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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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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皇后面颊之上也是流转了惊讶之色,却也是到底未曾说什么反驳的话儿出来了。
能坐在皇后身边,那可是王珠的殊荣!
若不是因为王珠乃是端木紫麟的未婚妻子,又何至于有这样子的福分呢?
如此一来,王珠坐到李皇后身边,似乎也是一桩顺理成章的事儿。
然而端木紫麟却仿佛并没有感受到了这般恩宠,反而也是有几许固执的说道:“小九,过来!”
王珠怔了怔,面颊顿时不觉流转了一抹晕红。
却亦是不见迟疑,轻柔宛如一朵莲花,轻轻的来到了端木紫麟的身边,坐在了端木紫麟的身旁了。
李如拂眼见自己的话儿被视若无睹,面色不觉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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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代替品
王珠容色十分的坦然,眼波流转间,却也是顿时平添了几许的潋滟光彩。
端木紫麟贪婪的看着她,瞧着她的眉眼,那心中却也是顿时不觉升起了几许贪恋之意了。
不过是片刻未见,他居然是有些心神不宁了。
如果不是因为王珠在情事方面出人意料的青涩,端木紫麟许是已经会一把将王珠拢入怀中,恨不得将两个人都是揉在了一处。
这一刻,端木紫麟甚至是不觉有些恍惚,自己当真是忍耐了整整的五年?而未去问眼前的女子。
端木紫麟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自己的从前,根本没有回复自己的记忆。可纵然是未曾恢复自己的记忆,还是不觉对这个女子升起了那么一缕说不出的亲近之意,霸占之情。
如此含情脉脉,却竟然是有些旁如无人了。
李如拂蓦然一阵子的心闷。
从前,端木紫麟绝不是这样子的人的。
可是如今,端木紫麟却也是如此肆无忌惮。
恍惚间却仿若回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那个容颜俊美的少年,却也是在人群之中,好似小兽一般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明明知晓端木紫麟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可是那个时候,身为妙龄少女的自己,却也是顿时不觉为之怦然而心动了。
可是如今,眼前的端木紫麟却也是瞧的是别的女人。
李如拂却也是压下了胸中一缕的烦躁之意。
她不相信端木紫麟会爱上别的女人,决计不信!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不觉轻柔的说到:“摄政王性好音律,这一次的玉兰会,正是请你好生品鉴的时候了。”
端木紫麟却无甚反应。
王珠轻轻的说到:“王爷,太后说玉兰会开始,让你品鉴音律呢。”
端木紫麟方才也是如梦初醒的样儿,不觉轻轻的抬起头来。
他并未说话,却也只是玩味一笑。
李如拂冷笑,端木紫麟这是明着给自己甩脸色。
轩辕无月不觉分析,以端木紫麟的心性,自然是绝不会恍惚失神。
端木紫麟如此的姿态,分明是故意做给李如拂瞧得。
既然是如此,想来对王珠的那一番宠爱,却也是故意拿给别人去瞧。
不过李如拂必定是会心中不悦,乃至于心生裂痕,乃至于越走越远。
崔清芜也不自觉是同样的心思。
无人肯相信,方才端木紫麟是当真失神了。
端木紫麟端起了酒杯,杯中酒水是浅浅的碧色了,他不觉一饮而尽。
他浅浅含笑,容色郎朗,窃窃私语:“听说小九,今日厚待了我的琴姬,人人都称赞你的贤惠。”
王珠缓缓的给端木紫麟倒了一杯酒:“这一切,难道不是王爷设计好了的?我不相信,有一个武将正好死了老婆,又刚刚好喜欢上了操琴,并且还是这位琴女的同乡。”
端木紫麟微微一笑,却也是并没有反驳的意思:“谈不上如何安排,只是本王查过那个秦青,知晓他性子大胆,当年倾慕过操琴,并且最喜欢温顺柔弱的女人。只要给予他们机会相识,自然比旁的人多那么几分的可能。这并非因为我心善,而是原本的正主,本来就欠了给操琴的一个机会。”
