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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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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又坐着喝了会儿浓茶,这才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我从兜里掏出沓没扯封的老人头,抽出一张甩到桌上:“不用找了!”
  别说,这当暴发户的感觉还真不赖。
  妹子低头瞅瞅桌上的钱没动弹,我心想:咋了这是?还嫌小费少了是不?看我半天没下文,妹子撇着嘴说:“大哥,还差五十……”
  我听的一愣:“不是吧!以前不是一斤二十么?咋一下子涨这么多!”
  “大哥,那是去年的价钱,现在全市统一价都五十块一斤。”妹子边说边指着墙上的招牌让我看,我一看,还真写着:稍麦每斤五十。
  我叹口气又抽出张老人头递给妹子,迎着饭店众食客鄙视的目光,和渠胖头夺门而出……
  二人回了学校,也没心思在校园里调戏学姐学妹了,着急忙慌的上了楼,锁紧房门,坐到床上数起钱来!
  渠胖头捧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老人头都快哭了:“老子拼死受累的当三年大头兵,复员费还不如卖块袁大头来的多!”
  我心里也替渠胖头觉的冤!稍麦这种老板姓日常吃的早点,现在都成了寻常百姓享受不起的奢侈品,他那点复员费在如今这个社会又够吃几顿稍麦的?
  我见渠胖头情续低落,就想着说点玩笑话逗他开心:“你狗的别高抬自己了,跟袁大头比金贵,人袁大头好歹真金白银打的!你呢?一身老皮硬肉,喂狗狗都嫌硌牙!”
  渠胖头一听怒道:“你好?你好?也不知道碰着点啥破事,把自己弄的人鬼不如的!好端端的一身五花膘愣瘦成个沙皮!也好意思说老子!”
  听了渠胖头的话,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渠胖头见我半天不吱声,也知道刚才的话重了,可能真戳的我的痛处。
  谁都有故事,我也不例外,有人喜欢和别人倾诉,借此寻求安慰,而我不同,有些事我从不和任何人提起甚至包括铁瓷渠胖头。
  (题外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真实的见过那个女人……那些解不开的迷团或许真的只是场梦。那件事让我变的冷默,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怯懦!但也让我学会了坚持,冷静,甚至是些许残忍……事实上,痛到了极点就是享受,面对你所不愿意面对的,也许更能获的快感!)
  渠胖头也不再说话,我俩之间难得的有了安静的时候,俩个人都不在注意那一小堆的钞票……归根结底,钞票终究只是一堆纸而已,总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
  老半天,还是渠胖头憋不住了,先开了口:“那啥……大白活,你也知道我这人!有口无心的……就图嘴上痛快,有啥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慢慢的转过头,拧眉盯着他看了半天……猛的龇牙挑着眉笑道:“跟老子比深沉,你还差点!”
  “我操……”老胖头闷哼道。
  瞧,我还是一样,习惯用伪装的快乐掩饰内心的伤感……
  “说真的,渠胖头,你以后啥打算?”我找个话题问道。
  “能有啥打算。混着呗!喝酒吃肉调戏妹子,幸福生活啊。”渠胖头边用钞票叠飞机边回答!
  “看你狗的那点追求。”我笑骂!
  “你孙子啥想法?”渠胖头反问我:“不是真打算当库管吧?”
  “资料整理。不是库房管理!”我没好气的纠正“那行不适合我,别的也没打算,实在不行,接我老子的班,工地上当民工去!”
  渠胖头听了脸上鄙夷之色更浓:“老子退伍好赖能混个保安当当。你一大学生就混个民工?”
