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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小庶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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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摸了摸鼻头,也学着他爹的样子闭目养起神来。
……
秦庆朝他们离开林府后,月婉心里担忧,便快步上前拉住林慕的袖口问道:“夫君,他们明日能还得上吗?”
“以秦家一己之力,十有八九是还不上的。”
“那……”月婉有些听不明白。
“若是还不上,我正好借此收回三间药材铺。若是还得上,那我便正好看看背后支持他们的是哪些人了。”
月婉心头一惊:秦庆朝背后还有人?难道是……她蓦地想起为林慕送别那日来者不善的钱颂良。可是,前一世钱颂良似乎一直与林慕交往甚笃,真的会是他么?
眼看月婉皱着眉头陷入苦思,林慕无奈地勾唇笑着,大手抚上月婉的头顶,轻声道:“莫要担心了,为夫会处理好的。”
林尚勋也安慰她道:“慕儿已与我商议过,他做事极有分寸,你无需挂念。”
月婉乖顺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林尚勋寻思着林慕刚回来就被秦家那两个人胡闹一番,到现在还没得歇息,不由得心疼起来。他便让月婉扶着林慕先回别院好好歇息,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再说。
林慕携月婉道谢后,便一同回了别院。
待两人在卧房坐定,林慕抬眼却看到月婉依旧眉头微蹙,应该是还在担忧。他不想看她愁云满目的模样,便用拇指轻轻按揉着月婉的眉心。
“我回来你不高兴么?”他故意逗她说话。
月婉摇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担心,不明白夫君为何突然出手制裁秦家。若是真如夫君所言,那秦家背后另有高人,夫君不是正好把秦家推给了那人,让他们结成同盟么。”
“既然他们有心结盟,我推与不推关系并不大。”
的确,上一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呢,就是秦庆朝的贪欲越来越大,最后竟敢将林家吞并,所以这一世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那,夫君说的那个李冬,他又为何要监视我的行踪?”
“他说是秦庆朝派他去的,但恐怕另有高人。不过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包括秦庆朝那两个惹人厌烦的小厮,也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月婉心惊,“夫君,你……难道你把他们……”
林慕挑眉,俯身靠近月婉低声道:“放心,违背律例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嗯……”月婉长舒了口,“那就好。”
“哪里好呢?”林慕靠的更近,伸手将月婉捞到自己腿上,“为夫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现在满心都是大事,把为夫这个小人又放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呢?”
第57章 和鸣
“我哪里有什么大事可装,最大的事就是担心你了。”
月婉下意识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倒是没在意,林慕却生生顿住了。
他低下头,靠在月婉肩侧,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月婉不明所以,侧着头去看林慕。
这一转头,便直接对上林慕深情的目光。他的双眼如黑夜一般幽深,像有着难以抗拒的吸附力将月婉紧紧勾着。
“想我了么?”林慕低声问。
月婉根本不能思考,只好顺着本能点头。
“信都看了么?”
月婉再点头。
“回信那么短,是不是想把话都等着回来再跟我说?”
月婉又要点头,却被林慕攫住了后颈。
不由分说的吻落在唇角,林慕急促的呼吸声回响在耳畔,几乎是瞬间月婉的耳根便烧灼了起来。
“怕么?”
林慕伸手去解她腰侧的纽扣,月婉下意识伸手去捂,却在碰到林慕手背的一瞬间缩了回来。
她想,这是林慕,是她这一世要好好守护、好好珍爱的人儿呢!
彼此之间的热潮如烈焰喷发,林慕吻遍月婉脸颊脖颈的每一处肌肤后便耐着性子往下,可……
他疑惑地掬起一片温热华软的布料,“这,是什么?”
他嗓音透着沙哑,令月婉目眩神迷。可他的问话,却又令月婉陡然惊醒。
“是……是裹胸。”
林慕陡然间忆起她烫伤敷药那日看到的白色布匹,没想到竟是作这种用途。
他右手因火伤并不太灵巧,于是左手也一齐来帮忙。熟料在林慕额角都沁出了汗珠之时,那裹胸的结依旧纹丝不动。
“月儿,你……该不会是打了死结吧?”
死结?不会吧,她一般都是系个活扣,再将多余的布料掖进里层。难道是刚才林慕手笨,把活扣反而系成了死结?
