝今日已经是第二次清晰的见到他的面容,却仍为他俊颜心惊。
“夜深了,你为何不睡?”叶炎见他似乎没有一点焦急的情绪,只是他观察人细致,在看到秦筝微微颤抖的袖口,才不觉惊奇。
秦筝冷笑三声,“我为何不睡,你还不知晓?”此时他定然再次来试探虚实。
“确实不知。”叶炎放低了嗓音。
秦筝踱步,走到门口,指着两个守卫,争声厉色:“外头两个侍卫守着我,却纵容下属吓唬我?怎么?看我没有吓出什么你们想听的话,换你来询问了?”
“我可是把话扔在这了,我,你审问不起!”秦筝昂着下巴,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想试探,这个看似是他们的主子的人到底有何破绽她能够加以利用。
叶炎见她突然如竖起尾巴的刚断了奶的狼一般虚张声势,心底竟然起了一丝温意,他强压下那股子莫名而起的情绪,低头望向他,个子有点小,也不过十二岁,也不知以后能不能长高长壮。
“你误会了。”
“我可没有误会。我可是实话跟你说了,你在戏院来得晚,我可是与叶小王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你若是得罪了我,等我踏出你这院门,非得拆了你的院子不可!”秦筝对着叶炎龇牙咧嘴,作出凶悍样儿,本来不懈借用叶炎煞神名讳,也只能一用再用了,大不了之后送个礼赔罪就是了。
“你说和谁?”叶炎怔住了,连带着守门的侍卫头都不由得垂下去了,心里暗骂里头的小白脸,看着聪明,咋关键时刻蠢得比十一十五还明显?
秦筝转了个眸光,微微闪动,露出凶悍的表情,吓唬他:“叶炎,京城里头人称煞神的叶小王爷。他可是我家亲戚,自幼待我最好,还经常给我送礼,我可是他的座上宾!他现在定然知道我不见了,你若是不想住处被他带着人马踏平,还是乖乖儿送我出去才是正事。瞅瞅你这张俊俏的面孔,也不希望被叶小王爷划上一道吧?”叶炎的名声,应该很好用吧,秦筝心里满满都是笑意,只等着面前的人跪地求饶说自己有眼无珠了。
守卫踉跄了两步,差点给秦筝跪了。
叶炎冰冷的眸光竟然染上了一层暖意,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容,他轻声说:“是么?正巧我也闻名叶小王爷已久,不曾与之相见,看他有没有本事寻上门来?若是有,我想着,这煞神的名号,也得换给我用用了。他用太久了,我听着不爽!”他言语虽轻,却好似四两拨千斤,一字一句都重重锤打在了秦筝摇摆不定的心上,一下一下,慢慢击垮她的狐假虎威之势。
秦筝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抿了下唇,一下子被眼前的人出乎意料的招数给弄懵了,叶炎的名号怎么突然不管用了?
秦筝快速睃了叶炎一眼,察觉不出他在强撑着,越发心慌了。
看来眼前这人与叶炎有得一拼,可前世到底有几个年岁与叶炎相差无几,却实力相当的人物在?