对于从前的端木紫麟,对于那所谓的痴情,他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纵然是在失忆时候,纵然有别的殷红如血的身影,可是端木紫麟却也是从来没有升起什么代替品的心思。
别说那些女子并不像自己记忆之中的那道身影,纵然当真是十分相似,可那也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喜爱就是独一无二,便是绝对不能被相似之物代替。
就好似这院子里的玫瑰花,一朵朵的样儿也是差不多,可是唯独有一朵,方才是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王珠轻品酒水。
“命如浮萍,被李太后安排,操琴确实也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可若她有了选择的机会,却仍然是选择攀诬王爷。若是如此,那便是枉费王爷待她的一片用心了。既然是如此,那就无需心软。王爷,并不是我十分宽容,而是操琴自己的选择,你说是不是。”
端木紫麟眸光也是微微柔和:“这是自然。”
他可是个极端自私的人,如今有了王珠,自然不想有个碍眼的操琴继续在自己面前碍着自己的甜蜜。
说来还是自己透出了消息,让操琴有孕之事传出去。
否则,崔清芜是绝不可能知晓。
若是操琴不知好歹,端木紫麟也是绝不介意狠下下手。
他只觉得心尖儿快欢喜疯了,一个女人,既聪慧剔透,了解他的狠辣,也了解他的公平。
两个人无需多说,都是明白对方的心思,这样子的感觉,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而这样子心意相通的感觉,是别的女子绝不会带着他的。
阳光下,两个人窃窃私语,旁若无人,竟似将周围的环境尽数屏蔽在外。
崔清芜冷冷的瞧着了眼前的一幕,却也是顿时不觉狠狠的咬住了唇瓣,唇齿之间多了些许血腥味道。
没有人好似崔清芜一样关注端木紫麟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人好似崔清芜一样对端木紫麟这样子的了解。
端木紫麟平时是那样子的不苟言笑,便算是浅浅含笑,也是极少的。
如今,却对王珠始终笑盈盈的。
那个女人,哼!
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配让端木紫麟多瞧一眼?
她根本不配,一点儿都是不配!
那些妙龄的贵女,个个展露才艺,各自风采各异。
可是崔清芜却也是视而不见,只觉得眼前的这些女郎,就好似一棵棵的树木。
唯独端木紫麟的微笑,却好似刀子一样,一刀刀的狠狠去割崔清芜的心。
李如拂反而坦然了许多,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不觉流转了几许淡淡的异样之色。
她自然也是瞧出来了,眼前这些女郎都是不自觉的十分羡慕王珠。
谁让这个大夏的九公主,被端木紫麟如此的厚待呢。
想来王珠这个小蹄子,如今也是十分得意,觉得春风无限吧。
可是这一切,却也是很快都会结束。
王珠被捧得越高,摔在地上的时候就是会越发的疼痛了。
不过片刻,她就会让王珠狠狠的摔倒在地,乃至于万劫不复了。
李如拂的唇瓣,却也是忽而浮起了一缕近乎隐秘的笑容。
此时此刻,正是自己调教的那人出场时候。
园中一股活水,流水潺潺。
却见一艘莲花船,却也是缓缓的顺水而流。
那花船之上,却也是有一名妙龄的少女,她一身绿色的衣衫,更是衬托得肌肤好似牛奶一样的雪白,白得近乎是是有些透明了。
崔清芜只瞧了一眼,面颊之上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讶然之色。
“苏妹妹穿着的,似乎是绿萝孔雀裙。”
经过崔清芜这一句话的提点,这些贵女顿时也是不觉眼睛一亮,甚至是不觉议论纷纷。
“不错,这一身绿色的衣裙,确实也是绿萝孔雀裙,裙摆是珍惜绿孔雀的尾羽所制成,点缀珍珠,华贵无比。”
“可是,可是这一套宫装,天底下独一无二,可是太后所有的啊。”
“据说这套衣衫十分难以穿上,腰身是需极为纤细,方才能穿戴上了这套衣裙。当年太后身姿妙曼,一曲孔雀舞更是倾倒众生。这一套绿萝孔雀裙,唯独太后能穿戴。那一曲妙舞,也是唯独太后能跳出来。”
“是了,苏袖儿也不过是个外邦的贵女,她又何德何能,居然也是能够穿戴这套衣衫?”
