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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小庶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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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不答了。
  谁知陈氏一看月婉不吭声,便打定了心思认为月婉是不懂。她不由得心疼起少夫人来:唉,从小没了娘,连出嫁这么大的事,大娘都不跟她好好讲个清楚。
  “少夫人,老奴准备了几本小册子,还有几样小物件,伺候您更衣之后老奴给您送过去。”
  “陈姨,不用,不用。”
  “哎呀,少夫人,您就莫要跟老奴客气了。今晚少爷搬回卧房,您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可是要受罪的。女人头一次遭这事儿,不少人第二日都下不了地呢!”
  月婉刚刚被沐浴褪下去的脸色立刻重新红了起来,她索性紧闭双唇,一句话都不再跟陈氏说。
  陈氏只道月婉是害羞,伺候她沐浴更衣后,便匆匆跑回自己的寝房,拿出了被她压在陪嫁箱底的那几本册子和物什。


第52章 绮思
  林慕一进院儿,林尚勋便急步走出前厅相迎。
  他上下仔细打量着林慕,生怕他哪里瘦了或是病了不告诉自己。
  林慕拱手道:“爹,孩儿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林尚勋说着,将林慕迎回前厅。
  陈汉已特地准备了椅子和软垫,让林慕坐着舒服些。
  “爹,方才孩儿先到玲珑轩看望了月婉,所以回来迟了,请爹见谅。”
  “无妨,无妨。虽然你娘去世的早,但你爹我也是过来人。为了今日开班授课,月婉前几日多有劳累,慕儿你既来见过我了,就早些回去陪陪她吧。”
  “不急,孩儿现将此行的所见所闻说与您听,稍后再回去也不迟。”
  林尚勋听林慕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也好,你先喝些茶润润喉咙,咱们慢慢说。”
  ……
  这厢,陈氏已将册子和物什送入了月婉卧房,她知道月婉定然不会当着她的面翻阅,便早早地离开,留下月婉独自揣摩。
  月婉只看了一眼最上面那本册子的封皮便羞红了脸,当她的视线落在旁边的绣袋上,更是臊得想捂住眼睛。
  原来,陈氏怕她害羞不看,竟特地将绣袋打开,把那些人偶、模具一一展露了出来。
  月婉上一世经过人事,但到头来也没弄明白这事究竟有何妙处。她还记得秦庆朝曾说她白瞎了浑身的好肌肤,却半点女子的妩媚都没有,活像条死鱼。
  她不禁有些担忧,虽然知道哪怕林慕不满意,也断然不会那般侮辱她,但她还是希望他们二人真能如图册里和泥塑人儿那般享受到此事的乐处。
  深吸口气,月婉几乎是抖着手翻开了画册。
  刚开始她还羞着,微微眯着眼睛像偷看一般,但越往后翻她越是惊奇,连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竟然,竟然还能这样……那样……
  噢,老天……假山、树林、草地、石凳,还有秋千,竟然都可以?
  待她一页一页地翻看到最后一本,她发现这本册子与之前的那些都不同。
  它里面记载了一个小小的故事。讲的是一对儿男女在祈福途中一见钟情,然后便定下了亲事。可那男子思念甚深,竟在乞巧节那日爬了墙,偷偷躲在女子的窗下偷看。待那女子关窗之时,他一把将她楼主,忘乎所以地吻了起来。
  月婉蓦地想起先前林慕与她隔着窗的亲吻,不正和这画册上一模一样么!
