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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的小娘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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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官人!”花织夕忍着笑意跑出门。
  …
  擦背这个活儿,她驾轻就熟。然,李长贤那厮一边看着丫鬟们陆续提水倒入大木桶中,一边却早已绷直了后背。
  花织夕并未仔细发觉,想着他半个月没洗澡,便找来一些茶叶渣滓裹在汗巾里包成团,这样用来搓背更干净!这方法可是她从陈伯那问来的。
  可奇怪的是,但木桶装满了热水,一切准备就绪,李长贤却将她撵了出去。
  花织夕十分纳闷,连忙拿出手里的茶叶包:“官人要自己擦背吗?”
  李长贤顿了顿,想起被她擦背时的舒适,几番纠结犹豫之后,便不赶她走了。只是不让她近身脱衣,待花织夕听到唤声走进屏后时,他已经坐在木桶里了。
  “官人,水温可以吗?”
  “可以!快些擦背吧。完了你就去忙其他事儿。”
  “是官人!”
  她连忙上前,拨水弄湿他的背部,手握茶包开始擦拭。
  可……这回官人的表现简直太奇怪了!她明明力度刚好,他却像被针扎了似得,每擦一下就往前缩一下!
  花织夕纳闷了:“官人,您不舒服吗?”
  “没事!接着擦!这身体自个儿动了,你使点劲儿就是!”他尴尬地答道。
  “是官人!”
  ……
  使点劲儿后,李长贤的背部已经被她擦出一片殷红了。其他地方李长贤不让她动手,最后还是将她撵出了门。花织夕有些不解,心里寻思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这般前后想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但很快她便否定掉这个想法。
  官人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身份,妙玉已经答应过自己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若他当真知道了,定不能完全无情绪的!
  定然不大可能,想来官人对她的态度转变之大,是因为那日一吻吧……
  想她那晚竟神魂颠倒地贴上他的唇,半点不知羞。官人眼下这般对她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她居然还想到其他的去,当真是不应该!
  “花织夕你个白痴!”她狠狠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卧房门。
  想着官人洗澡需要一段时间,便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看自己给他准备的那份礼物。
  可……当花织夕偷偷回房,轻轻掀开托盘上的红布时,她惊住了!
  “谁!谁干的!?”
  托盘里原本是两颗新鲜的大红桃子,这个季节原本没有桃子。她是听药材铺里的小伙计说起老家冰窖藏着的大红桃子又香又甜,专供富人家喜宴所需,这才花了大价钱让他特意买了两个一路换冰送过来的。
  李长贤作为知县官,要什么没有?为了能让他开心,她还特意去宝霄楼的雕菜师傅那儿,又花了大价钱请师傅在寿桃上雕了平安二字。
  可、可如今这两个费尽心思弄来的寿桃子却让人捏了个稀巴烂,托盘的桃汁流的到处都是!
  “我的桃!我的桃!”花织夕心疼地抹眼泪,她好不容易弄到的桃子,好不容易设计的礼物,眼下全毁了!
  她急地直跳脚,眼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究竟是谁进她房间弄烂她的桃子?在这府里她跟每个人都和和睦睦不结仇怨,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玉儿?
  花织夕摇了摇头:不可能!玉儿才不会这么做,她只是嘴巴不饶人,背地里干坏事不是她的性格。
  她的一番心血随着那桃子一起被捏烂,回到李长贤卧房的时候,她的眼睛还红着。
  李长贤问她,她也默不支声。
  服侍完他着装束发,花织夕连忙拿了借口跑出大门。
  宝霄楼是个大酒楼,里面应该有桃子的才对,虽然可能不够好看,但也只能如此了!
  这般想着,花织夕把自己所有钱都带上,雇了辆马车往宝霄楼赶!
