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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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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天翔正襟危坐道:“除了我们几个,谁又能猜到四小姐与瑾珏阁有关?这事也怪你,下手也狠了些。一个活口没留,这会想查,断了线索。”
    萧寒不紧不慢道:“招招致命,步步紧逼,不下重手。你还能看到我?”
    杜天翔俊眉紧锁:“以你的身手居然……如此看来,此事倒真有几分蹊跷。”
    徐宏远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一步,若有所思道:“天翔,你明天到蒋府去时,把事情跟欣瑶说一下,看看她有什么线索。再问问许氏的事要不要我们插手。”
    杜天翔点点。
    萧寒突然出声道:“那庸医是如何在蒋夫人膝盖上动的手腿。天翔,你可问出来了?”
    杜天翔剑眉微挑,一脸的不屑道:“在针上作的手脚,那针上沾了脏东西,从而引起低烧。”
    萧寒冷哼一声:“通知兵马司的人,把这人给我照看起来。如今蒋家对外是怎么个说法。周老太太,蒋少卿有何表示?”
    杜天翔意味深长得笑道:“外人只知道马兵指挥使办案,累及蒋府。其它的,暂时都按着不动,那两位还蒙鼓里。许氏那边十六派了四个高手盯着。跑不了。对了,南边回话了,那封信,也是许氏的手笔。这个许氏,看着蠢笨不堪,算计起人来,却也头头是道啊!不过跟四小姐比起来,嘿嘿,你们看看这个。”
    杜天翔从怀里掏出一叠信纸,递给徐宏远。
    “四小姐让人拿给我的,我和十六研究了一晚上,厉害啊!阿远,你束手无策的事,你侄女都替你办好了,师出有道且不露痕迹,周家,侯府一个都跑不掉。这次,是真把她惹急了!”
    徐宏远接过信纸,粗粗的浏览一番,随手塞进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父亲当年难不成都教她这些?”
    萧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又不能动弹,急道:“拿来我看看!”
    徐宏远却道:“晚上与你细说,这会我与全爷,燕鸣研究研究去。天翔,你看着他。”说罢,把手里的棋子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杜天翔等徐宏远走远,忙把门关上,走到床边,面色凝重道。
    “萧寒,那天的事,动静这般大,二哥把我与十六叫过去,事情的来笼去脉他都知道了。”
    “二哥说了些什么?”
    “二哥又问了四小姐一些事,我与十六实在没有办法,都说了。二哥听了,说了一句话,倒是个奇女子,还说有机会要见见,你心里有个数。”
    萧寒慢慢垂下眼帘,再睁眼时神色如常道:“十六怎么说?”
    杜天翔凑近了,轻道:“十六只说四小姐刚刚醒过来,身子弱,需静养。”
    杜天翔看了看萧寒的脸色,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咬咬牙道:“那天第一个找到你们的是沈府的九爷沈力。内伤最忌颠簸,是他一路抱着回蒋府的。十几里路,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神色,很不一般。倘若你真动了心,下手要快啊!”
    “她不愿意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萧寒苦笑道:“你知道我醒来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听到了她在笑,她说能得英雄救美,当大笑。她还问我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只要她活着,一定帮我做到。”
    杜天翔扑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叹了又叹道:“她这是盼你死呢,真不好意思,是我让她失望了!”
