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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封推]-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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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瑶垂目沉思,摇了摇头道:“老太爷想必已知沈力被程大擒住,若能舍得钱财只能为一,其二还需看沈力在军中如何行事。若他此时立得大功,便能将功赎罪,若不然……”

    欣瑶没有再说下去,亮若星辰的眸光投向远处,静默不语。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多言一句。

    沈平成了精的人,如何不知欣瑶此时所想,泣泪均下道:“悔不当初,老夫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

    欣瑶眉头微蹙道:“老太爷,此时还不是后悔之时,您再与我说说这程大有何过人之处。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沈峰猛然看向蒋欣瑶,随即又低唤了一声:“祖父!”

    沈平忙敛了神色道:“在府里五年,倒没什么不妥,安安份份的,也不大说话。去了军中后,听我这个故人说,此人熟读孙子兵法,善喜排兵布阵的策略,并有一身精湛的武艺,且意志刚强,极能吃苦。我想他不告而别的那几年,怕是另有一番造化,也就未曾细想!”

    熟读兵法,善喜布阵,一身精湛的武艺,欣瑶听罢,背后凉意丛生,如此看来……

    屋子里一片静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门轻敲了三下。

    欣瑶迅速抬起眼道:“老太爷,此事我已知晓,容我细想。 杜夫人正在门外,老太爷脸色不大好,诊一诊也能让晚辈安心。”

    沈平喉咙一紧,低低唤道:“丫头!”

    沈峰一听是医术名满京城的杜家夫人,心下感激,忙抱拳道:“多谢萧大奶奶,今日之恩,容沈家日后再报!”

    欣瑶摆摆手,止住了沈峰说话,起身打开门,把姨母引了进来。

    萧静娴也不多问,只款款走到沈平跟前细细诊了脉,遂即接过微云递来的纸笔开了药方,又交待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欣瑶见状当即立断道:“请老太爷先回去好生养病,约束府里众人。倘若……且先委屈老太爷几日。”

    沈平心底一沉,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眼睛渐渐黯淡下来。

    “沈家与蒋家一向交好,欣瑶必尽全力,老太爷安心!”

    沈平面上有了些缓色,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玉佩,稳稳的放到小几上,才慢慢起身道:“丫头,这是沈家的半枚玉印,关键时候可令沈家家主为其效力。老夫发誓,倘若沈家能安然渡过这一劫,日后丫头有任何差遣,沈家愿效全力。”

    欣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玉佩便往外走。

    沈峰眼尖,看她与那跟随而来带头的官兵暗语了几句,朝祖父点了点头,把祖父背伏在背上,出了屋子。

    ……

    主仆俩人看着黑影走远,微云不解的问道:“大奶奶怎么把玉佩收下来了,万一……”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后,淡淡的声音在冷清的庭院响起:“微云啊,我若不收下,只怕沈老爷子……罢了!”

    微云想着沈家老爷子那惨白如纸的面色,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

    蒋欣瑶转身回了厅里,手书一封,着暗卫送入宫中,又另派贵生,贵明两兄弟立即往京郊程家村打听程大此人。

    刚忙完,微云拎了食盒进来,一碗清粥,几碟小菜摆在几上。欣瑶看了看,便推说没有食欲。

    微云轻劝道:“大奶奶好歹用些,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没日没夜的熬。”

    欣瑶心下微暖,只用了两口清粥眼泪便又落下。

    欣瑶想,她一定是太劳累了,不然为何这眼泪总也拭不完,总也流不尽。

    微云面有悲色的哽咽道:“大奶奶,三老爷见大奶奶这般伤神,走得也不安心。大奶奶需保重身子才行。”

    欣瑶轻叹一声,取手帕轻拭眼角,再无半分食欲。

    ……

    天刚微微亮,宫中传出丧钟,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后薨逝,享年四十六岁。

    一夜未眠的蒋欣瑶猛的抬起头,幽静的眸光看向了窗外,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新的一天,总算是来了!