  只是到了宝霄楼,找到厨房里那位雕工了得的师傅时,人家却说:“哎呀小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桃子本身又软又多汁不易雕刻,我可是费了两天才给你雕出那两字的!眼下这桃子小个的倒是有!可这小桃子根本就不能动刀,一动就烂了!我劝你干脆买两个回去敷衍敷衍得了!没必要搞那么多行头!”
  “师傅!我这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不能敷衍,您就行行好再帮我雕一次吧!晚上宴席的时候,必须要啊!”她急忙道。
  “啊?晚上就要?”雕菜师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猛然摇头,“别折腾了,根本不可能!且现在这季节本就没有桃,我家掌柜还不一定肯卖给你。你还是回去吧!”
  既然来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情急之下花织夕又道:“那师傅,有没有什么果子能现在马上就雕刻好的呢?”
  雕菜师傅扫了一眼周围的蔬果,目光忽然落在一个大冬瓜上。他指了指一旁的大冬瓜,道:“冬瓜!又大又硬又好雕,且别说字,给你弄首诗都行!怎么着?”
  “啊?冬瓜?那哪成啊!”
  “怎么不成啊!这反倒落个新鲜啊!就弄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可不贴切吗?”
  说着,雕菜师傅顺手就抡起大冬瓜,手里小刀快速挥动起来,没一会儿工夫,【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就深深缕空在冬瓜上了。
  末了,雕菜师傅还将冬瓜屁股切开,挖去里头的冬瓜肉。花织夕正疑惑他此番做法时,雕菜师傅又道:“看你小公子来来回回不容易的,这招儿我一般不告诉别人。你呀把这冬瓜壳子带回去,罩在点燃的蜡烛上,这上头字儿自然就照出来了?怎么着?可是比那桃子有新意多了?”
  听雕菜师傅这么说,果然别具一格!
  花织夕千恩万谢,付了银子后抱着冬瓜火速赶回了李府。
  这次她得把冬瓜亲自抱在身上,不能在再让人弄坏了!
  只是当她进门的时候,几个奔走的小丫鬟一见着她就跑过来,急道:“小西哥您是去哪儿了?真叫奴婢们好找。”
  “怎么了?”
  “妙玉姐到处找您呢,挺急的,奴婢们因找不到您被骂了好几回了。”丫鬟道。
  妙玉要找她?那肯定是为了今晚奏琴一事儿了。
  “官人在哪儿?可有找我?”她问。
  “这回在大堂和罗公子谈话,没说找你。”丫鬟道。
  花织夕点头,抱着冬瓜便去找妙玉。
  妙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盯着她手里抱着的东西睁大了眼睛:“这什么?怎么遮着不让看?”
  “这、这是冬瓜,我买的。”她干笑道。
  “冬瓜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抱怀里这般护着吗?”妙玉没好气地白了白眼,“你琴练好了吧?这会儿别走了,待会随我一块从后门直接躲到屏风后头,知道了么?”
  “知道了。”
  ……
  一晌后,大堂里陆续传来笑声和说话声,宾客和主人都已经入座。下人们也按照妙玉的吩咐把屏风放在斜角,刚好挡住后门,又能让大堂里的人看清屏风上的倒影。
  屏风后头放着一把古琴,后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也放着一把古琴。待会妙玉就坐在屏风内,而花织夕坐在后门处。
  宴席开始,妙玉入座照常吃喝。果然最后老舅夫人还是没有放过她,笑着问她琴学的怎么样。先前妙玉为了得老舅夫人喜爱,不惜夸下海口说自己自由酷爱音律,定能一学便会。
  这不,自食其果的她,却拉着花织夕一块。
  不一会儿,妙玉便起身朝众人行礼,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上倒影着妙玉的身影,当琴声响起,她的手也随着拨动起来。
  然,她只是做个假象,真正弹琴的是坐在后门处的花织夕。
  琴音一开始,宛转悠扬,虽听出几分生疏,却也算可以了。座上人们脸上尽是赞色,尤其是李长贤竟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苏婉见他嘴角噙笑,听得仔细又投入。心下不由得郁闷起来:妙玉那个臭丫头,如此不堪入耳的琴声居然能叫李长贤听得如此有兴致,还露出笑容!真是气煞她了。原先她以为只有花织夕才是该拨的刺儿,如今看来这妙玉也不能小觑了!