虽然知道八成是如此,但月婉怕因此伤了林慕的自尊,便咽了咽喉咙道:“月婉,月婉不小心,可能确实是打了个死结……”
林慕暗笑出声,他伸手拍拍月婉的小脸,道:“你可真是会给为夫出难题啊。”
“要不,我自己解开?”月婉红着脸,声如蚊讷。
“为夫还不至于如此不济,况且这又是我盼了许久的事情。”
呼吸声越发急促,窗外一轮明月羞得躲到了云彩后面。
……
第二日,月婉破天荒地起晚了,不过林慕比她起得还要晚些,一来是旅途奔波没有歇息,二来自然是昨夜太过耗费体力。
待月婉坐在妆镜前梳头时,林慕才着着里衣起身。他低头看了眼帕子上的那片嫣红,心中涌起一阵不舍。
“可还疼?”他没忘了昨夜她泫然欲泣却咬着下唇硬扛着的模样。
月婉转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几缕。
“已经好多了。”虽然仍旧有些不舒爽,但已无大碍了,毕竟昨夜林慕事后为她擦洗之时还专门在那里抹了些药膏。
“你今天便在家中好好歇息,我将这几日堆积的事务处理好后便回来陪你。至于开班授课之事,就等明日再说吧。”林慕安排道。
月婉点头应允,站起身要服侍林慕更衣。不料林慕却扬起手道:“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手脚齐全,哪里用你服侍。”
月婉勾着唇淡笑道:“月婉要服侍夫君,自然有月婉的原因。”
说着她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她刚刚为林慕缝制好的长袍,“夫君试试,看看可还合身。”
林慕不禁有些诧异,“你何时做的?”
“就这些日子。”月婉拿着衣裳在林慕后背比划着,“长度还好,不知道胖瘦如何。”
“你哪里来的尺寸,我怎么不记得你为我量过体?”
“呵,”月婉掩着唇轻笑,“要给你惊喜,自然不能让你知道。我是量了你旧衣裳的尺寸。”
林慕点点头,顺着月婉的动作将手臂弯曲、伸直,穿上了长袍。
月婉将褶皱整理妥当,后退了一步后上下打量着林慕,“嗯,刚好合身呢。”
“是啊,何止是合身,裁剪精致,针脚细密,若不是知道这是你的手艺,我还以为又是请了哪家高手缝制的呢!不过啊……”
林慕卖了个关子,他走近月婉,将她小小的身体揽进怀里才接着说道:“不过啊,再高的高手,都没有小月儿你的手艺好,更没有小月儿你的手艺珍贵。”
月婉娇羞地埋首在林慕胸口,猫儿似的说道:“夫君,谬赞了。”
刚尝了那事甜头的林慕怎受得了月婉这娇滴滴的模样,他当下便打横抱起了月婉就往床边走,行云流水的动作惹得月婉惊呼连连。
“夫君,夫君!”
林慕不听劝。
月婉又急又臊,抬高了声音:“林慕,不,不行。”
将月婉轻轻放置于榻上,林慕倾身而上,“你喊我什么?再喊一遍。”
太像了,这与昨夜那句“再说一遍”太像了!月婉想都不用想,就明了林慕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可是,她心里却有顾忌。
那李大夫说的一月之期虽然已过,但林慕连日来日夜劳累,万一房/事过度,如李大夫说的那样伤精虚亏、大伤元气,岂不是先前的调养和等待都功亏一篑了么。
月婉咬着唇,下定了决心。
“不行,夫君,昨夜已有过两次了,今日夫君要好生歇息。”
“你觉得为夫体弱?”林慕故意反问她。
“当然不是,月婉只是忧心……忧心李大夫交待的事。”她赧颜道,“不如今日月婉请李大夫过来再为夫君把把脉,也好求个安心。”
看着月婉担忧的小脸,林慕原本蕴在身体里的火焰渐渐成了暖流,他知道他的小妻子是在担忧他,他自然不能让她这么一直担心下去。毕竟夫妻之事,只有两人都身心投入才更能得其所乐啊。
“好,那便听你的,请李大夫过来诊治。只不过,若是李大夫说无事,小月儿,你可要加倍赔我。”
“嗯。”月婉微微闭上眼,主动伸出手臂环住林慕的腰身。
两人相叠着躺在床上,彼此间呼吸可闻,许久之后林慕才重新站起来。
林慕到前院去见林尚勋,月婉则招了陈氏进来,打算安排她差人去请李大夫。
可谁知陈氏进来时满脸的喜悦,连嘴上也道贺声不断。
“恭喜少夫人,恭喜少夫人啊!”
