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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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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脸红得像个煮熟的龙虾,一脸委屈道:“大太太,二太太,是我的不是,是我没有管教好她。”
    沈氏见吴氏这般,想到自个房里,微微叹息道:“大太太,这事怪不得二奶奶,老话说得好啊,母凭子贵,虽说是个贱婢,二奶奶多少也得顾及肚子里的那块肉啊,到底是蒋家的骨血啊!”
    “不过?”
    沈氏话音一转,眼睛扫向蒋欣珊。
    “像这样背主的丫鬟,留着总是个祸害。今儿能咬四妹妹一口,保不齐哪天又咬别的人一口,还是防着些为好!”
    老太太一听这话,眼皮抬了抬,拨佛珠的手明显加快了速度。
    ps:谢谢小蚂蚁的打赏。

☆、第九十七回 我有备而来(二更)

蒋欣珊见厅里众人都帮着蒋欣瑶说话,眼中的寒光直射向地上的人,心下大恨。
    果然是个不中用的,跟在蒋欣瑶身边十年了,连她是方的圆的都没摸清,蠢笨之极。
    碧苔吓得浑身直哆嗦,哭着叫道:“老太太,不是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句句都是实话啊,老太太!”
    老太太心下叹了口气,偏过头道:“四丫头,我只问你一句,碧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蒋欣瑶斯条慢理的掸了掸身上的灰,一派的云淡风清,笑道:“老太太,这个碧苔原本是我从老宅带到府里的丫鬟,跟了我近十年,侍候主子倒还用心,只是心气高了些。孙女大婚前,要挑几个贴心的丫鬟带到萧府,便把那几个大的都叫到跟前问了问,哪里知道这丫鬟暗地里起了心思,想要到三弟弟房里侍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碧苔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三弟弟一心苦读,自然不会把心思放在一个丫鬟身上,没有应允。母亲知道后,怕她带坏了府里的爷们,把她拘在身边,等大伯一家回南边时,一并把她带回老家去。哪知她趁府中忙乱,一个转身,就爬上了二哥哥的床,抬了姨娘,并怀上了身孕。”
    吴氏听欣瑶说到此,眼眶微微一红,偏过了头。
    “您生辰那日,这个贱婢还跪倒在我跟前。要我念着往日主仆情份一场,帮她在母亲,二嫂嫂跟前周旋一二。说是要让她母子俱安。老太太,母亲与二嫂嫂向来是心慈之人,从来都是容得下人的,衣食住行也从无克扣,一日三顿补品更是没有断过,您说,这样居心叵测的下人说的话。您相信吗?”
    蒋欣瑶把选择权稳稳的交到了老太太手上。
    蒋宏生一听这个丫鬟居然想勾引过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当即冷哼一声道:“我倒不知府里居然还有这样水性杨花。吃里爬外的下人,早早的打发了出去,省得祸害人!”
    碧苔一听,吓得瘫倒在地上。突然,她高声道:“老太太,请您过目!”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皱了的纸,递给钱嬷嬷,道:“老太太,那日正巧奴婢当值,看小姐扔在地上,奴婢偷偷捡了起来。您瞧瞧!”
    吴氏冷笑一声道:“四妹妹,你这个奴婢当真是处心积虑啊。”
    沈氏幽幽看了蒋欣珊一眼,冷哼一声道:“弟妹。只怕是有人挑唆的吧!”