  我懒的和渠胖头争论,人生在世何必因着他人的想法而活,没病没灾,有吃有喝就成了,只要每天能把脑袋喂圆,当民工又怎么了?想着我也没再搭理渠胖头,躺床上闭目抽闷烟……
  一夜无话……

第二十一章 超人归来
  两万八,分了三份,我和渠胖头留了八千,其余两万分别给自己家寄去了,俩人也没敢实话实说,我撒谎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可把我老子高兴坏了,渠胖头则骗他老子说是复员费,事实也差不多,他复员费也就那么多……
  兵痞和学痞,俩痞子有钱能干啥?一个字!造……
  啥好吃啥!啥好买啥!反正是变着法儿的不把这俩钱花光那是不算完!
  一个月后,晚饭点,我跟渠胖头面对面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俩干馒头……
  “大白活,从床底下找找!我记的好像有方便面调料包!”
  我嚼着干馒头噎的直瞪眼:“还寻思……啥呢……昨天……不是捡出来……冲汤了……么”
  渠胖头听了一脸丧气:“这光景过的,你说你!我买这玩意儿时候你杂不拦着我!”渠胖头挥着把七孔开山刀冲我喊叫,“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你说我脑袋让驴踢了咋的?咋想起买这么个玩意儿?!”
  这开山刀是渠胖头从网上买的,号称是专供德国山地师的正品装备,渠胖头看着喜欢,又架不住卖家妹子忽悠,花了八百大洋整了一把,我一直没敢告诉他其实同类产品网上有卖几十块一把的……主要怕这货拎着刀杀那河南卖家去……
  “大白活,我咋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个猪肘子呢?……”渠胖头可怜巴巴的瞪俩小眼问我。
  我听的直咽口水,心想:“别说猪肘子,给我根一块钱的火腿肠也行啊。”
  “想吃猪肘子……滚回你老家……去吧!正好你……老娘养的猪……肥了,能杀……了”我打着嗝没好气的回道。
  渠胖头不出声了,这家伙说了不混出个人模狗样的绝不回去见他娘老子,按这说法,照这么下去,这辈子他和他父母算是永别了……
  “再有块袁大头就好了……”渠胖头嘀咕道。
  “再来十块也架不著你这么造啊!”我白他一眼“啥好吃啥,啥贵买啥,你吃就吃了,买就买了,还次次不用找钱!你当你是不设找零的公交车呢?”
  渠胖头一梗脖子:“现在不都兴给个小费么!”
  “呸!”我啐他一口“你一大头兵装什么绅士?还小费!你的符合国情?咱国情是什么?逮个蛤蟆都要攥出尿来!”
  “别叨叨了,整点实际的!”渠胖头不耐烦道:“再天天干馒头对付着,老子非的死这儿不可!”
  宿舍里养这么个玩意儿,我也没办法,我天天啃干馒头没啥,让渠胖头遭这罪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咋说人家也是投奔咱来的。
  没办法,我只能领着渠胖头出门去给家里打电话求救了。
  出了门我安排着渠胖头去校园里溜哒着拣烟屁去,那事儿太丢人,适合他这外来户干……
  校园里就一部公共电话,在食堂那的小卖部里,不过我没去那,还欠着十几块钱的烟钱呢……这兜里蹦子儿没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去……
  溜哒着出了校门,又走出挺远,我才找到个公用电话厅,电话厅还顺带着卖报纸,卖报的老头吆喝着让我买份报纸,我那有那闲钱……
  拨通了家里电话,接电话的是我老子,我犹豫着把这儿的情况说了,听说渠胖头也在我这儿,父亲倒也痛快,电话没挂就让母亲寄钱去了。听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声音,我没敢说太多就挂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卖报老头看了看计价器:“四分零三秒,五块!”
  我听的一愣:“您老数学不好吧?再好好算算。”
  “不用算!一分钟一块!就这价!”老头伸着手:“给钱吧!”
  我看着老头伸出的手,突然想起了个笑话……
  我低头装着从口袋里掏钱对老头说:“麻烦您再给我来份报纸。”老头听后从架子上拿起份《人民日报》递过来,我接过报纸突然停下了掏钱的动作,抬起了头:“大爷,您见过超人么?”