    ……

    “表嫂,你说到底是谁在背手操纵这一切?”杜天翔眉头紧皱狠狠道:“我怎么觉得程大这人,绝非那么简单。”

    欣瑶点头不语,只把目光落在庭前的紫藤花上。

    杜天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目光又落在欣瑶憔悴不堪的脸上,叹道:“你也不必着急,二哥,十六身边谋士颇多,兵部那几个也都不是吃素的,说不定没几日就退了兵”

    欣瑶苦笑不已道:“表弟,你是个太医,言语素来严谨,何时用过‘说不定’这样的词?”

    杜天翔咬了咬嘴唇,讥笑道:“无能为力的时候,总要给自己和旁人几分安慰。到了明日,京城又只剩下咱们俩人苦苦支撑,那只黑手神龙不见首尾,若再出点什么事,这日子也就别熬了,还熬个什么劲啊!”

    蒋欣瑶知道他所说的是新帝回京遇袭一事。

    那时候诸事未定,杜天翔在宫中,蒋欣瑶在宫外,把脚踩在浮云上,一个不慎,便会从高处摔落,然后粉身碎骨。

    “再难熬也得熬!”

    杜天翔摸了摸冒出的密密的胡子,颓然倒在椅子里。

    “再难熬也得熬!我怕他熬不过去。我们兄弟三人,从小一处长大,彼此是个什么德性,知之甚清。十六他这样……我真怕他在战场上……拼得太过。”

    最后四个字一出,杜天翔红了眼眶,把头偏向一处。

    欣瑶见他胡子邋遢,一身上好的云锦衣袍上血迹斑斑,眼中血色尽现,不忍再看,目光幽幽道:“你放心,他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他姓燕,他是燕十六!”

    欣瑶说完,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清晨的阳光,遍洒庭院,斜斜的照着欣瑶纤弱身形,只见她双目红肿,面色苍白。

    杜天翔心有不忍,低声道:“表嫂,去睡一两个时辰吧,后面的日子,只怕难熬。”

    欣瑶苦笑着摇摇头:“一闭眼,全是小叔叔的影子,如何能睡着?我从十岁开始,受祖父临终所托,便一直在寻他,寻了这些年,还是把他给弄丢了。天翔,我不甘心。”

    泪一滴滴的又落了下来。

    “全爷,福伯,小婶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真不知道如何给他们交待。”

    心一下一下撞着胸口,阵阵生疼。

    清柔的声音,渐渐已哽咽。

    “欣瑶……”身后,杜天翔的声音低低。

    “这些年,你已做得极好,尽了全力。不必自责,一切皆是命数。他们,不会怪你!”

    蒋欣瑶苦笑,未曾留意他称呼的不妥。

    “他们不会怪我,我却怪我自己。我不该让他娶燕红玉,也不该让他为徐家留后,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他活得无牵无挂,潇潇洒洒。是我太自私了。”

    “自私?”

    杜天翔心口一痛。

    这个女人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身上,居然还说自己自私。

    “欣瑶……我!”

    话及一半,轻啸响起。

    杜天翔及时的收了口,眼帘深垂。

    无影闪身而入道:“回大奶奶,白嬷嬷此人已查清。”

    “噢,快说来听听!”

    蒋欣瑶狠擦了一把眼泪,迅速冷静下来。

第八十四回 御驾新征!

    蒋欣瑶强撑着令自己冷静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无影瞧。

    “此人今年四十有八,据说原是永寿宫里的一名宫女,后因永寿宫的主子被禁冷宫,这些宫女们受连累,年龄小的被分派到各个宫中,年龄大的,直接被放出皇宫。白嬷嬷就这样到了庆王妃跟前服侍,一呆就呆了二十二年。因徐尚书无父母长辈,庆王妃怕徐夫人行事有所不妥,特点了白嬷嬷跟着徐夫人陪嫁到徐府!”