月婉有些懵懂,不知道喜在何处。
结果陈氏直接把眼神往那榻上一瞟,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她刚要伸手去取帕子,就听月婉颤着声音道:“陈姨,你,你莫动,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少夫人,这要好好珍藏的,老奴早就准备好了红木匣子,就等着今天呢!”
“不,不用。”月婉怎么也不好意思让陈氏去碰那东西,她站起身拦到陈氏面前道:“我……我还有用处。”
“有用处?”陈氏转转眼珠子,一脸会意了的笑容,“老奴明白了,少夫人是看了那册子上的……?”
月婉本来是随口编了个理由,被陈氏这么一提醒,忽地就想起那对儿一见钟情的男女,事后那男子似乎是用帕子上的殷红画了一树红梅,女子则将二人的名儿秀在了那帕子上头。
知道月婉害羞,陈氏也不再坚持,她转身出去拿了匣子给月婉送回来,又扶着月婉到妆台前为她梳妆。
月婉看着镜中的女子,虽然五官并未有任何改变,却总觉得似乎是有哪里不同了。或许,就像那册子上写的那样,刚刚历过人事的女子总是双目含情,眼波流转吧。
昨夜和方才与林慕的种种羞人之事尽数浮现在脑海中,月婉不由得再次羞红了脸。
陈氏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月婉眼下的心境,她微微笑着劝解道:“少夫人,您也莫要害羞紧张。夫妻间的那事儿啊,就像喝水吃饭一般正常,过些日子您适应了就能知道其中的妙处的。”
结果陈氏不说还好,越说月婉脸越红,不一会儿就像火烧一般了。
无奈之下,她便婉言拒绝了陈氏为她梳妆,转而安排陈氏尽快去请李大夫到府上一趟了。
第58章 断亲
林慕这边刚到前院坐稳当,那边秦庆朝就来了。
与昨日的畏缩胆怯不同,今日秦庆朝一脸志得意满,若是他长了尾巴,恐怕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庆朝来了?”林慕微微抬手算是打了招呼,“想必此番前来定是备齐了租金。”
秦庆朝睨了林慕一眼道:“你们林家狮子大开口,要了租金还要利息,但凡是脑筋正常的,都不会答应你们。”
“哦?”林慕挑眉,“那庆朝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三家药材铺不论是铺面还是存货,我们都不要了。先前那些年就算是我们秦家帮你们林家无偿经营的,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各过各的桥!”
“听你这话头,是以后要与我林家断绝往来啊?”
“哼哼,”秦庆朝冷笑,“那可不只是断绝往来,林慕,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秦家和林家彻底断亲,不论是人事还是生意都再无来往!”
“这也是你爹的意思?”
“是!”
“那好。”林慕突然起身,拱手道:“秦公子,既然你说是替我林家苦心经营药材行二十余年,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提利润分红的事了,权当都给了你们做佣金。稍后我会派我的人到药材铺接管。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说完,他转过身去给秦庆朝留了个背影。
秦庆朝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威胁道:“林慕,我那两个小厮的账还没跟你算完,你小心着点!”
可林慕根本不再理他,他只好气急败坏地走了。
不多时,林尚勋从外面回来,林慕便将方才秦庆朝过来的事告诉了他。林尚勋听完,眉头紧锁道:“他秦宗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弃药材行,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那自然是背后有高人相助。”林慕回道。
“你的意思是钱家?”
“对。”林慕斩钉截铁,“应该是钱家许了什么诺给秦宗烈,他才会舍得丢下药材行这只会下金蛋的鸡。”
“既然如此,慕儿,以后你为人处世还要多加小心,免得落了他们的圈套。”林尚勋语重心长地说。
“是,父亲。”
……
等林慕手头上的事告一段落,已过了午饭时间。好在月婉知道他忙起来总忘了时辰,已经特意派陈氏送了松茸鸡汤过来。
林慕喝了勺鸡汤,登时便满口鲜香。他站起身,手臂高抬伸了个懒腰。
“吴卫,少夫人可歇息了?”