    蒋欣珊瞥了两人一眼,并不答话。
    老太太接过钱嬷嬷递来的图纸,仔细的看了一眼,又让钱嬷嬷拿去给两个儿子看。图纸上清清楚楚写着瑾珏阁设计稿六个漂亮的字,下面画的是四种玉牌的样式。
    蒋家兄弟此时心里一片惊涛骇浪,大名鼎鼎的瑾珏阁居然是四丫头的产业。这让蒋家兄弟俩做梦都不会相信。
    形势急转之下,众人传阅着那两张画了玉牌样式的纸。各有所思。
    许久,蒋宏生强掩道:“老太太,四丫头已经是萧家的人了,就算瑾珏阁是她的,也与咱们没关系。
    不曾蒋宏建幽幽一笑道:“二弟,怎么没关系呢?她一个闺中女子,哪来的银子做买卖。当年父亲过逝前,就只有她一个在父亲跟前,说不定这做买卖的银子,就是她吞没的呢。怪不得父亲死后,就留下了三千两银子。二弟,你可别忘了,父亲生前最得用的人就是蒋全。如果是真的,那这瑾珏阁可是咱们蒋家的产业。”
    蒋欣瑶一点也不奇怪大伯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动物,前一刻还帮着你说话的人,后一刻为了一块大肥肉,连亲兄弟也要猜测。
    瑾珏阁四处铺面,生意红火,年入百万两银子,这么一大块肥肉突然掉在眼前,是个人都想去咬一口,更何况是一向视钱如命的大伯。
    蒋宏生不曾想大哥会有如此一说,只觉得胸口发闷,隐隐带着丝怒气道:“大哥,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吞没父亲的遗产?当年父亲留下的手笔,老太太那头都留存着呢。”
    陈氏突然冷笑一声道:“二弟,她是你们这房的人,你得了好处,当然会这么说了。说不定当初你把四丫头送到乡下老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蒋宏生气得面色发紫,手脚冰凉,只觉得血气上涌,怒火攻心,当下呵斥道:“我得了什么好处?一派胡言乱语。”
    蒋元昊见父亲动怒,害怕的拉了拉蒋元晨的手,后者对他摇了摇头。蒋元昊到底才四岁,见此情形,身子慢慢向哥哥靠去,
    蒋元晨索性把弟弟揽在胸前,兄弟俩一脸担心的看向依旧波澜不惊的欣瑶,心里着实替她捏了把汗。
    顾氏慢慢褪了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人啊,只有在利益面前,才会慢慢褪了身上的那层皮囊,露出最真实的面孔。
    蒋元青正欲帮父亲说话,却见沈氏暗中投来的目光,生生忍了下去。
    “住嘴!”
    老太太见两个儿子有了口角,忙出声道:“四丫头,你跪下。”
    蒋欣瑶知道这一遭是在劫难逃,也没什么好怕的,当下挺直了背,跪倒在地。
    老太太冷冷的看着她,道:“瑾珏阁是不是你的。”
    欣瑶一脸温和道:“不是。”
    陈氏急道:“既然不是,那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你……”
    老太太一拍桌子,怒道:“你给我闭嘴。”
    陈氏缩了缩脑袋,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沈氏暗暗着急,公公,婆婆这回急着出头,怕是要冷了二房的心。
    老太太喘了口粗气,道:“你有没有吞没老爷的银俩!”
    欣瑶想都未想,道:“没有!祖父当年的遗嘱,都是写在纸上,交待的清清楚楚,便是老宅的花销,祖父病时的用药,也都有帐本。这上头的图纸是我常自己画了样式,让母亲到瑾珏阁定制东西,掌柜看我的样式别致,就让我帮着画一些,若他看中了,每个样式给我银子五百两!”