  然,李长贤的笑,却不是因为琴音如何动听。而是因为她竟然能在短短一夜间就将曲子弹得如此顺畅,看来并非不可造。
  众人欣赏着屏风内传来的琴音,可当曲子进行到后半部分,却忽然像脱了缰的野马,乱了套了!
  又杂又乱,时断时贯,甚至还连错几个音!
  外头人听得一脸诧然,里头的花织夕却弹得满头大汗。昨夜就算拼命练,她也没能一首曲子都记下来啊!果然奏到后面就乱了,这下可糟了!
  “喂?你怎么回事?”妙玉急坏了,低声质问她。
  花织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仍旧硬着头皮继续弹。
  ……
  外头人简直不想再听这杂音了,老舅夫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时,苏婉却忽然笑开了,看了看李长贤身后,问道:“长贤,你的贴身随从呢?怎么没近身伺候着?”
  李长贤没看她,喝了一口酒,答道:“我让她出门办事儿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隔着屏风说话稍微大点声自然听得见,虽然琴音有些大,花织夕却将外头人的话听得清楚。
  当听到李长贤为自己掩护而撒谎时,花织夕心下一个抽动,居然弹了个哑音!
  “行了行了,玉儿!这便回来吃饭吧,奶奶知道你很努力了。”老舅夫人连忙开口。
  妙玉如释重负,没好气地乜了花织夕一眼,咕哝道:“都怪你不好好练!害我出丑!”
  花织夕咬了咬唇,想反驳又反驳不了,只得自个儿吞肚子里受着。
  ……
  “奶奶我来了!”出了锦屏,妙玉立刻戴上真切笑脸入座。
  苏婉别有深意地看了妙玉一眼,眼里尽是嘲弄。妙玉不甘心地白了她一眼,赶巧被罗颂看见,这印象便十分不好了。
  随后,大家开始献礼。
  长辈送完吉利话后,罗颂拍手命人抬上一物,还要李长贤亲自揭开那盖布。李长贤无奈地起身对他道:“你也太刻意了,以前怎么没见你送过礼给我?”
  “瞧你这话说,不是赶上你好不容易过一次生辰了嘛?少废话,快瞧瞧小爷送你的东西!”罗颂展开折扇一脸笑意。
  李长贤抽去那帘子似得红布,只见一支金灿灿的矛枪,赫然呈现!
  “哇塞!金子做的?”妙玉看傻了眼。
  李长贤蹙了蹙眉,问:“你嫌钱多啊?”
  罗颂笑道:“还是贤弟了解我,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李长贤笑了笑,拿起黄金枪舞了几下。其身姿容貌之潇洒,看得苏婉满眼痴意,也叫躲在锦屏后偷看的花织夕心跳不已。
  “太重了!且金质本软,要是碰上厉害点的铁刀铁剑,定被削断。”李长贤放下黄金枪,让下人送回书房。
  “谁让你用上了?小爷不过是送给你把玩的。”罗颂冷哼一声。
  罗颂之礼过后,便轮到苏婉,可妙玉却抢在她起身前连忙拿出自己买的礼物给李长贤送上:“大哥!这是玉儿特意去寺里求来,可保您身康体健,心想事成!”
