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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要洗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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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峻额头布满黑线,手一哆嗦,茶杯险些掉下来,他忍不住泼对方冷水,:“就算这个世子是霍平,那霍平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普罗国又能代表着什么?上官瑾浑身是伤,还被数十名黑衣人包围住,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砰!刘黍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澄如他心里最担忧的。他抬起脸,清浅一笑,眉宇间略带一分固执的道:“不管如何,本王都要去一趟普罗国一探究竟,你不必相劝。”

    燕国同普罗国之间平日里素来没有什么交往,冒冒然跑过去只会让普罗国人心惶惶,打草惊蛇。难得有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过去视察情况,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这一线机会,哪怕是得到上官瑾真的已经死去的消息,也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

    红尘易懂,情关难过,明知如此却还是有人执着。刘峻瞥了瞥嘴巴,不是滋味的道:“随便你吧!”

    殿外一团小影子闯进来,虎头虎脑的,一双明亮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大殿里的刘峻同刘黍。

    “躲在墙角做什么,进来!”

    刘黍的一声命令,小宇轩走过来,拱手后站在那里扭捏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又是什么事?”刘黍难得流露一丝温柔慈爱,看着台下的儿子道。

    “父王,儿臣想让方凌姑姑将树上的鸟窝给拿下来,方凌姑姑却说儿臣如此这样做,那小鸟儿就会失去母亲的照顾,无法长大。儿臣不懂,若真如方凌姑姑所言,那儿臣会不会因为没有母亲照顾一直这么小个?”他眨巴着大眼睛,用稚嫩的嗓音说道。

    刘黍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刘峻听了孩子一番话后,拱手道:“我先走了!”

    说罢,他潇洒离开。

    小宇轩目送刘峻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道:“原来峻伯伯也在,儿臣竟然没有看出来,实在是失礼。”

    刘黍将他抱在怀里,道:“你要听太傅的话,用心念书,等你长大后就可以见到你的母亲了。”

    这一席话说得他如同钝刀在切肉,心在滴血,他幼年时,外祖父也曾这么哄骗他,不曾想,如今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刘宇轩点头,似懂非懂的道:“那儿臣更要用心读书了,儿臣很想见娘亲!”

 第280章拖延时间

    连日赶路,仅花上不到十日便抵达普罗国城外。

    “恭迎燕国太子殿下!”

    豪迈的声音在城上响起,与此同时,普罗国皇城上号角声亦响起来,大门打开。刘黍的马车缓缓从城门流入,城内普罗国太子同文武百官一起出门迎接。

    刘黍从马车里走下来,他一袭红黑相交的太子袍,黑发如绸般亮泽随风飘起。

    “太子殿下,请随我来!”普罗国储君走到刘黍面前,拱手谦卑的道。

    刘黍看了一眼城内的紫色艳花,略一蹙眉,他不喜欢太艳丽太招摇的东西。回到迎宾殿里,彭璞道:“殿下,这新上任的储君看着似乎也是个薄弱之辈,您看……”

    刘黍挥手,淡淡的道:“此处给他管理得挺好,当年本王既已应允了普罗国先帝,那便要遵守诺言。除非是他们造反在先,否则,这里依旧是普罗国。”

    “是!”

    刘黍走到院子外,站在长廊看着院子里的紫色花,好半晌后,他道:“这是什么花?”

    彭璞摇头,:“属下不知,听闻这些花只有普罗国才能养活,其他国家都没有。”

    很应景的,花瓣掉到刘黍的肩膀上,他偏头将花瓣挥掉。又不过到几秒,那紫色花瓣从天而降,落在他头顶至肩膀上,凭白为他点缀了另一个色彩。

    彭璞见状,走过来伸手欲为他抚去花瓣。

    “不必了,随它吧!”

    刘黍道:“把赵彬给本王找过来。”

    “是!”

    赵彬自见到刘黍来普罗国后便守在殿外等着彭璞叫唤,不过半盏茶功夫便从外头悄无声息的潜进迎宾殿来。

    “属下赵彬参见太子殿下!”

    刘黍转过身来,:“本王吩咐的事情办各如何?”

    赵彬:“属下派去的人皆莫名失踪,殿下猜得没有错,那世子府确实有端倪。”

    刘黍蹙眉,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有节拍的敲打着,“可有什么办法进去?”

