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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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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胖头听了,脖子一梗,理直气状的回道:“老子退伍了,还怕他个鸟,再说,要是我们指导员在这,眼睛看的比我都直!你不知道啊,当兵这几年,荒山野岭的,就没咋见过女人,平日,兄弟们见了炊事班养的母猪都觉的顺眉顺眼的……”
我一听赶紧让他打住,这要是真说出段人与兽,我非的把吃的半个鸡腿儿吐出来不可……
在校园里转悠了半天,我和渠胖头又回到宿舍楼下,趁着楼管大妈不注意,我领着渠胖头上了楼,这要是让那更年期妇女瞧见我领外人回宿舍,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聒噪。
进了屋,我把渠胖头行李扔我床上,指着宿舍老大的床铺对渠胖头道:“你这几天先睡这儿吧,这货在外实习,不回来!”渠胖头应了一声,倒头睡在了床上,想是坐了两天火车累了,渠胖头躺着和我聊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笑了笑,给他搭了块毯子,也爬上床倒头睡了。
两人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其间,宿舍另外两人回来了,他俩也找好了实习单位,要住到单位去,见了死猪般昏睡的渠胖头也没说啥,和我打了个招呼就收拾东西走了,我一瞧正好,只剩我和渠胖头,倒也清静。
晚上十点多,我和渠胖头相继饿醒过来,看看天色已晚,也懒的出去吃了,正好中午还买了几个肉包子,我用酒精炉又煮了两袋方便面,荷包了几个鸡蛋,两个人胡乱对付着填了肚子。
酒足饭饱,渠胖头又不安生了,让我带他出去体验下校园的夜生活,我告诉他:“这点,除了钻树丛里打野战的,也没啥风景可看。”
渠志峰一听俩眼直冒贼光,非要出去见识见识这校园里的野战和部队的有啥区别。
我连忙拦住:“大晚上的,你让人家警察也歇会儿,别出去惹事生非了!楼下那更年期妇女成天看我不顺眼,这要万一逮住咱俩,凭着留宿校外人员这条,就够我喝一壶的。”
渠胖头听的嘴一撇:“汪大白活,你真是越活越抽抽了,让一看门老太太治的你服服贴贴的?”
我闷哼一声道:“你知道个屁!那老太太阴的很,有回这点儿我出去买烟,我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把楼门锁了!害我在外面冻了一宿,这回要是把咱俩锁外面,哥哥我还真的只能和你野战了。”
兴许我的话确实让渠胖头菊花发紧,这货也没搭下茬,伸手把行李从床上拽了下来:“行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正好看看我给你带的纪念品!”
我取笑道:“你能给我带啥好东西?别是偷了村寡妇的裤衩子吧。”
渠胖头没搭理我,低头在行李包里翻腾起来,烂秋裤破背心的扔了一床,半天才摸出要找的东西,大吼一声:“看官,上眼咧!”说着“彭”的一声,把手中东西端放到桌子上,我盯睛去瞅,好家伙!我说渠胖头的行李怎么死沉死沉的,合着他包里装着这么一玩意!
只见桌子上摆放着的是一尊身披金甲,执刀而立的关公塑像。
塑像眉眼髯须栩栩如生,金甲大刀极为精致,看着就让人喜欢。
“怎么样,这礼物够意思吧?正经炮弹皮子做的!”渠胖头看我面露欢喜,得意的说道。
我听了心里不由感动,用炮弹壳做这么尊复杂的关公像,估计光打磨就不是件容易的事,难的还做的这么精致,想来渠胖头为了这件纪念品没少费心费力的下功夫。
不过,我见过用炮弹皮子弹壳做成的飞机大炮模型,还真没见过用这些做关二爷的,这渠胖头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我越瞅这关公像越觉的喜欢,从桌上捧起细细的端详起来,这一细看,又觉的不对劲,这关二爷胸前镶的护心镜挺奇怪,一个侧身的秃头老汉,上面刻着六个大字:中华民国三年……这他娘的不是枚袁大头么!