    欣瑶若有所思道:“‘据说’,为何如此不肯定?”

    无影直了直身子,道:“回大奶奶,宫里有些年岁的宫女有的听说过此人,有的从未听过,故真假暂时未得考证。”

    不等欣瑶开口,杜天翔随口便道:“怎么到哪,都有庆王府的影子?烦人不烦人!”

    蒋欣瑶心下一动,眼睛眨了两下,忙道:“后来如何?”

    “到了徐府后,白嬷嬷渐渐得了徐夫人的欢心,常随侍左右,连徐夫人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都得往后靠。那日午后,正是白嬷嬷陪着徐夫人去了徐尚书的书房。也正是那日深夜,徐夫人歇下了仍把白嬷嬷唤到跟前说话。次日给徐尚书送的衣物,也是白嬷嬷一手操办的!”

    蒋欣瑶略思片刻道:“白嬷嬷被害前两日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回大奶奶,并无异常举动,一直陪在徐夫人左右,不过这个嬷嬷私底下拿钱朝兵马寺的兄弟打听了两回平王中毒的消息。”

    杜天翔冷笑两声道:“莫不是她的主子害怕了,才着人打听平王的消息。那燕红玉现如何?”

    无影道:“受了惊吓,哭闹不停,昨晚被哄骗着吃了安神汤,总算是睡下来,只是今日……”

    欣瑶当机立断道:“通知步三,把人送到萧府来,瞒是瞒不住的。正好,我也想见见!”

    无影正欲抱拳而出。

    “等等,入夜后,通知禁卫军,御林军两位统领来见我!”

    无影心神一凛,应声而出。

    杜天翔不解道:“把这姑奶奶弄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乱,要让十六知道了……”

    欣瑶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总不能……毕竟他们是夫妻,又怀着身孕。

    杜天翔忿忿道:“若不是她心血来潮送什么吃食,哪里会有阿远这事?要我说,她就是罪魁祸首。”

    欣瑶恍若未闻,只淡淡道:“也是可怜之人!”

    “不想让她来,是怕她的身子受不住。快临产的人,大悲大喜都要不得。”

    杜天翔撇过脸,脸上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担忧,嘴里嘟嚷了一句。

    蒋欣瑶沉浸在思虑中,并未听到杜天翔的话。

    “天翔,我进京的晚,宫里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你可知这永寿宫的主子是谁?

    杜天翔闻言剑眉紧蹙,略思片刻,才道:“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还在我娘肚子里快活呢,也是听祖父偶尔说起过。这永寿宫原住着的是天顺帝的宠妃玉贵妃。”

    “玉贵妃?”

    蒋欣瑶喃喃自语。

    “正是她。当年徐家一败涂地,也是受了玉贵妃一事的牵连。”

    欣瑶眉梢轻拧道:“你可知那玉贵妃是如何死的?”

    杜天翔摇摇头叹道:“皇宫辛秘,我又如何能知?有说幽禁冷宫,郁郁而死;有说被苏太后毒杀;也有说的自谥而亡,林林总总,谁又能分得出真假?”

    “难道就没有一个知情的吗?”

    杜天翔闭了闭眼睛,疲倦的抚了抚酸疼的颈脖,又道:“当年玉贵妃一案,所涉颇深,我估猜,知道的人早就被灭了口,见了阎王。”

    欣瑶奇道:“那玉贵妃不是还有一子一女吗,难道也都死了?”

    杜天翔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凭苏太后的手段,哪容他们活着/表嫂,打听这些做什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欣瑶愁眉紧拧几分道:“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事着实是巧。徐家因永寿宫那位受了牵连,偏如今那永寿宫的宫女到了徐家当教养嬷嬷。”

    杜天翔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巧的?宫里出来的人,既懂规矩又有眼色,都是极厉害的人。公侯人家哪个不抢着要。”

    欣瑶挑了挑秀眉,不可置否,却又疑道:“庆王府里这么多教养嬷嬷,为什么偏偏指了白嬷嬷。难不成庆王府就一个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

    杜天翔翻了翻眼睛,正想回一句,又听欣瑶道:“为什么早不给,晚不给,偏要燕红玉嫁到徐府了才把人点过去。难道是这白嬷嬷有什么过人之处?”

