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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封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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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暖不由的道:“奶奶,这……妥当吗?”
  杜霜醉道:“无妨,不就是一身衣服么?”
  晴暖却蹙眉道:“奴婢倒不是心疼一身衣裳,而是……”有些人就是不领情,好像别人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俗话说的“要饭都嫌馊”,态度恶劣,没的让人讨厌。
  杜霜醉笑笑道:“那是她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也不急着回席上,不如咱们在院子哪处歇歇。”
  晴暖和晴萱没有异议,寻了个凉快的地方,请杜霜醉坐了,又拦了一个侍女,要了一杯清茶。
  主仆才坐了没有一刻钟,就隐隐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随即便有行色匆匆的侍女穿梭而行。
  晴暖道:“出什么事了?”
  杜霜醉不欲插手,只道:“我也歇的够了,回去吧。”
  晴暖深知这深宅大院,没一个好相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扶着杜霜醉回了宴客厅。
  众人瞧见她回来了,脸色都有些奇怪。楼采凝待她坐下,便问道:“三嫂,可曾瞧见五妹不曾?”
  杜霜醉道:“她说裙子污了去换衣裳,怎么,还不曾回来么?”
  楼采凝脸色便有些凝重。
  陈兰清却已经走了过来,举杯对杜霜醉道:“霜醉姐姐,你可真不厚道,说是去更衣,其实是躲酒去了吧?在座的一个都不曾落,可都喝了,你也不能例外。”
  杜霜醉见众人都望过来瞅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她多心的缘故,总觉得这眼神带了些探究、审视,再四下一望,不只楼采凤没回来,便是世子夫人穆氏也不在,情知是楼采凤出了点蹊跷,可又不知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得道:“兰清妹妹,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当真是不善饮酒。”
  “那可不成,你一句不善饮酒便想躲过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小小一盏,再不胜酒力也没什么大碍,我好歹叫了你半日的霜醉姐姐,你不会这点颜面都不给我吧?”
  杜霜醉无耐,只得勉为其难的道:“兰清妹妹一番盛情,我心领了,只是饮了这杯酒,我便要告辞了。”
  陈兰清道:“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只管喝了这杯酒,回头你自去向穆姐姐辞别。”
  杜霜醉匆匆饮了酒,便叫着楼采凝匆匆出了宴客厅。她压低声音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楼采凝抿唇道:“刚才有人来回世子夫人,说是许七公子闯进了女眷更衣的房间。”
  “……”
  杜霜醉心就忽的一沉,暗道:糟了。
  穆氏来着人请杜霜醉和楼采凝,两人进了偏厅,果然见楼采凤正捂着脸抽抽咽咽的哭,穆氏在一旁好言相劝。
  见她姑嫂二人进来,满面歉意的道:“这是怎么个说话的,谁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
  等她说清来龙去脉,杜霜醉的一颗心是起起浮浮,不得消停。许七误闯,楼采凤自以为受了莫大屈辱,哭个不依不饶,这事可该怎么个了局?
  事到如今,杜霜醉也不能硬撑,便道:“我做不得主,不若请母亲来吧。”她劝不了楼采凤,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她做不了决断,事到如今,只好拼着护小姑子不力的罪名,宁可被楼夫人打骂责罚,也只能请她来了。
  楼采凝心里早就翻了好几个个儿。她一时也难决断,这件事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换到别人身上,不管许七有什么理由,既然误闯进了女眷更衣的房间,便有污人清名之嫌,理当赔罪道歉,并为采凤的终身负责。
  若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采凤嫁他,那简直是高嫁,不只是她自己,便是自己的爹娘都会暗道一声阿弥托佛、祖宗庇佑,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但许七——分明就是个傻子,采凤嫁他,纵然一生锦衣华服,可又有什么幸福可言?许家就是金玉打造的,但嫁给许七便是不折不扣的跳进了火坑。
  现下到底该如何做?她也没了主意。
  穆氏陪笑道:“已经着人去请了,请你们个来,一是商量此如该如何处理,二来便是劝劝五姑娘。我家七爷那人一向莽撞惯了的,但好在他并无恶意……”
  她的意思很明显,许七的呆傻之名满京城妇孺皆知,虽说冲撞了楼采凤,但那会儿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不曾有一点春光外泄之处,况且许七脚踏进去,只耽搁了一瞬就立刻退了出来,到底也不曾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她哭一会也就罢了,可这样不依不饶,到底要闹哪样?