第十七章 古玩市场
我心里纳闷,连忙出言问道:“你杂还有这玩意儿呢?当年那些不都让咱老子卖了么?再说,这东西你不好好保存着,杂镶这上面当了护心镜了!”
渠胖头听我问起了那块袁大头,有点不好意思,扣着鼻子扭捏着答道:“这不是……当初我老子私藏了几块儿想留个纪念么,我当兵走的时候,从家里偷拿了块儿,想着以后只要看见它,就能想起咱们小时候并肩战斗对抗陈年老鬼的日子,后来做这关公像,我就寻思着把这袁大头镶上面,更显的意义非凡不是!”
我听了笑骂道:“拉道吧!对付陈荫廿那老鬼全是人奎三儿的功劳,你狗的也就是把我背了回去,不过这功劳也不算小,看在这份儿上,就不追究你老子私藏之罪了!”
渠胖头本觉的他老子私藏不对,虽说是老辈儿的事,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此时,见我并没什么不痛快的,才放下心来。
其实,对于老胖头的私藏,我还真没觉的有啥不对的,那年头,看着那么大的笔财物,给谁都会有点私心,何况只是几枚袁大头而已……我会告诉渠胖头其实我老子还黑了根金条么?
渠胖头退伍了也没个地方去,这时候,当兵复员已经不给安排工作了,他也不想回老家投奔父母,这么的就跟我在学校里呆着了,俩人厮混了个把月,渠胖头那点复员费就折腾的差不多了,我就更别提了,兜比脸还干净!
这天中午,俩人翻遍所有口袋,就搜出来几块钱钢蹦,只够买了几个干馒头,用方便面调料一人冲了碗汤,对付着吃中午饭!
这干馒头就着防腐剂汤,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我瞅着渠胖头,这货把馒头泡在汤里,稀沥哗啦吃的倒是欢天喜地的……
我看的好笑,问渠胖头:“你们部队都是喂猪的吧!这东西还吃的这么高兴?”渠胖头只顾往嘴里扒啦泡的稀烂的馒头,头也不抬的回道:“赶上出外训练,几天几夜的没吃喝,能吃上这么碗糊糊,那就是过年了,有啥挑的!”
我心想,看来当兵还真够苦的,老胖头扒拉完自己的面糊糊,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我一看他眼冒绿光的盯着我的碗,赶忙端起那碗面糊,也大口的往嘴里扒拉。
我边吃边低声念叨:“你说你当兵咋也没碰上点突发状况!要是因公负伤,整个特等一等伤残啥的!好歹这复员费能多拿点……”
老胖头正低头满屋子捡烟屁呢。听见我念叨的话,差点一头栽地上“……你狗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老子三年的复员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就不盼点好?老子要真残了,天天堵你家门口拉二胡唱小曲,恶心死你!”
和老胖头这么一打浑,我心情大好,连带着觉的碗里的面糊也变的好吃起来……
吃完了饭,我抢了渠胖头俩烟屁,惹的丫又一顿大骂,点着烟屁深吸一口,我开口道:“以后咋整?中午好赖还有碗面糊对付,晚上可就断顿了。”
其实我心里有了想法,只是说出来怕渠胖头不高兴。
渠胖头闻声瞅瞅我,半天才犹豫着说道:“其实,我前几天就有个想法,实在不行……咱们……把那袁大头扣下来卖了吧……多少能对付几天。”
我听了心里直乐,好你个渠胖头,没想到你早就打袁大头的注意了,老子也不过是刚刚才有的想法。我也确有此意,只不过袁大头镶在渠胖头送我的关二爷上,我貌然提出的话怕渠胖头不高兴。
没想到渠胖头竟然和我想的一块儿去了,我连忙道:“此法甚好,事不易迟,速速动手!”
渠胖头觉的提出要卖送我的袁大头,还在那不好意思呢。
听我竟然同意了,一愣神,正要开口,就看见我已经抱着关公动手撬起了袁大头。
渠胖头一看大喊道:“乖乖哎!别把关二哥的真身整坏了!我来我来!”
