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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骄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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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翘单身撑着下巴,脸上残余的婴儿肥被撑出来,显得十足小孩子气。光是这么看着,没人会觉得她昨晚居然会提出那三个请求。
“摔了就摔了罢,你去给我寻寻,飞鹤宫还有没有好看的瓶子,都给我皇祖母送过去。”
青苏眉头一皱:“公主!你怎么就不着急?太后肯定是要反对你的。”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不懂,公主您为何……为何这么……”青苏一下子想不起该怎么说了,这公主的想法,她如今是真猜不透了。
楚千翘微微咧嘴笑了笑,以缓解青苏的紧张。她其实也觉得自己太冒进了,但有时候慢慢来反而不如下一剂猛药。
粗略算算,从重生到现在,已近三个月了。这段时间,只忙于楚一晗的事情已去了大半部分时间。
今年是正昭十三年四月,而前世韦蕴凉则在正昭十五年八月谋划了宫变,算来,在有“驸马”身份的助力下,离韦家羽翼丰满只有两年多的时间。这辈子,便是没有这个助力,想来最多三年,韦家便也有了足以□□的势力。
所以,她必须在这三年里不断削减他们的势力,或许还有大楚朝堂内其他不轨的势力,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因此,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好好准备了。
入翰林院,是为了争夺人才,将那些有识之士真正纳入大楚的怀抱,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心腹,至于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之人,若是能早一步发现,也好做早一步的对策。
去国子监,则是为了提升自己。前世她是个娇娇公主,哪里懂得这些复杂的东西,纵然现在获得重生,她也只能在已经预知的前提下,对楚一晗耍耍小手段,再多的长远谋略,她如今还是欠缺的。所以,她必须学习,必须像从前那些男子一样学习,她也必须先站出来,告诉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们,女子也能干政。毕竟,她以后的目标,是守卫整个大楚。她如今已做好这打算了。
至于习武,也是为未来做十足准备。这又要回溯当年了。当年她被韦蕴凉困在新房里,面对他时的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绝望,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虽然她知道,大部分情况下,她都是有人保护的,但是难免有意外发生,在那种情况下,有无武功的区别当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公主!”青苏打断了她的思绪,“奴婢还是觉得,公主太过鲁莽了。一下子提出这么多要求,难免众人会觉得太过之。不如你跟皇上说说,先一样一样来,比方说,先拜入了国子监,待过些时候,再求其他,这般循序渐进,不是更好?”
“时间不多了……”楚千翘低吟了一声。
“什么……时间不多?”青苏奇道。
楚千翘正坐着,青苏站在她身前。她看着青苏,恍惚想起了她上辈子死在自己眼前的事。那美丽修长的脖子,被韦蕴凉一刀划破了——而这都是因为她。这辈子,她要保护所有人,不但是自家父皇母后,还有青苏,还有大楚。
时间真的不多了,容不得她循序渐进。而且,一个个推进势必会让众人觉得她得寸进尺,因此在要求第二个要求时阻力必然更大。还不如现在这样,一鼓作气将要求全提了,若是不答应,她就继续求,若是答应了,就得全部答应。
她决不让步。
“我是说,时间差不多了,”楚千翘想完,便抱住青苏叹息,“皇祖母肯定得找我了。”
昨晚她向楚皇提了这些要求,楚皇眼睛里闪过诧异,最后思忖了一番,也没说答应不答应,便让她回来歇息了。
但她知道,父皇肯定是答应了的。她的父皇,从来没有男女之分,从来没觉得女主比不上男子,从一开始就想培养她出来,只是上辈子还来不及,而她上辈子也看不清。
父皇没有直接答应,是因为以她的身份,毕竟不能亲自当面与群臣争辩此事,所以父皇是想先为她说服群臣。如果楚千翘没料错的话,今日早朝,父皇必定是在朝堂上说起此事了。
所以太后今天早上才知道,因此正大发雷霆着。
估计,发完火,马上就要来找自己了。
楚千翘有时真觉得自己是个神算子,就在她说完“皇祖母肯定得找我了”这句话后,果然,太后便派代嬷嬷过来了。
“公主,太后请您前去清心宫。”
第15章 正面冲突
“代嬷嬷先喝口茶歇息片刻。”楚千翘示意慕鹊奉茶,又对青苏道,“给我描个眉。”
不管怎么说,输人不能输阵。
不,人也不能输。
其实她这么抗争是为了什么呢?并不仅仅是为了大楚啊,若是楚国覆灭,太后也难逃此劫。但是,这些都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到了清心宫,太后倒没有像上次那样劈头就来一句“跪下”。不过,在她行完礼后,直直地盯了她许久,才冷声道:“起来吧。”
楚千翘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久,脑袋有些发晕。她忘了她没吃早膳了。
太后这次尤为反常,让代嬷嬷、桂嬷嬷和其他宫女侍卫都出去了,整个清心宫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和袅袅升起的檀香。
楚千翘被这架势弄得莫名紧张,不过本着敌不动我便不动的原则,她静静地等太后开口。
不过已在心里暗示自己,坚强,无论太后说什么,都当成耳边风放了吧。
可是太后的第一句话,还是刺痛了她:“你和你母后,果然都是有野心的人啊,手段实在高超,哀家自愧不如。”
楚千翘呼吸一窒,下意识反驳:“恕翘儿愚钝,不知皇祖母的意思,这与我母后有什么干系?”