李如拂不动声色,听着众女的议论,说苏袖儿不配,说苏袖儿大胆。
李如拂的内心之中,自然是有那么一份自矜之意的。
除了自己,原本也是没有别的人配穿戴这套衣衫。
听到众女议论至此,李如拂方才也是终于开口:“这一套衣衫,却也是哀家让给袖儿穿戴的。哀家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姑娘了,这样子的衣衫,穿戴了之后,也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偏巧袖儿居然也能穿戴这样子的衣衫,既然是如此,我自然也是将这套衣衫送给她穿戴。”
“唉,母后何必这样子说,您如今仍然是这般的光彩照人,寻常女子,又哪里有你这般鲜亮的颜色?好似你这样子标致的美人儿,我站在你的身边,还是为之黯然失色啊。”
“不错,苏妹妹穿戴上了,虽然有几分相似,可是却也是只得其皮,未得神韵。只可惜如今太后身娇肉贵,我等也是没这个福气,欣赏太后那惊世无双的孔雀舞了。”
这些贵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开始奉承李如拂起来了。
李如拂容色淡淡的,好似并不如何在意的样儿。
然而实则这些奉承的话,李如拂却也是听得十分欢喜的。
当然那些贵女奉承时候,心中却也是不觉有些含酸嫉妒苏袖儿。
又不是本国的贵女,太后娘娘怎么将这个绝好机缘让给了别人?
在场的女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清楚,李如拂究竟是何心意。
有那个操琴珠玉在前,自然也是想法子,给摄政王跟前塞人了。
从前李如拂并无此心意,如今有心如此,自然是让李如拂心中顿时有了危险之意。
还不是,用来打王珠的脸。
第363章 赐个侧妃
伴随淙淙琴音,苏袖儿一身绿裙,竟然是不觉翩翩起舞。
她身段儿原本就是极好,腰身柔柔,裙摆轻撒,举止甚是婀娜。
那好似白玉一般的手掌轻轻比过了面颊,却也是越发衬托脸儿妩媚。
据闻那孔雀舞,却也是极有难度。
便是那一双舞鞋,也是用硬物所制作,鞋头磨得十分圆润。
舞者要体态平衡,方才能靠那足尖点地,翩翩而舞,风姿动人。
宛如仙女彩萍,神仙之姿。
中辰的女郎原本便是善于音律,精于舞蹈。
正因为如此,当年太后李如拂,靠着这一舞倾城,名动名都。
如今苏袖儿既然是胆敢当中献技,却也是自然有那么几许的底气。
那一曲孔雀舞,居然也是跳得似模似样。
在场的那些中辰贵女,见着也是不觉咋舌。
说到底,苏袖儿今日这一舞,可绝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必定是李如拂调教了几年了,方才是有这样子的本事。
李如拂是天纵英才,方才是会跳这样子的舞蹈。
可是别的贵女,如何能有这般天分?
便是起意练了练,却也是受不得这份苦楚。
据说要练此物,须得将那一双脚给生生磨坏了,方才能有在荷叶之上摇曳娉婷之姿了。
如今苏袖儿似模似样,也似有几分当年李如拂的品格,那也是太后娘娘调教得宜。
李如拂已然心中一安,眸光流转之间,却也是顿时流转了几分自信之色。
有些东西,她是不屑炫耀。
自己都已经是中辰的堂堂太后了,难道还要去炫耀端木紫麟对自己的宠不成?
她可不会这样子的自贱身份。
可是如今,既然是有人非得要跟自己争,李如拂却也是自然是要给些厉害瞧瞧。
要让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被生生打脸了。
王珠不是炫耀端木紫麟那点心血来潮的宠?如今她就让王珠知晓,王珠千方百计好不容易算计到了手里的那点宠,在自己面前根本都不算什么。
米粒之光,又如何跟皎月争辉?