    众人一听五百两,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惊心。
    蒋欣珊冷笑一声道:“哎啊啊,这会子倒分不清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了。老太太,事关姨娘的清白,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的顾氏,这会却板着脸冷冷道:“三小姐说得对,这不仅事关周姨娘的清白,更是事关四小姐的清白,谁要敢青天白日的朝我女儿身上泼脏水,今日,我也得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顾氏为人素来温和,平日里连句重话也没有,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这般撕破了脸说话,实属千年难得。
    沈氏夫妇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谁不知顾氏把四小姐宝贝成眼珠子,而二老爷又是把顾氏当成眼珠子一样疼,这大房,二房的素来亲厚,如今为了这尚不明了的事情,有了嫌隙,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氏想到刚刚四妹妹好意的提醒以及祖父前些日子交待的话,不由的暗恨公公婆婆目光短浅。
    蒋元航一听四妹妹画的东西,一个就值五百两,心里早就算计开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吴氏则把挑事的蒋欣珊恨得咬牙切齿,她好不容易才把二太太,四妹妹的心笼住,就被蒋欣珊短短几句话,打回原型。她到时候拍拍屁股往郑家一走,万事不管,可顾忌着哥哥,嫂嫂,侄儿,侄女在蒋家处境尴尬。
    蒋宏生刚刚被大哥,大嫂那几句话,着实伤透了心,一听顾氏这话,也不出声。一时间,诺大的归云堂一片寂静。
    ……
    蒋元晨忽尔出声道:“三姐姐,只凭着一个贱婢的三言两语和处心积虑偷藏起来的两张纸,你便说瑾珏阁是四姐姐的。哪天姐姐心血来潮画了幅皇宫图,难不成这皇宫也是姐姐的。若没有真凭实据,三姐姐,弟弟我不得不怀疑你为了给周姨娘开脱而诬陷四姐姐!”
    小元昊一见哥哥出了声,也脆声道:“老太太,她们都是坏人……”
    话未说完,瞥见父亲朝他怒目而视,忙头一缩,埋进了哥哥的怀里。
    蒋欣珊脸色变了几变,把众人打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蒋欣瑶的身上。
    蒋欣瑶啊蒋欣瑶,你当真以为我一无所知,你当真以为众人帮你说话,你就能逃过这一劫?
    她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给老太太,笑道:“老太太,前儿个我家爷做了幅画,您瞧瞧,可觉得面熟?”
    此话一出,蒋宏生唰的一下变了脸色,手一抖,茶水溢了几滴到身上,不管不顾的呵斥道:“混帐东西,今日所有的事都由你而起,还不赶紧滚回郑府去。”
    蒋欣珊不慌不忙道:“父亲,听雨楼的饭菜如何?”
    蒋宏生一噎,当着两房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得生生忍下。
    而此时,老太太的两个眼睛显然都已经直了。
    画上的男子穿着朝服,戴着官帽,薄唇紧闭,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笑中含情,端的相貌堂堂,俨然是蒋振年青时的模样。
    钱嬷嬷伸了伸脖子,偷偷打量一眼,如睛天霹雳一般,惊恐失色。

☆、第九十八回 我动得了她(三更)

众人看老太太拿画的手像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脸色惨白,身后的钱嬷嬷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由的大为惊讶,面面相觑,忍不住想要一看究竟。
    蒋欣瑶垂下了眼帘,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的握紧成拳。
    六年了,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她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过了年六,终是逃不过。
    顾氏则深深的看了欣瑶一眼,目光中俱是忧色!
    许久,老太太才沉着声道:“三丫头,跪下!”
    蒋欣珊依言含笑跪道:“老太太有何吩咐?”
    “你如实说来,这画中之人是谁?”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缓过神来。
    蒋欣珊眉头一轩,朗声道:“正是与四妹妹在瑾珏阁约见之人,四姑爷的好友,翰林院侍书徐思振,孙女还知道他有个小名,叫阿远!”
    此言一出,老太太手里的佛珠突然“啪”的一下,散落在地,佛珠争先恐后的向外跳去,老太太则面色惨白的往后仰去。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上前搀扶。
    钱嬷嬷前得最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人,赶忙掐了人中,大声呼道:“老太太……老太太……”
    蒋宏生趁乱看了眼稳稳坐着的女儿,眼中俱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元晨,元昊兄弟俩则面露忧色的的看着姐姐,心里一头雾水。
    蒋欣瑶感觉到众人投来的视线。却不为所动,仍旧眼观鼻,鼻观心的跪着。
    老太太不过是怒急攻心。一时气提不上来,才直挺挺倒了下去,人中一掐,救心丸一吃,再灌上些参汤,很快便幽幽转醒。
    她强撑着推开众人,喝道:“听着。两位老爷,三小姐。四小姐都留下,其余的人统统回自个院里呆着。”
    老太太发话,按理说无人敢不听。而此时,座下诸人竟谁也没有动。
    蒋宏建趁机捡起地上的宣纸。推了推蒋宏生,兄弟俩粗粗的看了一眼,一个是满腹的莫名其妙,一个则神色戚然。
    老太太冷冷的看着堂下的人,肃声道:“怎么,是要我亲自请吗,二太太?”
