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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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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陵也没有生气:“我非但没有怪罪你,反而感激你帮助了我,更是苦了你了。”
唐玉陵如今说的,自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了。
要知晓,她是利用刘鹿,退了婚事,却也是不损及自个儿的名声。反而,成为了传说之中的受害者。
而这桩事情的结果,对刘鹿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个楚楚可人的小白花,一转眼,就是成为了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水性女子。
居然勾引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名声都坏掉了。
以后,刘鹿的婚事也是不那么顺遂。
当然如今刘鹿人很蠢笨,暂时没想到这一点,居然还一门心思在凌霄跟前争宠。
唐玉陵简直想要笑出声,顿时觉得自己对刘鹿那点恨意显得有些可笑。
没有刘鹿,也有张鹿,马鹿,没有这个女孩子,凌霄仍然是那般性子的人。
若没有刘鹿,只恐怕唐玉陵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她扬长而去,留下愕然的刘鹿。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玉秀师太的名声也是毁掉了,刘鹿也是为了母亲心疼。
只不过如今,占据刘鹿心神的,却也还是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少女总是心怀憧憬,满满的都是期待。
刘鹿没有去擦脸蛋之上的泪水,怯生生的来到了凌霄的身边,一抬头,却也是愈发显得俏丽无双。
“凌大哥,都是我连累你了。我年纪小,脑子笨,不像唐姐姐那样子,能说会道的。她什么都懂,一向都是那样子的威风。我呢,没有她那么出色,我笨笨的。我的世界你,只有一个人,我从来不敢争,今日别人都知晓了。凌大哥,我的心里面就只有你啊。”
她一抬头,却也是满脸的憧憬仰慕之色。
凌霄从前十分受用,刘鹿虽然蠢笨,可他也是瞧得出来,那份憧憬和仰慕也并不是假的。
可是如今,这些微薄的虚荣,比起唐家退亲的损失,自然是不值一提。
他甚至是有些厌恶了。
当然,如今的凌霄虽然是做不成唐家的女婿,可勾勾手指头却能做刘家的女婿。
权衡利弊,凌霄却并不想如何。
且不必说一旦收了刘鹿,就落实了自个儿的罪过,从此成为别人的话柄,再也洗不清楚。凌霄还是有眼力劲儿的,刘鹿的亲娘亲哥哥得罪了摄政王妃,而刘鹿又跟这两个亲得很。
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惹得摄政王不喜不说,一不小心,指不定命都是没有了。
凌霄爱惜自己的性命,又怎肯如此呢?
这刘家的女婿,他是并不想要消受这份福气了。
刘鹿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那些许的虚荣崇拜,更是不值一提。
他甚至后悔,自己不应该露出马脚,应该将唐玉陵套得严实一些。可谁让唐玉陵那个小蹄子,素来心计深,什么都是不放在心上。
凌霄前途虽然黯淡了,性命还是想要的。
耳边却听到了刘鹿说道:“唐姐姐并不理解,咱们之间这一份清清白白的关系。将你误会了,还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受人指指点点的。她虽然对我冷冷淡淡,又给我脸色瞧。可无论如何,这桩事情,我也是要替你向她解释。”
凌霄笑了笑,这样子蠢笨的挑拨离间,在他这样子聪明人瞧来,也是一眼都能瞧得透了。
刘鹿口口声声的,说希望唐玉陵不要误会自己。可张口闭口,就是唐玉陵不相信他,对他不信任。
当然从前,刘鹿这样子犯蠢的时候,凌霄也是瞧得出来的。
只不过那时候,凌霄觉得刘鹿这蠢蠢的争宠,是一桩有些可爱的举动。
他淡淡的说道:“清者自清,相信陵儿总有一日会明白的。阿鹿,事到如今,你与我也应该避避嫌,我先告辞了。”
刘鹿愕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凌霄应该情绪激动,他应该颓然、悲愤,恼恨唐玉陵的离去,又仍然对唐玉陵有几分的留恋。
而自己呢,便在一边安慰他,抚慰他。
最后,一下子扑入凌霄的怀中。
她再说几句自己名声坏了,没有人要的自怨自艾,凌霄必定是会可怜她,然后娶了她的。
这种事情,当然要男人主动说。
她一个女孩子,再爱人家,也是不能太主动了。
可没想到,凌霄居然是这样子的淡然。
眼见凌霄转身欲走,刘鹿觉得不能够如此了。
她顿时飞扑过去,搂住了凌霄的腰身,不觉楚楚可怜,眸中含泪:“凌大哥,凌大哥,我喜欢你啊。纵然知晓不应该,可是却也是按捺不住。我也是没想到自己无心之失,居然是会闹腾到如今地步。如今,如今唐姐姐不肯珍惜你,可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你的。”
无心之失?刘鹿也是第几次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可是她当真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她内心之中是有一缕快意的。
