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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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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所有的人便认定她必须要顺了摄政王,故而她方才吓得不敢多言。”
说到了这儿,王珠甜甜的笑了笑:“其实操琴你也是不必畏惧,摄政王话儿虽然是不多,瞧着冷冰冰的。不了解他的人觉得他十分可怕,可是他却是个很好的人。这其中究竟如何,你但说无妨。”
李如拂听得内心泛堵,王珠这样子说话,说得好似竟与摄政王心意相通一般。
操琴泪水涟涟的,心里忽而觉得九公主为人很是不错,也不像外边传得那么不好。
“是,是宫中四品御前统领秦青。他,他妻子早死了,留下一双儿女。我,我与他原本是同乡,遇到了未免多聊了几句。”
这秦青乃是寒门子,靠着武举晋升仕途,却是个十分出挑的人才。
他今年不过三十岁,却已经成为了四品的御前统领,已经是十分难得,前途更是不错。
众女原本以为操琴是跟哪个侍卫私通,如今却也是不觉有些惊讶。
仔细想想,操琴若是随了秦青,确实比无名无分跟着端木紫麟好得多。
这王府的琴姬,居然也是个实惠的人。
王珠向着李如拂说道:“回太后,今日秦青也有入宫,既然如此,何不招他前来问一问。”
李如拂拢眉,流转了几许不悦之色。
这个王珠,却也是未免有些不知进退了。
些许得势,竟然便是这般招摇,分明也是有些得势不饶人。
不就是家里一个琴姬偷了人,便是让这九公主欢喜坏了。
她都有些不屑答王珠的话儿。
轩辕无月这时候,自然也是帮李如拂言语:“九公主,无论如何,这不过是一桩你们家里的风波。何至于,这般大阵仗。”
王珠笑笑:“无月公主此言差了。这原本是一桩小事,可是事涉摄政王的清誉,更涉及摄政王的骨血。方才诸位既然是一口咬定,操琴腹中骨肉是摄政王的。我瞧,还是弄清楚些才好。免得是操琴一时糊涂,胡言乱语。”
方才言语的女郎,一时都不觉有些微微有些尴尬。
“便是太后娘娘也不信摄政王的为人,除了妾身,便再没有人相信摄政王了。既然如此,妾身还是将这桩事情弄清楚一些才好。”
王珠不觉柔柔的说道。
李如拂心中顿时不觉暗暗不忿,王珠居然趁机挑拨自己和端木紫麟的关系。
可见这个女郎并不甘心侍奉端木紫麟,居然还想求端木紫麟的真爱。
想要动摇自己在端木紫麟心中的位置。
她若不大度,那可岂不是不如王珠有心了?
若是从前,李如拂高高在上,自然从来不理会端木紫麟。
可是如今,她居然也已然不敢如此漠然。
纵然不为从前的情分,也应当考量到端木紫麟如今的权柄风光。
李如拂想了想,还是顺了王珠的意思,命人将秦青叫过来。
王珠虽然拿端木紫麟的名声做筏子,可是所言也是无不道理。
李如拂心中焦躁之意却也是更浓了。
若是从前,自己哪里需要在意这些个事儿?
任自己如何待端木紫麟,端木紫麟总是极为宽容的。
有些东西,你一旦习惯了,便会觉得没那么珍贵了。可是一旦失去了,顿时便是会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寒冷了。
也不多时,秦青大步而来。
他是个青年的武将,少年英才,十分英秀。
瞧着此人容貌,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会跟操琴私通。
“秦青,操琴说与你有了私情,并且珠胎暗结,背着摄政王一番勾搭,却不知道可是真有此事?”
李如拂这样子说着,眉头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皱起来了。
这个男子,却也是让李如拂格外不喜的。
出身寒门,不知检点,私通琴姬,哪里堪为大任。
秦青却不觉面有惭愧之色:“既然此事已经被扯出来,下官自然不能推脱。我认识操琴三年有余,并且时常和她私会。”
他瞧了操琴一眼,眼中颇有些怜爱之色。
操琴脸颊红晕,听到秦青干干脆脆的认了,一颗心也是落了地。
这个弹琴的女子,究竟还是有几分福气的。
李如拂一脸厌憎之色:“如此违逆礼数之事,你也做得出来。当真是罔顾伦常,不知礼数,实在是,令人觉得不齿!”