    赵彬摇头,:“属下想尽办法,到目前为止尚未有成功过。”

    “那世子长成什么模样?”刘黍道。

    “这个……属下听回来的人说,好像是个子高高的,模样清瘦,大约是二十五六岁这般。”

    “与霍平长得有几分相似?”刘黍犀利的眸子瞟向他道。

    赵彬一怔,困惑道:“这个属下倒是没有听他们说过……”

    刘黍垂下眼帘,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赵彬一脸狐疑,抱拳离开。

    难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是思念过度,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刘黍捏紧了拳头,黑眸溢满悲痛的光芒。

    “彭璞——”

    “属下在!”彭璞走出来拱手道。

    “一会你同本王去一趟世子府。”

    彭璞蹙眉,不解道:“殿下既然想见他,为何不直接同普罗国太子说就是?”

    在他看来透过普罗国太子去问会更合适一些,这样既保住自己尊贵的身份又不显得唐突,毕竟,冒冒然去找人家多少有些不好。

    刘黍道:“这世子才回来不久从去年起便一直抱恙在府中,传闻前任国君有意要将他提拔做辅佐新任国君,他拒绝了好意,不愿意同朝中人多有往来。既是如此,那就更没多少人见过他,如果本王从太子殿下那施压恐怕也未必能见到他真人,直接去拜访更稳妥些。”

    彭璞领命告退。

    半个时辰左右,刘黍的马车来到世子府城交外的别院,马车停在大门外,彭璞走过去拱手道:“燕国的太子殿下求见世子,还望管家同世子说一声。”

    “请、请燕国太子殿下稍等一刻!”那管家说罢,跌跌撞撞的跑回去。

    霍平同几位军营来的少将下在亭台上下棋,听了管家的话后,捏在手中的黑棋‘吧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这是……”那几个深交好要的少将们皆是面带惶恐,吓得脸上血色褪尽。

    “世子,这位太子殿下突然造访,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其中一位少将道。

    当年霍平在朝堂上把平息燕国起兵的法子道出来,起初大臣们也是不报多少希望的,拧不过皇帝的旨意便派使臣依照吩咐去办。使臣平安回来时还带了一份刘黍亲笔的承诺书,这一下,霍平在朝中风头大起,而他却趁机提出要退出朝堂的一切官职,父亲老王爷的位置也同时让给了去继承。

    这些同他交好的少将是霍平在回国的那一年里交上的好友,平日里也极少有时间往来,先帝驾崩,这才将他们聚到一起的。霍平退出朝堂,世子的称谓也不过是大臣们对他的一种尊重,感恩他为普罗国避免这场灾难。

    避无可避,他已经尽力做到低调的,不曾想竟然还是让刘黍生了疑心。霍平道:“今日这棋怕是下不成的,你们先回去吧!”

    少将们抱拳,道:“保重!”

    刘黍站在大门外,亲眼看到那几个少将离开,临近时,那几个人还朝着他抱拳慰问。大约是半盏茶功夫过后,霍平从院子里走出来,见到刘黍时,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一段路走了许久,总归还是走到了。

    “参见太子殿下!”

    刘黍把他打量一番,道:“你何时回到普罗国的?”

    霍平四两拨千斤的表情,道:“回来也有三年多,属下不告而别愧对殿下的栽培,这三年……无颜面对您。”

    刘黍那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眸子凝着他,:“上官瑾是不是也在你这里?”

    霍平瞪大眼睛,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刘黍大步走进去,霍平紧跟其后。

    “殿下,瑾妃娘娘在大火时已经被烧死,她并没有跟着属下来普罗国。”

    刘黍的脚步停在院子中央,他偏头,冷眸溢满不信,:“你们打算躲本王到何时?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霍平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四处搜寻的!”

    刘黍眼睛不眨,走进大殿里拂衣坐下,:“本王今日来不过是想代替宇轩见一眼他的娘亲,你叫她出来,本王不会难为她。”

 第281章错过

    霍平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众人面前道:“殿下,若是属下真的有心要藏起瑾妃娘娘,以娘娘的聪明才智又岂会逃不出来?”