    萧寒无可奈何道:“还有心思说笑,快帮我拿个主意。”
    杜天翔心思转得飞快,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听说二太太过些日子要来看你,到时候……”
    ……
    欣瑶醒来第三日。
    顾氏挥退下人,抚着欣瑶的手,泣道:“总算捡了条命回来,你若有个好歹,母亲也就随你去了。”
    欣瑶柔弱不支道:“母亲,我福大命大。老天爷不收我。”
    顾氏不由双手合什默默祈祷。
    欣瑶见状,弱弱的扯出个笑,示意母亲低下头,在顾氏疑惑的眼光中。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如睛天霹雳一般在顾氏的耳边炸响,静默了半天,又滴下泪来,眼中的恨意绵绵不绝。
    欣瑶眼圈一红,缓缓的闭上眼睛。
    顾氏见女儿闭眼,又恐惹她更伤心,忙拭了泪,故作欢颜道:“瑶儿,杜太医交待过。你伤及五脏六腑,情绪不可激动。不哭,不哭,我的儿,我便是舍了这二太太的名头。也会为你讨要一个公道。”
    欣瑶睁开眼,炯炯有神道:“母亲,十几年了,是该算算总帐了,这个仇,我自个来报,我只求母亲帮我做一件事。”
    顾氏将将忍住的泪。又落了下来,泣道:“自个都这样了,还有心思顾念着旁人,老张头的事我已安置好了,他家的那个小孙女我已经交给李妈妈调教了,往后。就跟着你罢。”
    欣瑶笑中带泪刚想说话,觉得胸口一顿,一阵猛咳,吐出两口血来。
    顾氏放下痰盂,用帕子帮女儿擦了擦嘴角。展开帕子看了看血的颜色。背过身擦了把眼泪,把起欣瑶的头,喂了口水道:“好好养伤,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让人来要,前儿个你二姐姐托人带了两只上好的老参,拳头大小,我已经交给李妈妈了,回头让人炖了吃。”
    欣瑶虚道:“杜太医说,吐出来才好,母亲不必担心。”
    顾氏见女儿神情倦怠,轻轻拍着把女儿哄睡着,放下帐子走了出去。
    顾氏红着眼睛在听风轩的院子里站了良久,吓得听风轩的丫鬟,婆子们大气不敢出。还是李妈妈在二太太跟前说了几句话,才把二太太劝走。
    顾氏从女儿院里走出后,一边数天,都没给蒋宏生好脸色看。
    ……
    蒋宏生自打女儿醒来后,心里七上八下。女儿出事前对丫鬟说的那句话始终在他脑海里翻滚,思来想去,总有疑虑。
    虽然六皇子对外宣称是兵马司办案才导致蒋府小姐受了无妄之灾,且兵马司也派了人上门赔罪,并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补品来。蒋宏生却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事后,他询问女儿,女儿只说小时候不会说话,偏耳朵生得比旁人灵敏些,在清凉寺后山喝茶时,隔着溪水,就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二奶奶怀着身孕,不能惊着,这才设计让二奶奶先走。
    又道她一闺中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会暗算她,那些歹人,最是穷凶极恶,刀枪又无眼,她也是惊吓万分,心里怕得不行,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
    蒋宏生看着欣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痛如绞。
    这个女儿从小命运多舛,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养这般大,出落得眉目如画,冰雪聪明,却逢此大难,九死一生,真真让人痛入心骨。蒋宏生哪里舍得再多问一句。
    ……
    沈力在欣瑶醒后的第二天,被老爷子赶回了军中。
    临走那一日,他一如离开苏州那晚一般,在听风轩的屋顶枯坐了一整夜,那是他能靠近她最近的地方。
    酒入愁肠,沈力的眼角忽然有了泪光。
    她无声无息的躺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身子很轻,轻的似一张纸,十几里的路,他就这样抱着。
    老爷子终是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与他说起以往爷孙两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沈力听了半日,心一点点往下沉,宛如冬日般萧索。