秦青叹了口气:“太后恕罪,她与我是同乡,小时候我家中贫困,经常偷偷去她家院子跟前听琴。不过那个时候,她可不认得我这个穷小子。却想不到,来到了明都,还能再见她一面。”
他想起自己瞧见操琴时候的情景,数年未见,那个女子一下下的抚琴,可是这冷冰冰的摄政王府中,却没谁去听。最后自己终于忍不住,跑过去和操琴说话儿。
待他知晓操琴白璧无瑕,当真从未跟摄政王相好过,这内心之中却也是不免有些窃喜。
操琴性子温柔,更是他喜爱的性情。一来二去,两个人情分日浓了。
崔清芜却不觉含酸说道:“秦统领,想不到你居然开口便情深意重。只不过,若是如此,为何不肯早早去坦白。只恐怕,这情意也是说不上多真吧。”
秦青倒是爽爽快快承认了:“确实是下官爱惜前程,又担心摄政王见怪。可若不是当真喜爱操琴,也是绝不会专门挑摄政王的琴姬相好。如今东窗事发,左右前途没了,下官心忖,没了前程,总归该有个老婆,不然未免亏本了些。还请太后成全,将操琴赐给我了。她,她并没有什么卖身契,更不是王府的下人。”
操琴抬头,不觉娇滴滴的说道:“秦郎,九公主说了,摄政王并不会见怪,反而有成全的心思。”
秦青顿时大喜,心忖无论真还是不真,还是先谢过王珠。
据说摄政王对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可是盛宠。
既是如此,料想便也不好计较此事,免得惹恼了这个九公主含酸吃醋。
王珠含笑说道:“操琴多年在王府抚琴,琴技更是精湛。她和摄政王,总是有些主仆之情。既然如此,她出嫁时候,摄政王府必定也是会添妆。”
操琴更是欢喜无限,她如今嫁给秦青做填房,肚子里也怀上了。
便是秦青是个没脸没皮不害臊的,操琴自个儿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有摄政王在一边添妆,那些说闲话的,可是要自个儿掂量一番。
蒙慧原本在一边轻轻的嗑瓜子儿。
如今眼见王珠如此,那一双眸子之中,顿时也是不觉泛起了盈盈的水色光彩。
端木紫麟在中辰境内推行武举,只不过武举与文试是截然不同的。
真正将帅之才,决不可靠本人的武艺,与那几篇策论,便能瞧出这其中的高低。
故而便算武举状元,至多也只能封那六品的武官。
再靠军功积累,一步步的高升。
饶是如今,许多寒门的男儿,仍然是趋之若鹜,并且对原有的军中派系形成偌大的冲击。
秦青也是其中之一。
以他出身,居然能爬上四品五官,并且入宫当差,难怪会眷念权位,依依不舍。
若端木紫麟当真为了一个琴姬,便是处置了秦青,以全颜面,这方才是那么一桩失人心之事。
想不到这个王珠,居然处置得这般妥帖。
蒙慧有些吃不下瓜子了,轻轻的将瓜子撒在一边。
王珠这样子一朵解语花,有这般聪慧灵巧。仔细想想,端木紫麟真爱上她了,也是并不奇怪。
秦青察言观色,知晓自己到底是个武将,踏足御花园也是迫不得已。
故而他与操琴双双告辞。
孟淑君也是觉得没趣。
她忽而冷笑:“九公主善做主张,摄政王可是会欢喜?”
王珠却也是顿时不觉冉冉一笑,容色竟然是不尽明润:“我自然知晓摄政王的心意,又怎么会惹他生气。”
李如拂心中郁郁之意更浓,她就瞧不顺王珠那刻意招摇如何跟端木紫麟亲好的样儿。
这个女子,却又认识端木紫麟多久?又如何会知晓端木紫麟的心思?
自己与端木紫麟的诸般回忆,却也是王珠丝毫无涉的。
“今日是宫中的玉兰会,九公主究竟有何才艺,琴棋书画料想必定有出挑之处,却不如,让我等长长见识?”
孟淑君刻意挑衅。
她双足固然有些伤损,不能展露妙曼舞姿,可她这齐国第一的才女,却也是绝不是假的。
除了舞姿,她别的各项才艺,均是有所造诣。
王珠冉冉一笑:“说到特别出挑的才艺,我却也是没有。”
孟淑君顿时不屑讽刺:“想不到九公主琴棋书画均不精通,这大夏的公主,竟然是个草包不成?”