李如拂对于自己,还是颇为自负的。
她倒是从来没认为,王珠在端木紫麟心中,会拥有那更加重要的位置。
只不过自己自负清高,有点儿不屑用从前的感情做筹码,让端木紫麟心动而已。
这男人,还颇吃王珠那死缠烂打,一心一意付出的那一套。
只要自己是些许认真,李如拂便是不相信,端木紫麟会不加动容。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面颊蓦然流转了几许柔和之色。
她亦然是坚信,端木紫麟是绝对会动心的。
遥想当年,自己和端木紫麟私会。她便爱穿这套衣衫,给端木紫麟跳这孔雀舞。
回想起来,那时候端木紫麟瞧自个儿的眼色,李如拂却也还是不觉面红心跳。
彼时两人年纪尚轻,还有几许意气之争。
不过只要李如拂跳了此舞,必定是会嫌隙尽消,端木紫麟看她的目光也只会有那绵绵爱意。
如今这苏袖儿,原本容貌便是与自己有几分神似,再穿上这衣衫,梳好这发髻,李如拂就不信不能倾倒端木紫麟。
他自然是会愧疚万分,知晓对自己是何等羞辱。
李如拂原本也不欲这么快推出苏袖儿,苏袖儿这舞蹈虽然调教好了,可那性情却也是让李如拂十分不喜。
身处后宫,连那喜怒不行于色都是做不到,又如何能让李如拂瞧得上。
若非王珠来势逼人,她也不会急着送上苏袖儿分宠——
李如拂想到了此处,心中顿时生出了几许不喜,强自压下了这般念头。
一曲舞毕,苏袖儿如此风华,却也是惹得众人称赞连连。
“许久未曾见人跳过孔雀舞了,别说贵女吃不得这个苦,便是那些舞姬,也是学不会。到底是太后娘娘调教出来的,竟然是让此舞再现人间。”
“如此舞蹈,倒是久未显露在大夏。可说是那一番吉兆。”
“如此的能歌善舞,难怪太后娘娘居然是赏她如此华服,以做奖赏。”
李如拂举杯,遥遥一敬端木紫麟:“摄政王如今正是有那新婚之喜,而袖儿又跳出了这孔雀舞,可是更增了那祥瑞之气。”
苏袖儿满面晕红,雪白的面颊似是涂了一层胭脂了。
端木紫麟哑然一笑,无声举起了酒杯,与李如拂遥遥相对,却也是随即轻轻的品了一口。
他举止大方、高贵,更有那么一缕说不出的优雅在其中。
那轻品酒水的姿态,更有股说不出的潇洒慵懒韵味。
令人不觉面红耳赤。
更令在场的女郎无不觉得可惜,可惜这摄政王居然是个被毁容的了。
李如拂缓缓细语:“摄政王是国家栋梁,一举一动,均是关系中辰安危。可惜这么多年,摄政王内宅空虚,无人照顾,更是不能开枝散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自然也是一桩十分可惜的事情。幸好,如今摄政王居然是想得明白了,纳了这大夏的九公主。如此说来,这倒是一桩十分幸运之事。可惜——”
说到了可惜,李如拂顿时也是话锋一转:“这一朵花儿孤零零的开着,又岂是春日的好景色?还是万紫千红,一并开了,方才是娇艳动人着呢。陛下后宫,何尝不是万紫千红,一派祥和之气?不如趁着这次成婚,将侧妃一并纳了,也是一桩美事。多一个人侍候摄政王,哀家那也是格外的安心的。”
苏袖儿面颊红晕之色更浓,一派娇羞之气。
侧妃?崔清芜顿时不觉一怔,一股子酸意浓浓,顿时也是不觉涌上了心头了。
苏袖儿是什么姿色,什么品貌?
不就是靠着李如拂,居然是能去侍候端木紫麟做侧妃?
崔清芜心中恼意却也是顿时不觉更浓了些。
不过她此刻已然明白,就算千方百计成为别人的替身,那个男人眼里也是未必就会有你。
故而苏袖儿做李如拂的替身,确实也是愚蠢得很。
瞧着也是风光不能多久。
可这个侧妃,还是让崔清芜十分嫉妒。
无论是李如拂,还是崔清芜,都是认定,端木紫麟是一定会纳了这个侧妃的。
除了崔清芜,其他女郎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却也是顿时不觉射了过来了。
端木紫麟却也是不觉冉冉一笑:“可惜除了小九,天底下再难有合心意的女子。那既然不合心意,留在身边也是十分碍眼。”
他虽戴着面具,可这一笑的时候,竟然是不觉有那么一缕风华绝代之感了。
更让那可恨之事再次变得更加可恨了。
端木紫麟明明是那等绝世美男子的风姿,可怎么就毁容了?
若是没有毁容,幻想一番,岂不是何等的令人心醉的风华?
李如拂却是不如何喜爱端木紫麟那轻狂无比的样儿。
她打断了端木紫麟的话:“摄政王眼界虽然是极高,可是却也是总该有那等瞧得上吧。我便是不信,摄政王竟然是不将天下别的女郎放在眼里。比如眼前的苏袖儿,是名门贵女,舞姿绝妙,摄政王以为如何?”
苏袖儿听了,顿时含嗔,轻轻的叫道:“太后——”
那言语是颇有些个娇羞之意,只瞧苏袖儿这满面红晕,便是定然可知晓,她绝非真心反对此桩婚事。
李如拂不觉打趣:“莫非袖儿竟然心中不甘愿,我怎么听说,袖儿是对摄政王仰慕已久,当真是那一片真心呢?”