    顾氏听罢,只觉得心如刀割,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她强忍着欲滴下的泪。幽怨的看了蒋宏生一眼,苦笑道:“老太太,瑶儿她若做错了什么。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管教不严。只是她如今已是萧家的人了,媳妇总得给萧家一个交待。媳妇不敢走,也不能走。”
    陈氏心里还在想着那瑾珏阁的事,哪里舍得走,当下便道:“老太太。事关两房的大事,媳妇也是不敢走的。
    老太太阴阴一笑,似漫不经心道:“如今我老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也管不动动你们了,果真是翅膀硬了。”
    蒋宏建,蒋宏生赶忙跪倒在地,却都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元青夫妇,元航夫妇并元晨,元昊兄弟如坐针毡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呼啦啦跟着跪下。
    周老太太一看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一脸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她才慢慢抬起眼帘,颤颤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回话。钱嬷嬷,让其它人都下去,把门关起来,交待下去,今日的事若敢吐露一个字,只有一个死字!”
    钱嬷嬷脸色变了几变,朝厅堂里的丫鬟们扫了一眼,丫鬟们个个禁着声,低着头,纷纷退出。
    众人见老太太叫起,赶忙起身。碧苔畏畏缩缩的退到二爷身后,也不敢坐着,此时蒋府诸人哪有心思去管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首的老太太。
    “说,这个徐思振到底是谁?”
    蒋欣瑶没有起身,她看了看一旁冷笑的蒋欣珊,悠悠道:“刚刚孙女已经跟老太太说过了。他是大爷的好友,任职于翰林院,与庆王府定了亲。老太太为什么对此人这么感兴趣?”
    老太太一时语噎,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蒋宏生忙暗示道:“老太太,世间之大,何其不有?便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也有极其想象的。老太太三思啊!”
    老太太竟像没有听到一样,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蒋欣瑶,眼中都是寒光,尖声道:“说,他到底是谁?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有人竟被这寒光吓得打了个冷颤,心中一片冷飕飕,不由的对徐思振这人满心好奇。
    一旁的钱嬷嬷突然身子微微一晃,心中泛起苦涩。
    怪道前两日,三小姐回府,私底下偷偷问她可认识一个叫阿远的人。钱嬷嬷想了又想,不欲多说,便说不认识。偏三小姐缠着不放,钱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让她去问禁了足的周姨娘。
    钱嬷嬷暗暗抬眼朝老太太看了一眼,心里头五味杂陈。
    老太太见蒋欣瑶一脸平静,却不说话,怒道:“碧姨娘,徐思振这人,你可见过?”
    碧若吓得腿一软,强撑着赶紧回话道:“奴婢不曾见过。”
    “可曾听说过?”
    “奴婢不曾听说过。”
    老太太目光森森看向蒋欣瑶,艰难的吐了口气,咬牙道:“四丫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人到底是谁?”
    蒋欣瑶轻轻一笑,拢了拢手上的玉镯,道:“老太太,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太多,反道不美。既然三姐姐对我的事这么好奇,想必她是打探清楚了的,倒不如让三姐姐帮老太太解解惑。”
    蒋欣珊正瞪大了眼睛看好戏呢,冷不丁的却见蒋欣瑶把事情轻轻巧巧的推了过来。
    周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杖朝地上一顿,怒道:“三丫头,你说。”
    蒋欣珊稳了稳心绪,忙道:“老太太,孙女只知道这人与四妹妹在瑾珏阁见面,心下好奇,这才着人打听了一番。”
    蒋欣瑶冷笑道:“三姐姐连人家的小名都打听到了,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蒋欣珊哪里料到蒋欣瑶会把皮球踢到她身上,一时慌了神,只得谎称道:“老太太,孙女实在不知道,孙女只想让老太太认认那个与四妹妹在瑾珏阁见面的人!”