  杜霜醉看向楼采凝。她们是姐妹,有什么话都方便说一些。楼采凝也就点点头,道:“我陪着五妹妹单独待一会儿吧。”
  穆氏便道:“那也好,我和霜醉妹妹就在隔壁喝茶,静等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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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加更的事,我在这单独说明一下,首先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算了一下,符合条件的加更一共是十一次,我已经加更了四次,还有六次。预计16号上架,当天会两更,剩下的加更我想放到下个月。上架之后会保证日更,每更三千字,时间上有个缓冲,也算是存个稿吧。还请大家包容,我会努力更新。谢谢。
 

第057章、孟浪
更新时间2014…4…15 10:02:21  字数:2103

 穆氏陪着杜霜醉一边喝茶一边等,避口不谈楼采凤的事。杜霜醉也无意探听什么,两人只拣闲话说。
  穆氏不可能一直坐这干等,杜霜醉便道:“婉姐姐不必在这陪我,横竖我家太太来也要些时候,你请自便。”
  穆氏面带笑容,道:“实不相瞒,我的确焦头烂额,有些抽不开身,只是不好怠慢了霜醉妹妹。你若不见怪,我去去就回。”
  穆氏出去,晴暖便道:“奶奶也累了,不若歇歇吧,奴婢们在门外守着。”
  杜霜醉原本喝了几杯果酒倒不妨,可是被陈兰清死活灌了两盏女儿红,这会就觉得双颊滚烫,头重脚轻,知道酒劲上来了,也就不撑强,点点头道:“我好歹眯瞪一会儿,一等人来你们两个便来叫我。”
  晴暖和晴萱出去守着,杜霜醉伏案而睡。
  她也没想睡的有多沉,又睡的有多舒服,只是酒意上涌,眼睛朦胧,头发胀,格外的不舒服,她怕待会难免失礼。因此似睡非睡,耳朵里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来了。
  杜霜醉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很快这脚步声便停止了,却似乎就近在咫尺。
  她很奇怪,如果有人来,为什么晴暖和晴萱都不吱声?会是谁呢?
  杜霜醉硬挺着脖子抬起昏沉的头。
  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穆氏,总之肯定不会是陌生人。
  不成想一抬头,杜霜醉就看见了许七,他正满面委屈的站在自己面前,正盯着自己瞧。那可怜的表情,那欲诉无言的模样,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杜霜醉揉揉眼,心想,一定是自己喝醉了睡糊涂了,许七已经闯下了祸,许夫人肯定早把他藏起来了,总不能真等楼夫人过来撕扯着他打。
  儿子再不堪,那也是她的儿子,她自己都舍不得打,怎么忍心让旁人动她儿子一根手指头。
  他怎么会找到这来。虽说这是他自己的家,但穆氏不会不安排人手,再说还有晴暖和晴萱呢,怎么会放许七进来。
  杜霜醉重新伏下去,喃喃道:“大白天的,我撞鬼了不成?”
  只是脸还没挨到自己的手臂,就被许七一把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杜霜醉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是典型的许七的做事风格,蛮横、强势,又毫无道理可讲。
  她用袖子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叫之下会惊动外人。她不明白,许七又来缠她做什么?她已经把猫都给他了。
  这里是许家,可不是杜家,如果他真要缠个没完没了,可再没人替她分忧解难了。
  杜霜醉忽然心生惧意,她毫无章法的捶打着许七的手臂,低声道:“你快放手。我和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许七很不满意杜霜醉这一刻的抗拒和排斥,他理解成了恶意。
  但杜霜醉的惶恐他是熟悉的,他终究还是听话的将杜霜醉放到自己对面的榻上,摊开手心一直送到她眼前。那枚和田双獾玉坠静静的躺在他手心,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泽。阳光透地窗棂照进来,杜霜醉忽然心生恍惚。
  许七一言不发,可那样清黑明亮的眸子里却满是——控诉和委屈。
  杜霜醉别了头。她无可解释,也无从解释,更耻于解释。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傻子,而她不想也没资格做和他一样的傻瓜。
  她没法用人伦理教来解释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没法解释她不该和他私相授受,更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于人,欺瞒于他。