她已经事先料想到,太后,包括群臣,都会将她冠以“野心”二字,她也的确有野心,她不惧别人这样说她。但她不要任何人说她的母后。
太后缓缓呷了一口茶,冷笑道:“你的母后,表面上恭谨贤良,蒙蔽了皇帝,也蒙蔽了当年的哀家。现在细细想来,野心实在不小。”
楚千翘忍不住蹙眉,她受够了太后欲言又止的绕弯子行为,便道:“皇祖母有什么话就直说,横竖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翘儿洗耳恭听。”
许是她语气中的不耐激怒了太后,太后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溅出几滴上好的茶水。
“当初皇帝还是太子时,一点美色不近,偏生在国子监上学时,你那母后仗着自己父亲是既是祭酒又是太傅,常来接近皇帝,却也没博得皇帝的青眼。后来先皇看在你母后外表淑良,出身也算清贵,于是将你母亲赐婚给了皇帝,使得你母亲如愿以偿。刚当上太子妃时,却也是个受冷落的,皇帝宁愿留在哀家宫里陪哀家抄经书,也不愿回他的东宫。”
说到这里,太后顿了顿,带了几许得意看向楚千翘,她要让楚千翘知道,皇帝曾经还是很孝顺她的,她们母子别想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楚千翘只是竭力保持脸上的冷漠,不想跟太后起正面冲突。
“你没什么可说?”太后皱眉问道。
“翘儿那时都还没出生呢,哪里知道这些。”楚千翘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免得太后下不来台,实际上太后说的话都如过耳风一般,她只等着太后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哼了一声,又继续道:“后来,皇帝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衷情于你母后。不得不说,你母后的手段,真真儿是高。自从衷情你母后之后,旁的人,皇帝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你说,你母后给皇帝灌的是什么迷。魂。汤呢?”
楚千翘咬咬牙,几次试图压下怒火,却还是忍不住,竖着脖颈说道:“翘儿实在不知,父皇与母后两情相悦,再爱不上其他人,有什么问题?”
“荒唐!自古帝王都是后宫三千,子嗣绵延,可没谁像你父皇这般。”
“谁说帝王一定要后宫三千呢?帝王就不能专情了?”
父皇常跟她说,自己以前不知爱情是何物,遇上她母亲之后,才觉人生只要她母后一人便已圆满。两情相悦共长相厮守,便是最美好的爱情。
从她父皇母后这里,她看到了真正的爱情,也相信世间有爱情,即便上辈子被狠狠伤过,楚千翘仍这样相信。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后怒道,“帝王专情?呵,你们就利用帝王的专情,实现自己的野心!”
“敢问皇祖母,我母后向来恪守为后之道,天下人只有说她好的,从来不曾有怨言。翘儿以为,母后也当得起一声‘母仪天下’了,她的野心在哪里?”
太后冷冷道:“得了专宠,便容不下人,哪里当得起‘母仪天下’?若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岂会让后宫空置十余年?不过是想拥一己之宠,享无上权力罢了。可惜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你一个女娃,又不愿专宠旁落,因此使了不知多少迷。魂。术,才叫皇帝乐不思蜀,从不提纳妃之事。没想到……”
面对太后对母后的污蔑,楚千翘再忍不住,冒着大不韪截断了她的话:“皇祖母的话实在太过偏颇了,绝不纳妃之事,连翘儿都知道那是父皇的主意。父皇只爱母后一人,为何要娶其他女子,这不是害人害己么?母后只是未曾主动为父皇纳妃罢了,可是您将心比心,谁又能主动为自己心爱之人纳妃呢?”