  心儿狂跳不止,一阵莫名其妙的热/潮在身上涌起,月婉难耐地咽了口唾沫,继续往后翻阅。
  吻过方知情浓,这两人便一发而不可收,男子扒着窗台跳进女子闺房,一把抱起她滚在了榻上……
  最后一张图,那女子微微闭着眼,面色潮红,似在微喘。男子则从背后紧紧搂着她,双唇含着怀中人的耳垂,一脸的满足。
  月婉此时已燥热不已,刚洗过的身子上又薄薄地起了一层香汗,胸口的束胸也越发紧绷,她登时觉得呼吸不畅。
  匆忙收起那些册子和物什,像藏宝似的压在箱底深处,月婉刚刚如鼓的心跳才些微平缓了些。
  她走出卧房想换口气儿,恰好看到吴卫急匆匆跑过来。
  “少夫人,少爷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前院有些事,他暂时回不来,请您莫要等他吃饭了。”
  “什么事?”月婉急切地问。她知道,若不是大事,林慕绝对不会不回来。
  “这……”吴卫有些为难。毕竟前院来的那个不是个善茬儿,若是告诉了少夫人,不免叫她担忧,可若是不说,似乎也不大合适。
  “嘴巴被缝住啦?”陈氏跑过来拧了一把吴卫,“没听见少夫人问你话呢!快说,你若不说,我就自己个儿跑前院去问!”
  吴卫“哎呦”一声,皱着眉说道:“是那个表少爷来了,说什么来看望少爷,给少爷凯旋道贺。可谁知道他包藏了什么祸心!”
  秦庆朝,怎么又是他!
  月婉心头烧起一把无名火,银牙都要咬碎了。上一世与秦庆朝的种种本就让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一世他还不知悔改,像个癞蛤/蟆一般时不时蹦出来膈应人!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已经有了动作。月婉径自朝前院的方向迈步而去。


第53章 好戏
  前厅里,秦庆朝正堆着一脸讨好的笑容跟林慕说话,他背朝着厅门,自然没看到月婉进来。
  倒是林慕,远远就看到了快步而来的小小身影,他把秦庆朝晾在一旁,大步往厅口走去。
  “不是让你先吃饭么,怎么还是跑过来了?”林慕关切地问。
  “我……”月婉原本想说我担心你,但她眼角余光扫到秦庆朝,发现秦庆朝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们俩。
  于是月婉话头一转道:“我听说表弟来了,特地来问候一声。”
  林慕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也好。我正巧要留庆朝吃午饭,你既然过来了那就一起吃吧。”
  月婉虽然厌恶得狠,但既然林慕这么说了,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是,夫君。”
  她正要随着林慕往里走,就见秦庆朝挡在了他们面前。
  “嫂嫂,先前在布行是庆朝不懂规矩,冲撞了嫂嫂,还请嫂嫂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说完,秦庆朝躬下身子做作了个大大的揖。
  月婉不欲与他纠缠,“嗯”了一声之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紧绷。秦庆朝躬下去的腰隐隐作痛,可他为了假装诚意也不好立刻直起身子,只能忍痛继续躬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慕的声音才在秦庆朝头顶淡淡地响起:“庆朝,先用饭吧。”
  ……
  待林尚勋、林慕、月婉落座,秦庆朝才捶着自己酸痛的腰坐下。他抬眼偷偷瞄了顾月婉一眼,只见她比先前见到时更添了几分水灵。秦庆朝在心里暗暗骂道:死残废林慕,竟然让你娶到了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娇女子。
  这餐饭吃得月婉别扭万分,秦庆朝虚伪做作的夸赞时不时响起,林尚勋和林慕连话茬都不搭也没止住他絮絮叨叨的嘴。
  把碗里的米饭吃完,月婉便放下了筷子,她轻声对林慕说:“夫君,月婉吃好了,先下去吧?”
  谁知林慕却压下她的手,低声道:“莫急,吃罢饭还有戏看呢。”
  月婉不明所以,但还是静静地坐着,不再说先走的事。
  秦庆朝在旁边只顾着奉承林尚勋,也没注意到林慕和月婉的对话。
  待吃完饭四人重新回到前厅,秦庆朝便客客气气地拜谢了准备要走。
  可他刚迈出步子,就看到陈汉带着几名壮汉提溜着一个老头儿往这边走来。等他们走进了,秦庆朝看清了那老头儿的模样,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他提起长衫就要往外跑,却被吴卫挡住了去路。
  “庆朝,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正好我家里有些事,请你一起来断断是非。”林慕走到秦庆朝身侧,下巴抬高,示意秦庆朝往前看,“徐吉利徐掌柜,庆朝你应该很熟吧?”