  许七伸手就扣住了杜霜醉的下颌,这一刻,杜霜醉真切的体验到他是个男人,对她有着极强的威胁。
  他很是用了点力气,杜霜醉吃疼,却不吭声。
  她不得不正视着他清俊的眉眼,却固执的不看他,只垂了眼睛,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指节分明,却修长白晰的手上。
  许七固执的等着杜霜醉开口:认错,或是讨饶?只要她开口,他就会放开她。
  但杜霜醉也犯了小倔脾气,就是不肯屈服。
  许七恼火起来,伸手去扯杜霜醉的衣襟。
  杜霜醉敢怒不敢言,愤恨的瞪他,手忙脚乱的去拨他作乱的手,想要把衣服,把自己从他的粗暴中解救出来。可是力量悬殊,她压根不敌。许七没有耐性,被杜霜醉一而再的反抗弄的烦躁起来,便索性使了些力气,瞬间杜霜醉的衣扣就被扯掉了滚落到地上。
  许七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竟然扯开了杜霜醉的衣襟。一时间,望着香肩半露的杜霜醉,他呆怔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杜霜醉的肌肤细滑柔腻,艳光胜雪,衬着她的水红的肚兜,交相映衬,艳艳生辉,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起来。
  杜霜醉又羞又恨,她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就抽到了许七的左颊上。
  这清脆的响声震的杜霜醉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疼。她没想打他的,可她想不到面对这样的窘境,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停手。
  许七震了震,紧攥着半幅衣衫的手一松,覆住了杜霜醉的潋滟肌肤。
  杜霜醉噙泪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她害怕、委屈、羞愤,可她只能憋在心里,她没法求救,没法出声唤人,甚至没法怪罪许七的孟浪行为。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因为孽缘。
  若许七是常人,怎么也该就此收手。可他不知收敛,竟然再度探身过来,伸手攥住了杜霜醉的手。他的手厚实、有力、温暖,她的手柔软、娇小、纤薄。他覆住她的手,就似乎包住了弱小脆弱的小飞蛾,凭杜霜醉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杜霜醉扭不开,又不知他是何意——是想安抚她,还是想继续行凶作恶——只能气愤的看他,低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七盯着她眼睫上晶蒙的泪珠瞧,沉默的把手里的和田玉坠送过去。
  杜霜醉不能再装傻,他比任何人都要执拗。杜霜醉扭头道:“我不要,不能要,不敢要,不该要,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还嫌她的日子过的不够艰难,还嫌她的生活不够乱的么?杜霜醉垂了头,满心委屈和难过。



    第058章、脾气


    许七手下是杜霜醉娇小的手,还揪着她自己的衣襟,他被那一角若隐若现的春光刺目的不敢直视,视线微微上移,便落在了杜霜醉娇美的侧脸。她不再像前一回那样细心、耐心,就像所有那些自以为爱他的人一样,心里满是同情,眼里满是怜悯,就是声调都刻意的带着纵容。
    他喜欢她的温婉静美,可他其实并不喜欢她那样待他。那会让他觉得,她之所以待他不同,不是因为他是他,而只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女人心软,喜欢怜惜弱小,可他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做一个弱者。
    他尤甚。
    而现在的杜霜醉,有委屈,有愤怒,有撒娇、有抱怨,还有一点点任性,他竟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欢喜。可是杜霜醉眼角眉稍的嫌弃又刺痛了他的心。
    他愿意她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坦露他的一切,但不是这份和世人不同的怜悯或是嫌弃。
    许七忽然就松开了杜霜醉的手,那俊美的如一张雪白宣纸的脸也就变的绯红起来,充斥着说不尽的愤怒。他一扬手,重重的把玉坠掷到了地上,还要目光咄咄,充满指控的望着杜霜醉的眼睛。
    杜霜醉目瞪口呆,气也忘了,哭也忘了,刚才的羞辱也忘了,就那么直愣愣的,泪眼朦胧的回望着许七,颤着唇道:“你。你——”
    她不收,他就拿这死物泄恨?他怎么能这样?他这个疯子。
    杜霜醉明白许七这是恼羞成怒了。送她她不要,他就把玉坠毁掉。可。可这都什么逻辑?这不是逼她么?