  一串摊边买来的佛珠既不费钱又中李长贤的喜好,稍添一些讨好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李长贤也挺满意,示意陈伯接过佛珠。
  最后苏婉献礼,可她却双手空空。
  此时,苏婉的两个丫鬟,秋葵和夏薇忽然抱着琵琶进门。
  苏婉行至二丫鬟中间,琵琶奏起,她腰肢开始扭动,原来是献舞。
  弦音曲动,轻歌曼舞。苏婉身姿曼妙,舞姿更是若仙若灵。众人看得入神,罗颂更是看得如痴如醉。李长贤虽也在观赏,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变化。
  此时,苏婉莲步轻移,几番扭转腰肢后来到罗颂身边,媚眼生波,长袖直接略过罗颂落在李长贤的肩上。
  香气扑鼻,李长贤瞬间皱起眉头。
  候在一旁的陈伯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听说这苏姑娘原先也是舞姬。而李长贤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女子这般刻意接近。
  目的太明显,动作太露骨,粉气太刺鼻!这便是他那和尚师父生前再三勒令的色戒!
  然,苏婉似乎不知道李长贤的忌讳,她以为男人就是男人,纵是柳下惠又如何,坐怀不乱却不代表不喜欢啊!
  但苏婉还知道度,长袖两次拂过李长贤的肩,她便回到了原处。
  这时候,见他人送礼的花织夕也已经穿过后门从大堂前面悄悄走了进来。
  她尽量躲在下人们身后进去,却还是被李长贤发觉了。
  李长贤见她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便有些好奇。
  美人献舞,却只有他的目光落在别处。苏婉心下气得不行,回头仔细瞧,这才看见花织夕偷偷地进来,已经走到李长贤身后。
  没了李长贤的目光,苏婉自然没了心情也没了笑意,舞蹈到最后草率结束,叫在场其他人意味犹尽。
  “长贤,婉婉一曲舞尽,愿你能好。”苏婉朝他行了行礼。
  李长贤点头致谢,示意她入座。
  见大家都送好礼物,花织夕抱着手里的冬瓜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罗公子的黄金矛枪,苏姑娘的绝妙舞,还有玉儿投其所好的佛珠,这每一样都能胜过她,眼下自己抱个冬瓜就上来,是不是有点太……太寒酸了……
  几番踌躇,花织夕终没敢献上自己的礼物。
  苏婉见她那番纠结的神情,也猜得几分。心下想着昨个儿和秋葵夏薇共计的方法,准备出手时,却见李长贤忽然转身,望向身后的花织夕:“你手里抱着什么?”
  花织夕震了震,结结巴巴道:“这、这是送给官人的…礼、礼物。”
  “哦?”李长贤一下子来了兴致,“你也要送礼?那怎么还不拿出来给我瞧瞧?”
  罗颂见之,也来了兴致,忙参和着要瞧一个小随从送的礼物。
  妙玉见之,心里不由得冷笑,哪有下人送主子礼的?还说不是打李长贤的主意。
  苏婉见之,却僵了笑容,眼中尽是不甘。只见她微微侧头朝丫鬟夏薇使了个眼色,夏薇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堂。
  此时,众目注视之下,花织夕只好咬着牙抱着冬瓜走到灯台处。她让丫鬟拿走烛台上的油皮灯笼,把手里的冬瓜壳子轻轻地放了上去。
  当众人看见她手里的冬瓜,各人各种脸色,李长贤有些讶异,罗颂忍不住想要大笑,奈何被李长贤的眼神制止住。
  冬瓜壳罩住了烛火,几束金光忽然射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立即照射在墙面上,因其他烛火未熄灭有些字迹略淡,但还是看得清。
  三位老人见得墙上的字儿纷纷笑了起来:“贤儿虽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可你这孩子的祝词用的也早了些,用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反倒贴切啊!”
  大老舅爷忙道:“这孩子有心思!这么新奇的礼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寿比南山好啊!谁不想长命是吧?我说这祝词好!哈哈哈!”