  老头听的一愣,摇了摇头,我冲老头微微一笑:“那您看好了!”说完,不等老头反应过来,撒腿狂奔而去回了学校,我好不容易才寻着渠胖头,这货倒清闲,跟个长发妹子,一人叼根烟,坐花池边探讨人生呢……
  见我寻来了,渠胖头也不管人妹子那恋恋不舍的眼神,站起身拍拍屁股跟我走了,临走还无耻的把妹子的半盒红塔山顺走了……
  对于渠胖头这种畜生行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渠胖头看见我手上拿着份报纸,一个劲的摇头叹气:“迂腐啊文酸啊!都啥时候了还买份破报纸!晚上俩馒头没了……”我没搭理他,也懒的告诉他这是老子装超人和老头赛跑得的奖品……
  俩人兜里一个比一个干净,自然是无处可去,渠胖头还想拉着我上小树林里埋伏着,晚上看别人野战。
  我听的直翻白眼:“饿的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了,还有那闲心思!趁早回宿舍喝两缸冷水先灌个水饱再说!”
  看我兴趣泛泛,渠胖头也只好做罢,随着我朝宿舍楼走去……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这是为了对付楼管大妈,事先安排好的战术,我在前渠胖头在后,互相装做不认识,即使渠胖头让拦住了,我也能脱了干系……
  我前脚进了楼道,正打算低着头往楼上冲,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别动!”
  我脸一僵,叹气暗道……到底还是犯在你个老泼妇手里了……
  我转过身低头准备迎接楼管大妈的再教育,却发现这泼妇拦的原来不是我,正是我后面跟着的渠胖头……
  许是这老泼妇气场太强,渠胖头竟然也被震住了,挺着腰板儿站原地动也不敢动。
  只见老泼妇离开门房的观察口,迈着八字步走了出来,看见渠胖头眼睛一亮,瞅也没瞅我,径直奔着渠胖头就过去了!
  我磨蹭着在楼梯口转悠,倒也不是想替渠胖头解围,主要是想看看热闹……
  老泼妇走到渠胖头跟前,上下打量一翻,突然和蔼道:“这位同学,出去找单位实习了吧,眼看快毕业了,压力都大,听姐的,别着急,慢慢来,有啥心事就跟姐说,姐全天在这……”
  我听的差点呕出二两血来!这渠胖头不光是少女杀手,还他娘的一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
  只见楼管大妈一脸心疼的握起渠胖头的手接着道:“你要是有事不好意思当面跟姐讲,就加姐QQ,号码是XXXXXXXX,姐毕竟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总好过你一个人瞎忙,你看你……都瘦了……”说着伸出手缓缓向渠胖头脸上摸去……
  渠胖头满脸惊恐,嘴角不住的抽搐,眼看他姐的手就要摸着脸了!大喊一声:“那啥!大妈!时候不早了,我的赶紧回去了……”
  “叫姐……”老泼妇拉着渠胖头娇声道。
  渠胖头都快哭了:“姐,大姐,亲姐……求你……我真的得回去了!”
  老泼妇又拉着渠胖头的手揉搓了半天,这才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渠胖头脱了身,头也没敢回的就窜上了楼,老泼妇后面还喊呢:“记的加姐QQ……”
  我听的一阵恶寒……
  老泼妇这才看见我,脸立马拉了下来,瞪我一眼,转身就进了门房,我松口气,正打算挪步上楼,就听见老泼妇在门房里喊道:“汪子龙!进来!”
  我腿一软,心道:喊我干啥呀!我可是正经人呐……
  我犹豫着进了门房,才发现自己多想了,老泼妇明显对类似沙皮的我不感兴趣,递给我个东西就让我走了……
  回了宿舍,老胖头坐着床上正喘粗气呢,见我进来大叫起来:“哎呀妈!那啥玩意啊!脸上粉底得有一尺厚,黑山老妖也比她好看呐!”