    刘黍捏着茶杯,带着三分不满,冷然道:“你们借假死逃出东宫,若是本王要追究起来,怕是你整个普罗国拉去陪葬也不足为过。”

    霍平憋红了脸,:“殿下,万事都有因果,如果太执着于占有,就难免会偏颇,您肩膀上背负着天下重任……”

    “本王不需要你来提醒,本王今日就问你,她在哪?”刘黍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犀利的眸子带着冷肃。

    霍平的脸略有些惨白,就像在极力隐忍着一样,:“殿下冒冒然闯入我府中要搜索您的妃子,倘若寻不到,殿下打算如何?”

    刘黍:“若是寻不到,你想要本王如何?”

    霍平哪曾料到刘黍竟然会反问自己,他不过是小国的世子,还是个虚衔,能够如何?就算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那还是比刘黍的地位低一级,他又能如何?

    “彭璞,你带人四处搜索!”

    半盏茶功夫过后,彭璞领着侍卫走回来,刘黍见状蹙起眉头。

    霍平道:“殿下请回吧!”

    刘黍心下一阵痉挛,忍着疼痛转身离开。

    目送刘黍离开之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脱虚了一般坐在椅子上。

    马车缓缓前行,彭璞骑马来到刘黍的马车旁道:“殿下,属下趁机安插了自己人进去,只要瑾妃娘娘还活着,迟早会看到她的。”

    刘黍:“本王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要尽快!”

    今日一闹腾,怕是打草惊蛇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里头安排人,然后摸清楚上官瑾到底是不是留在那里,彭璞的作法简直是砌入他的心扉。

    彭璞透过小窗子瞧出刘黍的心思,他又道:“方才霍平走出来时拖拖拉拉的,颇有拖延时间的嫌隙,殿下您看要不要派人到四处搜索一下,也许瑾妃娘娘正躲在某个地方只等咱们离开再回府的?”

    刘黍:“不必了,由她去吧!”

    上官瑾如果真要躲起来,这里这么大,他又该从何处寻起?再说,一般府邸都有地窖或者密道之类的,若是躲到那里,他们在外头搜索岂不丢了燕国的脸面。

    三年多都熬过来了,再等一阵子,刘黍默默的道。

    霍平府中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道:“世子爷,那位姑娘已经离开,她给您留了一封信。”

    霍平蹙眉,有些木讷的接过管家的信封,打开之后,映入眼帘是上官瑾娟秀的字迹。寥寥数笔,讲她要出去游玩一阵子,让他多保重身子之类的话。

    到底也不是他一个人不希望刘黍寻到她,就连她自己都在逃避,霍平闭上双眼,道:“随她去吧,吩咐下去,将她的东西放在地窖下,别让人弄脏了。”

    管家不明白,困惑道:“那燕国的太子殿下来寻的瑾妃娘娘难道真的是上官小姐?”

    霍平冷眼瞥了一下他,:“没有的事!”

    管家被他喷得一鼻子灰,悻悻的道:“既是如此,那为何世子爷还要将姑娘的东西收起来?”

    以前这位姑娘也时不时的外出过,却从未见霍平像现在这样惊慌,管家跟了他三年对这个主子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让你去收拾你便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霍平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老管家一脸憋屈,跟了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也是冤枉。

    普罗国满城紫花,那些攀爬在藤蔓上的紫色花瓣细小却繁多,上官瑾手中拿着小包袱一路往北边方向走去。

    马车徐徐驶来,紫花被风刮起,马车上的男子坐得笔直,目光凝视前方。上官瑾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马车里的人,也是一晃而过,花瓣将她的视线遮掩住,朦胧间看到那抹曾经熟悉的面孔。

    是他?!

    上官瑾微微一楞,那曾经与她亲密无间,坦诚相待的男人竟然离得她如此近。此刻,她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了一颗石子,搅乱了她的思绪,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而她的离开也不过寥寥数个月……。

    眨眼间,刘黍的马车消失个无影无踪,上官瑾兀自笑了,拿着包袱继续往前走。

    刘黍像是有感应一般,偏头看了一眼窗户那处,发现马车外一片茂密树林,人迹罕至哪里有眼睛注视着。他薄唇抿着似笑非笑的苦涩,也许是自己怀抱的希望太大,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到了北区市集上,她兜兜转转的来到一处小院子里,推开后门走进来时,里面的格局却是别有洞天,大得不比霍平的府邸小半分。

    “小姐,您来了!”翠竹走过来接了上官瑾的包袱,甜笑道:“这几日普罗国来了许多燕国人,咱们店里的首饰都快卖完了,生意好得很。……这次怎么不见世子同您一道来的?”