苏袖儿嗓音低低,软软糯糯的:“求太后莫要拿袖儿打趣。”
李如拂故意说道:“你若是不乐意,我岂有勉强的道理。”
苏袖儿好似被逼不过,娇滴滴的说道:“我一切都是听从太后吩咐。”
却也是肯了的意思。
崔清芜不觉寻到了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苏袖儿居然能侧妃固然是让崔清芜含酸,可若是能打王珠的脸,崔清芜也是觉得十分快慰。
那些女郎,看着王珠的眼神,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同情。还未进门,这侧妃就给指好了。
也是了,摄政王的心中,太后一直便是有那无与伦比的地位。既然是如此,摄政王必定还是会顺了太后心意的。
不过,这就显得,王珠在端木紫麟眼里是没什么分量了,简直便是视若无物。
在李如拂瞧来,这桩事情就已经定下来了。
只因为,她自认自个儿,是十分了解端木紫麟的。
她冷笑,王珠不知好歹,自己要打王珠的脸,自然是要打得疼些。
李如拂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九公主,却也是不知晓,你意下如何?摄政王面皮薄,你这要吃醋起来,只恐怕摄政王是心里会不舒服啊。”
李如拂故意问王珠,就是为了让王珠难堪。
王珠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她未搭话,端木紫麟却开口了:“太后方才不是问我,觉得苏袖儿如何?”
至于李如拂方才自问自答定下来的所谓婚事之类,端木紫麟统统无视。
端木紫麟嗓音不觉蕴含了一股子磁性:“我只觉得,她这即兴演出,未免太老了,不够新鲜。跳的是多年前的陈舞,便是衣衫,却也是一件不如何光润的旧衣裳。”
苏袖儿原本满脸娇羞,如今血色尽数退下,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王珠也是不得不佩服端木紫麟的毒舌,如此能耐倒是令人刮目相待。
这何止一巴掌打在了苏袖儿脸上,更是打在了李如拂的脸上。
便是方才可劲儿称赞苏袖儿的贵女们,也是微微有些尴尬。
李如拂身躯轻轻颤抖,虽然端木紫麟说的是衣衫,可是李如拂却似觉得,仿佛是在暗示自己一般。说她,不过是一件不够光鲜的旧衣裳。
不但如此,端木紫麟还是趁机加了一把火:“太后节俭的贤惠名声,天下都是知晓。可是也是无需如此苛待自己,那孔雀霓裳衫儿虽然是十分华美,可是何苦留个一二十年。中辰太后何等尊贵,便是多做一件,也绝无人敢多说什么。不过,这也是中辰的福分,竟然是有如此勤劳节俭的太后,当真是我等中辰之福。”
李如拂同样不可置信看着端木紫麟。
端木紫麟更不觉对王珠说道:“小九,本王为你多做华服,你瞧可是有些奢靡了。”
王珠微微一笑:“所以王爷待我,果真恩宠。”
端木紫麟叹息:“只不过太后如此,本王可是有所逾越了,是否对皇族不恭?”
王珠面不改色的说道:“摄政王不必如此苦恼,太后只是物尽其用,自己早不穿戴了。不是说太后每年还将些旧物赏赐给宫人用?如今是赐给苏小姐而已。”
端木紫麟眸中闪动恶劣的光彩:“太后一向节俭,也许并非赐了,只是借苏家小姐穿穿。”
苏袖儿再按捺不住,哇的一下哭泣,顿时便是转身离去。
到了那僻静之处。
苏袖儿蓦然狠狠一甩袖子,却也是顿时不觉狠狠一擦面颊之上的泪水。
她眼波流转间,竟也好似流转了几许的狠意,苏袖儿言语柔柔,却也是不觉低声恨恨低语:“王珠,王珠——”
那样子荡气回肠的低语之中,却也是蕴含了无尽的怨毒。
她一步步的,踏入了冰冷的池水之中,只觉得自个儿浑身冰冷。
是可是这冰冷的池水,却也是远远掩不住苏袖儿内心的疼痛。
自己为了今日一舞,费了多少的多少功夫,花了多少心思,王珠知道吗?
李如拂身子天赋异禀,有那绝妙的一具腰身,婀娜多姿,却也是细韧得紧。
而那套孔雀衣衫,照着李如拂的尺码所做,故而寻常女子,是绝不能穿下这套衣衫。
李如拂虽然大发慈悲,提拔苏袖儿,可是却十分倨傲,绝不容将这件衣衫改了那一丝一毫。
苏袖儿若要得李如拂提携,便是要生生穿下这套衣衫,方才有资格让李如拂多瞧一眼,
故而她日日用素带束缚腰身,咬牙勒得极紧。
一日之中,便是要生生晕厥几次。
似搅得五脏移位,并且连食水都是不能沾染半点。
她好不容易,方才是将腰身生生勒得细了,寸寸受苦。
而为了练好那孔雀舞,苏袖儿更将那娇嫩得双足生生的塞入了木鞋之中。
那一双柔足,更生生磨出了血泡,肌肤裂开之后,敷药痊愈,又因为舞蹈而生生的裂开。
这受了许多苦楚,方才有那今日的惊世之舞。
可自己如此妙绝的舞蹈,却也是成为了一个笑话。
一个笑话!
