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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的小娘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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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咱们、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
往常这句话都是妙玉向她开的口,找个隐蔽的地方聊聊,让府里所有人都以为这对小鸳鸯是在私会。
“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你走吧!别跟着我!看着烦心!”妙玉仍旧没有回头,抬头挺胸地走在前头。
花织夕咬了咬唇,仍旧默默跟在她身上,直到妙玉拿好早饭,提着食盒往另一条路回房的时候,花织夕这才趁着无人赶紧将她拦下。
“对不起,对不起玉儿!”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挽救,只有频频道歉。
忽然被拦住去路,原本强压着怒火的妙玉这会儿也爆发了。她那满是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花织夕的脸,握着食盒的手紧地发白。
“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她诚恳地问。
妙玉闻言,忽然一笑:“原谅你什么?原谅你这些年假扮男人骗取我的真心吗?”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我有苦衷的。”
“苦衷?如此说来昨晚我若没有上门勾引你!你就打算一辈子都假装男人耗费我的真心!耽误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妙玉忽然疾声厉色起来。
“不是的!我也害怕因此会耽误你的婚事,所以才、所以才多次恳求官人给你做主,帮你找户好人家。还有、还有青哥,他为人孝顺又能干,我也是希望你能考虑他,以不至于耽误了幸福,我真的没有故意要耽误你,我也……”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妙玉那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甩过她的脸颊。她的左脸瞬间出现一个鲜活巴掌印,伴随着火辣辣的疼。
“玉儿?”她傻眼了,捂着被扇的脸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一巴掌下去,妙玉自己也感到一丝无措,可这丝无措瞬间就被心头的怒火烧去,妙玉放下手,压着声音啐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
花织夕摇着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见花织夕眼眶微红,脸色苍白,双唇湿润的娇弱模样,又想起以前那个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小西,妙玉就恨不得撕开她这张皮,这张女人的皮!
僵持了一会儿,妙玉重新理了理情绪准备回去,可她临走时的一句话却叫花织夕如被雷击!
“你说咱大人若知道你是女子,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要!”花织夕飞快上前抓住她的袖子,哀求道:“不要告诉他,求你了玉儿!”
“看来你很害怕大人知道啊。”妙玉得意一笑,又道,“你很聪明,知道大人不喜欢女人便乔装男人靠近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果然大人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如此偏袒你,看中你。想不到你比那苏姑娘还不简单。”
“不是不是!我从未有过这种心思,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家徒四壁,单凭阿娘一人又养不活我。大人不喜女子近身错将幼时的我当成男儿,为了能在李府挣到钱让阿娘过上好日子我不得已才隐瞒身份。我真的不是故意!”
“是吗?可这些跟我有何干?”说着,妙玉挣开她的手就要走人。
“不玉儿!你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官人好不好?若官人知道了他、他定然会赶我走的……”
妙玉回头看了她一眼,思忖了片刻忽然道:“要我不说也可以,咱府里的下人管事一职总缺着也不好,你去跟大人推荐让我当管事。”
“这、这?”
“不答应?”
“答应!答应!”
“那我等你好消息。”
言毕,妙玉甩开她的手,转身消失在亭榭拐角。
┄┅┄┅┄┅┄┅┄*
转眼,花织夕已经跪在李长贤的卧房里,陈伯候在一旁看看花织夕又看看李长贤,总觉得这气氛不大对劲。他今早没出门,自然不晓得外头传的消息。
花织夕大气不敢出,头低地快着地儿了。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直接走进李长贤的卧房,更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这么单刀直入地跟他说出建议妙玉当管事一事儿。
也许她怕疯了,怕妙玉真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李长贤。
李长贤没有看她,若有所思喝着稀饭,闲散地夹着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一颗再夹一颗,直到碟子里的花生所剩无几,他这才缓缓开口:“先前是求我给妙玉寻门好亲事,如今是求我考虑让她管理府中下人。”
花织夕抖了一下,不敢吱声。
陈伯见着也有些纳闷,便替李长贤问了句:“小西,是你自己这么来求大人的?还是妙玉那丫头让你来的?”
