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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要洗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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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黍这才想起来,孩子尚小,应该是母乳这块出了问题,:“彭璞,去把乳娘给过来。”

    半柱香功夫,御医问了许多细节上的事情,跪在旁边的婢子都是初次照顾小世子,一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好在御医有两把刷子,扎了一针后,小世子就变得安静多了,拉肚子的症状也有所缓解,刘黍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彭璞走进来,拱手道:“殿下,乳娘在自己的房间自缢了!”

    刘黍眉宇间闪过狠戾之色,道:“把紫清殿一干人同太子妃给本王找过来!”

    刘峻急忙道:“如今救孩子要紧,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宇轩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紫清殿上下所有人为他陪葬!”

    刘黍的话带足了火药味,就像是爆发前的隐忍,让刘峻都忍不住怔在原地。

    也许是大人的氛围太过于严肃,吓得原本安静的刘宇轩在床上哇哇大哭,御医只好充当起照顾孩子的嬷嬷,在一旁极有耐性的哄着。

    大殿里针落有声,跪在殿中的婢子皆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好几个低着头在那里抽噎。

    刘峻瞧见于心不忍,挥手示意她们全部退到殿门外跪着。

    “御医,孩子怎么样了?”刘峻道。

    御医给刘宇轩写了个方子,从药箱里拿出应急的药丸倒在白瓷杯子里,药丸子遇水既溶,他端过来道:“殿下,这药给小世子服下可以缓解病情,方子要到御药房里取,小世子应该是吃了什么让他肠胃不适的东西,并无大碍。”

    “多谢!”刘黍这才笨手笨脚的抱起小宇轩,这时,殿里已无婢子,刘峻只能接过御医的杯子走过来,道:“我来吧!”

    御医:“这小世子还小,需得用汤勺喂才能入口。”

    两个大男人皆是面带窘迫,依照御医的吩咐去忙活,不知是宇轩饿了还是什么,他出奇的配合刘峻喂水的动作,很快就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下。

    神情紧张的两个大男人总算松弛许多,刘峻坦然道:“想不到他还是挺好哄的,竟然这么配合我们。”

    刘黍抱着他,心里五味陈酿,这才是喂药他便感觉如此难,也难怪上官瑾一天都不肯给别人带,孩子确实是太小了,怪他当时没有考虑周到。

    “殿下……”赫连沁走进来,施礼道。

    刘黍把孩子交给彭璞,遣散所有婢子,单刀直入道:“宇轩今日上吐下泄,乳娘自缢,你可知?”

    赫连沁在心里打了个哆嗦,心脏砰砰直跳,一脸懵懂,:“臣妾、臣妾……不知。”

    刘黍:“平日里你就是这般管理东宫的?”

    赫连沁额头布满冷汗,诚惶诚恐的道:“臣妾这些天忙着照顾小世子,疏忽了管理下人,臣妾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幸好小世子并无大碍,今日之事,你依着规矩去罚!”

    “臣妾多谢殿下!”说着,赫连沁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黍漆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潭,看不见底,:“宇轩给你带不到十天便出了事,这孩子从今日起由本王宫里的人抚养,日后你不必插手此事了。”

    赫连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把孩子给刘黍管,那她岂不是白白折腾了这么久?

    “你传话下去,没有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踏入我紫宸殿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说罢,他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第276章险中求富贵

    目送刘黍离开,赫连沁整个人脱虚了一般坐在地上。

    潋禧走进来替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心疼不已,道:“娘娘,您日日夜夜忙着抄经哪里有闲功夫去管那个贱人的孩子,殿下分明就是找借口刁难咱们,还勒令不准您进紫宸殿,摆明就是想同您疏离关系。这下子,咱们的计划落空不说,还落得如此下场,奴婢是越想越为娘娘不值。”

    赫连沁搭手在潋禧的手臂上,借力站起身来,道:“你都听到了?”她苦涩一笑,道“只要她死了,殿下伤心个几日便会好的,雨露均沾总好过她一枝独秀!”

    前者她还能有幸分羹,后者,她连刘黍的正眼都奢望不到。

    潋禧扶着她道:“娘娘,奴婢是替您不值得啊!”

    赫连沁自上官瑾被烧死后,心态上平和许多,她笑得意味深长,道:“不管怎么说,本宫也算守得明月了。”

    想了想,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婢子们,冷冽道:“姑姑该知道如何做了?”

    潋禧:“娘娘,您真要的处罚她们吗?她们可都是咱们的心腹婢子啊!”