    上官瑾径直走回到屋里,喝了一口热茶缓过气后,方道:“他有事要忙,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翠竹一脸:您又跟世子吵架的表情,点头如捣蒜,:“奴婢懂的!”

    上官瑾蹙眉,瞥了瞥嘴巴往前院走去,经过工房来到账房里,坐在里面的几个管帐的拿着厚厚账册过来。

    “小姐,这是这半个月的账册,请您过目。”

    上官瑾翻了几下,两年来,她慢慢的改良了很多管账法子,又将出账同进账的人区分开,账册也分开来写,逐渐的把这些事做得井井有序。店里给这边的妇孺们增加不少收入,霍平更是吃惊感谢她为普罗国一方百姓做出的贡献。

    说来,她是真要多谢那个刻薄的后娘廖素吟,打懂事以来她便一门心思研究如何省钱赚钱,逐渐的对做生意有了一些朦胧的意识。

    前两年她同霍平坐吃空山,百无聊赖的她想了个点子,将燕国的纺织技术传到这边来,结合着普罗国女性衣着特性,将两者巧妙溶在一起。想不到,原本开着想赚点小钱的店竟然越开越大,总店都迁到到北郊的集市上,一是图这边清静好赶工,二来,这边的妇孺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收入,如果开到这边,成本降低许多,收益也高,她干嘛不来。只是苦了那些经常来取货的车夫,忙的时候一二天要来一趟北城。

 第282章逼迫

    翌日醒来,翠竹从屋外脆生生走进来,将怀里的那张画像呈到上官瑾面前。

    “小姐,燕国失踪的瑾妃娘娘同您好像,该不会是您吧……”

    上官瑾接过她手上的画像,看到那副画像时,双手哆嗦得厉害,一个不留神,画像从手指缝里飘落到地上。一切都她此刻的心情,来得太唐突,她竟然连半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直接把情绪表露出来。

    翠竹见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姐,这画像是负责买菜的朱婶给奴婢的,说很眉眼都像极了,奴婢惶恐便拿过来给您看了。”

    到底刘黍还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对方这般做无非不就是想逼着她去找他,这里的妇孺们几乎都见过她,想逃谈何容易。她捏紧了双手,道:“你先退下!”

    翠竹伸手想将画像拿走,上官瑾见状,道:“不必了,留它在这里!”

    看着落在地上的画像,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态,栩栩如生的一副美人图,除非这世间真有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否则……。

    左右她不想见刘黍,干脆不理?不妥,不妥!上官瑾站在屋里来回的渡步,神情难得流露出焦虑色彩。

    该如何是好?需得想个万全之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下,她又能上哪里去找一个人来充当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翠竹又走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小姐,门外有人求见您!”

    上官瑾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是谁?”

    翠竹摇摇头,:“奴婢不知,听守门的人说,那人长得极高大,衣着华贵,应该是个品级很高的男人!”

    男人?!

    上官瑾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心痛得无法呼吸,往日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能够不介怀:“你去同他说我不在府上!”

    “是!”翠竹满脸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瑾,领命离开。

    她在燕城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每日都期盼着刘黍能够来寻自己,哪怕听到东宫传出刘黍为她立了墓碑,也好歹是在间接的承认她的负出,可什么都没有的等了半年。上官瑾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从中间狠狠的剐了一块下来,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忘不了刘黍所说的那些薄情的话,忘记不了轩儿被潋禧抱走时,赫连沁和安皇后的讽刺,她是懦弱!所以不愿意回去同这些女人争斗,既然连她唯一的念想都夺走了,如今又来寻她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后,翠竹又一次走回来,怯怯的道:“小姐,那人不肯离开,说是要站在门外等您回来!”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上官瑾浑身像炸毛的狐狸,气恨难忍,抓起桌上的五彩花瓶朝门外扔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是、是……”翠竹从未见到上官瑾发如此大火,一时间吓一大跳立刻跪下来,脸刷白了,心底直打哆嗦。

    翠竹的眼眉间摆明就是心虚,这下更让他确定上官瑾就在里面。刘黍深吸一口气,然后抖声问道:“她是不是不肯见我?”