    但偏偏杜霜醉就是觉得于心不忍,她蹲身将玉坠拣了起来。
    只能说幸亏这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长毛地毯。否则刚才许七那么一摔,再好的玉坠也成了碎片了。
    杜霜醉检查了一番,见玉坠无恙,托在手心递到许七面前,苦口婆心的道:“不许胡闹。这是你的,很贵重,我真的不能要。你再这么……再这么任性,我就不理你了。”她强硬的板起脸,却没有一点威吓,反倒更显柔弱。
    许七上前一步。
    杜霜醉被他的身高俯压。感觉压力倍增,情不自禁的后退。这一退就退坐到了榻上。
    许七俯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杜霜醉的头顶。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杜霜醉的心跳的就和草原上疲于奔命的兔子相差无几了。
    杜霜醉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要做什么?
    许七几乎要挨着杜霜醉的脸。
    杜霜醉被迫闭上眼,整颗心都处于茫然状态。只觉得自己身在茫茫大漠,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又会到哪儿去,满耳都是荒凉的风声和孤寂、沉重的心跳。
    许七温热的唇触到了杜霜醉的眼睫。那一滴如荷叶新露一般的眼泪便被他吮到了舌尖,带着淡淡的咸、腥、涩。被他吞咽入腹。
    杜霜醉吓的几乎一动不敢动,片刻后反应过来,呀的低叫一声,脸涨的通红,说不出是羞辱还是难堪,伸手直推许七。
    她捂住脸,失控的哭出来。无助、脆弱、茫然,种种情绪杂揉在一起,她只想放声大哭,可偏生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想要将满腹委屈诉诸于口的人都不对。
    她哭的十分压抑,许七僵直的站着,只能看见她黑鸦鸦的发丝、抖动的攒丝金钗、耳边晃荡着的小巧晶莹的蓝色耳坠,以及她不住耸动的肩膀。
    他迟疑的伸手,看上去那有么力、沉稳的动作,却因为他的缓慢而显的虚乏、力不从心,甚至有几分心虚。
    他的手最终还是落到了杜霜醉的肩上。
    杜霜醉一震,受到惊吓般的抬头,对上许七关切以及忧急的眼神,泪珠越加不受控制,扑簌簌的滑下脸庞,像断线的珍珠,贴着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汇聚成一串清澈的小溪。
    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着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女子,无措、孟浪却始终不得其法。
    这样的男人会让杜霜醉觉得可笑。
    但当她看清了许七面上再清晰不过的神情,她便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剩下想哭了。他是想认错的,可他不知道哪错了。前者杜霜醉很想接受,因为本来就是他错了。可后者杜霜醉无法忍受。没有人,即使他再天性纯善、混沌,可也不该以“不知道、不懂得、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为借口,从而肆意无忌的伤害人。
    杜霜醉压低声音道:“你走。”她不敢喧嚷,刻意压抑的声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许七没动,他固执的站在杜霜醉对面,承受着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只是想抱抱她,他不愿意看她如此的伤心。她眼角的泪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可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像无数世人一样嫌弃的撵他走。而他的心意,就如同她的心一样,早被她遗忘了,尽管还被她无意识的握在手心里,却早就踩到了脚底下,由着她的无动于衷,肆意践踏。
    杜霜醉不去看许七,她用这种消极的沉默回应着他的执着。她很是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断掉这份无休无止的纠缠。如果出口伤人能够阻止,如果出手打人能够阻止,如果自我伤害能够阻止……杜霜醉不敢再想下去,她会尝试的吧?毕竟刚才她就打了许七一个耳光。
    明明她自己就最恨这种粗暴的不讲理的方式,她却还是采用了这种方式,明明她最深谙这种被人强硬欺辱的痛苦,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加诸于许七身上,很可怕。
    杜霜醉咬着唇,强力的隐忍着从内而外的疼痛,借此让自己更清醒更理智些。她想等自己平复些就叫晴暖进来。
    许七在她开口前发出了声音:“我——”
    杜霜醉抬头看他,她的眼神很是清澈,带着一点期盼和欣喜。许七的心便如惊涛骇浪翻腾起来,无许的言语纷至沓来,争先恐后,如同万马千军,几乎要把他的心踩爆了,可他只动了动唇,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杜霜醉不由的就失望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天真。明知道许七就和个婴儿一样,有着最纯朴的赤子之心,可她还是用着最苛刻的要求来束缚着他,甚至希翼着他能够达到她的要求,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他不会道歉,他也不会和她讲道理,更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他和她陷入到目前这种僵局里,不能指望着他来解决,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越拖延越不是事,难不成要在许家传许七污了楼采凤的名声之后,再传出他和她的丑事来?