  我挥挥手说不出话来,渠胖头接着道:“大白活,现在我知道你过的啥日子了,碰上这么个主,也难怪你小子让收拾的服服贴贴的!不服不行……哎?你手上拿着啥玩意?”
  听渠胖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老泼妇刚给我手里塞了啥东西,好像是个信封,打开一看,顿时惊出我一身冷汗……

第二十二章 意外来电
  信封里是封电报,很短,寥寥数字:陈荫廿,速回村!落款是陈虎蛋……
  我把电报递给了渠胖头,他看后也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陈荫廿……又出来害人了?”渠胖头问我。
  我脑里一阵乱,其实,在我潜意识里,我一直都不愿承认陈荫廿这个人确实存在过。我只当儿时的那场经历就是个梦。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陈虎蛋的这封来信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陈荫廿这老鬼确实存在,不光存在而且似乎又出来害人了……我儿时的经历是真的,苦心经营的幻想被打破了。
  这家伙曾经害过我,是萨满奎三把我救活的,瘸腿奎三也说过要找个地方把陈荫廿继续封印起来,他是否这样做了?如果是?这家伙又是如何跑出来的?难道是又被人阴差阳错的放了出来?陈虎蛋为何要给我发这封信?仅仅为了告诉我提防陈荫廿?那么为什么要让我回村子呢?
  我越想越乱,毫无头续……
  陈荫廿那老鬼是我父亲和老胖头放出来的,他再出来害人,我父亲和老胖头有推不掉的责任!但总不能让俩老人去跟陈荫廿干仗吧?这事只能是责无旁怠的落在我和渠胖头身上!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回趟毛驴沟村。
  主意打定,我让渠胖头赶紧收拾行李,明天取了钱就回去跟陈荫廿那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渠胖头天生就是个坐不住的主,听我说要回村跟老鬼干仗,竟然还挺兴奋。
  俩人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其实是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别的也没什么好带的。
  渠胖头从床下取出了那把开山刀,喊道:“这回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老子八百大洋没白花!”
  我没拦着他,此事非同寻常,带着家伙总没错。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管制不管制了。
  这天晚上,我和渠胖头一直在讨论各种对付陈荫廿的办法,但是最后的结论都很不靠谱……
  二人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红着眼睛去自动银行取了钱,父亲知道渠胖头在我这儿,竟然打了一千块钱过来,正好解决了路费问题。
  渠胖头身上带着家伙,火车自然坐不成了,二人只得直奔了长途汽车站……
  我给了渠胖头二百块钱差他去买车票,自己拿着二人行李在候车大厅里转悠着,候车大厅有些卖当地工艺品,土特产的摊位,我就在这些摊位前茫目的看着,事实上,我不想买什么东西,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我不由自主的就会胡思乱想,想极将要面临到的危险。想或许这危险会让我们失去生命!
  我怕……我怕这些想法会让我更怯懦……
  我没有目地的闲逛着,突然看到了一个卖工艺品的柜台,柜台里除着摆了些牛角梳,奶酒杯什么的,还摆着几把buck军刀,我一愣,这刀不应该属于管制刀具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摆放着出售?
  我这才想到,好像只有渠胖头拿了把开山刀,我还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虽然,这刀枪未必对陈荫廿管用,但廖胜于无,带着总归心里踏实点,想着,我走过去,让摊主把那几把军刀拿出来看看,细看之下,我有些失望,这刀,看着就是粗制滥造的仿品,而且,实在有些太小了,拿着没什么安全感……
  那摊主倒也机灵,察言观色的看我面露失望,开口道:“小兄弟是不是想要点硬家伙?”
  我闻言挑挑眉反问:“你这有?”
  摊主也没回答,蹲下从柜台下取出个纸箱子打开,招手示意我看,我探头看去,吃了一惊,只见纸箱子里明晃晃的全是管制刀具,光是渠胖头那种开山刀就好几把,边上甚至还有把自制弩弓……
  “怎么样?兄弟,有看上眼的么?”摊主问我“有是有,只是你这东西杀气太重,我也带不走啊。”我指了指进站口回道。
  摊主听了,笑道:“东西你随便挑,我帮你带上车。”
  我听这摊主话说的挺满,没再怀疑,指着把和渠胖头那把一样的开山刀问:“这刀什么价?”
