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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卿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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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魏兵要强行闯入房内之时,燕淮迫于无奈,都已经准备好与他们硬碰硬了。
  只是这样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恐怕会引来无数魏兵追捕。
  好在此时,走廊上一间屋的房门打开,一个仆人走了出来,异常嚣张的说道:“何事在此喧哗,惊扰到我家郎君休息了!”
  众人齐刷刷的朝着他看了过去,魏兵头目恼怒质问,“你又算老几?”
  那仆人丝毫不惧,“我家郎君天水姜氏姜九郎,识相的别在这里闹事,吵到我家郎君歇息!”
  本来魏兵已经跃跃欲试,可是光听了姜九郎的名讳,听了天水姜氏,都是脸色一变。
  刚才还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头目,竟然也立马泄了气,赔罪道:“是小的失敬,还望郎君见谅”
  而后就招手下令,“撤!”一行魏兵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客栈。
  出去之后,后头不明所以的魏兵还在疑惑,“姜九郎是何许人也,老大你怕他作甚?”
  头目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道:“你懂个屁,姓姜的有特权,惹不起!”
  与此同时,客栈里,卿卿还在轻声咳嗽,知道魏兵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有那个姜九郎,要不然就暴露了。
  这姜氏,卿卿是早有耳闻的,家族并非多庞大,可是出过不少圣贤,名望满布天下,走到哪里都极受尊重,不管北魏还是南齐的皇室都将其奉为上宾,还有南北通吃的特权。
  她之前喝了药,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燕淮进来看了一眼,见她睡了,也就自顾自回房休息。
  *
  卿卿头疼脑热,睡得浑浑噩噩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燕淮带着她,好不容易一路逃到了江边,眼看即将乘船过江逃出生天的时候。
  姬行云带着人马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逼得无路可退。
  她和燕淮都被擒了下来,带到姬行云面前。
  那男人还是以前蛮不讲理的模样,眸子如同野兽般猩红,浑身带着凛冽骇人的杀意,怒不可遏的质问她,“我不是说了,你若逃了我就屠尽南阳城?”
  卿卿吓得只顾哭泣不止,被他宽大的臂弯禁锢在怀里,无力挣扎。
  姬行云将手上的刀架在燕淮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下他的狗头!”
  看着锋利的刀尖好似随时都能将燕淮的喉咙割破,卿卿吓呆了,连忙横手挡在燕淮面前。
  她迫不得已,苦苦哀求他,只要放过燕淮,她愿意随他回去,今后再也不走了,让她做什么都行。
  姬行云最终答应了,他虽没有杀燕淮,却将燕淮扔进了江水里,要是能游到对岸,游回南齐,便饶他不死。
  可是冬天的江水那么冷,江面那般辽阔无垠,燕淮被扔进江水里哪里还能活?
  卿卿就这么被姬行云给抓了回去,燕淮被扔进江里,倒是游到了对岸,却因此染上重病,不久后就去世了。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卿卿浑身内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回想起来那个噩梦还觉得真实又可怕,久久心有余悸。
  卿卿不断安慰自己,只是个噩梦罢了,不应该放在心上,就好像以前卿卿总梦见姬行云变成了野兽要吃她,可是现实中姬行云并没有变成野兽。
  *
  次日,离开县城之时,出城又要进行一轮搜查。
  卿卿因为染病身体不适,没有让她躲在箱子里,而是坐在马车里。
  出城搜查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昨晚那帮魏兵。
  昨日吃瘪,今日再见燕淮的时候,那魏兵头目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当时就拦下了他的马车,不给搜查就不让出去。
  两拨人正在这里僵持不下的时候,城内一辆楠木精雕细刻而成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城门处。
  那马车上还刻着个徽记,小篆写着个姜字,就这样的马车,往那里一放就代表了世家贵族的颜面,行到关卡处都没人敢拦下搜查,只能眼睁睁看着过去。
  又是昨日客栈里打掩护那个仆人阿水,匆匆跑过来道:“这位郎君是我家九郎的朋友。”
  本来还准备刁难燕淮的,如此一来,也只能放了他们同行。
  成功出城之后,卿卿还在轻咳,疑惑的询问,“这个姜九郎,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眉儿也觉得奇怪,“是啊,已经两回了。”
  因为两次受这位姜九郎帮助,要不然他们行踪早就暴露了。
  燕淮特意骑马上前,来到姜氏的马车外想要答谢,人家却根本不赏脸,话都不跟他说一句,只是让仆人阿水前来将燕淮给打发了。
  *
  三日后,卿卿一行人总算顺利到达了江边,眼看着只要跨过一条江水,从此便重获自由了。
  只是现在刚刚打完仗,边防紧密,根本少有船能过江,他们只能滞留下来,又一次暂且住在了客栈之内。
  卿卿捧着脸坐在灯前,愁眉苦脸的看向燕淮,忧心忡忡的询问,“六郎,我们如何过江啊?”