陈伯以为花织夕跟妙玉是对甜蜜的小鸳鸯,妙玉那丫头说什么小西便做什么,这回估计是妙玉那丫头想利用小西。
花织夕不敢抬头,只是轻声地飘出几字:“是小西自己要来的…”
陈伯顿了顿,还想问些个什么。却被李长贤打断:“管事这活儿一般人干不了,何况妙玉不过才十五岁,就算轮到哪个丫鬟来管,也得是工龄最长,年纪最长,能交代做事的丫鬟,这会儿还轮不到她。”
被拒绝之后,花织夕只得讪讪走人。
可妙玉那边却不肯罢休,认为花织夕耽误了她这么些年,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让她在府里弄个管事职位不可。
花织夕左右思来不是办法,最后只能劝说妙玉:“玉儿,做下人管事总归还是个下人,不如我求大人被你寻门好亲事,嫁个好人总比做下人强。”
妙玉却一脸鄙夷地呸了一口,怒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伺候在大人身边受尽喜爱的奴才么?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鬟,就算大人肯帮我做主,找的对象肯定也是同样卑贱的下人!我为什么要受那种委屈?”
“可是……”花织夕叹了一声,心里头十分无奈。
妙玉看了她一眼,少顷脸色一变,忽然道:“找门好亲事不如拜个好亲戚,早前老舅夫人曾提过若非我出身贫贱便要收我为干孙女,既然管事做不成,这干孙女我必须当成!你给我想办法让老舅夫人答应,如若不然我就把你事情捅出去!”
“你!”
“你看着办吧。”
……
被人抓住把柄的滋味不好受,这日子更是过得比偷食老鼠还要心惊胆战。
花织夕以为上回求大人任妙玉为管事一事已经说不成,这回要让妙玉成为老舅夫人的孙女就更不可能了。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试试。
晚上吃饭的时候,罗颂和苏婉都未出门。李长贤特意让陈伯去请,这才将他们请了过来。
但在场的人:花织夕,李长贤,妙玉,罗颂和苏婉,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同,堪似五彩缤纷。
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倒是老舅夫人开口话话家常缓和气氛,妙玉乖巧地在老舅夫人身边盛汤拿饭的好不周到,甚得老舅夫人欢喜便当场夸了她。
花织夕候在一旁见着情形知道机会来了,立即露出笑容赞道:“玉儿自幼乖巧又孝顺,奈何从小没了爹娘,如今得老夫人您如此疼爱,当真是福气啊!”
言毕她连忙朝妙玉使了个眼色。
妙玉立刻领悟,也符合道:“能够伺候在老夫人身边是玉儿几世修来的造化呢。每每看见老夫人就能让我想起老家的祖奶奶。”
说着,妙玉十分配合地挤出几滴眼泪,叫老夫人心疼地连连安抚。
老舅夫人忙道:“若不是老身如今身在知县府,身份有所不同,不然定认了玉儿这丫头做孙女。说来我膝下那几个孙儿自幼不在身边,从不亲近,如今更是生分到相见不相识了。”
老舅夫人这沉重的几句话当下就起了作用,李长贤扫了妙玉一眼后,居然亲自开口让老舅夫人认了妙玉。他事务繁多又时常早出晚归,老人家身边有个孩子陪伴,总归好得多。
见李长贤都建议,老舅夫人自然也乐得愿意,当下便认了妙玉为孙女。
罗颂连连恭喜,更是赠出一对翡翠耳坠与妙玉见好。可这一举动被看在苏婉眼里却是赤果果的羞辱,罗颂那对翡翠耳坠原先是送给她的,奈何成色不好,加上她一门心思在李长贤身上,便直接拒了他。
可就算是她苏婉不要的东西,这般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赠予别人简直也太羞辱她了。
…
罗颂啊罗颂,亏得你还坦言对我一片痴心,原来也不过如此!