“还没呢,刚才陈妈过来送鸡汤,说少夫人正与李大夫说话,让少爷忙完了早些回去。”
林慕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本打算再看几页账本,可他愣了会儿神,又皱了皱眉眉头后,还是站起身吩咐吴卫一起回了别院。
月婉这厢正在书房认真地记录着什么东西,李大夫就坐在她旁边,对她记录的内容略作指点。
看见林慕回来,月婉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道:“夫君。”
林慕摆摆手,“不必多礼,你又在忙什么?”他发现,她总是有事情做,似乎从没让自己闲下来过。
“少夫人是在记一些药食同源的食材草药。”李大夫代为解释道,“老夫听闻少夫人在开班授课,教授那些村妇面点、甜食。不过方才少夫人主动提及还想做些具有食补效用的吃食,如给娃娃们吃的山楂糕点、给老人们吃的藕粉圆子等。”
月婉也补充道:“听闻孩子容易积食,可药材房里的消食丸酸中带苦、味道又冲,孩子不爱吃。所以月婉想着做成山楂糕点,辅以药材,孩子们也好入口些。至于藕粉圆子,则是想着藕粉易消化,又顺气,配合着肉泥团成圆子,老人们好嚼也不费牙。”
“嗯,确实有想法。”林慕夸赞道,“不过,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一切都可从长计议,慢慢铺开。昨日我看你教她们蒸包子,她们都有些学不会。这细致的糕点吃食,恐怕更难了。”
“是,夫君。”
眼看着这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的模样,李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道:“老夫来跟少夫人聊了许久,正事倒还没做,少爷,您请坐下,让老夫为您把把脉吧。”
在李大夫为林慕把脉时,月婉一直紧紧盯着李大夫的脸,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林慕的脉象。
“少夫人,您莫在盯着老夫看了,再看老夫脸上也开不出花儿来!”李大夫调侃道,“少爷脉象稳健,想做的事一件都不妨碍,只要小心别着凉就行了。”
说完李大夫便站起身收拾起自己的医箱来。
月婉心里喜悦,脸上也神采奕奕,“多谢李大夫,多谢李大夫。”
送走了李大夫,林慕拉着月婉回到卧房,他反手将门一关便直接抱起了月婉。
“你放心了?”
“放心了。”月婉看着林慕甜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挠人,挠得林慕心都痒了。
“那你欠我的,可要加倍还回来了。”
说着,林慕抬手,却偏偏又碰上了那恼人的缎料。
“月儿,”林慕忽然开口,“以后我在,就莫再绑这玩意儿了。”
月婉想要拒绝,可唇瓣已被堵上,只能发出浅浅的吟哦。
衾被翻涌,床上的一双人儿沉醉其中,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
第二日,月婉虽然有些疲累,但仍旧记挂着授课之事。她让陈氏通知那些妇人晌午时分到玲珑轩集合,继续前日未学完的工序。
那些妇人们一来就叽叽喳喳地像雀儿一般,这个说一日不见少夫人越□□亮了,那个说少夫人不止漂亮还眸色似水,定是被什么滋润了。
好在陈氏及时阻止,她们才总算安静下来。
月婉细心将前日教授过的步骤又演示了一遍,末了还多教了她们几种馅儿料的调制方法,直到太阳西沉才算下课。
月婉在院子里坐着,一边休息一边回忆着今日授课有没有疏漏之处。正出神的功夫,忽地听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嗓音。
“少夫人?”
月婉楞了一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比她的声音还细弱,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的。
“你是?”
回答月婉的却是另一个爽朗响亮的声音:“她是我的丫鬟酒儿,少夫人,芷瑶这厢有礼了。”
月婉这才注意到那小姑娘旁边站着的女子。她一身鹅黄色的纱裙,五官明艳,双眸英气十足,如果不是她自报了家门,月婉断然不会将她与那知名花魁常芷瑶联系到一起。
不过,哪怕她是烟花女子,既已向自己行了礼,又岂能将人家晾在一旁。于是,月婉起身回礼,轻声道:“芷瑶姑娘,不知您有何事?”