☆、第六十回 大有来头(二更)

沈力望向喋喋不休的祖父,静静的盯着他花白的头发看了许久,末了才无面表情称下次再把他叫回来,便是成亲时候。不拘什么人家,只老爷子看中便可。
    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无一丝喜色,叹着气拍拍孙子的肩膀。
    “阿力,并非祖父不通情达礼,实在是这丫头太过聪慧,慧极必伤啊。咱们沈家,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主母。她提的那两个要求,换了任何一户人家,都不会答应的。更何况这次她跌落山涧,听说身子受损厉害,内伤极为严重。祖父本来就担心的身子不能生养,这下倒好……一个不能生养的主母,在沈府是站不住脚跟的。”
    凡富贵人家,繁衍三四代后,俱是人丁繁多,管不胜管。
    沈家传家至今,已经五代,却嫡是嫡,庶是庶,子孙大多出息,断无作奸犯科,斗鸡走马之类,靠的便是每一代掌家人的高瞻远瞩,运筹谋划,才富贵尊荣至今。
    因此,当家人的婚姻,便成了沈氏家族的重中之重。
    沈老太爷子的嫡妻唐氏,便是出身清贵的大家闺秀,模样标致且不说,性子更是温柔贤惠,对沈老太爷子的话言听计从。
    妻贤夫兴旺,老爷子纳四房小妾,生庶子,庶女六七个,争风吃醋之事虽常有,断无人敢嚣张跋扈,阴险算计。
    有道是富贵有数,子孙无尽。人丁兴旺,儿孙满堂向来是一个大家族兴盛的标致。
    蒋欣瑶自小苦药不断,此次清凉山连人带车跌落山涧,身子更是受损厉害,能不能生养还真是个问题。
    再加上蒋欣瑶所提的那两个苛刻的条件,使得原本对她还算满意的老爷子,再三衡量之下,终是弃之。
    倘若欣瑶两年前说这话,沈力定会为她跟老爷子再争上一争。斗上一斗。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又在军中跌打滚爬一番。沈力的性格更加的安稳沉着,遇事冷静。他早就明白,沈家是他无法逃避,不可退缩的责任。
    他的人生,从三四岁被老爷子接管的那一刻,就定了型。老爷子十几年来悉心教导,耳提命面,为的就是等他接手沈家的那一刻。
    所以即便他对欣瑶情之所钟,也断做不出违背祖父的事来。
    因此这一夜的枯坐,比着两年前的那一夜。少了不甘与心痛,更多的是无奈与不舍。
    娇躯在手,暗香袭来,冷漠掩映下的深情终究是喷薄而出,无法抑制。不能自拔。
    许多年后,当他暮暮老矣,回想起离京前的那一夜,心里说不出的辛酸与后悔。
    这辈子,他只做错了两件事,一是高估了自己坚忍,二是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
    欣瑶醒来时。在枕头边找到了一张信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蒋欣瑶看后,心下莫名的涌出失望。
    ……
    “那日小姐遇难,听说是沈公子找到的?”
    “嗯,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沈公子一路抱着回府的。”
    “真的?清凉山离咱们府十几里路呢。”
    “谁说不是。”
    “沈公子对咱们小姐真真是……”
    “嘘。小声些!”
    ……
    蒋欣瑶想起昨日无意中听到的话,慢慢的咬住了嘴唇。感觉到了疼痛,皱了皱眉头,便轻轻放开,除了唇上数个牙印外。脸上再看不出一丝波澜。
    碧苔,轻絮在外间做活,听到小姐房里有动静,忙端了水进来。
    自打微云,淡月两个受伤后,李妈妈便让碧苔,轻絮贴身照料小姐饮食起居。这两个丫头跟着欣瑶七八年了,又是李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尽心尽力自不必说。
    只欣瑶更喜爱轻絮一些,这丫头话不多,做事却沉稳。
    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小姐扶起来,半靠在枕垫上,洗漱一番后。
    欣瑶照例问了问微云,淡月两人的伤情。
    这两个丫头从马车上下来,一个滚了几十米,撞到了树,头破血流,浑身擦伤;一个则摔断了腿。
    顾氏怕听风轩人手不够,便把两人挪到她院里,派两个小丫头近身照顾,放在一处养伤。
    碧苔笑道:“小姐,她们俩个好多了,心里惦记着小姐,都想早日回到咱们院里呢。”
    欣瑶笑笑,没有说话,任由轻絮一口一口喂着清粥。
    将将吃了一碗,吴氏扶着丫头的手,便来了。
    自打欣瑶受伤后,吴氏便日日到听风轩坐坐,对于那日清凉山一行,吴氏绝口不提。姑嫂两个或说说家常,或聊聊女红,倒也和睦。