  燕淮安慰,“明日有一艘船要去建业,到时候我们跟着上船即可。”
  卿卿有些疑惑,“现在还有船能明目张胆的去建业?”
  燕淮点点头,“是那个姜九郎,姜家与南齐北魏都渊源很深,一路南下畅通无阻也是预料之中……你放心,我已经与他说好了,他答应载我们过江,送到建业。”
  卿卿一想到那个姜九郎就觉得奇怪,“他怎么这么好心,处处帮我们?”
  一路上,姜九郎都给他们掩护几次了,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无条件的帮你?
  燕淮笑了笑,“传闻这个姜九郎博古通今,能窥探天机,预知后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知多少人想请他出山他都不为所动,或许只是想做个顺水人情,反正我们的船过不来,只能冒险跟着他。”
  回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卿卿还有些担心,该不会真的噩梦成真,他们会在江边被姬行云拦下来?
  她拉着燕淮的袖子,道:“六郎,那个姜九郎会不会不可靠?我前两日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们在江边被姬行云拦下来了。”
  卿卿就大概把梦见的事跟燕淮说了一遍,还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真的会被姬行云抓回去,六郎是不是真的会被姬行云扔进水里?
  燕淮将卿卿的肩膀揽过,让她靠在他怀里,柔声安慰道:“你只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还是好生养病,别担心,过几日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你便能与家人团聚……
  “我听说,你二叔一家都已经投奔到了建业,他们当初将你扔在敌军手中,如此畜生不如,也是时候算算这笔账了,你放心,我必定为你出这口气,让他们拿个说法。”
  一想到二叔一家把她扔给了敌军,害得她沦落至此,卿卿便握紧了拳头,霍霍磨牙……
  她回去之后,自然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当天夜里,卿卿一行人很早就休息了,次日一大早,便坐着马车来到了江边。
  时辰尚早,寒意逼人,雾气蒙蒙,江水连绵不绝,隐约能看清江面上只静悄悄停靠着一艘华丽游船。
  船上,姜九郎的仆人阿水正在朝着他们招手示意。
  说实话,卿卿和燕淮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姜九郎的庐山真面目,他什么事都让阿水出来打理,从不亲自露面,下马车的时候都是面具遮住脸,也从来不说一句话,神秘兮兮的。
  卿卿正披着一件薄烟色的斗篷,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来到江边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左右环顾了一眼。
  现在的场景,还当真与梦里她被姬行云抓住的时候一模一样,以至于卿卿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这迷雾之中,姬行云突然带着人冲出来将她抓了。
  岸上,燕淮带着六名随从,卿卿则由眉儿搀扶着,正朝着游船一步一步靠近。
  船顶的甲板上,正有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立在顶端,居高临下,穿过薄纱般的迷雾,朝着一行人看了过去。
  戴面具的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我这份薄礼,可还和你的心意?”
  姬行云只看见了走路的姿态,都不用看脸,便能分辨出是卿卿,顿时手背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木头船沿栏杆,差点没给捏碎了。
  已经快半个月了,姬行云一直在铺天盖地的找卿卿,直到突然收到姜九郎让人送的信,说他要找的人在这里,这便不分昼夜,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看见卿卿就在下面的时候,他现在就想下去拦住他们去路,把姓燕的脑袋拧下来。
  姓燕的倒是能耐,竟然能从他手上把卿卿救走。
  他只算到张誉有诈,倒是没算到调虎离山之计。
  背后的姜九郎紧紧拽着他的胳膊,给他一把拉了回来,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道:“你若是现在过去杀了燕六,抢了她回去,她只会对你恨之入骨,就你这么暴虐,如何能博得美人芳心?”