“听说少夫人在教授女子一些手艺,芷瑶便来看看,想着若是方便也跟着少夫人学学。”
说话间常芷瑶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月婉旁边的石凳上。
月婉有些犹豫。这时,陈氏听到动静也快步从玲珑轩走了出来。她先前见过常芷瑶,也知道她是做什么营生的,是以语气不大和善地说:“芷瑶姑娘,你要学的东西,我们少夫人可教不了你,你还是回去跟你那些妈妈们学吧。”
常芷瑶倒也不恼,她笑笑说:“她们教的都是些取悦男人的手段。我来请教少夫人,是想学些取悦自己的手艺。”
话说一半她转头看着月婉道:“少夫人,芷瑶自小生在乡野间,最爱吃的就是肉包子,可偏偏落到了那种地方,只能假装爱吃糕点糖水的,还请少夫人体谅芷瑶,帮芷瑶圆满这个小小的心愿。”
常芷瑶嘴上说着求人的话,眼神里却毫不见示弱。她就那么含着笑盯着月婉看,干等着她的回应。
月婉其实心里十分为难。一堂课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无大碍,但她方才突然忆起酒儿的声音,正是回门那日在马车外哭求林慕的人。而且常芷瑶和林慕的关系,她至今仍然搞不清楚。常芷瑶整个人与她而言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这个谜团里不仅有林慕、有她和常芷瑶,还有总是利用常芷瑶挑拨离间的秦庆朝。
想弄清楚这些谜团,眼下或许正是个不错的时机。
于是,月婉开口回道:“若是芷瑶姑娘真心想学,那月婉自当倾力相授。”
第59章 矛盾
见月婉答应了,常芷瑶倒也没再说什么不必要的客套话,她谢过月婉之后便带着酒儿走了。
陈氏带着人将玲珑轩收拾妥当之后,便随着月婉往林家走。可这一路上陈氏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毕竟月婉是林府的少夫人,现在为了那些村妇们抛头露面出来授课已是标新立异,若再收个窑姐儿来做徒弟,恐怕要遭人戳脊梁骨了。
陈氏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道:“少夫人,老奴以为让那常芷瑶到玲珑轩来学手艺实在不妥,她是个下/贱的人,恐遭人嫌弃。”
月婉知道陈氏是为了自己好,便耐心答道:“陈姨,月婉也考虑过这些的。但毕竟我已答应她了,不若等明日授课时看看大家的反应如何?”
陈氏知道月婉心意已定,便识趣地不再啰嗦。不过她在心中默默祈祷道:明日那些村妇们可千万不要答应,索性大闹起来才好!但若万一她们不闹,陈氏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月婉自然猜不到陈氏的这些心思,她回到别院,简单地吃了晚饭后便在卧房等着林慕回来。
昨夜听林慕说,他要着手准备下一季贡品采买的事情了,所以也会比较忙碌。月婉正想着不知道林慕何时能到,那边就听到房门细微的声响。
应声抬头,正好看到林慕推门而入。
“夫君。”月婉起身相迎,“晚饭可用了?”
“在前院与爹一起吃过了。”林慕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住月婉的腰身,“你今日可好?”
月婉点点头,“嗯,今日给她们把关键之处都强调了,明后两日便让她们实际操练。”
“那今日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趣事?”月婉皱眉,“倒也没什么趣事,按部就班罢了。噢,不过……”月婉突然想起了常芷瑶,难道夫君问的趣事是常芷瑶的事?可夫君又是如何知晓的……
在月婉游离思索的片刻,林慕已追问了一句:“可遇到了什么人?”
月婉恍然大悟,看来林慕是在问常芷瑶无疑了。
“确实是遇到了一个人,可夫君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陈姨?”
“她也是担心你。”林慕替陈氏开解道。
“月婉知道,也心领了。此事却有不妥,不能为世俗常理所容。不过月婉想,那芷瑶姑娘看着英姿勃发,实在是不像传闻中花娘的模样,或许她沦落至此是有难言之隐呢?若人人都不愿帮她,她以后年纪大了,又该如何过活呢。所以还是希望夫君能让月婉试一试,若是明日大家伙儿都能接受,便让芷瑶姑娘跟着一起学,若是不能,月婉再另想办法吧。”
“看来,你是非教不可了。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当心便是。”
林慕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未曾提及此事,可月婉却隐隐觉得他并不赞同。至于原因,月婉想了许多,却终究理不出个头绪来。
第二日,月婉醒来后照旧服侍林慕梳洗用饭,两人依然相敬如宾,似乎并未因昨晚的对话而有任何不快。待林慕离开后,月婉便带着陈氏赶往玲珑轩。
不料月婉到时,常芷瑶竟然已经坐在里面候着了,她旁边零星坐着几个早到的妇人,不知道聊些什么。
看到月婉来了,她们纷纷站起来行礼。
其中一个妇人突然问道:“少夫人,我们问了半天,这位姑娘也不说自己是谁,您可认识她啊?”