    开玩笑,连父亲都是背着人偷偷摸摸的打听,这人是谁,哪里是她能说出口的?
    老太太凝视着蒋欣瑶的眼睛,许久才道:“四丫头,你若再不说,那就别怪祖母动了家法。”
    蒋欣瑶心下一声叹息,家法都拿出来了,好大的阵仗。
    蒋欣瑶冷笑一声道:“家法,老太太难不成忘了我如今都已是嫁出去的人了?要动家法,也是萧家的家法。”
    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案几,伸手指着顾氏怒吼道:“好,好,好,我动不了你,可我动得了她!”
    在一阵惊呼声中,蒋欣瑶心中的怒火被瞬间点起,果然是用母亲拿捏她。这些年了,你除了用孩子拿捏母亲,用母亲拿捏父亲,你何曾真真正正的把母亲当成儿媳来看?何曾真真正正的把我当成你亲孙女看?
    罢,罢,罢,老太太,既然你非要问个明白,今日我定随了你的意!只怕你听了禁不住!
    长长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欣瑶感觉不到疼痛,她长叹一声口气,冷笑道:“一个故人,一个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一个祖父生前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我要找到的人,老太太,孙女这么说,您可满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屏气凝神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周老太太脸色惨白的吓人,浑身不住的颤抖,眼中欲射出利箭来,狠狠道:“他还活着?”
    蒋欣瑶笑道:“不仅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前科探花,翰林院侍书,庆王府的孙女婿。”
    蒋宏建,蒋宏生兄弟俩一听这话均跌落在座椅上,脸色极其难看。
    陈氏听得稀里糊涂,尚未缓过神来。
    顾氏看着老太太,眼里似有嘲讽。
    周老太太咬牙切齿问道:“你与他在瑾珏阁见面,这么说来,瑾珏阁是他的?”
    蒋欣瑶转过脸,对着蒋宏建郑重其事道:“正是他的,也是徐家的,跟蒋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周老太太颤悠悠的起身,钱嬷嬷赶紧上前扶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站了起来。
    老太太走到蒋欣瑶跟前,一把推开钱嬷嬷,恶狠狠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蒋欣瑶摇了摇头,并不回话。
    “说,那个贱人在哪里?”老太太吼得歇斯底里。
    老太太一口一个贱人让蒋欣瑶心头火大,那个弥留之际仍顾全着蒋家,听她说起昔日与祖父相处的点点滴滴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慈祥老太太浮现在她眼前。
    她突然冷冷道:“老太太,死者为大,请您口下留德!”
    老太太一愣,似疯似颠道:“死了?哈哈哈哈,她居然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徐锦心这个贱人,终于死在我前头了。”
    “没错,老太太,徐祖母早你一步与祖父团聚了!”
    老太太笑意僵硬在脸上,缓缓的低下头,颤声道:“你叫她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九十九回 小爷仗的谁是势

上回书说到老太太逼问蒋欣瑶叫那个贱人什么?
    蒋欣瑶凝视着眼前的老人,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祖母,徐祖母。”
    老太太突然举起拐仗,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蒋欣瑶身上重重一击。
    微云眼尖,惊呼一声,奋力扑上来,奈何离得太远,却是迟了。
    那一拐仗,终是重重的落在了蒋欣瑶的身上。
    蒋欣瑶一个踉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微云一把抱住蒋欣瑶,吓得眼泪直流:“大奶奶,大奶奶……”
    蒋宏生见女儿倒地,赶紧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老太太,老太太,手下留情啊。她已经走了,您何苦把这份气出在瑶儿身上。”
    顾氏一头扑到欣瑶身上,见女儿脸色惨白,只觉得心痛如撕,眼泪漱漱而下,凄声道:“老太太,你好狠的心那!”