  “八十。”摊主回答的挺干脆。
  “那个呢?”我又指了指那把自制弩弓。
  “兄弟挺识货!”
  摊主笑着继续道:“这弩看着不好看,但实用,能射钢珠和箭头,你要要,三百,带二十个箭头,送盒钢珠。”
  我一乐,比我想像的便宜多了,就他了!当下没在犹豫,让摊主打了个九折,又挑了把开山刀和那弩弓一起打包起来。
  这时,渠胖头买好票寻过来催我上车,见了打包好的纸包,问我买了啥东西,我笑笑没告诉他,这要和他说那摊主几十块钱卖了我把和他一样的开山刀,他非给人家活劈了不可……那摊主倒也有些本事,进站口都不走,领着我和渠胖头从后门上了车。
  渠胖头上车不久就打起了呼噜,看着身边酣睡的渠胖头,一夜未睡的我却毫无睡意……
  陈老鬼啊……你到底准备了什么手段迎接我呢。
  两地相隔并不算远,半天时间就到了小县城,车到了站后,渠胖头仍在酣睡,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还吧嗒起了嘴……
  我叫醒渠胖头下车,小县城变化挺大,高楼起了不少,毕竟电厂建成之后,也带动了这里的经济,我二人也没心思在县城里闲逛找找儿时的回忆,在车站附近的小商店买了点吃喝的东西,走到街上招手上了辆载客的三蹦子让司机向毛驴沟村驶去……
  一路无话,渠胖头抽空又睡着了,东倒西歪的在三蹦子里打着呼噜,我看看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距离毛驴沟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发的紧张,谁知道陈荫廿那老鬼会不会半路上打我们的埋伏……
  终于,村子的土坯房慢慢的出现在我眼前,几年了,这村子还是一样破败,没有什么变化。
  村口老杨树下蹲着个瘦小的男人,恍惚间我也没看清那人模样。
  看见我们坐的三蹦子驶过来,那男人站起身走到了路边喊道:“汪子龙在车上不……”
  我听的一愣,这村里知道我名字的也就是陈虎蛋了!莫非这人是陈虎蛋?
  我让司机停下来,探出头去瞅,仔细一辩认,还真是陈虎蛋!
  陈虎蛋见我看他,也细细的打量起我,瞅了半天,犹豫着讯问:“是大白活不?”
  我笑骂一声:“你狗日眼神和渠胖头一个样!连老子也认不出来了!”
  陈虎蛋这才认出我,惊呼道:“你咋变成这模样了?俺挑水扁担看着都比你结实哩!”
  对于陈虎蛋这个反应我都习以为常了,很多好久不见的朋友再见到我都是这说辞。
  我踹醒渠胖头拿起着行李跳下了三蹦子,陈虎蛋见到渠胖头和我一起来了愈发高兴:“这下好了!俺正愁咋联系胖头哩!”
  渠胖头也相当兴奋,上去就给了陈虎蛋一个熊抱:“虎蛋,可想死我了!啥也别说了!赶紧回家!让你娘土豆炖兔子去!”