  “怎么会,表哥,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认识徐掌柜。”秦庆朝下意识地否认。
  可刚否认完他自己都像扇自己一巴掌:猪脑子!
  要知道,那徐吉利是林家的老掌柜,几乎算是看着林慕和秦庆朝长大的,秦庆朝就算是想为自己开脱,也不应该说自己不认识徐吉利!
  果不其然,林慕轻蔑地一笑,道:“庆朝,你怕不是迷糊了吧,徐掌柜当年还给你买过不少礼物呢,怎地一转头你就不认他了。”
  秦庆朝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脑瓜子上,一脸懊恼地说:“哎呦,表哥,您看我这破脑筋。徐叔啊,徐叔我怎么会不认识。这不是……这不是今天徐叔看着不大精神,我第一眼没认出来么!”


第54章 对质
  徐吉利一看到秦庆朝,那双浑浊的老眼瞪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再一听秦庆朝那番想要撇清关系的话,他膝下酸软,若不是两个壮汉架着他,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秦少爷,秦少爷,我老徐为您和秦老爷办了不少事,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你!你瞎说什么呢!”秦庆朝皱着眉头,脸上尽是鄙弃,“徐掌柜,小时候您是对我不错,可后来您一直对表哥家忠心耿耿,怎么会轮到替我秦家办事,开什么玩笑!”
  秦庆朝说完,还瞪了徐吉利一眼。他其实是想提醒徐吉利莫要拉自己下水,可徐吉利到了眼下这关头早就被林慕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咬出教唆他陷害林家的秦庆朝一家。
  “秦少爷,你怎地如此黑心!过去你从我这占的林家那些便宜我就不说了,可是难道你忘了,上个季度你还让我做假账,把林家粮铺的粮食运到你家粮仓,为此你还特地送了一房小妾给我。我纳妾那天,林老爷和你亲自来道贺,还送了丰厚的贺礼!”
  “徐吉利,你别血口喷人。你纳妾我和我爹是送了贺礼不假,但那就是念及往日情谊,跟什么粮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说完,秦庆朝转身看着林慕,替自己澄清道:“表哥,你别听这老头子胡扯。我估计八成他是为了养那一大家子人,偷偷侵吞了林家的资产。现在表哥你查出来了,他便成了疯狗,见谁咬谁!”
  其实说出这些话,秦庆朝并没指望着林慕能相信,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一声不吭,不然这不就相当于默认了么。
  “庆朝,你也莫急。我心中自有决断,不如我们再听听徐掌柜怎么说?”
  林慕不疾不徐道,说完话他还特地安排下人给秦庆朝置了把椅子,“庆朝,坐着慢慢听听吧。”
  秦庆朝假装气呼呼地坐下,可他心里火急火燎的,屁股上也像长了钉子似的根本坐不住。他抬眼忘了一圈,发现原先跟着他的两个小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下,他更慌了。
  “表哥,庆朝家中确实有事,来前父亲已叮嘱过了,向表哥道贺之后便要即刻返回去处理。”
  结果他此言一出,林慕还没说话,就听到徐吉利哭喊道:“秦少爷,你要是真这样不仁,就别怪老徐我不义了!”
  说罢,他转头看着林慕,眼眶涨红,声嘶力竭地说:“少爷,少爷,前几日赈灾纳粮,秦少爷非要从我这弄走三万石粮食,还说要再给我娶一房小妾,修一栋别院,是老徐我念在您和老爷对我的恩德才顶住诱惑拒绝了。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去找……”
  徐吉利本想让林慕去找个人来对质,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还有谁知道这事,无奈之下,他猛一跺脚道:“少爷,老徐我没法证明自己说的话,但是,若是我所言有假,甘愿天打五雷轰!”