    ……

    “再说,一个内宅嬷嬷,既无仇人,也无冤家,谁要杀她?”

    ……

    “都说杀人灭口,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或者知道的太多?”

    ……

    一连串的连环问杜天翔哪里答得上来,他痛苦的抱住了头。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蒋欣瑶一脸凝重,陷入了沉思。

    ……

    新帝登基半年后的九月初三,这一日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先是韩王,苏太后逝,其次便是程大纠集邻国犬戎谋反。

    鼻子灵的贵族,世家闻到腥风血雨的味道,纷纷派人上街打探消息。

    这日早朝,新帝一身素衣坐在朝堂上,看着下首吵成一团的文武百官,素来温和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凌厉的表情。

    内阁张华颤悠悠的走出来,目露悲色道:“韩王,太后先后逝,京中流言四起,称皇上性情残暴,弑兄弑母,天理难容,皇上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福王阴郁的目光滴溜溜的在张华身上打了个转,诡笑一声道:“皇上,张大人所言极是,臣弟也听闻韩王并非病逝,而是被人谋害至命,请皇上为臣弟解惑。”

    朝堂上说话最有份量的两个人突然向新帝发难,百官屏气凝神,静观事态变化。

    新帝嘴角泛起一抹冷意,突然抬了抬手,指着兵部尚书施杰。

    施杰上前一步,红着眼眶道:“皇上,中军副将军程大纠集邻国犬戎,起兵谋反。斩杀中军将士六十八人,臣幼子也在其中。中军十五万人马,与犬戎五万人马,分两路,进军我南燕国。皇上,南燕国危矣!”

    文武百官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新帝大喝一声:“传萧寒!”

    李宗贵忙尖声叫道:“传兵马寺萧指挥使觐见!”

    萧寒一身戎装,面色冷俊,大步流星而入,直直跪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上,沉声道:“皇上,这是兵马寺截获的韩王与外界的书信。”

    李宗贵接过书信,转身交给新帝。

    新帝摇手,指了指殿前两人。

    李宗贵小跑着下了台阶,把信交到福王手上。

    福王犹豫的看了看新帝,展信一瞧,脸色大变,牙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把信递给了张华。

    不过须臾,一向波澜不惊的老大人也变了脸色,连连后退几步,手上的信纸突然飘落,当即呆愣不动。

    满朝官员死死的盯着那着飘落在地的信纸,心中暗中踹测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施尚书不解道:“敢问老大人,信上有何不妥之处?”

    张华慢慢的转过脸,盯着施尚书瞧了半晌,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新帝冷笑一声:“萧指挥使,你替朕为众大臣解解惑吧!”

    萧寒闻言轻咳一声,起身正色道:“回皇上,此信为韩王手迹,信是写给犬戎君主的。”

    犬戎君主?

    通敌叛国?

    短短一言把众臣惊得瞠目结舌,只还未缓过神来,新帝又摆了摆手,李宗贵又尖声道:“宣李福觐见!”

    只见那李福一身孝服,双手捧着一锦盒入得殿来,跪地后把锦盒高高举过头顶道:“皇上,锦盒中有先帝的遗笔!”

    新帝冷冷的看了福王一眼,道:“就请福王读一读先帝的遗诏吧!”

    福王缓缓打开遗诏,只觉得寒气逼人。

    “韩王逆,杀!”