    这一番突变让所有人吓得目瞪口呆,纷纷跪倒在地。
    钱嬷嬷赶紧上前扶位气喘虚虚老太太,苦劝道:“老太太,老太太,息怒,息怒啊,四小姐如今是萧家的人了。”
    老太太稳了稳身子,一把推开钱嬷嬷,直直的对着蒋欣瑶怒骂道:“谁教得你忤逆长辈?谁教得你吃里扒外?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到头来还帮着外人!别以为嫁了人我就治了不你,你就是死也是我蒋家的孙女,我今日就要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畜。”
    蒋欣瑶凄凉一笑。背上的剧痛让她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来,胸口一阵翻腾。
    她半倚着微云,慢慢起身。目光深深看向老太太,悠悠道:“老太太还知道我是您的孙女?当年母亲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时,您可念着我是您孙女?”
    蒋欣瑶上前一步。
    “我被人推到墙上,头破血流时,老太太可念着我是您孙女?我躺在床上整整一年,连个丫鬟都能仗着姨娘的势。来欺负我,您可当我是您孙女?”
    又一步。蒋欣瑶走得艰难,也走得凛然。
    “我与母亲被人纵火,九死一生时,您可念着我是您孙女?
    您想把我许配给那个什么劳什子将军时。您可念着我是您孙女?
    老太太,你下狠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嫡嫡亲的孙女?你明里暗里偏袒周氏母女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你的亲孙女?”
    蒋欣瑶愤怒了,说出来的话,似一把寒剑,直直的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顾氏捂着帕子已嘤嘤哭出了声。
    元青,元昊兄弟俩则低着头。紧握双拳,目露怒光,胸口上下起伏着。
    沈氏夫妇。吴氏夫妇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心中俱是震撼!
    蒋欣瑶又上前两步,迎上周雨睛的目光,双目喷火道:“老太太不会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送我去乡下吧?把一个既不会说话。又体弱多病的五岁小儿当人质时,您可念着我是您孙女?”
    “你。大胆!”
    周雨睛被逼得无所遁行,咬牙切齿。
    “我?当然大胆。”
    蒋欣瑶凄然一笑。
    “我被祖父带到乡下,是他教我读书,教我写字,做我做人的道理,他给我请绣娘,请教养嬷嬷,供我锦衣玉食,从头到尾,祖父他从未想过伤害我一星半点,这份哺育之恩,我不能不报,不得不报。祖父临死所托,孙女不敢忘,不能忘。老太太,恕孙女在祖父与您之间,选择了祖父。”
    周老太太脸色惨白的半分血色全无,连连后退,跌落在塌上,喃喃自语道:“好一个不敢忘,不能忘;好一个孝顺的孙女啊!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下了狠手,何苦养了条白眼狼,到头来还反过头咬我一口。”
    蒋欣瑶强按下不适,苦笑道:“老太太说的好,当初就应该下了狠手,何苦还留着当个祸害。实话跟你说,小叔叔是我找到的,瑾珏阁也是我帮着他一步一步操持起来的。老太太,徐家如今又兴盛了!”
    老太太,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孙女早就死在你的手里,死在你的纵容之下,如今这个,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飘来的孤魂野鬼。
    周老太太怒不可遏道:“孽畜,我打死你,来人,来人……打死他……给我活活打死!”
    “打死我?”
    蒋欣瑶身子蓦然一震,眼光瞬间锋利。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目光直视着老太太毫不退缩,眼里带着极度的敌视和轻蔑,冷笑道:“谁敢?”
    一句“谁敢”令厅堂里的空气骤然窒息。
    蒋宏生一看场面失了控,心惊肉跳的站在两人中间,对着欣瑶呵斥道:“还不快退下!”