王珠瞧着孟淑君,面色不变:“虽无精通,却也是有所涉猎。更何况我们这些贵族女郎,学习六艺不过是陶冶情操,说到精通,难道还要当真压过那些精于此道的匠人不成?我虽然谈不上如何精通,却也是略有涉猎,自然可以去欣赏,去品评。”
孟淑君顿时大怒!
王珠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讽刺自己。
讽刺自己只不过是匠人之学,上不得什么大台面?
居然将她这个尊贵的齐国公主,当做寻常的歌姬之流。
崔清芜言语阴柔,绵里藏针:“九公主慎言,你这样子说,可是将在场许多姑娘都得罪了。”
果然在场有不少女郎,听到了王珠这样子说,面色都是有些不自在。
这些女郎为了在玉兰会上出风头,自然也是一心一意的苦练。
暗中也是下了许多苦功的。
这森林之中的公兽,需要依靠强健的体魄,来吸引母兽的偎依。
而这些妙龄的贵女,她们想要名声,想要吸引那些贵族青年的注意,这玉兰会却也是个极好的机会。
想不到王珠一张口,居然将这个玉兰会贬低得一文不值。
有人不觉含酸心忖,九公主有些手腕,如今都是攀附上了摄政王了,自然也是无需出什么风头。
可她们这些人,想要觅得如意郎君,又有什么错?
崔清芜一句话,也是为王珠拉了不少仇恨。
可在场也有些自负的女郎,觉得王珠说得没有错。
唐玉陵也是其中之一。
在唐玉陵看来,自然不能否认琴棋书画的种种妙处。可是这不过是陶冶情操,自娱自乐的工具。
若是用来争强斗胜,未免有些不美。
况且若嫁入夫家,想要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性情、胸襟,方才是最为要紧的。
似琴棋书画这样子的风花雪月,对于打理俗务并无任何帮助。
当然,这些对夫妻间的情趣很有用的。
王珠再盯住了崔清芜,柔柔低语:“况且,崔家阿芜当初不是也是输给操琴了。不过,想来阿芜你更自矜自己的家世、见识、本事,还有你这张俊俏脸蛋儿。可必定,不会觉得自己不如赢了你的人吧。”
崔清芜大怒,操琴当年赢了她,确实也是她那一桩恼恨之事。
可王珠的话,当真又令崔清芜无法反驳。
“故而,今日玉兰会,以兴趣结交好友,享受其中的乐趣,欣赏别人的才艺,方才是个中真谛。倘若争强好胜,认定输赢能影响别人对她观感,其实不过是缘木求鱼。”
王珠一番话娓娓道来,有理有据,便是原本有争胜之心的贵女,一时之间也不觉沉吟。
其实仔细想想,王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历年来的玉兰花,便是当时出了风头,对姻缘助力也是有限的。
有些女子,瞧着王珠的神色,却也是不觉柔和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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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当众亲腻
唐玉陵心忖,也许自己瞧错这个九公主了。
眼见她处置,主意拿捏得当,举止不急不缓,行事妥帖宽容。
别人拿着摄政王压她,可这位九公主却不见丝毫退避之色,仍然是落落大方的样儿。
也许许多人的眼中,这位大夏的九公主,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别的其他,都是与端木紫麟相差甚远。
若要拢住端木紫麟,王珠也是应当卑躬屈膝,费尽心力才是。
然而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却也是不卑不亢,未见有半点迟疑之意。
如此有内慧的女子,端木紫麟内宠空虚多年,如今动了真情,想要纳了王珠,这也许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唐玉陵这般寻思,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平添了几分称赞之色。
初见时候,她只觉得王珠眉宇间有几缕冷戾之气。故而觉得这九公主虽然是聪明人,可是未免是那等心思狠辣之徒。
如今,倒不觉有几分改观了。
李如拂却也是越发不悦,她甚至觉得王珠就是在刻意嘲讽自己。
当年的操琴,正是在玉兰会上,让李如拂安排去了端木紫麟身边。
如今操琴一无所得,另觅夫婿,不但证明了玉兰会确实对挑选夫婿没有助益,且也是显露出了李如拂的薄情之处。