。
┄┅┄┅┄┅┄┅┄*
妙玉如愿以偿地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摆脱了丫鬟的命运。可… 做老舅夫人的孙女就不一定跟李长贤有关系了,毕竟老舅夫人和另外两位舅老爷都是李家远方娘舅,妙玉纵是认了老舅夫人做奶奶,也没法直接跟李长贤攀上亲戚关系,只能跟着老舅夫人姓。
当妙玉意识到这些事儿的时候她便气急败坏地找花织夕算账,花织夕劝她总归如今高人一等不再是奴仆,何况李府除了官人之外还没有过其他主子,让她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妙玉这一想也是,当下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命令花织夕给她跑腿买胭脂水粉去。
她跟妙玉之间的关系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隐藏地极好,极少让外人看见她俩争嘴的时候。可外人虽不知道,李长贤却将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不过是看在眼里而已。
。
老舅夫人好不容易认了个孙女,心里头自然高兴地不行。她原本就欣赏那些巧手慧心的大家闺秀,苏婉便是个最好的例子。于是为了将妙玉也培养成大家闺秀,老舅夫人没少下工夫,特意请了绣娘,琴师,每天都让妙玉学,就想着有一日她能比苏婉还出色。
可妙玉自幼不识字,干惯了粗活的性子哪里学得了这些秀气工夫。索性将琴谱和棋谱全部扔给了花织夕,琴师来的时候也让花织夕进房代替她练习,自己好跑出去花银子买东西。
花织夕心里头苦地不行,她白天夜晚都要伺候在那神情不定,心情也不定的官人身边,还得抽空出来替妙玉学些不实际的东西。日子再这么下去,她非累死不可。
……
两日后,花织夕的十个手指都弹破了皮,终于学不下去了,便求妙玉饶了她。妙玉却道:“奶奶眼神不好,如今可是靠一双耳朵盯着我每天有没有专心学琴,你这都练两天了,现在跟我说不练,哪行啊?”
“可是,我如今每晚都要抽时间到你这儿来学琴,双手破了皮一沾水就疼,我真坚持不下。学琴这么好的事情真不是我这粗鄙下人能做的,玉儿你就自己学,成吗?”
“玉儿是你叫的吗?叫我小姐。”
“是!小姐。”
“总之我不管,明天晚上就是长贤大哥的生辰了,奶奶要我把学的曲子在寿宴上展露展露。我这一根琴弦都没碰过到时候肯定丢人现眼,所以你必须学,明个儿晚上躲在屏风后面代替我弹奏。”
“什么?这哪成?”
“就这么定了,这琴你搬到你房里去连夜练习吧,至于怎样才不被人发现你是替我学的琴,这就得靠你自己了。”
“玉儿……不是,小姐!我真的不行!”
“就这么定了,抱上琴赶紧回去吧。”
妙玉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谅她也不敢不从。
花织夕也没办法,只得抱着古筝一脸颓然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她只顾着如何不出声不让李长贤听见动响,却没注意到此时正坐在对面屋顶的李长贤。
半夜被罗颂逮住问东问西,他左右答不上来只好跳上屋顶摆脱罗颂。
只是坐着坐着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抱着什么东西跑了进来,定睛一看才知是花织夕。可她抱着琴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明天有事无法更新,后天更新。【又想改名了,原先想改《贴身伺候》却因为太露骨不通过(将来要是写洞房交配你侬我侬该怎么办!!摔!)现在想改 成《漫漫宠路》,这个好不好?求意见,求推荐~
☆、李大人爬屋顶
明明刚入春的天气还有些冷,今夜穹顶却布满了灿星。
李长贤坐在自己卧房的房顶,看着花织夕抱着古筝行动诡异地跑进房,不免有些好奇。他若猜得没错,那古筝应该是妙玉那小丫头在学,如今却被花织夕拿了去,莫不是妙玉不肯学就把琴赠给她了?
李长贤没有意识到,他如今连她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思量到那么多事情。
为了想要弄清楚她拿走古筝的目的,李长贤干脆起身,借墙助力跃上了花织夕的屋顶。
换了个屋顶所看的风景还是差不多的,他静悄悄地坐在瓦片上不出任何声音。接着,他俯下身子慢慢地揭开一片瓦,想要看看她拿那古筝做什么。
瓦片被悄悄的揭开,屋里昏黄的光线照射在李长贤的脸上。他低头仔细地将屋里瞧了一遍,发现她的房间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衣箱之外便无其它。
居然这么简陋,平日里我赏她的银子都拿去干嘛了?也不好好收拾下住的地方。
李长贤蹙眉继续瞧着瓦下的屋子,这时候花织夕忽然出现,却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仔细看了看,原来她身上的外袍只是简单的披着,原本的发髻也松松垮垮的,发梢还滴着水珠,应该是刚洗完澡。
正想着,既然没见她拿古筝有什么动作,还是赶紧回房吧。
怎料,李长贤刚拿过瓦片准备重新盖上的时候,屋内的她却忽然脱下外袍!