太后被楚千翘一阵抢白,登时大怒,将手边的茶杯扔掷了下去。茶盏虽放了片刻,但仍旧滚烫的,刚好茶水都溅落在楚千翘的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楚千翘吃痛,却咬牙忍住,而太后只当看不见,反而嘲讽道:“爱情?你母后为了爱情?可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罢了!她不过,不过觊觎哀家的位子罢了!可惜只生了你一个女子,倒是让她想不到吧?不过哀家倒是小瞧了你母后,不惜违背祖训、违背天理,居然想将你一个女子推上皇位?你们两母女,野心真是够大的啊!”
楚千翘一脸震惊,原来、原来太后是这样认为的?野心?呵呵,她怒极了,反倒想笑。
太后见她面色惊异,想来自己说中了她们的心理,便放低了声音,叹道:“你这母后真是猪油蒙了心,就算皇帝纳了其他妃子,其他妃子又生下皇子又如何?她还是正妻、皇后!以后其他皇子登基,还须得恭敬地唤她一声‘母后’,没人会委屈亏待她!没想到她居然连这等容人之量都没有,还想着将你这个女娃推向皇位,滑天下之大稽!”
楚千翘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大概明白了太后所想,从父皇不愿纳妃、母后也不劝纳妃之日起,太后便对母后存了疑,认为她要专宠天下,所以便疏远了她们母子。随着年岁的增长,父皇依旧专情母后,太后便越发为大楚以后的储君着急,因此疑心更重。而现在,她明显准备涉足朝堂的举动,让太后的疑心爆发,认为这一切都是她母后长久的计划。
习惯性咬了咬唇,楚千翘才开口:“实话与皇祖母说,翘儿的确是想为父皇分忧解难,但这一切,皆与母后无关,本次翘儿所做之举,母后知道的可能比您还晚。翘儿也并非觊觎皇位,若我楚氏有更好的人才,想来父皇也不会任人唯亲。皇祖母应当比翘儿更了解父皇,父皇向来以天下为己任,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罢了,太后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好伶俐的口齿。”太后走下来,直直盯着楚千翘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如若楚氏没有更好的人选,你便要走上那个位子?”
楚千翘不闪也不避,思忖片刻,一字一句道:“的确如此。”
“你真是疯了!你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楚千翘反问:“我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大楚唯一的公主,为何没资格?”
“你可知道,大楚——哦,不,应该说整个中原,从来没有女人当过皇帝。”
“因为从未有过,所以就不能有么?”
“简直无知!”太后怒骂道,“女子怎么比得上男人?身为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伺奉公婆,别妄想其他。这道理别说大家闺秀了,连小家碧玉,甚至平民女子都懂,你怎么不懂?想来你母后也只指望着你呢,所以连这话都不曾教你。治国平天下,那是男子的事,女人家掺和什么!”
“是,父皇母后从来不教翘儿如何相夫教子,他们教给我的,是相信从一而终的感情,他们教给我的,是平等温馨的亲情,他们教给我的,是男子与女子都一样,要相信自己从未比男子差……他们教了我这么多,唯独没教过我怎么屈于男人之下!”楚千翘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此时她早已忘记眼前这人是太后,在孝道面前,应该恭敬尊重的太后。
她只是觉得太后的言论太可笑了,可笑到她实在想问——
“皇祖母,翘儿再斗胆问一句,女子怎么就比不上男子了?太后,您不也是女人么?”