    吴亦芳心里对这个小姑子说不出的感激。那日她到归云堂请安,刚到门口,无意中听老太太与公公说起欣瑶一事,才明白过来,她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的从山上下来,全是因为欣瑶的缘故。
    倘若她没有早走那几百米,说不定掉下山涧的人便是她。吴亦芳是个聪明人,既然公公,婆婆没把这事说开,她便乐得蒙在鼓里,日日探病,既不刻意讨好,也不故意疏远,只与小姑子不亲不远的相处着。
    欣瑶对吴氏这些日子的行事,只淡淡一笑,却对蒋欣珊近几日的表现,生了好奇之心。
    蒋欣珊这几日也日日到听风轩探病,略坐坐,喝碗茶,说几句安慰的话便走。在外人看来,端的是姐妹情深,便是老太太、蒋宏生也都说自打三丫头定了亲后,懂事不少,颇有几分大家小姐的样子。
    蒋欣瑶仗着病弱,只管假寐,她坐她的,我睡我的。偏李妈妈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但凡三小姐来,便守在欣瑶房里,手里做着针线,两眼留神的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有片刻松懈。
    蒋欣珊冷嘲热讽几回。李妈妈只冷笑着,极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二太太说了,小姐跟前,一刻也离不得人。省得又有那不知死活的,累着了我们小姐”。
    按蒋欣珊以往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偏偏她像没事人一般,笑笑过后依旧日日上门,气得李妈妈恨不得扎个小人,在上头戳上九九八十一针,方才解恨。
    蒋欣瑶也不拦着,以德报怨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这人,没实力的时候是只鸵鸟。一旦有了能力,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十倍还之。
    清凉山一事,使蒋欣瑶下定决定把周府。连同背后的那座大山连根拔起。
    三姐姐,你所依仗的,你所骄傲的,我定会帮你清扫的干干净净,方才不辜负你惦记我的一片苦心。
    ……
    这日顾氏从外头回来,连衣裳也没换,便到了听风轩。
    欣瑶这两日咳血的情况一日好似一日。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也能靠着锦垫坐上大半个时辰。
    顾氏一日里往听风轩总要跑个三四趟,丫头们见二太太来,习以为常,殷勤的招呼上茶,便到外间守着。
    顾氏似笑非笑的问了女儿吃了些什么。感觉如何,待一切无恙后,随后话峰一转,便道:“瑶儿,你觉着萧寒这人怎么样?”
    蒋欣瑶嘟嘟嘴道:“母亲。他不会是向你提亲了吧?”
    顾氏一愣,半晌才道:“正是如此,瑶儿,你怎么知道的?”
    欣瑶不答反问:“母亲怎么想?”
    “母亲只听你的,只是这萧寒……”
    萧寒的身世颇有些复杂。
    萧家祖上世代行医,自萧寒的曾祖父开始,萧家便掌管太医院。
    萧寒的祖父萧亭,侯诊精审,最擅针炙,曾任翰林医官。年仅二十六,因其精湛的医术,钦点为太医院院史。娶妻曾氏,次年生下长女萧静雅,三年后又生下次女萧静娴。
    萧亭此人只重医术,不喜女色,又与曾氏相濡以沫,夫唱妇随,虽无子,却始终未纳妾,对两个女儿更是视若珍宝。好在么女从小对医术颇有悟性,萧家的家业传承倒也不是后继无人。
    萧静雅清秀聪慧,十六岁嫁与赵家嫡出的大儿子赵正信。
    赵家祖上曾追随太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天下初定,论功行赏,被封为一等忠勇侯。世袭至赵正信之父赵继祖这一代,已降袭至三等。
    赵家虽军功起家,却无什么实权。萧家虽只五品,却是世医之家,门第上倒也相配。
    哪料到成婚五年,萧静雅始终无孕,在赵家受尽冷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最后只带着一纸休书回了萧府。
    那赵正信一个月后另娶已故太后的远房侄女苏氏,并成功袭了爵,育有两女。倒是那赵正信后纳的两房妾室,先后各生下两子。
    令人称奇的是,萧静雅回萧府九个月后生下一子,娶名萧寒。萧寒三岁那年,萧静雅因病而逝,同年其母曾氏病逝。
    欣瑶细细的品味这一番话,方才明白,闹了半天原来这厮是个私生子。不由问道:“母亲,萧寒的父亲是谁?”