  陈虎蛋连声答应着,拎起我俩行李前面带路去了。
  儿时玩伴相见,我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但却没有渠胖头那么没心没肺,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土豆炖兔子,还有只老鬼等着收拾呢……

第二十三章 夜半鬼音
  我想着心事付了三蹦子的车钱,一回头看见陈虎蛋领着渠胖头前面走了,连忙抬脚追去……
  陈虎蛋家还在老地方,不过房子看着是修整过了,要不这么些年,早塌了,陈二寡妇见了我们很是高兴,讯问着我父亲和老胖头身体咋样,我告诉她俩老爷子身体都好着呢。能吃能睡的,让她别挂念了。
  陈二寡妇唏嘘道:“咋能不惦记着,那是俺家的恩人!没他俩,俺连这三个孩子都养不活……”
  陈二寡妇念叨了半天,才想起我和渠胖头还没吃饭呢,抹抹眼泪收拾兔子去了。
  趁这工夫,我把陈虎蛋拉到一边,问起了老鬼陈荫廿的情况,渠胖头也围了过来,陈虎蛋接过我递去的烟点上,和我们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得从陈虎蛋的弟弟说起……
  陈虎蛋的弟弟叫陈二毛,今年十四岁,正和当年我初次见到的陈虎蛋一般大。
  前几天早上,陈二毛和家里说去村口树林子里套兔子,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回来,陈二寡妇和陈虎蛋自然大急,连忙出去寻找,陈虎蛋让老娘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打问,他则独自往村口树林找去。
  这黑天半夜的,树林里啥也看不清,幸好,陈虎蛋出来时跟人借了个手电筒,要不然,一个人走这黑树林子里,还真是个考验人胆量的营生……
  陈虎蛋边走边里喊叫着他弟的名字,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回应。
  这陈虎蛋见寻不着他弟的人影,丧气着打算回家里再看看,刚转过身准备走,突的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喊:“哥……”
  陈虎蛋听到,当是陈二毛喊他,转过身叫道:“二毛!你在哪儿呢!”喊了几遍也没人答应,陈虎蛋正呐闷是不是自己听差了?就听见又传来一声低喊:“哥……”
  这回,陈虎蛋听的真切,拿起手电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只见手电照着的草丛里似乎蹲着个半大小子,那半大小子见陈虎蛋拿手电照他,跳起来就跑。
  陈虎蛋寻人心切,拔腿就追,他以为陈二毛怕回去挨揍才跑了,所以边追还边喊:“二毛别跑!哥回去不打你!”
  前面半大小子也不停脚,反而越跑越快,陈虎蛋在后面紧追不舍……
  也不知道追出了多少里地,陈虎蛋累的倒不上气了,还是没能撵上前面的“陈二毛”,这把他气的。心道:“等追上你狗的。非把你腿打折了!”
  正想着,前面的“陈二毛”突然不见了,陈虎蛋正奇怪呢,就听见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哥……”
  陈虎蛋怕“陈二毛”再跑了,寻着声音悄悄的摸了过去,果然,没摸出多远,他就看见了‘陈二毛’,因为怕惊着‘陈二毛’,陈虎蛋没开手电,他只是隐约的看见“陈二毛”面朝他靠着个土台子蹲着……
  看见土台,陈虎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再细细打量下四周,顿时惊的头皮都炸了起来,原来,他追着陈二毛,竟然追到了我当年昏倒的那土台子这儿!
  而“陈二毛”靠着的地方似乎正好是那道暗门所在之处……
  陈虎蛋又惊又急,也顾不上别的,打开手电就照了过去:“二毛。你蹲那干啥!赶紧过来跟我回去!”
  “陈二毛”没有开口回他,而且这次被手电照着也不跑了,可他这一不跑,却差点把陈虎蛋的半条命吓没了,借着手电的光,陈虎蛋可看了个清楚,靠着暗门蹲着的哪是他弟陈二毛?!分明是个穿着敛服画着红脸蛋儿的不认识的娃娃!而……谁家活着的孩子又会穿着敛服!?
  陈虎蛋看着头皮发麻,瞪着眼睛指着那小孩,咿呀着说不出话来,那穿着敛服的小孩也没上前,冲着陈虎蛋诡异的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暗门,接着像阵烟似消失不见了……
  穿敛服的小孩儿演了这么一出儿,彻底的击垮了陈虎蛋的神经,只见陈虎蛋闷哼一声,昏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陈虎蛋才揉着脖子醒了过来,此时天还没亮,树林子里静的吓人……
  陈虎蛋还以为自己已被勾走了性命,到了阴曹地府了。
  正待放声大哭诉诉委屈,就突的听到一声幽叹……
  “哎”
  陈虎蛋让这声叹息吓的又一激凛!忙不迭的坐起身,竖着耳朵分辩声音的来源!