“大胆!”太后无言以对,便突然地甩了她一巴掌,那力度毫不留情,一掌下去,楚千翘的左脸便立刻肿了起来。
“出去!你给我出去!给我跪在清心宫外好好反省!”太后失控般地指着门外怒吼。
楚千翘沉默地开门出去,时间已近正午,阳光正是烈的时候。
她在阳光之中跪了下来。
第16章 跪下淋雨
“公、公主?这是怎么了?”一直等在外面的青苏见楚千翘啪地一声跪下来,吓了一跳,慌忙跑上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罚跪而已。你别担心。”
“什么叫罚跪而已?”青苏急得团团转,“虽说还不到炎夏,不过最近这几日却是很热的。奴婢站在外头屋檐下都觉热风,公主跪在太阳底下,这怎么行?身子肯定受不住。”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那奴婢给公主拿把伞来,给公主撑着伞吧。”
“别。”楚千翘拉住欲走的青苏,“你只管回飞鹤宫,不必管我。皇祖母只让我跪在外面,可没叫我打伞。”
“这……这怎么成?不然奴婢将皇后娘娘请过来?”青苏低声问道。皇后这几日都在休养,几乎不见人,不过她若知道公主的事,肯定会急忙赶过来的。可惜现在皇上还在早朝,不然公主也不必吃这些苦。
“不用。”楚千翘有些哭笑不得,“母后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大爽快,可别闹她。而且现在又不是炎夏,也不是寒冬,我肯定受得住。我这也是向我的皇祖母禀明心志,让她知道我的坚决。”
“公主……”青苏幽幽一叹,“那奴婢在这陪你。”说着便欲跪下来。
楚千翘摇头:“不必。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青苏看着她眼里的眸光,思量片刻,终于叹息一声,返回到清心宫的廊檐之下,目光遥遥落向这边。
“嗯?这不是翘儿么?”
片刻后,楚千翘听到一句轻快的声音,一双翠绿色的珍珠绣花鞋落入她眼帘,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
“翘儿,你怎么不理我?哦,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我身份比不上你的尊贵,懒得跟我搭话呢。”
“没有的事,你多心了,芙姐姐。”
楚千翘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楚一芙——三叔楚阔的小女儿,楚一晗的亲妹妹。
虽然她称楚一芙为“姐姐”,其实两人差不多年纪,楚一芙只比她早生了一个多月,而楚一芙又是忠亲王府最小的孩子,因此性子很是骄纵傲慢。
两人差不多年纪,小时候常玩在一起,不过性子终究不合,不懂事的年纪总是起冲突,谁也看不惯谁。楚千翘没什么等级观念,从不用“公主”名头压她,而她在自家府里无法无天惯了,因此也不将“公主”看在眼里,所以两个小娃娃经常掐起来。
不过,小孩不在乎,大人却是在乎的。楚一芙的母亲李氏常常在她们吵架时训斥楚一芙,久而久之楚一芙便明白了,自己只是个“郡主”,是比不上个“公主”的,因而内心深处反而越发愤恨,便时不时对楚千翘连讽带刺,多年下来便改不了了。
再加上楚一晗之事,虽然没有谁会说这都是楚千翘的计划,但内心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楚一芙必定是恨死她了,毕竟她与楚一晗那是亲姐妹。而且,最近太后将对楚一晗的偏爱全转移到她身上来了,她便更有底气了。
“大热天跪在太阳底下做甚?难道皇奶奶又生你的气了么?”楚一芙抿着嘴蹙着眉,“哎哎,你总是这样,总是叫皇奶奶生气。你要知道,皇奶奶身子不好,咱们身为后辈呢,当以长辈身体为先。”
“我从来就不讨皇祖母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楚千翘凉凉地回道,“不像姐姐你这么讨人喜爱。”
楚一芙啧了一声:“你这是说哪的话。”说着,便微微俯身,挽住楚千翘的胳膊,欲将她扶起来,“罢了,你跟我一块儿进去,我向皇祖母求求情,她便不会生气了。”
楚千翘纹丝不动地跪着,只道:“我怕进去后皇祖母更生气,还是跪着吧。”
楚一芙放开她的手,冷笑:“好吧,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便不勉强了。想来你真是将皇奶奶气得狠了。哎,还好我凑巧给皇奶奶亲自做了一碗绿豆汤,或许可消消皇奶奶的火气。绿苏,还不快来。”说完,便挺着骄傲的背影进了清心宫。
楚千翘呼出一口浊气,跪得膝盖都酸了。今天父皇的早朝上得可真久,肯定在朝堂上因为她的事大起争执呢,所以,她自己这里,也要坚持。无论如何,她的心志绝不会改。