可是如今,刘鹿却甚至连自个儿都骗过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无辜的。
然而如今,她的可怜,却并没有感化凌霄。
凌霄非但没有什么怜惜,反而极为坚决的将刘鹿推开。
刘鹿这些表演又蠢又笨,在凌霄眼里简直是跳梁小丑。
想到了自己的损失,凌霄非但没有丝毫的感动,还有一种冲动,狠狠的一巴掌抽打过去。
可他到底并没有这样子做,在刘鹿这般蠢物跟前失态,是何等丢脸的事情。唐玉陵将她当成蝼蚁,自己也是没必要对刘鹿嘶吼。
凌霄仍然是那么虚伪:“阿鹿,我从来只将你当妹妹,从没有真的喜欢过你的。如今陵儿虽然误会于我,可是么关系,我会等她,证明我的心。我对她啊,可是一派真心。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都是会永永远远的等下去的。她若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也是会永远等下去。而我,而我绝不会喜欢别的人。”
刘鹿不可置信,内心竟然不觉有些嫉妒之意了。
唐玉陵那样子的倨傲,从来不肯为男人放低身段儿,怎么如今,那些男人居然还对唐玉陵趋之若鹜呢?
如今唐玉陵已经是这样子对凌霄了,想不到凌霄仍然是这样子的一片痴心。
刘鹿顿时觉得自个儿的一颗心,隐隐的发疼。
她知晓自己嫉妒了。
看到了凌霄大步离去,她陷入了属于自己的自怨自艾,感动之中。
“凌大哥,你可知晓,我对你也是这样子的,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是会等下去。”
刘鹿觉得自己一颗痴心发烫,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
唐玉陵早已然离去,此刻她眼前已经是多了一辆无比华贵的马车。
马车之上,车帘轻轻的撩开,露出了一张艳丽明润的面颊。
唐玉陵却并无讶色。
王珠轻轻的说道:“上车吧。”
唐玉陵盈盈一福,顿时也是上了马车了。
“这一次,多亏摄政王妃设计,方才让玉陵退掉了一门自己并不喜欢的婚事。”
唐玉陵记得自己一开始,是有些畏惧王珠的。那双冷翡色的眸子,更是让唐玉陵想要敬而远之。
然而唐玉陵到底是并没有做到。
大哥说得不错,这世间最坚固的联盟,是利益。
她需要王珠的帮衬,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个女人自己的命运。
王珠却也是淡淡一笑:“各取所需罢了。”
不错,确实是各取所需。
唐玉陵跳出来指责玉秀师太,为王珠冲锋陷阵,借此激怒刘鹿。
而王珠,也是让玉秀师太声名扫地。
唐家两兄妹也许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却无疑都是聪明人。
而且还是王珠可以利用的人。
王珠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幽远和深邃了。
出家人好好的吃斋念佛难道不好吗?
却偏偏掺和一些争权夺势的事情,这可并不如何的美妙。
其实无论是碧灵宫还是叶家,操纵宗教势力,争夺权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就好似清隐庵,渗透入中辰的世族豪门,其居心并不如何单纯。
特别的玉秀师太,这个女人原本对刘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可是如今,她声名扫地,更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
一个人若是惹得王珠不欢喜,也是并不会怎么样。可是倘若当着端木紫麟和王珠前进的道路,那么王珠就是绝不会轻饶。
正在此刻,王珠却也是瞧见了失魂落魄的刘鹿。
她浅浅一笑,轻轻的放下了车帘子。
这个刘家姑娘,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王珠关注。
一个母亲危在旦夕,却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的蠢姑娘。
此时此刻,玉秀师太却也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庵堂之中。
她细细回味今日之事,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名声尽毁。
可是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玉秀师太居然还是摸不透。
这么多年了,她一点一点积累的东西,在王珠的摧残之下,却也是极快的崩溃了。
她内心之中充满了恼恨之意,娟秀的面容却也是顿时透出了几许的委屈。
偏偏这时候,她想一个人清静一下都不可以。
小尼姑过来,客客气气的告诉她,主持要见她。
玉秀师太总觉得这样子的一个小尼姑的眼里,却也是隐隐有些嘲讽。
她不觉有些疑神疑鬼。
可惜,却也是无暇多想了。
庵堂的大厅之中,众尼齐聚,待玉秀师太到了,主持更是慈眉善目,言语柔柔:“玉秀,这些日子,事情不免多了些,瞧来你那副主持的位置,也是不必担了,还是让玉慧兼任。”
玉秀师太顿时愕了愕,玉慧师太虽然是玉字辈,可论来比自个儿矮了一大截。
当初自己在清隐庵出家,玉慧师太就处处不如她。
第454章 自食其果
一来到了清隐庵,玉秀师太就是出尽风头。
她这样子的人,无论到了哪儿,都是要出风头的。
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岁数,玉慧师太居然要来争自己的位置?