    “依着殿下吩咐去办,本宫不想连这点小事都要惹他不快,那几个咱们带来的婢子就派去挑半个月水,罚俸禄三个月便好,至于燕国的婢子嘛……姑姑按照规矩去罚便好。”

    说罢,赫连沁站在殿门叹了一口气,凝望着紫宸殿外那一抹艳阳,喃喃自说道:“本宫不知何时才能再进来,且站在这里多看两眼,你们先回去吧!”

    “是!”一众婢子领命离开。

    这时,上官子霏带着婢子匆匆赶来,见到赫连沁时,她先是一楞,随后走过来,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子妃!”

    赫连沁垂下眼帘,眼尖的看到她怀里的锦盒,蹙眉道:“这是什么?”

    上官子霏一楞,将盒子呈在赫连沁面前,:“回太子妃的话,这是臣妾当日从流芳殿婢子那处讨来的,一只破碎的玉簪子。”

    赫连沁听到流芳殿眉眼间闪过疑惑,:“拿过来给本宫瞧瞧。”

    上官子霏犹豫不决,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太子妃,这、这是瑾妃娘娘的东西,臣妾要拿去给太子殿下的,恕臣妾不能将它交给您。”

    “本宫难道连看的机会也没有?”赫连沁怒了,挑眉厉声喝道。

    正中下怀,上官子霏垂脸间嘴角轻轻挑起,抬头时却装出一副惶恐又难为情的样子,:“太子妃……臣妾……臣妾不敢,只是这东西确实对殿下十分重要,臣妾不敢随意交给其他人,请太子妃恕罪!”

    赫连沁大步走下来,怒从她手中夺过锦盒,:“你少拿太子来下本宫,本宫是这东宫里的女主人,有什么东西不能看的!”

    “把东西给本王?”刘黍沉声道。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上官子霏垂下眼帘,怯生生的道:“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赫连沁手里拿着锦盒,整个人呆楞在原地,吓得脸都白了,:“殿下,臣妾、臣妾……”

    刘黍从她的手上拿过锦盒,打开之后映入眼帘是那只他精心为上官瑾挑选的玉簪子,她的生辰,刘黍特意去坊间找来高人,学着为她铸造的。

    如今玉簪子损坏,物主也离世,刘黍看着锦盒上的玉簪子,心就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疼得锥心刺骨。

    赫连沁看到簪子损坏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殿下,这玉簪子原本就损坏了,不关臣妾的事啊!”

    刘黍皱眉,漆黑的眸子瞧不见半点情绪。

    上官子霏一袭素衣裹身,柔柔弱弱的跪在一旁道:“殿下,太子妃说得没错,玉簪子原本就是坏的,是臣妾从流芳殿婢子那处得来。自知瑾姐姐离世后,臣妾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簪子送来紫宸殿,听闻殿下闭门不见客,臣妾便寻不到合适的契机,也就将它耽搁了。今日臣妾将簪子物归原主,也算是给小世子留了一份瑾姐姐在世上的东西。”

    刘黍平静无波的眸子总算荡起波澜。

    上官子霏又道:“瑾姐姐说,这玉簪子是殿下送给她的礼物,一直以来她都随身携带着,也不知是怎么的,自太子妃来访后,那日姐姐就将这簪子给打碎了。臣妾瞧见心疼,在婢子扫出去的时候偷偷的又把簪子碎片拾起来保存。也许是冥冥中老天爷想给小世子的这份念想,大火将流芳殿的一切都化成灰尽,臣妾拾到的这支破簪子倒成了瑾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信物。今日臣妾特送来给殿下,看看能不能找个工匠将它修补好,给殿下同小世子留一份念想。”

    “你胡扯,本宫什么时候去吓唬过上官瑾?!”赫连沁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上官子霏怒斥道。

    上官子霏始终低着头,不敢说话,就像是经常受她打压,所以忌惮赫连沁一样。

    刘黍将锦盒捏在手上,声音很轻,:“送淑仪回宫,太子妃禁足一年,闭门思过。”

    赫连沁瞪大眼睛,浑身哆嗦得厉害,:“殿下,臣妾、臣妾没有做,您为何又罚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吓唬瑾妃,臣妾是冤枉的!”

    上官子霏依旧是跪着,凄楚道:“臣妾一家已死,臣妾亦是待罪之人,无权无势,平日里素来同太子妃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去搭上性命在殿下面前扯谎。”

    刘黍看着她清秀无辜的脸,道:“父皇仁德圣明,只要你与他们不是同盟,定不会难为你的。”

    上官子霏听了这席话后,暗自松了一口气,施礼道:“多谢太子殿下!”