二人小心的撬下来袁大头,也没废话,穿戴整弃,直奔着古玩市场去了……
古玩市场在旧城,东西南北两条街交叉,名叫九九街,寓意久旧。
这九九街不像北京琉璃场,潘家园那般繁化,只是零星在街道边蹲着几个人,面前摆着些古瓶字画,见了我和渠胖头,忙迎上来推销那些西贝货。
我和渠胖头甩开几个卖假货的,自顾在古玩街转悠起来。
我领着渠胖头在古玩街溜嗒着瞎转悠,也没急着出手那枚袁大头。
学历史的本来就对老物件感兴趣,九九古玩街做古玩生意的,大多都是实体铺面,这铺面都是些满清风格的老宅子,距今有几百年的历史,铺面本身就算的上件古玩。
渠胖头也没催我,他那里真的见识过这些古色古香的老宅子,最多也就是看见过“还珠格格”里搭的场景……所以跟在我身后四处打量,倒也看的有滋有味。
我没想进那些铺面里看看,古玩。行,十件东西九件都是假的,真东西人家也不往外摆,摆着的东西还不见的有这些老宅子年头长,与其研究铺子里的那些西贝货,还不如看看外面这些满清的老房子实在呢。
再者说,我和渠胖头就为了卖块袁大头,据我估计最多也就值二三百块钱,这玩意儿价格都实的,犯不上四处的行价,待会儿,随便找家卖了就行。
二人东西南北两条街转了个遍,渠胖头看过了新鲜,有点不耐烦了,冲我嚷嚷道:“大白活,盘子踩的差不多了,瞅准哪家没有?瞅准了就赶紧动手吧!”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在这地方瞎说八道的,也不怕招惹上事非!我抬手看看表,时候还真不早了,正巧二人停脚的这间铺面是个专门收售古币的,招牌上刻三个古篆“奇贝斋”
渠胖头见我抬头看人家招牌,也抬眼望去,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啥字。
“几个鬼画符的大字有啥好看的!”
听见渠胖头嘟囔,我笑道:“你懂个鸟,这是秦篆!刻的是奇贝斋三个字。”
听了我解释,渠胖头恍然大悟道:“闹半天是卖贝壳的啊,不过,怕是人家不收咱们的袁大头,还是赶紧另寻买家吧!”
我也懒的和他解释贝壳就是最古老的钱币,这奇贝斋其实就是专门收售珍稀古币的不过有一点渠胖头倒是说的不错,冲这奇贝斋三个字,我还真怕自己那枚袁大头人家瞧不上眼了……
第十八章 珍品银元
这奇贝斋的店面不大,装饰倒十分古朴,屋内摆放着一圈儿古色古香的展台,上面摆着各种古币。
展台后坐着个一头乱发的猥琐男,手里拿着把紫砂茶壶,看见我和渠胖头进来,咧嘴一笑露出俩黄板牙:“二位随便选,随便看了啊!全场八折了啊!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了啊……”
我顿觉心凉,暗道:这掌柜的也忒不靠谱了点……做古玩的哪有这样招呼客人的?听着就是个街头两元店的奸商!真是白瞎那招牌了……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就顺便问问行情。
想着,我咳嗽一声,示意渠胖头上前讯问讯问,渠胖头当惯了王八,没少被我点着下枯井,听我咳嗽,当下心领神会,回头瞪我一眼,无奈对黄板牙开口道:“哥们儿有块袁大头,不知道你这收不收。”
“收啊。怎么不收。不过要看看品相如何。”黄板牙依旧乐呵呵的答道。
这开古玩店的,一般对上门买东西的都比较重视,好烟好茶好话的伺候,无非就是想忽悠你多花钱买他的东西,而对上门卖东西的人就没多重视了,爱搭不理的,反正就是让你觉的自己的东西不值钱,让你低价出手卖给他。
我见这黄板牙听见我们卖块袁大头,还笑脸相迎,丝毫没有一般古董商重买轻卖的作风,不由的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怎么样,二位小哥,东西拿出来让兄弟过过眼?”黄板牙笑着讯问到,我没在多想,从兜里摸出袁大头放到展台上,待我完全离手,黄板牙才抿着壶嘴,拿起袁大头细看起来,看了几眼,黄板牙把袁大头放下,抬头扫了我俩一眼,笑道:“品相不错,不知二位小哥哪儿得来的?”