    翠竹忙低下头,:“小姐真的不在这里,公子请回吧!”

    说罢,她小碎步扬长离开。

    刘黍站在门外,一站便是好几个时辰,日落西山,妇孺们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时一个个都是满脸狐疑的,私底下窃窃耳语。

    夜幕降临,大门依旧紧闭着,刘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旁的彭璞于心不忍,便道:“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

    “明日是普罗国先帝下葬之日。”

    彭璞听罢,悻悻的道:“那我们后日再来,殿下,您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这样子下去明日如何参加国君葬礼?”

    还有余下四国的君王,他们都在,彭璞可不希望刘黍一张憔悴的脸站在众君王面前。

    “本王没事,你们累了就先回去!”

    彭璞见他固执,苦劝无果后只能陪着他一起站在门外。

    上官瑾会在屋里好受不到哪里,听到翠竹的回话时,她的心揪成一团。一整日同样一粒米饭未进,这一日她变态的坐在屋里同几个账房的人商讨事情,一忙就到大半夜。现在是月中,账房的人原本想提醒她这个月底还没到,可大伙看到她那副严肃的神态,一个个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由着她继续折腾,大伙饿到半夜才从她那里离开。

    送离账房的人,上官瑾坐在屋里喝了一口茶,冥想许久后,她道:“他还站在门口?”

    翠竹知道知道上官瑾所谓的‘他’是谁,脆生生的道:“还在呢,足足站有一整日了!”

    上官瑾捏着茶杯,咬牙隐忍着,好久后,道:“明日不是国君葬礼吗?他很快就会走了!”

    翠竹见状,小心翼翼的摇头,:“奴婢派过人去同他讲,这位公子似乎很执着,一定要见到您。”

    他的执着也不过是因为她先弃他而去罢了!上官瑾捏紧了拳头,道:“随他去!我累了,没什么事情不必同我汇报,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栓上。”

    “是!”翠竹表情一僵,施礼道。

    一夜无眠,好几次她险些就推门出去问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她忍着,忍得咬破的嘴唇也不愿意见这个男人,任由着他站在门外。

    刘黍等了一天一夜,鸡鸣破晓时,彭璞道:“殿下,此行重点是参加普罗国国君葬礼,时候也不早了,还需得早点回去换身衣裳。”

    刘黍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道:“派人守在暗处别让她再逃跑,本王去去就回!”

    “殿下难道真要一直守着不眠不休的等瑾妃娘娘原谅您?”彭璞忍不住道。

    刘黍点头,边走边说道:“无论无何,本王都想亲眼见一回她,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

    彭璞听罢,心一阵揪痛,为刘黍掀开马车的帘子,刘黍坐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翠竹听了守门的下人回报后,她将情况如实告诉上官瑾。

    上官瑾坐在铜镜旁,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点头道:“下去吧!”

 第283章两两相对

    这一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整日都感觉自己无所事事,左右不是,她拿起自己擅长的金线做起了簪子。

    日子也是难熬,眼看日头落下,翠竹走进来,:“小姐,世子爷来了!”

    上官瑾手一哆嗦,细小的针直接扎到食指上,疼得她吱牙咧嘴。

    霍平匆匆走来,见上官瑾含着食指在蹙眉,动作亦如往常被针扎到时一般,他宠溺的笑了,:“又给针扎到了?”

    翠竹忙去给霍平倒茶。

    上官瑾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左右你是逃不出城的,他的眼线就摆在城门外,不止是他的,还有其他两国,你觉得你有胆量出去曝光吗?”霍平揶揄道。

    上官瑾皱眉,一张清秀的小脸带着她独有的秀色,:“那我也可以易容出城的?”

    霍平坐在她旁边的石凳子上,:“你舍不得!”

    上官瑾脸色有一瞬间扭曲,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我有什么舍不舍得?不过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才心安理得坐在这里罢了。”

    霍平:“他昨日来这里站了一整日,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同他讲清楚?”

    上官瑾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看似平静无波却略带了一些恼火:“讲什么?”