    赫连沁气道:“不准走,淑仪,本宫到底哪里待薄了你,你竟然要拼死陷害本宫?”

    刘黍半眯起眸子,冷冷的道:“赫连沁,你还要闹到何时?”

    赫连沁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黍:“来人,送太子妃回宫,至今日起,东宫的一切事物由淑仪掌管。”

    “殿下,您不能这样,殿下——”赫连沁吓得心慌了,匍匐在刘黍的脚下哭道,:“殿下,臣妾才是太子妃,您不能这样待薄臣妾啊!”

    彭璞示意两旁的婢子将赫连沁强行拖着离开紫宸殿。

    上官子霏垂眼间流露出诡计谋划得手后讳莫如深的微笑。

 第277章真相

    “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留着那安淑仪?”刘峻不解道。

    刘黍坐在殿中,将喝完的茶杯转了一圈,冷酷的道:“借她之手来对付这些女人,有何不可。”

    刘峻僵了一半晌,后知后觉的道:“果然是高招!”

    刘黍薄唇抿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安淑仪是个有心计有头脑的女人,比起赫连沁更有几分睿智,正合适拿来对付这些女人。”

    而他的瑾儿……刘黍的心一阵刺痛。

    刘峻合上玉扇,笑道:“若她知道你的本意,她得有多难受?”

    刘黍表情冷漠,如今他难受,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女人如何?至于赫连沁,就盼着淑仪能够将她彻底弄下来了。

    彭璞走进来,拱手道:“殿下,那日亲眼看到流芳殿起火的婢子给属下带来了。”

    刘黍表情凝重。

    婢子走进来,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中央。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峻王爷,彭侍卫。”

    刘黍看着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本王,不得有任何隐瞒。”

    “是!”婢子哆哆嗦嗦的道。

    “那日,流芳殿起火是有原因的,奴婢看到一批黑衣人前后进入流芳殿,墙顶上还有弓箭手点染了火朝着流芳殿里射去,火光太耀眼,奴婢吓得躲在那里眼巴巴看着流芳殿里的人哀声遍地,……”

    听着她支支吾吾的讲述半日,好几次晕倒又被人弄醒来,刘黍捏紧拳头努力平复内心波动的情绪,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总算是等她把前因后果讲出来了。

    “那就没有想过要跑出去喊人救火?”

    婢子猛的磕头,脸色白白的,:“奴婢、奴婢很怕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敢张扬……”

    “今就不害怕本王?你亲眼看到主子被烧死在流芳殿里却不去施救,你认为本王会放过你?”刘黍半眯眸子,森冷的道。

    那婢子猛的磕头,将地板磕得砰砰响,浑身发抖得像筛子一样,:“奴婢罪该万死,求殿下饶恕奴婢这条贱命!”

    刘黍的眼睛酸涩得紧,顿时感觉自己有些讽刺,:“彭璞,将她交到刑部去。”

    “殿下——,求殿下饶命啊!”那婢子哭得凄厉,猛的磕头,额头直冒鲜血。

    刘黍冷冰冰的道:“如此不护主的婢子,留她也无用,你知道该如何处置的。”

    “是!”彭璞拉着她离开。

    刘峻倒抽一口冷气,看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在幽幽烛火下愈发严肃深沉,不过是日落西山,夕阳余晖还在,为何他有一种大殿鬼气森森的错觉。

    刘黍虽有些衣着狼狈,发梢略带凌乱,可周身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终是让人不敢忽视,他抬起头来,道:“对黑衣人的来历你有什么看法?”

    刘峻被他突然点名,怔了怔,打开玉扇拍打着,心虚道:“这、这……整个东宫竟然无人敢去救,应该是后宫里派去的人。”

    刘黍蹙眉,“后宫妃嫔众多,会是哪一伙?”

    刘峻一楞,悻悻的道:“这事你都猜不出来,我又哪里有这本事?”受不住他的眼神暗示,他想了想,道:“黑衣人做事如此干脆直当,如果是后宫里的妃嫔派去的,不应该……你想,她们哪里有这本事训练出如此精锐的人才……”

    刘黍漆黑的眸子一缩,仿佛就是在找刘峻验证而已。

    刘峻脱口而出道:“难道此事与东厂的人有关联?”