  花织夕尴尬地挠了挠头,又抬眼去看李长贤的反应。
  只见他嘴角扬起,眼中尽是赞色,似乎挺满意的。
  这叫她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今日受的惊吓,身体劳累全部随着李长贤的笑意而消失。
  “过来。”李长贤朝她招手。
  看了看座内每个人的脸色,太多的目光聚在一起难免叫人不自在。主子唤下人虽正常,可这会儿花织夕却没能完全把李长贤当成主子,因为在她心底确实藏了不该藏的幻想,所以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才会莫名地不自在。
  就在她低着头快步朝李长贤走去的时候,苏婉的丫鬟夏薇端着一碗桃花露正面迎了过来。
  她没多想,只是加快脚步走过去。然而,当她步子走快却发现那夏薇愈发离自己近了些,夏薇的脸色也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更精彩!不容错过!

  ☆、女儿身情与真

  
  就在她低着头快步朝李长贤走去的时候,苏婉的丫鬟夏薇端着一碗桃花露正面迎了过来。她没多想,只是加快脚步走过去。然而,当她步子走快却发现那夏薇愈发离自己近了些。
  花织夕下意识缓了脚步往边上挪了挪,本是想让夏薇先过去。岂料夏薇忽然三步并作两步朝她疾走而来,目光更是不善。
  花织夕意识到不对,身边离得最近的便是苏婉,她再往边上一步,而这时身后却无端出现一只手推了她一把。
  这般赶巧,撞上迎面而来的夏薇!
  “啊!不好!”
  夏薇手里的那碗桃花露刚熬好,十分烫手。她趁着个儿高,顺势往她胸口处全部倒了去!
  花织夕疼地头皮发麻一声惨叫!快速拉开胸前又烫又湿的衣服!
  “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奴婢不小心,这桃花露刚煮好,奴婢急着送来就没看路!快快快!来人啊!快给小西哥哥拿来干净衣裳!”夏薇故作惊慌的喊着。
  李长贤见势,连忙回头对陈伯道:“快打冷水过来!”
  一个下人被烫伤,不过小事一桩。宴席内没有人觉得惊慌,罗颂也不过吩咐人上前帮忙而已。
  李长贤也安然坐在自己位置上没有起身,脸色不改,袖下拳头却捏的发白。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花织夕抓着衣服四处找能冷却的东西,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这时候,苏婉朝夏薇秋葵微微一点头。这两丫鬟立即上前将花织夕围住,夏薇道:“哥哥衣裳湿了快些脱下来!烫着身子可不好!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服侍您!”
  言毕,二人立即动手拽住花织夕的衣服。花织夕惊住了,拼命地往后退,奈何身后的秋葵死死拦着不让她走。
  她无助地看向李长贤,李长贤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何事,他转向不悦地看了苏婉一眼,起身呵斥道:“小西!回房去!”
  苏婉见李长贤这般为她掩护,心头妒火瞬间燃起万丈高!
  只见她起身对着自己两个丫鬟大声道:“秋葵夏薇!你们两个没规矩的丫头!要是不能求得小西原谅,今后就别来见我这个主子了!”
  秋葵夏薇看见苏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心里头吓得不行。于是更加用力地拉扯起花织夕胸前的衣服,还边道:“西哥哥快脱了吧,让奴婢们将功补过啊!”
  座上的老人们见这一幕实在费解,本想劝说,可见李长贤和苏婉的脸色都不好看,便也就没开口。
  罗颂在一旁也有些纳闷:“不就泼了点热汤吗?打发几两银子看大夫便是,在这儿折腾个什么啊?”
  妙玉手里拿着鸡腿,见花织夕被那两人前后围攻撕扯着衣服,瞬间明白过来。她连忙站起身低声对身后两个小丫鬟道:“去把秋葵夏薇给我拉开,快去!”
  两个小丫鬟也一并上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花织夕以为自己的力气足够大,却不想苏婉身边这二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候两个小丫鬟也跑了过来拼命地劝拉着夏薇和秋葵,花织夕感激地看了妙玉一眼,趁势用力挣脱开夏薇的手便要跑开。
  夏薇见她要逃走,心想今日事办不成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心下一狠踹了拉住自己的小丫鬟一脚,一把揪住花织夕的衣襟!