这可是奇耻大辱!
玉秀师太气得身子轻轻的颤抖,摇摇欲坠。
主持却眉目慈和,不动声色。
摄政王妃查出了贪墨之事,区区一个了因,又怎么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这推出去的人,还是需要更有分量一些。
比如,比如玉秀师太。
别人瞧着玉秀师太褫夺了名号,那些个人尖尖,自然也就会从中猜测出了几许的端倪。
玉秀师太沙哑说道:“我不同意。”
主持微微一笑:“师妹,你身为出家人,居然还在乎那些名利权势,你着相了。更何况,我既然说出口,自然也是不容你不同意。”
玉秀师太的内心之中充满了怒火了,真正贪墨的人,可当真不是她。
她追求纯善的名声,有的是别的法子捞钱。
可是如今,她却也是成为了替罪羔羊。
当了因成为了替罪羔羊的时候,玉秀师太自个儿是毫不留情,也不见有那丝毫的犹豫的。
可当这样子的事情,最后落在了玉秀师太自己身上时候,玉秀师太可是没那般能够坦然处之。
可是,也是容不得她不答应吧。
倘若她不肯答应,那就是自取其辱。
玉秀师太纵然是满心的怒火,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自己虽然有主持的把柄,可她们何尝不是有自个儿的把柄。
所以,才会暗示,而不是明着推出去。
这是博弈。
虽然是佛门弟子,这暗中的勾当却也是从来不见少。
玉秀师太只得忍耐下来。
她忽而觉得有些疲惫,自己娘家被灭,儿子不孝顺,至于女儿,她甚至不知晓该如何面对。
至于这清隐庵,玉秀师太是一刻也是不想要多呆了。
离开了清隐庵,玉秀师太唇瓣却也是悄悄吐出一口。
朱若白这个堂妹说得对,这世上什么都是虚的,手中的钱财才是真。
好在,玉秀师太也是有那么一点儿财帛。
这些财帛,还不少。
她平时一身衣衫素净,可私底下却也是没少攒家底。
名下有田庄、商铺,还有一笔为数不菲的银子,存在了可靠的钱庄。
想到了这些东西,玉秀师太只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并不后悔当初离开刘家了。
这若是留在了刘家,女人手里面的东西,便是逗人眼馋,有多少乌眼鸡会瞪着自个儿瞧。
只为了,将这些东西尽数拢在了手里头。
男人是会变心的,也会不知晓什么时候,爱慕上了美貌的妾。
而到时候,就会以男人的权势和威信,逼迫自己,将她手里面的财帛一点一点儿的扣出来。
如今,她还可以自己做主,逍遥自在。
想到了这儿,玉秀师太不觉紧紧的扣紧了佛珠了,容色有那么几许的凛然。
她有些安慰的想,好在,如今她能享享清福了。
这日子,也是没必要过得如此的委屈不是。
自个儿歇下了重重的担子,也应当休息一二。
想到了此处,玉秀师太不觉伸出了手指头,轻轻的揉揉自个儿的太阳穴。
就算是在清云郡,玉秀师太也是悄悄的置办了秘密的府邸。
她辛辛苦苦了这么久,不似其他女子将目光放在了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
而到了如今,也正是玉秀师太好生享受的事情了。
如此的自由、自在。
玉秀师太不觉合上眼,小休息一会儿。
许是太过于疲惫,不知不觉,玉秀师太竟不觉这样子合眼睡了过去。
她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马车夫的提醒。
玉秀师太不觉微微有些恍惚,她一向都是个警惕的人,可却也是未曾想到,自个儿居然是会沉沉的睡过去。
也许这些年来,她过得并不是很快活。
一想到了这儿,玉秀师太对江氏那股子莫名的优越感顿时也是淡了不少了。
庭院很安静,这是自然的。
玉秀师太这庭院是个隐秘的所在,只有一个半聋的老婆子,会时不时的来这儿打扫一二。
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玉秀师太以为院子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可当她踏入了之后,却发觉自己错了。
院子里不但有人,而且人数居然还不少。
只不过他们都很安静,直勾勾的看着玉秀师太。
这是叶家的侍卫,是训练有素,甚至连一声咳嗽都不闻