    杜霜醉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点头,道:“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生气,你快走吧,许夫人说不定正在四处找你。”
    敷衍,又是敷衍。
    许七心中的万马奔腾才有点沉寂的迹象,因着杜霜醉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再一次激起炮土狼烟。可他的喉咙似乎被火在灼烧着,被油浸了的棉团堵着,他无比的恼恨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
    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疼成一团乱麻。想要抽丝剥茧已经是难事,再想找寻他的初衷更是不可得。
    许七急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只是用力攥着杜霜醉的手腕,好像一直这样拉着她,她就能体察到他的心意,能听懂他的心声一样。
    杜霜醉急的直跺脚,甩又甩不开,只得低声道:“晴暖,晴萱,你们在哪儿?”
    没人回应。
    杜霜醉气的真想骂人。平时都挺聪明伶俐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了链子。这不是楼家的平潮居,这是许家,她们怎么能偷了闲就能四处乱逛,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哪怕留下一个也成,这会儿都跑哪儿去了?
    杜霜醉气的发狠,一定是自己对她们太仁慈了,回去就好好罚她们,不给她们饭吃,扣她们的月例……
    可当务之急,是谁能回来帮帮自己?要是她们能赶回来,她不罚她们了,她天天给她们吃山珍海味,给她们涨月例行不行?
    老天没有听到杜霜醉的祷告,晴暖和晴萱没能及时回应,自然也就失去了涨月例的福气。
    许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开口道:“你——别哭。”
    谢天谢地,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能够表达他心意的话,虽然只有三个字,不免简短了些,但总算不是太失败。
    杜霜醉也重新拾起了信心,看,他还知道叫她别哭,说不定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空白和苍茫,也许他只是不擅于言辞,其实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她重重点头,催促他道:“你快走啊。”
    “我走。”许七这两个字吐的利落了些,可他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咄咄的盯着杜霜醉道:“道歉。”
    杜霜醉一时没反应过来,自以为大度的仓促的道:“我没怪你。”她不需要他道歉,她只想让他走,以后别再见面了。
    许七的反应要比杜霜醉快多了,他很清楚的说道:“你,道歉。”。
    杜霜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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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9章、被动

送上第二更。
    ……………………………………………………
    杜霜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解的看向许七。
    凭什么她要向他道歉啊?凭什么凭什么啊?她到底哪儿做错了,她……
    好吧,她刚才动手打人了确实不对……但凡事都有因才有果不是吗?要不是他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会……是,他有点呆性子,未必存有恶意,但他一个大男人撕扯她的衣服,从伦理从律法从人情从世俗从道德,从哪一点他也站不住脚,怎么还让她道歉?
    杜霜醉愤然道:“我不该打你,我道歉,可你也不该……”她实在说不出来。一时委屈劲上来,也顾不得分辩,也顾不得许七是世人公认的傻子,只圆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狠狠的瞪着许七。
    许七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笑意。
    杜霜醉看了有一点晕。她觉得一定是自己酒喝多了,眼睛花了,沾染上了和许七一样的傻气。她晃晃头,果然,许七还和刚才一样岿然不动,脸上还是那种……近乎空白的纯真。
    谁知许七却坚持的道:“你——骗人。”
    她,骗人?杜霜醉挖空心思的想,她确实骗人的事挺多的,可跟许七有什么关系?他管的未免太宽了点吧?
    不过,她好像确实……骗过许七。
    杜霜醉有点蔫。要她大言不惭的说她没有欺负许七傻的嫌疑,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一次两次,她的确为了脱身,一直在瞒哄他。谁想他也有这么思维快捷,伶牙俐齿的时候。
    杜霜醉心虚的瞟了他一眼,喃喃道:“对。对不起。”
    歉也道了,这总行了吧?为了表示她的诚意,杜霜醉还正正经经的站起来。给许七行了个礼。
    许七还是不肯善罢干休,启唇道:“承诺。”
    承。承什么诺?