  姬行云回头,凌厉目光瞪着他。
  姜九郎被他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轻咳一声,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知不知道那燕六郎多会说甜言蜜语,将人家小娘子哄得心花怒放的,你越是残暴只会适得其反,拿什么跟人家比?早知你如此冲动急躁,就不该叫你来了!”
  姬行云冷嘁了一声,“别说得你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似的。”
  姜九郎干笑了一声,将脸上的青铜面具取下来,给姬行云递了上去,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只留下一句,“兄弟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好自为之。”
  说完,白衣面具男子负手潇洒离去。
  他说话总是不着边际,姬行云没做理会。
  再一转眼,垂目往下看时候,燕淮已经带着卿卿上船了。
  看着他们那郎才女貌并排而行那么般配,姬行云咬紧了牙,几度想把燕淮千刀万剐了,把卿卿抢回来再说。
  不过最后还是用最大的克制力,深吸了一口气,耐住了性子。
  同在一条船上,她就是他的掌中之物,池中之鱼。
  不就是甜言蜜语么,他也会!


第18章 
  虽然安全上了船,可卿卿总觉得这艘船很是诡异,好像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偷看似的,一路左右环顾,怯生生的躲在眉儿身后。
  依旧不见姜九郎,只有仆人带他们前去安置。
  这艘船很大,一共三楼,最顶上的三楼是姜九郎住处,不能上去,卿卿等人都在二楼,其余仆人则住在最底楼。
  阿水交代完了之后,便就这么离去。
  卿卿和燕淮的房间是门对着门的。
  她悄声对燕淮说道:“六郎,我觉得这艘船好奇怪,我们当真要坐着回建业?”
  燕淮再度安抚道,“别疑神疑鬼的,我已经传信回去叫人前来接应,忍两天我们自己的船就来了,有我在不会有事。”
  重点燕淮都看过了,除姜九郎的随从很少,要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打起来,也应该能应付。
  燕淮又道:“你先回房休息,总归是上了他的船,我还是去见他一面,当面答谢才好。”
  卿卿犹豫的点头,便回屋去了。
  燕淮负手立在门外,仰头看了楼上一眼,过去找到楼梯,便想上楼去见这位姜九郎庐山真面目。
  可是刚走到楼梯转角处,便被姜九郎的两名随从给拦住了去路,“郎君请回,我家九郎不见任何人。”
  燕淮拱手行了个礼道:“在下只是想当面答谢姜九郎多次相助之恩,还请通报一声。”
  随从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上去通报了一声,片刻后下来回禀,“我家九郎说,要见也可以,但是只见那位小娘子。”
  燕淮愣了愣,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随从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燕淮眉头一皱,一甩衣袖,也只好下楼去了。
  寻思片刻,前来敲响了卿卿的房门。
  眉儿开门之后,燕淮进屋见了卿卿,便与她商量道:“卿卿,姜九郎想见你。”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卿卿还稍微有些震惊。
  她本来就对那个姜九郎没有好感,听说姜九郎叫见她,自然多少有些不情愿。
  燕淮安抚她道:“你去与他见上一面,探探虚实,放心,我就在楼下等你,你先上去,我再借口上去找你。”
  其实,燕淮一直很想与这个姜九郎结交,他南齐皇室也有心请姜家这种世外高人出山相助,若是姜九郎能归顺南齐,必定如得神助。
  可惜好几天了,他几次三番求见姜九郎都不肯见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松了口肯见卿卿。
  燕淮都这么说了,卿卿也只好大着胆子,点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卿卿觉得姜九郎很奇怪,但是好歹也帮过他们这么多回了,全靠姜九郎,他们才能这么平安无事的出了北魏的边境,不亲自过去答谢,确实说不过去。
  于是卿卿稍微整理了衣裳,跟着燕淮出去了。
  走到楼梯处,二人分别之时,燕淮还再三安抚道:“我在此处等你,有事你喊一声便能听见,别怕,一盏茶之后我就上去找你。”
  卿卿迟疑的点点头,才提着裙摆,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梯,来到了阁楼之上。
  此刻雾气已经散去,江面上寒风凛冽,凉风顺着衣襟灌入颈子里,卿卿冷得一哆嗦,拉着身上的斗篷,赶忙进了室内。
  室内温暖,迎面便是一缕缕清淡宜人的茶香飘了过来,入眼就见,矮桌前正有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席地而坐,正在用桌上一副羊脂玉茶具泡茶,悠闲惬意的模样。
  卿卿迈步入内,低眉垂首,行了个礼,声音娇柔,“小女见过姜九郎。”
  面具底下的视线静若寒潭,抬眸看了卿卿一眼,她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风帽,脸上蒙着纱巾,身上里三层外三层,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
  男人示意右侧的席位,“小娘子既然肯来,不如坐下陪在下饮一杯茶。”
  这个姜九郎,之前就让卿卿多有顾忌,如今见了面,他看她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力,一瞬间就让她想起了姬行云……
  毕竟姬行云身上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不是谁都能有的,以至于卿卿一看见他就害怕。
  上下仔细打量了此人,他身上披着厚实的雪白大麾,整个人看不出身形,脸上又戴着青铜面具看不出容貌,戴上面具之后声音也变了,面具底下到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姜九郎应该不可能是姬行云吧?若是姬行云,早就把她绑回去了,怎么可能一路暗中帮助她离开北魏?