正因为这份训练有素,不免让玉秀师太隐隐有些不安之意了。她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跟叶家是绝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方才安下心来了。
一名婢女向玉秀师太福了福,引着玉秀师太踏入了房中。
叶允蓝居然来了。
他仍然是戴着面具,手指头不轻不重的敲打着几面,带着几分潇洒。
忽而,却也是不觉冉冉一笑:“玉秀师太,你来了。”
这位叶家的公子,风度翩翩,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魅力。
风度翩翩,令人心折。
他身边有些书册,仔细看看,似乎是账本。
林允蓝不觉指着这些书册说道:“这些,是师太名下的产业账册。想不到师太也是个有钱人,只不过这些黄白之物,这些金银财帛,师太一个出家人,实在有些不合适在这些物件儿上操劳吧。所以,从今以后,这些东西,叶家替师太打理了如何?”
玉秀师太脸蛋刷的一下白了,这可是她最后依仗的东西!
若没有这个,她怎么办?
难道真要像那些个野尼姑沿街乞讨,或者跑去刘家,等着自个儿那不孝的儿子施舍点东西。又或者,向着刘渝摇尾乞怜,和那个贱妾争宠,只为了能得到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会的,她不能够这样子的做。
这辈子,她都是个无比骄傲的人,又怎么可以如此。
玉秀师太不觉低哑说道:“凭什么?叶家不是巨富,不是有着整个大陆之上无与伦比的财富。我与叶家合作,居然是这样子的下场?”
林允蓝漫不经心说道:“这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师太也知晓,叶家如今大不如前,能拿就拿,能捞就捞。更何况当初叶家为什么能如此风光,成为大陆首富,还不是靠着坑蒙拐骗,不择手段。叶家风光时候,坑人的事情做得可多了,仁义善良又几时是叶家家风。更何况,如今朱家都没了,你在刘家也是已经失宠。没有权利庇护的商人,一旦被人盯上,都是会被生吞活剥。这个道理,师太也不会不明白吧。”
玉秀师太一震,叶允蓝的话可是正点中了她的死穴了。
从前,她自然是丝毫不惧。
因为她娘家是朱家,刘家的家主也对她倾倒,背后有清隐庵,自己又与叶家合作。
所以她的心里面,从来未曾考虑一丝一毫,那就是有人胆敢侵占她的财物。
如今,却当然不同了。
玉秀师太心痛如绞。
她自然很想扑过去,去撕了叶允蓝的脸。
好在玉秀师太却也是有最后一缕理智,克制住了。
她知晓,自己如今讨不到什么好处。
叶允蓝,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有些东西既然是被叶允蓝盯上了,只恐便是拢不回来了
她心如刀割,肉痛自己如今被倾家荡产,什么都没有了。
可事到临头,玉秀师太也是只能忍,只因为她已然是没有什么资本了。
如今的她,可谓是悔青了肠子了。
要知晓,她也是被叶家所蛊惑了,所以方才处处跟摄政王妃做对。
否则纵然玉秀师太瞧不上王珠,也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仔细想想,朱若白也是叶家的炮灰。
玉秀师太内心之中,顿时也是充满了酸苦之色。
她尖酸说道:“叶家行事,果真也是个厚道的人。”
玉秀师太不觉一步步的往后面退。
如今她只想你去,不想看到叶家的人虚伪的嘴脸。
可随即,她发现自己的退路被阻止住。
玉秀师太头皮一炸,顿时发觉事情变得无比的微妙起来,方才她只是愤怒,可是如今玉秀师太却是恐惧和害怕了。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叶允蓝幽幽的嗓音。
“是了,我方才跟师太说了难得一见的实话。可你不觉得,这般实话若传出去,叶家和我并不会喜欢。师太,你自然是要死了。临死之前,我怎么能仍然说些谎话欺你。哎,你离开了清隐庵,名声被污,心灰意冷。从此以后啊,没有人会见到你。这样子的失踪,也算是一个故事的结局吧。”
别院很清静,这清静之地蓦然传来了女子的尖锐叫声。
可这叫声很短促,响了一声、两声,很快也就听不到了。