    短短四字,令跪着的众臣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新帝缓缓而立,落在众臣身上的目光似刀锋一般冰冷。

    “先帝之殇,始于韩王,始于苏家。先帝仁慈,虽痛心疾首,仍叮嘱朕顾念手足之情,同根之情,善待之。

    然,韩王通敌叛国,联合中军程大,纠集五万犬戎兵马势如破竹,直逼京城,我南燕国千军万马,妇孺儿童均惨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

    朕若仍顾念手足,顾念同根善待之,朕如何向天下的百姓交待?如何向惨死的边关将士交待!

    韩王确为我所杀,然,朕不悔!至于太后,则是听闻韩王一事,了无生机,自愿赴死,且有亲笔遗书留下。”

    语调沉重而悲凉,脸上似悲又似怒,低沉的声音重新响起。

    “欲盖弥张非朕所为,平王在两日前被人毒杀,至今昏迷未醒。城外剑戟林立,兵马如山,南燕国危在旦昔,待朕浴血拔剑,亲退强敌,自会请罪于先帝墓前!”

    “皇上……皇上御驾亲征,万万不可啊!”张华神色凛,高声疾呼。

    百官连声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第八十五回 迟了一步(二更)

    百官一听新帝欲御驾亲征,惊得连声反对。

    新帝面色凝重,自龙椅上缓缓而立,一定一句道:“这……江山是朕的江山,臣民是朕的臣民,朕若连朕的江山,朕的臣民都护不住,朕有何脸面坐在这张龙椅之上,有何脸面向列祖列宗交待!”

    “皇上!”

    张华老泪纵横,神色动容,拜伏在地,三呼万岁。

    群臣动容,纷纷下跪,三呼万岁,。

    大殿里呼声如雷震,群臣心潮澎湃如波涛。

    福王神情肃穆道:“皇上,臣弟愿领兵出征,替皇上保住我南燕国的万里江山!”

    “皇上,臣愿领兵出征!”

    “皇上,臣愿领兵出征!

    而此时,久未出声的兵部尚书施杰强忍丧子之痛高呼道:“皇上,臣愿意捐出粮食六百担,白银一千两,助皇上杀敌!”

    燕浣元眼框微红,走下殿,亲自扶起施尚书,大喝一声:“好!都是我南燕国的好儿郎!”

    辰时一刻,新帝下诏,外敌来侵,皇帝亲自带兵上阵退敌,保家卫国。京城福王监国!

    诏书一下,群臣泪流满面,百姓争相告走,一时间,京城如同一锅刚煮开了的水,沸腾到了极点。

    ……

    萧府庭前的梧桐树下,欣瑶听完无踪的回话,长长的吁出口气道:“有哪几家捐了钱粮?”

    “回大奶奶。凡有爵,有品人家,都捐了。皇上说。多亏了大奶奶这招以退为进!”

    欣瑶垂了垂眼敛道:“平王出发了?”

    “卯时一刻已悄无声息的出京!暗卫中身手最好的二十个兄弟生死跟随。”

    “对外,新帝派谁去了西北?”

    “施尚书二子施晓,加封骠骑大将军,领兵出征。”

    “大军什么时候出发?”

    “原本定在明日卯时三刻!然平王说兵贵在神速,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方让人摸不清底细。故已有半数精兵强马在路上。”

    平王说?

    欣瑶心中微暖,眼中似有泪水涌出。她背过身拭去了泪。略思片刻,又道:“萧指挥使在哪一路?”

    “回大奶奶,萧指挥使随侍新帝左右。此时刚刚往军中大营去。”

    欣瑶点头又语:“派四个高手,暗里盯住福王。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无踪踌躇道:“大奶奶,福王的脾性,万一……”

    欣瑶冷笑一声道:“我不能冒一丝丝风险,出了事,我替你们担着。”

    无踪面色一沉,又道:“大奶奶,刚刚沈家老尚书,沈俊。沈峰爷孙三人,被大理寺带走了。”

    欣瑶转过身,淡淡道:“总是要问一问的。不问清楚,如何脱了那干系。府里如何?”