李如拂眸光灼灼,一双眸子光彩盈盈,竟似有几缕凶狠之意。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能从李如拂手中夺走她的东西。
她可以不要端木紫麟,可是端木紫麟不能让别的女子得到。
想到了此处,李如拂眼底的恼恨之意却也是越发的深邃。
只不过身为太后,李如拂掩饰极好。
轩辕无月原本是乐意瞧见李如拂受屈的,不知为什么,此刻面颊之上,却并无丝毫欣喜之色。
轩辕无月忽而说道:“玉兰会也快开始,母后,还请你移步前去,免得扫了大家兴致。”
李如拂轻轻点头,算是应了这话儿。
她只觉得轩辕无月确实也是极为机灵乖巧。
李如拂移步前往,却也是引得这些贵女纷纷跟随。
唯独留下了王珠,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却也是姿容漠然。
阳光十分的明润,王珠手指儿轻轻的晃动操琴未曾饮下的那盏八宝茶。
她忽而一撒,茶水撒在了地面上,顿时也是不觉不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一旁,却听到了一声有几分震惊的娇呼。
唐玉陵不知什么时候,也是已经回来。
也许她眼见王珠落在后面,觉得过于冷落这位九公主,故而想要见见王珠,和王珠说说话儿。
却没想到,居然是瞧见了这样子令人惊愕的一幕。
唐玉陵不觉震惊喃喃低语:“这酒中有毒。”
王珠轻轻的抬起头,一双眸子却也是晶莹生辉,流转了那几许的水色。
“这酒自是有毒的。唐大小姐是个聪慧的人,必定好奇,为何方才我竟似没有阻止操琴。”
唐玉陵退后了一步,触及了王珠那宛如冷翡的眸子,竟然不觉流转了几许寒意。
许多有关这位大夏九公主的传闻,却也是忽而便是涌入了唐玉陵的脑海之中。
王珠瞧着唐玉陵,缓缓说道:“崔清芜唆使操琴,想要操琴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攀上摄政王。不过孩子生出来,却也是绝对不是皇家血脉。故而她们打算,让操琴喝了药茶,落了孩子。之后,便让李太后认定是我所为,谋算了这个胎,却算计于她。不过这个剧本,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反而不觉,有另外一个剧本。”
她手掌轻轻一拂,顿时将这茶盏摔了个粉碎。
“我换了那药,操琴喝了药茶,必定是会毒发身亡,不但如此,还会血肉尽消。如此一来,有孕还是无孕,自然也是瞧不出来。这盏茶,是太后所赐,可是所有的人都是会疑我因为含酸吃醋,下了这毒手。我这位受屈的人,自然是不依不饶,攀咬上了太后。到时候太后娘娘一查,不知怎么了,种种线索都是会查到崔清芜身上去。太后精于算计,必定也是会认为,是崔清芜为挑拨离间,故而是一番算计,唆使坐山观虎斗。故而这崔家女儿,必定是不能为太后娘娘所容。”
唐玉陵方才还觉得王珠宽容、大度,甚至觉得从前那些言语是对这位九公主一种污蔑。
然而如今,唐玉陵却也是忽而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子。
那锦绣皮囊之下,却也是蕴含了彻骨冰寒的嗜血之意。
王珠冉冉站起来了,却也是顿时让唐玉陵不觉退后了一步。
“不过操琴最后既然并无攀诬,我也不必一定是要如此的狠心,非得要取了此等女子的性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大小姐自然不必担心。我素来,也不是那等心狠的人。”
唐玉陵不觉微微苦涩一笑,竟不知晓如何应答。
对于王珠,她心忖,还是敬而远之。
至于得罪王珠的刘鹿,唐玉陵更是为之担切。
她微微恍惚之间,却也是见王珠已然是冉冉起身了。
此处已然是无人,王珠自然也是要去那玉兰会上瞧瞧。
深秋的太阳已经不是十分灼烈,可李如拂仍然是戴着面纱。
李如拂爱惜容貌,更十分注重保养。每日清晨,李如拂都是会喝了那么一小碗燕窝银耳汤。而入睡之前,李如拂都用名贵药材泡的牛乳,涂抹在了脸颊之上,敷了一阵子之后,方才是轻轻的洗去。
故而如今,李如拂虽已然是身为太后,并且生过孩子的人,可是那一身的肌肤却也仍然是雪白莹润,面颊之上连根皱纹都是没有。
可是如今,李如拂戴上面纱,却也是为了隐瞒面颊之上种种忧切之情。
若王珠对端木紫麟百般讨好,李如拂可能还并不怎么在乎。这样子的女子,只能是端木紫麟身边的一个魅宠,根本也是谈不上如何的真爱。
可是如今,王珠如此坦然的举止,却让李如拂内心之中一缕不安之意淡淡的扩散。
好似心湖之中投入了石子,却也是升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那个王珠,那个王珠!