渠胖头不了解古玩交易的那套过程,听黄板牙又问起袁大头来历,不耐烦道:“你也甭管哪来的!东西你收不收,给个痛快话!收就开个价!不收爷们儿也懒的和你废话,另寻别家了!”
黄板牙干笑一声:“恕兄弟眼琢,这东西有点拿不准,这样,我给二位小哥泡杯茶,您们先喝着,我再仔细瞅瞅!”说完,不等我和老胖头答话就起身泡茶去了。
不大功夫,黄板牙端着两杯茶返了回来:“来来来,正经的信阳毛尖。两位先喝着解暑,我再过眼瞧瞧。”
我端起茶杯看了看,只见茶清叶绿,闻着清香宜人,还真是正宗的信阳毛尖,我皱起眉头,收块普通的袁大头,用毛尖待客?黄板牙这仗势也忒大了点,殷勤过头了吧。
我心觉奇怪,也就没忙着喝茶,倒是渠胖头,逛了这么久,还真渴了,端起茶杯牛饮似的,几口就喝了个精光。喝完还吧嗒吧嗒嘴:“什么破茶,怎么这么苦!”
黄板牙背对我们,举着个放大镜仔细的查看着袁大头,不知怎么,我突然觉的心神不宁,正想出言催催黄板牙,就听见身边扑通一声响,渠胖头直直的栽到在了地上……
我心头大惊,暗道:“这黄板牙果然有诈!”
听见身后动静,黄板牙肩头动了动,却并没有转过身来,我怕这斯还有后招,胖头又身死不明,我一个人势单力薄,难免吃亏,只得灵机一动,“哎哟”了一声,扔下茶杯假装昏倒在地上……
听见我摔倒的声音,黄板牙方才转过了身,我眯眼偷看过去,只见这黄板牙先是飞快的关好店门,然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了把蒙古刀,反手握着朝我走了过来,到了我身前,黄板牙抬脚踢了踢我,说道:“想不到你这小身板儿比那傻大个还强点。”
见我没反应,黄板牙放心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老黑!赶紧找块儿西贝的民国三年的袁大头给我送过来!记住!要带字的!”
我躺在地上听的清楚,这黄板牙是让人给他送块假的袁大头,看起来就是想和我带来的那块调包!想到此,我不由心中大怒。你个孙子!几百块钱的破大洋,还值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真穷疯了!
怒归怒,我却丝毫不敢动弹,黄板牙的同伙马上要来了,渠胖头又在一旁生死不明,我这时候露出马脚来,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屎)黄板牙打完电话,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手里还拿着我那块袁大头反来复去的看,想来是心情不错,竟然还有心情吹起了小曲。
瞧见他那得意样,我恨的牙根直痒,但又无可耐何,不大功夫,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黄板牙走到门前从门缝往外仔细瞅了瞅,才开了店门,我稍睁大眼偷瞧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位黑脸壮汉,这黑脸壮汉估计就是黄板牙电话里提到的老黑了。
老黑见黄板牙开了门,哈哈大笑道:“今儿又是哪个倒霉蛋儿跑你这儿了?”
“你小点声。不知道隔墙有耳么?”黄板牙说着一把将老黑拉进了屋里。
老黑进了屋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我和渠胖头,皱着眉和黄板牙说道:“你小子胆儿越来越大了。一次整俩?不怕败露了让这大个把你那俩大黄牙掰下来?”
黄板牙听了满不再乎的样子:“两个算什么,再多来几个照样放倒!”
“还是小心点吧,别整出人命来。”老黑好心提醒到。
“没事,南方人的药还是挺靠谱的,掌握好剂量出不了事,而且醒来还根本不记得发生的事。”
见黄板牙满不在乎的样子,老黑也没在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小布包扔到展台上开口道:“老规矩啊,我要一成!”