    杜霜醉越发觉和不只头晕,眼晕,这会儿连心都颤颤的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来着,怎么弄到最后,她还得像许七认错,赔礼道歉都不成,还得承诺。
    罢罢罢。只要能把他弄走。这里是许家,人流川息,谁知道谁会不会误打误撞的闯进来。就她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不定要引出多少流言蜚语来。到时候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杜霜醉只得举手郑重道:“好,我承诺,以后再不欺瞒哄骗于你。”
    许七的脸上这才算有了点轻松的笑意。这回杜霜醉看清楚了,他真的在笑,而且笑的那样欢喜。那样纯粹。他的脸上一直是那种澄澈透明的感觉,除了茫然到平静就没有过多余的表情,这会儿微微有了点笑意,竟像初春枝头上开的最灿烂的花朵,那份盎然春意毫无预警的击中了杜霜醉的心。
    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杜霜醉越发觉得自己是喝醉了。自制力差到了极点,越发像许七一样傻气了。
    许七将杜霜醉的手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杜霜醉青葱一般的手指。
    杜霜醉脸一红,如触电一般的要躲。可许七却用了些力气,牢牢的握着,杜霜醉没能挣开。许七眼神宁静,带着由衷的欣赏和赞美,不带一丝的亵玩和亵渎,只像是抚摸着手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在杜霜醉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他轻轻的掰开了她的手心。
    杜霜醉的脸更红了,恨不得一头扎进老鼠洞,再也不要见人了。真让人无地自容,她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龌龊心思,把许七想的如此肮脏,分明他不是她想的那样浅薄轻狂调戏,而是在委婉的提示他的玉坠还在她手心里。
    杜霜醉一张老脸丢到家了,这会儿只能自我安慰说她是怕他再度把这玉坠砸了,所以才拖延到现在。他这一提醒,她连忙红着脸把玉坠交还到许七手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喏,还给你。”
    这玉坠现在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杜霜醉几乎把持不住,再晚一会儿,她的手就会抖成风里的落叶,肯定拿不住这玉坠了。
    亲手交还许七,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杜霜醉忍不住自我庆幸。
    许七的大手一直包着杜霜醉的手,她就像他手心里的孙猴子,玉坠交接,也不过是在他的手心里打了个滚,本想急速撤回来,却被许七手腕一翻,连同玉坠和她的小手又都包裹在了他的大手里。
    杜霜醉羞窘不已,许七的手像个热热的火炉,热度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口,就仿佛被烘烤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许七脸上的笑早就没了踪影,隐隐的似乎有一股怒气,杜霜醉还没分辩清,许七直盯盯的瞅着杜霜醉的脸,郑重其事的道:“你的。”
    “不,我不要。”杜霜醉拼命的抽手推辞着。怎么兜兜转转,他还记得送她玉坠这件事,她要说几千遍他才会明白,她不该要他送的玉坠啊?
    许七的手举到了杜霜醉的颈边,微微有些迷惑的眼神像是带了春风的水波,那份初绽的风情让杜霜醉有些心乱。她忽然明白,他刚才那样粗暴、愤怒以及他刚才的指控,其实都在这枚玉坠上。
    他一直都在指责她不守承诺,明明收下玉坠,却又出尔反尔的还回来。明明答应了他要随身佩戴,却言而无信。
    杜霜醉的心底升起了和杜景辰当日一模一样的懊恼来:谁再说许七傻,她就跟谁急。
    亏得她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起码和许七比,她要游刃有余的多,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算是被许七耍了,不仅真心诚意的道歉赔罪,还心甘情愿的许下了再不欺骗瞒哄他的承诺。
    这真是挖坑把自己活埋啊,杜霜醉欲哭无泪,她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许七,只想问一声老天,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可吃?
    许七见她不像刚才那样反抗激烈,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小心翼翼的替杜霜醉把玉坠戴上。他温热的手指抚过杜霜醉的颈边微凉的肌肤,两人同时都是一震。
    杜霜醉再不敢耽搁了,她深深觉得自愧无及,许七什么都不懂,她可不是,哪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衣衫不整举止暖昧的?
    她匆匆的把玉坠塞进衣领里,慌乱的道:“好了,玉坠我戴上了,你快走吧。”最后一句话都近似哀求了。
    许七停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一份决心般,伸臂将杜霜醉揽进了自己怀里。
    杜霜醉的心又跳的不能自已。她想自己一定被许七传染了傻气,他和她什么关系?她怎么就乖乖的任他抱着,而没有一点羞恨的感情呢?
    许七用力的抱了抱杜霜醉纤弱的肩膀道:“不娶。”便松开了杜霜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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