苏袖儿咬牙切齿,眼底流转了森森狠意,她咬破了自己的唇瓣,任由那鲜血一滴一滴的低落。
她悲声唤道:“摄政王!摄政王!”
端木紫麟可知晓,自己倾慕于他,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可是结果了,自己却是被弃如敝履,没有得到丝毫珍惜。
想到了这儿,苏袖儿不觉垂泪,泪水盈盈。
便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苏妹妹,人前受尽屈辱,被人视为弃子。人后独自舔自己的伤口,可是也是不会有任何的人同情。”
苏袖儿恼恨无比:“崔清芜,你莫不是刻意来嘲讽于我的?”
崔清芜眼中不觉流转了幽幽光彩,淡淡的说道:“苏袖儿,我为何竟要嘲讽于你?我也是爱慕摄政王,之可惜对方却也是待我视若无睹。我纵然如今在太后面前低调不争,只因为我实在是争不过,倒不如,如此收敛,留给自己几分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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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婚事安排
苏袖儿蓦然抬起头来,容色惊讶。
她虽是隐隐察觉,崔清芜要与自己争端木紫麟,可是却也是并不知晓,崔清芜居然是对端木紫麟动了真情。
她只道,崔清芜和自己一般,那也是攀附权贵。
可是却也是没想到,崔清芜居然是动了真情。
崔清芜不觉泫然欲泣:“你是很傻,可你想嫁给端木紫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我呢,却是因为那份感情,这岂不是更傻?苏袖儿,我是不会饶了王珠的。她惹得我受辱,惹得我如此地步,我岂能干休。”
说到了这儿,崔清芜眼底顿时流转了潋滟精光:“可是苏妹妹,你觉得该当如何?”
苏袖儿面色变化,此刻她受了羞辱,当真是心如刀割。
她不觉想起了许多事儿,自己蹉跎了年华,千里迢迢,来到了此处。
可是结果呢,自己得到了什么?
得不到那端木紫麟,委身做妾也是被端木紫麟当众打脸。如今自己回去陈国,那也是会沦为笑柄。别人都会笑话,说自己是端木紫麟厌弃的货色。那些陈国的贵族,必定也是不会想娶自己了。
苏袖儿都是可以想象,倘若自己回去之后,会遭受到了怎么样的可怕羞辱。
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让自己给死了。
可自己若是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王珠。
王珠那个贱人,害得自己如此地步,她心里却也是不觉泛酸。
苏袖儿顿时不觉眼波流转,流转了几许淡淡的水润之色:“崔姐姐,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我等,必定是不能让王珠好过。”
崔清芜福了福,微微一笑,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之中。
这个苏袖儿,也许用处也是有限,否则如今也是不会被弃如敝履。
不过便算是苏袖儿,崔清芜也是要笼络一二的。
她是要用尽心思,对付王珠,便是最微弱的力量,崔清芜也是决不能放过。
集腋成裘,滴水可以穿石。
王珠给予了自己这般屈辱,崔清芜必定是要尽数奉还。
她一点一点儿,费尽心思。
集腋成裘,滴水穿石,却也是相信,终究是能让王珠付出代价。
她可是有耐心得紧。
另一头,李如拂瞧见苏袖儿拂袖而去,面色却也是不觉隐隐有些难看。
好半天,李如拂方才生生的压下了胸中一缕怒火。
她虽然是十分自负,却也是极为清楚的知晓,决不能轻易与端木紫麟撕破脸。
更不必提,这纳了侧妃之事,自己动了怒,外头还不知晓会编排成什么样儿。
一多半,都是要说自己不好的。
拈酸吃醋,不顾大局——
这可生生在自己身上糊了许多不是之处。
想到了这儿,李如拂却不觉生生隐忍下来了:“袖儿果真是小女孩儿的性情,面子薄,受不得委屈。摄政王,她虽有些不是,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和她说话儿,为何不能言语和气些许?”
言语之间,却也是暗指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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