  卿卿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不动,机警的说道:“喝茶就不必了,小女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答谢九郎萍水相逢,多次出手相助,此番恩情,必有重谢。”
  那宛若娇莺的嗓音,男人的手顿了顿,仰起头来看着她,“不过举手之劳,无足挂齿,重谢就不必了,若是小娘子当真想答谢,不如……就为在下献舞一曲?”
  卿卿心下猛然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竟然要献舞,他,该不会真是姬行云吧?
  卿卿一时手心冷汗直冒,半晌才猛然回神,咳嗽了两声,强装镇定,婉拒道:“小女风寒未愈,怕是有些不方便……”
  对面的男人突然撑着身子直立起来,高挑颀长的身姿,缓步朝着卿卿靠近,“病了?可用找大夫前来替你诊治。”
  看他一步步逼近,这身高体型竟然也跟姬行云差不多,卿卿更加惶恐,手足无措,“不,不必了。”
  “那让我亲自为你看看?”
  男人已经几步直逼到了卿卿面前,面具下那一双眼睛射出的两道寒光,直直盯着卿卿。
  他抬起袖子,将魔爪朝着她伸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嗅到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毕竟都朝夕相处了一个月时间,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几回,卿卿就更加确定,他绝对是姬行云没错了!
  也来不及多想,卿卿心跳如鼓,扭头转身下意识就想逃跑。
  她想下去找六郎,告诉六郎姬行云就在这里,赶紧逃跑!
  可是刚跑出一步,便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拽了回来,强势的抵在了门板上,动弹不得。
  既然都已经被认出来了,男人干脆缓缓摘下冰冷的面具,就见了那张异常好看的脸,眉如墨画,鼻梁高挺,五官犀利俊朗不凡。
  这张可怕的脸,化成灰卿卿都认得。
  卿卿屏住呼吸,瞪大双眼,便对上了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下去。
  姬行云一把勾着她那不堪一折的腰,将她扶稳身子,牢牢压进怀里。
  沙哑的嗓子,压低了磁性好听的声音道:“这样你还能认得出我,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卿卿都吓傻了,唇瓣半张半合,想喊六郎救命,可是好像喉咙里卡着石头一样,说不出话来。
  男人用力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箍进怀中,因为他体格健壮,力气实在太大,卿卿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好像随时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姬行云凑到她耳边,压抑着汹涌潮水一般的情绪,小声道:“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是么?”
  心惊胆战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出了边境,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姬行云当真找来了!
  卿卿早有预感,就知道不该上这艘贼船!
  卿卿不知如何是好,一时着急,眼眶一红,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她抽泣着,颤栗的声音问道:“你,你想怎样?”
  姬行云倒是淡然自若,轻飘飘的口气道:“不想怎样,念在同床共枕的情分,你要走了,我好歹也来送你一程。”
  卿卿有点没反应过来,迟疑问,“来送我?”
  “嗯。”
  卿卿再愣了愣,抬眸偷瞄了他一眼,有点难以置信,“你不抓我回去?”
  姬行云轻笑一声,“反正你迟早也会跟我回去。”
  呵呵,做梦,卿卿才不可能跟他回去!