    听着那婢子叨叨絮絮的话语间大概猜测到是他们,刘峻说完之后,又兀自摇头道:“父皇没必要同上官瑾置气,再说,她都是个侧妃,上官书恒不是已经辞官归隐了吗?父皇没那个必要去做这档子无谓的事,你也别多想。”

    多想?刘黍冷冷的道:“如果此事牵连到本王呢?”

    对啊,刘黍的伤势可是上官瑾刺的!刘峻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刘黍眸子凝视着远方,淡淡的道:“北疆国有恩于我燕国,父皇承了赫连沁的心意,将长孙刘宇轩转交给赫连沁抚养。因为此事,上官瑾同本王置气,还刺了本王一剑,险些酿成大错。那为上官瑾求情,言语间他多少看得出来本王对上官瑾的情意,试问,一个未来储君竟然不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却整日被女色纠缠,他会如何?”

    刘峻呆呆的看着刘黍。

    刘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带着悔恨和懊恼,:“本王一早就该想到的,竟然到现在才想得明白……”

    那日他就不该去受她那一剑,也许事情还会缓和,可不受那一剑,怕是日后上官瑾恨他更多!他欠她的,该受!

    刘峻回过神后,合上玉扇走过来,不解的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真是父皇暗中派人做的,那他就不担心哪一天你发现端倪会同他翻脸?”

    刘黍心里沉甸甸的就像灌满了铅,眸子氤氲着水雾,偏头看着对方,嘲讽道:“父皇的手段你难道没有见识过?”

    大皇兄叛变被处死,株连母族一脉。二皇子刘抿叛变,连同他说过话的官员都被流放,直系皆遭受灭门。难道这样都还不够?那些疑神疑鬼的猜忌和扑风捉影的事情父皇还做得少?

    刘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成了事实你就该一切往前看,莫要为那些悲伤的事情绊住自己。”

    刘黍瞳孔猛然收紧,捏着拳头让指甲掐进肉里,:“本王知道。”

    “宇轩还等着你为他撑腰,你要重新振作起来!”说罢,刘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潇洒离开。

    送走刘峻,刘黍坐在殿里凝望着锦盒的那支破碎玉簪,一时间,控制不住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原来他也是有泪的,只是被憋得太久,长久过后,他以为自己是个无欲无求洒脱之人。

    上官瑾,你若在天有灵,可见我今日为你流下的这两行泪?刘黍酸涩的暗附道。他这一生错过太多,若是当年不为了这孩子而执着,也许放她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因此面枉死。

    烛火安静的燃烧着,殿外自有扈忠留守,死去的霍平刘黍亦派人去寻找他的亲属,准备给他家人一份赏金,算作是补偿他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主仆恩情。

    佛家有云: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布,若离爱者,无忧亦无布。

    可如何能离爱?

 第278章时光流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岁月静好,懵懂中安然渡过数个月。上官瑾同霍平等人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回到普罗国帝都,看着满城紫色花瓣随风飘落,她忍不住走下马车。

    上官瑾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和风吹来时,鬓间的流苏随风摇曳。古水般的眸子凝视着远处的花海,面上毫无半点生机。

    皇城里那不知名的紫色花开得正艳,缤纷落下,远远的看着就像是有人在你头顶上撒花,将这里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紫色花瓣。

    “恭迎世子回国!”城门外的侍卫齐跪道。

    霍平带着上官瑾一路走回到城内,百姓们窃窃私语,都在揣测霍平身边的上官瑾是何身份。上官瑾虽不是什么倾城美人,可镶在她身上那股子恰到好处的宁静与清雅的气质却是极特别的,不同于以往那些纤纤弱女子那般华贵而无实。

    回到霍平的府邸,上官瑾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静养,霍平同她打了一声招呼便随着侍卫进宫面圣。

    冷月如霜,银色的月华铺了满地,她抱着膝盖坐在窗前,正这样呆呆神游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音。

    “你睡了?”霍平在房门外道。

    上官瑾不动声色,继续望着远处的那轮明白。

    霍平推开房门走进来,见到上官瑾坐在窗口的软榻上,塌下摆了一双软底珍珠绣花鞋,身着象牙白软丝长裙,上面点缀着几朵浅色小花。他先是一楞,后道:“既然没有睡意,那便陪我喝一杯吧?”

    上官瑾努力扯了一扯唇角的笑,却不知那笑在霍平眼中是的多苍白和凄凉。

    霍平心口突然一缩紧,:“来到这处也有几个时辰,可喜欢这里?”