月婉一愣,眼神立刻瞟向常芷瑶。只见她端坐在长凳上,低垂的眼睑敛去了英气,素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月婉清清嗓子道:“这位是常姑娘,闺名芷瑶,是我的朋友。”
“常芷瑶?”
旁边一个妇人念了一遍这名字,突然抬高声音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常芷瑶,常芷瑶,对了!”她猛一拍桌子,“那个挽香楼的花魁也叫常芷瑶啊!难道这位姑娘就是?”
她这一说不当紧,几个妇人纷纷讶异地望向月婉,等着她下定论。
第60章 相遇
月婉有些犹豫,她并不是不愿说,而是顾及着常芷瑶的脸面。毕竟谁都猜得出来,若是那几个妇人知道她就是那个花魁,恐怕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谁知常芷瑶突然自己站了起来,她大步走到那妇人面前,朗声道:“这位大嫂,您说的那人正是我。”
“什么?竟然真是那个窑姐儿!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少夫人,您怎么会认识这种下贱的女人啊,快让她滚吧,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旁边的几个妇人议论纷纷。
常芷瑶挺直了脊背道:“各位姐妹,大嫂,我跟你们一样不过是来向少夫人学门手艺,你们何必要这样嫌弃。”
“你可别跟我们套近乎,什么姐妹、大嫂的,我们虽然没钱、没好衣裳,但好歹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女人。你呢?你可是千人滚万人压的,让人恶心!”
这是先前问常芷瑶是不是花娘那个妇人的声音。
月婉想帮常芷瑶说几句,可刚开口就被陈氏拉住了袖口。她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常芷瑶,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理眼下这种局面。
可常芷瑶就想没听到那些难听话似的,一言不发,只定定地盯着那几个赶她走的妇人。
终于月婉还是按捺不住,替常芷瑶开口道:“各位姐妹,常小姐她昨日来寻我,说是想学点手艺。既然大家都是女子,就互相照料、担待一下,给常小姐一个机会,也给我顾月婉一个面子好吗?”
“少夫人,我们不是不给你面子,可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们和窑姐儿一起学手艺,实在是太丢了了!我们都是要脸的人,传出去还以为使我们不正经了!”
“就是,就是,少夫人,她若是想正正经经地学手艺早就学了,哪会等到现在!谁知道她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玲珑轩里的人越聚越多,反对声、叱责声也更为激烈。
常芷瑶转头冲月婉笑了笑,又转回去对着那些妇人道:“罢了罢了,你们也别逼少夫人了,嫌弃我我就走好了,免得在这儿碍你们的眼。”
说完常芷瑶干脆利落拔腿就走,反倒是刚才那些赶她走的妇人们愣在当场,有些反应不过来。
月婉心里有些内疚,便也跟着常芷瑶往外头走。可常芷瑶个儿高,步子也大,走路一阵风儿似的,等月婉追到外头,她已经过了转角。
月婉模模糊糊看到常芷瑶似乎是遇到了熟识的人,她又向前追了几步,便看清楚了。和常芷瑶说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夫君林慕。
她生生刹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那一对男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说是嫉妒吧,也不像。毕竟她相信林慕和常芷瑶只见并无私情。可若说完全不介意吧,也不是。她心里还有好几个谜团等着解开。
或许,等真相大白了,我就能释怀了吧。月婉如是安慰自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林慕与常芷瑶已经说完了话。林慕正要走,却恰好看到了一直站在那儿发愣的顾月婉,他示意常芷瑶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月婉面前。
“少夫人,您出来寻我?”常芷瑶主动开口问。
“对。”月婉点点头,“不过我不是故意要站在这听你们说话的。”
常芷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你若是要偷听哪能大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间儿啊,肯定躲在离我们近的哪面墙喉头了。”
“芷瑶,你莫要逗她。她脸皮薄。”林慕突然出了声。
常芷瑶眸色暗了暗,声音里不免失落道:“慕郎倒是怜香惜玉,可怜我们这些被你抛在脑后的人了。”
“别胡说,你会吓着她的。”林慕皱眉,脸色不悦。
“罢了罢了,少爷,少夫人,奴家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先走一步。”
常芷瑶临走前,还不忘抛给林慕一个眼神,看得月婉一阵脸红。原来如此英气十足的女子,也能展现出这样妩媚撩人的时刻。
“又发愣。”林慕伸手在月婉脸颊上轻捏了把,“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月婉回过神来,“夫君,你怎么过来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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