    “回大奶奶,沈老尚书治家严谨,府中上下俱安。”

    “大理寺那头,你暗中打点一下,老爷子年岁不小了。怕身子禁不住。”

    “大奶奶放心,大理寺那帮子家伙。与咱们家大爷都是至交。”

    蒋欣瑶微微安心。

    无踪见欣瑶再无话可说,便一个闪身隐了去。

    欣瑶等无踪走后,一边踱步,一边沉思。刚走两步,抬眼见老太爷与姨母相继而来。

    欣瑶顿了顿足,强扯一丝笑意,迎了上去。

    萧亭见孙媳妇这般脸色,叹息一声道:“孙媳妇,你素日里最是看得开的人,也知人各有命,强求不得。且如今时局不稳,你要忙的事情很多,心里总要有个盘算才行!两个孩子你不必担心,有我在,都好着呢!”

    欣瑶身形微晃,强忍眼泪道:“祖父,都已经备下,只等徐夫人来了便……天翔已经在操办了。”

    萧静娴心有不忍,拉住欣瑶的手柔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欣瑶顺从的点点头,转过脸,对微云道:“去看看徐夫人到哪了。”

    话音刚落,却见步三飞奔而来,面有凝色。

    步三将将止住身形,顾不得喘息,忙道:“回大奶奶,白嬷嬷被害,徐夫人受了些许刺激,又听得丧钟,辰时二刻发作了。”

    蒋欣瑶嘴角微微一颤,忙道:“快去请太医,接生嬷嬷呢?”

    步三道:“接生嬷嬷一早就在府里候着了。太医还没请,大奶奶,你看庆王府那头是不是派人通报……”

    蒋欣瑶迅速道:“步三,先派人到太医院请太医来,再速派人通知庆王世子,世子夫人。让李妈妈跟你一道去那边守着,有什么事赶紧来回。”

    “等等。我跟你一道去。”萧静娴朝老父亲对视一眼,当机立断。

    蒋欣瑶心头一热,哽咽道:“姨母!”

    萧静娴一把揽过欣瑶,轻轻叹息:“傻孩子,这个时候,还跟姨母客气什么。”

    欣瑶就势把头搁在姨母的肩上,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欣瑶顿觉安心。

    步三抹了抹汗,催促道:“杜夫人?”

    萧静娴推开欣瑶,利落的往外去。

    步三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折回道:“大奶奶,兵马寺兄弟人手不够,徐府的兄弟们要不要撤回来?”

    欣瑶心思微动,想着大战将即,京城的安危才是重重之首,点头道:“撤一部分,分散到各个街头巷陌!徐夫人的安危,你亲自看顾。”

    ……

    这边步三刚大步流星离去,那边贵生贵明两兄弟风尘仆仆入院来,抱拳道:“回大奶奶,我们俩打探到程家村的一些个消息!”

    欣瑶忙道:“快说!”

    贵生上前一步道:“沈老太爷说的话确有其事,程家村上了年岁的老人都说当年程大一家死得蹊跷,一个接一个,像在阎王那儿排了队的。村人害怕,这才把房舍都烧了。”

    贵明见大奶奶眉头紧锁,也上前一步道:“大奶奶,他们还说并非容不下这个小孩,是这孩子见房舍被一把火烧光了,吓得一溜烟就跑了。从此再无踪迹。”

    “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再无踪迹。”

    欣瑶眼波微动,喃喃自语道。

    许久,欣瑶妙眼轻抬,定定的看了贵生半晌,突然出声道:“步三刚走,你速去追他,告诉他,瑾珏阁边上有一个铺面叫琳琅阁,给我连人带铺子都端了。”

    贵生大惊,道:“大奶奶,这个铺子一向奉公守法,以何名义把铺子封了。”

    欣瑶眼中精光忽现,轻哼道:“什么名义都可,记住,铺子里每一寸角落都给我细细查看,一分一毫都不能放过。”

    贵生黝黑的面庞一敛,当即抱拳欲出。

    欣瑶把他叫住,又道:“见过步三后,你到大理寺见一见沈老太爷,替我带两句话。”

    贵生会意,凑上前,欣瑶在其耳边轻语。贵生点头应下,一溜烟就跑了。

    欣瑶的目光在紫藤树上凝视许久,轻轻道:“贵明,你随我去见个人!”