    霍平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道“真不想同他纠缠就该把事情讲清楚,也省得他去找我的麻烦!”

    上官瑾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又去找你了?”

    霍平:“葬礼上,我被他同彭璞盯得浑身不自在,我同他到底是主仆一场,如今我私藏你,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连基本的道义都没有了。”

    上官瑾嘴角一抽,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没有道义,为何那日还带伤将我从东宫弄出来?说来,这件事情还是你替我作了主,我都没勇气逃出来,是你带的头。”

    霍平捧着茶杯的手哆嗦了一下,:“那时的你被人追杀,奄奄一息,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想着先带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

    “那你同我说什么开启一次新的旅程又是为何?”

    看着上官瑾眼底流露的狡黠光芒,霍平手上的茶杯歪了歪,茶水烫到手背了,将他拉回到现实。他摆了摆手,:“我说不过你,那个……你真要好好考虑清楚了,这么逃避法也不是办法。”

    上官瑾原本还有憋屈中,想找个人来同自己吵吵嘴,未料,霍平还像以前那样处处让着她。她和霍平就是这样,每一次她想的同对方给的始终都有差距,似乎像是两个永远都不在一条阵线上的人。

    不多时,翠竹又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施礼后道:“小姐,那位公子又来了!”

    上官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平,内心自是很纠结。

    “总归逃避也不是一件好法子,你速去见他一面,同他讲清楚就好了。”

    讲什么?她该同刘黍讲什么?上官瑾闭上眼睛,沉默良久后,道:“翠竹,让他进来!”

    彭璞原本就抱着等殿下站得差不多时,自己再找人联合劈晕主子,将他扛回去休息的。想不到才在这里跪了一会竟然传来喜讯,他激动的看着刘黍,:“殿下——”

    刘黍拢好衣裳,尾随着翠竹走进去。

    这里的建筑极像燕国的风格,每一处都做得很精致细腻,不似普罗国的粗狂豪迈。凉亭,假山,小泉井,奇花异草种得也颇为讲究,隐约间透漏着主人家的喜好。

    走了好久,总算来到偏厅里。

    自他走来,四周的一切顿时像销声匿迹一般,上官瑾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步伐优雅的走进来,一时间呼吸都窒息住了。

    他菱角分明的五官亦如从前那般俊美,墨黑的眸子饱含一股沉稳和内敛,清瘦的面容略显憔悴,隐约间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血丝,他每每熬夜之后就会呈现这样的神态。

    翠竹给刘黍端来一杯清茶,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大厅里只留下刘黍同上官瑾二人,两两相望,刘黍的眼眸缱绻着温柔,眸光光泛着点点碎光,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沉沦其中。

    “瑾儿——”

    上官瑾眨了眨眼睛,仿佛像没有听到一样,盯着茶杯里的翠绿嫩芽,:“不知燕国的殿下来找我有何事?”

    这里到底是她的地盘,刘黍就是再大胆嚣张也不敢胡来,上官瑾暗暗告诫自己。有了这份心里暗示,她变得底气足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吐字如珠,清晰可辨。

    刘黍蹙眉,他不喜欢上官瑾面对自己的时候如此冷漠,甚至有一丝不爽她的冷淡:“那次大火你……”

    “那次大火没把我烧死也算是老天怜悯,给我一次生还的机会,此事已经翻篇,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上官瑾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冷冷的道。

    刘黍略蹙一下眉头,道:“你逃出来之后为什么不肯回去?”

    “回去做什么?等着惠国的皇帝责罚我还是等着他下一回再找机会来烧死我?”上官瑾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刘黍眸子暗了几分,:“当年是我刘家对不起你。”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去的事情已经是事实,我不想去计较,只盼殿下能给我一分清静,你我就当是从未认识过,你回去当你的太子殿下,而我继续做我的村妇。”

    刘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当真放下了?你舍得宇轩?”

    上官瑾薄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好久后,她平静的看着白瓷青花茶盏上的嫩叶,坚毅道:“舍得!”

    刘黍的眸子氤氲起一层水雾,喉结滑动了一下,酸涩道:“你既然什么都舍得放下,那为何要闭门我不见?你在害怕什么?你怕你舍不得我吗?”

    “我现在不是见你了吗?”上官瑾抬起眸看着他,赌气的道。

    四目相交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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