外袍滑落在地,她身上不着一寸布,白皙幼嫩的肌肤在昏黄光线下恍若镀上一层淡淡薄光。
香肩、美背和那被双臂挡住的若隐若现的酥胸……
这美艳的一幕瞬间叫李长贤僵住,在他那六根清净的生活里,连女人都不想靠近,更何况、更何况看见?
窥人隐私绝非君子所为,他原本也不是故意要窥她换衣服的。李长贤慌慌张张地将瓦片重新盖上,轻功发挥至极限,像阵风一样火速飞走!他只想快点回去。
若是换做以前的他看见那一幕,心里恐怕只有龌蹉二字,可如今、如今他却是慌张了!原本是要回房的,最后却混乱到直接跑向了佛堂。
……
花织夕明显听到头顶传来动静,她以为是厨房的猫儿跑了出来便没有多想,继续拿起木板放在胸前用布条紧紧缠住。
自从被妙玉知道身份,她便更加小心谨慎了,于是这夜里睡觉也要把木板垫在胸前少一分风险。
收拾自己,花织夕走到古筝旁边,疲惫地叹了口气:“今晚之前学会,怎么可能啊!”
不过她也只能试试了。
而这头李长贤火速奔进了佛堂,跪在佛祖面前连连忏悔,更是慌乱到拿了供桌上的茶水就喝起来。
当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却被耳边忽然传来的杂乱琴音震了一震。
“不堪入耳……”琴音断断续续杂乱无章,时而音大时而音小,甚至频频弹错音。
他虽不知花织夕为何要练琴,却知就她这水平估计练个三年五载也不能弹好一首曲子。
奈何他跟花织夕住同个院子,佛堂也离自己的卧房不远。注定了今晚他得听这琴音渡过,于是李长贤干脆在佛堂里念起佛经来,而花织夕则撑着眼皮坚持练着琴。
。
次日,花织夕顶着两只乌青眼,提着热水桶站在李长贤房外敲门。
可是她唤了好几回,屋里也没个动静:为何近几日官人总是怪怪的?以前他是府里最早起床的,如今他却起得这么晚?究竟怎么了?
“官人您起了吗?”
……
叩叩叩!
“官人,今日衙门有案子要早些起来呀,官人?”
又唤了几声没答应,正打算返回去把热水先给其他人用,结果一转身却见李长贤站在身后,她吓得一滑手把木桶掉在地面,溅出来的热水几点溅到了手背。
“烫着没有?!”李长贤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过她的手检查。
自己的手忽然被他抓住,奇妙的感觉从烫伤的手背延绵到心里,花织夕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忙道:“无碍的官人,没烫着呢。”
李长贤看了看她的手背,白皙而纤瘦的小手捏起来软软的,手背上几根小青筋在薄肌肤下隐约可见。虽然手心有些粗粝,但这么小的手,这么白的手……果然是女孩子的手。
“官人?官人?”
花织夕见他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深不可测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自己的手心,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于是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天冷,官人快些进屋让小西伺候吧。”
见她一脸窘迫,李长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居然会盯着她的手研究了那么久,当真是……疯了。
但他仍做一副从容不迫:“进屋吧。”
┄┅┄┅┄┅┄┅┄*
“你说那个妙玉对小西呼来喝去,态度大变?”苏婉拨弄着手中的夜明珠,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丫鬟夏薇。
“是啊小姐,奴婢观察她好几天了,发现她从前些天开始就小西吹鼻子瞪眼的,没一个好脸色。”
“这有什么奇怪的?”苏婉嗤笑一声,“那丫鬟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小姐,毕竟年幼收不住气焰。”
“可是……”夏薇顿了顿,“奴婢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打小西呢,那时候她可还是个小丫鬟。”
“话说全了!”苏婉忽然急怒。
“那天清晨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却给老舅夫人送桃花露,可刚进那院子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奴婢连忙躲起来偷看,便看见那妙玉一巴掌打着小西的脸!”
“然后呢?”
“接着有一日,奴婢在柴房外偷听到他们说话,虽然没听见主要是什么事儿,但奴婢肯定那妙玉言语之中全是威胁之意。”
威胁?