没过多久,众人都听闻了她被罚跪。一时间,这清心宫外便热闹起来,一拨赶着一拨。
慢慢地,人群散去,日头越来越暗沉,黑云渐渐笼了过来。
一触即发的雨势。
青苏拿来了一把伞,却被楚千翘勒令退下。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次,就算淋死了,她也不讨饶。
她抬头看着天空,一滴、两滴、三滴……雨突然哗啦啦下了起来,浇溉大千世界。
楚千翘几乎是瞬间便被淋了个透。
青苏心里不断祈祷着皇上早点下朝,早些赶过来。
许是祈祷起了作用,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下了朝听闻了消息的楚皇匆匆赶来,后面还跟着孟景闲与韦蕴凉。青苏大喜过望,赶紧跑上前来接驾。
“还不快扶你家公主起来?!”楚皇怒道。
“是!”青苏去扶楚千翘的胳臂,可她却一动不动。
“闹脾气了?”楚皇又气又笑地看着她,亲自伸手去扶。
楚千翘虽然已经很虚弱,却还是固执地避开了:“是皇祖母叫我跪下的,我等皇祖母允我起来。”
“你这倔丫头!”楚皇气道,随即一个人大跨步地入了清心宫。
之后,楚一芙便带着绿苏出了来,绿苏为她撑开一把骨伞,那是太后最喜欢的伞。走过楚千翘时,楚一芙鼻子里哼了一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果然是有人撑腰的人啊。”
楚千翘装作没听见,反倒抬眸问孟景闲:“你们怎么来了?”后宫之地,可不是随随便便进的。
孟景闲却只是皱眉,将手中的伞往楚千翘头上偏过去,嘴里叹息:“你何必……”
“我不要。”楚千翘冷着脸道。
孟景闲又气又笑,反手将伞一扔,好,两人都淋雨,那倒一了百了。
楚千翘与韦蕴凉都惊诧了一瞬,楚千翘垂下眸来,韦蕴凉望着执伞的手,扔也不是,为她打伞也不是了,只好回她先前的话题:“下了朝,皇上留我们两个议事,才刚走不远,便听得公主罚跪之事,便匆匆过来了。”
说着,便微微蹲下。身,语重心长道:“公主,你不要任性。朝堂之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玩的。男子自有男子的大任,女子只管安心享福,享受男子给你的天下,难道不好么?”
楚千翘只觉刺耳,跟太后一个调调,太后或许只是维护她心里该有的秩序,韦蕴凉则用心更为险恶。她掀了掀眼帘,原想反驳他,却实在说不出话来。
她眼下真的很虚弱了,一天没吃东西、脸被打肿、手被烫伤,只凭着一股气,她才能支撑自己不晕过去。算了,他爱怎么说,便随他说去。
韦蕴凉看楚千翘不言不语的样子,反倒以为听进去了,便继续道:“公主这等金枝玉叶,既不谙世事,也受不了苦的。像公主这样的人,合该被人捧起来好生照顾,而不须自己劳心劳力。公主你……”
“韦大人是在教训公主么?”一直一声不响的孟景闲突然凉凉开口。
“孟大人说笑了。”韦蕴凉直起身,与孟景闲对视道,“我只是与公主说说心里话罢了。不知孟大人有何高见?”
“我没有什么高见。”孟景闲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楚千翘,“我只知道,公主的身份,只有教训我们的道理,我们没资格向公主说三道四。公主所做的决定,自有她的道理。”
正犯着迷糊的楚千翘精神一振,敢情这孟幺儿居然支持自己的决定?她还以为,朝堂之上除了父皇只有反对呢。
韦蕴凉冷笑道:“那是自然。皇上都支持公主,孟大人自然紧随皇上的心思。”
楚千翘忍不住在心里笑,他这是讽刺孟景闲拍父皇马屁呢,不知道孟景闲怎么答。
孟景闲回道:“我们身为臣子的,难道不正是要遵循圣意么?”
韦蕴凉被噎得哑口无言,楚千翘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个孟景闲,虽然心里不知道打得什么花花肠子,嘴巴倒是会说。
此时,清心宫的大门缓缓拉开。
太后站在最前面,她后面便是楚皇。她有些面色不虞,但这点不快在看到楚千翘的样子时消逝了。
她没想到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楚千翘发丝凌乱,脸上浮起绯红,看上去真是淋病了。
到底也是她的孙女,而且刚才她和皇帝也因为楚千翘吵了一架,她也算是明白了,她要是再这样对楚千翘,恐怕皇帝会跟她彻底离心了。
于是太后咳了咳,朗声道:“起来吧。”
楚千翘虚得厉害,但她知道自己胜利了,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翘儿谢过皇祖母。”说着,便预备着站起来。
孟景闲、韦蕴凉和青苏都伸出手来扶她,她只把手搭在青苏的胳臂上,站起来时却有些急,眼前一花,一下子晕了过去。
青苏猝不及防,整个人承受不住楚千翘突然的歪倒,差点一同摔了,还好最后关头咬牙撑住了。正吁了口气,突然手上一松。
公主被孟大人一把抱起了!