  “好!”林慕突然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吉利,薄唇微启问道:“徐掌柜,若是当初我没有提前查账,徐掌柜您是否还能顶住诱惑呢?”
  徐吉利被林慕问得涨红了脸。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人的贪欲无穷,若不是林慕当初突然查账,他恐怕只会胆子更肥、胃口更大,莫说三万石粮食,就算秦庆朝让他把林家粮仓搬空,只要贿赂给得够多,他都敢铤而走险。
  眼看着徐吉利哑口无言,林慕猛地转身,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秦庆朝道:“庆朝,我管教下人不严,让你见笑了。依你所见这徐吉利该如何处置呢?”
  秦庆朝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林慕质问的准备,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林慕会把处置徐吉利的问题抛给他。
  “表哥,您别跟庆朝开玩笑了,这是林家的事,我哪有插嘴的份儿啊!我还是赶紧回去吧,父亲还等着我呢。”
  “还是急着走啊?”林慕挑挑眉,轻声道:“既然我家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儿,那庆朝,我且问问你为什么要把李冬安插到我家的粮铺,又让他混进我赈灾的队伍呢?”
  说着,林慕步步前行,直走到秦庆朝面前:“若是我没记错,他前几日似乎还混在村头,监视你表嫂的一举一动吧?”


第55章 惩治
  本来端坐在林尚勋旁边的月婉听到林慕这么说,当下便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李冬居然在监视她,而她对此竟一无所知?!
  月婉不由得紧紧盯着秦庆朝,等着听他如何回答。
  秦庆朝已经被林慕连番的追问吓蒙了,他看着林慕精光毕露的双眼,张了好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解释来。
  “庆朝,不如我来替你解释解释?”林慕问道。不过他压根儿没等秦庆朝回答,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娘去世后,我爹念在你爹是他的小舅子的份儿上,单独送了你们一套大宅子,又将林家生意最好的三家药材行都给了你们。从那之后,林家绝不参与任何与医药相关的生意,目的就是保护你们,让你们有活可接、有钱可赚。可你们呢?根本不把心思用在正道儿上,不知道踏踏实实发展产业,就想着在林家的生意上分一杯羹。”
  说到这儿,林慕不禁有些气结,他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你们看林家做布匹生意红火,就假借与我们一同去江南之机,私下里接触我们的供货商。被我们发现后,我爹想着亲戚一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可结果呢?你爹为了抢生意,进价比我高,还非要卖得比我便宜,末了赔了个底儿掉。按说,这已经够教训了吧,可你们竟然还不悔改,又想着在粮铺里动手动脚。此次若不是我提前查账,恐怕前几天捐不出粮食的人就是我了!”
  “可是,表哥,我爹和我也都只是想多赚点钱,绝没有陷害林家的意思啊!”秦庆朝焦急地为自己辩驳。
  “是吗?那庆朝你还真是单纯得可爱啊!”林慕反问道,“那日你秦家捐的粮从三万石骤降到一万石是什么后果?若是换成我林家呢?众人皆知我林家家大业大,若是连十万石粮食都不愿拿不出来,那恐怕就不只是得罪道台大人和赈灾处那么简单了,搞不好民怨沸腾,林家就此衰败也未可知。”
  林慕说的这话不只让秦庆朝心慌,月婉也是惊讶地握紧了拳头。
  上一世,的确是从赈灾开始,林家的声誉遭受重创,各路生意也开始走下坡路。她原本以为是得罪了上头的缘故,没想到还有冒犯了民意的原因。这一世,多亏林慕觉察得早,不然恐怕她再拼命护着林慕也无法调转林家衰颓的势头。
  心里想着,她忍不住担忧地把视线落在了林慕身上。熟料林慕就像已有感应似的,竟恰好回头。
  两人目光短接,情愫却已暗流涌动。
  秦庆朝继续为自己辩解道:“表哥,这绝不是我的本意。秦家经营的是小本生意,拿出来三万石粮食确实困难,由此才想着去徐掌柜那借一借,目的并不是陷表哥你与不义啊。”
  说到这,秦庆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一闪瞬间又暗淡下来。他抬眼看着林慕,抖着声音问:“表哥,若是我没记错,当初徐掌柜是答应借我们粮食的,可是……可是却捐粮当天突然变卦了,这……这难道是表哥你的安排?”