苏婉脸色浮起一丝得意。
既然会被威胁,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她立刻起身,独自前去妙玉的房间。
……
两个随行的小丫鬟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妙玉在前头催促着她们快些走,自个儿却拿着钱袋子发愁。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曼妙身影,她有些惊讶:“苏姑娘这是?”
“玉儿回来了?”苏婉连忙上前,笑靥如花,“哟?买了这么多东西?”
妙玉本来对她也没多大好感,便了无趣地答应了几声准备回房。
苏婉轻轻地侧身挡住她的去路,笑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玉儿,不知玉儿能否抽个时间呢?”
妙玉不耐烦地上下看了她一眼,敷衍道:“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要是苏姑娘想问我家大人的事儿就甭费工夫了,这府里只有小西最了解他。”
“小西最了解他?”苏婉面上带笑,眼神却有些尖锐了,“听说他是玉儿的意中人,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呢。”
妙玉闻言,忽然急了:“谁跟她般配了,她才不配,她也不能配!”
“不能配?”苏婉故作讶异,“这不配倒是事实,这不能配有作何意思呢?”
妙玉听出苏婉话中的不对劲儿,连忙转身准备走人:“没什么意思,就是不配。”
苏婉知道她要逃走,再次将她拦下,这次却铁青了脸色问道:“那个小西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不是?你肯定知道!”
“什么什么秘密?你这话啥意思?”妙玉理直气壮地反问,眼珠子却慌张地四下乱转了。
苏婉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她……是女的?”
妙玉忽然一个战栗,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婉。
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你胡说什么?小西怎么可能是女的?你眼睛不好使了吧?男女都能看错!”妙玉粗气大声地应了几句。
“玉儿,你得知道就算你认了长贤的舅奶奶为亲,这身份也没长高到哪儿去。毕竟这算起来,可是比李家远亲还要远的。将来找婆家的话,这大户人家可瞧不上你……”苏婉看着妙玉越来越惊恐的脸,心下十分得意,于是继续道,“罗家可是京城十大富商之一,罗颂喜欢纳小妾,只要你告诉我她究竟是男是女,我会跟罗颂说让你进罗家的门!这罗府用的金碗跟李府用的瓷碗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听她这么说,妙玉原本焦灼的眼神瞬间转为愤怒,她狠狠地白了一眼苏婉,不屑道:“小妾?也就苏姑娘这把岁数尚且当得来!我妙玉要么不嫁要么必须是正房!你要是有本事让罗公子娶了我,再说吧!”
妙玉说话没个遮拦,言下之意讥讽的正是苏婉如今的岁数。且还狂妄地要求做罗颂的正妻,罗府家大业大,罗颂虽对苏婉一番情痴却也不能娶她这个苏家私生女为正。
岁数,身份,这些本来就是苏婉的禁忌。如今这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如此地挑衅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婉立即没了好脸,奈何不能拿她怎么样。要不是攀上老舅夫人这门亲戚,她定撕了妙玉这臭丫头的皮!
妙玉见她难看的脸色,得意一笑:“没这本事吧?那就赶紧给我让开路。”
威逼利诱都不成,看来只能用钱财吸引她了。
这般想着,苏婉从袖中取出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浑圆剔透,润泽晶莹,看着价值不菲。
果真!妙玉一见她手里的珠子,两眼瞬间放大,表情也有些微妙。
“这个…是罗颂赠我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哦。”
看着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妙玉心动了。她欲伸手去拿,却被苏婉挡了去:“这样吧!我换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就把这最好的夜明珠给你!如何?”
妙玉紧紧地盯着夜明珠,犹豫片刻后点头。
“你只要告诉我,长贤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小西的身份?”苏婉问道。
妙玉一把夺过她手中珠子,放在口边呵着气边说道:“那当然了!除了我之外你们谁都别想知道!”
苏婉闻言定了会儿,少顷忽然掩面偷笑起来:“谢谢你啊!我先走了。”
妙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气急败坏地大骂苏婉无耻!苏婉听若罔闻,快速离去。
“糟了!苏婉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大人的!那小西她……”妙玉有些害怕,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还在。可转念一想,她骗了自己那么多心血和感情,活该被揭穿。
她看了看手里的夜明珠,自是不关己高高挂起。
。
虽然已经确定那个小西是个伪装男子,可这般直接告诉李长贤反而不大妥。毕竟到时候小西若死不承认,苏婉肯定也无计可施,更何况李长贤不一定会相信她的话。
这般想着,苏婉回到房间叫来两个丫鬟。这时候罗颂赶巧也来找她。
既然不能直接说,那就想个办法让她当众露出真面目!