若不是自己引狼入室,还能由这个小蹄子浪?
崔清芜凑过去,掐了朵花儿:“太后,今日之事,虽然诸多误会,可那九公主,却也是着急得很。这还没嫁进门呢,都是不忌讳这些了。瞧来,九公主的心里面,还是盼望早些定了这名分。”
李如拂蓦然冷笑:“摄政王可是喜欢她得紧,迟早是要定下来的。”
崔清芜不觉说道:“摄政王如今是喜欢她,可也不过图个新鲜,只是宠,也不是爱。若当真是爱,那可就会隐忍,是生怕一丝一毫亵渎了这个女子的清名。可是摄政王呢,人前都是举止不忌讳。这哪里好似当真将人捧到了心尖尖上的样儿。如今既然是开了这个荤腥,以后自然是会纳别的女子。”
李如拂不置可否,瞧了崔清芜一眼。
崔清芜赶紧说道:“我随太后学习礼仪,只是想开拓见识,是从来不敢对摄政王有什么觊觎之心。如今,如今我被阿鹿一番话,弄得十分尴尬。臣女大胆,求太后绝不指我去给摄政王。正如那操琴说的,难道全天下的男儿都是没有了,只喜欢摄政王一个人?”
李如拂原本暗暗猜疑,崔清芜这样子说,是因为崔清芜自个儿有心想去争宠。
如今崔清芜既然是这般说了,李如拂倒也不觉展颜一笑:“阿鹿年纪小不懂事,别人也是不会如何放在心上的。”
李如拂经历王珠之事,也是没那么自信,甚至不觉升起了几许狐疑。
便是对崔清芜,李如拂也是不觉顿时升起了几许的猜忌之意。
引狼入室的事情,可是可一不可再。
既然是如此,李如拂也绝不想要,再送崔清芜过去。
李如拂轻轻的转动自己水嫩手指儿上戴着的那指甲套儿:“不过你说的,也是未尝不是没有道理。摄政王如今娶了正妃,侧妃空悬,这怎么可以?这花园里面一枝独秀,可是比不上那百花齐开,令人觉得十分精彩。”
崔清芜顿时不觉一笑,只恐怕斗起来,可谓是十分精彩。
她就不相信,端木紫麟虽然垂怜王珠,可就不会对别的女子有些怜惜。
便是从前不沾荤腥,面前还不是放了个操琴。
李如拂叹了口气:“我原本担心,这九公主性子被骄纵惯了,未免是爱拈酸吃醋。却也是没曾想到,今日之事,竟然是如此大度,对那操琴也是极为宽容。既然是如此,那也应当不会反对纳妾之事才是。”
李如拂故意这样子说,崔清芜却也是闻弦知其雅意。
王珠不是想要在端木紫麟跟前留下个纯善的名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如拂轻轻的哼了一声,足步更平添了几分的坚决。
遥想当初,她初入宫中,先皇年纪大她许多,也是称赞她单纯可人。
可一旦入宫,后宫女子多了,争风吃醋,日子一久,她自然也是失去了那天真可人之态,而先皇对她渐渐也是失去兴趣。
这男人的爱,可不就是那样儿,得不到的,却也是永远都是最好的。
就因为自己对端木紫麟欲擒故纵,从来没有让端木紫麟得到过自己,所以这些年来,端木紫麟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
李如拂不觉心尖儿微微冷笑,如今端木紫麟对王珠是有那么几分真情。
可一旦日子久了,这所谓的真情,那也是根本都不算如何了。
就好似今日,李如拂更是早就有所安排,也是要送王珠一份好礼才是。
崔清芜目光轻轻闪动,她察言观色,瞧出了李如拂已经是不如何乐意和她说话儿,故而不觉轻轻的退后了一步。
刘鹿却跟上来,怯弱弱的说道:“崔姐姐,今日我可是说错话儿了。”
她样子单纯如水,可这一刻崔清芜的心中却也是不觉浮起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憎恶。
面前,却自然都是丝毫不露。
崔清芜放软语调,十分惆怅的说道:“阿鹿,却是你误会了。我只是十分佩服摄政王的为人,更想摄政王欣赏我的才德和品行。至于其他,我却也是当真从来没有想过。至于什么儿女私情,更是绝无此事。今日你这般为我叫屈,自然是真心待我。可是这话儿若是传来出去,却也是未免对我名声有损。我,我简直是不知晓如何自处了。”
一边这样子说着,崔清芜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掏出了手帕,擦擦自己的面颊。
刘鹿吓了一跳,一双眸子又变得潮润而雾蒙蒙的。
她泫然欲泣的说道:“崔姐姐,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我当真是不小心。”
崔清芜心中却也是不屑一顾,十分恼恨。
说什么并非故意,这样子的话儿,又有什么用处?