    “谈不上适应,也还好!”上官瑾淡淡的道,对她而言,这里也不过是暂时的,她迟早都会离开。

    霍平招手挥来几个婢子,吩咐她们去备好酒菜,完了后他坐在桌前,道:“今日皇兄告诉我,普罗国至上次暗中支兵助南越国便同燕国结下仇怨,以燕国泱泱大国的阵势,普罗国怕是迟早会被他收在麾下。”

    “你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上官瑾凝眸看着他道。

    霍平:“瑾儿,过些日子我便要忙着政事,不能时时陪着你,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留在这里?”

    上官瑾一楞,心口紧紧缩在一起,:“你又何苦难为我?”

    霍平垂下眼帘,:“也是……”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道:“燕国至内乱之后国之根本已经损坏,再加上虎视眈眈的北疆国正在盯着他,一时半会他是不会攻打普罗国的,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

    霍平点头。

    婢子送来酒菜,上官瑾看了一眼那些摆得玲琅满目的菜肴,有些诧异,便道:“今夜重点是喝酒,你让她们摆这么多菜肴做什么?”

    霍平为她斟满酒,轻描淡写的道:“我回来时听闻你今晚没有吃东西,想来,你现在也该饿了,所以特意吩咐她们在后厨房多做一些。”

    上官瑾听了面上闪过不忍。

    霍平有所察觉,头也不抬的道:“你不必谢我,我今日同皇兄商讨此事到现在,腹中也是空空的,正好让你陪着我吃一顿晚饭。”

    上官瑾接过酒杯,:“今日多谢你收留……”

    说着,她昂头将杯中酒水悉数饮下。

    霍平捏着酒杯,想了想,也将杯中的酒水全部喝了,:“吃点菜垫垫肚子,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不过是一处避难之所,你不必挂在心上。”

    上官瑾看着碗里的菜,微笑着轻轻合上眼,泪水却终是忍不住潸然落下。

    “别这样,让婢子们瞧见我岂不成欺负你的坏人了。”说着,霍平将白色手绢递给她,语气带了几许揶揄道。

    上官瑾不语,,端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怎么能够这么卑鄙,利用着他对她的感情霸占着他的地方。辛辣味直呛口鼻,她猛的咳嗽起来,身后多了一只温柔的手在为她拍着背,她转过身道:“我无以回报,你若不嫌弃就娶了我,我当你的妻可好?”

    明明期盼的东西就在眼前,可真正得到的时候他却感觉那不是自己想要的,至少,他希望对方是真心爱自己才愿意嫁给他的。

    上官瑾眸子溢满氤氲的水雾,苦涩笑道:“难道你不愿意?亦或是嫌弃我?”

    霍平的手僵在半空,他缩回袖子里,道:“你喝醉了!”

    “我酒量很好,这杯酒根本灌不醉我!”

    霍平:“我若要勉强你早就将你掳回这里,何须等到半年之后。”

    上官瑾怔了怔,半晌,道:“也是……,是我太冲动了。”

    霍平抬手抚平她眉眼间皱起的川字,淡淡的道:“只要你肯留在这里,不管让我等多久,我都会愿意等你。”

    多美好而又温暖的一句话,可是此刻在她听来却格外刺耳和讽刺,似乎抛弃她的男人也曾经说过此话。她心在滴血,心口生疼,哑着声音道:“如果你真要等,那便等吧!”

    她不确定等下去自己会不会接纳对方,只知道如果今日答应下来,也许她真的会妥协。也许是命定的,在她挣扎这一刻霍平也拒绝了她,莫名的让她松了一口气。

    “我在回来时听闻他又纳了数位侧妃,如今东宫掌事的是淑仪,同你那时比较要好的……”霍平像往常一样同她说话。

    “今日不谈他可好?”上官瑾扬起脸,淡淡的道。总归她已经是离开的人,没必要一直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他释然,而她也要学会释然。

    霍平一怔,原本以为上官瑾会时时关心刘黍的情况,却不知她的反应竟然……他为上官瑾斟满酒,又为自己酌满了酒水,举杯悻悻的道:“对不起,是我不识相,自罚一杯。”

    上官瑾端起酒杯同他对饮,:“近来我脾气也不是很好,还望你日后多担当。”

    霍平含笑点头不语。

    两人直喝到丑时,霍平在婢子的掺扶下回到房间休息。

 第279章推测

    普罗国世子游历回国带了个神秘女子归来,此女子一直留在世子府上并未踏入大门半步,谣言传得越来越虚,普罗国是个崇尚一夫一妻的地方,众人除了对神秘女子容貌有所好奇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诽谤她的。