第17章 读书日常
“后来呢?”楚千翘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听青苏说得眉飞色舞。
一向沉稳内敛的青苏很少这么激动,她眼睛放光说:“后来,孟大人就很严肃地说‘公主眼下甚是虚弱,臣送公主去太医院’,说完都没等皇上开口,就抱着你去了。我们反应过来,便也都跟了上去,连太后都去了呢!”
“嗯……然后呢?”楚千翘回想昨天,晕倒之后真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青苏回道:“然后,太医就让奴婢先在里间给公主换一套干爽的衣服,奴婢在换衣服的时候,听见外间孟大人向皇上告罪,皇上倒没有很生气,太后生气得不行,将孟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太医进来察脉了,太后才停下。”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就算被太后骂了,孟大人还是太医给您察脉开方后才走呢。公主,奴婢觉得、觉得……孟大人是不是仰慕公主呀?”
楚千翘从被子里窜出来:“我的青姐姐啊,你什么时候也这般嘴碎了?”
“我这不是关心公主么?”青苏瞧着她,“公主,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是时候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况且,我看皇上对孟大人……”
“好了啊,我头晕……又困了……”说着把头一缩,又缩回了被子里。
青苏哭笑不得地摇头,自去煎药了。
被子里,楚千翘默默地叹了口气,若是上辈子,她的心早飘到孟景闲身上去了吧,这般英雄救美的桥段,是她以前最爱看的。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们都是假的,不过为了骗取大楚而已。
她不该有丝毫的动心,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孟景闲可能是第二个韦蕴凉,但她绝不会是上辈子的楚千翘!
*****
这次病好后,楚千翘终于不再是一个困于后宫的娇娇公主了。
现在的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楚皇一起去议事殿听众位翰林学士的想法,接触朝堂事务。楚皇也会开始将一些以前讳莫如深的东西说与她听。不过,楚千翘发现,她的父皇也还是将重心放在外敌,而不曾怀疑过朝堂的臣子。殊不知,内部的崩溃才是最可怕的。可惜这道理她也是死过一次才知晓。
这几日,楚皇亦开始在下面的军队里找寻合适的人才教楚千翘武功。这件事也是经过让步的,因为太后坚决不许男子近身教导楚千翘,所以此次要找的师父是一位女子。不过,军队里女子甚少,于是这挑选还须得几日。
而楚千翘这几日开始入学国子监了。
国子监最高管事之人是国子监祭酒——楚千翘的外祖父,楚后苏若湘的父亲苏蒙,便是由他来教习楚千翘的主课。
国子监是供皇族学习之所,在这一辈的男子中,年纪大的如楚长骄、楚一睿、楚长英、楚长鸿等人已经参与政务很少来了,只有楚一骁与楚思悠还在上学。
楚一骁是三叔的次子,为妾室所生,性格有点奇怪,既嚣张又孤僻,有时候楚千翘瞧着他的目光都有点怕,总之不是个好相处的。楚千翘几乎不怎么与他接触,不过他来国子监也是三来两不来,倒让楚千翘松了口气。
楚思悠则相对单纯许多,他是二叔唯一的儿子,早早便被立了世子,不过年纪比楚千翘还小了半岁,然而身量早已超过了她,看上去已然是一个翩翩君子了。
此外,还有楚千翘的表兄苏季涟也在国子监学习。苏季涟长得文文静静的,性格也是温吞善良的,楚千翘觉得他与外祖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不像自家那个莽夫般的舅舅。
哦,应该说,苏家的两个孩子都不像舅舅,苏季涟的亲妹,楚千翘的表姐苏柔雪更是温温柔柔,恰如其名,在安城享负盛名,被称作安城第一美女。
“表妹!”走入学堂,苏季涟立刻叫住楚千翘,惊喜地走了过来。
“真没想到你能来。”他说。
楚千翘甜甜一笑:“还要多谢了舅舅和表哥在朝堂上对我的支持。”苏季涟在朝堂上也担了职务——礼部侍郎。楚千翘知道,其实这些侍郎们都是父皇看中了的人选,就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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