她不会原谅刘鹿的。
可是表面上,崔清芜却也是没有冲着刘鹿发脾气。
她柔柔的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宽容之意:“可我既然是知晓你的为人,又如何当真你能跟你生气呢?”
刘鹿虽然不可原谅,可是却也是还有那么一些个利用价值的。既然是如此,崔清芜怎么都是不会跟她撕破脸。
刘鹿顿时破涕而笑:“崔姐姐,我就知晓你是最好的人,是绝不会真心怪我的。”
崔清芜手指儿不觉轻轻一拢发丝:“这女儿家的名声,原本是最重要不过的。故而,九公主看似得宠,却惹出这些流言蜚语。毕竟,她尚未成婚,居然是堂而皇之的踏入摄政王府之中居住。”
刘鹿也是吓了一跳:“竟然是有此等事情?纵然九公主不方便留在宫中,这,这成婚之前,却也是应该另辟府邸吧。”
崔清芜顿时流转了几分懊恼之色:“原来你竟不知,却也是我不好,居然又招惹这些口舌之事。我还道这桩事情,你们都是知晓了。故而外头,这个九公主,却也是招惹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了。”
崔清芜虚情假意。
那些与崔清芜相熟的贵女,顿时也是纷纷跟崔清芜打听此事了。
却也是方才知晓,王珠早就和端木紫麟做到一处。
也是,一个是嫁过人的,一个无视礼数,既是如此,凑到了一处也是理所应当。
只不过这样子做,外人瞧来,未免有些不好看了。
崔清芜心中冷哼,王珠想要个妥帖的名声,可是绝没有那么容易。
她就不信,端木紫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玉兰会上,这些中辰的贵族男女均是分席而坐。
此时此刻,男眷来得也是差不多了。
而这些中辰的贵族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却也是端木紫麟。
自从几年前端木紫麟挑了操琴作为王府抚琴的琴姬,便是再未现身此会,如今却也而是到了这儿。
李如拂不觉深深的扫了端木紫麟一眼。
如今端木紫麟来了这儿,好似为了王珠而来一般。
而李如拂的唇角,蓦然不觉冉冉绽放了那么一缕笑容。
她有那个自信,端木紫麟的内心之中,是根本没有忘记自己。
而如今,李如拂更是要确确实实,证明这一点!
正在此刻,迟来的王珠也是盈盈而来。
李如拂唇角讽刺的笑容更浓,如今这位大夏的九公主自然也是十分得意。
可却也是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今日,她就是会给王珠一个教训,让王珠知晓轻重。更是让王珠明白,在端木紫麟的心目之中,究竟谁才是最为重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王珠盈盈而来。
不止那些女眷,便是中辰的男儿,却也是对王珠十分的好奇。
好奇端木紫麟这么多年,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怎么如今,居然也是非得要这个女子?
正在此刻,一道声音打破了所有的人心思起伏。
只听端木紫麟饱含磁性的嗓音当众说道:“九儿,来我身边坐坐。”
九儿?听到端木紫麟红唇之中吐出了这个称呼,在场所有的人表情都是精彩之极。
平时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端木紫麟,居然当众叫这样子亲呢的称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端木紫麟?
每个人的心头,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一缕不可置信的感觉。
而李如拂心也好似被什么刺了一般,竟不觉生生疼痛。随即李如拂和声说道:“纵然摄政王和九公主感情甚笃,却也是原本不该如此唐突。毕竟并未成婚,如此一来,却也是有损九公主的声誉。我瞧,不如让九公主到了皇后身边,也是方便和哀家说说话儿。”
李如拂言语平淡,似乎也是并无丝毫愠怒之意。
而这一番言语,却也是合情合理。
此时此刻,李皇后正自坐在了李如拂的下首。
小小年纪,李皇后的妆容却也是描绘极重,却反而好似个涂脂抹粉的瓷娃娃。
闻言,李皇后面颊之上也是流转了惊讶之色,却也是到底未曾说什么反驳的话儿出来了。
能坐在皇后身边,那可是王珠的殊荣!
若不是因为王珠乃是端木紫麟的未婚妻子,又何至于有这样子的福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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