  而且,姬行云竟然胆子这么大,还敢只身前去敌国,到时候身份暴露,肯定立马死无葬身之地吧?
  还有,既然姬行云是姜九郎,那前几日暗中帮他们,送他们出城那个姜九郎也是姬行云?
  知道姬行云不抓她,卿卿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了一些。
  还好,事情没有像那个噩梦一样发展,她还可以回家。
  一盏茶时间转眼就到,外头阿水前来传话,说是燕淮想闯上来找卿卿。
  姬行云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意。
  他拿拇指抚过卿卿的眼角,将泪水拭去,道:“要不要把燕淮请上来,给他引荐一下你男人?”
  卿卿心下猛然一跳,哪里敢叫六郎上来,姬行云肯定会砍下他的脑袋,或者把他扔进水里,到时候六郎就死定了!
  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卿卿毛骨悚然,摇头不止,嘤嘤抽泣,娇声带着恳求,“你别杀六郎可好?”
  姬行云道,“我若要杀他,他早已经尸首分离了。”
  至少,第一眼看见卿卿跟燕淮走在一起的时候,姬行云真的动了杀心,恨不得立马杀了他,若不是姜九拉着,燕淮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后来姬行云冷静下来一想,燕淮冒那么大风险来救卿卿,若是因此而死,卿卿肯定一辈子忘不了燕淮,还会记恨他一辈子,得不偿失,还是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他目光幽寒,道:“不想让他死,就别让他碰你一根手指头,别忘了我说过什么。”
  他说过今后只有他能碰。
  卿卿皱着眉,“我们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六郎是正人君子,对我以礼相待,才没你那么好色!”
  “好色?”
  姬行云冷笑了,大掌一把强行将她的后脑勺勾了过来,弯下腰凑到她脸上,指尖拆下她脸上蒙着的面巾,几乎鼻间碰着她的鼻间,呼出的炙热气息直喷到脸上,喘。息粗重而沉凝。
  “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色。”


第19章 
  远远还能听见有人在阻拦燕淮上楼,“阁下不能上去……”
  “毕竟男女有别,九郎跟我家表妹说话,还是在下在场比较妥当。”
  “我姜氏出了名的家风严正,定不会对小娘子无礼,还请阁下稍安勿躁。”
  “……”
  嘈杂吵闹声音传来,只怕燕淮随时都会闯进来,亲眼看见姬行云正在对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卿卿一时间死的心都有了,还家风严正,不会无礼,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把她撕碎吃了。
  她的小手死死摁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却没能阻止男人的大掌伸进了披风,隔着衣物在她背后肆意而动,像是虫子在身上爬似的那么痒,沿着背上一直爬到雪臀上,让人浑身燥热。
  直到他用力捏了一把肉肉,吓得卿卿浑身一震,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用手捂着嘴才没有出声。
  “还有更好色的想知道么?我们继续上回没做完的事情如何……”姬行云想起来上回分别之前,他正想做的事情,就觉得那个恨啊,都心心念念了半个月了。
  卿卿屏住呼吸,僵直身子,流着泪恳求,“不要,大都督求你了,六郎要来了,你放开我可好,我不想让他看见……”
  “让他看见岂不正好死了那条心。”
  “不要,我求你了……”
  想到姜九说,那燕淮甜言蜜语哄得卿卿心花怒放,姬行云便呼吸粗重了几分。
  唇瓣贴在她耳廓,滚烫挨着冰凉,对她轻声说道:“卿卿,我第一次见你便看上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姬行云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少女披着绯红的斗篷站在湖边,似乎是在等人,衬托着湖光山色,绝美的脸上带着甜腻腻的笑容,宛如枝头桃花一般灼灼其华,只是一眼便让人沦陷进去,不管多久都记忆深刻。
  本来只是骑马路过,姬行云忍不住为她驻足停留,呆愣愣看了许久,让从小到大只生活在血腥杀戮之中的男人,仿佛看见了生命中唯一一道明媚的阳光,将他黑暗无光的世界带来一线光明。
  因为当时后有追兵,处境危机,姬行云不得已离去,走远之后,忽然听闻背后有打杀、惨叫、哭喊声,意识到是她出了事,不顾阻拦又折返回来。
  看她被流寇劫持,姬行云头一回做了一件路见不平的善事,杀光了那些流寇,救下了她,那时候的她早就吓晕了。
  因为背后追兵来了,姬行云只好将她扔给她幸存的同伴,匆忙撤离,就这么回了国。
  后来,想起来那琼姿花貌,娇美不可方物,实在销魂入骨,叫他日日夜夜魂牵梦萦,夜不能寐,不尽肖想,便才又画了一副画像,派人前去建业寻她。
  这两年他都在计划打下南齐,想等他攻入建业那日再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
  姬行云回过神来,仔细打量卿卿一眼。
  其实她与两年前相比就是年长了一些,一张脸变化不大,就是身材愈发窈窕了,特别是有个丰盈轻软之处,他每次不小心碰到的时候都好像会要了命。
  或许两年前见了卿卿,只是为美色所迷,不过这一个月朝夕相对,却让他确认了。