  说着他又转头恨恨地瞪着徐吉利,“徐吉利,你真是墙头草随风倒啊,竟然配合着表哥给我爹和我挖坑!”
  “这你倒是错怪徐掌柜了。”林慕咄了口茶,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他的椅子正好在月婉旁边,像是随手似的将月婉的小手握在掌心。
  “庆朝,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看不起你?”林慕突然话头一转。
  秦庆朝不懂他是何意,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其实在他心里不只感觉林慕看不上自己,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亲爹都看不上自己。而最可气的,还是那些花楼的姑娘们,提起他的表兄林慕各个满脸怀春,对他却就跟对付一个普通的嫖客一样。对此,他心里又嫉又恨,可偏偏还束手无策,只能用些小伎俩给林慕使点儿小绊子。
  “以前你说我看不起你,我是不认的。但秦庆朝,从今日开始,我林慕便实实在在地鄙视你到底了。”林慕说着,声音越发冷厉,“你爹和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至于其中的细节,你留着回去和你爹好好揣摩吧。”
  “至于你徐掌柜,”林慕抬手指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胖老头冷声道:“稍后我派人陪你到官府自首,至于官老爷怎么判定,你就自求多福吧。”
  徐吉利一听,匍匐在地痛哭出声。像他这样给有钱人家做工的,说好听了是个掌柜,说难听了也不过是条狗。他先前做的那些事情若是闹到衙门传扬出去,他后半辈子根本别想再有人雇他!说白了,他这辈子已经算是完了。
  陈汉看徐吉利哭得没个人样,经了林慕的允许后,便让那两个壮汉把徐吉利架去官府自首。
  秦庆朝一看徐吉利被架走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了,直接“噗通”一声往林尚勋面前一跪。
  “姨丈,姨丈,过去的事怪庆朝不懂事,以后庆朝一定不敢再犯了,求求姨丈,求求姨丈看在姨妈的份上饶庆朝一次,别把庆朝往衙门里送啊!”
  林尚勋毕竟年纪大了,看着秦庆朝这副模样,虽然心里恨得很,但一想到故去的妻子秦茹仍有些于心不忍。他正弯下腰想把秦庆朝扶起来,却忽地听到外面小厮通传:“老爷,少爷,秦老爷到了!”
  听到自己亲爹来了,秦庆朝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先前他发现自己的两个小厮不见了,还以为是被林慕拘禁起来了,如今看样子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秦庆朝的父亲名为秦宗烈,是秦茹唯一的弟弟。虽然秦宗烈为人不怎么样,但一直与秦茹感情深厚,这也是林尚勋愿意看在秦茹的面子上对秦宗烈多有照拂的原因。
  秦宗烈快步走进前厅,正好看到自己儿子那副样子跪在姐夫面前,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火气。
  “庆朝,你个软骨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
  这火气虽说是冲着秦庆朝,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其实实在指桑骂槐,埋怨林尚勋。
  秦庆朝一看救星来了,哭得更加起劲儿,他竟然直接抱住林尚勋的腿,嚎哭道:“姨丈,庆朝真的知错了,求求您了,都是庆朝一人的错,若是您非要闹到官府去,那就把庆朝一个人送去吧,千万不要连累我爹爹!”