    顾氏叹道:“咱们刚进京不过两年,知之甚少,内宅阴私之事,哪里能探到?到是那萧家的次女萧静娴,嫁给了当时的太子,如今天顺帝的启蒙恩师杜太师之子杜云鹏,生下两子一女。杜云鹏有个嫡亲的姐姐名叫杜纤纤,听说生得花容月貌,正是那已逝的贤妃,也是二皇子,六皇子的生身母亲。”
    蒋欣瑶深吸一口气。
    那个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狗嘴里吐不出像牙的杜天翔居然有这等家世?
    若不是看他用药精准 ,医术高超,蒋欣瑶甚至以为这个太医院院吏,也是这厮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买来的。
    ps:
    沈力,包子细来想去一直想为他写点什么。每每提笔,却又无从下手。
    这样的男子,包子素来是敬重,且喜爱的。
    人活于世,难随心所欲。
    总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总有身不由已的无奈,总有忘不了却只能深埋于心的人。
    令包子唏嘘的是
    两颗心的距离
    曾经
    这么近
    如今又那么远

☆、第六十一回 以身相许

上回书说到蒋欣瑶感叹杜天翔这厮家世不错。
    顾氏见女儿听得仔细,不由心下欢喜,越发说得仔细起来。
    “所以杜天翔与二皇子,六皇子是姑表兄弟,与那萧寒则是姨表兄弟。听说萧寒从小由他小姨带大,常居杜府,与杜天翔更是情同手足。萧亭两年前把太医院院史一职让贤给了外孙子杜天翔,如今闲赋在家。诺大的萧府,只剩下两个大男人当家。”
    蒋欣瑶眯了眯眼睛,笑道:“母亲,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顾氏微微苦笑道:“瑶儿,母亲想着萧家如此门风,那萧静雅断做不出不守妇道之事。萧寒十之*是那赵正信的儿子。如今萧家只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蒋府与萧府门当户对,萧寒对你也算有心,官位虽不显,行事却稳重,与你也算良配。”
    “良配不良配与行事稳重可没多大关系。”
    顾氏气笑道:“怎么没多大关系?咱们挑挑拣拣了半天,母亲就怕一个不慎,误了你大好的光景。”
    蒋欣瑶悠悠道:“母亲急什么?你女儿长得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哪有嫁不出的道理?这事等我伤好了再说。”
    顾氏嗔道:“哪有女孩子家往自个脸上贴金的?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萧寒说了,便是你残了瘸了,他也愿意娶你。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他这般至情至性,已是难得,又不顾安危,救你一命,母亲可是极为中意的。”
    “我又没让他救!”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要是没有他,你我母女如今已在黄泉相见,光这份救命之恩。咱们就得涌泉相报。”
    蒋欣瑶心中哀叹。果然老话说得没错。英雄救美,美需以身相报。她真想问一声那萧寒,咱们能换个别的报的方式吗?
    “母亲,倘若我不想嫁呢?”