  姬行云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待我去了建业便向你家提亲,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嫁给我,不然我就大军压境,灭了南齐,再把你抢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本来他是打算说点好听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又变成了这样,甜言蜜语果然太难了吧。
  反正还是霸道狠厉,一点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卿卿听了之后,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她是不是听错了,姬行云竟然想去她家提亲,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因为父母双亡,长兄为父,如今南北为敌,阿兄若是见了姬行云,肯定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嫁给姬行云的!
  再说了,姬行云想打到建业灭了南齐,哪有说得那么容易?这个姬行云就知道威胁她!
  姬行云呼出一口浊气,将她从怀里放出来,缓缓把面具戴上,才道:“你先回房休息,让燕六上来。”
  卿卿怕姬行云对六郎不利,赶忙哀求道:“你别伤他可好?”
  她这么在乎那个燕六,姬行云自然生气,却也道:“不过是姜九郎想请他喝酒罢了。”
  他的意思,这里只有姜九郎,没有姬行云,他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
  姜九郎肯定是不会动南齐平阳王的,要不会给姜家招来祸端,损毁家族声誉。
  这么一想,卿卿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卿卿赶紧擦干泪水,把脸上面巾再戴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转身,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下了楼。
  其实卿卿前后总共才上楼一盏茶时间,燕淮看见卿卿下来,立即迎了上来,“没事吧?”
  卿卿有些心虚,摇摇头,“他想请我喝茶,我不肯喝,他便说要请你上去喝酒……”
  因为卿卿本来就遮住脸,燕淮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点点头,“你回房歇息一下,我去会一会他。”
  卿卿想提醒燕淮,却又不敢说姬行云的身份,咬了咬唇,只好道:“六郎,你千万小心一些,我觉得那个姜九郎好古怪。”
  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这么说了,加之姜九郎本来就脾气怪,所以燕淮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安抚她回屋,便就这么上了楼。
  等到燕淮大步进屋的时候,入眼就见,一个白衣戴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前方悠闲沏茶,方才的事情,好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燕淮抱拳拱手,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想见姜九郎一面,还当真是难于上青天。”
  面具下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透出一丝轻蔑,没好气道:“只是不想在不合适的地方,看见不该出现的人。”
  燕淮愣了愣,“这么说,九郎果真早就知道本王身份?”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不仅知道你身份,还知道你此行目的,还知道你为何要将那位小娘子藏着捏着。”
  燕淮轻笑,“都说九郎无所不知,真是瞒不过你,这一路还要多谢九郎暗中相助,本王才得以安然出境,待到了建业,必有重谢。”
  姬行云淡淡说道:“重谢就不必了,小娘子方才答应为在下献舞一曲作为谢礼。”
  听闻此话,燕淮面色顿时有些难看,所以这就是姜九郎刚才要单独见卿卿的原因?
  “……”
  楼上看似谈笑风生,燕淮没见过姜九郎,更没有怀疑过他,毕竟对方若是想害他,趁着在北魏境内的时候动手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举护送他出来。
  待打发走了燕淮,姬行云还久久坐在原地,愣愣看着他离去的地方,目中带着一丝轻蔑。
  旁边一名仆人走上来,随意的就坐在了姬行云身边,叹息说道:“这燕六倒是有几分本事啊,竟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
  不说还好,一说这件事姬行云就有点来气。
  姜九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还情深义重,不远千里,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的卿卿表妹,这么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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