黄板牙拿起那小布包打开瞅了瞅,笑着回道:“没问题,少不了你的!”
这老黑送来了东西,也没多留,帮着黄板牙把我和老胖头扶回椅子上坐好后,接过黄板牙递过的烟转身就走了,黄板牙送走了老黑,又关起店门,拿着我那块袁大头和老黑送来的西贝货坐到了桌前,离的稍远,我也看不清这斯在鼓捣什么,想来是想把那西贝货做的跟我的那块尽量相似吧。
我歪坐在椅子上没敢动弹,黄板牙手上有刀,我可不想在身上添几个血窟窿,不过,听刚才黄板牙的话,渠胖头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让茶水里的蒙汗药迷昏过去了而已,想到此,我安下心来,就让你个龟孙子再得意会儿,等会儿让你好好见识见识爷爷的手段。正胡乱想着,就听见旁边“哎哟”一声,原来是渠胖头悠悠转醒过来……
第十九章 揭穿板牙
听见身后有动静,黄板牙一惊,手忙脚乱的抽开桌下的暗格,把我的那块袁大头放了进去。
我知道渠胖头出声只是醒来的前兆,还不会立刻清醒,果然,又等了一会儿,渠胖头才晃着脑袋,睁开了眼睛:“我草……老子咋睡着了!我说……掌柜的,嘴干的厉害,你那什么毛尖还有没有,再给整一杯呗!”
我闭着眼睛还装着昏迷,听见渠胖头说的话,差点没爬地上:还他妈的喝!再喝你狗的就该永垂不朽了!
黄板牙听见渠胖头招呼,笑着回道:“有。小哥等着啊!我这就去泡。”
见黄板牙进里屋去泡茶了,渠胖头摇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看见我还靠着椅子睡着呢,渠胖头上来就用力弹了我一脑门,疼的我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不是装的。是真疼啊!
“啥时候了还睡觉,不赶紧的换了钱回去买猪蹄儿,睡个毛呢!”渠胖头占了便宜还镇镇有词!
我揉着脑门指着渠胖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老子刚才可是装的,你孙子才是真睡着了啊。睡的那个香!就差给你脑袋下面塞个枕头了!”
正这时,黄板牙端着杯茶水走了出来,见我坐在那揉脑门,笑道:“这哥们也醒了啊。等着,我再去泡杯茶去。”
我伸手拦住他:“不用了,还是赶紧办正事吧。”此时,我也不急着拆穿黄板牙了,刚才假装昏迷的时候,我仔细想了下,黄板牙如此大费周张的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我拿来的那块袁大头,可这袁大头按照我的理解,真不算什么值钱东西,除非我们拿来的这块很特殊!至于怎么个特殊法,那还得看能不能从黄板牙嘴里套出来了。
黄板牙听我说了要先办正事,也就没坚持要再给我泡茶去,把手中端的茶杯放到渠胖头面前,转身回到了展台后,老胖头端起茶杯又是一通牛饮,我也不担心黄板牙再给他下药,除非这黄板牙疯了!
只见黄板牙从桌上拿起那枚西贝袁大头咳了一声冲我们道:“二位可知道这东西来历价值?”
老胖头没等我说话抢着回答道:“你这掌柜的咋当的,连这个都不知道,还的问我?看在你虚心的份上,哥们儿我就告诉你。这叫袁大头!袁世凯称帝的时候发行的货币。我告诉你啊。这东西最少三百块。少一个字儿不卖!”
我听了连忙拦住渠胖头,不让他再跟这丢人现眼,就他还给这黄板牙当先生呢。让人玩儿死了都不知道!