  “庆朝,你胡说什么?!什么官府,什么连累的!爹就你这一个宝贝儿子,绝不会让你被歹人陷害的!”秦宗烈大步上前,一把将自己哭得正起劲儿的儿子拽了起来,“别哭了,爹为你做主!”
  冷眼旁观了许久的林慕此时终于站起了身子,他朝吴卫挥挥手,示意吴卫搬个椅子过来。然后又彬彬有礼地对秦宗烈道:“舅父,您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我现在就要带他走!”
  秦宗烈生得浓眉大眼,瞪起人来颇有威慑。可林慕根本不睬他,只是淡淡地勾唇笑了笑,道:“要走也行,先在这几张纸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儿……”


第56章 收拾
  秦宗烈的目光落在林慕手里刚刚展开的几张纸上,等他定神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他的脸色便立刻由先前的涨红转为了惨白。
  “林慕,你这是什么意思!”问完,像是不解气似的,秦宗烈又转过头质问林尚勋道:“姐夫,你知道慕儿在做什么吗?怎么也不管管他!”
  “儿大不由爷,宗烈,咱们都是过来人,心里都清楚。现在林家的事务已经交给慕儿他们夫妇二人处理了,我这个老头子就安心享享清福吧。”林尚勋朝秦宗烈比了个“请”的手势,“坐吧,且听听慕儿怎么说。”
  秦宗烈彻底气急败坏,他双臂抱紧在胸前,下巴颏抬高,一副傲慢的模样:“你们林家的椅子,我可不敢坐。林少爷,你有什么事快些说罢。”
  林慕倒也不气恼,他将手里的那几张纸递到秦宗烈眼前,不紧不慢地说:“舅父,先前那几家药材行我爹做主送给了你,我自然不会再要回来。不过呢,那药材行占的房屋和土地都是我们林家的,您若是想继续把药材行开下去,那就请签了这几张租约。放心,林慕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租金都是走的行情均价……”
  “你!你说什么!这二十多年了,我们从没有交过租金!”秦宗烈这会儿气得目眦欲裂。
  “是的,您确实欠了我林家二十余年的地租。所以啊……”林慕侧身,从吴卫手里又拿来几张单据,“这是前些年清算的租金,也劳烦舅父回去准备准备。”
  林慕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秦宗烈也不是傻子。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林慕虽然表面上是在要地租,实际就是想把他们赶走。现在那三家药材行占据了洛阳城里最好的位置,如果他们真的没了这几间商铺,以后药材行的生意就难做了。所以,他秦宗烈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这几家商铺。
  秦宗烈垂眼去看那些纸上的文字,寻思着实在不行就先把租约签了,欠的那些租金以后慢慢还。可当他看到金额和期限一栏时,他已经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和脸上的神态了。
  “林慕,你,你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是要逼死我们吗?你居然把这二十多年的地租都按现行的标准来算,还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这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把药材行都卖了,也还不起欠你的租金!”
  “舅父,此言差矣。我这并非是按现行标准来算的,而是稍稍加了些利息,毕竟您这一欠就是二十年,实在说不过去。至于期限,您也知道我们林家刚协助赈灾,出了不少心力,这账面上也确实短了些银两,所以要的急了些。明日舅父可以直接将所欠租金送到我们账房先生那里去,或者,我让吴卫去您府上取也是可以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秦宗烈抬起手,狠狠指着林慕。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指尖也颤抖不已。
  秦庆朝一看他爹气成了这样,赶紧跑过去搀扶着他爹。
  “爹,您消消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就是租金嘛,明天就叫你们的狗腿子去取,我秦庆朝一分都不少你们的!”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响。
  秦庆朝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诧异地看着眼前打他一巴掌的秦宗烈,“爹,您,您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打我啊?”
  “你知道他林慕让我们还多少钱吗?你这个没脑子的畜生!”