“婉婉!跑哪儿去了叫我好找!这长贤活了二十几年才办一次寿宴,你打算送个什么礼物?我已经命人给他打造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今儿个晚上这小子肯定乐坏了!”
“还是你有心,你二人不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苏婉莞尔一笑,“我的礼物嘛,你晚上就知道了。”
“快说快说,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罗颂忙问,话里尽是酸味。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会给长贤准备一份大礼和一份…惊喜!”
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就看今宵了。苏婉的如意算盘虽然已经打好了,但打的错还是对,孰猜得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宇宙无敌大帅脸】的地雷~么么么哒
☆、生辰之礼冬瓜灯
下午的时候,花织夕急忙从外头跑来,手里端着用红布盖住的东西,不知何物。
她十分谨慎地回了屋,将托盘放在自己床上,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希望官人会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
妥帖放好盘子,半分不敢动那盖布,花织夕紧紧关上房门后,转身跑回大门口等候李长贤归来。
当她离开庭院之后,躲在角落的一个身影忽然出现,竟是苏婉的贴身丫鬟秋葵。秋葵左右看了几眼发现周围并无他人,连忙加快脚步跑向了花织夕的房间……
。
大门口,她等了许久,李长贤的轿子出现在路口了。花织夕连忙迎上去,扶他下来。
进门的时候,下人们来回忙碌的身影四处可见。李长贤不由得蹙眉,接着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官人看着不甚开心,可是衙门遇到什么棘手案子了?”花织夕忙问。
“这倒不是,只是见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办宴席,有些无奈罢了。
“官人不喜欢庆贺生辰么?”她疑惑。
李长贤又摇了摇头:“一向没那个心思。加上最近铺子里生意冷淡收入薄,府里又三番四次设宴席。刘元不在,府里的账务全由陈伯在管,昨儿个他把账本拿了过来,我一看全乱了,账目记得乱七八糟。小西,你说该怎么办?”
花织夕愣了愣,忙道:“官人放心!小西平日里也没干多少活儿,不如府里的账务也让我打理吧!”
李长贤犹豫了会儿,颌首。
自告奋勇揽上又一大差事,这下有的她受了。可一想到能帮官人分忧,她这心里的压力便也轻了。
……
卧房里,李长贤一脸淡定,任由她替自己宽衣解带。
以前他低头每每注意的都是花织夕的表情变化,如今他一低头却是下意识地看她的胸!且脑海中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昨晚上那个、那个无法直视的画面!
疯了疯了!
李长贤干脆一闭眼,什么也不看了。
花织夕抬头见他紧紧闭着眼睛,眉头也皱的厉害,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疼他了,可这才脱官袍而已,自个儿的手劲也没使多大呀!
“小西哥哥!热水煮好了,可是现在送来?”门外丫鬟问道。
“好!现在送过来!”
李长贤连忙睁开眼睛问她:“打热水做什么?”
花织夕不解地看着他:“给官人沐浴啊。”
沐浴?那不是要一丝不缕与她相见?
李长贤的脸色有些窘迫,忙道:“不用了!今晚不洗!下次吧!”
他倒是忘了,花织夕小的时候便见过他的身体。就算是近两年,也隔三差五的伺候他沐浴,帮他擦背。可今非昔比,叫他如何接受得来?
“官人?”花织夕有些纳闷了,“您已经半个月没洗澡了…”
也不知从哪日起,每每自己去问他今晚用不用打水沐浴时,他总是回答已经擦过身子了,不用洗。
如此这般的推拖,算到现在,官人已经十五日没有洗浴了。花织夕不明白,往常那个爱干净的官人怎么会变了呢?
“半个月?哪有这么长时间?”李长贤自己都不信。
“官人,您每天的衣食睡行都是小西伺候的,您多久没洗澡我肯定知道呀。真的是半个月,小西最后一次帮您擦背,已然是上个月了!”花织夕无奈道。
听她这么说,李长贤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自个儿身上的味道。少顷,他脸色惊恐地道:“快快!让他们马上提热水过来!”
“是官人!”花织夕忍着笑意跑出门。
…
擦背这个活儿,她驾轻就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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