她不记得了,或者说上辈子她只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一心想摆脱这门亲事,哪里会耗费力气在意这些,更别提之后就被拐出京了,她其实连叶炎到底长的是圆的扁的方的长的白的黑的全都不清楚。
叶炎悠悠地凝视着面前的小人儿,小小个子,心思倒多,他颇为期待接下来秦筝该如何应对了。
只见秦筝抬眸,呆愣着望着他。
叶炎见他只凝望着他,久久不言,正当被看得有些许不自在,正要开口时,只见秦筝睫毛颤抖了一下,眼眶里头充盈着泪光,一瞬间,一滴泪水,顺着眼角,轻轻滑落,滴在地面上。
“你。。。。。。”叶炎的心似乎被烫了一下。
☆、11章 011耍花招
女人得眼泪是最好的武器,男人的眼泪就是惊吓了。至少叶炎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可今天见到了秦筝的那泪光点点,好似塞北夜空中繁星璀璨夺目。他按下心中的慌乱,不动声色。
秦筝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她的哭并不是后院妇人泼妇般凶悍之势,也不似未出阁小姑娘娇羞抽泣,她哭得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翘长的睫毛好似有了灵气,轻微抖动,双眸星光闪烁,眼眶泪珠滚动着,似落非落,嫩白的肌肤上微微泛红,娇软的鼻音中带着侬音,滑落的泪珠好似流星坠落,虽无痕,却印在人心间。
她变脸如此之快,让门口守着的侍卫以为自家主子如今已经荤素不忌了,对着小白脸伸出了魔爪。
叶炎见她雾气朦胧,欲诉还休的眼神与晶莹的泪珠,只一伸手,将瘦弱的秦筝直接拎着后领子到了书房。
秦筝站在叶炎的书房,里头的书并刚才那间更多些,书案上却没有任何东西,她弱着嗓音说:“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叶小王爷,那些都是听来的,都是为了吓唬你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有权有势,何必跟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过不去呢?我真的是个本分人。我自幼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扶持,只有一个年老卧病在床不堪走动的祖母,家中只有一间破屋子,今儿晚上刮大风,我担心我祖母病更重了,没人给她倒水喝,还有我家稻草屋上头的屋顶,只怕都要吹乱了,若是下雨了,我祖母可怎么办呀?我祖父是在打工路途被官人的马车压断了腿,被人扛回来一口气就上不来去了。我爹在我两岁的时候,为了讨工钱,被主人家活活打死了,我娘当时怀着身孕,见我爹死了,她,她昏死了。我祖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若是我就这么不见了,我祖母可怎么办呀?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来世报答您啊。”秦筝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遮着双眸,生怕让叶炎看出她的破绽。她嘴上嚷着可怜,编着故事,心里却一个劲儿对自个的祖父祖母、公主娘、驸马爹、兄长还有小团子弟弟道歉,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在我嘴里死了。
“如何报答?”叶炎听罢,轻描淡写地询问。
“您缺什么?”秦筝一听有戏,放下遮遮掩掩的衣袖,来回擦掉了那早已经干涸的泪痕,压低嗓音,试探性地问。
叶炎来回踱了几步,唔了一声,见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子,里头闪过一丝喜意,他心下生出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说,“我什么都不缺,若真要计较起来。。。。。。”
“缺什么?”秦筝被吊了胃口,不由得将脖子伸得老长,露出了修长秀美的弧线。
叶炎恍了眼,静了静神,才道:“大概,缺个服侍的人吧。”他身边的小厮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只是挑小厮有些麻烦,倒也不是真缺。
秦筝却会错意了,音调拖得老长了,哦了一声,尾音还带着点戏谑,连连点头,赞同地说:“公子长得英挺不凡,确实需要贴身服侍的人,只可惜我是个男儿身,倒是不能满足公子的心愿。不过没关系,公子,听闻人还有下辈子,下辈子若我是女儿身,定然寻到公子,以身相许,以示对您今日的报答,您看如何?”她的算盘打得咻咻地响呢,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呢,开心地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她站起身,拍拍屁股,正要准备走人,叶炎冷声道:“站住,我说你能走了么?”秦筝一听,怔住了身子,僵硬地转过来,正要说她不是答应了么,都许给他下辈子了,他还想怎样呢!!!
叶炎缓步上前,眸光从凝重、震惊到复杂的转变,在她两步前停住后,又退了几步,沉吟后说,“下辈子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辈子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在这好好待着!”