这个地方,又变得很清静,很安静。
有人默默掘土,拉着玉秀师太的车夫身子就倒在了地上,也已经死了。很快这具身躯,就会被花土所淹没。
那些知晓玉秀师太的下人,却也是会被一个个的灭口。
更何况,玉秀师太知晓的东西太多了。
一个人,倘若是知晓太多,又没有什么用处,并且心生怨恨,自然决不能留。
就算玉秀师太没有这些惹祸的财帛,叶家也绝不会留下这个祸根。
叶允蓝修长的手指头轻轻的扣上了茶盏,顿时发出了一点儿清脆的声音。
他轻轻的笑了笑。
王珠,王珠,你这个女人极好。
他红唇轻笑,却也是掩不住内心之中的恼恨。
是了,如今他尚可掌控局面,甚至他还是安全的。
可是他的那些臂膀,却一根根的,被王珠生生斩断。
他内心发苦,甚至不觉流转了一缕决绝之意。
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要尽快反击了。
否则,否则以后必定是没什么机会了。
春日里暖意融融,江氏又带着刘柔来瞧王珠了。
她前来拜访,却跟王珠提及了刘鹿。
上一次的宴会,刘鹿可是出了大丑,十分难看。
而江氏,更是隐隐有了几分幸灾乐祸。
刘鹿从小到大,衣衫首饰,无论哪一样,都是自个儿亲手打理。
可纵然是如此,刘鹿仍然是养不熟的。
这个姑娘,可是一门心思跟玉秀师太亲。
甚至,还觉得自己这个填房俗。
既然是如此,江氏也绝不会对刘鹿有什么真心真意。
她叹了口气,轻拢云鬓:“上一次,阿鹿闹出了那样子的丑事。她名声坏了,不嫁人也是不成了。我给她挑了一个远一些的取出,去了青州。对方是六品的武将,也是官身。家里面差些,对刘家也还算敬畏。她嫁得远,这些话儿也是传不过去。”
六品的武将,自然也算得上是官身,可放在刘家跟前,似乎也是有些不够瞧了。
刘家是世家,世族嫡女,绝不会嫁得这样子的低。
更何况,江氏还说了,人家家里面不怎么样,出身也是很低的。
可话又说回来,刘鹿闹腾了这样子大的丑事,这正经人家,谁又还想娶她呢?
不错,如今挑的那个夫婿,确实也是别有所图。
可人家若不图,为什么非得要挑一个名声不佳的媳妇儿?
这原本是各取所需。
虽然是委屈了刘鹿,也是双方最好的选择。
江氏相信王珠聪慧,必定也是了然于心。
她不觉向着王珠诉苦。
“可阿鹿却不肯了,说除了嫁给那位凌霄,怎么都不肯。别说老爷顾忌名声,绝不肯如此。就算咱们刘家,什么家风也是不要了,肯让她这样儿。人家凌霄,也是不肯娶她啊。若有这个心,早就上门提亲了。”
江氏最初觉得刘鹿和那凌霄有事,可如今见凌霄那个阵仗,又隐隐觉得这个女儿未必就将凌霄勾到手了。
至多,也不过是一些暧昧的勾当吧。
江氏这般想着,却也是不挑明白。
这是一桩糊涂事情,而且还牵涉到了唐家。
说到了这儿,江氏却也是不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错,如今阿鹿名声确实已经是坏了。可倘若她安安分分的,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再用些手腕。纵然有些风言风语,可是她借着家世也可以压下去。等生了两个孩子,日子一久,这后半辈子的日子还是能踏踏实实的过下去的。可是,她如今仍然是小孩子的性子,仍然是不如何的安分。她在家里,剪了头发,又要自杀,怎么也不肯嫁人。还,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一生一世的等凌霄,十年,二十年,总要等到心上人回心转意。还说,唐家姑娘配不上那位。那些话儿,我说出口,也嫌脏。”
江氏觉得王珠讨厌刘鹿,既然是如此,她何不多说一些刘鹿的不堪,好博得摄政王妃的欢心呢。
王珠虽然容色淡淡的,可是江氏却并不觉得自己猜测得错误了。
这些大人物,都是要绷着面子,高高在上,风轻云淡的。
等着别人将她不喜欢的东西,轻轻的除掉。
王珠却是打断了江氏没完没了的叙述:“玉秀师太,可是有回过刘家。”
这倒是让江氏有些愕然了。
她嗤笑了一声:“这位朱家小姐,一辈子傲气,也许,也许不愿意在刘家人跟前失了面子吧。老爷有了竹君,早忘记她了,也是不乐意见她。”
王珠一双眸子,却也是透出了幽润的光彩:“别的也还罢了,她一双儿女,难道,就没有来瞧瞧?”