拦住渠胖头不让他再胡说八道,我才对黄板牙说道:“这袁大头来历价值我们还真不知道,还请兄弟给讲讲。”
听见我和老胖头说的话,黄板牙“哎”的叹了口气,估计心里暗骂:“早知道这俩愣头青不知道这袁大头价值,老子随便忽悠几句就低价收了。多余浪费那些功夫。”
黄板牙叹了口气后,端起茶壶抿口茶水才开口道:“也罢!今儿我就和二位好好的说道说道!袁大头这东西,按着铸造年代,样式,品相来分,价格各有不同。二位拿来的这块儿呢,按我们行话正式叫法是袁世凯侧面相民国三年壹圆面!”
“这不是关健的,关健的是这儿!”黄板牙指着袁大头。
我低头看去,这块假的袁大头和我的那块样式完全一样,连某些细微的划痕腐蚀之处,都让黄板牙做的跟我那块尽量的相似,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就是我拿来的那块,这黄板牙不亏是玩古玩的,狸猫换太子,造假的功夫还真是了得!
只见黄板牙手指着袁大头的正面,袁大头的正面是袁世凯浮雕图,图上袁世凯的后衣领处刻着行英文小字,这点,以前我还真没注意到,黄板牙的手指就指在这行英文小字上。
渠旁头也看见了那行英文字,出声问道:“这上面咋还有洋文?”
黄板牙摇头晃脑的解释道:“这洋文正是这块袁大头的珍稀之处,这行洋文是个人名,此人叫L。GIORGI,正是这袁大头的设计者,带有这种签字的袁大头只是一种试铸版,压根就没在世面上流通过,所以储世很少。极为珍贵!”
一听这袁大头珍贵,渠胖头兴奋的呀,忙讯问能值多少钱。
黄板牙拿起西贝袁大头惦了惦:“按照现在的行情,这种带设计者签字的袁大头……至少三万一枚!”
黄板牙此言一出,不光渠胖头听的嘴角直抽,我也愣住了,没想到我那块袁大头会如此值钱!也难怪黄板牙煞废苦心的玩儿了这么一出!
“不过……”黄板牙面露惋惜的接着说道:“您二位这块,虽说做工精细,但确是枚假货!一文不值!”
渠胖头刚从“三万块钱”缓过神来,就听见黄板牙说这袁大头是假的,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袁大头是从陈年老鬼的坟头里刨出来的!怎会有假!”
看见渠胖头发怒,黄板牙一脸“委屈”的说道:“这枚袁大头表面颜色不均,边齿稍显粗糙,参差不齐,敲之边缘所发声音尖短低闷,的的确确的是枚西贝货!”
我看这黄板牙一脸委屈,心里暗笑:孙子。演技不错嘛!北影毕业的?
渠胖头还想争辨,被我出言劝止了:“别说了!黄牙兄说的没错,这枚袁大头确实是假的!”
黄板牙一听大喜:“还是这位小哥明鉴事非。不如这样,你二位拿来的这枚西贝货,做工倒也精细,摆着当个样品倒也合适。兄弟我全当交个朋友,五十块钱收了怎么样?”
我怒极反笑,心道:五十块钱收三万块的东西,你孙子这算盘倒打的精细,老子要是刚才喝了你的迷魂汤,还真就上了当了。
见我无故发笑,黄板牙不明就里,只得在一旁也陪着笑脸傻乐。
渠胖头看我不说话和黄板牙对着傻乐,不由着急,伸手捅捅我,低声道:“你啥时候把袁大头换成假的了?既然这哥们儿要收,赶紧的出手啊。好歹先把晚上这顿饭解决了……”
我瞥了眼渠胖头,你也就是个吃亏上当的东西!当下,没再废话,正色对黄板牙说:“行了!黄牙。别演了!这枚袁大头是假的,那你把真的拿出来吧!不知道地方我告诉你,桌子下面那暗格里!”
我话音一落,就见黄板牙脸色陡然大变:“兄弟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见黄板牙还想抵赖,我也懒的废话了,给渠胖头使个眼色让他把黄板牙拦住,自己绕进展台,抽出桌子下面的暗格,取出了我的那枚袁大头。
黄板牙见这情况,知道是事情败露了,眼珠一转,扑着就想要从桌面上拿刀,渠胖头也不傻,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出了其中有猫腻,是以,不等黄板牙动身,一个擒拿就给他按在了地上。
“大白活,什么情况?”渠胖头朝后别着黄板牙的胳膊问我,黄板牙疼的直咧嘴,不停的叫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快速把事情经过和渠胖头说了一遍,气的渠胖头哇哇怪叫:“好你个孙子!敢拿迷魂汤灌老子!今儿,爷爷要不把你那俩黄牙掰下来扣副筛子!真就对不起党国的栽培了!”