“我,我好命苦啊,没有爹娘疼、兄弟宠就算了,还要被人欺负啊,我的祖母啊,你到底在哪里呀。。。。。。”秦筝眼珠子一转,直接坐地上,学着上辈子在乡下里头见到那些仆妇们的姿态,准备吓退他。
不料叶炎拧着眉角,才听了一句话,冷眸直直刺过来,让秦筝戛然而止,张着嘴巴,要合上又不甘心,不合上又觉得进风。
“老实待着!”叶炎直接走了出去,吩咐跟过来的守卫将门守好。
秦筝坐在冷地板上,顿时还真有点小委屈了,她后悔自己太过于自大了,以后出门找茬子,应该多带点人才对,不要逞强。
她决定养精蓄锐,好好休息,等明儿再想办法传消息出去。
而本来要睡觉的叶炎却彻底睡不着了,他往前院的书房去,喊了十一和十五过来,十一和十五刚睡下,就被唤醒,朦朦胧胧地行礼,见叶炎一脸不快,赶紧甩了甩脸,做出清醒状,叶炎语调微沉,若有所思,“你们去查查她到底是谁?”
“她?那个小白脸?”十五揉了下眼睛,其实他们瞅着小白脸也没觉得他是啥奸佞,只是故意吓唬他而已,明日即使是查,也走个过场。
听叶炎吩咐得如此郑重,两人以为自个看走眼了,顿时双目炯炯地瞅着叶炎,静待他的命令。
叶炎暗自叹了口气,“你们口中的小白脸,是个姑娘。”叶炎也被刚才自己无意间的发现略微震惊。
现如今虽然风气开,但也很少有姑娘男扮女装到处行走,更别提是习武弄刀,他如今知道的一人也就是他那从来都未曾谋面的未过门的娘子,长公主的独女。
只是长公主出身皇室,对规矩很是看重,更别提是秦家的老夫人了,这个姑娘怎么瞅着他都不会想到是自个未过门的娘子。
十一和十五都被吓得更清醒了,他们磕磕巴巴地指了指外头,吞了下口水,才问:“主子,没看错?”
“嗯,没看错。”叶炎颔首,“她耳垂还有耳洞。估计年岁较小,因而与郎君相差不大。”
十一和十五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自个和叶炎了,只能拱手应了,匆忙出去打探消息了。
翌日秦筝是被从窗外透进来的亮光给弄醒的,她翻了个身子,觉得腰酸背痛,床板太硬了,家中怎有如此硬的床,让她一整夜都没睡好。睁眼一看,陌生的书架让她想起昨儿自个被抓了。
翻身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秦筝走到门口,拍了拍门,嚷着:“我肚子饿了,你们赶紧送早饭给我吃!你们不会想存心饿坏我吧?”
叶炎在院子里头打拳,听到侍卫的回禀,只能净手穿上外套,往书房走去,秦筝还在里头有气无力地喊着:“来人啊,快给我送吃的,你们还不送吃的过来,是要饿死我好侵吞我名下的嫁妆么?”
“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心吧。”
叶炎低声吩咐了守门侍卫几句话,推开了房门,秦筝正嘀咕着:“我嫁妆多得让你们搬一辈子都搬不走,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肚子饿啊。”她一抬头,见叶炎站门口,跟宫城守门似的护卫,扬眉问:“你来了,我吃的呢?”
叶炎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大胆的姑娘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吃要喝不说,还摆架子,随口骂人,也不知是该说她蠢还是说她机智?
侍卫拿着食盒进来,秦筝压根不需要侍卫动手端出来,自个就站起来,将食盒里头的吃食全都端出来,她拿着筷子,端着粥,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点评哪样好吃,哪样有点差强人意。
叶炎摇头不理会,只走进来,坐她对面,瞅着她吃东西,秦筝手上很忙,嘴上还是招呼了下叶炎一起吃,叶炎并没有放心上。
等秦筝放下筷子了,叶炎指了指屋里头的书说:“这些你可以看。”
秦筝见叶炎就离开了,问:“我能出这房门么?”
“可以。”叶炎还要说话,侍卫过来轻声回话,叶炎也就离开了。
书房里头,十一和十五一脸疲惫,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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