  李长贤见势不妥大喊一声‘住手’!
  可到手的鸭子哪能放飞,夏薇两手并用一把将花织夕身上的粗布麻衣从衣襟处撕开来!
  唰——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是那么地刺耳,花织夕僵僵站在原地死死抱着胸,脸色煞白一片!
  “哎呀!小西哥哥怎么学女子裹胸?”秋葵惊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全部都抬头往花织夕看去。
  肌肤白皙,锁骨如玉,只是略有几处被烫红。胸部处看似平扁却缠着布条,夏薇故作惊恐地伸手碰了碰她胸下那露出菱角的东西,忽然惊呼道:“木块!你垫着木板块子作甚?”
  李长贤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不停地朝花织夕使眼色让她快些离开。花织夕却像没了魂似得傻站着不动,身子瑟瑟发抖。
  老舅夫人杵着拐杖离开座位,眯着眼前将花织夕打量了一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些糊涂地问:“小西儿,你这孩子学人家女儿裹胸做什么?是不是在练什么武功啊?”
  苏婉见无人想到关键,连忙起身附和道:“是啊。小西长得如此俊俏,初见时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可…没想到原来不仅外表像姑娘,连里面也学的如此到位呀。”
  夏薇和秋葵见自家主子起身附和,立即领会了意思,大声惊叹道:“奴婢看她多半就是个姑娘!不然怎么护着胸部护的如此要紧?”
  “不是!不是!”花织夕拼命摇头,“我是烫着了!疼着,正疼着!”
  妙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可不是我不帮你,事到如今我若再帮你恐怕自己也将被你连累了。
  罗颂展开折扇无趣地摇着头:“我说,你们这群丫鬟都想男人想疯了不是?好好一个少年硬被你们当众脱了衣服,你们还知不知羞了?要脱!怎么也得先脱小爷的衣服才对啊!”
  李长贤皱紧了眉头,眼里已经冒起怒火。但他知道眼下还没什么人相信她是女子的事实,便也没打算出手,只是道:“这就是我第一次过得生辰?还不快给我退下!”
  本来几个丫鬟见这般情形,也不好再闹腾便要退下了。孰料,那不明真相的罗颂却忽然开口道:“唉?别急啊!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小西你给大胆地脱了!就让这些小骚娘们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罗颂!”李长贤愤怒地看了他一眼。
  罗颂见他摆这副这脸色,当下就火了:“怎么?我说的不对?他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有什么奇怪的?你我当年练武之时不也光着膀子一整日啊?”
  站在老舅夫人身边的苏婉,见李长贤和罗颂争执的形势,心里头早已妒火成灾。尤其是方才见李长贤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之时,她便猜到他已经知道一切。且,他从方才到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是在保护那个小贱人。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今日若不揭开这小贱人的真面目,自己非但得不到好,甚至反倒会助了她。
  于是,在花织夕得到许可重新拉好衣服准备跑出大堂时,苏婉忽然伸手将她拦下!
  “苏婉!”李长贤呵斥,可已经来不及。
  苏婉双手一用力,花织夕毫无防备之下衣服再次被撕扯开!苏婉更是不肯罢休地拽着她胸前的布条,偏是要让她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体,颜面扫地。
  李长贤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踩着饭桌跃了过去!
  花织夕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这次不仅身份被揭发,还将受尽羞辱。想到若李长贤知道此事定会赶她离开,又想到自己清白之躯要这般被人糟践,她不甘屈辱之下干脆停止了挣扎,拔下头上的木簪准备自刎。
  “啊!!”
  此时此刻,只听苏婉一声痛叫!不知何时,一只筷子飞了过来打在她的手骨上!