我看渠胖头举拳要揍黄板牙,连忙拦住他道:“党国教育我们要优待俘虏,这孙子没少干这缺德事,不过,看在他刚才实话告诉了咱们袁大头价值,没拿瞎话蒙人的份儿上,待会儿叫警察来就行了!犯不上动手累着自己!”
黄板牙听了,也急忙告饶:“我坦白!我自首!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好汉千万息怒!”
渠胖头看我阻拦,也就悻悻然的没再动手……
第二十章 狼吞虎咽
我看黄板牙老实了,就让渠胖头放开他,拿出纸笔让他把这些年所做的坏事详细的写下来。空嘴无凭嘛!这东西到了公安局好赖算是份证据。
黄板牙没敢废话,主要是怕渠胖头真把他那俩大牙掰下来,爬在桌子上一五一十的把所做坏事写了下来,尤其是今天所做的,他写完,我拿过看了一遍,见详细时间,具体地点,人物刻画,心理描写,所得财物都很具体,不像是胡编乱造,这才打了电话报警。
我和渠胖头等着警察来后,说了具体情况,警察先带着黄板牙去抓了同伙老黑,又让我和渠胖头跟着回去做了笔录。
期间,办案警察问起了我们那块袁大头的来历,我说是祖传的,警察倒也没深究……
从派出所出来,我拉着渠胖头又直奔了古玩市场,开玩笑呢!晚饭还没着落呢。总不能守着这么一枚值钱的袁大头还让老子饿肚子吧。
进了古玩街,我和渠胖头也学乖了,没敢再进人少地偏的铺子,找了家人多临街的店面走了进去,掌柜是个戴眼镜的白胡子老头。拿着我摸出的袁大头细细看了番后,开价两万五,我和渠胖头自然不干。
我让老掌柜仔细瞅瞅:这可是带设计者签名的袁大头,压根就没在世面上流通过的珍品!最少得值三万。
老掌柜听后笑着摇头道:“小老弟所言不差,只不过这枚银圆上面有些划痕,品相不算太好,价格难免要有所折扣的。”
我也知道那些划痕是渠胖头从关二爷上撬这袁大头时弄的,但也不好明说,只得缠着老掌柜再加点价,双方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以二万八成了交。
我和渠胖头兜里揣着钱也没回学校,商量了一下,奔着美食一条街去了。
俩人狼撵了似的闯进家烧麦馆,还没等落座,渠胖头就大吼:“三斤油煎烧麦,麻溜的赶紧上!”服务员吓的一哆嗦,这哪放出俩饿鬼?三斤烧麦,还得油煎!整个俩油壶啊!
北方吃的稍麦不像南方,北方人吃稍麦里面只放大葱跟羊肉,用大油扮馅儿,蒸熟了咬上一口满嘴流油,再要是用油煎过以后,那稍麦看起来就跟从油里刚泡出来的,夹起来油点子直往下掉。
另外,三斤稍麦就是二百四十个,俩人吃……难怪服务员妹子嘴唇子直哆嗦……
不大功夫,三大盘稍麦上了桌,我和渠胖头也不管别人看我俩的眼神,低下头甩着腮帮子开吃,一口一个,也不嫌烫,直吃的口舌生津,大汗淋漓,二人直呼过瘾!没办法,打小吃惯的东西,就得意这口儿……
三斤烧麦下了二人肚,我撑的腰都弯不下了,渠胖头叼着牙签,意犹未尽的吧嗒着嘴:“这要是再来碗羊杂!就更美了……”
二人又坐着喝了会儿浓茶,这才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我从兜里掏出沓没扯封的老人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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