    顾氏一听。刚有几分笑意的脸,马上搭拉了下来,不厌其烦道:“瑶儿,你如今伤还未愈,杜太医说,还需半年,才能全愈。过了年,你便十六了。那时候再相看起人家,再三书六礼,三媒六聘的。一晃就到了十七,这当中若再有个差池……女儿家的年龄,最是耽误不起啊。”
    顾氏见女儿不为所动,凑近了苦口婆心道:“萧寒好歹你也见过几面,为人。行事多少也知道些。你若嫁给他,旁的好处,母亲不说,只一样好处,定要说与你听。”
    “什么好处?”
    “你祖父交给你的瑾珏阁,你自个弄的怡园,他哪一样不清楚。不明白?将来你不需要藏着掖着,也不用母亲再帮你打这样那样的愰子。他与你小叔叔又是金兰之交,这是找都找不来的好事。”
    蒋欣瑶微微侧了侧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珠微动道:“母亲,他与小叔叔称兄道弟。我若嫁与他,岂不是乱了辈份?”
    顾氏气结,啐道:“你这孩子,你只管气你母亲,什么辈份不辈份的。你与他非亲非故,哪来辈份这一说?”
    蒋欣瑶轻轻咳嗽了两声,吓得顾氏当场变了脸,换了个声音道:“哎哟,别急别急,我这也就一说,你若真不想嫁,就不嫁罢。只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千万不能动怒!”
    蒋欣瑶舒坦的往后仰了仰脑袋,娇声道:“母亲,我累了。”
    顾氏忙不迭的道:“好,好,好,快躺下,杜太医说了,要静养,要心平气和。”
    欣瑶扯了扯嘴角,摆了张苦脸道:“那你还逼着我嫁人?”
    顾氏把锦垫拿走,扶着欣瑶躺了下去,欲言又止道:“罢了,罢了,先把伤养好吧,旁的以后再说。”
    欣瑶侧了侧身,轻轻的拉了拉顾氏的手,笑道:“母亲,这事容我想几日,你看如何?”
    顾氏一听,又变了脸色,喜笑颜开道:“好,好,好。当然要想想,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儿这样做,正是再好不过了。”
    ……
    只是蒋欣瑶还未来得及细想,萧家便有人上门说亲,来人正是萧寒的小姨萧静娴。
    萧静娴一身正红的春衫,看着只三十出头的样子,保养的极好,是个典型的美人。
    萧静娴示意丫头把怀里的药材放下,对着上首的老太太笑道:“老太太,这些个药材是家父旧年所得,还请恕晚辈无礼,不请自来。”
    周老太太笑道:“太客气了,你的祖父萧太医当年还为我脉过诊,医术了得。你父亲萧亭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次四丫头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了萧公子及杜公子。老婆子我还未上门道谢,你却先来了,这怎么好意思。”
    老太太成了精的人,自然看出几分眉目,不动声色的寒喧了几句。
    萧氏见状,也不拐弯抹角,当下把来意一说,便笑颖颖的端着茶碗,只等老太太发话。
    周老太太用眼角看了顾氏一眼,见其脸有喜色,心下便盘算开来,笑道:“要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倒真是有些缘份,只是这事,还得等她老子回了府商量商量再定。”
    萧氏笑道:“那是自然,婚姻大事,自当由父母作主。我这外甥命苦,无父无母的,从小受尽白眼。如今二十上下,也没个贴心的人管着,我这做长辈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求娶”
    说罢,萧氏滴下几滴泪来。
    萧家当年的事,老太太是有所耳闻的,孰是孰非,她心里明镜似的。
    赵正信此人,机缘巧合下,她见过一面,长得风度翩翩,温文而雅。那苏氏却是容貌堪堪,这一番休妻再娶,若说没有隐情,又有谁会相信?
    老太太沉吟着不说话。
    顾氏却笑道:“杜夫人不必伤心,正所谓雨过天睛,苦尽甘来,日后的事又有谁料得准?”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顾氏一眼,直言不晦道:“兵马司指挥史,却也是低了些。杜府是二皇子。六皇子的母族,杜夫人何不趁此为萧公子谋个要职。”
    此言一出,萧氏擦了擦眼泪,打了回腹稿。才道:“老太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哪是一言半语便能说清楚的?越是沾亲带故,越得避嫌啊!”