也许玉秀师太本性是个凉薄的人,甚至上一次也是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女儿。
可瞧得出来,玉秀师太对女儿儿子还是有些情分的。
如今玉秀师太的亲生女儿,闹腾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难道,她还眼睁睁的瞧着?
江氏却也是不觉迟疑起来:“这,这,我是没瞧见的。阿鹿是不能够出门,至于,阿柘私底下有没有见过这个亲娘,我也是不知道。我瞧阿柘,也是没这个心思。”
江氏虽然厌恶极了玉秀师太,可是对于刘柘,仍然因为刘柘的凉薄一阵子的心寒。
刘柘如今,变得格外的颓废。
因为凌雪梅的离去,因为崔清芜的死,更因为如今刘柘已然是一个笑话了。
所以,刘柘每日酗酒,言语不顺,却对亲娘懒得理会。
甚至刘鹿,刘柘也懒得多看一眼。
似仍然埋怨刘鹿和玉秀师太说动他跟崔清芜相好。
江氏心忖,自己的儿子,可是绝不能教导成这般样子。
倘若教导成这般样子,那还不如死了才好
王珠却没有再问什么了。
江氏也欲言又止,她突然失去了继续议论刘鹿的心思。
这个摄政王妃的心思,当真是很难、很难猜测的。
她的眼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也是让人猜测不透。
也许王珠讨厌刘鹿吧,可刘鹿在摄政王妃的眼里,就好似那一粒微尘吧。
想到了这儿,江氏顿时索然无味。
王珠确实并不如何关注刘鹿,当她听到了刘鹿的结局,那是几年以后了。
这位刘家的小姑娘,虽然不乐意,仍然是被迫嫁人。
据说她到了夫家,诸般嫌弃,和婆婆也是不对付。
甚至夫君也不喜欢她,只因为刘鹿会提及什么凌大哥。
这样子有别的心思的女子,总是无法让男人喜欢的。
后来因为隔得远,又见不着,加上刘鹿生了孩子,似乎她也安分了。
可到底还是闹腾出了事情。
成婚三载,刘鹿郁郁寡欢,竟与人私奔。
而她挑的私奔的对象,却并不是她口口声声要等十年、二十年的凌大哥。
不过三年,刘鹿寂寞的热情是被附近一个白面的读书人给挑动了。
她觉得这个情郎温柔、体贴,有情趣,更深爱自己。
苦闷的家庭生活,让刘鹿打心眼儿里的抗拒。
教养孩子的琐碎事情,更是让刘鹿心恼。
她又去追求爱情了。
而她那个情郎,却考虑得世俗一些。
他功名不济,觉得刘鹿是世族女,如今撕破了脸,等刘鹿合离之后,也会嫁给自己遮丑。
纵然当真瞧不上自个儿,那也是能捞一些肉汤喝喝吧。
总归有些好处,也能让他那沉沉死水的前程有那么一些起色。
然而当他领着刘鹿回到了明都,刘家的人除了给了他一顿打,却什么都没给。
甚至没有给一点银子打发。
这位受伤的真爱,最后卷走了所有的银子,却将懵懂的刘鹿留在了客栈之中。
他逃之夭夭了。
毕竟刘鹿发觉私奔的日子有些辛苦,不如想象,整日抱怨,这位情郎也有些腻味。
而单纯的刘鹿,又被那些衣衫光鲜的人牙子盯上。
她总容易被人骗的。
也不费什么功夫,她被送去青楼。
好在刘家不至于真的不管她,最后还是及时将她救出来,没有当真污了清白。
刘渝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让人将她送回夫家。
却告知夫家,不要让女儿离开家里面,至于其他却随意为之。
据说刘鹿的夫家到底没有休刘鹿,却软禁起来,让她不能见人。
家里抬了个妾,让这个妾如主母一样管家。
刘鹿先前还用自己首饰贿赂,让人给家里面送信。
送入的信,如石沉大海,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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