  “哎”叹息声再次传来……陈虎蛋这次听清楚了,这声音正是从土台下的暗门里传出的,而且还是个柔柔软软的女声,中间透着丝道不明的哀怨,听着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惜……
  “你……去把他找来……”女声再次传来。
  “谁?……你让我找谁”陈虎蛋下意识的接道。
  女声没有立刻回答,顿了一会儿才幽声回道:“……和你一起来过这里的人……”
  听这女声似乎没有害自己的意思,陈虎蛋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这土台他也就是和我跟渠胖头来过……看来这女人要找的就是我们俩。只是不知道具体是我和渠胖头之间的哪个?
  “你是谁?找他俩干啥!”陈虎蛋想明白了这点,朝前挪了挪,对着暗门问道……
  问完,等了半天,那女声也没回答他,就在这时,一声鸡鸣,天蒙蒙放亮了。
  陈虎蛋见天放了亮,寻思着那女声怕是不会再出现了,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
  到家后,陈虎蛋这才知道陈二毛也已经回家了,原来,这陈二毛跟着同村的几个孩子偷跑去了县城,在游戏厅里待了一夜,此时,陈虎蛋也没心思揍他弟了,他满脑子都是暗门里传出的那个女声。
  陈虎蛋知道陈荫廿那老鬼可能躲在暗门里,但让他寻人的却是个声音听着年纪不大的“女人”,这“女人”和陈荫廿是什么关系?难道是陈荫廿在阴间相好的?
  胡乱琢磨了半天,陈虎蛋脑袋是越想越大。后来还是决定先赶紧通知我们回来,几个人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
  陈虎蛋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正巧邮局发电报这项业务还没有取消,他就给我先发了封电报,电报的内容的言简意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说女人寻我们这事说明白,干脆就发了个陈荫廿,速回村,这样我看见了就能知道又发生怪事了……

第二十四章 重新上路
  我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陈虎蛋发的电报让我们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陈荫廿又出来害人了,但是并不是,至少现在不能完全确定那“女人”和陈荫廿有关系。
  那“女人”躲在暗门里,就肯定不会是活人。和陈虎蛋一起发现暗门的是我和渠胖头,这暗门里的“女人”口中的“他”又是谁呢?关键是为什么找“他”?难道仅仅是为了害“他”吗?
  然而这要是指名道姓的害一个人,那只能是以前结过梁子,可这要说是有过梁子的也只有陈荫廿了,而且也不是我们和陈荫廿结的仇,这结仇的事归根结底是我父亲和老胖头干的,再说陈荫廿那老匹夫已经害过我一次了!要真如陈虎蛋所猜测的,这女人是陈荫廿的相好,替她男人找场子的话,干嘛不直接找我父亲和老胖头,偏要逮住我和渠胖头之中的一个玩儿命追杀呢?
  我绞尽脑汁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不过,对于暗门中的女人口中要找的“他”,我却有了自己的猜测,而且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人除了渠胖头还能有谁!!
  我三人之中,我就跟沙皮似的,陈虎蛋就一泥腿把子的农民,也就渠胖头有几分姿色,而且这货成天四处的瑟,招蜂引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女人就是冲他来的!
  这样想着,我不禁转头瞪了渠胖头一眼心道:好个骚大兵,花名远扬!连“女鬼”都惦记上你了啊!
  渠胖头没注意我瞪他,这家伙不时的抬头瞅着灶台上的铁锅,看样子是惦记着土豆炖兔子呢……
  对这吃货我也没辄,只好转头问陈虎蛋:“虎蛋,你能找着点趁手的工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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