    皇子相争,老太太摸得门清。此番言语,也是为了试探一二。哪料想那萧氏四两拨千斤,就把此事揭过不谈。
    老太太一时倒也无计可施。
    顾氏笑道:“萧公子今年快二十了吧,比咱们府里的二爷虚长一两岁,年纪轻轻,有如此出息。也算是不俗了!我家那个皮猴,若有萧公子一半出息,我就阿弥陀佛了!”
    老太太未料到顾氏今日说出这般话,心中冷笑不已。
    钱嬷嬷见势不妙,忙轻声道:“二太太。三爷读书,可是连先生都夸的。”
    萧氏笑道:“贵府诗书仕宦之家,别说是府里的几个少爷,听说连小姐也是饱读诗书的,比起我那几个讨债鬼,不知道强多少。老太太,好福气啊!”
    周老太太只得陪笑道:“哪有杜夫人说得那般好?不过是略识几个字罢了。”
    萧氏又寒喧了几句。才眯着眼睛道:“老太太,今日我那儿子给宫里的贵人请脉去了,临走知道我要来,便把四小姐的病托付给了我。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便替四小姐诊上一诊?”
    萧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太太心知肚明。却又无法反驳。
    京城谁不知道杜太医的医术承于其母,只得虚笑道:“能得杜夫人亲自问诊,便是那丫头前世修来的福了,老婆子我就不陪着了。二太太,你且带杜夫人走一趟吧!”
    顾氏与萧氏向老太太行了礼。便往听风轩去。
    ……
    老太太待人走远,冷了脸,一言不发的往佛堂走去。
    钱嬷嬷忙上前扶住了她,笑道:“老太太,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四小姐遭此一难,嫁入高门已是不大可能。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今后是好是歹难说。眼看过了年,就十六了,二太太今日这般说话,想必也是急了。老太太何不顺手推舟呢,万一真成了老姑娘,府里脸上也没光不是?”
    老太太冷笑几声道:“哼,一看就是个福薄的。前些日子,侯爷给那丫头寻了几户人家,哪个不比那萧家好?偏她看不上。还有先前那个什么会元,三甲的边都没捞上,还说什么有状元之才,真真是可笑之至,只一味想着家事简单,兄友弟恭。”
    老太太推开钱嬷嬷扶上来的手,自顾自往前走。
    “门庭显赫的人家,哪个不是多子多孙?不想着如何结交高门大户,为日后两个小的铺铺路,偏一门心思寻些个没依靠,没本事的,真真是愚不可及!先前我还夸她有几分见识,怎么寻起亲家来,就晕了脑子?”
    钱嬷嬷心下一叹。
    侯府真有好的人家,怎么不给自个府里的姑娘说,偏送到蒋府跟前?不过是哄骗着老太太你罢了。
    钱嬷嬷不理会老太太的冷脸,仍上前一把扶住,笑道:“既如此,老太太何不撒了手,眼不见为净呢?省得落不得好,反遭了埋怨!三小姐嫁得这般好,三姑爷又这么有出息,不就生生把四小姐比了下去吗?”
    老太太神色淡淡:“还不是念着两个小的,四丫头嫁得好,得益的是她顾氏的儿子。咱们府里这些个爷们小姐,一娶一嫁哪个差了?不过是想着要锦上添花罢了。到底是小户人家出身,见识就是浅薄,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且随她去吧,派个人到府门口守着,让二老爷一回府就来见我!”
    钱嬷嬷只得含笑应下。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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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护花之人?(二更)

不多时,顾氏陪着萧静娴已经到了听风轩。
    萧静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小姐的闺房,一色的黄花梨家俱,具是精雕细琢,显得古朴沉静。窗台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瓶,里头插着几枝杜鹃。娇俏可爱。
    再看那半倚在锦垫上的四小姐,饶是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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