    眨眼三年已过,燕国在诸国当中又一次站稳脚根成为四国霸主,北疆国原本的计划生生让赫连沁给破坏了,当然了,暗中还有刘黍在做手脚,北疆国失去那三年最佳时机,要想再觅机会怕是要等到下一个内战爆发时机了。

    普罗国在燕国未强大之时便已带着美人贡品去向他们请罪,刘黍尚算宽宏大量,见他们肯俯首称臣便不多加难为。

    每年普罗国都会进贡大量的宝物给燕国,也算是间接表了忠心,这三年里两国相安无事。直到普罗国国君暴毙,燕国原本派人来就好,不知刘黍撞了什么邪气,竟然当朝请缨要亲自过去一趟。

    紫宸殿

    刘峻阔步走进来,合上玉扇,道:“我很是不明,你为何要给那普罗国如此大的面子?他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臣子,你没必要浪费时间亲自去的。”

    刘黍将最后一份文件批阅后,抬起头道:“你可听说过普罗国三年前世子回来时身边领着一位神秘女子?”

    刘峻蹙眉,有些懵懂:“怎么了?”不过是个女人,就是再貌美如花又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前往?再说,兴许那美人只爱人家世子呢?

    “原本我打算等燕国休整一年半后攻打普罗国,将这巴掌大小的地方据为已有。未料一年半后,普罗国竟然带着东西过来负荆请罪,并向我们俯首称臣。我原本也是诧异,这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情,为了保险起见,我暗中派人到普罗国去调查,经历一年多后总算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快说,别卖关子!”刘峻合上玉扇,急切道。

    刘黍:“这世子一直在外游学,回国才一年多便深谱我的作风,我若猜得不错,他当年极有可能就是在我身边当差的人。”

    刘峻拧眉,坐在软榻上想了好一会,后道:“你身边能够时时跟随你的除了一个彭璞便是扈忠,而他们二人自小同你一起长大,如今也在为你卖命,不可能是他们……”

    刘黍面上无波澜,淡淡的道:“我做一个大胆的设想,倘若霍平还活着,他也许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闻言,刘峻一脸惊骇,:“不可能,如果他还活着,那上官瑾也一定还活着!”

    霍平一向忠心耿直,聪慧过人,几乎不用刘黍怎么吩咐他便懂得如何去做。一直深得刘黍夸赞,就连自己也忍不住赞叹他刘黍命好,那日竟然让他捡到这么大份便宜。

    “依霍平的性子,他就是死也会护着上官瑾,不可能瞥下她独活的!”刘峻表情凝重的道。

    刘黍:“我亦有此意,他回国时身边还带着一位神秘女子,这三年来却未见世子给那女子半点名份还好生供养着,府上的人对外也是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就连普罗国的皇帝都不曾见过那女子。前些日子我派去的人回话,说那女子是名汉人,言谈皆是我们燕国的口风,阿峻,你告诉我,这世间哪有如此巧的事情?”

    刘峻摇头,右手的玉扇拍在左手心窝里,喃喃道:“不可能的,那场火势凶猛得很,就连方晓都没能侥幸逃出来……,方凌不是说了吗?上官瑾浑身是伤同霍平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着,哪里还有功夫一起逃出来。”

    这时,方凌端着茶水走进来,听到他们再次讨论自己惨死的妹妹,手一哆嗦,茶杯摇摇欲坠险些倒了。回过神后,她把茶杯端到刘峻面前摆好,施礼准备离开。

    “方凌,那可是亲眼见到瑾妃被火烧死了?”刘峻忍不住道。

    方凌的背影一僵,回过身来,嗫嚅道:“当时奴婢看到一根火柱子朝娘娘和霍平侍卫的方向砸下来,具体什么情况倒是没能细看,奴婢在昏迷之前便被人抱出来了。”

    刘黍挥手示意她离开。

    方凌的眸子暗了几分,忍着悲痛转身离开。

    刘峻提起的心眼又回落到肚子里,押了一口清茶润喉,后道:“你听了,这火柱子压下来哪里还有生还有机会?燕国人口众多,偶尔流落几个到普罗国很是正常。”

    刘黍薄唇抿紧,好半晌后,道:“也许霍平武功高强,真的离开了。”

    刘峻额头布满黑线,手一哆嗦,茶杯险些掉下来,他忍不住泼对方冷水,:“就算这个世子是霍平,那霍平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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