  听着秦宗烈父子俩在这争执,林慕有些厌烦地捏了捏鼻根。
  “舅父,庆朝,有什么事情你们回去商议吧。明天我让吴卫去府上,若是你们实在还不起,那便向舅父方才说的那样,把药材行卖了抵债吧。若是还不行,那就只能请舅父和庆朝一起去衙门里说个清楚了。”
  此言一出,分明是在赶人了。秦宗烈父子二人同时狠狠地剜了林慕一眼,甩开袖子气鼓鼓里离开了前厅。
  ……
  出了林家,秦宗烈刚上马车坐稳,秦庆朝就急吼吼地说道:“爹,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要被林慕那个崽子给吃了!”
  “你还说呢!”秦宗烈一把拧上他的耳朵,“你个缺心眼的,被困在林家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派小厮回来禀报一声?”
  这一问,可把秦庆朝给问懵了,他一脸迷惑地看着秦宗烈,“爹,不是我拿两个小厮回去通知您的?那您怎么知道我受困了呢!”
  秦宗烈不耐烦地挥手,“这你就别管了,自有人告诉我。至于你那两个小厮跑哪去了,你赶紧派人找找去!真他娘的不靠谱,关键时候不知道护着主子!”
  “是,是。”秦庆朝应和道。他掀起帘子,吩咐外面的侍从去找找他那两个贴身小厮。
  秦宗烈将这一日自己的所见所闻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让秦庆朝仔细讲述了他没去林家之前发生的事,尤其让他重点复述了林慕说的那些话。
  末了,秦庆朝又是一脸不解地问:“爹,林慕说细节让我来问您,捐粮那日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秦宗烈彻底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气懵了,他扬起手臂就要再抽秦庆朝一巴掌,可一看到秦庆朝方才已被他打出五个指印的脸颊,到底还是心疼地放下了手。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啊!你,你要气死老子啊,这你都还看不明白吗!老子先前派你跟徐吉利联络,你说他允了咱们三万石粮食,这允诺是他当面给你的吗?”
  秦庆朝摇摇头:“不是啊,我见他的时候他回绝了,说不方便,以后再说。我以为是银子、女人没给到位。不过后来他亲笔写信给我,说先前见面怕隔墙有耳才拒绝了,三万石粮食绝对没问题。这信我还存着呢。爹,您不是安排我说林家起了疑心,咱们不能跟徐吉利多见面么,我想着您的嘱咐,才没有再去找他。”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徐吉利亲笔些的信?又是谁交给你的?”秦宗烈简直对自己这个儿子痛心疾首,他怎么就能傻得这么不开窍!
  “我对比过字迹啊,来回送信的也都是咱们自己人。”
  “好好好,”秦宗烈怒极反笑,“自己人是吧,送完信你还见过这些自己人吗?还有,你就没听说过专门有人模仿字迹吗!”
  这回,秦庆朝总算听懂了,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爹,您的意思是咱们送信的人被林慕买通了,那徐吉利根本没给咱们写过信?”
  “不然呢,你以为呢!”秦宗烈索性转头,再也不去看这个让他闹心的儿子。
  他心里火大极了,暗暗咒骂道:怎么那场大火只烧烂了林慕的脸,没把他的脑子也一起烧坏!若说那林尚勋还能顾及几分情面的话,这林慕狠起来可是绝对六亲不认。
  “那,爹,林慕让咱还的那些租金,咱们还得起吗?要是还不起,他们明天来要账不会真把我们拉进官府吧!今天我可亲眼见了,徐吉利就被他们送进官府里去了!”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会想办法。”
  “儿子我能做点什么,爹您尽管安排。”
  秦庆朝还想表现得积极点,可秦宗烈转头白了他一眼后便闭上了眼,做出一副闲人勿进的表情。秦庆朝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地摸了摸鼻头,也学着他爹的样子闭目养起神来。
  ……
  秦庆朝他们离开林府后,月婉心里担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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