  花织夕手里的木簪不知何时也被一道力气弹开,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人抱住。李长贤站在她身后,宽大的袖子严实地将她挡在怀里。
  “官人?”她惊慌未定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李长贤一手护着花织夕,一手拿着另一只筷子。
  只听他怒道:“苏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小西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告诉我,我自会罚她!却永远轮不到你来干涉!”
  苏婉握着吃痛的手,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后退了两步,抬起另一只未受伤的手,颤抖地指着他怀里的花织夕,咬牙切齿道:“她一直在骗你!她根本就是女的!她故意女扮男装好接近你!”
  花织夕惊恐地看了李长贤一眼,又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妙玉。
  妙玉自知心虚,却是不敢看她。
  怎么办?他一定知道了!完了!完了!
  了解李长贤的人都知道他不喜女子近身,不喜丫鬟伺候。可这个贴身伺候在他身边五年的家伙到头来却还是个女子,愣是叫人啼笑皆非。
  下人们又惊又诧地低语起来,笃定她将被李长贤赶走。
  可,感知怀里的人儿因害怕而抖个不停时,李长贤只是紧了紧臂弯,面不改色地答道:“她是女子,我本就知道。”
  “什么?”
  苏婉愣住了。
  花织夕愣住了。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
  “你!你个小贱人!居然用这种手段勾引自己的主子!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面对自己一番作为到头来却无地自容,苏婉羞愤难当!一边怒骂之后,居然拿起手边的花瓶就要朝李长贤砸过去!
  “婉婉不可!”
  所幸李长贤抱着花织夕闪身避开,但他也愤怒至极,当下便控制不住将手里的另一只筷子打了出去!
  “李长贤!你够了!”罗颂飞快地挡在苏婉面前展开折扇拍开飞来的竹筷。
  “我够了?”李长贤终于变了脸,“罗颂,这话你可说错人了。我李长贤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我自己的下人是男是女又与他人何干?苏姑娘远道而来我又何时怠慢过?今日当着我的面,将我身边的人泼了水扯了衣服还不休,还要逼她自刎!究竟是谁在得寸进尺!?”
  见李长贤当真是发了火,罗颂下意识地将苏婉往身后护去。他知道这家伙向来温润如玉,可一旦动了怒便一发不可收拾,方才若非他及时挡住那根竹筷,恐怕苏婉的眼睛便要直接被戳穿了。
  于是,罗颂松了语气,反之笑道:“哎呀!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就一个下人之事,何必弄得彼此都下不来台。婉婉也是为你着想,以为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尔。”
  说着,罗颂看了他怀里的人一眼:居然真是个女子。
  李长贤沉默少许,最后缓缓开口道:“近几日衙门事务繁多,恐怕无法招待苏姑娘周全。本官命人在宝霄楼订下三个月的客房,还请苏姑娘明日一早便动身。”
  苏婉闻言,身子一个踉跄便要倒下,幸得罗颂及时扶住。
  只见她颤着唇凄怨道:“长贤,你我相识多年…我苏婉待你如何?这些年我苦苦的等待和付出,你都视若无睹…当年救我时说过的话呢?你说过就算不要你这条命也会救我出去,可现在呢?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卑贱的下人想要我的命了是不是?”
  李长贤低头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见她不再惊慌发抖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轻声道:“回房。”
  花织夕愣愣颌首,抓紧了身上的大长外袍连忙从后门跑去。
  目送花织夕离开,李长贤又不放心地吩咐几个小丫鬟跟上去护着。这才正眼看向苏婉,说道:
  “苏姑娘,当年我还初下山,身为佛门俗家弟子。舍己救人是我的本分,当时无论换了谁被山贼绑架,我都会出手相救。然而,我之所以无法与苏姑娘深交为朋友,自然也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我知道!你是因为罗颂,你是顾及兄弟情义才没法接受我是不是?”苏婉急问。
  在一旁的罗颂,脸色十分难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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