    ……

    午后的日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房里,光洁如静的青石地上一只飞虫正闲闲的晒着太阳。

    金碧辉煌的房内摆设极其奢华,细细看去竟有许多宫中之物,塌上斜靠着一身着赭石色对襟褂子,头饰华丽的老妇人。

    老妇人慢慢睁开眼睛,慈祥的脸上擒着一抹精明,持佛珠的手轻轻一顿,幽幽道:“谁人求见?”

    仆人以为老太太耳背未曾听见,便大声道:“世医之家萧家的当家大奶奶蒋欣瑶求见!老祖宗见是不见?”

    老妇人沉吟半晌道:“姓蒋?”

    “正是!太仆寺蒋少卿嫡出的四小姐,其祖母是原安南侯府的大小姐周雨晴,老祖宗可还想起来了?”

    老妇人摆了摆手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见!你帮我推了!”

    老仆人弯下腰身,轻轻的在老妇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妇人听罢眼含犀利的看了她一眼,老仆人心中一颤,却见老祖宗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终是叹道:“罢了,把人请进来吧!”

    ……

    日暮宁静的公主府前,蒋欣瑶神色不明的站在萧府的马车前。

    贵明满脸忧色的瞧着一言不发的欣瑶,轻声道:“大奶奶,快回吧,表少爷那边催过好几回了。”

    欣瑶恍然抬起头道:“什么事?”

    贵明咽了咽口水道:“表少爷没说,只让大奶奶速回!”

    一阵急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侍卫飞跃至欣瑶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回大奶奶,半柱香前徐夫人产下了一子。”

    欣瑶面色一喜,正欲说话,不料来人却脸色一变,又道:“孩子刚落地,就被老王妃的人抱走了。徐夫人也不知从哪里听得徐尚书身中奇毒,非要闹着往萧府去,拦都拦不住。”

    欣瑶脚下一软,大惊失色道:“什么?怎么回事?”

    侍卫抬头望了望欣瑶脸色,又道:“听李妈妈说,她们几个忙着清理大人,老王妃说想抱抱外孙,接生嬷嬷就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了她。哪知道,等缓过神来,王妃和孩子都不见了!就在找孩子的空当,也不知道是谁把徐尚书中毒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正在里间休息的徐夫人。”

    蒋欣瑶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瞬间脸上再无半分血色,苍白的可怕。

    贵明暗道不好,急急的叫道:“大奶奶!”

    欣瑶凄惨一笑,冷冷道:“终是慢了一步!”(未完待续)

    ps:书友们真是聪明,包子自叹不如!


第八十六回 这条命赔给你

    终是慢了一步。

    蒋欣瑶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两口气后睁开,眼中锐光四起。

    她缓缓拿出怀中的玉扳指,声音陡然变尖:“传我的令,禁卫军把庆王府给我团团围起来,一个苍蝇都不能放走!贵明,先送我回府!”

    贵明来不及思索半分,掀了帘子。欣瑶未作一秒停留,径直上了车。

    贵明随即一跃上马,猛抽鞭子,车飞快的奔驰出去。

    萧府正门口,萧重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频频的来回急走。我的个亲娘老子哎,大奶奶再不回来,这府里就……

    远远的传来一声马叫的嘶鸣声,萧重脚下一顿,面露喜色,忙迎了上去。

    欣瑶直直从马车上跳下来,未看他一眼,边走边道:“快说如何了?”

    萧重快速跟在欣瑶后头,忙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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