    蒋欣瑶柔柔的看向蒋宏生,目光又转向地上跪着的诸人,苦笑道:“父亲,这个徐思振,是祖父亲生的儿子,是蒋家嫡出的三老爷,是我嫡嫡亲的小叔叔,也是你的亲兄弟!”
    欣瑶冷笑着把目光又落在老太太狰狞的脸上:“他活着,他还活着。老太太,当初你做得那些个好事,你怕了吗?祖父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安南侯府,他如今应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徐家百年琢玉世家,若不是因为安南侯府,又怎会只剩下小叔叔一个!”
    “放屁,他是野种,是野种,是那个贱人生的野种。”
    老太太歇斯底里的样子惊住了所有的人,钱嬷嬷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一边轻声呼叫着,一边给她顺着气。
    归云堂所有的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住了神,脸上一片错愕。
    突然,门被人一脚踢开。
    两个男子风尘仆仆闯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正是欣瑶身边的丫鬟淡月。
    归云堂众人纷纷起身,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两个人,一时竟忘了问话。
    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一个箭步,走到欣瑶跟前,一把搂在怀里,低声道:“几天不见,脸色这样难看,微云?”
    微云见大爷来了,立马有了主心骨,刚刚止住的泪漱漱往下淌,泣不成声道:“大爷,奴婢没有看顾好大奶奶,大奶奶刚刚被老太太打了一杖!”
    萧寒一听,满脸寒霜,眉头拧成一条线,眼神凌厉的看向老太太,嘴里却急急的喊到:“天翔!”
    杜天翔一眼就看出欣瑶面色不对,伸出手搭在其脉搏上,突然脸色大变,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她手里,厉声道:“咽下去,快!”
    转过脸,低声对萧寒道:“内伤复发,需得调养两个月方可痊愈。”
    萧寒板着脸,身子挺得笔直,浑身上下慢慢散发出阴冷的煞气,冷冷道:“岳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蒋宏生哪里见过姑爷这种表情?忙擦了擦汗刚张嘴,突然发现这事要如何说起,从何说起?
    倒是昊哥儿大着胆子上前拉着萧寒的衣角道:“姐夫,她们非说瑾珏阁是姐姐的,还说是姐姐吞没了祖父的银子,三姐姐拿了个叫徐思振的人的画像给老太太,老太太见了大发雷霆,逼着姐姐问这人是谁,我也听不明白,再后来,老太太就打了姐姐一杖。”
    蒋欣瑶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惨然一笑,顺从的拿过药丸,放到嘴里,淡月一见大奶奶的脸色像雪一样惨白,吓得拿起几上的茶盏,也顾不得是谁喝剩下的,端到欣瑶跟前,泣道:“大奶奶。”
    萧寒腾了手,摸了摸昊哥儿的脑袋,点了点头,朝杜天翔打了个脸色,扶着欣瑶坐下。
    杜天翔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神色,环视一圈,眼底含威道:“我是谁,想必你们蒋家的人心里都略知一二,今日小爷我放个话,倘若我表嫂有个什么好歹,对不住各位,哪个挑的事,哪个惹的祸,咱们冤有头,债有主,日后必见分晓。”
    蒋宏建一听这话,怒气直往上涌,一看人家的官服,却只得生生忍下。
    陈氏不明就里,尖着声音道:“光天化日,闯入民宅,口出狂言,就算是一品大官,也得守个法字。”
    偏蒋欣珊仍不知天高地厚的冷笑道:“不过是个太医,也不知仗了谁的势?”
    蒋宏生血气直往上涌,想也未想,对着蒋欣珊狠狠一巴掌,怒斥道:“孽畜,你还嫌惹得祸不够!”
    众目睽睽下蒋欣珮被打倒在地,却无人敢上前扶一把。
    杜天翔居高临下看着她,阴*:“小爷我祖父乃今上太傅,两个表哥一个为靖王,一个为平王,宫里那位算起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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